《思来想去,她直接摆烂了 (NP)》 1.新同事 蒙特竞技学院有统一的起床时间,但没有教练会随时随地管控。于是有的学员为了多睡几分钟,会大幅度削减自己的早餐时间。 最后一块煎蛋被放入嘴中时,克莉丝才看到睡眼惺忪的露西。女孩一边打哈欠一边走下楼梯,右手胡乱把上衣下摆塞进裤腰,脚上的训练鞋甚至拖拉着,可见主人起床时太过混乱,直接踩着走了出来。 克莉丝眼尖地注意到队长艾瑞克抿了一下嘴——这是他开口训人的前兆。她连忙招呼没完全睡醒的露西坐到身边,快速把她的衣摆从裤腰抽出来,餐具塞到她手里。 看她动作行云流水,艾瑞克无奈地摇摇头,“十分钟后训练场集合。”下达完指令,冷漠的队长离开了。 长桌四周瞬间恢复了活力,刚才默不作声的队员们都不留痕迹地松了口气。 来到训练场,两个女孩被迫分开。露西走向训练场另一端的小队伍去找专属Omega的教练塞西莉亚,克莉丝则是站在了属于alpha和beta的训练队中。 见人都到齐,艾瑞克强调了纪律和安全问题,上午的训练就此开始。 “下午好像要来一个新的alpha。”训练中途,队员们都在拉伸,丹尼尔凑过来说小话。 “据说是从莱特转过来的,成绩太好被莱昂内尔挑中,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挖过来。” 上周末晚饭时他们的总教练莱昂内尔宣布了这个消息,但寡言少语的教练只是简单说明下周要来新人,让他们好好相处,几乎没给什么关键信息。学员们早就习惯了他的言行方式,得知此事后根本没有人出声询问,就算忍不住问了也只会被无视。 克莉丝也不太了解,但听同伴这么描述,她猜测挖这个新人过来大概花了学院不少钱。这个有好看蓝眼睛的混血好友深以为然。“他的薪资怕是比艾瑞克还高,否则怎么会答应离开莱特。” 与蒙特这种注重实力、技术和人品的综合类学院不同,莱特竞技学院堪称是众星云集的贵族学院。这个学院的负责人最看中的不是能力有多强,而是你的影响力有多大,换言之,莱特学院的学员几乎都是炙手可热、家喻户晓的“明星”,即便你的实力没有那么强劲,但只要人气够高、粉丝够多,就会收到莱特抛出的橄榄枝。这些学员分别来自不同领域,都是其中的佼佼者。金钱,名望,影响力,这些俨然成为了莱特学院的代名词。 另一方面,莱特学院出了名的排斥除alpha以外的性别,这也是被大众诟病的原因之一。所以,下午转院来的新人只会是alpha。 莱昂内尔最看重实力,怎么会突然挑中一个“花架子”?两人正嘀咕着,丹尼尔余光注意到艾瑞克正在向他们这边靠近,他立刻装作若无其事与克莉丝拉开距离。克莉丝逃跑慢了一步,被队长叫住。 “下午要来一位新人,你应该知道了。” 克莉丝为训练时开小差而心虚,连连点头生怕表现出一丝怠慢。 “教练点名要你带他熟悉环境。” 她松了口气,带新人熟悉学院环境,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见女孩小心翼翼的样子,艾瑞克不由自主想要皱眉。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全力表现得亲和,可这孩子每次见到自己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走出一段距离,队长回想起刚才的接触,他和这名队员面对面站着,两人大概只有小臂的距离,可他依然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尽管所有人都被要求贴上隔离贴来阻挡信息素的扩散,但只要距离够近,还是可以闻到一些专属于对方的气味。 而克莉丝是不同的。 她在14岁性别分化时便展现出奇怪的症状。分化时的结果表明她是女性alpha。可她没有固定的易感期,甚至大部分时间都像一个beta一样无知无觉,闻不到任何人的信息素,也无法随意扩散自己的信息素。 随着年龄增长,克莉丝逐渐能闻到一些信息素气味,但也只有在特别浓烈的情况下才有效。医生觉得很可惜,基因的缺陷让克莉丝无法成为传统意义上的alpha,甚至以后都无法对喜欢的Omega进行标记。 不能进行长期标记,便无法建立永久连结,哪个Omega会接受这种事? 对于这个结果,周围人都抱有同情,克莉丝却觉得这是命运馈赠的礼物。不能永久标记又如何,闻不到信息素又如何,相对的,她几乎不会受到易感期的影响,也不用考虑怀孕的风险,危险的信息素对她来说更是形同虚设。 在被信息素控制的ABO世界里,她获得了独一无二的自由。 克莉丝大大方方接受了这份馈赠,并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成功在青训队毕业时被多方学院看中,顺利进入招生最严格的蒙特竞技学院。 所以克莉丝确实是下午的接待任务的不二人选。毕竟在莱特那种环境下成长的alpha,很难不对Omega产生影响,也可能与本学院的alpha打起来。 下午训练时间被缩短,学员们简单布置了迎新会的场地,共同准备晚饭。艾瑞克不想弄得太隆重,觉得意思到了就好,毕竟蒙特学院是靠实力拼到如今的位置,他不想因为一个新人破坏原有的秩序。然而在一些女学员的请求下,队长大人还是默许了一些行为,比如节日装饰的气球和彩灯都派上了用场,露西甚至从库房拿出了小型烟花。 众所周知,莱特竞技学院都是明星。虽然不知道这个新人是什么身份,但学员们早就按耐不住八卦的心情疯狂猜测,甚至背着队长下注。如果自己喜欢的明星恰好来到这里,拥有零距离追星的机会,那该多么幸运! 克莉丝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她整个下午都呆在露西身边,尽量表现得不那么紧张。露西理解好友不愿意接触陌生人的性格,给她出了不少主意。 “简单握个手,介绍一下学院情况,去训练场、宿舍之类的地方转一转,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都是些纨绔子弟,肯定没你厉害,如果冒犯你,你就收拾他!” “噢对了,如果来的是乔纳森,记得帮我问问他喜欢吃什么。” 对于最后一条夹带私货的“建议”,克莉丝假装没听见。 老远就有放风的学员来传消息,教练的车已经驶进学院大门了。学员们一窝蜂地涌到花园门口,几个Omega兴奋地拿着手机想要拍照合影,alpha们都假装冷漠,努力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实际上站的比其他人都靠前。 教练的SUV停在了花园口。艾瑞克回头再三确认所有人的隔离贴都牢牢贴在腺体上,这才走过去迎接。 副驾驶的门开了,克莉丝站在后排有些看不清,只听到前面有人小声惊呼:“是奥斯卡·帕尔米洛!” 易感期 人群骚动起来,兴奋的讨论声络绎不绝。克莉丝知道这个名字,是近期冉冉升起的新星,在上一届学院杯表现亮眼,赢得无数好评,却在决赛惜败蒙特学院。 说来也巧,去年见面还是以对手的身份,再见就变成队友了。她忍不住胡思乱想,该不会是想作为间谍潜入敌方大本营吧。 露西很失望,心心念念的乔纳森没有出现。但她不忘拍拍好友的肩膀,用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示意她开始工作。 克莉丝无奈地挤开人群走上前去,她在比赛中没有和奥斯卡面对面交手,却也实实在在让他们吃了苦头,这让本就不擅长交际的她更觉得无所适从。 教练莱昂内尔穿着灰色西装,显得整个人优雅挺拔,可脸上表情尽是不耐烦。他好不容易应付完莱特那边的繁琐交接事项,一路上还要听这个新人喋喋不休,简直是火上浇油。这家伙精力过于充沛,嘴巴根本闲不住,一路上从家长里短聊到社会政治,竟然连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最好能有所贡献,否则一定扒了你的皮,某35岁高龄知名教练阴暗地想着。他带着人走到门口,正好看见了刚挤出人群的克莉丝。 “这是队长,艾瑞克·达米安。”莱昂内尔简单介绍着,目光却偏离握手的两人与克莉丝对视,冲女孩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艾瑞克与新队员握手,友好的自我介绍,同时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巧克力味。他看了一眼对方的隔离贴,继续微笑着开口:“我们很期待你的到来,特地准备了欢迎晚宴。” 奥斯卡有着这边地区推崇的小麦色肌肤,一身白色休闲服饰衬托着肤色更加性感,耳朵上的数个耳钉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对着自己的新队长微笑,露出了迷人的小虎牙。 不同于艾瑞克的清冷氛围,这位来自热带地区的男孩一出场就以完全不同的热情感染了大部分观众。与他们想象的不同,这位超级新星没有一点架子,用出乎意料的热情和礼貌征服了所有人。 他与莱昂内尔介绍的学院管理者一一打招呼,与克莉丝握手,跟着众人一起到了欢迎会的场地,真情实意地感谢大家的欢迎。 上午队长的叮嘱似乎成了无关紧要的问题,年轻人十分友好,能与各种性别的人安全接触,克莉丝觉得自己实在想太多,说不定大家玩开了,就用不着自己专门介绍了。她刚想转身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略微沙哑的嗓音,“你是带我熟悉学院环境的前辈吧,名字是克莉丝,对吗?” 被逮个正着,克莉丝只好按照计划带新人参观。好在一路风平浪静,年轻人十分谦虚耐心,不管她说什么都认真倾听,对于叮嘱的注意事项都点头称是。 快结束时,克莉丝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奥斯卡琥珀色的眼眸盯着女孩白皙脖颈的隔离贴半响,笑着说想加个联系方式,小虎牙又俏皮地露了出来。 说这话时他靠的很近,比克莉丝高出一头的身高使女孩被完全笼罩在对方阴影之下,抬手就能顺理成章将克莉丝抱个满怀。而明显过度的社交距离让不善与人交往的alpha感到不适,又不想在新人面前示弱,想要下意识后退的本能被生生抑制住,假装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 可女孩低头逃避对视的小动作还是落在奥斯卡眼里,他轻轻一笑,恰到好处地拉开距离,又恢复人畜无害的小太阳模式,好像刚才被野兽窥伺的感觉只是克莉丝的错觉。 晚饭的气氛格外融洽。教练们早早离开,给年轻人留下开派对的空间。即便明天正常训练全员禁酒也阻挡不了年轻人喧闹的氛围。大家缠着奥斯卡拍照签名,问他各种八卦问题,还拉着他打牌、玩游戏,奥斯卡没有一点明星架子,笑嘻嘻地和众人闹作一团。 “前辈,我可以叫你克莉丝吗?”少年水润的眼睛让克莉丝想到了小时候养过的小狗。从交谈中得知,奥斯卡比克莉丝小两岁,和丹尼尔一样是两国混血。“我妈妈是特尔纳人,所以我会说特尔纳语。听教练说克莉丝也是那里的人?” 听到对方好奇的询问,克莉丝红了脸,一旁的丹尼尔哈哈大笑:“别提这个,她只会说通用语,自家母语说的稀烂,刚来的时候教练还教过她,后来直接放弃了。” “我也是能说一点的,别诋毁我。” “那你说两句呗!” 克莉丝磕磕巴巴说了几句,带着不知哪个地区的口音,加上她讲话语速慢的习惯,这几句外语就转变成奇怪的调调,连露西都忍俊不禁。丹尼尔好笑地问她刚才说了什么,克莉丝羞愤地不肯开口。 “我追寻你走过的路,却满身狼藉。”奥斯卡突然说道,几人都一愣,他赶忙解释:“这是克莉丝刚才说的意思,是特尔纳地区的一句名言,对吧克莉丝?” 克莉丝连连点头,只想尽快从这种场合脱身,和奥斯卡周旋的那段时间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社交能量。她对露西使了个眼色,对方便会意地站起来,让克莉丝陪她回训练场拿东西。 夜色渐浓,远离城市光的训练场夜空繁星点点,夏日的几个星座清晰可见。两人躺在草地上,安静地感受夜风轻抚。 “感觉怎么样?” “太累了,那小子简直是个小太阳,应付他得调动我全身的精力。” 露西咯咯地笑,对自己这位好友来说应付这种人比训练场跑十圈还累。“不过看着是个好人,你能闻到他的信息素吗?” 克莉丝摇头,他应该克制的很好。 “我好像闻到了一点,你猜是什么?” “猜不出来,不过我相信没有人比你的信息素更甜了。” 露西佯怒,揪了一把青草盖在她脸上。 两人本想继续偷懒,现在回去还得帮忙收拾大厅里那一片狼藉。谁知变故突生,易感期向来不规律的露西在此时发作。好在克莉丝早有经验,熟练拿出抑制剂给好友来了一针,又扳过对方后颈不轻不重地来了一口。 微量信息素让Omega舒服了许多。对于此事两人从不矫情,露西家境优渥,良好的家教让她不愿意随随便便找个伴侣,在认识克莉丝之前每次热潮都是靠抑制剂生生挺过去的。而克莉丝无法长期标记,两人又在赛场上浴血奋战多次,帮助露西度过易感期也就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假条 克莉丝的信息素在短期标记他人的时候才会短暂地扩散。大多数人的信息素往往是一种特定的物体味道,比如露西的糖果味,教练莱昂内尔像是融化的冰雪。而克莉丝的基因缺陷使他连信息素也与世界格格不入。那是一种奇特的香气,像是调配好的某种香水,无法定义它的形态,不那么张扬却让人想起狂欢散尽的清晨以及坠入爱河那一刹那的冲动,闻过一次便念念不忘。 第二天见面时,因为每个人都要贴隔离贴,刚好掩盖了暂时无法消退的牙印,二人也默契地只字不提,像有了小秘密的共犯,时不时靠在一起偷笑。 克莉丝顾着跟好友闲聊,左手没注意碰翻了对面的杯子,没喝完的牛奶洒了一桌。她急忙起身擦拭,却碰到了另一只小麦色的手,明显的肤色差让克莉丝一愣,对方却在这时将桌面清理干净了。 奥斯卡冲着呆愣的女孩微笑,露出一口白牙,算是原谅了她的无心之失。克莉丝反应过来,犹豫要不要将自己的牛奶给他,对方却趁机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音量耳语道: “我的信息素,是巧克力味。” 这句话说的很快,克莉丝刚好能听清,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对方俏皮地抛了个媚眼,起身离开。 谁问你了?她没好气地想。 然而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克莉丝干涩地咽下面包,反应过来。 原来昨夜不止她们在场。 难道昨晚露西突然发作,是因为附近有那个张扬的alpha散发信息素? 今天要分小组练习,为了调动众人的积极性,艾瑞克特地拿一张批过的假条作为彩头,练习结束前得到假条的小组获胜。这招大大激发了alpha们的好胜心,纷纷找合适的学员作搭档。奥斯卡婉言谢绝了几个想要搭档的alpha,并在人群中锁定了目标。 大金毛嘻嘻哈哈地向自己奔来。克莉丝真后悔没戴个墨镜,这人身上散发的光芒晃得她眼睛疼。再不济,能遮住他耳钉的反光也行。 奥斯卡嗓音甜的如同蜜里调油,双手像是有意收敛似的背在身后,“我第一天来,跟大家都不熟悉,能不能跟克莉丝一组?” 难道咱俩很熟?克莉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男孩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真诚。余光瞟到丹尼尔正看向这边,她乐了,顺手拉丹尼尔下水。 丹尼尔很兴奋,想趁此机会见识下新人的实力,看他是否如传闻所言只是莱特的花瓶,全然忘记双方队伍刚在去年交过手。不止丹尼尔,所有alpha都有这样的想法,于是克莉丝这组毫不意外成了众矢之的。 开始的哨声响起,旁边的小组竟然无视奖品选择直接攻过来。克莉丝灵巧地翻身躲过,并迅速抽出短剑还击。克莉丝的攻击讲求精准,重视技术,由于擅长使用短剑或匕首,导致多数攻击靠近身为主,她身为一个不完整的alpha能在众多身体素质过硬的同类中杀出重围,靠的也是自身灵活多变的身法和奇快的速度。可能是身体素质的缘故,克莉丝的行动总比其他人要迅速一点,再加上平日刻意练习,以至于同期的学员几乎没有人能跟上她,经常来不及反应就受到致命一击。 丹尼尔的招式主打一个生猛,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如果不注意甚至连队友都会误伤,莱昂内尔为此骂了他好多回。这段时间总算稍微收敛,可一旦上头就又恢复到那种六亲不认的姿态。 克莉丝寻思着要不要提醒一下新人,免得被误伤后俩人吵起来。她刚想叫奥斯卡离那疯子远点,却看到新来的alpha竟然赤手空拳与另一队硬刚,各种招式不要命似的往对方身上招呼。对方被他一套狂风骤雨式的连击打的连连后退,恼羞成怒想要反击时,奥斯卡突然压低重心躲过拳头,手撑地面腰部猛地发力,狠狠踢向对方下巴,对方来不及出声便直接失去了战斗力。 作为新人倒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克莉丝抑制不住地惊讶,目光刚好和处于战斗状态的alpha对上。阴狠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大金毛咧开嘴笑着,问她是不是很帅。 “别眉目传情了,我还想要假条出去玩呢!”一旁传来队友不满的抱怨,此时的丹尼尔已经解决完刚才的对手,正和另一支小队缠斗。克莉丝连忙加入其中,顺手挡掉瞄准队友腰部的暗器。 “感觉你能应付得来啊,完全不需要我。” 丹尼尔狠狠剐她一眼,忍住没发作。谁让自己队友是学院最强的辅助,堪称喂饼大师。只要和克莉丝一队,她总能在完全发挥自己作用的同时将队友的实力辅助到最佳。比如跟丹尼尔这种打起来直接发疯的人组队,克莉丝会让他尽可能发挥百分百的实力,还能靠自己速度快的优势替他规避掉潜在风险,顺顺利利完成任务。 虽然不是每次都是第一名,但和克莉丝一组总能拿到很好的名次,最关键的是有个全心全意帮自己的人,谁都会觉得舒服。 但克莉丝又不完全是“自我牺牲”式的打法,当只有她一人时,她就是最致命的利刃,没有任何刀鞘束缚,想尽一切办法获得胜利。如此收放自如,宛如一股凌冽的风。这也是莱昂内尔最欣赏她的一点。 两人合作多次,早就培养出相当好的默契,一攻一防很快就突出重围。奥斯卡看着两人合作无间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心,又马上咧开嘴角嘻嘻哈哈地凑过去求夸奖。 赛前训练期间是不允许学员自由出入的,自打蒙特进入备赛状态,学员们已经连续10天没有出过学院大门,这张假条自然成为了最有吸引力的奖品。最终,靠着克莉丝周全的配合以及两个队友不要命式的打法,三人小队取得了胜利。 “队长,你是否觉得这张假条有什么不对劲?” “不觉得。” 丹尼尔拿着假条仰天长叹,盯着艾瑞克冷漠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半天!只给了半天假!我都不能在外面过夜!” 听到关键词,队长转过身一记眼刀,始作俑者急忙改口:“我是说,谁敢在外面过夜!” 露西毫不客气地塞给克莉丝一张购物清单,上面密密麻麻记了一堆需要帮忙采购的物品,其中零食和甜品占多数。 “要是被你教练看见少不了要加训。”克莉丝提醒,女孩完全不在意地摆摆手,说自己会藏好,让她尽管往回带。看在手机里转来的大额红包份上,克莉丝还是收好了清单,顺便多拿了两个购物袋。 巧克力 不管怎样,能出去放风半天也是值得开心的。艾瑞克强调了门禁时间,又专门对爱惹事的丹尼尔耳提面命,禁止与任何学院的成员起冲突、不要招惹外面的小姑娘云云……混血小伙苦不堪言,连连点头哈腰称是,这才逃离队长的魔爪。 “好了,我要先去按个摩,大明星什么安排?”一出学院大门,丹尼尔立刻恢复了活力,奥斯卡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大明星”是自己。也难怪,三个人当中只有奥斯卡穿的最花哨,作为曾经的莱特明星本来就显眼,精致的五官和特地打理过的发型,配套的联名款服装十分衬托他的气质,放在哪都和素人两个字不沾边。 丹尼尔面露嫌弃:“别跟我站在一起。” 衬托得他像个土包子。 大明星表示自己有些东西要买,于是三人约定好集合时间兵分两路,奥斯卡顺理成章和克莉丝一起走。来到超市,克莉丝按照清单上的标注挑选物品,却发现奥斯卡依然寸步不离。注意到女孩询问的眼神,大金毛理由非常充分:“我没来过这个超市,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他们所在的超市确实是当地最大的超市之一,但也不至于迷路吧。克莉丝无奈,由着他黏在身边。 克莉丝认真寻找着露西指明要的某品牌巧克力,清单上还专门用红笔标注“必买哦”。面对整整一面墙的巧克力,女孩头昏眼花,正要开口让奥斯卡帮忙,后者却突然凑到她耳边,周围一小块皮肤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如同早上在长桌时那样低语。 “你喜欢巧克力吗?” 克莉丝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垂下眼帘掩饰一瞬间的慌乱。她转过身,抬头直视男孩迷人的琥珀眼,眼神充满警惕。 作为千辛万苦从同龄人中杀出重围的一份子,她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她明白就算对方观看了标记露西的全程也不打紧,重要的是他挑衅自己的原因,以及他自身能对其他Omega,特别是对露西产生的不良影响。 对峙的那一秒克莉丝已经想好了各种可能性,不管是有目的也好,单纯恶心人也罢,她总得教训一下不知轻重的新学员。重金转院又如何,如果对学院无益,她很乐意去找教练谈谈,即便不会离开学院,也会有限制他的办法。 然而结果出乎意料。比她整整高一头的男孩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忽然委屈起来,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挤出几滴眼泪,声音充满了控诉与不满,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以为是小情侣吵架。 “我就是不放心你们才想去看一眼,没想到露西会突然进入易感期,听到你们说信息素,还以为你讨厌我……真没有别的心思,你别生气……”越说越委屈,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克莉丝哪见过这阵仗,直接乱了阵脚,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安慰。 “别哭啊,不是讨厌你!” “哎我真的没生气,正常询问而已……” “刚才是我语气不对,是我不好,别哭了吧……” 手忙脚乱总算哄住了眼泪,克莉丝头皮发麻,万万没想到对方来这么一出,整的她反倒像是过错方。alpha又泪眼婆娑地要求她说了好几遍自己不讨厌他,甚至要亲口承认喜欢巧克力才罢休。 她不得不答应跟大金毛一起吃饭。 饭桌上奥斯卡恢复了活力,又开始笑个不停。他特地让人准备了包间,以免有粉丝过来打扰。在超市时,遇到粉丝要求合影奥斯卡都愉快答应,克莉丝只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惹出事端,包间私密的环境总比外面稍微好一些。 尽管不擅长和不熟悉的人聊天,但吃饭还是没问题的。菜差不多上齐时,她就顾不上敷衍喋喋不休的alpha,鲜嫩可口的鳕鱼更符合她的心意。 等快吃饱了,克莉丝才意识到餐桌好像安静了很久。一抬头,正好对上奥斯卡单手托腮盯着自己,琥珀色的眼睛浓情蜜意,仿佛在欣赏什么稀世珍宝。 奥斯卡本就长着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笑起来更是风情万种,目不转睛盯着你看时任谁都觉得自己即将坠入爱河。 他之前做过模特,出色的身材外貌加上两国混血的血脉优势又为他的魅力大大加分。况且他年纪尚小,笑盈盈说些略显逾矩的话时也不会有人怪他,反而会平添几分对年下弟弟的骄纵;嘴巴又甜,身世复杂的他练就了一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奥斯卡便是这样在莱特泥沼一般的氛围中游刃有余。 可惜之前无往不利的招数在克莉丝这里失去作用,她生来便对感情一事颇为迟钝,只是微微一愣,问他为什么不吃。 男人有些失望,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不是很饿,你喜欢这里的菜吗?”见克莉丝迟疑,奥斯卡特意补充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学院厨师的。” 俏皮话缓和了用餐气氛。“有几个菜确实味道很好。”克莉丝保守地回答。其实这种小分量但种类繁多的西餐很合她的胃口,基本每道菜都会吃干净。 奥斯卡没有戳穿,身体慢慢向前倾,进一步安抚对方:“这家店的老板是我朋友,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不用担心餐费哦。” 克莉丝点头,表示下次会回请他。包间一时陷入沉默。 奥斯卡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来蒙特之前自以为对克莉丝了解个七七八八,也深知她与其他竞技选手不同的沉闷性子,却没想到两人都独处了还是这么棘手。 殊不知恰恰是因为独处,克莉丝才不知该如何是好。青年思来想去,挑了个绝不会出错、也让克莉丝感兴趣的话题。 作为新人,奥斯卡需要时间融入队伍,但他今天的表现已经让众人刮目相看,教练说不定会破例让他一同参赛。两人讨论起第一轮可能对上的学院,猜测莱昂内尔会用到的战术,以及会把奥斯卡安排到什么位置。这个话题让克莉丝明显提起精神,谈话顺畅了许多,不知不觉已经要到与丹尼尔汇合的时间。 “克莉丝,你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我是说,体质特殊?”临走前,奥斯卡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这类问题克莉丝早就回答过无数遍, “对,我闻不到信息素,只能短期标记。” 奥斯卡若有所思,说的这两点他已经见识过了,下午两人相处时他甚至悄悄释放过信息素试探。但从自己搜集到的资料来看,这种病例远远不止这些特征。 “你试过被别人标记吗?” 克莉丝差点笑出声:“你认真的吗?” “没......没有啦,再怎么说你也是alpha。” 碎碎念 奥斯卡:让我试试(张嘴)(被扇巴掌)(委屈捂脸) 奥斯卡·帕尔米洛 在去年的学院杯比赛上,奥斯卡第一次见到了克莉丝。 那时他风头正盛,被教练和媒体鼓吹成了绝世无二的新生代竞技天才,很显然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在莱特竞技学院,就连比他资历高的前辈也不是对手。 他擅长用枪,也享受赤手空拳搏杀的快感,见血后倍感兴奋。 而在镜头前,他又是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没人能拒绝的了那双琥珀色的多情眼,当他笑意盈盈地望着你时,连alpha都会怦然心动。关于奥斯卡的绯闻能排满整张报纸,却从未听说他臣服在哪个Omega裙下。 他才19岁,太年轻有朝气,只要他想,大把的资源任他挑选,以至有传闻下一任莱特队长都已经内定于他。他并没有高贵的出身,正相反,他出身于贫民窟,童年经历甚至会让妈妈粉伤心落泪:父母早亡,被哥哥拉扯着养大,为了生存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11岁那年,哥哥因为工地事故摔断了腿,让本就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 好在上帝为他打开了另一扇窗,奥斯卡在沿街发传单时被学院的经纪人看中,精心培养后以模特身份出道,之后顺利进入莱特学院。 他性格开朗幽默风趣,深知自己的优势,喜欢顶着那张帅气的脸四处留情,即便一开始看不上他的人也随着他的软磨硬泡逐渐软化。在学院的公关运营下,艰辛的往事成为了他的卖点之一,人们纷纷称赞他不屈不挠的生存精神。 从贫民窟爬出来的野狗总有独特的生存手段,说他出卖色相也好,花瓶也罢,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让他们多说几句又何妨。 不管怎样,那些苦难已经过去,大好的前程摆在他面前。去年的学院杯由于他的参与,莱特学院头一次站在了决赛的赛场上,这使得他的呼声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赛前他仔细研究过对手,认为比较有威胁的除了队长,就只有那个疯狗一样的丹尼尔和速度奇快的克莉丝。他们前一晚还专门开会制定了针对每个人的计划,这在莱特学院可谓是前所未有。 学院杯每年的小组赛内容都会有所变化,但决赛是固定的。比赛开始时,代表分数的信标会随机出现在各队其中一名队友身上,在不伤及性命的前提下只要被判定为有效攻击,攻击的那一方就获得一分。 若三分钟内没有击中目标,信标就会转移,队员们都称之为“捉鬼游戏”。 随着竞技越来越残酷,医疗技术也随之发展迅猛,只要不是一击致命,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候场的医疗队也能给你救回来。 比赛一开始,基本各个学院会制定大致相同的战术,不管信标在谁身上,总有部分队员负责保护队友,另一部分负责出击获取分数。莱特学院也是如此。当信标出现在身旁的队员身上,奥斯卡做出最快的反应挡下对面扔来的飞刀,负责进攻的队友和对手厮打,几名队友退到附近来保护,赛场顿时陷入混战。 奥斯卡本以为能和对面打个有来有回,可没等他反应过来,衣服上就溅到了温热的血液——是他队友的,蒙特学院取得先机,获得一分。 观众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一切发生的太快,刚才被当成目标的队友只是被划伤了手臂,伤口不深却一直渗血,明晃晃向众人昭示他们的失误。命中信标之后会有5秒调整时间,随后信标会再次随机出现在双方不同队员身上。 这次奥斯卡离信标队友比较远,他毫不犹豫选择出击,并跟蒙特学院队长正面碰撞。两人都没有使用武器,却都带着十足杀意,每一下瞄准要害拳拳到肉。奥斯卡脸上很快就挂了彩,艾瑞克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从对方乌青的眼框和嘴角的血沫也能大概判断自己的模样。 他正打得过瘾,肾上腺素飙升,还管什么偶像包袱。奥斯卡想看看其他队友的情况,却因经验不足导致一瞬间的分神被艾瑞克抓住了漏洞,膝盖结结实实顶在他肚子上。 短暂的窒息和呕吐感让他双膝控制不住地跪下。艾瑞克没有继续攻击,似乎是确保他暂时失去威胁后就转向别人了。等他终于从眩晕中缓过劲,才发现对手又得了一分,就在这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内。 接下来的时间奥斯卡不再盲目攻击,出手变得谨慎,并成功引开对手注意使得队友绕后得手,扳回一分。他发现敌队负责出击的永远都有那个女性alpha,她出手果决,尝试一切接近目标的手段,在机会来临时绝不失手。 他想转移阵地前去阻拦,谁知克莉丝的队友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个个商量好似的看到他接近就立刻狂轰滥炸。 当然是战术了,奥斯卡想,对方教练可是在他还在破水沟里摸爬滚打的时候就已经取得三连冠的传奇人物莱昂内尔,史无前例的战术天才,自己的一举一动说不定都被对方参透了。 他的目光瞟过场边的教练席,那个男人双手环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即使得分也没能使他的情绪掀起一丝波澜。 那一瞬间奥斯卡突然涌起一阵无力感,虽然接下来他们紧紧咬住比分,但对面总能再次超过他们。如果他没记错,那个叫克莉丝的alpha已经替队伍拿到五分;疯狗丹尼尔依然在持续输出,甚至越打越兴奋,完全不见一丝疲态;队长艾瑞克还是沉着冷静,一招一式干脆利落。 反观这边的队伍,伤者越来越多,自己也逐渐力不从心。不可一世的新星突然意识到,这场比赛看似你追我赶,实则是对方压倒性的胜利。 信标最后一次出现在了克莉丝身上。每场的最后一个信标代表五分,奥斯卡看着正好五分的差距,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最后一搏的劲头。他知道结局已定,只想看看克莉丝作为目标时,她的队伍会怎样应对。 结果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当信标出现的那一刻,蒙特上场的所有队员同时调转方向,一致向莱特的信标学员攻去。莱特根本无力招架如此集中的进攻,不得不全员转向防守,甚至没有人能分出精力去关注对方的信标队员。 当自家信标队员倒地时,穿过层层人群,奥斯卡看到了盘腿坐在地上的女孩。她神色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结局。两人目光短暂交错,奥斯卡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如此淡然,场上的一切似乎已经与她毫无关系。 白色上衣几乎被染成红色,但没有一处血液属于她。 碎碎念 奥斯卡:救,老婆太强了 好朋友 学院杯不是莱特管理者最关心的赛事,能走到决赛已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仍然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奥斯卡作为队伍的MVP还受到了褒奖,身价倍增,成为了无数广告商的宠儿。 那天晚上大明星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晨,他托人找来了莱昂内尔的电话,主动拨了过去。 然后就是一轮又一轮的谈判。对方教练再三表示目前队伍并不缺人,请他重新考虑。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拒绝,可奥斯卡像是吃错了药,发挥自己死缠烂打的精神不断请求,表示所有相关费用都不用蒙特学院出,他全部自掏腰包。他甚至在对方拉黑自己号码后带着经纪人找上家门,还不惜借用高层的势力施压。莱昂内尔拒绝他的理由也从“不缺人”到“没钱”,最终直接摊牌:“说实话,我只需要有特点有实力的学员,你这样的在蒙特一抓一大把。” 然而这场长达半年的拉锯战最终还是倾向了奥斯卡这边。他向对方教练阐明了自己的理想,使这个铁面无私的教练终于有一丝动容。他表示经过上一次的较量,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实力,也明白自己一直想要的是什么。“不是名气或金钱,我想变得更强,站在更高的平台,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我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青年目光诚恳,腰板挺得笔直。 如果他不做模特,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演员,莱昂内尔心想。年轻人实在精力旺盛,他这个老人家经不起折腾了,反正有什么损失就让对方团队抗。 最终他松了口,以一半的转院价格以及一个季度的试用期为条件答应了奥斯卡的请求。这条款堪称苛刻,经纪人冷汗直流,却看到自家主子高兴的手舞足蹈,只能默默叹息,想着回去怎么应付其他管理者。 没错,与传言不同,不是教练花大价钱挖来的奥斯卡,而是他自己靠超厚脸皮和无限制死缠烂打求着来的。他不在乎外界看法,也不管自己事业会不会受到影响,既然已经如愿以偿来到蒙特,那就别想轻易赶他走。 奥斯卡调查了蒙特所有学员的信息,制作了详细的攻略。哪些人需要深交,有的需要避开,一些根本不需要认识……他带着蓬勃野心和明确目的,以近乎谦卑的姿态进入学院,他会发挥自己所有的优势,他要爬的很高很高,直到所有人都需要仰望他为止。 这些事作为目标人物之一的克莉丝当然一无所知,就算她知情,也只会不痛不痒地鼓励几句,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知道奥斯卡无缘无故接近自己大概有什么目的,但她根本不愿意细想。因为他们亲爱的莱昂内尔教练早就叮嘱过——克莉丝不需要考虑除比赛之外的任何事情。 而克莉丝一向是很听教练话的。 一条新消息界面跳了出来。奥斯卡·帕尔米洛,克莉丝轻声念出用户名,她点开这位新好友,头像是他的自拍,看背景和人物赤裸的上半身判断应该是在浴室。 【今天玩的很愉快,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对方发来一个骚包的飞吻。 克莉丝不知道该怎么答,手指在屏幕前停滞半响,决定找个不会出错的表情包发过去。谁知对方早就等不及了,新消息一条接一条发过来。 【你喜欢唱歌吗?附近有家不错的KTV,下次我们去试试吧?】 【其实今天星星很美的,要是没有门禁就好了】 【上午你帮丹尼尔挡暗器那一下太酷了!明天也教教我吧!】 克莉丝不想多生事端,胡乱答应着,直接熄了屏睡觉。 见对方发来一个“嗯”,奥斯卡左等右等也不见新消息,失望地叹了口气,声音之大甚至打扰到房间另一端的丹尼尔。 “怎么了,总统套房住惯了,不适应双人间?” 出言讽刺却没有得到回应,丹尼尔起身一看,对方已经翻身面朝墙壁,裹着被子缩成了球。 小心思 训练的日子充实且单调。蒙特学院备战的是即将到来的洲际赛,这是近几年新增加的赛事,为了促进各个洲竞技事业的发展,赞助商们为洲际赛冠亚军准备了丰厚的奖金。 在洲际赛之前还有一场与多特竞技学院的友谊赛。友谊赛以促进双方友好交往为目的,项目难度不高,还有很多有趣的团体游戏,学员们都把友谊赛当作俱乐部团建。 训练中途休息,女孩们坐在树荫下闲聊。露西总觉得新来的队友太过粘人,还经常看见他跟丹尼尔打架,如同两个幼稚孩童。 “那他俩打架,你帮谁?”克莉丝装作不经意地问。露西下意识回答:“我当然帮......”话没说完,她反应过来,转头果然看见克莉丝在坏笑,其他人也一副等着听八卦的样子。Omega直接怼了她一拳,随后冲克莉丝身后扬下巴,说大狗狗又来了。 奥斯卡熟拈地在两人旁边坐下,好像完全不介意四周坐着的都是女孩,摆出天然无害的表情参与到谈话中。 自打加入学院以来只要他没事干,不管克莉丝在哪都要跑过去凑热闹。有时他会假装与别人打闹,眼神却一直往克莉丝身上瞟;有时干脆像现在这样直接凑过来,一旦坐下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赶不走。 如果有人看出他的心思,开玩笑般提醒他,他就会热情地抱住对方问是不是吃醋了。像丹尼尔这样的刺头则会毫不客气地嘲笑:“能不能有点出息,你就像那讨主人欢心的狗。” 结果连艾瑞克都知道了队员间的传闻。学院虽然没有明令禁止队内恋爱,但克莉丝怎么说也是个alpha,两个alpha能有什么结果?这件事万一传出去可能会损害学院的声誉,虽然他们敬爱的教练完全不在乎…… 队长大人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在比赛前一晚好巧不巧刷到了奥斯卡社交账号发的照片——学员们在水边训练,克莉丝正在和队员过招,动作定格在抬腿的那一秒,扬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耀眼的弧度,主人公目光专注坚定,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整个人充满了朝气活力。配文:【完美的训练,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外加几个艾瑞克理解不了的可爱表情。 照片的角度非常巧妙,明明画面中还有其他人,克莉丝却成为了最引人注目的那个。这样的照片既可以说是偷拍,也可以说是摄影师有意为之。总之,照片出现在了奥斯卡的私人账号上,很多好友——甚至还有几个艾瑞克认识的圈内人纷纷评论。对于询问的人奥斯卡统一回复了暧昧的坏笑,对夸克莉丝好看的还通通点了赞。 这实在太过显眼,他不得不临时叫二人单独谈话。对于克莉丝,队长只是隐晦地询问她的情感关系,并提醒洲际赛近在咫尺,现在不是确立关系的好时机;对于奥斯卡则直白得多,“队里没有禁止队员谈恋爱的规定,可你现在还在试用期,合同规定莱昂内尔有随时开除你的权利,还是低调些为好。” 对此奥斯卡不可置否,并连连保证不给学院添麻烦。艾瑞克听到这套说辞,明白这小子还是贼心不死,决定只要情况不对就报告给教练,到时候怎么处理就看他运气了。 友谊赛双方都没有使出全力,尽可能使这场比赛的观赏性大于竞技。每个项目双方队员都有机会上场。出乎意料的,在一回合结束后,克莉丝被换了下去。 空无一人的通道内,克莉丝忐忑地跟在莱昂内尔身后。她走的太急,额头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去的细汗。他们的教练似乎情绪不佳,虽然平时也冷着脸,从不谈论与比赛无关的事情,但这次好像有点不同…… 克莉丝有些心慌,她已经拼命思考了好几种原因——改变战术了、她要被调走了、不满意她的状态要被说教。最吓人的结果是不让她参加洲际赛了。 不应该呀,她最近没犯什么错,连咖啡都不当着他的面喝了。 教练突然停住脚步,正胡思乱想的女孩来不及停下,结结实实撞在他后背上。 克莉丝连忙道歉,却等不到对方的回应。莱昂内尔慢慢转过身,周身气压低得让人冷汗直流,锐利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洞。 这可不是“你的进攻位置和丹尼尔换一下”或“你的咖啡摄入太多了”的架势。 他们的教练其实是很好看的。克莉丝无数次这样想。尽管岁月已经在他脸上留下些许痕迹,但确实有这么一类人不会屈服于时光,如同醇香的美酒越老越有滋味。 即便退役多年,那身压迫感十足的气质依然让不熟悉他的人避退三舍。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还没进入学院时在训练中第一次看到莱昂内尔,双方都惊叹于彼此的才能,男人更是毫不吝啬地给予赞美。工作人员向年轻的女孩介绍这位传奇教练,她有些紧张地说你好,竟然直接向他伸出手。 彼时的莱昂内尔还会露出真挚的微笑,毫不犹豫地回握,掌心温暖的触感克莉丝至今还记得。 只是时光匆匆,发生了太多难忘的事,如今克莉丝依然敬佩她的教练,却再也没有初见时的难以忘怀了。 两人面对面,克莉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单独交谈。她神色如常,藏在袖子里的手却死死攥紧,即使手中空无一物。她开口询问教练有什么事,没发觉说出口的声音已然干哑。 莱昂内尔依旧不说话,克莉丝却明显感到周遭气氛缓和了许多。她不理解一个人的情绪怎能如此大起大落,又担心从他口中得知什么坏消息,迟疑着开口询问:“教练,你打算让我退出洲际赛吗?” 她的声音竟然在发抖。莱昂内尔诧异地皱眉,随即明白女孩在竟然在担心不可能发生的事,大概这一路的沉默让她思绪万千。 是我吓到她了,这位教练居然开始反思,神色再次缓和。 “跟比赛没关系,我说过,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让你下场的。” 克莉丝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那叫我来是因为……” 她的教练拨弄着左手小指的银戒,目光却不再转向她。停顿了几秒,终于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和奥斯卡是怎么回事?” “情敌” 克莉丝纷乱的头绪登时断了线,这算情感疏导?他们这位远近闻名的木头人教练真的在乎这些吗?难道是想旁敲侧击考察奥斯卡的情况? 不怪她觉得惊奇,他们教练脑子里除了训练就是比赛,三十多岁了身边从来没有过伴侣,学员们都背地里议论他是不是性冷淡。这类话题从莱昂内尔嘴里说出来就如同看到莱特学院拿到洲际赛第一名那样不可思议。 她斟酌着开口,解释两人只是朋友,同时小心翼翼观察教练的脸色。 这个答案似乎不能让教练满意。对方还是不肯看她,也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克莉丝只好继续回答,“他初来乍到,很多地方都不适应,好在人很机灵,跟大家都能相处得来。”克莉丝顿了顿,补充道,“他说是教练让我照看他的,所以我没有拒绝。” 莱昂内尔冷笑,他竟然忘了还有这一茬。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小动作,正视他的队员。“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想来这些道理不用我继续强调。他身份特殊,适当保持距离对你们都好。况且……” 他有意停下来,发现女孩果然露出了那种“您又开始说教了”的表情,看似听的认真还频频点头,实际上心不在焉盯着地板,尝试计算这道地缝里能钻多少只小蚂蚁,魂儿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莱昂内尔早就不会因为这些和自己的小天才生气,他有更好的方法。 “好了,你去休息一下,剩下的项目交给其他队友。” 说完转身潇洒离去,独留女孩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强忍着回头不去看她小脸上精彩的表情。 赛后双方队员进行了友好交流,并在多特队长的带动下参加了晚宴。奥斯卡成为了晚宴的暂时主角,众人对他的关注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又转移到其他事情上面了。奥斯卡也不在意,这几天他已经适应了成为配角的生活,这样的世界里只有实力是硬通货。大家都是优秀的alpha,不会有人只围着你转。他不断地观察、学习,虚心向队友请教,在无人的角落钻研技巧,短短几周时间进步神速,生活比在莱特当明星时要充实的多。 奥斯卡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目光在人群中来回巡视。刚才已经找了一大圈,却没有发现他想要的那个身影。 “发什么呆?”有人在他旁边坐下来,手里端着杯一看就不像是酒的液体。奥斯卡看了杯子一眼不由得笑出来,“没想到队长酒杯里装的是果汁,这一晚上可没人能灌醉你了。” 艾瑞克向来自律,烟酒不沾,他毫不在意地晃晃杯子,果汁反射出晚宴暖黄色的灯光,没有回应他的调侃。“我观察了你最近训练的表现,觉得你有很大机会成为洲际赛的首发。” 奥斯卡听了自然喜笑颜开,艾瑞克只得无视他那颗俏皮的虎牙,继续说道,“你擅长用枪,可以向教练提议与队伍里擅长近战的同伴搭档,说不定会有很好的效果。” Alpha没有立刻回答,他知道教练很烦自己,现在还不到看他顺眼的时候,凑上去大概只会自找麻烦。但他的队长不明白其中因果,见他不吭声,以为他心里还有什么顾虑,主动开导道:“可以问问克莉丝和露西,你应该和她们关系不错,丹尼尔就算了,除了克莉丝没人能配合他。” “他们俩关系很好吗?” 艾瑞克想了一会,“说不上好,丹尼尔那种破烂性格你也见识到了,全队的人都跟他吵过架。但克莉丝与他是同期学员,又同龄,可能话题多一点。” 跟年纪没关系吧,奥斯卡心里嘀咕,据他所知队里和克莉丝同龄的人有不少,也没见他们天天在克莉丝面前晃。 “丹尼尔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嘴欠。”艾瑞克回忆着,突然觉得克莉丝像是纵容自家熊孩子胡闹的家长。他偏头看向旁边陷入沉默的队员,又想起对方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叹了口气。 “你们还年轻,有那种想法很正常,只是……”队长有些不知道怎么劝,毕竟教练还没开口,他也不太好说什么,余光却注意到奥斯卡在手机上飞快地打字。 【你去哪了,怎么没来派对?好无聊啊,都没人跟我说话……】点击发送的同时还附带了好几个可怜的狗狗表情包。 艾瑞克顿时无语,觉得自己刚浪费了宝贵的五分钟,干脆起身告辞了。 克莉丝很快回了消息,说觉得累已经回去休息了。大明星顿时成了孤家寡人,他一边发送流泪的表情求安慰,一边跑去找到了克莉丝的好友露西,不厌其烦地询问关于克莉丝的一切信息。露西私下里已经被他烦的头疼,却又经不住对方承诺给她搞到乔纳森签名和买一个月甜品的诱惑,几乎是有问必答。不过每次“咨询”完毕,她都会友好地提醒狂热的追求者,劝他别抱太大希望。 “克莉丝好像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她不肯告诉我,但能看出来,她一定陷的很深。”露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但为了自己追星和口腹之欲,还是选择给予对方一些鼓励。“她那种性格的人,一旦动心了是很难走出来的,不过你也别灰心,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嘛!” 奥斯卡感到奇怪,连露西也不知道的人,还如此讳莫如深…… 难不成已经死了? 那岂不是更没什么威胁!老天果然还是站在他这边!他不禁为自己的猜想感到兴奋,很快重新振作起来,干脆早早告别众人,带着零食找克莉丝去了。 碎碎念 奥斯卡:情敌?哪有情敌?(掏枪) 标记 随着洲际赛拉开帷幕,蒙特学院代表队的首发名单也出炉。 除了固定的几位主力,奥斯卡也出现在了首发阵容当中。明星转院首战,这是奥斯卡在正式比赛中的第一次亮相,自然获得了外界极高的关注。 赛前莱昂内尔详细制定了首场比赛的战术。第一场的对手尼特学院作为历史久远的老牌队伍,拥有很强的作战核心和团结力。双方多次较量,实力不相上下。最近一次便是在去年的学院杯,最终靠着莱昂内尔的战术调整险胜。 洲际赛第一轮便是老对手,众人摩拳擦掌,都想好好给对方一个教训。 “……所以到了那个时候,丹尼尔必须快速移动到这个位置,保证此处有人接应,马丁和泰勒稳住不要动,当看到对面有所行动时……”莱昂内尔讲解战术时是通常神情激动并伴随着激烈的手势,稍不注意就会被他的动作分心。习惯他行事风格的学员们都全神贯注,偌大的休息室只有教练的讲解和他前后迈进的脚步声。 如果谁走神,就会被单独叫起来询问。“奥斯卡·帕尔米洛,你听清楚了吗?” 奥斯卡大致讲了个七七八八,但最后的细节完全没听进去,因为他看到坐在第一排的克莉丝脑袋一点一点,像是快要睡着了。可教练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反而把他拎了起来。 最后,莱昂内尔简单鼓励了队员们,并祝他们一切顺利。大家也相互拥抱加油打气,伴随着场外主持人的开场词,比赛终于开始了。 小组赛的内容与队员们平时的训练十分相似。这次的场地位于一片森林,一名“人质”被困在森林的某个角落,双方队员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找到“人质”,保证对方安全并将其带离场地。双方队员可以使用任意武器,但不得使用兴奋剂、毒药、毒气或信息素等禁用物品,否则将直接失去比赛资格。 队员们称之为“夺宝计划”。 比赛一开始,队员们往往会选择分组行动,这样寻找人质的效率更高。按照计划,队员们共分成四组,分别前往不同的方向,但整体之间会保持一定距离,以便随时赶去支援。 然而刚过去十分钟,场地就陷入了混乱。奥斯卡被对方言语激怒,率先向对方进攻,对方学员被打的措手不及连连后退,想要逃跑时又被克莉丝从高处一跃而下压倒在地。 被牵制住的学员恼羞成怒,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思维混乱,他忘记了克莉丝是alpha的事实,竟然直接撕下隔离贴想用信息素压制。 即便不在易感期,情绪失控的alpha信息素依然非常浓烈,连克莉丝都闻到了强烈的硝烟味。 “信息素这么呛人,被你标记的Omega可怎么受得了。”克莉丝干脆利落地出拳,在信息素变得不可控之前让他昏了过去。她转头看向队友,那边的几个alpha已经厮打起来,在信息素的影响下变得越来越疯狂。 同类的信息素只会激起alpha的破坏欲,几人招招狠辣直击要害,都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场地设置了很多摄像装备,比赛正通过摄像头向全世界直播。裁判和管理员应该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不对,医护人员也很快就会赶来,在那之前一定要先制止他们。 克莉丝捂住口鼻,空气中的硝烟味呛得她直咳嗽。她先是冲过去一记飞铲铲倒奥斯卡,再顺势扭身一刀捅在尼特学员的大腿上,随后抢过奥斯卡的枪,也不管有没有瞄准,对着另一个准备攻击的学员一通乱打,对方可能受信息素影响较小,见情况不对急忙撤退。 克莉丝拉扯住神志不清的奥斯卡找到一处空地坐下。私自撕下隔离贴是大忌,那名队员会被判处违规离开比赛场地,而奥斯卡若是不能恢复冷静也会被强行带离。 这是他作为新队员的首秀,克莉丝不愿看到他就这样离场。 她作为有基因缺陷的alpha,信息素不像普通alpha那样有攻击性,在特殊情况下甚至可以利用信息素对失控的alpha进行安抚。效果自然不如Omega那样拔群,但以眼下这种情况,有总比没有好。 克莉丝手心抚上后颈,覆盖住奥斯卡浅浅的腺体。 然而刚一接触,奥斯卡便受惊般拽过克莉丝手臂,反身将她按在地上。 Alpha双目失焦,呼吸粗重,嘴唇无意识地贴近女孩白皙的脖颈,克莉丝被他过高的体温吓到,慌乱地在他身下挣扎,“奥斯卡,你冷静点!” 奥斯卡充耳不闻,火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女孩肌肤上,他抬起头,眼中挣扎和欲望交织,本能和理智的斗争将他折磨的痛苦不堪。克莉丝震惊地发现对方竟然开始亲吻自己后颈,“奥斯卡你醒醒!我也是alpha!!”她想伸手去够别在小腿上的刀,却被对方死死钳制住无法动弹,空气中弥漫起浓浓的巧克力香气。 克莉丝简直要绝望,在这种紧要关头,这个alpha竟然发情了。 每个队员在比赛前都会吃抑制易感期的专用药,再加上隔离贴的保护,基本不会出现发情或失控的情况。但奥斯卡刚刚在亢奋状态下受到同类信息素的刺激,再加上克莉丝一直与他近距离接触,鼻尖总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靠着她软软的身体…… 奥斯卡眼眶一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落在克莉丝的衣领里、脸颊上。 被钳制住的女孩彻底傻了眼,被对方时而癫狂时而落泪的行为震撼到,挣扎的幅度也不由自主变小。 没办法,只能使用那招了。 克莉丝闭了闭眼,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默默祈祷这次不会被丹尼尔嘲笑太久。她深吸一口气,使用全身的力气朝着某一方向大喊:“丹尼尔!!!露西——” 一遍不够她又喊了第二遍,惊得林中飞鸟簌簌。 这是他们三人约定的下下策,被丹尼尔命名为“实在不行就摇人”。 奥斯卡没想到她来这么一出,眼泪还没止住就忍不住大笑起来。克莉丝气得要死,偏过头正准备开骂,后颈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打断了她所有思考。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 “奥斯卡·帕尔米洛!你他妈的混蛋!!!” 咖啡 隔离贴被撕下,残缺的腺体被尖牙咬破,鲜血染红了alpha的双唇,但他依旧不顾女孩的嘶喊与挣扎,固执地向腺体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巧克力混合着某种特殊香味,两个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扩散,意识到这一点的奥斯卡更加兴奋,神色痴迷地沉浸在两人混合的信息素气味中,感觉身体的某些部分似乎被填满。他松开被咬破的腺体,亲昵地吻了吻伤口,再轻轻将周围的血液舔弄干净。 整个过程克莉丝像是丧失了意识般任他摆弄,实际上她也没法控制自己做出什么动作,腺体被咬破的那一刻她感到后颈一阵钝痛,连带着整个神经都进入麻木状态,根本无力做出任何反击。虽然知道这样不会被标记,身体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但两种信息素在她体内冲撞导致她头晕目眩,像是在训练场练体能,一口气跑完五公里那样喘不上气。 露西和丹尼尔赶来时,女孩被失控的alpha抱在怀里,对方满是餍足的神情,不断低头亲吻克莉丝的后颈,依稀可以看到腺体处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两人信息素的味道。丹尼尔见状不妙,一把推开露西让她远离,自己屏住呼吸冲上前将二人拉开。 与此同时医护人员也赶到了现场,几人几乎是合力将克莉丝从奥斯卡的怀抱中剥离,alpha拼命挣扎反抗,双目通红怒吼: “把你们的脏手拿开!别碰我的Omega!” 该死的,真是疯了。丹尼尔忍不住骂道。医护人员把克莉丝放上担架,奥斯卡被医护人员按住打了一阵镇定剂,两人被分别拉走。他俩肯定不能继续比赛了,至少这一场不行。 他们的教练得气成什么样?想起那个老男人怒气冲天的样子丹尼尔就发怵,他胡乱抓挠着头发,索性先不去思考,与露西先去找艾瑞克汇合。 莱昂内尔赶到医务室时,克莉丝已经清醒。他看到女孩脖颈处贴了新的隔离贴,应该已经被妥善处理了伤口。她不再是镜头里失神的状态,出乎意料的面容平静,正坐在床上尝试把葡萄抛向半空再落进嘴里。 医生简单地说明了克莉丝的情况。以前也出现过情绪上头的alpha试图标记同类的错误举动,但由于基因限制,大部分人不会有什么反应,少数会出现恶心呕吐、眩晕和短暂昏迷的表现——基本是由于心理作用引起的。医生建议克莉丝留院观察一天,减少与他人的接触。 这个“他人”指谁,双方心知肚明。得知自家学员没有大碍,莱昂内尔送走了医生,转身发现病房内只剩他们二人时,又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摸索了一下口袋,掏出一块咖啡糖。 克莉丝笑了,脸色终于不再那么苍白。她向来不爱喝那些饮品,唯独对咖啡情有独钟。刚来学院时,莱昂内尔严格限制她的饮食,只在比赛胜利时作为奖励。实在忍不住时便偷偷用咖啡糖代替,后来她逐渐戒掉了吃咖啡糖的习惯,没想到教练还记得。 咖啡的香气在舌尖蔓延,她可以暂时忘掉那股挥之不去的巧克力味。 “我没事的,这次实在是意外。”克莉丝看着不知如何开口的教练主动安慰道。 意外?莱昂内尔神情严峻。赛场上学员情绪激动很正常,被信息素干扰也并不罕见,但他很难不和奥斯卡的私心联系起来。 状态失常,把alpha当成Omega标记,这不算大新闻,可要是发生在奥斯卡身上……说实话,他并不在乎这个疯子会惹什么麻烦,他现在巴不得这个人赶紧消失。莱昂内尔害怕的是克莉丝受到牵连,影响她日后的赛程。 天知道当他在监控室看到屏幕上的场面时有多生气,恨不得冲进去把那小子的脸揍烂,把那颗碍眼的虎牙打掉,打到他满脸是血再也笑不出来。 焦头烂额地应付完媒体,他终于坐在了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女孩已经善解人意地宽慰了他们。 对,他,和另一个病房内昏迷的人。 莱昂内尔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他松了松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领带,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他想说自己十分后悔,不该因为战术将他俩分成一组。他想得到女孩肯定的答案,想听她痛斥奥斯卡的无耻行径,想看她从此与奥斯卡断绝联系分道扬镳。 然而克莉丝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刚才的情况,可当时那一幕像针一样深深刺入莱昂内尔心里。作为alpha,他可能永远不会明白被标记是什么感觉,但克莉丝体会到了,并且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中途其他教练打电话来,说奥斯卡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打了镇静剂后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克莉丝在一旁听到了,只是点点头,说没事就好。 莱昂内尔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冷静,哪怕她展现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他也能立刻理解并给予他的队员百分百的安慰。他愿意说出任何克莉丝想听的话,不管是让那个罪魁祸首永远坐冷板凳还是直接打包遣送回莱特,他会做的,只要她开口。 “说实话,确实有点疼。” 莱昂内尔目光一刻也不敢离开她的脸庞。克莉丝怕晒,不训练时就躲到树荫里,小脸白白净净的;那双温和圆润的眼睛像湖面一样平静无波,一眨不眨注视着他时,总让教练先生误以为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可转瞬间细看又空无一物。 说实话,他对克莉丝的感觉始终复杂。她多数时候与同龄人一样,单纯、直接,渴望胜利;然而作为长时间注视着她的教练,他总能看到克莉丝表现出超乎常人的成熟冷静,不止是在赛场上。有些时候,莱昂内尔甚至会从自己的小天才身上寻求那种安定的感觉。 作为教练他有权决定队员的一切,可面对克莉丝时,他时常会感到无措,雷厉风行的主教练竟然开始犹豫,害怕掌握不好分寸,把女孩吓跑。 然而克莉丝只是淡淡地描述当时的情景,仿佛意外的主人公不是她。 “洲际赛必须得完善规则了,幸亏只是我,万一在场的是别的Omega或者其他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莱昂内尔真的很想反驳她“不会的”,不知为何他有种该死的直觉,哪怕当时在场的是同样发情的Omega,奥斯卡宁可一头撞树上把自己撞晕也不会动对方一根手指。他一向认为自己能做到对所有性别一视同仁,可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般庆幸克莉丝是个alpha,幸好她是alpha。 他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他什么也不是。 碎碎念 教练先生回去就开始发疯,没想到奥斯卡比他更疯 莱昂内尔:淦,遇到神经病了 关心则乱 克莉丝听从了医生的建议留院观察一天,但她向教练保证自己可以参加接下来的赛程。洲际赛每三年才会举办一次,上一届比赛蒙特学院由于队员伤势严重倒在了四强,克莉丝希望这次不会因为队员的缺失重蹈覆辙。“我不是必不可少的那个,但这样的机会很难得,还是希望能尽一份力。” 莱昂内尔看着她,目光沉沉。 对克莉丝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比赛,是胜利,是为队伍带来的荣耀。 于是他收敛所有情绪和心思,重新成为那个冷静自制的教练,承诺一定会让她上场。 夜幕降临,克莉丝像烙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无法入睡,总觉得鼻尖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巧克力味道。 莱昂内尔走后她与露西通了电话。所幸当时丹尼尔反应快将露西推开,她没有受到信息素的影响,但这并不妨碍她将奥斯卡痛骂一番。 “没见过这么没有脑子的人!他以为自己还在莱特老家,每个人都要捧着他吗!” “平时看着嘻嘻哈哈,一到关键时刻还挺能惹事!这下好了,被禁赛了吧,就算来蒙特有什么用,控制不住自己的alpha简直罪该万死!” “老天,希望这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否则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电话那端的露西情绪激动,克莉丝不得不转换角色反过来安慰她。虽然失去了两名主力,但尼特学院也有队员受伤,最终因为双方僵持不下而战成平局。露西絮絮叨叨说了好多比赛的细节——她知道克莉丝一定想听。 克莉丝自认为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尤其是对待感情问题。“好聚好散”是她的原则。身边也曾出现过不同类型的追求者,大多是仰慕她的Omega,也有过一两个beta。可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无法标记,就永远不会有情感连结,永远要考虑失去的风险,没有Omega愿意呆在这样一个alpha身边。 克莉丝不觉得这是件可悲的事情,可能是还没到伤春悲秋的年纪,也可能是心中藏着一个小小的慰藉,她全身心投入到竞技中,努力为队伍夺取胜利。 比赛总是她的首选。 然而克莉丝不是圣母,更不是铁石心肠的石像,没有人能在奥斯卡热情又细腻的攻势下做到无动于衷。他无时无刻想要黏在她身边,了解每一个喜好,聊天总是想方设法逗她笑,见到他时会不由自主的被他的情绪感染,连露西都觉得克莉丝最近开朗了很多。 Alpha莽撞又坚定地请求她接纳自己,恨不得随时剖开真心。 但克莉丝敏锐地察觉了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大金毛热情奔放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阴暗和充满占有欲的心。她看到奥斯卡会主动帮助倒地的同伴,又在对方道谢离去后面无表情地消毒双手,甚至丢掉那套沾染别人汗水的衣服;他会在克莉丝与其他人聊天时若无其事地插进来,挤走她身旁的人自己站过去;如果克莉丝没有及时回复他的信息,奥斯卡就会用极端方法让她不得不注意自己。那段时间克莉丝在训练结束后就把手机铃声开到最大,免得回复不及时,奥斯卡又“不小心”划破手指或磕到脑袋。 某天女孩惊讶地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少了好几件衣物,嫌疑人实在过于明显,她有些恐慌地拜托丹尼尔调查他的室友,果然在奥斯卡的衣柜里和枕头下面发现了那些消失的衣物。 事后奥斯卡发现衣服被人动过,又找丹尼尔打了一架,第二天鼻青脸肿地找克莉丝道歉。看着面前痛哭流涕承认自己只是鬼迷心窍并发誓绝不再犯的alpha,克莉丝想到了那天二人在超市里对峙,对方也是用这招让自己一时心软。 眼前这个青年有着不容小觑的心思,一不小心就会被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奥斯卡试图通过那些微小的细节入侵克莉丝的生活,如同一只结网的蜘蛛,耐心等待他的猎物落入陷阱。 她一如既往地在奥斯卡面前保持温和,微笑着听他讲那些令人发笑的趣事,却也悄悄建立起防备,无声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她甚至都没有考虑两人皆为alpha的事实——在她心里这件事已经与性别无关。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划清界限已是板上钉钉。克莉丝犹豫要不要拜托队长去跟奥斯卡说清楚,她觉得自己面对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可能一句重话都不忍心说。 半梦半醒之际,克莉丝忽然听到窗边传来有规律的敲击声。她警觉起来,无声地靠近窗户,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到——本应该呆在病房的青年正手脚并用扒在窗外,吃力地腾出一直手轻轻敲击玻璃,试图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他的右耳被包扎着,脸和胳膊上都被大小不一的绷带和创可贴覆盖,正因扯到伤口呲牙咧嘴地吸气。 见到克莉丝出现,不速之客笑得眉眼弯弯,快乐得像是得到骨头的小狗。 克莉丝不知道第几次被对方疯狂的举动所震惊,“你疯了吗?这可是五楼!”她拉开窗户把快要坚持不住的男人拖进屋,比她高一头的男人微微弯下腰喘息着,压根不觉得这有什么离奇。 “我只是想来说声对不起……你为什么不穿鞋?” 克莉丝低头一看,刚才为了不打草惊蛇直接光脚下床了。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奥斯卡弯腰迅速将她抱回床上,蹲下身握住那双冰凉的小脚。 你来干什么?为什么不走正门?你怎么能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克莉丝张了张嘴,满腹疑问却一句话都问不出来。她呆呆地看着对方狼狈的身影,目光落在他被包扎的右耳,话到嘴边变成了: “你耳朵怎么了?” 你喜欢巧克力吗 似乎被戳中心事,奥斯卡不满地看她一眼,撅起嘴像一个耍无赖的小孩。“你摸摸口袋里。” 克莉丝还真听话地伸手,在右侧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冰凉的物体。那是一枚钻石耳钉,末端沾染了干涸的血迹,大概是与奥斯卡僵持的时候意外扯下来的。 那一定很疼,她感到些许抱歉,又想起自己才是受害者,便一言不发地将耳钉塞回对方手中。 奥斯卡别扭地收下耳钉,他的病房外守着好多安保人员,特地翻出窗户又爬上五层楼可不是为了要回饰品的。他仍然蹲在女孩面前,正酝酿着开口,却因对方冷漠的声音僵在原地。 她说,如果你是来道歉的,我原谅你,你可以走了。 对方歪头观察他的反应,目光略过他的几处伤口。男人嘴角处的血迹已经被擦干,脸上也有多处淤青和擦伤,可那双眼睛却依然直勾勾地看着你,危险又迷人。 怎么说呢……有种惨兮兮的美。 那会自己反应激烈,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不过应该不会留什么伤疤,不然真是可惜了这张脸。 “今天的事,学院那边会处理好,但也不保证会有消息泄露出去。我不知道教练会怎么安排你,可不管怎样也不应该来我这浪费时间,回去好好休息吧。” 奥斯卡如坠冰窟。 正常的alpha标记Omega后会建立情感联结,alpha会本能地保护和信赖对方,感应到对方的情绪波动。奥斯卡知道克莉丝不可能被标记,但他往腺体注入自己信息素的那一刻,坚信两人之间一定有了些许的情感联系,否则将她抱在怀里的瞬间、在她被别人带走的瞬间,他怎么会如此心痛? 他承认当时有些精神失常,基因里本能的占有驱使他完成标记,也不管当时一切的一切都不合适。当他从镇静剂的效果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自己的伴侣,他的身心陷入了火烧般的煎熬,一刻都不想远离对方。 在尝试离开病房无果后,他清醒了,但没完全清醒——他意识到标记没有成功,但由于信息素的作用,两人依然建立了细微的联系,他能够感觉到克莉丝现在情绪很稳定,这让他受到鼓舞,他要赶快去见她。 于是兴奋的alpha不顾一身的伤径直翻出窗外,沿着医院的排水管一点一点爬下楼,又碰到一个在医院做护士的粉丝,花言巧语从她口中得知克莉丝的位置,顺便给对方签了个名。 他不敢走正门,只能顺着克莉丝房间外的水管艰难地爬到窗口。整个过程疼的呲牙咧嘴,有好几次都快坚持不住,但一想到克莉丝可能正和别的alpha在一起——比如某个老男人,他就恨得要吐血。所以他一刻也不敢停,撑着一口气来到克莉丝面前。 可就在刚才,对方说出那些冷漠无情的话语后,奥斯卡清晰地感觉到脑中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了。他跪在冰凉的地板上,颤抖着抱住克莉丝的小腿,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她的膝盖。 没有了,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情感连结彻底断掉了,就在刚刚那一秒。 他的心痛如刀绞,好像有人对着他的伤口开了无数枪。 奥斯卡后悔不已,他语无伦次地解释自己的过失,想要为一时的不清醒买单。克莉丝想要什么都可以,他愿意做任何事,只要她肯原谅自己,不要赶他走。 又来这一招。克莉丝无奈地看着对方眼泪打湿自己的膝盖,强忍住一脚踢开他的冲动,笨拙地拍拍他的后背想要安慰。可这家伙哭了好一会都不肯起来,眼泪就像拧开了水龙头完全不带停。 她心烦意乱,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喜欢我什么?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大金毛终于停了下来,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似乎没理解她话语中的意思。 “金钱名气你样样不缺,还有张人见人爱的脸,说实话,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很抱歉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清楚,我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起。但事到如今我们就直接摊牌吧,咱俩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你好好想想,如果让你的粉丝知道你和一个alpha在一起,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奥斯卡,你年纪还小,有大把漂亮的Omega排队想和你在一起。今天的事我们全当意外,等你调整好了,我们还可以友好相处。” 最后半句她其实不太确定,她觉得自己短时间内都不想再跟他接触了。 克莉丝一口气说完,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她本来还想请艾瑞克帮忙说明,看来不用等到比赛结束,今晚就能解决。 奥斯卡没有立刻回应,他迷茫地看着克莉丝,缓慢地眨眼,似乎陷入了某种思考。 半响,他开口了,由于长时间的哭喊导致嗓音嘶哑:“我没有父母,不是富二代,只有一个腿脚不便的哥哥。” 什么?跟这些有什么关系? 这下轮到克莉丝反应不过来了,刚才说了那么多,他就听到一个不合适?她有些混乱,想告诉他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对方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的朋友圈比较单纯,大多都是逢场作戏;虽然出道这几年攒了些钱,但大部分都付给莱昂内尔作为转院费了,所以我们经济上是平等的。” “我之前在做模特,一般时尚圈子里的人都有些特殊的爱好,很多前辈喜欢与自己同性别的人,所以粉丝们也会理解。” 克莉丝开始觉得这样的发展十分不妙,她大可站起来直接请他离开,可大金毛仍抱着她的小腿不撒手。 “我也说不清自己喜欢你哪方面,就是想和你呆在一起,和你说说话就觉得很开心,看到你跟别人聊天会不舒服。我喜欢看你皱着眉头喝下讨厌的南瓜汤,喜欢看你认真对待每一次训练,喜欢你在竞技场上全力以赴。” 他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站起来,解开了病号服的纽扣。 “克莉丝,我再问你一遍。” 青年动作缓慢却不容置疑,赤裸着上身站在克莉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茫然无措的女孩,双眼锐利得像野兽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 病号服被随意扔在地板上,他上身微倾,一只膝盖不偏不倚跪在在克莉丝两腿之间。克莉丝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即便开着窗户,房间内也被奥斯卡的信息素逐渐填满了。 她被包裹在用巧克力织成的甜蜜罗网里,掉进了温柔的、充满占有欲的陷阱。 Alpha呼吸轻缓,语调温柔痴情。 “你喜欢巧克力吗?” 野兽终于对着脆弱脖颈露出了獠牙。 碎碎念 下章奥斯卡吃肉 以及AA没有情感联结,是卡子一厢情愿罢了(悲) 别躲我(h) 晚风吹起窗帘,晴朗夜空中的月亮似乎触手可及。 今晚是满月。 可这些已经无暇顾及。在被奥斯卡的舌头搅得天翻地覆时,她大概是神志不清的,以至于刹那间的目眩神迷被对手钻了空子,任凭对方在嘴巴里攻城略地。 奥斯卡其实没什么经验,他早些年忙于生计,倾尽全力只为了让他和哥哥填饱肚子,至于成名后的绯闻,也只是助他向上爬的工具罢了。 他仅有的理论都来自于认识克莉丝之后,背着室友在被窝里恶补的爱情动作片。 那些小电影是圈内好友发给他的,尺度之大让奥斯卡啧啧称奇,却坚持不懈学习完了全部。 好在补习很有成效。他捉住克莉丝乱蹬的小腿架在肩上,新修的短发擦过柔软的大腿内侧,令克莉丝崩溃地发痒。 舌尖在穴口来回试探着,他迫不及待要探索这具身体的每一处细节,很快便找准了那处惹人怜爱的红豆,每舔一下身下的躯体便不安地扭动,发出勾人的轻喘。 奥斯卡不再满足,整颗头埋进小穴卖力嘬弄着。粗厚的舌头缓慢而用力,像是要延长她的快感,每一下都是甜蜜的折磨。舌尖用力探向深处,穴口被逼出更多液体,又被男人全部接下。 “我们克莉丝连小逼都是香香的。”他抬头,坏笑,低俗下流的话印证了他来自贫民窟的事实。平时的粘人小狗与此刻痞里痞气说浑话的男人形象重迭,克莉丝顾不得思考,犬牙叼住阴蒂,不轻不重地撕磨,穴肉被舔的通红。 “呜啊......” 克莉丝难耐地弓起腰,奇妙的快感由尾椎向上蔓延,穴口情不自禁涌出一大股水液,整个人虚脱般摊在床上。 他爱极了克莉丝坚韧又柔软的躯体,几乎每一处都被含在嘴里细细品尝。克莉丝感觉自己变成了一颗快融合的冰激凌,被男人一下一下舔弄啃咬着,很快就会被吞吃入肚。 鸡巴插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发出喟叹,奥斯卡是爽的,克莉丝是疼的。她被奥斯卡舔的去了一次,但很显然那非人的尺寸不能被她一时半会儿适应。男人略愧疚地伏下身轻吻,眼睛、鼻尖、嘴巴,一路向下,吻得克莉丝小声哼哼。 早已硬起来的乳头被咬住磨牙。克莉丝崩溃地在他怀里扭动,可男人像是铁了心要从乳房中吸出奶水来,不多时奶头便被吸得又红又肿,像熟透了的樱桃。更令人难受的是另一边迟迟得不到抚慰,克莉丝眼含热泪,忍不住偷偷伸手,被对方毫不留情抓住,十指相扣压在床上。 他不再说话,眼底欲望深沉,含住另一边乳头吮吸,下身也不再忍耐,大开大合操干起来。他顾不上什么九浅一深的技巧,克莉丝那敏感多汁的身体足以让他发狂,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 ”嗯......啊......“ 月光照在男人身上,肌肉分明,线条紧实,微微出了一层薄汗。克莉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时不时小声呻吟着,殊不知自己一举一动在对方眼里都带了色情的勾引意味。 克莉丝正乖乖的、亲亲热热地躺在他身下,小逼卖力地吞吃他的鸡巴,即便操得狠了也不挣扎,眼角带着泪水轻轻讨饶。 ”慢一点......“ 奥斯卡恨不得死在这片温柔乡里。他凑上去吻住克莉丝嘴角,恶劣地在她耳边作乱。 ”嘘,小声些,或许外面还有医生护士呢。“ 穴道受到刺激缩紧了些,奥斯卡难耐地吸气,强忍住射精欲望,抱起克莉丝抵在门边,不由分说耸腰卖力挺动着。女孩几乎要被钉在墙上,可下身传来的快感远高于身体其他感觉,她觉得整个人快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叫嚣着快一点,多一点,一半哭喊着想要停下。 她被操的神魂颠倒,几欲崩溃,身体却背叛她的灵魂诚实地吐出水来。两人交合的部位淅淅沥沥滴下体液,淫靡的水声混杂着粗重喘息,以及被女孩极力忍耐的、破碎的呻吟声,通通隐藏在月色之下。 射精的时候,奥斯卡忘情地吻住白皙脖颈,不死心地在腺体周围舔了又添,引来克莉丝一阵瑟缩。他当然不会再犯错,安抚地亲亲通红耳尖,将泪水悉数舔去。 过量的精液随着体液顺着大腿往下流,在地板形成小小水洼。 “克莉丝留了好多水。”他故意说道,试图将罪名悉数转移,“有那么舒服吗?” 身前人还没有喘过气,无力地趴在肩头不理他。 “别躲我,求你了。”奥斯卡又恢复那种熟悉的神色,低头埋在克莉丝颈窝,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火热的触感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灼烧。“不求你给我什么回应,只要像平时那样就好……拜托了……” 这种情况下要你要怎么开口?你怎么忍心再次说出那种无情的话? 女孩早就没力气与他争辩,迷离地看了看窗外月光,目光回到男人琥珀色的瞳孔上。 明亮漂亮,引人犯罪的颜色。 鬼使神差的,克莉丝抬起手,指尖软软地触摸他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奥斯卡呼吸急促,更用力地将女孩深拥入怀。 他终于如愿以偿地闻到了克莉丝那奇特迷人的信息素味。 安德烈 最后是一通电话救了克莉丝。看到来电显示莱昂内尔,她心说不妙,接起来后果然听到了教练刻意压制怒火的声音。 “抱歉,你睡了吗?奥斯卡不见了,工作人员找遍了附近的街道也没有发现他,你……” “他在我这。” 电话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传来自家教练气急败坏的脏话,为防止他说出更难听的内容,克莉丝急忙补充,“他马上就回去了。” 挂断电话,奥斯卡明白这下必须离开了。他依依不舍地走向门口,又在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转过身,往克莉丝手心放了什么。 克莉丝摊开手,是那枚钻石耳钉。 “定情信物。”大金毛狡黠地抛了个wink,飞快地低头亲了克莉丝的脸颊,并在克莉丝挥拳之前开门跑了出去。 后面的赛程进展的很顺利,只是奥斯卡再也没上过场,那晚过后克莉丝也没有再见到他,似乎是被莱昂内尔直接押送回了学院。 很快她就无暇顾及那些,进入淘汰赛后一场比一场艰难,好在队员们都拼尽全力,没有被意外因素干扰。甚至在四强战中,克莉丝辅助丹尼尔打出了本赛季第一个mvp,被丹尼尔高兴的抱起转了好几圈。 克莉丝晕晕乎乎地陷入到胜利的喜悦中,暂时忘却了奥斯卡的事。 月末,赛程终于接近尾声。对手是第一场平局的老冤家尼特学院。老对手重聚被媒体夸大成了宿命般的对决,双方首发选手的热度也迅速盖过了之前比赛的花边新闻——包括奥斯卡的突然退出。 蒙特学院的当家招牌自然是队长艾瑞克以及几个年轻的主力,而尼特学院则有更大的卖点。 尼特学院的队长安德烈·雷德克里夫,在加入学院之前曾经是某着名乐队的主唱,又因为与艾瑞克年龄相仿,外界经常拿他们作比较,连带着将两所学院营销成了冤家对头。 “我从不认为与蒙特学院积怨已久,正相反,我与他们的队长艾瑞克是很好的朋友。”赛前的记者会上,对于双方关系的询问安德烈如此回答道。“我们都希望这将会是一场精彩的对决。” “他又染红头发了,真适合他。”克莉丝看着屏幕里举止得体的昔日主唱忍不住感慨道,“很久以前我听过的第一张音乐专辑就是他们乐队的,还买过演出门票,当时的他还那么年轻……” 现在也不老啊!露西打趣道,只不过竞技生涯黄金期太短,二十多岁就觉得已经到职业生涯末期了。克莉丝笑着附和,呆呆地看着镜头里的主唱出神。 露西问她在想什么,克莉丝沉默半响,突然问到退役后的打算。 露西耸耸肩,说道:“我们可以在学院对面,或者去你的家乡、在你喜欢的街道开一家咖啡店,怎么样?”她快活地设想,“到时候你是咖啡师,我就做店里的招牌服务生,还可以骗丹尼尔过来打杂。” 一旁刷手机的丹尼尔翻了个白眼。“我很贵的。” “所以是骗你过来,不是雇你。” 决赛还是传统的固定项目。赛前双方握手示意,克莉丝紧张地走向安德烈,前几次都因为害羞没能好好握手,这次一定要…… 还没等她酝酿好,一只保养得当的手便伸到了她的面前,指尖修长骨节分明,不愧是曾经握麦克风的手。克莉丝很激动,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准备好的台词。 “我是克莉丝,很喜欢你们乐队的歌曲,希望你比赛顺利!” 此话一出,身后的艾瑞克都忍不住看她,克莉丝更是恨不得给自己一拳,就这么一句话磕巴三四次,而且哪有祝对手比赛顺利的!她脸红的像要滴血,只得匆匆往前走,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安德烈露出了标准微笑,对着她的背影说道:“谢谢你的喜欢,你也要加油哦!”那一瞬间克莉丝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耀眼的一束光,心脏甚至因此停跳了一秒。这就是主唱的魅力吗,她几乎要感动的落泪,又发现自己竟然因此分心,赶快整理了一下表情站到她的位置。 看到对方几步路的时间变了好几种表情,安德烈觉得有趣,转头对上艾瑞克审视的目光,连忙举手表示无辜。 比赛开始了,第一个信标便出现在克莉丝身上,好在莱昂内尔早就依据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做好了预演。即使克莉丝成为了目标,她也是一把有利的杀器。她并不闪躲,直面进攻的第一个对手,队员们也都迅速按照计划行动。 前半场算得上顺利,比分咬得很紧,双方打得有来有回互不相让。到第十五分钟时,场上队员第一次出现了三分的信标,对方的信标队员正是安德烈。 克莉丝兴奋地想要从侧面进攻,并用灵活的走位和尖锐攻击避开防守队员。目标近在咫尺,克莉丝甚至能闻到淡淡的咖啡味…… 什么?怎么会有咖啡的味道?她瞬间的失神被对方抓住空隙,刀光剑影掠过,克莉丝急忙向后方闪躲,几根长发零星飘落。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破相了。克莉丝心有余悸地抚摸脸颊,敲敲脑袋警告自己不许再分心。 想想冠军学院获得的五百万奖金,想想这次比赛结束后的一个月假期,想想上次没去成的演唱会! 安德烈使用的刀具十分生动灵巧,几乎次次见血。那个瞬间他以为能够命中对手,被克莉丝以极其刁钻的身法躲了过去。 他看过那些比赛录像,对这个女孩特意盯防才没有让她得手,看来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叮”的铃声提示,意为有选手得分。克莉丝回头一看,露西作为信标队员被对手击倒在地。她刚才闪躲不及被人钻了空子,硬生生抗下全力一击,让身体素质极强的的露西也暂时动弹不得。 比赛进入10秒缓冲倒计时,看着一下子多出来的三分之差,队员们不免有些焦急。下一个三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在那之前必须尽快拉近比分。克莉丝看到离得最近的队友跑去确认露西的状态,她下意识也想上前,却在走出两步后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咖啡味。 她停下来回过神,确认那股味道来自在她的侧后方,距离只有几步之遥。 是安德烈吗? 能让克莉丝闻到信息素的情况都十分极端,要么是对方进入易感期,要么是情绪过于激烈无法控制,可安德烈看上去很平常,显然不属于这两种情况。 总不能是他赛前用咖啡泡了个澡吧。 哨声响起,新的一轮作战开始。 碎碎念 安德烈是精致boy,家里一堆护肤品 教练要是早点打过去还能听个现场(不是) 事先说好,是门的错 十分钟之前,蒙特学院用惨痛代价以微弱优势赢得了洲际赛的冠军。 哨声吹响的那一刻,狂热的观众们朝圣般在蒙特竞技赛场内山呼海啸,喜好这项运动的人们见惯了鲜血与厮杀,在这举世瞩目的赛场上呼喊着他们的名字。 那些崇拜的、敬仰的、充满偏执般的狂热情绪,最终成为了竞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然而所有声音像是被按下静音键般离她远去。看着被担架抬下去的队友,克莉丝第一次觉得胜利的果实是如此苦涩。 她不想庆祝,也没有队友想要庆祝。她记得莱昂内尔给了自己一个拥抱,但没有什么实感。她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不知不觉就远离了人群。 对面伤亡也不小,都是为了团队,她不能去怪谁。克莉丝明白大家都不会有事,但队友相继倒下的场景始终在她脑海中反复播放,那么多的血。 今夜注定无眠。 她靠在墙壁上不断深呼吸,直到那阵持续不断的耳鸣终于淡去,五感才开始恢复运作。她茫然地抬起头。 又是那种咖啡味。 克莉丝支撑起身体,她已经疲惫不堪,但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牵引着她向香味源头走去。她扶着墙壁慢慢走着,最终来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 好像是放置杂物的房间。克莉丝用力嗅着,味道似乎就是从门后面传来的。她试探着敲敲门,没有任何回应。 于是她拧开了把手。 安德烈·雷德克里夫在比赛结束哨声吹响的那一刹那终于彻底支撑不住,他疯了似的跑下场,想要回休息室拿抑制剂。可队员通道内一片混乱,休息室门口全是工作人员,他如果就这样大摇大摆走过去一定会被摄像机团团围住。 这时突然有一队医护人员向他的方向走来,安德烈慌不择路,随便躲进一个无人的房间。 门一关闭,前任主唱立即痛苦地倒在地上。他撕下隔离贴,信息素如墨汁入水般扩散到整个屋子。还好有个空房间,他也反手上了锁,现在只要熬过这段时间…… 安德烈剧烈地喘息着,他觉得口渴,心跳的很快,体温高的吓人。 他想不通为什么易感期会突然发作,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其他人看到。安德烈不顾地板上满是灰尘,用力蜷缩成一团,想要靠意志力撑过身体的欲望。 还没等他缓过劲,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尼特队长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躲到一堆杂物后面,屏住呼吸祈祷门外的人快点走开,这副模样要是被外人见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命运没有站在他这一边,他明明记得上了锁,可那扇该死的门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了。 克莉丝不确定在这里的是安德烈,但不管是哪个易感期提前的alpha,她都愿意找人来帮忙。“安德烈队长,是你吗?” 安德烈听出了来者的声音,是那个很害羞却下手精准的女孩。他在脑中迅速回忆此人的相关信息,想起她是一个不完整的alpha,有天生的基因缺陷。 他略微松了口气,至少暂时保证了自己人身安全。 没等到回应,女孩再次开口:“需要我找人来帮忙吗?我们的队医非常专业……” “不行!”安德烈终于说话了,声音低沉嘶哑。“抱歉,原谅我的语气,我有些不舒服,请问你身上有抑制剂吗?”克莉丝摇摇头,又发觉对方看不到,连忙开口,“没有,我可以帮你叫人来。” 谢天谢地她不算真正的alpha,否则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安德烈想到这里,语气平和了许多,“请帮我叫尼特学院的队医劳拉,麻烦你了。” 克莉丝也不想多呆,冠军和亚军共处一室实在有些尴尬,更何况不到半小时之前他们还在场上厮杀。于是她转身开门,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拧不动把手。她用力推拉,门像是被卡住一般纹丝不动。 女孩傻眼,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个时候添乱。她拼命尝试打开这扇门,弄出不小的动静,安德烈还以为她要把门拆了。 完了,被关在这了。alpha犹豫着要不要喊人过来,下一秒忽然被一只炽热的手掌捂住了嘴。安德烈附在她耳边剧烈地喘息着,腿软的随时都要支撑不住,像是知晓他心思般恳求道: “别叫人,拜托了……” 男人似乎随时都会晕倒,克莉丝连忙扶着他坐下。她理解对方不想被人看到易感期的状态,便轻声安抚说,队友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的。 然而这些话语起不到什么作用,安德烈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混乱,身体的本能叫嚣着鼓动他做出出格的事。他无意识地靠在克莉丝身上,紧抓着她的衣服不放。 克莉丝被空气中浓郁的咖啡味熏得头昏眼花,虽然她不会受信息素影响,但这么强烈的味道冲击头脑让她也有些迷糊。为了保持清醒,也为了让安德烈振作一些,克莉丝开始转移注意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德烈听不清女孩在说什么,只觉得对方唠唠叨叨真的很烦,他好想用什么让她停下。于是他抬起头,毫不犹豫堵住了女孩的嘴——用自己的。 啊,终于安静了。 安德烈先是缓慢地舔弄试探着,甜甜软软的,有点像果冻。他好渴,这样完全不满足,干脆双手捧住对方的脸颊不断加深这个吻。 比赛已经结束,克莉丝的体温早就降下来,略低的体温对此时连呼吸都滚烫的Omega来说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安德烈的吻技不算好,在失去理智的状态下更是一通乱亲,捧住克莉丝用力啃咬,克莉丝尝到嘴里的血腥味时终于清醒过来,猛地推开对方。 谁知男人像八爪鱼一样缠过来,不管不顾地想要继续亲吻。克莉丝胡乱躲着,安德烈的嘴便不停地落在她的脸、眼睛、脖子上。 这段时间她算是见识过发狂的alpha是什么样了——拜奥斯卡所赐,她知道这时候讲道理对他们来说纯属对牛弹琴,干脆坐起来,扬起手朝他脸上扇去。 “啪”清脆的一声响,男人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动作停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安德烈队长,我可以安抚躁动的alpha,如果你信任我,我可以尽力一试;如果你不愿意,我会把你打晕然后再叫人来,你选哪个?” 然而安德烈迷迷糊糊只听到“安抚”“信任”之类的词,他已经在刚才亲吻的过程中彻底失去了神智,便胡乱点点头。克莉丝不明白他的点头究竟是同意哪一项,又有些狠不下心真的将他打晕,干脆直接掰过他的脑袋露出脖颈,手心覆盖了上去。 随后她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平地惊雷。 失控(h) po 18dz.c o m Alpha的腺体通常比较浅,正常状态下几乎看不出什么;而Omega恰恰相反,为了方便被alpha标记,他们的腺体在易感期会红肿发烫,肉眼便可看到形状。 安德烈的腺体便是后一种。 安德烈竟然是Omega!克莉丝觉得自己接收到了无法处理的信息,怪不得他不愿意叫人来帮忙,刚才还不管不顾地亲上来。赛前他们会仔细研究对手的信息,她可以发誓在官方数据中安德烈的确是alpha,他很可能用特殊手段隐瞒了所有人,只有他的队医知晓。 这个消息实在是过于劲爆,克莉丝不太清楚等对方清醒过来后会不会杀了自己灭口。如果外界知道了尼特学院的队长是一个Omega,不仅他自身会身败名裂,连队伍也会被推上风口浪尖,之前的乐队生涯也会受到影响。 在竞技这种将alpha捧上天的领域,允许Omega参加已经是万分宽容,做队长是绝对不被接受的。 其实如果是正常的alpha,在进门的瞬间就能感知到房间内有Omega正在发情,可惜克莉丝对信息素几乎没反应,在看到对方反常的举动后也只是迟钝地以为是alpha在发狂。 这下难办了,难道要临时标记他吗?克莉丝出了一身冷汗,她觉得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放着不管,清醒过来的安德烈都不会放过自己的。 此时的安德烈靠在女孩的脖颈处,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香味。他的基因本能立刻意识到这是个alpha,身体强烈渴望着对方的标记。他难耐地扭动身体,心中甚至开始埋怨她怎么没有反应,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四处游走。请记住本文首发站:95 7c. co m 然而克莉丝正陷入天人交战,没注意安德烈已经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下摆,动情地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 其实不算光滑,安德烈很快抚摸到了一处伤疤,接着是第二处、第三处……他轻柔地用指腹绕着它们缓慢打圈,抬头不断亲吻女孩的脸颊,带了些请求的意味。 最终克莉丝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沉声在安德烈耳边说道: “千万别怪我,这是为了救你。” 在克莉丝的印象里,安德烈是很成熟,很有主见的人。他既是在万人舞台上闪耀的乐队主唱,也是赛场上出类拔萃的学院队长,出众的个人能力总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追随。 还在青训营时,克莉丝无数次幻想过与他面对面的情景,可既然站在同一赛场上,再多的个人情感也要顾及整个团队。所以克莉丝比平时要专注很多,数次击溃尼特学院的防线,让对手咬牙切齿。 可目前的处境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从她结束标记的那一刻起,Omega便失去了控制。他没有如克莉丝想象中那样冷静下来,而是喘着粗气,趁alpha放松警惕时,在黑暗中摸到裤腰,不由分说地一把拽下。 早已硬得发红的阴茎对准穴口毫不犹豫地冲撞进来,克莉丝下意识地手脚并用往前爬,却被环住腰狠狠拖了回去。 空气中的咖啡香气愈加浓烈,完全失控的安德烈试图诱导alpha发情。他把克莉丝翻过来从背面操,曾经握麦克风的手如今牢牢锁住克莉丝腰间。克莉丝根本不需要动作,男人大得惊人的力道几乎将她下半身整个抱起,迎合着阴茎不断撞去。 女孩很快呜咽出声,身体被硬生生操出了快感。本来从上一次情事中恢复紧致的穴道被狠狠操开,一种陌生的、不可控的快感让她欲仙欲死,身后的安德烈很快便闻到了他渴望的信息素味。他愈加兴奋,像是受到鼓舞般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不要了不要了” 克莉丝崩溃地哭喊着,被赛场上的对手拖住腰在杂物室后入,仿佛是败者对胜者的报复一样——这个认知让克莉丝的身体倍加敏感,也更加无法接受。 身后的人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可仅仅不到一秒,那根明显粗壮几分的鸡巴又开始在穴道内作乱。男人似乎无师自通般学会了什么技巧,阴茎在体内微微跳动,浅浅在温暖紧致的小穴里戳刺着,很快便在刮过某一处软肉时,敏锐地察觉到女孩瑟缩了一下。 于是安德烈对准那一小块猛烈撞击,身下人的哭喊很快被撞碎成气音,再张口只剩哼哼唧唧的呻吟。穴口又酸又麻,而快感还在源源不断传过整条神经。在克莉丝胳膊几乎要支撑不住时,安德烈终于伏身,火热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 克莉丝感到上衣被慢慢撩起,直到露出整个脊背。她感觉到凉意,而安德烈很快便吻了上去,自下而上,火热的唇很快将情欲重新点燃。 安德烈很快便触碰到了第一处伤疤。最长的那条从左肩直至腰际,像顽劣的孩童用画笔随意沾染画布,最终留下洗不尽的印记。 他轻柔地亲吻着,惹得克莉丝一阵颤栗。 伤口会愈合,可伤痕在所难免。 他的动作慢下来,却还是坚定地、不断地亲吻,每一下都带有虔诚的意味。 这样堪称体贴的动作却苦了克莉丝,她刚去了一次得了些趣味,可这人明明鸡巴硬的像石头,手上的动作也不老实,偏偏不肯再动一下。 下一秒安德烈的阴茎从湿淋淋的穴口中抽了出来,空虚感让克莉丝的穴肉试图挽留,而她本人却松了口气。 谁知安德烈将她抱起翻了个身,面对面再次一插到底。 恍惚间两人似乎短暂对视,那一刻安德烈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清明,可转瞬间又被欲望所捕获。他低下头与克莉丝接吻,舌尖勾着克莉丝吮吸,一只手还不忘垫在她脑后。 两人的每一处肌肤都很滚烫,咖啡味混杂着奇特香气将他们包裹其中,对安德烈来说是绝佳的催情剂。他锲而不舍地打桩,不久前全场跑动的体力似乎完全没有被消耗掉。然而克莉丝撑不住了,她已经在高强度的操干中被迫高潮了三次,而对方甚至还没有射。 不该来的。克莉丝恍恍惚惚地想,她应当直接回更衣室。 男人最终将自己埋在她身体里射精,像是要加深自己的印记般,一滴不漏地送进身体。 赌约 出院后,奥斯卡被”押送“回了学院。 莱昂内尔开车,两人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直到停下车走进空无一人的客厅里,他的教练才彻底爆发。 奥斯卡冷冷地看着对方甩给自己一张表,上面写着“转院申请”。莱昂内尔倒了杯酒在他对面坐下,面色不善。 “自己填吧,填完了我送到莱特去。” 意思非常明确,莱昂内尔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回更是抓住了把柄摆明了要撵他走。 奥斯卡垂下眼帘,说他不会走的。 莱昂内尔冷哼一声,“这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就算不填,我也有充足的理由让你回原来的地方。” “就凭我误伤了队友?这种事多了去了。” “你最好端正态度跟教练说话。”莱昂内尔打开电脑,调出最新的赛后采访。记者纷纷询问当时场上的真实情况,已经有小道消息称两名主力队员发生了冲突,更有甚者声称一名alpha队员易感期提前,失误标记了队友。 “我的经纪人说,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件事影响不会很大。”奥斯卡为自己辩解,还列举了他最近的良好表现,不仅与队友相处很融洽,媒体也十分看好他后期在蒙特的发展。“我呆在这里对你们有益无害。” 莱昂内尔完全不这么认为,万一当时在场的是个Omega后果不堪设想。奥斯卡则不理解他为什么一定要进行不可能的假设,无论如何克莉丝没受伤呀! 听到这里教练脸色更难看了,一提这个他就来气。不遵医嘱私自翻墙爬楼只为了半夜幽会?以为标记过就算是你的伴侣了吗! 他想起克莉丝那通匆匆挂断的电话,难不成自己还打扰了两人的好兴致?“说起这个更得让你走了,半夜三更爬墙真的只为了道歉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心怀不轨!” 奥斯卡刚想反驳说我们只是正常聊天,随后前一晚的画面一闪而过,克莉丝将他拉进房间、她白皙的双脚、刻意压低的喘息、钻石耳钉、临别前的偷吻……怎么想都是情人私会。 他猝不及防红了脸,抬头对上教练不善的目光。 好奇怪,电光火石间,他竟然回想起露西说过的话。 “原来是你。” 对方突然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语,莱昂内尔皱眉,盘算着直接将他丢出去的可能性,他对弱智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了。奥斯卡却仿佛读不懂气氛,咧开嘴乐了,“我还以为是个死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 连闺蜜都不能知道、默默喜欢了很久、一直压抑着内心无法告白,如果不是生死两隔,那只能是身份悬殊、不可能的爱恋。 “听说克莉丝当年从青训营毕业,有很多学院都想要她,她却毫不犹豫选择了你。” 原本美好的往事忽然被提及,莱昂内尔攥紧了手中的酒杯,他好像明白对方想要影射什么。 其实奥斯卡也只是胡乱猜测,想着干脆撕破脸破罐子破摔,最好能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然而他敏锐地觉察到教练奇怪的态度和反应,让他几乎认定心中的猜想。 “训练时只要我靠近克莉丝,你就马上找借口把我们分开,但她和其他人接触你却不曾干涉。” 何止啊,奥斯卡回想起过去两个月种种细节,竟然在此刻得到了解释。“好家伙,原来你让我大半夜去加训,是因为我白天和克莉丝多说了几句话!” 莱昂内尔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了。 既然被迫摊牌,主教练也不打算反驳。见他无动于衷,奥斯卡不甘示弱,拿起转院申请撕了个粉碎。 “我有个好提议。”奥斯卡玩味地笑了,身体前倾,右手指尖轻轻点在桌面上。“洲际赛这个月月底才会结束,我的去留等克莉丝回来让她决定,如何?” “别急,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无论她怎么说,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你手上,让我滚我就得滚。”奥斯卡继续加码,不自觉轻抚自己右耳的伤口,目光却直视对方丝毫不退让。“但这是个多好的机会,能证明克莉丝站在谁那一边,不想试试吗?” 莱昂内尔回到比赛场馆,非常后悔自己答应了那个该死的赌约。实际上,他鬼使神差点头后的瞬间就后悔了。 奥斯卡不会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乖乖在学院等待“最终判决”。该死的,这小子笃定以克莉丝的性格一定会替他求情。那他为什么要答应如此荒唐的事情?主教练颓然地坐在场边,此时离下一场比赛开始还有两个小时,连夜驱车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但作为教练他必须出现在赛场上让队员们安心。 男人掏出香烟点燃,回想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牵着鼻子走,简直不可思议。 “克莉丝的心思尚且如此,教练你呢,你能保证自己毫无私心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如果教练先生真的有私心,那我更不可能离开蒙特,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留下。” 莱昂内尔笑他不知天高地厚。两人就这么达成了共识,他对自己说,只是想看看这小子能做到什么地步,才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可笑的…… 弹烟灰的动作一顿,功勋卓着的教练怔怔地看着指尖的火星,一向冷若冰霜的脸庞终于出现了动摇,烟头落地,他痛苦地捂住了脸。 场地内只有忙碌的工作人员在做赛前准备,无人注意到他的异样。 想起这几年的逃避和无视,他不断用各种理由劝说自己,又一次次痛苦地承认真心。 什么赌约,什么输赢。 都是借口。 他从来不敢堂堂正正站在克莉丝面前。 他从一开始就满盘皆输。 教练先生的思想还是挺传统的,身份和性别让他畏畏缩缩 所以就被偷家了,乐 邀请 克莉丝先去医院看望了受伤的队友们。这场胜利来之不易,蒙特学院三分之二的队友皆有负伤。一层楼的病房几乎全住满了队友,医生护士们在走廊飞奔,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 可无论如何,胜利的果实属于蒙特。 这是克莉丝第一座洲际赛奖杯,但庆功宴大概是办不成了,克莉丝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条件可以让这么多伤员开派对。丹尼尔倒是还清醒,拄着拐杖走到克莉丝旁边,忽然凑到她身侧用力闻了闻:“你去买咖啡了?怎么不给我带一杯?” 克莉丝顿时感到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一点也不想记起刚才的尴尬场景,将丹尼尔糊弄过去就要离开,却又在拐角撞到了自家教练。 莱昂内尔刚开完赛后的记者会,与对方教练以及各种相关人士社交完便急急忙忙来到医院。他刚想关心女孩伤势,又被对方身上的咖啡香气转移注意力。 “伤还没好就喝咖啡?这才刚比完……” 连着被两个人撞见,克莉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安德烈的信息素那么浓郁,她真应该在外面吹吹风再进来的。 克莉丝不擅长撒谎,更不擅长对着莱昂内尔撒谎。看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教练心一软不再追问,破天荒地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 “对了,刚才跟尼特学院沟通,他们的队长安德烈想要你的联系方式,说是请教一些提升速度的方法。” 完了,报应来了。 她当时匆匆逃走,将支撑不住终于昏过去的安德烈藏在后方垫子上,对着那道破门连踹十几脚,在门摇摇欲坠之时终于逃离,走之前还不忘把门虚掩上。 虽然她短期标记了安德烈,但他也从自己身上加倍讨回来了,克莉丝只希望从此以后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您没有给他吧?” “没有,我只说来问问你的意见,他也没再坚持。” 几天后,克莉丝跟随部分不需要住院治疗的队友回到了学院。欢天喜地收拾行李准备迎接久违假期的队员们几乎无视了自身伤势,不管不顾地四处打闹。莱昂内尔也很意外地没有出面阻止。克莉丝正纳闷,迎面走来的队长叫住她,说教练在会议室等你。 偌大的会议室内只有莱昂内尔一人。他站在落地窗边,听到开门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便示意克莉丝来自己身边。 照例一番嘘寒问暖,很普通的开局。 “假期打算怎么安排?” “先回去看家人,再和朋友们出去玩吧……其他的也没计划好。” “没接什么商业广告?” “没有。” 谈话目前为止一切正常。莱昂内尔无意识地转动尾戒,决定直奔主题。他问克莉丝关于奥斯卡的想法,并点明她的意见十分重要。“毕竟你是受害者,学院会多方面考虑你的观点。” 怎么回事,最近的谈话都与奥斯卡有关,她下意识地揣测教练的思路,却无法从对方的表情中读出任何倾向性的信息,或许只是正常询问? 克莉丝当然认为奥斯卡罪不至此,但是要她主动张口替他求情的话也很难说出。她绞尽脑汁编排话语,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最终只说了句: “我觉得他蛮有潜力的。” 莱昂内尔微不可察地叹息,他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自己的小徒弟总是容易心软,虽然预想到女孩不会说出什么狠心的话,但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教练点点头,说自己明白了。 女孩仍旧站在原地,保持与男人大概两米的距离。“您假期有什么安排吗?” 莱昂内尔一怔,下意识回答:“还是老样子。” 意思是把自己关在家里研究战术呗。克莉丝小脸微红,略局促地低头不敢直视他,“我的父母一直很感激您对我的教导,让我来问问您可不可以抽时间到我家吃顿饭。” “其实早该请您来家里坐坐,但您总是很忙……”而且也拒绝过自己一次,克莉丝想起去年的邀请,教练竟然以不喜欢出门为由拒绝了,哪怕她真的是受爸妈的委托。她做好了这次也被婉拒的准备。 出乎意料的,对方竟然接受了邀请,表示自己一定会去。克莉丝难掩喜悦,忍不住上前一步,又因觉得不妥而收回了脚。“那我提前和家人准备一下,到时候开车去接您,您知道的,我终于拿到驾照了。” 莱昂内尔也笑了,说保险起见还是我开车吧。刚才紧绷的气氛消失不见,温暖的阳光终于切实照耀到会议室。 “那您注意休息,我们保持联系。”女孩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莱昂内尔温柔地注视着女孩的背影,直到会议室的门再次关闭,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人都走了,还不出来?” 谁输谁赢 角落里的书柜动了一下,那本来是放杂物的,而此时有人阴沉着脸钻了出来。 见对方面色不善,站在阳光下的alpha顿感心情愉悦,“怎么这副表情,克莉丝为你求情,你赢了,应该高兴点。” 奥斯卡一脚踹翻了会议室的椅子。 克莉丝来之前他特意来找茬,胜券在握地表示想听听克莉丝如何挽留自己的,还当着男人的面躲进柜子。黑暗中他美滋滋地听着两人的交谈,听见克莉丝滴水不漏又难掩生疏的回答,心想他们之间也不过如此,还遗憾不能亲眼见到老男人如同吃了苦瓜一样的表情。 好了,克莉丝要走了,他要去找她撒撒娇,邀请她一起去圣马丁岛度假,借机使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简直完美。 谁知下一秒,奥斯卡就恨不得自己当场耳聋。 “哦对了,第一次去家里拜访,我应该带什么礼物?你经常出入各种社交场合一定非常了解,我想听听你的建议。”他的教练还是那副淡定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奥斯卡真想大骂一通,只是去家里做客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他和克莉丝关系更进一步时去家里岂不是轻而易举!“你觉得很得意?” 何止得意,简直要得意死了。莱昂内尔觉得自己心情从没这么好过,甚至没有在意被奥斯卡踹飞的那张椅子。“行了,你也回去收拾东西吧,下个赛季好好准备,我会让你上场的。” “哦对了,这个假期你应该很忙吧,我特地跟你的经纪人说多安排点工作,你已经休息太久了。” 死老头!真想给他一枪! 克莉丝接到露西的电话,本想问问她的伤势如何,可好友显然有更在乎的事情。 “乔纳森要在安第斯开演唱会,据说还会请到神秘嘉宾,但是售票官网已经卡死了,我根本进不去!”露西指尖愤恨地狂点,屏幕都要被刷出火星子。“你能问问奥斯卡,看他能不能帮忙搞到两张票吗?” 怎么说的他是票贩子一样。克莉丝想起自打回来以后就没见过奥斯卡,比赛期间两人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在手机上聊天,心里有些没底。 不失落是假的,毕竟曾经有个热情漂亮的大金毛围在自己身边;但那份热情实在需要很大精力去消受,她不得不承认这一个月的“失联”使她的生活回到了正轨。 发现电话一端的好友没了声音,露西体贴地自告奋勇:“没关系,我亲自跟他讲!” 毕竟总不能在学院发疯吧,后半句她忍住没有说出口。 上次比赛的意外发生后,露西也有很长时间没见奥斯卡,但她性格直来直去,看在自己已经骂过他一顿并有求于人的份上,决定宽宏大量地饶恕对方——虽然这一切都是单方面的,奥斯卡并不知情。 克莉丝心里打着鼓,正准备离开房间去找人,半掩的房门忽然被敲响。 一个月不见,奥斯卡的绷带已经被拆除,外露的皮肤几乎看不出什么伤痕,头发好像长长了些,耳朵上也戴上了新的耳钉——纯黑的十字架造型,看上去价值不菲。他没想到门这么快就开了,右手停顿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放下。 克莉丝汗颜,倒是来得正好。 电话另一端的露西顿时变得十分热情,与一个月前痛骂对方的女孩简直判若两人。大明星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甚至约好了三个人一起去看。克莉丝目瞪口呆,直到对方结束通话把电话还给她时才回过神。 “你也喜欢乔纳森?”想到那个歌手清新文艺的造型,她不敢相信花里胡哨一身潮牌的奥斯卡会喜欢那种风格。 “人都是多变的嘛。”奥斯卡径直走进克莉丝的房间,自来熟地在椅子上坐下,好像他才是房间的主人。“而且我本来也想约你出去,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克莉丝无奈,真是好话赖话都让他说了,你们商量的时候根本没给我表决意见的机会。她特意敞开门,走过去坐在床上,和奥斯卡面对面。 “假期打算怎么过?” 奥斯卡挑眉,这是打算把在莱昂内尔那边说过的话再应付自己一遍吗? 即便如此他还是絮絮叨叨说起自己的行程,经纪人给安排的很满,要拍个广告,出席秀场,和品牌方谈合作之类的。 “除了演唱会那天你大概是见不到我了。”说完他期待地看向克莉丝的反应,可惜对方一如既往地让他失望。克莉丝只是木讷地点头,说几句他很辛苦之类的屁话。 奥斯卡明白她就是在没话找话,实际上根本不在乎自己回答了什么。 他面无表情盯着对方,心痒的像有小猫在挠。女孩的视线根本不在男人身上,一会看地板一会看衣柜,看哪都行就是不看他。 真是没招,他在来的路上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到了门口又开始犹豫。这么久没见面,他强忍思念不联络害怕干扰她的状态,结果隔着屏幕看到克莉丝帮助丹尼尔达成赛季mvp还被他抱起来庆祝,气得他直接砸烂了电视。 奥斯卡很想让女孩哄哄自己,哪怕是敷衍的糊弄也行。结果呢,她明知道你的心思,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管你嫉妒吃醋还是生气发疯,她就那样冷淡地看着你,好像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没关系。 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虽然她并不知道)邀请那个老男人去家里做客!然后呢?下一步是不是该正式交往然后订婚了?婚礼是不是还要请她去主持? 越想越生气。奥斯卡冷着脸站起身,趁克莉丝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往自己的方向带,倾身用力吻了过去。 这个吻来势汹汹,奥斯卡几乎是压着她亲吻,小麦色的手指死死抓住克莉丝白皙的右臂形成明显的肤色差。这次他明显有了经验,舌头先强硬撬开唇齿,再温柔地逐渐占有,直到对方因呼吸不畅不得不将全身的力气倚靠在他身上。 克莉丝大脑停滞了刹那,随后立刻想起门还开着,他们随时有可能被路过的队员看见。她想把alpha推开,可奥斯卡像疯了一样根本不管不顾死死搂住她不放,他压根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 她拼命讨饶,甚至放松了力气希望他尽快结束,可奥斯卡却因为她的顺从更加兴奋,一时间房间内都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始作俑者终于冷静下来,又开始用湿漉漉的狗狗眼看着克莉丝。克莉丝认命地闭眼,她知道自己一旦对上这双眼睛就没脾气,双手不轻不重地推他,“离远点。” 尝到甜头的大金毛总算开心起来,又在克莉丝脸颊上啵地亲一大口,满意地哼着小曲儿去收拾东西了。 了解与来访 安德烈清楚地记得最近一次易感期发作是在四个月前。队伍里两个alpha起了争执,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安德烈作为队长强忍不适将两个人教育一番,回到单人宿舍便因两种信息素干扰导致发作。好在他从来不缺抑制剂,硬生生熬了一晚上。 而这次易感期来势汹汹,后面的发展更是失去了控制。在杂物间清醒过来的安德烈对着那扇被破坏了的、该死的门呆愣了数十秒才理解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第一反应是要尽快找到那个女孩,不管使用什么手段先确保她不会将自己的秘密泄露。 手摸向脖子后面的腺体,感觉到了两排浅浅的牙印。 简直太荒唐了,怎么能让一个素不相识的alpha…… 保险起见还是要先想办法联络到她。好在经过这段时间大部分人都去了医院治疗,Omega快速回到休息室打了抑制剂,又到淋浴间将身上沾染的alpha信息素冲洗掉。 真是特殊的味道,像是某种特调的香水……安德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在回味,他直接调到冷水加快了冲洗的速度,希望已经起反应的某个部位冷静下来。 安德烈提出想要克莉丝的联络方式。冠冕堂皇的理由充分且合理,谁知对方教练竟然直接拒绝了,理由是要保护队员隐私。他对这个神情严峻的教练无话可说,只好另寻机会。 趁着假期,他一口气接了好几个商演想让自己忙起来,否则总是不由自主想起那漆黑的房间,女孩温凉的肤感,让人魂牵梦绕的信息素香气……噢,对方好像还打了他一巴掌。 安德烈又羞又恼,回过神来时已经开始在网络上检索克莉丝的信息,以至于后来几天他的搜索词条和记录满满当当都是她的名字。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对方十分谦逊低调,明明也是学院主力之一,能搜索到的物料还不如学院其他队友。现有的采访和视频资料里,女孩总显得害羞和回避,面对记者的提问也会给出她个人认为最合适的回答。 例如上个月的友谊赛,记者询问克莉丝对于对方的战术有何应对计划,克莉丝看了一眼镜头便立刻移开视线,略腼腆地答道: “教练不让说。” 作为竞技选手,克莉丝显然缺乏面对媒体应有的圆滑,却并不令人反感。 他又点开一个去年学院杯时期官方组织的内部活动视频,几名主力队员在镜头前玩你画我猜。克莉丝的画功极具抽象性堪称一绝,与她搭档的露西几乎从头笑到尾,好友一副又一副的逆天大作让她笑得几乎没法走流程。 最逆天的是一个火柴人拿了根树枝,嘴里还发出咻咻的声音,露西好不容易止住笑,憋了半天也没猜出答案是啥。最终谜底揭晓的时候所有人都乐趴在了地上——克莉丝画的居然是拿着武器(长枪)的丹尼尔。 Alpha理直气壮的表情再配合哈哈哈哈哈哈的弹幕,安德烈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她大概是真的认为自己画的很好,面对气得冒烟的丹尼尔还硬气地争辩:“你就是这样的!” 剩下的内容也都找不出什么污点,偶尔会看到有网友剪辑关于她和自家队友的cp向视频(居然还有她和那个冷脸教练的,安德烈假装没看见)。 最新的一条是她与学院的新人奥斯卡的剪辑,因为奥斯卡来的时间不长所以可挖掘的物料不多,但由于明星效应,这个不到一分钟的视频获得了超高的点赞量。他还眼尖地发现,奥斯卡的私人账号也给视频点了赞。 他俩不都是alpha吗?安德烈心里嘀咕,现在的网友都热衷于整活,越是所谓的“禁忌”越能激发他们的创作灵感。 另一边,对于女儿教练的来访,克莉丝的父母给予了周到的欢迎。 莱昂内尔特地换了一身休闲服,浅色系的上衣搭配黑色长裤使他看起来和艾瑞克一般年纪——这正是莱昂内尔想要达到的效果,他一向不在意年龄,却还是在早起两个小时挑选衣服的时候选了最显年轻的一身。 “克莉丝是我教过最有天赋的学员,我很荣幸能成为她成长道路上的引导者。” 餐桌上的叁人都笑吟吟地看着她,克莉丝小脸一红,闷头扒饭。 “如果你没有来蒙特,会去哪个学院?”饭后师徒二人站在小院子里闲聊,教练这样问道。 学院的队伍不是一成不变的,如果有队员认为目前的学院或教练不适合自己的发展,每年九月都有机会联系新的学院进行转移。原则上只要叁方协商一致,队员就可自由离开。 克莉丝眨眨眼,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即便如此还是回答道: ”我选择的是你啊,教练。“ 她认真地看着对方,嘴角上扬。 ”我只会有一种选择的。“ 当初她直奔蒙特,说白了就是冲着莱昂内尔去的。 年轻时是她喜欢的选手,退役后又变成赫赫有名的教练,克莉丝当然要想办法追随。 ”轰隆——“ 莱昂内尔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心跳如鼓的声音如此之大。 雨水哗啦啦落下,克莉丝手忙脚乱地冲进雨里去收衣服,喊着让教练快回屋去。 男人呆了呆,毫不犹豫地跑到她身边。 ”两个人收会快一点。“ 教练低头看她,笑起来如春风拂面,浅蓝色的瞳孔如同宁静湖泊,完全没有平日里冷酷的样子。仔细一看,眼角竟已经有了细纹。 克莉丝望着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抹去了他脸上的雨水。 对峙(1) 虽说快到秋天,但天气丝毫不见转凉,即便现在已经临近落日,被烈日烘烤一整天的街道仍然散发阵阵热气。 手机不断传来振动像是不停催促,克莉丝付了车费,在车辆大排长龙的街道上狂奔起来,跑过两个路口便出了一身薄汗。 演唱会入场时间是七点,入口早就人满为患。克莉丝没能找到提前到场的露西和奥斯卡,猜想他们应该已经进去了,索性绕开拥堵的人潮,找了个小巷子试图走后门。 巷子窄小,克莉丝有意放慢脚步,殊不知侧方冲出来一人,急得像是刚抢了别人的包,一下撞得两人都跌倒在地。她顾不上客套,双手合十连连道歉,连对方样子都没看清就迈开腿跑了。 红发男人揉着胳膊呲牙咧嘴地站起来,盯着克莉丝逃走的背影,心头狂喜。 她居然也来看演唱会!安德烈忽然庆幸自家车被堵在路上,他只能一路跑过来,不然人山人海的连脸都看不清,这么一想他们也算是有缘。 露西和奥斯卡各自举着发光的应援牌站在场地右侧前排,好不容易挤过去的克莉丝还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嘿丹尼,你怎么也来了?” “我提前四个小时来这,一下飞机直接堵到他家门口,他想跑也来不及。”露西满是阴谋得逞后的洋洋得意,还不忘推出今天的功臣,“多亏了奥斯卡,不然还没办法把丹尼也送进来。” 丹尼尔的家就在安第斯,这时候脸色铁青像吃了苦瓜。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下午听到露西拍着门高喊他的名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便冲下楼开门,谁知都是阴谋。 克莉丝似乎是被会场火热的氛围感染,脸上始终带着笑,看到奥斯卡竟主动同他搭话:”难得见你穿的这么低调!“ 对于她刚才的忽视,青年本来有些委屈,瞧见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情绪顿时消了大半。 与此同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乔纳森终于出场了。露西全然忘记身旁的几位好友,尖叫着伸长了胳膊向台上展示她亲手制作的应援牌,克莉丝也学着她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喊几声。丹尼尔耳朵嗡嗡响,差点摔牌子走人。 乔纳森出道时间短,是奥斯卡曾经的队友,这次也是趁洲际赛后的假期进行巡演。他偏爱情歌民谣,穿搭也是走的自然清新路线,又长了张娃娃脸,整个人青春可爱又有活力,十分受女性观众欢迎。 “感谢大家的热情,今天有幸请到了我的前辈作为神秘嘉宾,大名鼎鼎的dreams乐队主唱——安德烈·雷德克里夫!大家掌声欢迎!!”几首歌唱罢,乔纳森介绍道。伴随震耳欲聋的掌声和尖叫,安德烈抱着吉他走上台,笑着和观众们打招呼。 他还是顶着那惹眼的红发,穿着白色条纹半袖衫,脚上一双限量款球鞋,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前任主唱俊目星眸,神采奕奕,单单挥手一个动作便让气氛到达高潮。 克莉丝只觉得头皮发麻呼吸困难,下意识地想找东西挡住自己,又反应过来下面黑压压一片人,安德烈大概率看不清。 身旁的奥斯卡还以为女孩会高兴,他早就从露西那里得知她的音乐喜好,扭头却发现对方一脸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别扭表情,整个五官都皱成一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大脑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想要留下来听歌,一个想找借口开溜,两条腿像是新安上去的将动不动。 舞台上,安德烈已经调好了吉他,第一首便是克莉丝最喜欢的《Goden days》。 很好,这下彻底走不了了。 安德烈:从今天开始我信缘分了(虔诚) 对峙(2) po18et .co m 安德烈不愧是从小酒吧摸爬滚打站上大舞台的歌手,即使身边没有乐队台风依旧很稳,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和动作能极大带动观众情绪。唱最后一首歌时他放下吉他,握着麦克风来到舞台边缘与观众互动。 克莉丝本不想挤到前排,然而她有个拥有怪力且异常热心的朋友,以一己之力开辟道路让她顺利挤过去,还不忘在她耳边大喊让她把握机会。 这时候的接触可跟赛场上的接触性质大大不同。克莉丝伸出手企图混入狂热的粉丝当中,反正一只只手挤挤挨挨也分不出是谁的。果然安德烈只是略微碰了一下——毕竟人太多了,便退回到台上完成了最后一段演唱。 或许是人群太拥挤,情绪过于高涨,会场内的空调显然没起到多大作用。克莉丝艰难回到朋友身边时觉得头晕眼花,明明没吃晚饭,胃里依然翻江倒海。很快她便坚持不住,跌跌撞撞挤出人群。 谁知卫生间早已大排长龙,克莉丝只好从来时的入口出去,躲进那条小巷子里,扶墙对着垃圾桶干呕。 她来之前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觉得恶心也吐不出来。好在太阳已经落山,室外温度凉爽,没有了会场里的噪音和热度使她感到好受了些,靠着墙慢慢平复呼吸。 掏出手机看到了奥斯卡的消息和一个未接电话,问她在哪里。克莉丝准备回到场地,转过身却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刚好堵住她的必经之路,口罩帽子一应俱全,把脸挡的严严实实。 找茬的?克莉丝下意识回手摸向后腰,又想起演唱会安检严格不允许携带刀具,身上没有趁手的武器。 她眯着眼打量来人,思考一对一交手的胜算。 她当然不会想着打败对方,莱昂内尔教过她,这种时候保护自己才是上上策,一旦牵制住就要立刻抓紧机会逃跑。 似乎感觉出气氛不对,男人赶紧摆摆手,象征性地摘下帽子又快速戴上,“别紧张,我是安德烈,前些天洲际赛我们交过手,还记得吗?”本文首发站:po18td.co m 那一头标志性的红发像火焰一般燃起又快速熄灭。克莉丝一时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对方向她靠近,直到他们的距离触手可及。 太尴尬了,这时候该说些什么?他们甚至都算不上熟悉就被迫发生了最亲密的接触。 要不先道个歉?毕竟她标记人家在先 不对,这家伙也没吃亏吧!Alpha调整好心态重新板起脸,故作镇定地问道:“什么事?” 安德烈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变得气鼓鼓的,像仓鼠一样,好想戳戳脸冷静! 他轻咳一声,有些局促地开口:“我是想当面向你道谢,那天你帮了我大忙。” “要不是有你在,后果可能会严重得多。” 如果换成别的人,难保他的秘密不会暴露,人身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克莉丝“哦”了一声,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她只想尽快从这种尴尬气氛中摆脱,“没事就好。” 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不会有第叁个人知道的。” 这句话让安德烈把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语言忘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女孩黑白分明的双眼,突然说不出一句话。 克莉丝离开场地的时想要挤出人群并不容易,造成了一些小混乱。因此特意紧盯人群搜索的安德烈才能注意到他想找的女孩。他匆忙下台后顾不上和工作人员寒暄,又怕被粉丝围堵将自己脸遮住。顺着员工通道一路狂奔,在跟安保人员确定出入口没有戴帽子的女孩离开后直接来到了那条小巷子。 他确实也想不到别的路径了,如果这次不顺利,就只能让乔纳森排查入场人员后搞到对方登记的联系方式,可这种事不能当面解决又有什么意思。安德烈不知不觉已经忘记了当时的初衷,总觉得这一面非见不可。 好在老天站在他这一边,尽管对方误将他视为可疑人员。 他本来想说,只要你肯帮我保守秘密,以后不管什么要求,只要他能做到的都可以提,顺便互换一下联系方式,就当交个朋友。但很显然克莉丝选择将他们二人的事烂在肚子里,换句话说,她真的只想装作无事发生。 克莉丝当然不会乱说,她本就不是那种好事之人,广而告之对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那天的很多细节即使现在想起来还是让她浑身不自在。见安德烈没有责怪的意思,她终于能够松口气,从这段时间的惴惴不安中脱离出来。 手机再次嗡嗡振动,果然是奥斯卡,再不走估计就要找到这来了。 克莉丝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 “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回去细聊好吗?”克莉丝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主动加了安德烈好友。 约会 假期结束后,回到学院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学院个人排位赛。 自打艾瑞克当选为队长以来,学院排位赛的记录都是由他长期领跑。迫于绝对实力的压制,第二名便成了队员们争夺的名次。排位赛既是为了督促学员们努力,也会和你接下来一整年的队内地位挂钩,毕竟实力才是硬道理。 争强好胜的alpha们都不想屈居人下,这也是检验众人在过去一年是否取得进步的好时机。 从一开始奥斯卡便火力全开,露西和丹尼尔也不甘示弱,但后者在洲际赛中受了不小的伤,爬高走低的过程中总显得力不从心。露西有些担心,在丹尼尔失足将要从高处滑落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对方却恩将仇报:“待会1v1咱俩打。” 气得露西直骂他狼心狗肺。 奥斯卡不幸抽到和艾瑞克切磋,被队长狠狠揍了一顿。 这不怪艾瑞克,平时切磋大家都是点到为止,谁知奥斯卡脑子抽了似的,明明落了下风还不不忘嘴贱,给自己招来一顿狠揍。 结束后克莉丝拿了咖啡去医务室,看见鼻青脸肿的奥斯卡,实在没忍住笑了好久。 青年委屈巴巴:”这个咖啡好眼熟......“ ”我从你那里拿的。“ ”我们的关系已经进展到可以随意进出彼此房间了吗,克莉丝,我好高兴......“ 克莉丝把冰咖啡贴到他脸上消肿,顺便制止了他的想象:”丹尼尔说随便拿。“ 原来是去找丹尼尔了。眼看大金毛快哭出来,女孩连忙哄道:”抱歉抱歉,我请你吃饭好了。“反正之前也欠他一顿。 奥斯卡像是听到了什么关键词,眼睛直放光,“你是说,像约会一样?克莉丝在邀请我约会?” 克莉丝刚想反驳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对方却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高兴地靠过来抱住她:“太好了,我来安排,到时候我去房间找你!” 于是”约会“就被莫名其妙定在了下周末。 奥斯卡推开房门看到躺着刷手机的室友,刚才心花怒放的情绪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副冷冰冰的神情,“克莉丝刚才来找你干什么?” 丹尼尔都不拿正眼看他,“闲聊啊。” 其实露西也在,马上就到九月,无非说了些转院的相关新闻。都没有转院打算的叁人聊了聊今天从媒体口中得知的八卦,猜测一些有名的选手离开后的下家会是哪云云。可丹尼尔不打算跟他的神经病室友解释这么多,故意挑了模棱两可的说法。 一想到他们独处的景象奥斯卡就生气,但刚才克莉丝特意去找他的举动又让奥斯卡感到安慰,他坐在自己床上盯着室友,语气不满:“我知道你们是朋友,但以后离克莉丝远一点。” 丹尼尔知道这家伙大概又发神经了,难得有耐心地劝到:”克莉丝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不能单方面决定她与谁交往,再说学院这么多男人,难道都要警告一遍吗? 奥斯卡绷着脸把这话当垃圾,自顾自洗澡去了。 自从上次在演唱会分别后,克莉丝与安德烈在手机上进行了细致交流并成功达成共识——双方都决定当作那天的事从未发生过,并为了各自安全着想以后要保持距离。 然而根据后面几天的表现来看,大概只有克莉丝当真了。 安德烈开始若无其事地分享他的日常生活,训练场看到的野花、难吃的营养餐、偷拍自家教练训人的照片。克莉丝的反应如同刚加上奥斯卡一样,在回复和假装看不见之间徘徊。 然而安德烈与奥斯卡不同,他表现出来的分寸和边界感是从后者身上完全体会不到的。如果收不到回复,奥斯卡会不停地发消息直到扰的克莉丝无可奈何回复他才罢休,当然被骂过一顿之后这种情况很少见了——奥斯卡学会了新方法,他会直接放下手边的一切活动赶到克莉丝身边看她在干什么。 安德烈似乎只是单纯分享自己的生活,如果克莉丝没有及时回复他也不会催促,而是耐心表示理解,“训练很累吧?你们教练一定很严,辛苦了!”整的克莉丝反而有种负罪感,觉得总该表现得礼貌一些。后来对方发来消息她便积极回复,哪怕一个表情包也会让自己没那么愧疚。 如果奥斯卡是一只精力充沛、需要随时关怀的狗,那安德烈就是一只矜持有礼貌的花猫。 更晚了,烤鱿鱼太香了 冰激凌的味道(微h) “约会”非常顺利,不得不说奥斯卡是个合格的玩伴,一路上都能照顾到克莉丝的情绪。两人下午去了游乐场,克莉丝本来觉得那是小孩子才去的地方,转念一想奥斯卡跟小孩子差不多,便放下心理包袱跟他一起玩那些游乐设施。 Alpha的精力过于充沛,不停地拉着克莉丝拍合照、买零食,跑出一段距离又迅速回到克莉丝身边,好像她手中牵了无形的狗绳,而奥斯卡就是那只到处乱窜的大型犬。 “你没来过游乐场吗?”对方实在太过招摇,克莉丝不得不拉着他到人少的地方坐下休息。奥斯卡拿着棉花糖和冰激凌,脸上画满了滑稽的油彩,手腕上还系着游乐场吉祥物的大气球,简直像个第一次来游乐园的小朋友。 她毫不犹豫拍下了他的样子,决定以后有矛盾就用这张丑照威胁。 “小时候忙着生存,哪有机会来啊。”奥斯卡满不在乎地咬一口棉花糖,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心满意足地吃了几口,他好整以暇地调整了坐姿,眯起眼睛带着莫名的意味。“克莉丝,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我啊。” 女孩眨眨眼,好像确实是这样。对于奥斯卡的了解除了亲眼所见,便只有那些道听途说。 “抱歉,如果你愿意,我想听你亲口说可以吗?” 奥斯卡慢慢睁大眼睛,右手的冰激凌融化掉在地上。 克莉丝提醒他,“你是想送给蚂蚁吃吗?” 他不自然地干咳一声,扔掉手里那只剩下躯壳的冰淇淋,理直气壮地要克莉丝的那一份。 克莉丝惊讶,“可我已经咬过了。” “没关系。”奥斯卡抓过克莉丝的手,慢条斯理地舔弄她刚咬过的那一部分,同时琥珀色的双眼微眯,视线盯着克莉丝白皙的脸颊,自上而下到脖颈,再到锁骨,像一头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舌尖滑过的仿佛不是冰淇淋,而是克莉丝奶油般的肌肤。 视线过于灼热,舔弄过于色情,克莉丝想起那天在宿舍的深吻,夜晚病房粗重的喘息,竟一时忘了挣脱开。 一小块冰激凌液不小心沾到了手指,她刚要找纸巾,濡湿的触感便让她僵在原地——奥斯卡竟然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将那一块舔掉了。 见女孩像个木头人般一动不动,他还觉得奇怪:“怎么了?” 克莉丝头皮发麻:“我......我想洗个手...... !!!你嫌弃我!!” 蝉鸣刺耳,微风拂过,在这样旖旎的氛围中,奥斯卡缓慢讲述着他儿时的故事。 克莉丝留心听着,呼吸不自觉跟随他的讲述变得急促或是舒缓。他口中大部分事情克莉丝都不知情,少数情节还是从其他人闲聊中得知的。 她不得不反思自己确实疏于了解,她已经习惯被奥斯卡的节奏带着走,从来没想过主动发现些什么。 “你的经历的确很振奋人心,但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意外。” 联想到奥斯卡来到学院后的种种事迹,光从自己身上她就能举出无数个例子。坚持转院到蒙特、强行标记、受伤了还要爬五楼翻窗……想起这些奇葩行为女孩就忍不住摇头叹气。 “虽然手段丰富了点,但你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能成功吧。” 奥斯卡不否定也不赞同,默默解开手腕上的气球,将它系在克莉丝左手小指上。“这样就不会丢了。” 克莉丝抬头打量这个憨态可掬的小狗气球,没注意他们已经坐的很近。 ”克莉丝?“他在耳边轻唤,语调缓慢,像是掺了化不开的蜜糖。 ”刚才的冰激凌,是什么味道?“ 什么?女孩偏头,唇瓣恰到好处地相触。与前几次不同,奥斯卡变得十分有耐心,只是轻轻的、温柔的舔吻,长长的睫毛微颤,在眼下投出阴影,如亲吻神明般虔诚。 温热的呼吸拍打在脸颊,唇齿之间满是香草和巧克力的香甜。 一吻结束,克莉丝有些气息不稳,小声抱怨着:”你不是也吃了么......“ 男人只是看着她笑,满目柔情,只要在她身边,满身戾气都会自觉收敛。 如同自觉套上项圈的野兽,亲自将锁链另一端交到她手中。 克莉丝一旦决定拒绝谁便毫不留情,甚至能将各项理由一一列出,条理清晰头头是道,这点奥斯卡在夜闯病房的那晚切实体会到了。 他明白自己至今为止做过的事情要是放在别的Omega身上早就被万箭穿心,只因克莉丝是个心软的alpha,觉得那些事情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困扰才纵容到现在。 他并不着急,反而刻意放慢了速度,从破水沟摸爬滚打到今天,他比谁都懂得操之过急的下场。 克莉丝虽然心软但又很有原则,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奥斯卡相信自己已经摸清了她的底线,只要循序渐进把握分寸,收网只是时间问题。况且克莉丝身边只有他,两个人天天在一起,就算是石头也能被捂热吧。 大型犬在无人注意的阴暗角落露出了本不该存在的獠牙。 温水煮青蛙而已。 poor卡子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偷家了 风波 新一周的训练开始。克莉丝收拾完毕走出房间,却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吵闹声。相反,长桌空无一人,冒着热气的牛奶和被咬了一半的叁明治被随意扔在桌面上,似乎前一秒众人还在这里用餐,下一秒就凭空消失了。 女孩疑惑地抬头确认时间,她没有迟到,现在正是大家吃早饭的时间。可人们都去哪了? 她来到花园,依稀看见前方几个人影挤在一起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艾瑞克被围在中间,正用他惯用的手势让其他人冷静下来。 克莉丝惊讶地发现除了几个起得晚的人,几乎所有学员都在。她加快脚步赶过去,激烈的讨论在发现她到来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队员们面面相觑没人开口,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克莉丝没来由地感到心慌,询问的目光落在她的队长身上。 艾瑞克也面色严峻,示意其他人先回去。待所有人离开后才忧心忡忡地解释:“从管理层那里得来的消息,有传言说……”他停顿住,似乎还没有消化即将要说出的内容。 “传言学院决定将你转到别的学院,从下个月开始。” “转院?开什么玩笑?” 虽然刚才进行了心理建设,克莉丝还是被这一消息震惊,磕磕绊绊地梳理着客观事实,“这说不通,我签了叁年的合约还没到期,再说这个赛季我表现也不错……” 何止是不错,她才来蒙特五年就帮助队伍取得了四个冠军,刚刚结束的赛季,克莉丝还获得了职业生涯第一座洲际赛奖杯。 艾瑞克觉得头痛,他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大早被学员们包围着七嘴八舌询问前因后果。队伍主力突然不明不白地被转让,这个消息让其余学员都非常不安,害怕下一个走的就是自己。 “是早上得知的消息,似乎是昨天半夜开会突然决定的。现在消息已经传到了媒体那里,大概中午就会有记者来采访。” 克莉丝拿出手机,就在十分钟前,她要离开蒙特的消息已经铺天盖地发布到各大主流网站。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转身就要去找莱昂内尔,她不相信教练会在转让协议上签字。 半路碰到了正急切寻找她的好友,两人皆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院消息所震惊。克莉丝推开办公室的门,顾不上打招呼,直截了当走到莱昂内尔面前。 “你决定卖了我?” 这话有点歧义,毕竟莱昂内尔不是做最终决定的人。但她顾不上纠正,委屈和不满在心中堆迭,只觉得满腔怒火无从发泄,“为什么这么突然?效力五年最后只落得个不明不白被赶走的下场?你们高层就是这样运作的吗?” 她鲜少发怒,在队友和媒体眼中克莉丝永远是沉静温和的形象,可这不代表她没有脾气。“直接越过当事人发公告,先斩后奏是吧?手段真高明啊!” 然而莱昂内尔也不能给她任何答复。 “我也是刚刚知情。”男人一只手不停揉着太阳穴,却不能让他的眉头舒缓半分。他刚与上级通过电话,奥斯卡就不管不顾冲进来质问;面无表情听完他的控诉,紧接着克莉丝又跑进来发火。 莱昂内尔甚至没来得及理清思路,他下意识伸手去拿抽屉里的烟盒。“上面只是说,学院财政出了问题,所以决定转让薪资高的队员来填补空缺。” 克莉丝简直不敢相信,这理由听起来太荒谬了,完全像是糊弄媒体和大众的说辞。 首先她并不是学院里薪资最高的队员,比起艾瑞克的年薪简直不值一提;其次学院的财政究竟出了多大问题才选择用卖掉主力队员来弥补?这种很明显需要详细调查的借口竟然就这么通过了! “转让学员需要叁方协议,你们不可能逼我签字。”克莉丝咬牙说道。 莱昂内尔也是这么对上级说的,可是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复:“那就卖掉那个Omega和她的疯子朋友。” 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瞬间炸裂开,克莉丝的信息素彻底失控,完全填满了整个办公室。“意思是要么我走,要么露西和丹尼尔都得走?” 她双唇颤抖,声音带了哭腔,“这不公平!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信息素的味道过于强烈,让房间内的其他alpha有些招架不住,莱昂内尔一边打开窗户通风,一边劝克莉丝冷静。克莉丝却要立刻离开,她一秒钟都不想面对这个事实。 教练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语气严厉:“你这个样子出去会影响到其他人,呆在这里,等彻底冷静下来了我们再聊。” 克莉丝却反问他:“你会在协议上签字吗?” 莱昂内尔身体僵了一瞬,不自然地收回手,“这件事上级直接越过了教练们,我没有权限干涉。” 于是克莉丝冷笑一声不再答话。她拿出手机浏览消息,关于她转院的信息已经炸开了锅,父母和朋友纷纷发来消息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心烦意乱,索性关了手机躺在办公室沙发上装死。 前一晚还很正常,第二天就被告知你必须收拾东西走人,离开熟悉的队友和教练去一个陌生的学院,这种事对谁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你需要在新的队伍里重新找准自己的定位,与新队友磨合,代表这个学院参加比赛,或许还会与老队友在赛场上交锋。 高层说的很清楚,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是露西和丹尼尔。克莉丝敢肯定这计划完完全全就是冲着她来的,她甚至能听到那群嘴脸丑陋的管理者敲打计算器盘算收益的声音。 好笑的是此事根本没有回旋余地,他们对教练组隐瞒,是确信教练们一定会从中阻拦想要留下自己一手培养的学员,索性直接发布官方公告,让媒体和大众先一步坐实消息。这种做法可能会引起内部诟病,但眼下金钱问题才是最主要的。 她听到教练在办公桌后来回踱步,时不时在电脑上查阅什么。他的态度很明确了,质问他又有什么用呢? 克莉丝只觉得讽刺,不久之前她还信誓旦旦表示自己会跟随他,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在那些管理者眼中学员们就是可以任意转让的商品,他们只在乎你能带来多少利益,需要你时无论什么局面都会轻易把你交付出去。 直到克莉丝的信息素彻底消失之前,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离开 艾瑞克打来电话,说记者已经到了,询问他能不能接受采访。莱昂内尔让他先拦住记者,自己待会儿过去。 他拉了把椅子坐到克莉丝旁边,给她倒了一杯咖啡。 “亲爱的,我们谈谈吧。” “有什么好谈的?你们随便找家愿意要我的学院就行了。” 女孩声音闷闷的,还是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从没有用这样尖锐的语气跟自家教练说过话。 “你的履历很完美,只要你想,几十个学院任你挑,不会有人拒绝你的。” “你就这么接受了,是吗?”明明阳光正好,克莉丝却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温度。如果男人这时候去摸她的手会发现冷的像冰。 “我知道你没有话语权,但是你有想过为我争取一下吗?” 她坐起身直视她的教练,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不敢相信我之前竟然同你讲过那些追随之类的话!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莱昂内尔忽然听见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他以为是手中的杯子没拿稳掉在地上,低头一看,杯子完好无损。 噢,原来是自己的心。 对于上级越过他直接行使权力的行为,莱昂内尔很愤怒却也真的无能为力。学院多数时候是教练代为行使权力、训练学员、管理日常事务,只有涉及到学院利益的时候那些管理者才会出面。今年年初,他也听说过蒙特似乎出现了财政危机,但直到夏天都没有任何动静,众人都以为只是一些小问题。但这次忽然闹出轩然大波,最终受害者只有他的队员们。 高层认为克莉丝是最合适的人选:她的薪资结构稳定,在学院内属于中上,不会有学院因为高额转院费拒绝她;她有实力,满载荣誉,又是个擅长配合的女性alpha,还能起到安慰其他alpha、短期标记Omega的作用,绝对是所有学院疯抢的对象。 “我们明白她是你所珍视的主力之一,所以谈话的任务全权交给你,务必选择一个适合她的学院。至于违约金我们会照付,相信其他学院为了她也会出一个好价钱。” “你们让我怎么和她解释?随便找个理由让她走,你们觉得这样公平吗?媒体会怎么想?大众会怎么想?” “这不是你要考虑的,你只要传达我们的意思,稳定队员情绪。” 想起刚才的通话内容,莱昂内尔血压飙升。看到女孩倔强、委屈、充满不甘的双眼,他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成为教练以来他从没有如此痛恨过转让机制,痛恨只手遮天的管理者们。在为了竞技呕心沥血的时间外,他第一次觉得权力是如此重要。 珍贵的事物如同手中的流沙,需要足够强大才能牢牢握紧。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按下了加速键。克莉丝向家人朋友大致说明了前因后果,并表示已经找好了下家,让他们不必为自己担心;她与莱昂内尔出席记者会,用一种官方的、公事公办的语气表示会接受安排,却对记者询问的感想问题一言不发,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愤怒。 网友们在痛斥高层无耻行径的同时也纷纷宽慰克莉丝,毕竟她还年轻,她所获得的荣誉会一直存在,只是换一个学院创造奇迹。很多学院都向她抛出橄榄枝,安德烈更是在听说消息之后代表尼特竞技学院第一时间发出邀请。 可克莉丝只是拜托莱昂内尔为自己选择,她要让教练亲自挑选未来的学院。这似乎有些残忍,但她不在乎。莱昂内尔也亲历亲为,最终希特竞技学院以高于报价三倍的价格与蒙特达成共识。 消息一出,克莉丝再次登上新闻头条。 莱昂内尔没有参加告别晚会,这引起了学员们的不满。众人知晓事件大致情况后,在安心自己不会被转让的同时纷纷替克莉丝打抱不平,平时关系普通的队友也围在身边表示关心。 这次学员高层先斩后奏的手段让学员们也有些担忧自己的前途,即便短期内不会再转让,那明年呢?后年呢?下一个被卖掉的会是谁? 听着队员们议论纷纷,克莉丝面无表情地喝酒,出这么一档子事弄得军心不稳,蒙特管理者真是自作孽。 后来有的人喝多了,开始毫无顾忌地唱歌,几个人起哄着敲打锅碗瓢盆伴奏,场面一片混乱。照往常克莉丝早就起身躲回宿舍,可现在她只想看着自己的队友们喧闹,甚至又灌下几杯酒后也加入了他们合唱的队伍。 露西没心情闹,阴沉着脸坐在角落。丹尼尔一向不喜这种场合,也坐在她身边。两人一言不发地喝着酒,看着克莉丝因酒精微红的脸庞以及被暂时麻痹的快乐情绪,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他们没看到奥斯卡,那小子从得知消息的那天起就开始不断打电话骚扰经纪人和学院高层,一副不管不顾也要跟克莉丝走的架势。可蒙特管理者正打算培养他作为新的主力,还想着好好利用他的明星光环,自然不可能让他随心所欲。 晚会散尽,克莉丝独自来到训练场。在这里呆了五年,训练场的每一项设施、每一处角落都无比熟悉,就连哪颗螺丝有些松、哪块草皮不太平都一清二楚,说没有感情肯定是假的。 她多喝了几杯酒,头脑有些不清醒,摇晃着躺在平日偷懒的树下,与这片熟悉的场景告别。 不远处有一星半点的火光一闪一闪。克莉丝眯起眼试图看清,那火光却越来越近,伴随着清冷的气息,最终停在了她面前。 下章教练先生吃肉! 乖孩子(h) 待看清来者,克莉丝皱眉,身子往另一边躲了躲。 ”别过来,呛死了。“ 莱昂内尔将香烟踩灭,弯腰坐在女孩身旁。 他闻到潘趣酒的味道,大概还混杂了不少臭小子们调制的鸡尾酒,”你喝了多少?“ 克莉丝闭上眼睛装睡,假装没听见。 男人轻笑,故意靠的更近,“这么快就想撇清关系?在明天到来之前,名义上我还是你的教练。” “是吗?”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即将离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克莉丝比平时大胆很多,说话也带了调笑和漫不经心的意味。“那你打算最后教我些什么呢?教练。” 女孩的语调比平时更加软糯,鸡尾酒混合着某种特殊的香气在鼻尖弥散,粉嫩的嘴唇和略微敞开的衣领下白嫩皮肤在月色下相得益彰。 莱昂内尔喉结耸动,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还是少喝些......” “人都要走了还管这些?就不能说点别的吗?”克莉丝听不下去了,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头发和衣服上沾满青草。 “好吧,你想听什么?” 克莉丝反而不说话了。久久得不到回应,莱昂内尔忍不住偏头去看,女孩胸脯微微起伏,睫毛轻颤,似乎陷入了沉睡。 他叹了口气,怕她在这里睡觉着凉,只得小声哄劝道:“克莉丝?好孩子,醒醒……”alpha手指忍不住抚摸她微凉的侧脸,却忽地对上一双漆黑的眼,深沉如黑夜,透露着狡黠的光。 “抓到你了。” 瞬间,嘴唇上传来柔软触感,莱昂内尔顿觉被一阵浓郁的香气包围。短暂的失神过后,喜悦和温暖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情不自禁放低身子,一手托住女孩后脑,用力加深这个吻。 鼻尖相触,呼吸缠绕,莱昂内尔第一次与他的小天才如此近距离相贴,多年苦苦压抑的情感几乎喷薄而出。克莉丝被他吮得舌根发麻,不满地哼哼抗议着,可好不容易得手的年长者哪肯收敛,如迷失沙漠中的旅人渴望甘霖般汲取口中丝丝酒香。 见克莉丝虽然迷糊,却没有抗拒的动作,对主教练长期以来的信任让她无意识地放松身体。莱昂内尔轻柔地在额头落下一吻,上衣被撩起,宽松的半裤被褪到膝间。男人指尖轻探那浅浅的入口,摸到一小片濡湿。 ”舒服吗?“ 花蒂被揉搓着,克莉丝下意识要阻拦,却被对方抓住手指,放在唇边一一亲吻。 主教练低下头,含住那因接触冷空气而挺立的乳尖,手上的频率也逐渐加快,很快便探入两根手指。身下人轻哼着,敏感的身子不断扭动,皮肤透出淡淡的粉。 乳尖被牙齿轻磨,克莉丝眼中很快蓄满了生理泪水,在温柔又急切的抚慰中小小泄了一次。 莱昂内尔这些年专注比赛,身边从未有过情人,可对于克莉丝的身体他再了解不过。哪处的伤经常复发,左腿和右腿谁更有力......站在场边监督训练、指挥比赛的日子里,女孩灵动的身形化作电影片段,一帧一帧在主教练头脑内反复播放。 而他始终克制着,不仅是作为年长者需要保持理智,更是为自己的退缩找寻借口。 而现在,他偏爱的小天才正躺在他身下,因他而情动。 ”亲爱的?“莱昂内尔在耳边轻唤,哪怕只有这一次,他也不想让克莉丝轻易忘记他。 ”睁开眼,看着我。“ 女孩迷迷糊糊睁眼,身体压上来的重量让她清醒了些,有什么火热滚烫的东西正硬邦邦地戳在身下。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在确认那东西的尺寸后,酒意都被吓醒了大半。 ”这......要不下次......“ 知晓这家伙的本性,莱昂内尔轻笑一声,用膝盖强行分开她试图合拢的双腿,性器顶在穴口蓄势待发。随后在克莉丝惊慌的注视下,缓慢地、残忍地用龟头撑开穴口,将阴茎送入。 刚才的润滑扩展都没了作用,克莉丝被顶的失了声,小嘴半张艰难地喘息着。莱昂内尔也被夹得难受,过于销魂的紧致让他不得不绷紧下腹,抓过克莉丝双腿抗在肩上,偏头泄愤般在小腿上留下牙印。 ”小东西这么贪吃,待会儿好好喂饱你。“ ”呜呜......“他附身再次亲吻,性器缓慢抽送着,克莉丝说不出话,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太大了......“ 然而她的身体脱离了掌控,被年长者牢牢控制在身下。莱昂内尔不再克制快速抽插着,仿佛要将多年来苦苦隐藏的爱欲在今晚尽数发泄。他像只失控的野兽,狂乱地在女孩身体上留下痕迹。胸前很快被咬的青紫,双乳好似受到凌虐般在空气中轻颤,看着好不可怜。 克莉丝崩溃地哭喊着,她不明白教练为什么突然生了气,又被扑上来堵住嘴唇,连哭声也尽数被他吞进肚子。 这个时间学员们都闹得筋疲力尽回去休息了,训练场不会有人来,可教练不想另起事端。 他将克莉丝抱起坐在怀里,自下而上的姿势顶的极深。她颤颤巍巍地认着错,小穴殷勤地夹紧教练的鸡巴,撅起小嘴讨好地亲在教练眼睛、鼻梁。 莱昂内尔很享受女孩的乖巧,但并不会轻易放过她,借着这个姿势轻拍女孩屁股,吓得穴道一收缩,爽得男人差点当场缴械。 ”知道错了没有?“明知是在胡搅蛮缠,他还是故作严厉。”下次还敢不敢贪吃?“ 女孩呜呜地摇头,即使她仍不清楚自己错在哪,”不敢了......“ ”乖孩子。“教练满意地勾起嘴角,奖励地亲亲她眼睛,吻去眼角泪珠。 同时他的下身开始猛烈地进出,双臂将克莉丝托起,整根没入再拔出,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克莉丝被迫在他身上起伏,如同一艘在风浪中颠簸的帆船,只能紧紧搂住男人肩膀换取一些安慰。 最终射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接吻。莱昂内尔好像亲吻上瘾似的抱住克莉丝不撒手,然而女孩已经彻底脱了力,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任他宰割。 男人依依不舍地将怀里的女孩翻来覆去地舔弄,嘴唇触碰到腺体时,怀里的人儿瑟缩了一下。 莱昂内尔神情一暗,最终只是亲了亲被他啃咬出的痕迹,抱着自己的小天才回到了宿舍。 教练在床上控制欲很强的 克莉丝:??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初遇 xyu sh u wu.on e 初夏,第五青训营的孩子们进行着离营前最后一次考核。 几十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们一同在场地中练习。考核内容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但没有一个孩子表现出疲态,他们知道场地外、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摄像机和学院教练正不动声色地考量着他们。任何失误和出色表现都会被精准抓捕,太累、太迟钝、太厌倦都是不允许的。 毕竟关乎着自己未来几年的职业生涯,年轻学员们都卯足了劲,试图每分每秒都展现出自己绝佳面貌。 实际上教练们在大概一个多月前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踩点”,提前在日常表现中发现有价值的学员,所谓的最终考核多半是给媒体和大众看的。事到如今大部分教练心中早已有了合适的人选,只等这场考核结束的那一刻上前沟通。 莱昂内尔正与几位同僚交谈。说起这届学员,教练们都不约而同提到了几个表现亮眼的名字。“我看这届里,克莉丝·克莱因算是最出色的学员之一,你们都别跟我抢啊。”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人叫嚷道,遭到了其他教练的嘲讽。 “急什么,人家不一定愿意去你们希特!” “就是,你们学院出了名的穷,训练场都多久没翻新了?” 黑框眼镜嘿嘿一笑没有回话,转头询问身旁冷若冰霜的好友,“怎么样,有中意的学员吗?”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eh ua6.co m 男人注视着场地内跑动的身影沉默不语。对他的态度黑框眼镜早就习以为常,自顾自地开口,“你不是喜欢风格鲜明的学员吗?我看那个叫露西的就不错,爆发力那么强的Omega可不多见。” 这时哨声吹响,最后一次考核正式结束。教练们纷纷来到场地,向心仪的学员抛出橄榄枝。 男人巡视了一周,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身影。他拦住了路过的工作人员询问,对方表示那孩子刚才划破了衣服,应该是去更衣室了。于是男人直接来到了更衣室外,不顾工作人员劝说执意等待着。 不一会儿,更衣室的门开了,克莉丝·克莱因低着头走出来。她的皮肤很白,全然不似其他学员经历长期日晒拥有的小麦色,柔顺的栗发被汗水打湿,被主人随意拨弄后显得有些凌乱;她穿着新换上的训练短袖,微微喘息,明亮的双眸望向来者。 似乎是认出了对方,女孩惊讶地双唇微张,下意识抬手将头发捋到耳后,试图让它们看起来更加妥帖。 这些小动作自然没逃过男人的眼睛,他心里有了底。 工作人员向她介绍:“克莉丝,这是蒙特学院的教练莱昂内尔·埃尔维斯先生 。” 莱昂内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看出女孩有些紧张,特意放缓了语气使他看上去像个有耐心的长辈:“你好,克莉丝,想和我聊聊吗?” 工作人员善解人意地离开了。克莉丝像是刚刚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教练先生,我很愿意。” 话音刚落女孩便羞红了脸,这话说的像是自己已经迫不及待要加入他的队伍一样,而他们甚至还没有谈到这一点。虽然这也确实是她的本意,但万一对方只是过来问个好呢?意识到这点的克莉丝更加尴尬,手在半空中将落不落。 好在男人毫不犹豫地回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打消了她的不安。很有趣的孩子,能力强,技术也很好,难能可贵的是在团体活动中愿意收敛锋芒、扬长避短。莱昂内尔回想起近一个月的观察,像是害怕女孩跑掉似的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两人就这样顺利签约。得知消息的好友仰天长叹,责怪莱昂内尔竟然截胡先一步签走了他中意的学员。 “老男人真是有心机,竟然直接堵到更衣室门口!”他愤愤不平,完全不给对方留面子,“这事要是传出去,当心蒙特的声誉!到时候大家都不愿意去你们那里了!” 对于蒙特签约的几个学员,莱昂内尔自视能够做到一视同仁。无论是什么性别只要实力够强都能被重用。但不得不说,这个叫克莉丝的女孩确实给他带来了很大惊喜。他从没有想过一个年轻队员身上能具备这么多美好品质:她谦虚低调几乎到了内敛的地步,从不居功自傲;脾气好得出奇,面对找茬的alpha也不与对方争吵,只会在下次对决时把他揍得稀烂。 女孩的竞技天赋惊人,在自身速度奇快的同时还能预判对手的行动,出手就是致命一击。无论单独作战还是集体行动,她都像万能兵器一般变换为合适的位置,几场训练下来,队员们都喜欢和她搭档。 莱昂内尔清楚地记得艾瑞克在她这个年纪时远没有现在那样成熟稳重,一旦取得胜利就像个骄傲的公鸡,在团队行动中也总想脱离队伍独树一帜,恨不得将自己的实力昭告天下。是莱昂内尔多年的“教育”才将他捶打为如今的队长。 由于克莉丝难能可贵的品质,莱昂内尔开始对女孩倾注更多的关注,帮助她融入队伍,珍惜她的天赋并加以培养,毫不吝啬地给她开小灶,恨不得将自己毕生所学都教给她。 一次教练问她,愿不愿意转换作战风格。 “如果在比赛中更加专注自己,你会像艾瑞克那样厉害。”莱昂内尔用刀剑做比喻,现在的克莉丝如同她使用的短剑一样,有杀伤力但比较局限,若是转变为杀伤力更强的长剑,能最大限度提升自己的实力。 克莉丝刚刚结束一套动作,圆圆的眼睛略显疑惑。教练不得不将视线从她明亮的瞳孔转移,假装看远处的学员。 “我从没那样想过。”克莉丝回答,她认为竞技比赛最终还是依靠团体,如果每个人不能找到自己的定位,那队伍只会是一盘散沙。 莱昂内尔本想说专注自己与配合队友并不冲突,可想到队伍里那几个气焰嚣张的alpha,又不得不承认克莉丝的角色是独一无二的。 比他人更多的相处时间让两人迅速熟络。当克莉丝第叁次请求自己放她出去买咖啡而他终于点头同意的时候,莱昂内尔忍不住反思自己对孩子是不是过于纵容。 没想到这只是开端,克莉丝平时虽然很听话,可偶尔也会不理解他的战术安排,当她过于困惑导致无法按照教练要求行动时,会直接摊手表示自己做不到。 教练只得另找时间为她一遍遍解释,后来次数多了,莱昂内尔便怀疑她是故意为之,因为在场上克莉丝会按照计划行事,却总是在某个细节“意外”出错,然后小跑着过来不好意思地求讲解。 莱昂内尔觉得这实在不合规矩,时间长了落在其他队员教练眼里该怎么解释?他委婉地提出了这个问题,表示要减少单独授课的次数,以后有什么问题直接在集体活动时提问。 克莉丝很明显地消沉了一段时间,教练看在眼里,自己差点先把持不住,只得不断自我催眠,告诫自己要与年轻队员保持距离。 他比谁都清楚克莉丝的天赋,闪耀未来就摆在她的面前,万万不能因为莱昂内尔停下脚步。 好了,现在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之前还能以学员和教练的身份相处,至少在训练日能够天天见到她。如今连这层最基本的关系都消失了,再见面他们甚至都不能好好交流,仅限于那些官方的、正式的发言。 工作还要继续完成。表面上他还是那个精于战术的精英教练,一丝不苟地完成各种指导和战术安排,积极指挥学员们备战下个阶段的赛事。可每当他站在训练场边观看学员们的练习,总是不由自主地寻找那个不可能存在的身影。 事实证明无论是训练场上还是某个树荫下,他再也不会看到女孩熟悉的面貌,不会有人在训练结束后偷偷跑过来讨糖吃,也不会在看到他吸烟后大惊小怪地让他灭掉。 那晚的温存犹如一场梦,可再完美的梦境都有醒来的时候。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依靠那天的回忆继续生活下去。 希特学院 克莉丝从青训营毕业便直接加入蒙特。她没去过其他学院的训练场,不知道别的学院是否都有蒙特那样的标准,但眼前这个训练场地绝对没有达到及格线。 看着略显破败的训练设施和年代久远的宿舍楼环境,克莉丝不由得怀疑那些原本用来修缮学院的费用都花费在自己的巨额转院费上了。 她的新教练艾萨克是一个与莱昂内尔同龄的中年男人,染了一头当下年轻人流行的金发,可能是时间长了,发根隐隐露出原本的棕色。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说两句话就要习惯性推一推。 坐在装饰简单的办公室里,新教练手里拿着他的老友特意寄来的、足有五厘米厚的身体报告,里面详细记录了克莉丝在蒙特这五年大大小小的伤病和身体状况,还贴心附加了八页饮食建议以及为她调节心情的方法,用防水包装裹得严严实实。 吃西兰花会让她情绪低落,所以每周适量,50克为益? 艾萨克不由得咂舌,却不敢不认真看,他怕莱昂内尔过几天打电话让他写一万字意见总结。 见克莉丝来,他嘿嘿一笑。 “你在青训营时我就想签你,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见面了,说明我们很有缘分啊,克莉丝小姐。” 克莉丝尴尬地端起杯子喝口水,不自然地说道:“叫我克莉丝就好了,教练。” 听到“教练”这个称呼,男人似乎感到兴奋,忍不住站起来走到克莉丝身旁,又自制地保持一定距离来回踱步。他似乎很排斥大多数教练会选择的运动装和西服,走到哪永远穿着卡通人物短袖和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的半裤。克莉丝看过一些教练的采访,艾萨克无疑是很有个人特点的那个,但亲眼见到还是觉得很惊讶。 这位教练的年纪和他的心理反差很大,倒不是说叁十多岁就很老……只是莱昂内尔风度翩翩,艾萨克倒像个老小孩。 “哦,你可能已经发现我们学院的设施有些老旧,但我保证在下个赛季到来之前会全部翻新,不会影响训练!”走到门口新教练仍然快乐地冲她挥手,让队长席琳带她熟悉环境。克莉丝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点点头就急忙离开了。 “是吗,他是这样跟你说的?” 席琳听完笑得前仰后合,“不可能的,这种屁话他说过多少次了,没有一次实现过。”她剪了一头利落的短发,身材高挑,性格十分爽朗健谈,与不苟言笑的艾瑞克完全相反,整个人就是一副邻家大姐姐的形象。克莉丝觉得她与露西有很多相似之处,再加上两人都是女性alpha住在一个宿舍,很快便与她亲近了许多。 据席琳所说,希特学院的财力向来不如其他学院,但并不全是因为缺少赞助商或管理者贪财,纯粹是因为他们教练抠门。 克莉丝这才明白与其他学院各方势力分庭抗礼不同,艾萨克不仅是队伍唯一的教练,还是希特学院的最高话事人和一把手,学院的所有事务都由他掌管,是个实实在在的“土皇帝”。 经历蒙特学院事件后,克莉丝反而觉得这样的管理或许也没什么不好。 “不不不,别这么想,这家伙就是个疯子,想起一出是一出。因为你的到来,艾萨克本想举办盛大的欢迎仪式,但其他学员看到他倾尽财力花在转让学员上却不愿意维修那些训练设施都觉得十分不满,我劝了好久才打消他开派对的念头。” 克莉丝缩了缩脖子,一来就成为众矢之的,实在是最糟的开局。 “没关系,咱们学院人少,不会像其他学院那样人多嘴杂。”席琳听说过克莉丝转院的隐情,也没有说太多。这时她们已经走到了训练场,队长吹哨示意集合,学员们很快从四面八方涌来聚成一堆,十几双眼睛好奇地看着克莉丝。 席琳简单地介绍了他们的新成员,克莉丝惊讶地发现整个学院加上她只有眼前的18人,也就是说每一次正式比赛,上场的队员只有一名替补,如果不幸人员大伤,整个学院很可能连参加下场比赛的机会都没有了。 席琳耸耸肩,表示他们一向如此。 “一开始我也不理解,不停劝说教练多招新人,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那老家伙死脑筋,说没有他看上的学员就一概不招。” 克莉丝愕然,这点倒是跟莱昂内尔很像,他俩不愧是同僚。 她仔细查阅希特学院的战绩,发现虽然冠军数量没有蒙特和多特学院那么多,但每一次比赛成绩还是比较理想的,很多次都能进入四强。靠着那些破烂设施和这么少的人数还能拿到这些成绩,说明艾萨克很有战术头脑,或许他要是愿意弥补人员上的空缺再稍加训练,整体实力还能更进一步。 克莉丝想不通希特学院为什么在这样的财政状况下还要花天价买下她,同样的价钱完全能吸纳更多有实力的学员。有了蒙特管理层给的违约金,加上希特学院支付的40%的转接费,看着卡里多出来的金额,克莉丝觉得这辈子从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由于忙着转院事宜,她大半个月没有参加训练,站在不熟悉的训练场上有些不适应。训练设施都有些老化,使用时还得收着劲,有些还需要用不寻常的方法才使它不至于散架。 队员们本以为从蒙特那样的精英学院出来的天才会对新环境有所不满,没想到新人适应力很强,非但没有抱怨,还在短短叁天内就跟上了大家的进度。再加上她平时少言寡语,只有击败对手或者小组训练获胜时才稍稍显得高兴,几日的相处下来虽然没有人敢贸然接近,但心里或多或少都对她有所改观。 克莉丝作为一个“插班生”,有些不知道怎么与大家相处。之前初到蒙特,有莱昂内尔的关怀和露西的主动示好,这边席琳队长虽然很热情,但学院的事务和日常训练已经令她无暇顾及其他,克莉丝也不敢贸然接近那个神神叨叨的教练。 她唾弃自己社交无能的状态,决定请教她认为性格最温和的朋友。结果点开通讯录发现:查无此人。 看来以后确实不能只想着比赛了...... 很巧的是,尼特竞技学院也在这个城市。 于是在一个休息日的下午,安德烈·雷德克里夫驱车一小时从尼特学院赶来,见到了坐在咖啡馆的克莉丝。 交锋 安德烈为人亲和,浅棕色的双眸总是温柔似水,而且十分有礼貌懂分寸感。虽然有过失控的前科,但在这段时间的聊天中没有任何让克莉丝不适的地方,反而在对方锲而不舍的温柔攻势下拉近了双方距离。 于是克莉丝犹豫再叁,掐头去尾地询问他如何与新同事相处。 安德烈:”这可复杂了,我们必须当面谈谈。“ 克莉丝:? 安德烈特意做了发型,换上新买的衣裳,开封了一瓶珍藏香水欣然赴约。 可惜克莉丝是个不通情调的,只觉得安德烈勉强算个熟人,跟他聊聊也没坏处。 “抱歉啊,你还要特地开车过来。” “没什么,两个学院离得不远,以后休息日我都可以过来。” 安德烈的热心恰到好处,与奥斯卡那种熊熊燃烧的旺盛精力截然相反。前者如同细雨春风,轻轻柔柔地安抚你的情绪;后者像是永不停歇的烈焰,一点一点逼你接纳他的所有,直到被火焰吞噬。 克莉丝暗自庆幸叫安德烈出来是正确的,换成露西她也会很开心,但露西离得太远,而且指不定会把丹尼尔或奥斯卡一起拉上,那场面就有些消受不起了,她只想安静地聊聊天。 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困惑,安德烈体贴地建议克莉丝不要着急,保持现状慢慢融入就好。 他还敏锐地意识到克莉丝虽然性格内敛,但还是渴望融入集体,被在乎的人认同。当女孩说明希特学院的大致情况时,安德烈便表示她无形中给自己添加了过多压力,似乎认为自己的到来耽误了学院维修,如果不能拿到冠军或和队友交好就心怀愧疚。 安德烈想,这份善意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不知在自己无法接触的那些日常里,克莉丝有没有被无形当中牵着走?他安慰着对方,纤长的食指绕着杯口缓缓打转。 在新环境初来乍到,身边总得有一个靠得住的人才行。 于是他毛遂自荐,以带她熟悉城市为由,约好了下周一起出行,打定主意要趁机与克莉丝拉近关系。 两人说的高兴,准备一同找地方吃晚饭。克莉丝刚要起身,扭头却看到了站在咖啡店外站着一个熟悉身影,好看的琥珀色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克莉丝呆了呆,心头没理由地浮现一丝慌乱,想招呼他进来,对方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两人只好出门与他面对面。 “奥斯卡,你今天休息吗?怎么突然来这边?” 男人目光阴沉地在克莉丝和安德烈之间来回审视,X光似的把两人扫描了个干净。克莉丝被他的看的心里发毛,低头发现他背在后的左手拿着一束花。 再次轻唤他的名字,奥斯卡才如同刚从梦中转醒,勾起嘴角上前两步,把鲜花交给克莉丝:“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谁知被我逮到在外面偷玩。” 克莉丝尴尬一笑,怎么搞得他是来捉奸的一样。 “才一个月不见,克莉丝就忘记我了吗?” “怎么会,你能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看着男人熟练地故作委屈,轻巧地用肩膀挤开他,隔开他与克莉丝之间的接触。安德烈眉毛轻挑,他刚刚还在思考克莉丝被他人利用的可能性,这不,坏人登场了。 虽然时尚领域和音乐圈交流不多,但他也听说过奥斯卡这号人物,时尚博主,今年刚从莱特转院到蒙特,但似乎洲际赛第一场就因违反规则禁赛了。 冲动的小鬼头而已,安德烈很快完成定性,不动声色地打量,发现对方也在用审视的目光注视他。 两人对视,都露出那种客气的、假惺惺的笑。 “克莉丝,不如我们邀请你的朋友一起吃晚饭吧,相信你们一定要很多话想聊。”安德烈说道。 喂,你以什么身份这样说?反而显得你大方似的,惺惺作态给谁看?呸!奥斯卡内心想法丰富至极,却面不改色,亲热地揽过克莉丝的肩,断绝安德烈靠近的可能。 “克莉丝想吃什么呢?” “这个……” 安德烈十分体贴:“我已经订好座位了,就在街角不远。”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克莉丝都不主动叫我,我真的好伤心。”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很明显感觉到女孩后背一僵。青年狡黠地笑了,右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肩。 见两人如同有小秘密似的进行眼神交流,安德烈不悦抿唇,在克莉丝注意不到的地方与这小鬼头完成交锋。 这顿饭可谓吃的食不知味。克莉丝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完全无法忽视两个男人针锋相对的气氛。奥斯卡比平时还要黏人,一会儿给她夹菜,絮絮叨叨说着最近听来的新鲜事;一会儿嚷嚷着要尝她的饮料,差点直接用她的吸管喝。 被安德烈看着,克莉丝脸上有些挂不住,不动声色地在桌下伸手掐奥斯卡大腿让他消停一点。没想到对方无动于衷,反而将她的手牢牢握住,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克莉丝,你怎么不吃啊?” 因为你抓着我的手呢!克莉丝隐忍不发,却无论如何也抽不回右手。奥斯卡不但不松手,还暧昧地与她十指相扣。“你想吃哪道菜?” 老天啊救救我吧!克莉丝甚至想立刻向那些根本不存在的神祈祷。 眼看安德烈似乎就要发现端倪,女孩只好不停服软,“抱歉,我需要去一下洗手间……” 她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奥斯卡十分受用,他松开手,抬头对上另一个男人的眼睛。 啊,真是烦人,走了个老男人又来个花孔雀。 克莉丝的性子确实招人喜欢,她又是个不懂拒绝的,一来二去肯定是被这个笑容阴险的骚包男人骗了!谁出门见普通朋友会喷那种性感香水啊!奥斯卡阴沉着脸问他怎么和克莉丝认识的,安德烈隐去临时标记的事,将演唱会那天的事情实话实说,顺便添油加醋描述了克莉丝主动加自己好友的细节,果不其然把对方气个半死。 “你是说,在台上看克莉丝眼熟,走的时候又恰好碰见,顺其自然就加了好友,然后一直保持联系到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奥斯卡恨得牙痒痒,他真想告诉对方自己已经标记过克莉丝了,识相的话赶紧滚远点。 但是这种话显然没什么说服力,谁都知道alpha只能标记Omega,现在说出来只会让安德烈认为他脑子出了问题。 “所以你们是什么关系?”没想到安德烈先发制人,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温和又疏离地笑着。 奥斯卡愣了几秒,回答: “暧昧对象。” 青年脸上写满了理直气壮。 双方皆因为这个答案陷入沉默。安德烈思考着如何嘲笑他显得杀伤力最大,奥斯卡则怨恨自己进度太慢都没办法还击。 洗完手回来的克莉丝:怎么回事,气氛好像更奇怪了? 烈烈要年长些,所以对卡子的印象是那种每天打架半路辍学的不良少年 引诱 送克莉丝回学院后,临走前安德烈还不忘提醒她别忘了下次的约定,本来很普通的见面被他说的暧昧不清,克莉丝不想面对奥斯卡不可置信的表情,胡乱点头溜得飞快。 “安德烈队长,背着你的队友私自和敌对学院人员来往,传出去不太好吧?” “奥斯卡先生,都变成前队友了还纠缠不清,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们关系可不一般,你作为队长事务繁忙,少出来瞎掺和!” “说什么呢,今天不是你突然出现破坏好氛围的吗?”嘴上不说,安德烈心里却开始打鼓,猜测这个“关系不一般”究竟是哪里不一般。 奥斯卡也很不爽,本来就失去了近水楼台的优势,要是这家伙仗着克莉丝对他有偶像滤镜天天来找她怎么办?天高皇帝远,保不齐哪天就被他得手了! 两人倒是明确了对方的态度,不欢而散。 专程飞过来一趟居然另有收获,奥斯卡冷着脸在街上走,一脚踢飞路边的易拉罐。 想起两人在桌下小心翼翼的牵手(虽然是他单方面胁迫的)奥斯卡就无法冷静。他算是明白了,如果保持现状,很难保证克莉丝不会动摇,倒不如抓住每一次机会。 就算手段激烈点惹克莉丝生气,他只要哭一哭哄一哄,第二天又能和好如初了,到时候什么安德烈莱昂内尔,都滚一边去吧! 他有自信让克莉丝对自己无限纵容。于是奥斯卡走进了最近的一家商店,结账时店员见他买的东西后好奇问了句:”您养了只大型犬吗?“ 奥斯卡神秘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开了一间豪华套房,整瓶红酒喝了叁分之一,剩下的全部撒在衣服和地毯上,进门的人闻到冲天的酒气一定会觉得他喝了不少。 他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练习可怜兮兮的表情,把上午做好的发型揉的像是鸡窝,又脱了衣服扔的到处都是。 这还不够,克莉丝不会想听一个醉鬼胡言乱语的。Alpha拿出买的另一瓶啤酒,将液体倒进下水道,随后毫不犹豫把空瓶子砸烂,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有几片不慎划伤了手臂。 这正合他意,疼痛使奥斯卡更加清醒,他拿起比较锋利的碎片加重自己的伤势,即使疼的呲牙咧嘴也不停手,直到左手臂几道伤痕看起来实在惨不忍睹为止。他没有包扎,任凭血流了一地,又担心克莉丝不小心踩到玻璃划伤脚,把所有碎片清理到角落。 青年拉上窗帘窝在被子里反复酝酿情绪,同时拨通克莉丝的电话。他赌对方得知自己受伤一定会心软,不论如何都会来找自己的。 他赌过好多次,并乐此不疲,只希望在自己运气用光之前能得偿所愿。 已经躺在床上进入睡眠的克莉丝迷迷糊糊看到来电显示,还以为对方又犯病了,当时杀人的心都有。“说。” 奥斯卡的声音听上去沙哑又模糊,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大哭了一顿。他抽抽嗒嗒地求克莉丝帮忙,却又不说清楚究竟要干什么。 “帮帮我,克莉丝,我好难受……” “怎么回事?你病了吗?” “呜呜呜呜……我快死了……我需要你……” 克莉丝正纳闷,脑中忽然警铃大作,猜想奥斯卡可能是到易感期了。她连忙指挥奥斯卡打抑制剂,却被告知根本没带。 这种状态他根本出不了门,克莉丝只好让奥斯卡赶紧发定位,顺便庆幸今天席琳不在,方便她快速穿好衣服,学着平时其他队友的样子翻墙离开学院。 克莉丝一下子买了叁只alpha专用抑制剂,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不敢贸然接近发情的alpha,打算把抑制剂放在门口就离开。可自从发完定位,奥斯卡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 想到蒙特新任主力在休假时跑来找前队友却碰上发情期不慎受重伤的新闻,前队友本人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房门口,克莉丝用力敲门却得不到回应,还获得隔壁房客不友善的骂声。她失去耐心准备直接踹开,门却突然被拉开一条缝,肌肉线条分明的小麦色手臂抓住克莉丝的手,一把将她拉进了房间。 屋内的温度高的吓人,克莉丝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才反应过来是奥斯卡的体温。对方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扒在自己身上,一身酒气熏得克莉丝忍不住撇开头。 “天啊,怎么喝这么多?” 浴室简直一片狼藉,斑驳的血迹喝角落的酒瓶碎片让克莉丝怀疑他遇到了入室抢劫。她打开花洒调到合适的水温,回身发现刚才还黏着她的树袋熊不见了。克莉丝急忙走出浴室,看到床上的被子鼓鼓囊囊,凸出一个圆形的包。 “奥斯卡?醒一醒,你只是喝多了,先冲个澡再睡觉好吗?”克莉丝尽量放缓语气,诱哄着奥斯卡从被子里出来。“你伤到哪里了?浴室里好多血。” 被子动了动,缓慢探出一个脑袋,湿漉漉的大眼睛充满了恳求,“可是我已经洗过了……” 克莉丝直接投降。她刚要起身,被子里的人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随即得寸进尺地环住她的腰,头靠在她的大腿上来回蹭啊蹭,声音哽咽地央求她不要走。 “没事的,奥斯卡,睡一觉就……” 克莉丝说不下去了,她低头看到了奥斯卡左臂伤血淋淋的伤口。虽然已经结了薄薄一层痂,但因为刚才的动作又扯出一片血痕。怎么会弄成这样?她不断问话想要弄清事情来由,可奥斯卡一直嘟嘟囔囔叫她名字,什么都问不出来。 好在这点伤对alpha来说不算什么。她耐心劝着奥斯卡坐起来,从套间的医疗包里找出绷带给他包扎。其间克莉丝只要一离开床边对方就立刻化身哭哭啼啼的树袋熊,仿佛永远流不尽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衣摆。 做完一切的克莉丝觉得疲惫,靠在床边任奥斯卡抱紧自己。 “等你清醒过来再找你算账。”女孩咕哝着,也无心去思考他是否有些不对劲,昏昏沉沉地陷入睡眠。 狗狗(h) 昏昏沉沉中,女孩总感觉脸上湿湿的,腰间那片肌肤很痒。 克莉丝想起小时候家里养过的一条狗,开心时总爱围在身边转圈,伸出手就会高兴地跑过来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你。克莉丝困得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回忆,恍惚中以为是狗狗回来了,不耐烦地推了推。 “麦奇,别闹……” 腰间的动作停止了,克莉丝迷茫地睁开眼,好半天才确定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是自己熟悉的人。她尚未搞清楚状况,急切热情的吻便落在了唇上。手上的动作也继续着,骨节分明的手沿着腰线向上移动,解开前方的阻碍,最终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那团柔软。 克莉丝大脑宕机了一瞬,随即使出全力反抗起来,却立即收获了对方的痛呼。“克莉丝,你弄疼我了。” 女孩想起他的伤口,一时间不敢再动。 奥斯卡满意地勾起嘴角,语气带着色情的意味:“对,就这样别动,否则你会伤到我的,你也不想让我的伤势更严重吧?” 奥斯卡趁虚而入,脸埋在双乳间里用力亲吻,发出啧啧的水声。舌尖绕着小红樱打转,听到身下人难耐的喘息后轻轻啃咬。女孩眼前很快泛起水雾,双手本能地抗拒着要推开,却顾及到对方的伤势又缩回手。 细微的动作被alpha观察到。奥斯卡抓起她白皙的手腕亲吻,引导她摸向身下那处滚烫。 “帮帮我,克莉丝。”小狗眼睛又变得水汪汪的,带着恳求的意味不断索吻,“我真的好难受。” 哪里难受?女孩迷迷糊糊地想,手里好像握住了什么又大又烫的东西。实际上奥斯卡根本没给她回答的时机,滚烫的吻一次又一次落在唇瓣上,直到克莉丝快要喘不过气时才适时停止。 某些不妙的回忆涌入脑海。她试图将那天与莱昂内尔的情事当作一场梦,却被奥斯卡的深吻换回神智——她亲爱的教练便是这样吻她的。 克莉丝望着天花板后知后觉地思索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像是不满女孩的分心,奥斯卡气哼哼地打了她的屁股一巴掌,白嫩的臀肉上很快出现红痕。”你在想谁?在你面前的可是我!你不会在想念安德烈吧!“ 女孩简直欲哭无泪,却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她但凡尝试抵抗,alpha就会用痛苦不堪的神情望着她,说伤口好疼,能不能帮他揉揉。克莉丝真的伸出手放到他伤口处,没了阻碍的男人就更加肆无忌惮,嘴上说着求她心疼的话,下身的动作却毫不怜惜。 中途克莉丝实在受不住让他停下,他便放缓动作,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滴,轻咬耳垂让她浑身酥麻,“亲爱的,放松些。”然后继续大开大合,每一下都直击那让克莉丝发出尖叫的软处,深入浅出毫不留情。 “乖一点,想跑哪去?”察觉到身下人本能地往前蹭,男人有力的手臂钳制住女孩的腰身狠狠将她拖回原位。 “舒服吗?嗯?这里呢?”奥斯卡缓缓试探着,似乎每一下发力女孩都会有不同的反应,这个发现让他轻笑起来,“克莉丝真敏感呢。” 克莉丝一片混沌,大脑仿佛被对方冲撞成了一滩浆糊,身前的人却不依不饶,一会操得她汁水横流,一会又摸着她的脸让她回话。见克莉丝给不了他什么反应,男人索性将她抱起放在腿上,面对面地插入。 这个姿势进入得更深。克莉丝无力地靠在奥斯卡肩头,双腿不自觉环住对方精壮的腰身。奥斯卡一直哄着她,宝贝宝贝地在耳边叫,一会儿说她紧,一会儿夸她水多。 他完全没夸张,床上的克莉丝不似赛场上那样像一把利刃,抱在怀里时只觉得拥住了柔软的云。她的眼角泪水是雾蒙蒙的水汽,唇间炽热的温度让他的欲火几乎把他吞噬殆尽;锻炼结实的腰身此时异常柔软,已经被小麦色的双手掐出一对红印;两人深浅分明的肤色更加大了视觉刺激,奥斯卡光是看着就觉得自己快要射出来。 他没有压抑本性,也压根不想,耗尽耐心后不再诱哄,专心闷头干起来。 男人大开大合操了几十下,压着已经崩溃的克莉丝尽数射在她身体里。射完了也不肯退出,保持着交合的姿势,迷恋地舔弄对方后颈。 “让我咬一口好不好,宝贝?就轻轻咬一口……” 似乎被之前的记忆刺激,女孩不断摇头向一旁躲着。奥斯卡被她的动作伤到,声音又开始呜咽,“别这样,你不能躲着我……” 感觉到身体里某样东西又开始胀大,克莉丝恨不得直接昏过去,到底是谁该躲着?她下意识往床边挪动,奥斯卡一挺腰又让她泪水涟涟。 “别动了,我不行了……” “那你要发誓不能躲我,不然……”奥斯卡掐住她的腰肢示威似的往里送了送,女孩连连答应。 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地退出去,两人交合处一片粘腻,体液混着些许精液缓缓流到床单上,大腿内侧被撞击得一片青紫,白嫩的皮肤上处处留下他吸允过的红痕,胸口处更是泛滥成灾。 奥斯卡看的眼热,下身克制不住地勃起。抬头对上克莉丝戒备的神情,情不自禁舔舔嘴唇,手脚并用像狗一样爬过去,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我帮你清理。” 等水温差不多合适,他抱着腿软的克莉丝进入浴缸。 “你进来干什么?” “帮你清洗啊!”奥斯卡一脸理所当然。克莉丝简直要被他的不要脸气死,伸手用力推他,还想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受伤了不能沾水!” 奥斯卡心想她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我的伤,好感动,嘴上却嬉皮笑脸,身子不要命的蹭进去,“没事没事,我身体结实。” 男人四肢修长,比克莉丝高一头的个子正好将她圈入怀中。他从后面抱住克莉丝的后背,鼻尖充斥着她独特的信息素香味,亲吻着背部的伤疤。 他知道那是过往的艰难,也是荣誉的证明。根本无需多问,奥斯卡一片一片细细地吻着,直到她全身开始泛起漂亮的粉色。 “麦奇是谁?”当克莉丝被亲的浑身发软,男人贴在她耳边轻声询问。 克莉丝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小时候养的狗。” 得知自己在意的居然是只小狗,奥斯卡觉得好气又好笑,故意在克莉丝肩膀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嘶,你干什么!” “没事。”青年低头舔舐她肩膀的牙印,“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他拿出从商店买好的”礼物“,郑重地交到克莉丝手中。 克莉丝不明所以,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项圈,黑色的皮质打底上镶了一圈细钻,银色锁链长度始终,轻薄又结实。 她问出了与那个店员相同的问题:“你养狗了?” 奥斯卡不答,自然而然地拿起项圈,当着克莉丝的面,咔哒一声扣在脖子上。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克莉丝几乎要忘记呼吸。 而男人已经顺从地跪在冰凉的瓷砖上,轻轻捧起她的手,将锁链的另一头交到手心。 他自下而上地仰望着克莉丝,目光专注,神色痴迷。 ”你现在也有狗了。“ 卡子你吃的真好啊,珍惜吧,过段时间就得求着吃肉了 冬歇 可惜如获至宝的喜悦只持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奥斯卡送克莉丝回学院,喜滋滋地讨一个送别吻被无视;自己上下飞机报平安,克莉丝也没反应。 可能是训练太累了,身体也不太舒服吧......奥斯卡脸色微红,却坚定地认为自己没错,如果时光能倒流,他大概会做的更过分。 到了晚上奥斯卡不死心打了个电话,他认为自己的进度已经甩开其他情敌至少十个竞技场的距离,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突飞猛进。看着对方乖巧地躺在自己怀里,浑身上下由内到外都是他的味道和痕迹,奥斯卡就有种说不出的满足。他无比贪恋那种感觉,却又不得不忍痛分离。回到蒙特的时候简直要委屈死,内心疯狂咒骂学院高层为什么要把克莉丝转让,自己还走不了,真该死! 结果电话接通,他欣喜地刚要开口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便显示无人接听。 后面的半个多月,克莉丝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亲自找到学院门口也不管用,女孩非但不见他,还告诉安保此人是可疑分子,整的保安见他一次撵一次。奥斯卡欲哭无泪,多次用官方账号发布伤感讯息,搞得那段时间全世界都以为他失恋了,掀起不小的风波。 【又是一个阴雨天,正如我此时悲痛的心情,亲爱的,我的心脏只为你跳动】 实在太土了,六岁孩子来写都比他强。克莉丝面无表情地熄灭屏幕。 她不肯收下那副项圈,这种玩法对于她平稳安定的性格来说过于刺激,奥斯卡却不知为何看上去很激动,甚至不管不顾在浴缸里又做了一次,真的像狗一样在她身上留了好多个牙印。结果惹得克莉丝彻底生气,开始冷暴力。 奥斯卡认错关键在于一个速度快、态度好,但死不改正——我错了,对不起,但我下次还敢,而且会更过分。更何况他脸皮厚的像城墙,无论克莉丝是训他还是揍他一顿都只会让他变本加厉,恨不得随时随地都能亲一口操几下。 所以克莉丝干脆晾着他,她现在忙着适应新环境,实在没精力跟他闹。 学院很快就要进入冬歇,这段时期学员们会暂停一切对外活动,由教练带队进入野外进行为期十五天的技能训练。说是技能训练,实际上更像是野外生存,学员们带上一些基础装备在特定的环境内活动,能够很好地促进团队精神,加深队友之间的情谊。 “其实就是找个由头折磨你。”队长冷酷地指出事情本质。 大部分学院都有自己的专属场地,一是为了方便进行各种活动,二是防止无关人员进入,确保学员安全。蒙特竞技学院的场地是专门划分出的一块傍山而建的水库,大家经常划船游玩,潜到湖底抓鱼吃;晚上会升起篝火,守夜时还能看到满天星辰和璀璨银河。 像希特这样的条件,克莉丝不抱什么希望。说不定艾萨克会让他们直接在训练场扎营。 安德烈与她分享了自己学院的冬歇区域,是一片风景优美的山谷,看来尼特学院特地全员搭飞机去了热带,克莉丝不由得吐槽他们分明是去夏令营了。 这种情绪持续到了出发前一天,收拾行李的时候克莉丝实在提不起什么劲,本来就对自家学院不抱希望,看到朋友们冬歇时段都过得那么好,她的心情更郁闷了。 “怎么无精打采的?其他队员早就盼着冬歇这几天呢!”席琳注意到女孩的情绪,忽然恍然大悟道,“噢,我忘了跟你介绍冬歇内容了,怪不得你这么萎靡,是不是觉得咱们学院肯定不会去什么好地方?” 克莉丝睁大眼睛,尽量降低自己的期待等着队长介绍。谁知席琳卖起了关子,任凭克莉丝如何软磨硬泡也不肯再多言,只是提醒她尽量多带些东西,说不定都能用上。 听起来不像是去露营的。尽管如此,克莉丝还是听从建议装了满满一箱子物品,等出发的那天早上,看到众人大包小裹背了一身颇感惊讶,席琳甚至拉了两个行李箱。看见克莉丝比其他人少得可怜的行李,队长忍不住推她进房,又收拾出整整一背包。 直到站在沙滩上、切实感受到炙热的沙子和柔柔的海风时,克莉丝才彻底回过神。 碧海蓝天,树影婆娑,主教练走到身边,漫不经心地轻点她张开的下巴帮她合上,“美吧?这座小岛是学院的。” 学院的?那不就是你的吗! 所以说平时的省吃俭用勤俭持家,原来钱都花在刀刃上了! 看着艾萨克故作潇洒实则得意洋洋转身离开,其他人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克莉丝从没觉得她的新教练背影如此伟岸。 他有一座海岛哎!货真价实的岛主! 她登时转了性子,屁颠屁颠跑过去跟在自家教练身后。 “教练,这座岛真的是你的吗?” “当然了,每年我都带学员们来这里冬歇,怎么样,风景不错吧!” 海岛和别墅简直是标配。看着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叁层大别墅,并自带豪华泳池和风情天台,甚至地下还有小型酒吧和各种娱乐设施,克莉丝双手合十真心实意地感谢上天给了她来到希特的机会,几个月前那些隔阂在此刻烟消云散。 她也去过海边,不过是和家人一起去海滨城市度假,虽然见到了大海,但是海滩的人熙熙攘攘,远远望去就像是巨大烤炉下躺着的一块块烤肉。克莉丝不喜欢人多,踩了踩水就失去了兴致。 然而逛了一圈后她发现,整座海岛只有他们一行人,一个工作人员都没有。叁餐食材以及料理、卫生、安保以及一切娱乐活动都需要自食其力、自给自足。克莉丝这才明白为何其他人大包小裹恨不得把家都带上。她清点自己的装备,除了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席琳自作主张替她塞了一大堆零食和可能用到的工具。 “毕竟教练会想出各种办法折磨大家。”队长在一旁幽幽插话。 去年全岛断电,所有人被迫学会生火技能,吃了半个月烧烤;前年谎称大家的行李落在飞机上了,一行人混混沌沌过了好几天野人生活,最后艾萨克实在看不下去才把行李还给他们。 “总之,今年不知道又有什么新招,做好心理准备吧。” 于是克莉丝又想念蒙特了。 这周太忙了,周五更 这个b班什么时候可以不上(#`O′) 安抚 第二天一早,所有队员的手机都收到消息,要求他们按照规定完成不定期发布的任务,无法完成的学员会被“流放”。 “流放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把队员扔在岛上?”克莉丝忍不住发问,恰好抬头对上其他人紧张严肃的神情,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叹。 好吧,看来他们的教练真的能干出这种事。 克莉丝的第一项任务是巡逻。这个小岛面积不大,一天的时间就能把可步行的区域大致探完。另外两个alpha——约翰和马里奥也收到了同样的任务。他们是一同长大的发小,约翰有着一头金发,高鼻梁深眼窝,性格十分健谈,说话时喜欢手舞足蹈地比划;马里奥留着及肩长发,随意在发尾扎成了小揪,平时不经常开口,只对好友的发言进行适时补充。两人一唱一和地发挥着导游的作用,事无巨细地对克莉丝介绍整座岛屿。 “教练怎么确认学员们都完成任务了呢?”叁人找了处遮阳的区域休息,克莉丝边咀嚼面包边发问,“如果咱们一直在这呆着,等天黑后再回去他也发现不了吧?” 另外两人赶紧摇头让她打消这种想法,虽然这种任务形式的冬歇是第一次实施,但谁也不敢保证里面有什么猫腻,毕竟艾萨克算是半个疯子,什么手段都能搞出来。“说不定树上早就按上了监控,咱们说的话他都能听见。”约翰说着不断抬头观察四周,当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们第一年来这里训练的时候有个队员不信邪,每天逃避训练,当时教练什么都没说,却在冬歇结束后直接把他开除了。”马里奥补充道。 克莉丝暂停咀嚼面包的动作,再次感受到权力集中的便利。若是在蒙特学院,想要开除一个学员需要层层审批,还要与经纪人、学员本人、媒体等势力不停周旋,往往没等一系列环节结束,犯错误的学员就已经取得学院谅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克莉丝,你有正在交往的对象吗?” 或许是为了活跃气氛,约翰颇为八卦地询问道。这招很管用,克莉丝有些害羞,双眸也终于恢复了些神采,支支吾吾地说暂时没有。 “那就是有喜欢的人咯?”约翰笑嘻嘻地凑过去,还不忘将发小推出去挡枪,“马里奥有一个Omega男友,两个人感情超级好,打算春天订婚呢!”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克莉丝问,成功把话题转移到了双方情感进展上。马里奥回答叁年,对方是他经常光顾的一家餐厅老板的儿子。 “他喜欢吃蛋卷,一有空就跑到那家餐厅去买,老板的儿子经常在餐厅帮忙,一来二去就跟他熟悉了。”约翰不长记性地补充,顺便回身躲掉来自好友的一记飞踹。“别提了,可肉麻了,他男朋友一有空就带着做好的蛋卷来学院找他,更可恶的是这家伙从来不肯分我一口!” “凭什么给你!”两人斗起嘴来,吵吵闹闹走完了接下来的路程。 晚上八点是任务截止时间,叁人提前了一个小时回到别墅,看到负责准备晚饭的队友已经把晚饭摆在桌子上正招呼他们去吃。 饭桌上队员们互相交流今天的任务,除了克莉丝叁人的巡逻工作外,其他人有负责打猎的,有出海捕鱼的,还有负责维修岛上训练设施的。克莉丝看着桌上烧好的不知名鱼类,又想起路上遇到的两个在训练场的队友,看来畏于艾萨克说一不二的执行力,没有一个人会偷懒。 吃完饭,队员们的手机上又出现了一张已经排好顺序的夜间岗位表。一时间整个客厅哀鸿遍野,抱怨声此起彼伏。这次冬歇没有禁用别墅,所有人都安全地睡在房间里,根本没有所谓“站岗”的需要——艾萨克单纯是不想让他们过的太舒坦,故意找事干。 克莉丝与另外两个人负责12点到凌晨2点。站岗地点就在他们靠岸的码头附近,叁人赶去时上一班岗的队友已经生好了火,并嘱咐他们多捡一些柴。 虽然温度适宜,但夜晚的海风还是带着些许凉意,克莉丝伸出手烤火,强打起精神听队友声情并茂地讲述鬼故事。她没什么反应,约翰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被对方夸张的语调和动作吓一跳。离交接还有半小时的时候,约翰提议去捡些干柴,让克莉丝留在原地。 两人是身影消失在树林中。海风轻抚,带着大海独有的气味。克莉丝迷迷糊糊地撑着,双手抚摸着柔软的沙子,尝试堆出一个堡垒。 还没等她堆起一层,便看见刚才的树林里气喘吁吁冲出来一人,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克莉丝,约翰有些不对劲!” 刚才俩人正一前一后走着,约翰忽然面色潮红,靠在一棵树旁汗如雨下。马里奥猜想可能是alpha到了易感期,便直接来找克莉丝。 他们都听说克莉丝有一些异于常人的本领,但目前为止还有没人向她求证过,如今正好是个机会。克莉丝也没有犹豫,吩咐马里奥看着篝火,自己拔腿向队友所在的方向跑去。 一进树林,克莉丝便闻到了若有若无的椰子香味,此处并非椰林,这个味道只有可能是alpha的信息素。她向着信息素源头靠近,果然在一棵树下发现了已经倒在地上的约翰。 安抚alpha比较简单,克莉丝撕下隔离贴让对方靠在自己身上,伸出手在他腺体上轻轻揉搓,并暗自庆幸现在天黑,可以让她无视约翰下身的异状。青年还残留着一丝意识,他感觉到了另一个alpha的靠近,并闻到了淡淡的信息素香气,但不像其他alpha那样充满攻击性,反而让他感到安定平和,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大约十分钟后,约翰的体温降了下来,呼吸也趋于平缓。 “真的好神奇,我第一次没有使用抑制剂平安度过易感期。”他恢复了些精神,喋喋不休地向马里奥讲述刚才的情景,并郑重向克莉丝道谢。克莉丝建议他还是打一针抑制剂比较保险,毕竟自己的安抚只是暂时的。 没想到第二天全岛人都知道了克莉丝安抚alpha的神奇作用。一时间众人纷纷聚在克莉丝身边,好奇地对她进行询问,就连之前对她抱有一丝敌意、反应冷淡的队友们也凑过来,想要近距离体验被安抚的感觉。 克莉丝哭笑不得,她没想到融入新团体的方式是充当队医的角色。尽管如此,她仍然对于来凑热闹的队友来者不拒,十分耐心地回答他们五花八门的问题,甚至对于抚摸腺体这种奇怪的要求都一并满足。 被抚摸过的队友言之凿凿断定自己的情绪缓和了很多,对此克莉丝只能尴尬微笑——她连信息素都没释放,队友的感觉只会是心理作用。 各司其职 冬歇第五天学院的摄影师会来到岛上拍摄队员们的日常。在随处可见的镜头下,队员们活动远不如之前那样轻松随意,一举一动都拘谨了许多。 作为重点拍摄对象,克莉丝走到哪都有不少于两名的摄影师跟随,无论她出海捕鱼还是巡逻守夜,尽职尽责的摄影师们都会抓住机会用摄像机记录。这些照片只有少部分会上传到社交媒体,一部分的版权要送给合作的网络平台,剩余的都会被学院收藏。 于是远在天边的奥斯卡成功获得了除官方账号外发布的海量照片。为此他不惜通过自己的摄影师朋友与希特的摄影师取得联系,花大价钱买通对方为自己提供第一手拍摄素材。 镜头下的克莉丝明显十分拘谨,她几乎不看镜头,独自一人的时候不是发呆看风景就是低头玩沙子;第一次训练赛她没能拿第一,有些懊恼地和队友坐在树荫下复盘刚才的对局;裹着厚厚的外套守夜,睁大眼睛盯着篝火让自己保持清醒;轮到她准备午饭时有些手忙脚乱,不小心划破手后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淡然转身冲洗伤口。 看着镜头下显眼的血痕,奥斯卡连忙打电话过去叮嘱她消毒包扎,弄得克莉丝莫名其妙。 “你怎么知道的?” Alpha语塞,一时心急忘了提前想好理由,支支吾吾糊弄过去后又责怪自己想的不够周到。前两天他终于摆脱冷暴力的煎熬,虽然态度还是冷漠,但克莉丝至少愿意和他说话了,这让他有些得意忘形,甚至忘了隐藏真实本性。想到还有十多天才能见面他就心如刀绞,每天发疯的频率也增多了。他本想把一些独家照片打印出来贴在房间里,又不想让丹尼尔也看见,只能忍痛作罢,却不知他用克莉丝照片当手机屏保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学院。 克莉丝看着手机上99+的未读消息直叹气,点进去发现那99+是奥斯卡单独开的盘口。 除了分享日常,比如蒙特学院爬山看日出、坐快艇去湖中央以外,就是数不尽的甜言蜜语和幽怨哀思。亲亲抱抱都不算什么了,他甚至在认真考虑下次睡觉可能会用到的姿势和道具。 克莉丝脸色铁青地退出界面。 可这只是一天的量。 相比之下,安德烈就善解人意的多,还总是向克莉丝分享一些最近训练发现的小技巧或感悟。这类话题正中克莉丝下怀,与非队友的选手沟通心得有种奇特的感觉,两人对于赛事不同的看法让彼此都受益匪浅,况且在不同阵营找到知己实在难得。 于是女孩兴高采烈地完成每日任务,镜头中出现笑容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这些细微的变化自然躲不过艾萨克的眼睛,并对此洋洋得意,在第N次与老友通话的过程中毫无顾忌地炫耀。 “你看到昨天的照片了吗?她笑得多开心啊!我就说她能适应好!” 莱昂内尔一只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揉着太阳穴,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训练场上。他破天荒地没有随队出去度过冬歇,而是以身体不适为由独自留在学院。 队员们虽然疑惑,但都没有多说什么,至于究竟哪里不适,就只有教练自己清楚了。 “她平时喜欢和约翰、马里奥一起训练,前几天还帮约翰度过易感期……现在队员们都很喜欢她。”艾萨克掩饰不住语气中的自豪,像是看到自家孩子融入新环境一样欣慰,更没注意到自己现在如同汇报孩子日常的幼儿园老师。 “噢对了,昨天克莉丝还给我发信息,说想跟我聊聊接下来的比赛。” 莱昂内尔下意识点头,又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只得应付道:“她对于比赛很有自己的想法,有可能的话尽量多听听她的建议。” 艾萨克似乎不满他随意的态度,全然忘记自己这一个月来频繁的电话骚扰早就让莱昂内尔对他避之不及。 最初是撕心裂肺的抱怨,冲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大声叫嚷自己喜爱的新队员总是躲着他,被老友嘲讽说是因为他太猥琐;后来是低叁下四的询问,想从克莉丝前教练那里套出与她友好相处的秘诀,莱昂内尔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认为自己与克莉丝算是在竞技层面双向奔赴,所以才能成为外界眼中的“良师益友”。 至于其他心思,他当然不会承认。 但新教练显然对他的答案不满意,层层追问下,莱昂内尔只得回忆那些细节。 “她喜欢分析战术,每场比赛后无论输赢都必须和她复盘。” “尽量让她上场,发挥她最大价值,比赛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事。” “不许把她当作医疗兵,让你们队的小崽子们都打好抑制剂!” “如果让我看到你乱整活,不让她好好发挥,我一定向竞技协会起诉你。” 艾萨克自然频频发誓保证做到,随即又表示疑惑:“原来你也这么婆婆妈妈啊?” 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蒙特学院的冬歇比希特提前两天结束,奥斯卡早早回到学院,放下行李就去跑通告。他完成了时尚杂志的封面拍摄工作,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另一个城市参加娱乐公司的商业晚宴。晚宴上有很多莱特学院的老队友,碍于媒体镜头,大家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约定结束后一起找个地方聚一聚。 老队友找的酒吧位置隐蔽,又是熟人开的,几人坐下随意聊了聊近况后就开始玩游戏。奥斯卡运气不佳连输叁把,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愿赌服输地干了一整瓶。 趁玩得尽兴,其中一人问起奥斯卡的情感问题。 “你ins上发的那些究竟是谁啊,整的你魂不守舍的。”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就是,不会是之前从蒙特转走的那个吧?” “我有印象,那女孩前段时间去了希特?可她不是alpha吗?” “对对,这小子总发她照片,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呢!” “我怎么记得她年龄比你大啊?” “欧呦,没想到我们奥斯卡喜欢姐姐系的~” 被议论的主角不耐烦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身旁的好友立刻会意地为他倒满。“瞎猜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 几人看出他虽然有所隐瞒,却也不像讳莫如深的样子,纷纷凑近些继续套话,还装模作样地压低音量。“老实交代,跟好哥们儿还藏着掖着!” “你们都说完了还让我说什么?” 此话一出,他的“好哥们儿”彻底炸开了锅,大惊小怪地叫唤着。“明白了,这是遇到瓶颈了,今天兄弟们都在,正好替你出出主意!” 自认为情场老手的演员朋友劝道:“你逼得太狠,动不动就在网上emo,女孩子们最烦这些了。” 末了他还补充,“要学会拿捏,留些空间以退为进。”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耳朵捕捉到“空间”这个词,觉得这话似曾相识,果断被他当成垃圾。 其实他的进度已经算快了,几乎就差临门一脚,但他总感觉心中不安,哪怕他精心准备好去表白,克莉丝当场拒绝的场景也完全有可能出现且概率不低。自打认识以来虽然都是靠他死皮赖脸穷追猛打,但如果没有克莉丝的纵容和默许,他根本没法靠近分毫。 想到那半个月的冷暴力,alpha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段关系看似由他主导,实际上掌握主动权的,一直是克莉丝。 暗涌 演员倒了杯酒,还不忘给奥斯卡也斟满。“你们记得乔纳森那件事吗?” 奥斯卡没印象,旁边人却想了起来,一拍桌子大喊:“是不是想要逼他就范的那个富婆?!” 经他这么一提醒,几人都有了些印象。乔纳森刚加入莱特进行完第一次比赛后,被当时比赛的赞助商之一看中。对方是圈子内小有名气的投资商,笑容和蔼气质非凡,亲切的面容很快减轻了乔纳森的警惕心。 两人进行了单独会面,赞助商一直对乔纳森大加赞赏,承诺一定会为他提供最好的资源。期间还时不时来些肢体触碰,话里话外都有些旖旎的意思。 乔纳森虽然年纪还小,却也听出了她的暗示,按前辈们和经纪人教的话术懵懵懂懂地婉拒了。对方也不生气,只是耐心地劝他再考虑考虑。离开时乔纳森出于礼貌帮她搭外套,还在她不小心踩空时绅士地扶了一把。结果第二天各大娱乐媒体不约而同地登出乔纳森与美女赞助商约会的事情,像是约好了在当晚的地点蹲拍一样,连刊登的照片都是高清特写。优雅女士的羞涩笑容和乔纳森恰到好处的肢体接触,谁看了都要琢磨一会儿。 为了解决事情还不得罪人,莱特学院只能请水军疯狂刷屏,又恰好赶上蒙特学院获得了新的冠军,为了避嫌不得不为对方造势。冠军的热度很快将此类花边新闻压了下去,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听说那个赞助商还惦记着乔纳森,隔叁岔五就送礼物、约他出去。”众人摇头感叹,可怜的乔纳森。他们倒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好,艺人被包养的案例在圈子里数不胜数,双方都是各取所需罢了。只是乔纳森比奥斯卡还小一岁,刚出道就遇上这类威逼利诱,让前辈们都有些于心不忍。 时针指向凌晨两点,演员还要赶一早的飞机,于是几人喝完了最后一点酒纷纷道别。奥斯卡坐在经纪人的车上直勾勾盯着车顶,想起刚才酒友们说的话,心中甜蜜又苦涩。 他不明白克莉丝明明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做事怎么考虑那么多?他才不在乎什么性别地位,从小在贫民窟摸爬滚打的野孩子根本不管这些,喜欢了就恨不得昭告天下。 奥斯卡下意识想抱怨撒娇,又反应过来目标根本不在身边,他顿时泄了气,酒精充斥着大脑,感到浑身精力无处发泄。 不过也正因为喝多了,他才压根没想过自己的思路完全是错的。事件主人公要是得知他的所思所想,白眼都得翻到天上去。 他庆幸自己下手的早,也庆幸那个老男人守在克莉丝身边那么多年都没动作,真没出息。alpha咧嘴笑了,甚至生出几分感激。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被经纪人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全程,犹豫着要不要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 自家艺人突然哀嚎一声倒在后座上。他好想克莉丝,不知道酒精起了多大作用,总之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听她的声音、抚摸她的发梢,然后在她被自己的言语动作挑逗得红了脸时将她推倒在床上,用亲吻堵住她的嘴唇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在一切显眼的部位留下自己的印记……脑中的画面越来越荒唐,但他不敢打扰,这个时间克莉丝早就睡了,他不想惹她不开心。 Alpha回到他在学院外的私人公寓,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正昏昏欲睡时,忽然看到安德烈半小时前发了一条ins,还艾特了克莉丝。 那是一个弹唱视频,弹吉他的主人公没有露脸,但通过修长干净的手指和价值不菲的吉他可以判断大概就是安德烈本人。视频只有30秒,自弹自唱了一段奥斯卡没有听过的歌曲,嗓音低沉性感,配合着背景暖色调的灯光让人浮想联翩。 故弄玄虚!奥斯卡冷哼一声准备划走,下一秒却如鲠在喉。 克莉丝竟然在视频发布两分钟后就点了赞。 奥斯卡几乎要放声尖叫,现在已经快凌晨叁点了,你们不睡觉在网上私会?亏他还顾及克莉丝的睡眠不敢打扰,他俩倒好,背着自己亲密互动! 他被愤怒冲昏头脑,全然忘记克莉丝还在冬歇海岛上,这个时间正是她最后一次守夜。他气得熄灭屏幕,坐起来喝了一大杯水,又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一副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模样。 然而听到的却是关机的提示音。奥斯卡不可置信地打了一次又一次,心里好像有团熊熊烈火,刚才那杯水仿佛一瞬间就被烧了个干净。 这只是一次意外,克莉丝经常给别人点赞的。他安慰自己,重新坐回床边试图冷静下来。她可能只是睡不着,碰巧看到了而已。 可她为什么马上关机了?就在自己要找她的时候?难不成安德烈跟她说了晚安,哄她去睡觉?手指翻遍了整个通讯录,他并没有安德烈的联系方式。再次点击他的账号,那条ins居然被删除了,好像只要确保克莉丝看到就好。 奥斯卡觉得自己被耍了,这一念头更让他怒火中烧,天知道他俩私下究竟聊了多少、聊了什么内容,安德烈会向她撒娇求安慰吗?克莉丝也会用温和耐心的话语回复他吗?就像平时对自己一样? 气血上涌,他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信息素随着失控的情绪充斥着整个房间。 过了不知多久,alpha终于缓过来,跌跌撞撞地来到窗边推开窗户。 空气流通后消散了巧克力味,头脑也被夜风吹的冷静了几分。 无论如何,他不能再这样等下去。 浓重的夜色下,有什么不安分的因素在悄悄发酵。 绯闻 iyuzha iw u.xy z 正式离岛那天,他们的教练姗姗来迟,装模作样地讲了些鼓励和赞赏。在众人不耐烦的催促下,艾萨克不得不结束自己冗长的发言,在镜头前宣布本次冬歇结束。 回程的飞机上,队员们兴奋地讨论着新年假期的计划。马里奥说要带着恋人回家见父母;席琳队长要与丈夫孩子一起去热带国家游玩。 克莉丝没有加入讨论,看着窗外如同奶油般浓稠的白云发呆。不得不说这次冬歇让她与队友们的感情升温了不少,也不难看出教练在任务设计上的良苦用心——克莉丝的所有任务几乎都要与其他成员共同完成,只为了让她尽快融入学院环境。 她记录了一些在训练和队内比拼时发现的比较明显的问题,比如队员们进攻欲望不强、抓住漏洞却不敢下手、容易阵型散乱等等。克莉丝根本不管艾萨克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觉得她“多管闲事”或“挑战教练权威”——之前在蒙特,她就经常与莱昂内尔讨论比赛战术。于是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发现问题就应该及时解决,所有队员都有提建议的权利。 克莉丝决定回去后与他面对面直接谈,要是再按现在的状态训练,怕是连下一届学院杯四强都进不去。女孩暗暗叹气,目光瞟过最前排的教练,对方收敛了平日灿烂的笑容,正侧头一本正经的与工作人员说着什么。 她想要胜利,想要冠军,想要听到竞技场上漫天遍野的欢呼,看到闪闪发亮的奖杯摆在柜子上。 她不能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漂泊。 大巴来到学院门口时被数不清的记者和闪光灯包围,选手们一度无法下车。众人正诧异今年来的媒体怎么如此之多,却在记者长枪短跑的询问中得知了劲爆消息。 《震惊!竞技选手内部出现双A恋情!》 “克莱因小姐,请您谈谈与奥斯卡的恋情好吗?” “克莱因小姐,您对于AA恋情有什么看法?你们是在蒙特确定的关系吗?”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wenxue 7.c om “您觉得两人的恋情会对竞技事业有影响吗?” 面对团团围上来的记者,数不清的镜头记录下主角茫然的神情。席琳眼疾手快护住克莉丝让她先走,指挥其他队员帮忙挡住媒体的攻势。 克莉丝回到宿舍锁上门,心烦意乱地点开那些新闻。 大致浏览一番,女孩冷笑,突然多了个男朋友,她竟然最后才知道。 狗仔爆出的照片有很多都是夏天拍摄的,角度端端正正甚至算不上偷拍。两人去游乐园时买气球、奥斯卡的温柔注视、相伴进入餐厅……数量之大、角度之多让克莉丝啧啧称奇——这个偷拍者简直像是在长期跟踪他们一样,整条时间线几乎持续了四个月。 若是在蒙特,大可不必理会外界一切声音,莱昂内尔会帮她处理好一切,她只要专心比赛就好。她相信艾萨克当然也不会置之不理,但克莉丝不想带给他麻烦。毕竟新赛季还没正式开始,重金买下的新人就惹了这么大乱子,况且这类新闻还带有炒作嫌疑,只会给学院带来不良影响。 奇怪的是奥斯卡竟然没有一丝动静,难道是正在公司应付媒体,处理的焦头烂额?克莉丝犹豫着现在联络他合不合适,电话却恰到好处地响起。 看到联络人的名字,克莉丝心脏狂跳。 她按下通话键,喉咙忽然干哑地说不出一句话,在听到莱昂内尔熟悉的低沉呼唤后勉强说了声:“上午好。” 电话那头明显一顿,大概没料到她会这么开口。克莉丝欲哭无泪,简直要被自己蠢哭。 莱昂内尔用膝盖想都知道她一定正把自己关在屋里绞尽脑子想怎么摆脱当前困境。那些照片他也看到了,说实话,换做任何一个旁观者都会信个七七八八,甚至都不用正主出来承认,媒体和观众们已然将此事件进行了精彩纷呈的补充和联想,更有奥斯卡的粉丝将两人相识到曝光的时间线细细整理出来。脱粉的、失恋的、破口大骂的……有时候莱昂内尔会觉得奇怪,不上网真的想象不到人类会有这么多复杂情绪。 明明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他也不清楚自己打这通电话是为了什么,在等待接通的那几秒里冠冕堂皇找了个关心前队员安全的理由。克莉丝16岁就跟着他了,关心天才徒弟的情感状况不过分吧? “如果您是来问那些花边新闻的……”克莉丝抢先开口,“我现在也一团乱麻,先生。”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用尊称,叫教练不太合适,叫莱奥又过于亲密,更何况他也觉得困扰吧,那还是划清界限好。 莱昂内尔被突如其来的“先生”哽住,干咳一下掩饰内心的不适感,“奥斯卡跑通告还没回来,你们要不要提前对口供?”长期保持沉默必定对双方学院都没有好处,这种桃色新闻群众最喜欢看后续,不管怎样有一方站出来澄清也比装傻更高明。 他预想的最好情况是克莉丝不出面,先联系那几家媒体将照片撤下去,再让双方经纪人和学院发正式通告澄清两个人的关系,必要的话他会出面作证。等新年假期过去,新的赛季开启,这件事的热度很快就会消失。 潜意识里,他根本就不愿意正视这件事的真实性。 他相信克莉丝也是这么想的,可没能等到对面的人回复,他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随后克莉丝匆匆告别,挂了电话。 推波助澜 莱昂内尔实在没想到只隔了短短一天事态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社会对两个alpha的恋情依然持反对态度,但不知哪一方请了个专业写手,借平台博主之口将两人AA禁忌之恋变成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悲剧爱情,而奥斯卡则变为被克莉丝的魅力吸引,为了靠近她不惜离开舒适区勇敢自我提升的痴情少年。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距离和性别无法阻拦两个相爱的有情人。 文章写的情真意切,最后作者还发出号召:“他们看上去那么般配快乐,我们生活在新时代,不应该因为第二性别相同就排斥他们,要知道在一百年前,性别绝不是让相爱的人分开的理由!” 这篇文章引起了相当大的反响,本来不敢发声的支持者和粉丝纷纷站出来力挺,就连奥斯卡的一些明星朋友都发文表示支持。再加上水军控评,舆论产生了十分有利的倒向,此事的热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恰恰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事件的主人公之一——奥斯卡站出来发声了。 奥斯卡·帕尔米洛身着黑色正装,一改往日的轻佻,神情肃穆地在镜头前陈述事件的起因,并一锤定音地承认了自己与克莉丝·克莱因小姐的地下恋情,为隐瞒恋情向双方粉丝致歉,还恳请大家继续支持他们的竞技事业。他简要讲述了两人相识到相恋的过程,大意是他对克莉丝一见钟情,来到蒙特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 男人每每讲到克莉丝时总是面带羞涩,让众多纯爱战士粉丝情不自禁捂脸尖叫,大声表示要誓死守护他们的美好恋情。 视频发布半小时后,虽然没有同样作出声明,但希特学院的官方账号转发了这条视频并附上两个大大的爱心。这下事件双方都做出了表示,大部分粉丝也被他们“不被看好的AA之恋”所吸引,纷纷送上祝福。 自从克莉丝转院后,莱昂内尔再也没有和奥斯卡谈论过有关克莉丝的事。两人像是心照不宣地达成协议,关系也转变为单纯的教练和学员。学院高层确实想重点培养奥斯卡,资源战术都有意倾向于他,莱昂内尔也尽心尽力扮演好合格教练的角色。在底层挣扎生存过的alpha很聪明,不管什么战术一点就通,与队长艾瑞克也配合的很好。刨除那些不安的因素,和莱昂内尔的相处简直称得上默契。 如果没有这件事发生的话。 不愧是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出人头地的大明星,他比谁都懂得利用舆论的威力。 其实奥斯卡根本不用解释什么,他想说的话已经在视频里毫无保留。只是在面对莱昂内尔的质问时,他还是忍不住露出胜利者的爪牙,脸上的笑容无不透露出得意。 “无论您怎么想,一切都如同我在视频里说的那样。” 不管何时莱昂内尔都觉得对方那颗虎牙十分碍眼。他当然不信,这件事发生的太过蹊跷,以至于让他怀疑曝光者的本心——若想让二人身败名裂,将照片掐头去尾在新赛季即将开始前发布即可,那时候热度会比现在更高,最严重的情况两个人怕是会被直接禁赛;若是想蓄意抹黑,多说几句不中听的,多编造几个谎言就能骗过大部分眼瞎的观众。 可现在的情况看来,倒像是有人兢兢业业记录了他们的“恋爱故事”,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显摆出来似的。 但是目前暂时顾及不了这些。男人的指尖烦躁地点着桌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稳:“你这样利用她,若有一天东窗事发,以克莉丝的性子恐怕会跟你断绝往来。” 他双手抱回胸前,看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压制不住的信息素正飞快扩散,空气中充满了凛冽的冰雪气息。 青年不接话,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多谢教练关心。” 他的教练气急反笑,“是不是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蒙特学院不会干涉学员的情感生活,但你这次私自发声明不与学院商议,给学院带来不小麻烦。”莱昂内尔轻柔地摩挲左手的戒指,语气不容置疑,“罚你叁个月薪水很合适吧?” Alpha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不在乎。” “当然了,大明星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教练挑眉,仿佛早已猜到了他会这么说,“为了避免事件影响扩大,学院决定暂停你接下来的商务活动,杂志、广告、代言,不管什么统统暂停。” 奥斯卡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波动,“到什么时候?” “谁知道呢,我只是替上级传话。” 奥斯卡脸色阴沉下来,但他选择暂时不和老男人争论,站起身准备走人。 “噢对了,我们教练组经过协商都认为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不适合首发,新赛季前几场比赛得委屈你打替补了。”莱昂内尔不咸不淡地补充道。本已走到门口的学员冲到了他面前,大手一挥,桌上的物品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我身体好得很。”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做。” 莱昂内尔终于笑出了声,他站起身看着对方因愤怒而扭曲的漂亮面庞,声音不带丝毫情感:“我们有,别忘了你是在什么学院,你的身体好不好、能不能上场,都是我们说了算。” “那对媒体怎么解释?现在舆论不会放任队伍让我打替补的!” 教练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真是天真,太年轻了。 他盯着奥斯卡愤怒的双眼,双手撑在桌面上,用刚才与他相同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不在乎。” 将错就错 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克莉丝倒没有这么大的波动。她照常训练、休息,与朋友聚餐。露西和丹尼尔对此事接纳程度很高,毕竟当时奥斯卡的心怀不轨闹得人尽皆知,他们作为第一线吃瓜观众自然是以克莉丝的幸福为主。 “但是这次曝光确实有些蹊跷,你不觉得吗?”露西靠在沙发上,嘴里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问。新年假期,叁人难得聚齐,便选在了克莉丝家里团聚。 丹尼尔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按着遥控器,杯子里的可乐已经被他喝了大半。“当然蹊跷了,时机、证据、发言,完全就是预谋好的,明眼人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发觉。”他拿出手机找出那些照片在二人面前晃了晃,“甚至发布的图片现在还能找到,狗仔根本就没想着伤害他们。” 叁人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说出那个潜在的、可能的真相。克莉丝明白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她缓慢搅动杯子里的冰块,吸管与玻璃碰撞发出的轻响成为客厅唯一的音调。 露西不再深思,问她奥斯卡怎么没来。克莉丝略显尴尬地笑笑,含糊推说他有工作。实际上自从“恋情”曝光,克莉丝就再也没和他同屏出现过。每当奥斯卡要过来找她她便以各种理由推脱。两叁次还好,次数多了克莉丝都觉得有些过分,偏偏对方还一副贴心懂事的样子,搞得她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事件曝光的当天,奥斯卡便推掉手边一切事情不顾艰难险阻来到了克莉丝身边,当克莉丝打开门看到门口气喘吁吁的男人,对方还露出满是歉意的眼神时,心头的震惊不亚于奥斯卡爬窗翻进病房的那个晚上。 “你还好吗?”奥斯卡紧张地将她翻来覆去地打量,甚至亲手确认了克莉丝身上没有伤口。克莉丝有些无语,心想那些记者还能砍我一刀吗?她打掉那双四处作乱的手,将他按到椅子上。 她端正姿态询问奥斯卡的看法,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 奥斯卡表示自己也没有头绪,他刚巧在这座城市取景,被消息轰炸时,要拍摄的新衣服都没换好。“想到你刚下飞机就要被他们围堵,我实在不放心。” “可是万一被发现,事态只会更加严重……” 话音未落,克莉丝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周身霎时被淡淡的巧克力香气包围。Alpha面带委屈,鼻尖埋入她的后颈嗅着那好闻的信息素,语调闷闷的带了鼻音:“我实在怕你受到伤害,只想着尽快赶过来陪你,你会怨我吗?” 听上去怕是要哭了,克莉丝赶忙轻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 “不会不会,我只是担心……” 奥斯卡将她拥的更紧了些,近乎贪婪地嗅着那令他魂牵梦绕的气息。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何尝不在意你?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我做不到。”男人与她对视,目光真情流露近乎偏执。 但问题还是要面对。克莉丝有些无措,刚才挂电话太匆忙,应该向莱奥请教一下建议的。她在心里打着草稿,男人却露出信心满满的笑容,说他有个好主意。 “只不过需要得到你的同意,你若不肯,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克莉丝好奇,“说来听听?” 奥斯卡看着她圆圆的眼睛,如墨一般的瞳孔仿佛要将他吸进去似的,不自然地微红了脸。 “就是……我们顺水推舟,先认了这层关系。”见克莉丝要反对,他连忙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不用你做什么,只要偶尔做做样子给媒体看,等赛季结束热度早就过去了,再有人问起,随便找个理由说分开就好。” 这未免过于冒险了,克莉丝皱眉,满脸写着不赞同。 “克莉丝什么都不用说,全部交给我。” 她低头看着被奥斯卡紧握的双手,蜜色的肌肤衬托着白皙的手臂,明显的肤色差让她想起那晚的亲吻抚摸。 见她犹豫,大金毛委屈起来,“就这么不愿意吗?克莉丝也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吧?哪怕就一点点也好……”他用脸颊去蹭克莉丝手心,长长的睫毛扫得掌心微痒,像是握住了一只蝴蝶,湿润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又来了,这种惯用招数。 男人磁性的嗓音继续在她耳边诱惑,“相信我,好吗?我会妥善处理,你的生活绝对不会受到干扰。” 最终克莉丝败下阵来,“只要不耽误比赛就行。“ 竞技脑,没救了。 如果天塌下来,她大概只会问比赛还办不办。 奥斯卡欣喜若狂,很显然耳朵自动过滤了最后那句话,若他真的长了条尾巴,此时一定兴奋得摇成了螺旋桨。 他不会说这是从乔纳森事件中获得的灵感,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忍耐了。 于是克莉丝向教练说明了他们的计划,艾萨克从来没处理过此类新闻事件,毕竟他们之前没有明星队员,就连队长席琳结婚也只占了当天小小版面。他略加思考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意外克莉丝居然会答应那个看起来不是很靠谱的家伙。 “恕我直言,他的心思并不单纯。”艾萨克提醒道,他总觉得奥斯卡是那种靠脸上位的心机男,“小心别被他骗了。” 克莉丝不愿发声,艾萨克便用学院官方账号顺手转发一下坦白视频,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 ---------- 卡子这算盘打的,你就折腾吧,看最后便宜了谁 新股东 新赛季开始,学员们陆陆续续回到各自学院开始认真备战。克莉丝总算找到时机,将自家教练堵在去食堂的必经之路上。她提前在心里反复排练好各种话术,想着哪怕艾萨克敷衍了事,只要没有明确拒绝就要一直缠着他。 她没能摸清主教练性格,在最容易加深感情的冬歇时期对方甚至连面都没露。从其他学员的评价中,克莉丝只知道他是个阴晴不定、疯疯癫癫、思维跳脱的中年男人。而莱昂内尔是典型的外冷内热,只要合他意,不太过分的要求他都能答应,艾萨克就说不准了。 “昨天跟他请假时还满口答应,第二天一早就说要全体外出加训,想一出是一出,你永远不知道这老头下一秒能干出什么事。”在岛上时,约翰向她抱怨过好多次。 无论如何,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Alpha深吸一口气,尽量以平稳的语气大致叙述自己对队伍现状的思考。 最大的问题当然是战力不足。别的学员替补席板凳厚度几乎是他们的两倍,碰上蒙特那样进攻欲望极强的队伍能把他们板凳打穿。到时候不仅比赛赢不了,医药费还要支出去一大笔,说不定还会有倒霉学员直接缺席整个赛季。 她还是蒙特的选手时也与希特学院有过交手。作为对手来看,克莉丝认为希特学院的破绽在于攻击欲望不足,只要撕开一个裂口,全员就会不断回防,以求维持比分现状、最大程度减少人员伤亡。 这策略确实有效,每场比赛希特伤势严重的队友极少,艾萨克也算是扬长避短物尽其用。可是维持现状还怎么拿冠军? 于是乎,当新教练被她以不容置疑的态度拦下来并带到一个角落交谈时,克莉丝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情,艾萨克则激动的差点端不住手上的牛奶。 别误会,他不是什么变态教练,只是单纯因为独特脑回路苦于不知如何跟心心念念的明星学员拉近关系而已。 克莉丝大致描述了一下最要紧的问题,并提出相应的改进建议,毕竟让学院建设的更好、大家一起拿冠军才是最终目的。她提议在维持学院正常运转的前提下大幅度更新训练设备,针对赛事项目进行专项训练,提高全员训练强度等等。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 教练略带歉意地低下头,“学院没有钱啊!” 他平时兢兢业业,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经费都花在克莉丝身上了,这会让他突然翻新训练场,除了买彩票他只能想到那些不合法的收入来源。而且希特学院之前没有明星学员,资历最老的队长又即将退役,稍微有点头脑的赞助商都不会想要投资他们的。 克莉丝咬咬牙,她早就预料到教练会这么说,还好提前做了心理准备。 “这钱我来出。”他的明星学员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我有条件。” 月底,希特学院对训练场地进行大幅度翻新的新闻没有引起过多关注。似乎大众认为一个成绩平平的队伍好不容易引进了主力,多在训练设施上投资是再应该不过的。克莉丝刚出道就进了最好的队伍,现在的局面无疑是大佬(未满级版)重回新手村,发现村里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村长还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大佬只好自掏腰包为村民做建设,毕竟光吃饱饭可不够,基础设施建好了才有希望向上发展,不是吗? 队员们见到新设施都很高兴,在训练场逗留的时间明显变长,恨不得一天试完所有项目。克莉丝站在场外没有参与,尽量不去想自己银行卡可怜的余额。 她不想当冤大头,万一出钱出力后依然得不到回报,那她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竞技选手。所以克莉丝向艾萨克提出交易,自己会投资学院的训练设备,相对的学院也必须给她管理者的权限。 希特学院向来是艾萨克一言堂,试图来分一杯羹的投资商都被他神经兮兮的状态吓跑了。克莉丝明白此举十分冒险,万一教练生气认为她想要以权谋私,说不定会直接让她当替补。 但不知为何她有种直觉,艾萨克不一定会拒绝她。 果然在提出条件后,教练瞪大眼睛问她有多少存款,克莉丝不愿细说,伸手模模糊糊比了个数。 铁公鸡兴奋的两眼冒光,似乎全然忘记了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自己掏的转会费。 “就这么定了!”像是生怕她反悔,艾萨克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牛奶差点撒克莉丝一身。“我们这就签合同!” 真到了签合同的那一刻,克莉丝反而犹豫了,事情进展过于顺利,导致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阴谋,趴在合同上恨不得用显微镜一个字一个字地研究。 艾萨克倒是大方,直接给了她10%的股份以及各项管理权,包括学院工作人员的变动、财务监管、学员挑选……林林总总各项加起来相当于半个教练。虽然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艾萨克手中,但他给予克莉丝的要远超想象,让她一夜之间从普通学员升为了学院管理者。 想想自己付出的代价,克莉丝觉得心在滴血。得到的比想象的多,可她花出去的也不少啊!翻新训练场、购买新设备、聘请新的技术人员做临时指导,杂七杂八的事务加起来,相当于她在竞技行业摸爬滚打的这几年全都白干,一夜回到解放前,不,甚至比她在青训营时期还遭,至少那阵子还有些私房钱。 现如今的财政状况,露西想约她吃个饭都得选路边摊。 艾萨克果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两人签完合约后一分钱都不肯出,还美其名曰:“你是大股东,出点钱应该的!”气得克莉丝恨不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让他把那座破岛卖了。 庆祝活动 奥斯卡最近心情不佳,整个学院都看出来了。 这再正常不过,自打众人认识奥斯卡以来就没奢望过他情绪稳定。 刚来学院时可能想给心上人留下好印象,对所有人都亲切友好。然而自从克莉丝离开蒙特,奥斯卡毫不掩饰他那比热带天气还多变的情绪。状态好时他便如夏日晴空般开朗,若是出现什么岔子,或者又在网上看到黑粉抹黑他与克莉丝的“恋情”,alpha便恨不得用闪电把靠近他身边叁米之内的人都劈死。 这副“老子不装了,摊牌了”的洒脱让作为室友的丹尼尔首当其冲。 这天他训练完回到宿舍,奥斯卡难得安安静静趴在床上刷手机,听见他开门连头也没回。 若是往常他总得出言损奥斯卡几句,可这家伙简直没脸没皮油盐不进,时间久了也失去了兴趣。于是丹尼尔一言不发地去洗漱。 等他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他的室友已经换了个姿势端端正正坐在床边,见他洗漱完毕,眼睛一亮,严阵以待地做了个手势请他坐下。 丹尼尔短暂思考了一下现在转身出门的可能性。 “我有主意了!” 见对方无动于衷,只是充满戒备地盯着他,奥斯卡也不在意,拿出手机展示他刚才浏览的页面。 蓝色眼睛自动过滤花里胡哨的装饰,最终视线定格在页面主人骚包头像后面的数字上。 “叁百万粉丝?”丹尼尔挑眉,他对时尚一窍不通,衣柜里除了训练服就是运动套装,平时更不会关注这些博主,可他也知道叁百万粉丝放在哪个平台上都不是小数目。 他夸张地做起鬼脸:“这可太时尚了。” 奥斯卡对他阴阳怪气的夸赞充耳不闻,“我计划举办一个叁百万粉丝的庆祝活动,邀请一些朋友和媒体,你和露西一定要帮我劝克莉丝出席!!” 丹尼尔下意识想摇头拒绝,脑海里突然闪过这段时间对方一系列不稳定精神状态造成的失控举动,包括但不限于在各个社交账号发疯、大半夜跑到训练场撒气导致部分设施受损、拿之前偷来的克莉丝的旧衣物自慰…… 队员们都骂他是条疯狗,听到克莉丝的名字就立刻竖起耳朵到处找人。 谁知被这家伙听见了,竟一脸理所当然。 “我就是她的狗啊,还有谁不知道吗?” 由于实在是太烦人,艾瑞克不得不找他谈心,还把他扭送至心理诊所进行强制治疗。 显然,心理治疗收效甚微。克莉丝与他保持联络时还算精神稳定,一旦他发出邀约被拒绝,就会进入心如死灰生无可恋的状态。丹尼尔曾亲眼目睹这个疯子从阳光开朗大金毛瞬间变为阴沉自闭比格犬,手指却在聊天界面熟练地发出贴心懂事的安慰,顺便求亲亲。 太吓人了,丹尼尔不寒而栗,悄悄同露西吐槽这件事,想着这家伙不会精神分裂吧?结果正说得起劲时被事件主人公逮了个正着。露西很讲义气地丢下他光速开溜,作为“补偿”,丹尼尔不得不硬着头皮给奥斯卡讲了个之前没说过的、有关克莉丝的小习惯。 “她喜欢咖啡,纯粹是作为酒精的替代品。”见奥斯卡惊讶,他继续补充道:“刚来蒙特那会压力很大,克莉丝每天都要把自己灌得半醉才能睡着。后来被莱昂内尔发现,拎着她看心理医生,又每天做疏导,才勉强用咖啡应付。” 回顾完一系列情景只需要不到一秒,丹尼尔内心叹息,这种麻烦的日子是时候结束了,而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献祭好友。 对不起,克莉丝,为了世界和平! 我会给你买最好的咖啡,饶了我这一次吧! 混血小伙在心中完成祈祷,尽量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伪。 “真是个好主意,不如详细说说?” 克莉丝出现在别墅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本就不擅长交际的她被奥斯卡热情八卦的明星朋友们团团围住。设计师、模特、歌手等等身份让克莉丝眼花缭乱,对方挨个进行自我介绍时她连一个人也没记住,只是重复着机械地微笑、握手以及被迫接受一些人奇怪的亲吻礼仪。 这让克莉丝感到不适,同时加剧了对这个活动的排斥。她在人群中搜索,想着见奥斯卡一面,把礼物留下就赶紧告辞。 她本不想参加这种社交活动,无奈被露西和丹尼尔软磨硬泡了好几天。丹尼尔还提醒她,既然是公开露面,作为女朋友必须要准备礼物,否则那些媒体又要大肆宣扬,对两个人发展都不利。 “但是我不知道该送什么……” “没关系,我陪你去挑。”露西拍着胸脯保证,昂首挺胸拉着她进了商场。她们选中了一个款式精致的耳钉,镶嵌的珠宝在不同角度和光线下会呈现多种颜色,一看就是奥斯卡的风格。 然而克莉丝在看到价格的时候退却了,她不想买太便宜的礼物,显得小气又没诚意,但那款耳钉实在超出她目前的消费能力。换做一个月之前咬咬牙也就买了,现在可是完全付不起,就算分期也得小半年。 不得已之下克莉丝只好向好友求助。露西完全没在意,大手一挥结了帐,快走出商场时才发觉不对劲。 “怎么回事,你不是那种挥霍无度的人。”好友狐疑地审视,“如果你不老实交代,我只好跟丹尼尔去报警了。” 见克莉丝露出震惊的表情,露西耸耸肩,“没办法,我合理怀疑你被骗了,要么误入歧途变成了赌狗。” 克莉丝哭笑不得,只得反复承诺绝对没干什么违法犯罪的活动,存款都花在了刀刃上,让她别担心。露西琢磨着这话,联想到最近希特学院忽然大规模翻新,只能猜了个大概。 为了庆祝奥斯卡300万粉丝,公司还顺便给他颁个奖,特地请来了神秘颁奖嘉宾。 结果令奥斯卡没想到的是,公司请来的人竟然是安德烈。从对方手中接过奖杯时,奥斯卡嘴角抽搐,脸上公式化的微笑差点绷不住。安德烈倒是神情平静,就连握手的力度都恰到好处,让奥斯卡打心底敬佩他的虚伪。 当什么歌手,这家伙应该去当演员。 -------- 下章烈烈吃肉 既然要追求刺激 奥斯卡紧紧牵着女孩左手,时不时与前来祝福的宾客寒暄,克莉丝也只得配合着点头微笑,像极了橱窗里摆出来专供展示的漂亮娃娃。 左手被攥得不舒服,她晃了晃手想让他轻一些,男人却低头伏在她耳侧,悄声问她时是不是饿了。 “先吃些水果好不好?马上就结束了。”alpha温柔至极,引得众人不住赞叹两人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奥斯卡对这类话很受用,明显高兴了许多,与那些人聊了好一会儿。 大多数娱乐圈的话题女孩都听不懂,只是客套地附和着。尽职尽责的男友负责主要应答,与在场的宾客谈笑风生。男人在这样的场合处理的游刃有余,带着女友与他邀请来的朋友们一一相见。 简直像孩童炫耀一件新的来的玩具,克莉丝不合时宜地联想着。高跟鞋让她小腿以下的部位痛不欲生,每走一步都是在上刑。她强撑着陪奥斯卡认识完大部分亲近的朋友,便借口要去卫生间,不容置疑地从男人手中挣脱。 偌大的别墅里少有清净之处,克莉丝七拐八拐,总算找到个没人的客房。蹬掉脚上那双刑具,长出一口气倒在床上。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喘息,与此同时,淡淡的咖啡味也萦绕在鼻尖。听着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克莉丝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巴了几下,一个翻身离开床铺,迅速拉开衣柜钻了进去。 脚步声的主人闯了进来,熟悉的咖啡味很快充斥着鼻腔,在小小的衣柜里形成包围,将女孩轻柔地裹在里面。 克莉丝感觉大脑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发出警报,她几乎是一瞬间就摒弃了相同信息素的可能性,建立过短期标记的基因兴奋地舞动起来——那是安德烈,作为一个Omega,在发情。 不知是衣柜里氧气稀薄,还是狭小空间被越来越浓的信息素填满的缘故,克莉丝头脑短暂失神,一时想不出究竟该出去帮他还是继续在这里龟缩。 发情的Omega对在场所有alpha来说都是极大的诱惑,楼下花园里还有许多奥斯卡的媒体朋友,他们会像普通宾客一样留到最后。若是安德烈的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她用力掐了一下胳膊试图保持理智,却笨手笨脚忘记收敛力道,忍不住轻呼出声。 外面勾人的呻吟瞬间停止,克莉丝情不自禁屏住呼吸,心跳快得像是即将上场比赛。 然而无论怎么想着逃避,总会有人强迫她抬头面对命运。柜门被拉开,柔和的光依然让克莉丝觉得刺眼。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面对同一个人,克莉丝尴尬地扯出一丝笑容,踌躇着如何开口。 上天作证,她回去就买一本《如何与Omega正确相处》,反复背诵吸烟刻肺。 然而下一秒对上安德烈的眼神时,她的微笑彻底僵在脸上。 狂热,渴望,歇斯底里。很难用一个词准确形容他目前的状态。Omega动作堪称轻柔地蹲下来与柜子里的女孩视线一致,平日温和如暖阳的气质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痴狂。 他咧嘴笑了,“你躲在这儿啊。” 克莉丝后背一阵发寒,她瑟缩着忍不住后退,背后却是坚硬的柜子。还没来得及开口,Omega突然握住她的脚腕,用不容置疑的力度将她拖了出去。 被狠狠扔到床上的时候,alpha仍尝试抵抗,甚至不惜用上战斗技巧——同样的错误她不想再犯。 两人在床上扭打,碍于安德烈的状态,也因为受到Omega信息素影响,克莉丝始终无法对他下狠手。终于趁对方气息不稳时,咬牙一个头槌,撞得双方都眼冒金星。克莉丝头昏眼花地推开身上的人,一不小心跌下床。 醉人的咖啡香气让克莉丝的身体起了奇怪的反应,她感到口干舌燥呼吸不畅,身上的裙子也因为刚才的扭打变得皱巴巴。她不敢开窗让信息素散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安德烈缓过来,在此期间确保不会有人进入这间屋子。 安德烈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撞击正发懵,呆呆地看着女孩重新上床压住自己的举动。 “没事的,很快就好。”看着对方露出脆弱的腺体,克莉丝忍不住吞咽口水,舌尖舔过发痒的牙齿,心中唾弃自己像个占人家便宜的流氓。 谁知刚要张嘴便听到男人把脸埋在枕头里嘟嘟嚷嚷:“你已经标记过我一次了,我的身体会因为你产生反应,可你不愿意接受我……这要是传出去,我的人生就毁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克莉丝想起她小时候看过的历史书,据说很久以前人类社会十分看重名声,认为女性早早失去贞洁简直是奇耻大辱。现在当然没有这种说法,社会并没有对任何性别的贞洁有什么苛待,Omega必须与标记自己的alpha结婚这条法律也早在20年前就废除了。 她想安慰安德烈不要瞎想,对方却一把将她往下按,长腿一跨骑在她身上,自暴自弃般开始脱衣服。 “行,你装怂是吧?喜欢让Omega主动是吧?那我就主动给你看!” 他很快把上半身脱了个精光,露出训练的当的好身材。安德烈作为曾经的乐队主唱,肤色对于男性来说有些过于白净,可能是勤于保养的缘故,皮肤细腻得如同婴儿;裤子拉了一半,灰色内裤已经被不明液体濡湿,克莉丝瞟到那块深色以及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只一眼就吓得魂飞魄散。 那次在昏暗的杂物间她并没有看清,竟不知自己是怎样吃下那种庞然大物的。 我会成为第一个被干死的alpha。克莉丝绝望地想。 她开始说好话求饶,可安德烈不理不睬,直到克莉丝说出:“奥斯卡还在下面,我们不能这样胡来!” 男人动作一顿,克莉丝还以为他想通了,正要松一口气,对方却看着她眼睛,笑容病态。 “怕什么?这样才刺激啊。” -------- 居然没写到,烈烈再忍一会儿! 那就贯彻到底(h) 当安德烈的纤长的手指插进穴口时,克莉丝已经抖得说不出话。 男人软下身子凑在克莉丝耳边轻咬,舌尖舔舐传来夸张的水声。Omega具有与生俱来的诱惑力,这种魅力被安德烈在床上发挥的淋漓尽致。不到一分钟克莉丝便觉得浑身发软,只得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她目光涣散,抗拒的动作也变成了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安德烈闻到了身下人独特的信息素,他勾起嘴角,顺水推舟。两种信息素交织在一起,对于安德烈是解药、是诱惑,更让克莉丝无力抵抗。 女孩在赛场上毅力惊人,却有一个娇气的小穴,稍稍欺负便开始泛红,淅淅沥沥流出水来。听着身下人似有似无的呻吟,明显是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声。安德烈无奈,抽出一只手放到她唇边:“咬我吧。” 克莉丝还真死死用力,疼的安德烈倒吸一口冷气,不由得苦笑:”真是只小狮子。“ 抽出手指时果然带着血痕,Omega无奈地将她捞起来翻了个身,哄孩子似的拍拍屁股:“抬高点,这个姿势不会累。” 克莉丝几欲爬起来骂人,然而下一秒鸡巴狠狠贯穿,她再没了下文,只剩下末尾断断续续的颤音。 刚进去的时候几乎动不了。安德烈憋了太久,阴茎都涨成紫红色,前端清液就着小穴淫水勉强当作润滑,竟急不可耐得像个毛头小子。他略微退出来一点,俯身摸向胸乳,另一只手揉搓着湿淋淋的花蒂,指缝夹着花蒂快速搓动,一边揉一边听着克莉丝情不自禁的呻吟声,紧实的背肌出了一层薄汗。 他偏头去亲克莉丝嘴角,诉说着这段时间的思念,以及刚听说她与奥斯卡恋情时有多么崩溃。 ”我难受的要死,想你了就听着你的语音自慰,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开始猛烈冲撞,克莉丝根本支撑不住,身体不住地向前倾,好几次都差点磕到床头柜,又被男人搂住一把捞回来。 ”你们只是逢场作戏对不对?“ 克莉丝毫不怀疑,倘若她说一句不对,安德烈那逐渐加大的力度就会将她操死在床上。 她只得拼命点头,看的安德烈忍不住发笑,俯下身捏住奶子在手中揉搓把玩,通红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怎么变红了,是不是自己玩过了?” “混蛋......”这家伙上次一句话都没说,这次怎么话这么多?克莉丝没力气吵架,眼睛水汪汪地瞪着他,可惜没有一丝杀伤力,反而格外勾人。 他不想那么快结束,强忍着抽出来,湿淋淋的阴茎就这么放在克莉丝小腹上,拉着她要她看个仔细。 “看这里。”指尖滑过小腹,安德烈目光贪婪,”我会把这里灌满。“ 克莉丝羞愤捂脸,她刚才快要去了,这个杀千刀的竟然直接抽出去,可她又说不出让他继续做之类的话,下身小幅度扭着,花穴带着些讨好,轻蹭那带青筋的庞然大物。 “想要吗?”男人故意使坏,龟头戳在穴口慢慢滑动,“叫声老公就给你。” 说罢龟头在穴口浅戳着就是不进去,见克莉丝满脸通红不肯开口,便伸手揉捏肿胀的阴蒂,俯下身到胸前,咬住红缨用牙尖轻磨。折磨得克莉丝不上不下吊在半空,流出的水打湿了一片床单。 “叫老公嘛,就一声。”安德烈继续蛊惑着,他也忍得辛苦,难耐地亲亲身下人耳朵。 后脑忽然被用力扣住拉到面前,安德烈猝不及防对上那双被欲望沾染濒临失控的葡萄眼,此时正羞愤地盯着他,红唇微颤。 下一秒,克莉丝狠狠吻了上去,舌尖缠绕,堵住那坏心眼的嘴巴。 安德烈脑海里犹如烟花爆炸般绚烂,他不再忍耐,用力回吻,下身几乎用十足十的力气操干起来,龟头次次顶到深处,不时擦过克莉丝敏感点让她呜咽出声。 他犹嫌不足,将克莉丝抱在身前。这个姿势入得极深,克莉丝几乎快支撑不住,声音都带了哭腔。“慢点……你慢点……” 男人不答,只是安抚地亲亲她,双眸微眯,近乎痴迷地望着身上的女孩。克莉丝低头与他对视,微红的瞳孔蛊惑人心,张扬的红发被汗水打湿,结实的肌肉上布满自己因过量快感抓出来的红痕。 此时的安德烈与记忆中舞台上肆意飞扬的主唱形象重合,令她几乎忘记呼吸。 更别提男人现在,满心满眼全是她。 见克莉丝忽然呆呆地看着自己,露出略带惊讶的可爱表情,安德烈幸福得快要死去,如热恋中的情人般啄吻她的嘴唇。 “甜心......” 他喘着粗气,在克莉丝腰间留下一道道指印。 ”你们做过了吗?一定做过了吧......奥斯卡肯定满足不了你,是不是跟我做爱更爽?“ 安德烈威胁似的挺腰,满意收获女孩失控的尖叫。 ”就算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也没用,我们的基因才是相配的......呼......放松点甜心......“ ”我永远会被你的信息素吸引,无数次勾着你上床,肚子里永远是我的精液。你喜欢那样吗?“ 安德烈越想越觉得难以自抑,腿根与穴口相撞,啪啪声从未停歇。 最终他插得极深,恨不得把囊袋都挤进去,射精的时候安德烈紧紧抱住那具柔软躯体,气喘吁吁地接吻,积攒过量的爱意终于得到了些许释放。 -------- 烈烈是有些恶趣味的,只不过平时藏得很好 周五更 新赛季 终于找到机会让克莉丝在正式场合亮相,虽然与那群人虚与委蛇有些累,但早已习惯类似场合的奥斯卡感到无比满足。他很快便在网上上刷到了两人的合照,用大号点了赞,随即将克莉丝送他的耳钉戴上,美滋滋地发了照片。 【女朋友眼光真好(爱心)】 这样似乎过于强调男女朋友的身份。但奥斯卡不在乎外界怎么想,不管是真是假,现在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只有他一个。 毕竟想要的东西握在手里才最要紧。 派对别墅是奥斯卡千挑万选租下来的,还不太熟悉结构。他在市中心已经置办了房产,别墅的事还没有提上日程。况且他眼光太高,买得起的别墅他看不上,看上的还暂时买不起。不过现在这栋带小花园的别墅非常合他心意,地理位置和环境都很合适,他考虑这个赛季结束后真正将它买下来,这样两人便有了共同的家。 手机也打不通,他四处寻找克莉丝的身影。结果一个转弯,想见的人没见到,反而和不想见的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抱歉……是你?”奥斯卡脸色一下子垮下来,看着慌慌张张的安德烈觉得有几分好笑,“做什么亏心事那么着急?你看到克莉丝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面前的男人在听到克莉丝的名字时似乎楞了一下,但只有一瞬间,随后淡定地说没有,从容告辞。 奥斯卡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家伙衬衫衣领是歪的,头发乱成一团,身上的气味复杂得像刚从酒吧出来,不会是被人打了吧? 最后等宾客差不多都散场,奥斯卡才见到他的“正牌女友”。克莉丝歉意地解释说人实在太多了,她不适应这种场合,于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独自呆着。男人被她难得表现出的温柔击中心脏,有些受宠若惊地安慰,还保证自己以后会减少这些社交活动。 “我更想和你呆着。”周围没人在,奥斯卡恢复了黏黏糊糊的本性,亲昵地从背后环住她,呼吸喷在颈窝蹭得她发痒。克莉丝身子僵硬却没有挣开,少见地主动拉住他的手。 新赛季开展的如火如荼。希特学院按艾萨克和克莉丝共同商讨出的方法进行训练。学员们一开始不太适应这类规范化体系,觉得对身体负担太大。克莉丝见状便调整训练方式,既顾及到学员们原先的训练习惯,也能纠正一些较为明显的问题,很快便有了成效。 第一场比赛往往都是给各个学院试水的友谊赛,成绩不计入赛季排名。但没有学院不想获得开门红,导致友谊赛始终没有友谊,平时关系再好到了场上也得拼个你死我活。 希特学员们都很兴奋,一个个摩拳擦掌想迫不及待地展示他们最新训练成果。与他们的情绪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紧张到快要原地爆炸的克莉丝,生怕自己孤注一掷的行为赔的血本无归。她还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怕影响到队友们心态,殊不知她一紧张就下意识轻咬食指第二关节的动作被众人看了个彻底。 “再咬骨头就露出来了。”约翰吓唬她。克莉丝心虚地把手放下,没过一会儿又不由自主抬手放在嘴边,被席琳毫不客气地拍了一巴掌。 队长大人没有收力,克莉丝委屈巴巴地瘪嘴,只换来一句“多大了还啃手”。 友谊赛的对手是上赛季总积分排名第九的珀特学院,与第十一名的希特实力相近,但他们在去年夏天转会期引进了不少新人,且都是进攻型alpha,这让希特学院感到不小的压力。况且这算是克莉丝来到新学院的揭幕战,赛场上座无虚席,观众和媒体都很期待她的表现。 本次友谊赛的内容由裁判现场抽签决定,分为3v3和5v5两种对战形式。抽到的项目会进行十个回合,每局均可进行人员调换,期间双方有任何一名选手失去作战能力就判对方获胜,而十个回合中获胜次数最多的队伍为最终赢家。 在双方队长的见证下,裁判抽到了3v3的纸牌,比赛正式开始。 此类作战模式自然要派出队内最擅长对抗的选手,第一回合便由克莉丝、席琳以及马里奥出战。克莉丝叁个多月没有比赛,身边又不是熟悉的搭档,一开始竟有些跟不上节奏,好在双方过了几招后让她兴奋起来,出手极其迅速,一招一式间找回了曾经的感觉。 前四局双方各有胜负,暂且打了平手。第五局开始时席琳、马里奥被约翰、诺亚换下,克莉丝仍然留在场上。珀特学院叁人全换,与刚才截然不同的进攻节奏使战况陷入胶着,观众的情绪完全被比赛支配,每一次有利攻击或防守都会在观众席掀起巨大浪潮。 艾萨克略显焦急地在场边踱步,他的本意是让战力充沛的马里奥和席琳先消耗掉对面比较能打的几个,没想到人家也整田忌赛马那一套,硬生生耗到席琳没体力才换人上场。 队长即将退役,这个年纪能打满四个回合实属不易,眼下是再没体力继续了。但很显然他的举措也出乎对面意料,珀特的教练发现克莉丝并不下场,大有连战十回合的打算,皱着眉头与其他助理教练窃窃私语。 自家学员一开始还比较淡定,可当第五轮被他们以微弱优势拿下,教练换下其他人后克莉丝依然站在场上,大家都有些坐不住了。 “教练,不让克莉丝休息一下吗?”有队友忍不住询问,回应他的只有教练无情的后脑勺。 知晓教练脾气,队员们无人再开口,却都有些担忧。连打五场哪怕对于巅峰时期的选手都是不小的挑战,意味着在一个多小时内得不到丝毫喘息,还要面对新替换上场体力满格的对手,没有教练会轻易让学员冒这个风险。 众人面面相觑,难不成他们的教练终于疯了? 金字招牌 第六回合开始时,克莉丝依然稳稳站在台上。她抬手抹去脸上血液,无动于衷地在衣服上蹭了蹭,面容平静丝毫不见疲态,神色自若地与换上场的两名队友拥抱。 休息过后的马里奥再次被换上,与克莉丝短暂拥抱时费了很大力气才忍住询问她身体状况。他怕这些耳语被对手和媒体捕捉到,也怕克莉丝被自己干扰。 正如同赛前商议的那样,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给予她百分百的信任。 然而对面学员的窃窃私语传到了他们耳中。 “为什么她还不下去?” “最后一轮总该下去了,总不能连上十轮,铁人都遭不住。” “可我看她还有体力的样子……” “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她从第五场开始就基本没怎么动过吗?在那硬撑着吓唬人呢。” 裁判也有些不确定,不过由于还有几轮比赛,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克莉丝不会再坚持了,艾萨克也应如此,再厉害的选手也不能逮住往死用啊?于是他发出指令,示意第六轮开始。 克莉丝行动明显比前几轮慢了许多,虽然出招依然有力,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有些疲于防备,不到十分钟便被对方一颗子弹擦大腿而过,身子一歪险些倒地。 比赛所使用的枪支弹药都是特制品,威力远不如战争年代所用的正常武器,再加上alpha们天赋异禀的体质与恢复力,即使中弹也不会造成太大伤害,所以枪械类武器一直被允许在赛场使用。 马里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顾不上面前对手就要示意裁判换人。然而场中不能替换新援,如果申请离场便意味着他们在剩余时间只能由两名队员比赛,克莉丝万万不能见到这种情况发生。她暗暗掐了一把队友腰间,制止住他正欲呼喊裁判的举措,眼神示意比赛继续。 你可真是不要命了!马里奥咬咬牙,恨不得将对面的火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然而对面也瞅准了克莉丝虚弱的时机,将她作为突破口发起猛攻。一时间场面有些一边倒的架势,克莉丝却始终坚挺,浑身是伤依然尽全力防守。 对方教练意识到他们想拖时间,频频打手势让自家队员赶快结束。叁人心领神会,突然集体调转方向,趁其不备将马里奥围攻倒地。Alpha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成为了拖后腿的那环,没来得及骂人就听到裁判鸣哨示意第六轮结束,只得咬牙切齿地被抬下去,目光恨不得把对面几个盯穿。 克莉丝愣愣地坐在场上喘息,感觉双腿有些动不了。抬头对上教练探究的神情,缓缓摇头。 她发现对方绷着脸神情严峻的模样竟然与莱昂内尔有些许相似,连紧绷的嘴角都如出一辙。 这个认知让克莉丝有些绷不住,忍不住笑出声。 场下队友和教练都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容吓到,以为孩子让打出毛病来了,怕是再比下去人得直接进医院,说不定连过几天的正赛都没法上。队长招招手示意早就热身好的队友准备上场,却被艾萨克阻拦。 此举被全场观众和媒体注意到,一时间各种不解和指责此起彼伏。在两队PK的环节很少有选手能坚持打满全场,有过几个先例也因为身体损伤严重落下病根早早退役。先前期待克莉丝表现的粉丝们此时也高呼让克莉丝下场休息,指责艾萨克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然而自家教练在观众们的声讨和学员劝说中不动如山稳如老狗,目光始终停留在克莉丝身上。 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妙,克莉丝喘了口气,捂着大腿那道枪伤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此时对方学院已经做好了换人调整,目前双方3:3平,最后几回合必须取得领先。 打满全场的选手站直身体,似乎习惯了所有伤痛,眼神始终锐利。 随着一声哨响,第七回合开始。 这是他们最初商量好的策略。 “我觉得不行,莱奥知道了非得杀了我。”男人摆摆手,像是不愿面对现实般转身打开冰箱拿啤酒。咕嘟咕嘟几口下肚,他回过神看向沙发上的女孩,他花几千万买回来的新援、莱昂内尔的小天才,正用那双葡萄般的黑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他忽然觉得啤酒不是那么解渴了,“你认真的?” “我曾经和丹尼尔尝试挑战身体极限,看谁先倒下。”回忆起过去,克莉丝露出微笑,“当时正好休假,我们趁学院没人偷偷溜回去开启训练场,让露西当裁判。我输了,这种拼耐力的形式还是他更胜一筹。” “我们一刻不停缠斗了两个多小时,到最后露西得背着我回家,他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走回去。” “第二天被莱昂内尔知道了,叫过去好一顿骂,扣了我们两个月薪水。” 艾萨克听完若有所思,“可即便这样,莱奥也从来没让你在直接对决中坚持十个回合吧?友谊赛而已……” 克莉丝摇摇头,蒙特学院战力充足,基本每一回合都能轮换全员。既为了保护选手也为了锻炼到每一个主力队员,莱昂内尔都会尽可能让他们有出场机会。哪怕遇到难缠的对手,克莉丝也最多参与两回合。 很显然此类战术不能被板凳贫瘠的希特所用。若是抽到5v5,总有几个主力队员要坚持叁个回合以上。而克莉丝的意思是让自己打满全场。 她解释这是为了获得更高的曝光度,好给学院拉几个赞助。“面对现实吧,咱是真的穷。”她诚恳地建议,“为了光明的未来,我愿意为学院做出一切贡献!” 想要招揽赞助,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打响学院的金字招牌。 你就是心疼自己那些钱,想赶紧回回血。艾萨克暗自腹诽,这么一说他也有点动摇,不过脑子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到时候那些记者得怎么骂我你想过吗!史上最冷血教练让新来的明星学员透支身体!还没等莱奥动手我就被观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了!” “而且想要达到你说的效果,我们必须拿下胜利才行。” 否则你坚持十个回合也是白搭,媒体顶多说你有毅力,抗揍。后半句艾萨克没敢说,他有些心虚地瞟一眼沙发,发现学员只是认可地点点头。 她说,我们会赢的。 最终比赛哨响,希特6:4获胜。欢呼声铺天盖地涌来如浪潮般将他们淹没。克莉丝没有像之前设想的那样比赛一结束就倒下,她照常与队友们谢场,甚至接受了拦在队员通道口的记者的采访。应付完一切,脱离闪光灯和镜头后才放心地晕过去。 艾萨克不知道她和丹尼尔那场较量究竟多激烈,从结果来看克莉丝所言不虚,她的确能坚持打满全场。至于后续康复…… 教练将眼镜摘下来反复擦拭,哪怕镜片早就干干净净。他边擦边吩咐助手去找最好的理疗师,实在不行就把蒙特的医护人员请过来…… 克莉丝陷入昏迷,短时间内不会醒。艾萨克看着病房内快被绷带包扎成木乃伊的小明星,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别扯头花了 克莉丝睡了整整叁天才悠悠转醒。期间她也恢复过意识,模模糊糊听见来探望的队友们嬉笑打闹结果被队长拎出去痛骂;教练和父母通过话,一再表示克莉丝很快就会醒来,请他们放心;莱昂内尔好像也来过,和艾萨克压低声音在走廊里争论。 他怎么来了?克里斯来不及细想,也不愿理会。美好的梦境正等待她沉沦,只觉得自己置身于暗淡无光的深海,她感觉不到寒冷,细细体会着充斥周身的水流。 她觉得困极了,所有对话没等她深思都被迅速冲刷,就连做了一半的梦翻个身都能续上。 她心安理得、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睁开眼时还没来得及感受窗外照进来的和煦阳光,耳朵便听到两只麻雀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感谢你不远千里来看望我女朋友,人已经见到了,你可以走了。” “既然知道我路途辛苦,轻易赶人家走不合适吧?”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们需要单独相处!”小麦色皮肤的男人情绪激动,左耳的耳坠不停摇晃。“死皮赖脸呆在这干什么?不怕被媒体拍到?” “怎么与媒体打交道,你比我更了解。”红发男人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反而向前一步逼近对方。 明白他意有所指,奥斯卡神色微妙,下意识转头看向病床。 刚才他们说的正上头,丝毫没注意克莉丝已经醒来,甚至还悄无声息地调整了姿势舒舒服服靠在床头,俨然一副听八卦的样子。 “宝贝儿!”上一秒还跟对方唇枪舌剑的男人立刻化身大狗狗飞扑过来,到床边还不忘及时收力免得压到克莉丝伤口。克莉丝来不及反驳那个肉麻的称呼,脸颊就被啵啵啵亲了好几口,耳边被迫听着他絮絮叨叨诉说相思之情。 克莉丝刚醒就被折磨得头皮发麻,又不好当着安德烈的面发作,不然她真会不顾伤情给他一脚。 她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想要抽出被奥斯卡紧握的右手,却被对方死死抓住不肯松开。 光一个奥斯卡就是个麻烦,更别说自己和安德烈的“奸情”才过去不久,眼下见面实在让她不知道如何应对。然而安德烈自从看到她醒来便安静下来不再开口,冷淡的像是刚认识,放下买的礼物就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刚才还那么横……”奥斯卡嘟嘟囔囔,给克莉丝洗了葡萄递到嘴边,在后者用手而不是用嘴接过后失望地撇嘴。 下午艾萨克和席琳来接她,自从听说自己昏迷叁天,克莉丝说什么也要立刻出院。教练拗不过她,直接告诉她下一场不用去了。 “别那么看我,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想早早退役吗?” 克莉丝不说话了,下场比赛就在后天,她又不能立刻参加训练,无论如何也赶不上。 “至少把我放在替补席好吗?” 艾萨克惊恐地瞪大双眼,“更不行!莱昂内尔那天差点把我头发揪光,再让他看见你出现在替补席非得举报我不可!” “总之你老老实实呆着,最好发几张吃喝玩乐的照片,让大众知道你恢复的很好且没有受我虐待。” 显然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希特学院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克莉丝略有愧疚,这是一步险棋,好在她走对了。 “对了,你那个男朋友……”这几个字似乎让教练难以启齿,连发音都变得奇怪,“我不想这么说,但是他还好吧?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见克莉丝一脸懵,席琳适时补充道:“他非要在你跟前守着,谁劝也没用。又是蒙特学院的人,我们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让医护人员把他拽走。” “知道你们感情深,但他这个表现有些……”说到这队长忍不住笑出声,“我问他没有比赛吗,他得意洋洋地说自己被禁赛了,完全有空照顾你。” 那股得意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拿了冠军。 克莉丝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恨不得缩进汽车后座里。 看出她的窘迫,席琳没有再开口。没想到艾萨克突然补刀,“那个叫安德烈的好像是尼特队长吧?你们关系很好?” 他自顾自地絮叨,“这小子也来了好几趟,但奥斯卡并不欢迎他。” 这下克莉丝彻底说不出话了。 回到宿舍,依次和关心她的队友打过招呼,接受大家安排的“胜利晚餐”。席琳去训练场和其他人备战后天的比赛,克莉丝得以独自呆在宿舍。 那时安德烈的态度让她很在意,考虑再叁还是发消息询问,没想到对方直接打来电话。 她又想起那天别墅的事,磕磕巴巴问他身体如何了。 电话那端沉默不语,就在克莉丝以为他马上要挂电话时,安德烈终于开口,嗓音却变得多了几分媚意:“我没事,那天真的……多谢你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当时有人喝多了,没控制好信息素,我才受了些影响......” 女孩脸上飞快浮起一片薄红,她实在听不得Omega那种娇媚的声线,支支吾吾不知作何回答。谁知对方不许她挂电话,非要她多说几句。 “说什么都行……嗯……快点……” “呃……”她本就不是个健谈的,让她特意找话题实在是难如登天,抓耳挠腮决定从最擅长的方面入手,“前几天你们和莱特的比赛我看了,赢得很漂亮,感觉你一个人就能对付他们的小队。” 电话那头噗嗤一下笑出声,安德烈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下身早就泥泞不堪。从克莉丝醒来那一刻他就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信息素香味,差点在病房克制不住,只好绷着脸色赶紧离开。回来后想着她来了两发犹嫌不足,本想趁她来电话进行一次色情十足的电话play,结果alpha实在是个油盐不进的,脑子里除了比赛还是比赛,差点给他听痿了。 安德烈引导她说说对自己的看法,手上动作不停。 “发型吗?你染红发很帅气,其他人都没有你那样张扬自信的效果。” “原来这是你最喜欢的的颜色啊,我第一次知道。” “我吗?应该是浅蓝色和金色吧......” 她语速慢,声调轻柔,本是能够安抚人心的音色却让安德烈兴奋不已。等克莉丝说的嗓子都快冒烟,也实在想不出话题时,男人才彻底释放。 听见那边呼吸急促,还时不时呻吟,克莉丝担忧地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安德烈只是笑,说没事,就是想你了。 珍宝 xyush uw u8 . c om 第二场比赛的结果并不如人意。 克莉丝有些颓废地反思是不是训练方法出了问题,又觉得自己急于求成,这才刚开始,怎么可能凡事都顺顺利利。 然而接下来的赛程堪称坎坷,队员们都清楚不会那么容易,一路磕磕绊绊冲进国王奖杯赛八强后全队人差点被扒掉一层皮。席琳队长伤了腿无缘接下来的比赛;约翰因为前所未有的赛程压力频繁失眠、呕吐,经常训练中途跑到场边干呕——这不能怪他,以前都是快乐竞赛,每场比赛主打一个“看缘分”,谁也没想过一定要争冠军。他只能不停地折腾心理医生,直到队医都快抑郁了,他的情况才好转。 目前同时进行的赛程有国内联赛和国王奖杯赛。国内联赛赛程短、难度较低,虽然在世界范围内认可度不及洲际赛,却是克莉丝认为目前最有希望拿到冠军的比赛。而对于奖杯赛队员们也没抱太大希望,进入八强已经很满足了,约翰甚至要把这项荣誉做成横幅拉在学院门口,连字都想好了——《恭祝希特学院五年来首次进入奖杯赛八强》,又在快走到打印店时被马里奥拖走。 蒙特学院则一如既往依然是夺冠大热门。克莉丝清楚自己的离开对学院整体实力不会有太大影响,况且在她走后,学院迅速培养起奥斯卡作为新主力。 目前看来他做的相当不错,虽然错失了前叁场比赛机会,但后面的赛程他都作为首发出战,并与队友配合默契。克莉丝甚至看出,连丹尼尔都不像之前那样排斥他了,在赛场上默契的如同早已并肩作战多年。更多免费好文尽在:xyu z ha iw u.o ne 说不失落是假的,毕竟曾经站在那个位置的是她,这么看来就像奥斯卡夺走了她的荣誉一样。 克莉丝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狠狠吸了口手中已经完全冷却的拿铁。 她沿着河边散步,二月天气寒冷,她的整张小脸缩在厚围巾里,从头到脚密不透风包的像个粽子。希特学院所在的城市不算繁华,民风淳朴风景宜人,只是冬季格外漫长一些。好在气温不太低,河水没有完全冻住,依然有很多钓鱼爱好者点着小灯垂钓。 拿铁见底,克莉丝站在河边进退两难,犹豫是要继续走完这段路,还是返回去再买一杯。 寂静的水面反射着路灯波光粼粼,她正望着水面出神,余光注意到右前方似乎坐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握着钓竿一动不动注视着浮漂。 那人也穿的很严实,身为男士却很少见地围着一条纯白色围巾,以至于光看背影无法辨认身份,但克莉丝仍然鬼使神差地迈开腿走了过去,为了不惊扰到鱼脚步放的很轻。 垂钓者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偏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侧脸和淡漠的双眼,待看清了彼此的面貌,两个人都愣在原地。 “您怎么在这?”克莉丝径直走过去坐下,动作熟拈得像是两人从未有过嫌隙。 她低头,水箱里只有一条尺寸迷你的鱼,正孤寂地游来游去。 男人从惊讶中回过神,故作镇静地移开目光看向很久都没有动静的鱼漂,声音略微沙哑。“这里是我的家乡,克莉丝。” 男人抖动鱼竿,鱼钩上空无一物。 “看来您的技术不怎么样。”女孩不客气地评价道,离他不远的几个老人可都满载而归。 莱昂内尔无语:“你观察的挺仔细。” “都是您教的好。” 男人不想与她争辩,他深知自家徒弟的性子,看着单纯无害,骨子里却还是有好些个阴暗属性,经常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摆出懵懂神情呛你几句,可对上那双无辜清亮的双眼,训斥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于是她做的更加理所应当,莱昂内尔全部坦然接受。 假期只有叁天,他行动低调,况且谁也不想第二天看到两个敌对学院教练与学员私会的新闻,便提出开车送克莉丝回学院。 刚开始两人都不说话,气氛颇为沉闷。克莉丝本欲交谈,谁知这老男人一开口就是劝自己控制饮食,不要喝那么多咖啡云云,还好死不死地补充:“好像稍微胖了点。”气得她真想当场跳车。 “先生”想起最近的几场比赛,女孩变得沮丧,“我是不是过于心急了?” 莱昂内尔闻言停下车,四周空旷寂静,黑夜沉沉吞噬着周围的亮光,仿佛世界只剩他们二人。 他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询问,只是凭直觉认为与比赛有关。莱昂内尔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两颗小巧的海蓝宝。 目光被宝石吸引,克莉丝觉得有些眼熟,忍不住拿在手里细看。宝石背面有细微痕迹,像是之前被镶嵌在什么地方似的。 吸收了咖啡因的大脑短暂停摆几秒,又生怕它们跑掉一样颤巍巍合上盖子。 她对这两颗宝石印象很深,它们来自自己代表蒙特出战后拿到的第一座冠军奖杯。奖杯本身不是什么贵金属,但表面镶嵌了价值不菲的海蓝宝,衬托着银色奖杯更加高雅尊贵。克莉丝简直爱不释手,还被媒体拍下了那张着名的亲吻照片——女孩虔诚地闭着双眼,单手环抱奖杯,双唇轻触奖杯上的宝石。 这副摄影作品取名为《珍宝》并被收藏于竞技博物馆中,摄影师还因此获得了竞技体育类摄影金奖。 “我一直在想有什么礼物能送给你,最好是有我们共同回忆,又具有独特意义的。”莱昂内尔不看她,双手却不由自主握紧方向盘,“奖杯怎么说也算是学院财产,不可能直接拿走,不过我记得你尤其喜欢这些小石头,索性全弄下来给你。” “当然,我找了两颗相同的重新镶嵌,但你手里那两颗确实是那座奖杯上的。” 共同捧起的第一座冠军奖杯,含金量自然不用多说,更可贵的是师徒二人相识相知、彼此珍视的宝贵情谊。 克莉丝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两颗宝石,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 主教练偏头注视着她,目光沉沉,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行与自己对视。 “这个礼物的意义在于让你时刻牢记自己竞技的初心。它们代表着你过去的辉煌,也会鞭策你继续前进,找到属于人生的新目标。” “你究竟想要什么?是每一次比赛时那种刻骨铭心的刺激感觉,还是享受众星捧月的喜爱?” “冠军?人人都想得到那座奖杯,但赢家只有一个。” 他压低声音,带着魅惑与诱哄,缓缓贴近克莉丝的唇瓣, 克莉丝又闻到了那种清冷的、冬天的气息。 唇瓣传来温热的触感,外面寒风瑟瑟,他们在车内接吻。 “乖孩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下章教练先生吃肉! 克莉丝:?我只是想请教些建议 真心(h) “今天训练累吗?” 男人轻声询问,俯身将她的座椅放平,厚厚的白围巾被当作枕头垫在腰下。 克莉丝摇头,身体犹豫着略微后退,宽敞的suv此时显得如此狭小。她没有躲开教练伸出的手,而清冷的冰雪气息早已密不透风将她包裹,掺杂其中的还有淡淡的洗衣液香气。 她猜想对方一定是洗过澡又出了门,独自坐在河边钓鱼发呆。 那也太奇怪了,她洗完澡只想躺在床上刷手机,谁还会特意出门啊。 走神的一会儿功夫上衣已经被褪下,莱昂内尔调高了暖风,温热的掌心摩挲过皮肤,嫩滑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贴近,嘴唇落在锁骨轻吻着。 “先生......”克莉丝声音变得颤抖,徒劳地扯住男人衣领,“要在这里吗?” 虽然从窗外看不到车内的情景,但周围随时可能有人靠近,这个认知让女孩身体紧绷,被牢牢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不会有人来的。”她的前教练含糊着,牙齿叼住乳尖撕磨,在听到女孩发出喘息后便含入口中吞吐着,一只手向下探到花径,熟络地找到花蒂揉搓起来。 莱昂内尔身材挺拔,窝在克莉丝身前卖力舔弄着实显得有些委屈。女孩意识到这点,竟忍不住笑了。男人便故意使坏,指尖就着湿漉漉的水液,毫不留情地用力。 克莉丝险些叫出声来,背后紧靠着座椅让她避无可避,而教练先生乘胜追击,顺利进入两根手指,深深浅浅地扣挖着。穴肉又软又滑,乖顺紧致地包裹住他的手指,缓慢抽出时还依依不舍地挽留。莱昂内尔呼吸粗重,迫不及待地亲住上面那张小嘴,火热的性器贴在穴瓣。 “可以了吗?” 灼热的温度,依稀能感觉到上面跳动的青筋。穴口不由自主瑟缩着,期待又害怕地吐出一股水液,阴茎得以更顺滑地在小穴磨蹭。 克莉丝红着脸,她自然是说不出口的,小脚轻轻踢了他一下。 男人刚开始还顾着她的身体,也碍于车内受限制的空间,克莉丝勉强跟上他一深一浅的节奏,双腿盘在他腰间。后来场面便失了控,即使女孩抓住他的肩膀,在精壮的后背留下抓痕也无济于事。对方锲而不舍地操弄着,精液混着体液被带出穴口,被操红的穴可怜兮兮地抽动着。 莱昂内尔伸出手指在里面搅动,咕叽咕叽的水液声在车内被无限放大。他无视了被弄脏的真皮座椅,温柔地、甚至带着些讨好地哄着女孩。 他低头亲亲嘴角,吻去生理泪水,夸她是乖孩子,是最棒的克莉丝。 下一秒鸡巴再次贯穿身体,女孩已经哭不出声音,脱力般被阴茎钉在座椅上,无法挣扎也无力逃脱,只能被动接受那源源不断的、令她失控的快感。她闭着眼无意识地喊着对方名字,哼哼唧唧的,大概是求饶,却不知为何换来更加凶狠的对待。 赛场上肆意张扬,灵动得像山野精灵,只为赛场而生。 可在床上时又变得敏感多汁,像熟透了的桃子,揉一揉就出好多汁水。 被操狠了也不哭叫,只是咬住嘴唇流泪,乖乖地任你摆弄,随意在白皙肉体上留下属于你的痕迹。那双眼睛看着你时,深邃又情动的目光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引诱。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克莉丝。 他的小天才,他的情人,他的唯一。 莱昂内尔埋在克莉丝颈间狂乱地亲吻啃咬,不可避免地碰到腺体时,还是没能忍住,张口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嘶——”克莉丝吃痛地抬起膝盖撞到他腹部,男人闷哼一声却没有收手,反而舔舔嘴唇,恶狠狠地含住她唇瓣撕咬。 他有时会想,究竟怎样才能让她永远留在身边,除了那一纸合约,做爱的时候,他总想将她吞吃入腹,血肉都将融为一体。 “爱我吗,克莉丝?”他声音嘶哑,下身动作不停,语气急切地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乖孩子才有奖励对不对?” 克莉丝被干的神魂颠倒,早已分辨不出他的话语,嗯嗯啊啊地胡乱应答着。 车身剧烈摇晃,但凡有人经过便会意识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但莱昂内尔顾不上这些,两人的信息素在狭小空间内融合,刺激着他的感官和腺体,他的阴茎怒涨,在穴肉下意识地绞紧后射出大股精液。 第二次射精依然量很大。男人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里面正满满当当,全是他的东西。 克莉丝累的说不出话,被汗打湿的碎发贴在额头,莱昂内尔轻柔地整理好,珍重的吻落在额间。 “好孩子,做的很棒。” 他爱极了亲吻克莉丝的感觉,将她搂在怀里不住地吻着。 ”我爱你。“ 他太了解克莉丝,又明白奥斯卡那样野心勃勃的学员绝不会满足现在的地位,从贫民窟出来的野狗会不顾一切往上爬,他的不择手段取得胜利的理念注定不会被克莉丝所理解,两人目前能够和平共处,只是奥斯卡还没有触碰到克莉丝的底线,且克莉丝对他有所纵容罢了。 年长者总对自己的阅历有几分信心,全然不觉几年前还将年龄看作两人感情的鸿沟。自己的小天才还那么年轻耀眼,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没有他在身旁亲手照料,为她制定完美的战术和健康计划,谁知道她会遭遇多少磨难? 他想亲眼看着她成长,不错过她每时每刻的光芒。 年轻人总是莽撞而不自知,况且她对奥斯卡并没有几分真心,过段时间她就懂得自己的好。 那几年朝夕相伴风风雨雨可不是白白流逝的。 教练轻轻勾起嘴角,如同他多次站在赛场上觉得胜券在握那样。 --------- 周二更,再坚持两天就能放假了55555 冠军 国王杯赛毫不例外地输了,当看到对手是尼特学院时克莉丝就有这个预感。队友们都发挥的很好,无奈板凳太薄,在伤了几个队员后爆发力不足,被尼特抓住破绽无情击溃,无缘四强。 克莉丝尽量不把比赛与私事联系在一起,几乎使出全部的克制力控制自己不去注意安德烈。按理说只是短期标记不会对双方产生什么影响,但克莉丝只要和安德烈处在同一空间,鼻尖就会萦绕那股淡淡的咖啡香气,已经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咖啡因上瘾出现幻觉还是确实对安德烈的信息素产生了依赖。 好在从安德烈的表现来看他的身体并无大碍,Omega的身份也隐藏的相当完美,看到他赛场上的出色发挥几乎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真实性别。 列队时克莉丝特意站得老远,可安德烈似有似无的目光如同羽毛般无数次轻飘飘扫过来,弄得她狠掐几下大腿才得以集中注意力。 赛后队员们正打算回到更衣室,尼特学院队长忽然穿过大小媒体的镜头跑过来,诚恳地请求要与克莉丝交换队服。 正常情况下队员之间没有交换队服的传统,毕竟大部分比赛项目多多少少都会见血,对手上衣很可能沾满了自家队员的血液,谁也不想收藏这种衣服。但这场比赛结束的很快,抽到的项目又多以肉搏为主,一场比完难得大家的上衣都是干干净净的。 安德烈已经脱下了队服,碍于镜头他没有多说,只是微笑着打着手势示意想与克莉丝交换。后者因为怕冷所以上场前多套了一件半袖,也就大大方方脱下上衣交给安德烈,两人短暂拥抱后离场。 对此安德烈在赛后面对媒体采访给出了解释: “虽然克莉丝年龄比我小,但论资历她比我更早投入竞技,我很欣赏她作为竞技选手的出色表现。” “她比我想象的更亲切,毫不犹豫地同意与我交换,非常感谢她。” “期待我们还能有机会在赛场上交手。” 面对记者提问打算如何处理这件衣服,安德烈笑了。 “当然是收藏起来,我每天起床都会确保它还在。” 不少好事者在采访视频下面艾特奥斯卡,叫嚷着让正牌男友出来管一管,有人偷家啦! 对此奥斯卡冷笑,不就是队服而已,他要多少克莉丝就会给多少。 一旁路过的丹尼尔听到这话忽然抬头,嚼着口香糖含糊不清地说,这好像是克莉丝第一次和对手交换队服。 淦!千金难换的首件落场队服! 看男人顿时脸色铁青,丹尼尔愤恨自己怎么就长了张嘴,连忙抬腿开溜。 到国内联赛最后赛程时已经进入夏天,半决赛那天所有学员都围在客厅电视前,双手合十祈祷他们的对手千万不要是蒙特。约翰甚至神经兮兮地点了几根香,口中念念有词,满客厅上蹿下跳地做法。 克莉丝也紧张地不停啃手,若蒙特胜出,她将直面自己的老队友们,而这正是她现阶段最不愿意面对的。抛开情怀不说,她是真的没有把握能在全盛时期的蒙特手中全身而退。 她看似冷静地坐在沙发上,内心实则已经在和约翰一起跳大神。 “求求了,蒙特叁线作战不累吗?我们比他们更需要这个奖杯!” “很难不赞同,让他们留力国王杯吧!” “克莉丝,蒙特有几个联赛冠军啊?” 队友突然发问,克莉丝愣了一下才回答:“六个吧。” 约翰哀嚎:“六个!咱们学院所有的冠军加起来也不到六个!” 一旁的队长没好气地翻白眼,要不是碍着腿伤她早就过去扇这小子一巴掌,“你以为多特就是软柿子?好像你一定能赢过他们似的!” “那也比蒙特好打一点……”见席琳已经抄起抱枕作势要扔过来,约翰迅速把燃了一半的香塞在马里奥手里,假装肚子疼匆匆逃走。 所幸上天终于眷顾了他们一次,最终多特以小比分获胜。蒙特学员们并不气馁,他们还有另外两场硬仗要打,听从莱昂内尔的安排对于联赛并没有拼尽全力。只有奥斯卡觉得懊恼,认为自己错失了和克莉丝同台竞技的好机会。 知道结果的克莉丝像是打了鸡血,参加训练时全力以赴,积极与队友配合培养默契,恨不得天天留下来加练。队友们看到她那样兴奋也备受鼓舞,都卯足了劲想争取那最有希望的奖杯。 比赛当天克莉丝超常发挥,似乎又找回当年初入蒙特参加第一场比赛时的激情与冲劲。中途甚至兴奋到忘记战术布置,完全凭直觉和经验行事,急得教练在场边直跳脚。好在大家齐心协力,很快调整好节奏把控局面。 希特学院大放异彩,顺利拿下学院建队以来第一座国内联赛冠军。这份战况第二天占据的版面压过了同期所有比赛,支持学院的老粉丝们为这来之不易的冠军泪流满面,人流如同潮水一样围住队员大巴久久不肯散去。而队员们激动得快要把大巴车跳塌,教练更是乐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颇有兴致地接受孩子们灌酒,只要是倒进杯子里的液体都来者不拒,很快就喝的不省人事倒在后座上。 狂欢持续了一整晚,克莉丝第一次在不同的学院庆祝夺冠,她看着欢声笑语的队友,以为自己会有所不适,然而并没有。数月来的焦虑、担忧都在此刻化为泡影,她这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永远都是冠军,是胜利,是拿到冠军奖牌的喜悦。对于第一名的渴望早就压过了远离亲友、被蒙特扫地出门的怨恨。 除此之外,任何事都无法动摇她前进的脚步。 过渡 狂欢派对持续了一整晚,队员们把学院闹了个天翻地覆。 他们的教练直接睡死过去,就连学员们在他脸上画鬼脸都毫不知情。约翰连开叁瓶香槟,嗷嗷乱叫喷洒地到处都是。大家兴奋地叫嚷着,打闹着,将以往压抑的情绪宣之于口,兴高采烈地展望未来。 就在派对的狂欢气氛因约翰不伦不类的跑调演唱达到顶峰时,马里奥忽然站起身,用叉子轻轻敲击玻璃杯,示意他有话要说。 众人安静下来,一向沉稳冷静的马里奥竟然有些脸红。Alpha先是恭喜大家齐心协力获得冠军,感谢了教练组和全体工作人员的付出,絮絮叨叨说了几分钟才堪堪停下。其他人知道他意不在此,不耐烦地催促:“说的好像你没参与似的!有屁快放!不然就上去跳脱衣舞!” 每个人都喝了不少酒,嘴上也没个把门的。队长因为伤势已经回家和家人团聚,唯一能管住他们的人正顶着满脸涂鸦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马里奥不自然地清清嗓子,终于鼓足勇气:“昨天晚上,我向伊万求婚了……” 他有位Omega伴侣,而伊万正是男朋友的名字。 话没说完,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音之大连睡死过去的教练都被吵到,在梦中不情愿地翻了个身。 “我请求他,如果今天我们能取得胜利,就与我一辈子在一起。” 众人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巴巴地瞅着他,等待着最终答案。 Alpha露出微笑,克莉丝只在电影或婚礼杂志封面上见到过那样幸福的笑容。“他同意了,我们决定在9月举行婚礼。” 狂欢的气氛更上一层楼,爆米花、薯片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食物、饮料被当作礼花肆意抛洒,各类酒精可没有浪费,它们被热情的队友们以祝福的名义统统送进在场唯一一位准新郎口中。约翰感动得泪流满面,非要献上一曲最近学的新歌作为祝福,还提出要在婚礼当天为自己最好的朋友表演。他连上麦克风,躲过层层想要拦截他的手爬上餐桌,并搂着不幸受牵连的克莉丝肩膀鬼哭狼嚎起来。 约翰的歌声太过惊悚,以至于当天睡着后在梦里都能听见他唱。第二天不得不顶着黑眼圈登上了回家的飞机。 起飞之前,克莉丝回复了几个重要的祝贺信息,并答应出席几个商业活动,还要为一家运动品牌做代言。一些投资商在见识过她连战十回合的惊人之举后便联系了艾萨克,成功拿下几份不错的合约。但这还远远不够,直到拿下联赛冠军克莉丝才暂时松口气,毕竟冠军才能带来关注,有了更多曝光度才能吸引更多投资和商业活动。 在蒙特时她从来不关心这些事,认为只要钱够花就行,莱昂内尔也有意让她远离此类事情。但克莉丝现在是穷光蛋,甚至买完这次来回的机票就必须靠联赛奖金过日子(幸好赢了)。现在她才意识到莱昂内尔对她的过度保护以及这些资源的重要性。 今时不同往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盘算着剩下的时间,决赛后都会有不少于两周的假期,过渡掉几个活动就是学院杯,这是本赛季最后一项重要赛事。接下来大概会有几场友谊赛,结束后正好是马里奥的婚礼,然后又到了转会时期…… 当初签队员转让合同时,艾萨克几乎是放低了全部姿态,不仅全盘接受蒙特管理层提出的无耻报价,还许诺合同期限完全由克莉丝决定。现在好了,她直接和希特学院绑定了,难不成这是艾萨克计划的一环? 克莉丝不敢深思,她完全没想过自己会在希特退役,可未来是什么样她也不敢保证,唯一有感情的学院已经是条死路,她不可能、也不愿意回去。 克莉丝现在拥有希特的股份和管理权,理论上来说不存在需要年年续约的情况。那份合同后来又被她仔细研究了多次,并不存在让她作为队员强制出场的限制,也就是说,即便这个赛季结束后她撂挑子不干,所拥有的权利也不会受到影响。 这个老狐狸,大概猜到她肯定会续约,所以签字的时候才那么痛快。 手指伸进口袋里碰到了两颗冰冰凉的东西,正是莱昂内尔送给她的海蓝宝。克莉丝犹豫再叁还是决定带回家去,毕竟她没有保养宝石的经验,更怕自己哪天真的走投无路忍不住卖掉。 说实话,年少时期那些无疾而终的暗恋怎么说也持续了好几年,女孩花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抽身而退。当时教练的拒绝她都看在眼里,也很明白如果不是自己还算有些天赋,莱昂内尔无论如何也不会多看她几眼。 他只欣赏有才能的学员,对于那些资质平平的,在他眼里大概和白菜土豆没什么两样。 如今又算怎么回事,难不成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吗? 还有安德烈……想起来心头还是不由自主涌起一阵愧疚,虽然他们从未聊过安德烈童年的事,但伪装成alpha努力闯荡到今天,背后一定有数不清的伤痛。她无缘无故撞破了事实,还进行了短期标记。可怜的安德烈一定是受到标记的影响对自己产生了依恋,所以才表现得那么奇怪。 克莉丝内心哀嚎,作为露西的好友,她太清楚一个Omega想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竞技场中生存是多么难的一件事,于情于理她都要拼命帮安德烈隐瞒真相才行。至于其他的完全不敢想,先不说外界一直有传言说安德烈其实是某官员的独子,那官员最近刚刚竞争成功洲长一职,风头正盛;再者以他前任主唱和现任尼特队长的双重身份,要是真与他传出什么绯闻,到时候造成的风波与奥斯卡公开恋情比起来只会有过之而不及。 至于奥斯卡,克莉丝压根就没考虑。这小子就是个白切黑,明面上嘻嘻哈哈背地里使坏,还惯会审时度势,看你脸色不对就马上装傻卖乖,气的她牙根痒痒。 ------- 卡子:不是,为什么我是好感度最低的那个,你偶像也不是好东西啊别有滤镜啊! 观赛 蒙特与尼特的决赛,克莉丝只身出现在了现场。 前几天奥斯卡便邀请她来现场观赛,留了最佳位置,还提前联系好了媒体,到时候镜头微微一扫,全场都知道克莉丝是为他一人而来。女孩转念一想这是近距离见识莱昂内尔新战术的好机会,还能考察一下安德烈和奥斯卡交战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更何况她潜意识里也存在不服气的心思,想瞧瞧没有她的蒙特是怎么进行战术配合的。 于是克莉丝欣然应邀,且十分低调地戴着帽子口罩,意图把自己淹没在人群之中。 凑巧的是,教练席就处于VIP席位的正前方,能够清楚地看到所有教练组成员的后脑勺。如果眼神再好一点,甚至能看清教练们手中的战术板。 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身份现场观看蒙特的比赛,往常她都是站在场地中央听从指挥的那个,这种感觉还蛮奇特的,看见莱昂内尔隐秘的几个手势还下意识思考对应的位置。 克莉丝晃晃脑袋,今天她可是观众,想那么多干嘛?是给的免费零食不好吃还是沙发座椅不舒服?她惬意地往后一躺,透过墨镜看双方选手列队,觉得新奇又放松。 不知是否感应到了什么,她那神情严肃的前教练忽然转过身,状似无意地向克莉丝的位置扫了一眼。隔着墨镜克莉丝不太确定刚才是否有对视,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绷紧了一瞬。好在莱昂内尔很快就转了过去,继续和身旁的助教低声交谈。 克莉丝故作镇定地抓起一把薯片放进嘴里嘎吱嘎吱地嚼,而明明已经转过身去的教练先生像是听到了她发出的动静,竟然又微微侧身向她的方向看去。有那么几秒克莉丝吓得连嘴巴都不敢动,转念一想不对啊,他管不了我了! 想通这点后她下定决心似的又抓了一大把薯片,还故意咀嚼地更大声,诚心要让那人听见。 没想到莱昂内尔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继而马上转回去面向赛场,再也没有回头看过。 克莉丝感到一丝报复失败的沮丧,好在比赛开始了,那微小的不快很快被抛之脑后。 莱昂内尔的战术一如既往的牢不可破,不仅针对尼特学院的特点进行了阵容调整,把擅长攻防一体的队员全部派上场,不给对方任何可乘之机;还精确把握每一次换人机会,让每个主力都得到适当休息。 他依然是那个天才的教练,像从不出错的棋手,精准指挥着棋子们落在该有的位置。 而安德烈带领的尼特也不甘示弱。半场下来,面对蒙特势如破竹的进攻竟防的滴水不漏,这边伤了几个队友,就毫不留情地还过去几个。克莉丝看出来,他们的队长就是队伍里的定海神针,尼特队员对他的信任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安德烈手中如同稳稳抓握着无数根丝线,稍稍动动手指就能控制队友进攻与防守,一个眼神队友们便知道下一步行动。 尼特配合的天衣无缝,以至于克莉丝都生出几分羡慕来。在蒙特时大家虽然也能好好合作,但她深知若不是有铁面无私的队长以及莱昂内尔说一不二的话语权,那些个唯我独尊的alpha早就把学院搅得乱成一锅粥。 半场下来双方各有折损,克莉丝连连感叹决赛的精彩程度,不知不觉把薯片吃了个精光。殊不知中场休息时导播将镜头切到了她身上,于是在场几万观众以及观看直播的人都目睹了她津津有味吃薯片还由于找不到抽纸只能举着双手茫然四处看的全程。 本人尚未有什么自觉,莱昂内尔反倒觉得丢脸了,他早就发觉了克莉丝的存在,本想差人悄悄给她送过去,可她周围的热心观众已经争先恐后拿出各式纸巾塞了她一手。 这番小插曲让远在家中正翘着二郎腿喝啤酒看决赛的艾萨克差点被呛死。他没想到克莉丝是个这么胆大的,单独出现在公共场合不带保镖就算了,连个助理也没有,这传出去大家还以为希特学院请不起工作人员!况且赛场人员密集,搞不好就有输了比赛的极端观众拿她当靶子,这种恶性事件时有发生,以至于有段时间那些名气大的选手出门都有乌泱泱一群人围着。 于是乎,对自身引发的情形一无所知的克莉丝在看完比赛,等观众们散的差不多了后准备离场时,被突然出现的金发男子阴沉着脸拦住了。 “教练让你保护我?”她尚且不清楚艾萨克的心理活动,但听完约翰讲述事情来龙去脉,两人都对自家教练的脑回路颇为无语。 队友甚至还穿着拖鞋,顶着一头鸡窝似的金发,克莉丝没品地笑出声。 约翰欲哭无泪,他根本没看比赛,昨天刚通宵玩了一整晚打算今天好好养精蓄锐,结果艾萨克一个电话过来说克莉丝被粉丝们围住遇到麻烦了,让离得最近的他赶过去支援。Alpha正睡得迷迷糊糊,大脑来不及运转就听从指挥胡乱抓了件外套踩着拖鞋出门了,车都开到比赛场馆了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臭老头真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逮住队员们使劲薅是吧!” 俩人走出场馆时人流都散的差不多了,克莉丝觉得好笑又有点同情,干脆拉他下馆子。 约翰本以为这是个好好增进队友感情的时机,也不管自己昨晚已经喝了不少,一整瓶酒下肚调整好状态正打算围绕社会经济江湖八卦大谈特谈,谁知克莉丝一句话给他脑子整宕机了。 她说:“刚才安德烈那一剑简直气势如虹,一下子就把蒙特的防御撕了个缺口!” 好嘛,叁句话绕不开比赛。约翰差点气绝,罢了,这种苦还是让他独自承担吧。他这样想着,默默修改了邀请马里奥来吃饭的信息。 “好好活着,哥们儿先走一步!” 马里奥:“??” 哪来的刺客 这顿饭吃的无比煎熬,约翰装出一副耐心倾听的样子,不时提醒克莉丝碰杯想要打断她的话,可以往饭桌上那些丝滑小连招完全失去了作用——女孩误以为队友频频举杯是对自己观点表示肯定,反而更乐意分享见解了。 “说实话,我们现在的体系还没有成熟,从奖杯赛八强那会儿就能看出来,队员们拼抢虽然积极了不少,但总是找不到突破口……” 呜呜呜呜,苦酒入喉心做痛!约翰多希望自己看了哪怕十分钟的比赛,又或者应该早早把手机关机,这样就接不到艾萨克那该死的招魂电话了!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终于在约翰快要坚持不住拼命思考什么理由才能让自己妥善离开时,克莉丝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她正讲到兴头上,本不愿理会,可对方接二连叁的消息让她心里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克莉丝只好点进去查看,却在看到内容后面色凝重。 “抱歉,约翰,你先回去好吗,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莱昂内尔出事了。 一伙敌对粉丝携带大量武器,不管不顾袭击了蒙特众人包下来正在举行派对的酒馆。由于此类恶性事件层出不穷,政府早就出台了相关法规,若遇到主动攻击的群体,队员们可酌情自保。在场的又都是久经赛场的现役选手,即便暴徒们手持武器也依然占不了上风。 围观的群众见状不妙早就通知了警察,按理说这场风波很快就会平息,可谁也没想到就在众人放松警惕、准备分散开各回各家时,正被警方压制住的其中一人突然暴起,扑向离他最近、正准备上车的莱昂内尔就是一刀。 那一刀刺得极深,正中腰腹。主教练退役多年,早就没有现役队员那副铁打的身子,送到医院时直接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急诊室的灯亮了一宿才脱离危险期。 天亮时,在警察局留下做笔录的丹尼尔面色阴沉地赶到医院,见到了同样眼下乌青的克莉丝。 发生了那样的事,露西的父母不放心她继续住在学院,早早派人来接她回家。队长刚从警局出来便马不停蹄回到学院代替莱昂内尔处理一大堆要紧的事务,眼下病房里只有克莉丝和奥斯卡。 医生说莱昂内尔已经脱离危险,只要醒了就无大碍,言外之意是劝他们回去,现在守着也没什么用。可克莉丝倔得很,铁了心不走。奥斯卡没办法,他也得回学院帮忙,正好丹尼尔来了,俩人换个班,互相招呼几句就分开了。 “怎么回事?”克莉丝见对方面色憔悴,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蒙特取得了最终胜利,好好的夺冠之夜被毁,谁心里都不高兴。在克莉丝面前丹尼尔完全没有伪装,怒火中烧对那几个凶手破口大骂,大有不管不顾将莱昂内尔吵醒的架势。克莉丝哪有力气阻止他,安静地听他宣泄的差不多了,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基本都审了一遍,除了那几个胡作非为的一概不知外,捅伤教练的凶手说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干的,但他不肯说是谁。” 克莉丝一愣,大脑已经开始思索幕后指使的人选,丹尼尔拍了一下她的手臂让她别乱想,“空口无凭,他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还要等警方调查。” “靠他们的效率,等查明真相时莱昂内尔胡子都白了。” 此时护士再次请他们离开,她实在怕这几个人魂不守舍的守着,万一倒下了再给他们增加医疗负担。两人磨磨蹭蹭地往外走,迎面碰上刚赶过来的艾萨克。 “别从正门走,全是记者。”很明显他刚满头大汗突出重围,眼镜都被挤得歪到一旁。 第二天下午,艾萨克打电话说莱昂内尔醒了,但医生说需要静养,不让一次性探望太多人,而蒙特学院的人已经过去一部分。克莉丝只好又等了一天,第叁天傍晚才买了些水果去探望。 她本想着探望莱昂内尔的人多,其中不乏趁机献殷勤讨好处的,送过去的礼物估计堆满了病房,于是她随便挑了几样水果过去了。谁知敲门进入后,房间干净得吓人。 男人靠在枕头上,身形略显消瘦。克莉丝却眼尖地注意到他似乎洗过头发刮了胡子,干净整洁得不像个病人,空气中隐隐漂浮着洗发水的香味。 难道丹尼尔帮他收拾过了? 呵呵,绝对不可能。 克莉丝拿起一颗橘子剥开,心中泛起嘀咕。总不能是有了情人吧……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莱昂内尔和某个Omega甜甜蜜蜜的样子,忍不住将一瓣橘子送进嘴里压压惊。 房间内唯一的伤员眼睁睁看着女孩慢悠悠剥开橘子皮,非但没有亲手喂他,反而毫不犹豫扔进自己嘴里。 她到底是来看望的还是来气人的?男人本想故作坚强地说伤口没什么大碍,现在看来不耍点手段这家伙根本不会上心。于是他虚弱地说伤口很痛,还愁眉苦脸地叹气,担心自己的老腰。 克莉丝下意识想帮他揉一揉,又想起莱昂内尔是刀口揉不得,手抬起又放下,最后竟然握住男人的手诚挚地说道:“您放心,那些凶手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一定帮您揪出幕后黑手!” 正气凛然的样子让男人差点吐血。 但他没有放开,反而回握住她的小手摩挲着。感觉到她掌心的薄茧,莱昂内尔放轻了力度,回忆起克莉丝赛场上的模样,少女神采飞扬,胜利后带着满身伤痕,也不忘飞奔到场边给他大大的拥抱。 她是自由的风,清凉的雨,世间万物最绚丽的一抹色彩。 莱昂内尔爱极了她为了赢下比赛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样子,也爱她输了比赛满眼不甘,默不作声跑去加训的倔强;爱她与自己顶嘴、偷跑出去买咖啡被抓包的狡黠,也爱她柔韧的躯体,口中破碎的呻吟,以及情动时水润的双眸。 被男人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克莉丝有些不自然,软声称呼他莱奥,以为他削苹果的名义松开了手。 他看着女孩常年握刀的手仔细地削下果皮,形成完整的一圈落在地上。完毕后还得意地举起来凑到他面前,让他欣赏自己的“艺术品”。 屋内满是苹果的清香。 -------- 假期快乐(安详) 告白 克莉丝细心将苹果切成小块送到男人嘴边,忽然反应过来他只是腹部受伤,手可没残废,自己这样的举动倒显得别有心思。她有些尴尬,莱昂内尔却不给她反悔机会,张口将苹果含进嘴中。 “甜吗?” 莱昂内尔点头,扬扬下巴示意再要一块。 又喂了几块,克莉丝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几天都有谁来看您了?” “就是学院的人,还有些之前认识的朋友。”莱昂内尔看着她,却发现女孩眼神躲闪,不由得追问:“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屋里好空啊。”她笑道,“还以为您这样德高望重的教练,来看望您的人带来的礼物会堆满房间呢。” 莱奥笑笑,目光始终注视着女孩的侧脸。“之前是有一些,我让队员们拿走了。” “噢……” 显然这不是女孩最在意的答案。男人感到奇怪,不由得环顾四周,难道房间里有什么东西让她觉得不愉快吗? 在她到来之前,他明明让人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差点连窗户都让他擦了。 “教练,这不是在自家学院!”擦窗户的事在学员们怨怼的表情中作罢。 克莉丝犹豫半响,还是决定直截了当。“您是有情人了吗?” 话音刚落,莱昂内尔被刚喝下的一口水呛了个半死,咳嗽声惊天动地。克莉丝还以为心思被自己猜中,连忙起身轻拍他后背,“我是看您精神好了很多,必定是有人精心替您打理过了。” “您要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会替您保密的!” 少女信誓旦旦,莱昂内尔觉得这家伙简直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半响他终于缓过气来,不情不愿地解释道: “不是那样,是朋友帮我打理的。”顿了顿,实在怕自己徒弟这个情感迟钝的木头脑袋不开窍,还特地补充,“没有什么情人。” 他醒来时是老友陪在他身旁,似乎看出他神情落寞,艾萨克主动将蒙特学员日夜坚守陪伴他身旁的感人事迹讲了又讲。听到某个名字时男人神情终于有一丝松动,“克莉丝守了一夜?” “是,和奥斯卡一起过来的,怎么劝都不走,还是我让她回去的。” 艾萨克对于自家学员很听话这件事得意自满,看到莱昂内尔面色苍白,只好忍住了向他吹嘘师生情谊的冲动。 “不过你们真是的,都分开这么久了能不能有点边界感,克莉丝现在是我的学员!上次她受伤昏迷你第一时间赶过去就算了,你受伤她还过来守着你,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我这个主教练的面子往哪放?” 莱昂内尔冷冰冰回答:“你也可以受次伤,看学员们会不会心疼你。” “行,还能损人,看来情况不严重。”艾萨克气哼哼站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腰,“我这就叫你徒弟们过来,省的留我在这跟你生气!” “等等……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伤员虚弱地叫住他,老友怕他真的嘎过去,连忙凑到床前。 于是就在克莉丝到来当天上午,艾萨克臭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带着全套洗漱用品帮病号从头到脚收拾个干净。洗头发、刮胡子、刷牙洗脸抹护肤品……甚至还喷了香水。要不是涉及伤口不能碰水,他真想直接把莱昂内尔丢进海里。 在病号理直气壮地问他带没带发胶时,艾萨克终于受不了了。 “够了!又不是要上电视!弄得太精神别人会怀疑你诈伤的!”他怒气冲冲收拾好东西,留下一句“你欠我的”后离开了病房,让赶来接班的学员一头雾水。 “你来的正好。”还没来得及把需要莱昂内尔过目的文件放下,亲爱的教练就开始指挥他的行动。“先把地扫了。” 得知来龙去脉的克莉丝闹了个红脸儿,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男人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让她服软的机会,不好好把握怎么行! 他故作头疼,慢条斯理地躺下,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唉,看来那晚说过的话只有我一人当真了。” 哪晚?你偷偷摸摸抠下奖杯宝石再倒送给我的那晚?克莉丝快要炸毛,没想到莱昂内尔是个性子野的,竟然光天化日玩车震。 男人抓过她的手重新握在掌心,逼她直视自己。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的心意你早已知晓,只是之前作为你的教练,种种原因都无法让我下决心踏出那一步。” “这是我的错,我自知无法取得你的原谅,但请给我一次机会,至少别把我推开。” 如同莱昂内尔先前设想的那样,女孩完全呆住,甚至都忘了自己的手还被男人握着。 前教练耐心地等待着,感受女孩原本冰凉的小手被自己的温度感染,逐渐变得温暖起来。 “况且,我还得感谢奥斯卡替我扫除舆论障碍,现在大众对两个alpha在一起的事情接受程度高了很多。”莱昂内尔慢悠悠地说道,用小叉子扎起一块苹果送到克莉丝嘴边,她乖乖张嘴,露出粉嫩小舌。 莱昂内尔神色微动,他勾勾手指,示意克莉丝凑近些,趁女孩躲闪不及,伸手压住克莉丝后脑亲吻了上去。 克莉丝呜咽着,又怕碰到他伤口不敢挣扎。莱昂内尔见状加强了攻势,不断在唇舌之间攻城略地。只觉得女孩香香软软,恨不得一口吃了。 房间内一时充满了意乱情迷的喘息,两人接了一个缠绵的、苹果味的吻。 房间外忽然传来脚步声,猜想大概是其他学员回来了,克莉丝本来头脑一片混乱,被亲的身子都软了。这下突然回过神来,顿时惊慌不已,连连推拒着想要分开。 先不说其他人是否知道内情,光是被人看到自己与莱昂内尔接吻,克莉丝都得吓得当场退役。 倒霉学员推门而入的时候,屋内一人端端正正坐着,腰板挺得笔直;另一位神情恹恹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表情,见了他,脸上更是写满了幽怨与不满。 咋回事啊,他以为克莉丝来了,教练心情能好一些呢? 案件后续没怎么出现在公众视野,一是这种事实在太常见,几乎每个队伍都遭受过失控粉丝的攻击,;二是莱昂内尔伤的不算重,在这种身中叁枪都能完好无损给你救回来的超级医疗时代,那样的刀伤只要恢复两周即可。 但克莉丝总觉得这件事哪里透露着古怪,可又找不到头绪。 尼特学院输给了蒙特,克莉丝正寻思怎么安慰安德烈比较好,对方反倒先一步发来了消息----【我遇到了些麻烦,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后面附赠了地址。 克莉丝问他还好吗,对方却无论如何也不回复了。于是她匆匆披上衣服,临走前以防万一,拿了几只Omega专用的药剂。 --------- 卡子:你个臭老头要什么偶像包袱 烈烈:我憋了个大招,嘿嘿 利刃 安德烈始终认为自己像一把锈迹斑斑却能一剑封喉的利刃。 从拿到性别分化结果的那一刻起,命运便掌握在他人手中。他的官员父亲不肯接受自己儿子是个任人宰割的Omega,不惜动用一切关系和财力来掩盖这一事实。从此安德烈“隐姓埋名”,成为了分化报告上的alpha。 为了掩饰Omega的特性,安德烈不得不开始服用大量抑制药物,定期接受私人医生的治疗。在长期痛苦的疗程中,他学会了无声忍耐,身体的耐痛性远比他人想象的要高。甚至在16岁那年,他进行了摘除Omega生殖器官的手术。 这是为了你好,他的父亲说。 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安德烈无暇思考。日复一日的药物与治疗让他开始失眠,变得喜怒无常。可笑的是在这种事情上他从来没有决定权,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细想Omega的意义便被剥夺了第二性别的选择。 由于害怕暴露,他不能自由的社交,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在学校生活,只得被整日关在家里,所有的知识都由私人家教讲授。 安德烈变得越来越孤僻,无数次抚摸脖子后的腺体,悲哀地发现自己竟没有任何想法。 错的不是我,安德烈低声呢喃,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决定逃离的那一晚,安德烈无意间听到了街道上传来的歌声,那是一个长头发的男孩抱着吉他自弹自唱。男孩看起来年纪不大,声音沙哑真挚,在清冷的月光下孤独地演唱,将音乐献给空无一人的街道。 安德烈站在窗边听完了全程,回过神时眼角克制不住地流泪。他屈身跪在地板上,将不知多少种类的药物丢的满地板都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切地活着。他颤抖着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久违地触碰了屋内已经落满厚厚灰尘的钢琴。 得益于严格的家教,钢琴技巧始终没有被真正丢弃。意外的是他十分有天赋,匿名发布的作品竟逐渐小有名气,等他彻底实现经济独立的那一天,安德烈与家里人断绝了关系,毅然离开了那座承载他痛苦回忆的城市。 他不再吃药,因为长期服药的副作用导致他的易感期频率非常低,甚至连续几个月不需要打抑制剂。他开始认识志同道合的新朋友,组建乐队。最初只是在地下酒吧进行小演出,收入低且不稳定,但什么困难也无法阻止他奔向新生活。他不放过任何演出机会,乐队的人员换了一波又一波,只有他的双脚始终站在舞台上。 终于,他踏上台阶迈向了崭新未来。乐队成员也不再流动,他们一步步打出了自己的名气。安德烈迎来了自己的黄金岁月,作曲,发歌,被各大平台邀请,到世界各地开演唱会,收获了无数歌迷的追捧与喜爱。那段时间的生活充满了鲜花与掌声,音乐的启蒙让他终于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根据自身经历创作出的《Golden days》便是克莉丝最喜欢的那首。 然而,或许是为了弥补童年的痛苦,命运又给了他另一个选择。那是乐队演唱会的前一天,歌单迟迟无法敲定,乐队成员们与唱片公司意见分歧,一群人开会商讨到很晚。安德烈不理解为什么要为这种细枝末节争论不休,他感到心烦意乱,以透气为由离开会客室。 大厅内的电视正在转播比赛,他看到此时的另一半球阳光普照,赛场上身着不同颜色队服的竞技选手激烈对抗。 乐队主唱不由得看入了迷。时至今日他已经忘记当时是哪两支队伍的比赛,但队员们那股不惜一切代价获得胜利的激情唤醒了他深藏于内心的野望。 每场比赛都拼上一切,多么吸引人的字眼,安德烈认为自己的人生就像是这场比赛,他无时无刻都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一旦暴露便满盘皆输。 好在他是幸运的,在少年时代经历过的那些煎熬不再出现,任何苦难都会使他涅槃重生。 他没有彻底退出舞台,但也不再是曾经的乐队主唱。闲暇之余他还是会写写歌,偶尔到朋友的演出做嘉宾。但无论如何,对于现阶段的安德烈来说竞技才是生活的主旋律。 曾经锈迹斑斑的利剑被自己亲手打磨,变得如同他的未来一般闪闪发亮。 成为竞技选手后,想要隐瞒自己Omega的特质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面对队医的例行检查,安德烈不得不做出妥协。他请求母亲的帮助,于是现在的队医变成了安德烈曾经的家庭医生。 对此他不胜感激,母亲却只在电话里叹了口气:“想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就永远不要回来。” 坐在安德烈装饰温馨的家里,克莉丝安静地捧着茶杯听完了整个故事。 不同于奥斯卡公寓的奢华,安德烈的房子装修成了奶油原木风,据说特别适合新婚夫妇居住。专门的收纳空间内精心设计好书籍和唱片的区域,色系一致的家具让整个空间看上去井井有条,很明显经过了主人精心打理,非常有家的氛围。 而奥斯卡的公寓就像掠夺宝物的巨龙巢穴,他把收集来的奖品礼物统统堆在家里,整个屋子都用来堆放他的战利品。 安德烈一股脑倾诉完,忐忑地观察克莉丝的反应,却没有从对方脸上窥探到任何多余情绪。 她只是喝了口花茶,淡淡地开口:“需要我做什么?” 面前多了一盘刚烤好的松饼,屋内萦绕着糕点的香甜与花茶的清香,克莉丝彻底放松下来。 安德烈说:“蒙特教练遇袭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克莉丝点头:“他的伤不是很严重,已经出院了。” 安德烈微愣,问:“你去看过他了?” “是,毕竟是前教练。”回想起病房那一幕,克莉丝觉得有些不自然,目光始终落在手中的半块松饼上。 联想到莱昂内尔对于克莉丝的重要性,安德烈犹豫半响,还是开口道:“如果我说,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呢?” 离宿 昨天警方突然派人来问话,说凶手一口咬定是安德烈在背后指使,还拿出了转账记录,显示在事发前一周收到了来自加密账户的一百万汇款。警方连夜破解了账户,发现汇款来自于一张安德烈前些年已经废除不用的银行卡。 “那张卡在我加入尼特学院后就停止使用了,不可能有存款,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被激活,还完成了转账。” 于是安德烈被带到警局。他当然一无所知,气愤地表示要和凶手对质。对于此事件警察没有盖棺定论,他们详细调查过安德烈的背景,认为凶手拿出的唯一证据虽然只有交易记录,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临走前安德烈回头看了一眼玻璃后面的凶手,惊悚地发现对方正咧着嘴冲自己无声地说话。 “Omega。”凶犯夸张地做出口型,左手比着脖子虚划一下,“你等着瞧。” 安德烈惊出一身冷汗,低下头快步离开了警局。 “总之,那男人一定拿到了什么把柄。”说到这里,安德烈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克莉丝轻轻接过他的茶杯放在桌面上,两双同样冰凉的手相握,安德烈竟体会出一丝共患难的情感。 克莉丝心情复杂,她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冲安德烈来的。可她又想不通,若要威胁安德烈,用得着如此费心费力?先拿莱昂内尔开刀? “他不是要威胁你。”女孩忽然反应过来,望着安德烈漆黑如墨色的瞳孔,声音干哑,“他是要彻底毁了你。” 若是明面曝光,一是拿不出足以令人信服的证据,二是以安德烈的背景,虽然和家里脱离关系,但他母亲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家族肯定会将此事压得严严实实,起不了一点风浪。 若是暗中威胁,那作用更小了,安德烈自己就能动用这些年积攒的关系网将此人揪出来就地正法。 只有切切实实将他拖到太阳下,将他置于阴谋漩涡中心,才能彻底展现在公众面前,确保他无法脱身。 “但是……这手段也太低级了点。”先不说莱昂内尔的伤不致命,此事本身就没获得多大关注,想要流量是不是太没脑子了?只要拿不出别的证据,把嘴皮子磨破了也没人相信他。 安德烈苦笑,若事情真的这样简单便好了。他拿出一张照片,“当天我回到家里,就看到门前放着这张照片。”照片里只有一小瓶血液被装在透明小袋子里,像是电视剧里警察搜集到的证物。 克莉丝直接联想到最坏的结果:“这不会是你的血吧?” “不确定,但十有八九是我的。”平时在学院,各项检查都有自家医生把关,加上年少时服药过多损伤了身体,安德烈的发情期次数极少且较为固定,伪装成alpha天衣无缝。 但如果这瓶血液被送去化验,很容易就能查出血液的主人是个Omega,再与安德烈的DNA一比对,万一结果公布,不仅职业生涯被毁,连尼特学院也会遭受牵连,到时候连家里人都救不了他。 况且当年父亲也算是帮他隐藏第二性别的主谋。想到这安德烈心中一沉,他虽早早出来自立门户,却也不愿家人受牵连。 “我有个疑问,这个队长是非当不可吗?”克莉丝见他心神不宁,忍不住问道,“不是质疑你的上进心,你的实力我们也有目共睹,只是社会还是对Omega当队长有诸多偏见,老老实实做个队内主力岂不是更安全?” 况且,靠硬实力让众人闭嘴的Omega也只有露西一个。她的父母开明能全力支持,还实打实用拳头让不服她的人闭嘴。其他Omega要么是队里的小透明,要么迫于环境早早退出。 “或许......是想得到我父亲的认可吧。”安德烈苦涩地回答。所以当学院高层决定让安德烈出任队长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不过这有什么意义,还不是顶着alpha的身份,无法真实的面对自己。” 克莉丝怔怔地看着男人俊秀的侧脸,微卷的红发似乎失去了往日光泽,乱糟糟地搭在耳旁。 “这个秘密一定不能被泄露。”安德烈声音颤抖,否则他千辛万苦建立起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他很可能还要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克莉丝,帮帮我。” 话音刚落,安德烈被拉入一个柔软的怀抱。脸颊贴在女孩胸口,他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跳,瞬间被那股朝思暮想的迷人香气包围。 “你放心。”克莉丝抱住那团毛茸茸的卷发,只觉得胸口钝痛。 “我们一定能渡过这关的。” 安德烈身体微怔,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很快洇湿了女孩衣领。 看着克莉丝递上来的离宿申请,艾萨克心里泛起嘀咕,眯着眼透过镜片打量神情自若的少女。 “你要搬去和男朋友住?”他试探着问道,这个男友当然指的是奥斯卡。得到否定答案的那一刻教练松了口气,毕竟还有几场比赛,和敌对学院太亲密总是不好的。 随即他又疑惑起来,“怎么了,和席琳住不方便吗?” 克莉丝用那套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解释是自己的原因,她也和队长提前聊过了,保证不会耽误训练。 教练将信将疑地签了字,以为克莉丝会去收拾行李,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她简单带了个小包坐进了一辆从未见过的车里。开车的男子戴着口罩,依稀可分辨出那头耀眼的红发。 太炸裂了!艾萨克认为自己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卖给任意一家小报都能大赚一笔的那种。 他浑浑噩噩回到办公室,思索到底是莱昂内尔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还是自己能力不足。 思来想去,他坚定地认为绝对是前者。 同居生活(微h) 安德烈提出的具体方法,就是借用克莉丝的信息素,让自己暂时伪装成一个alpha。 起初队医建议提取一个alpha的信息素用来掩护,只要定期喷洒,再服用特定的药物,药效过去之前无论怎样检测都能以假乱真。但安德烈不愿意沾染其他人的信息素,也不愿将克莉丝作为信息素的容器。于是队医只好提出第二种方案——和一个alpha长时间接触,再进行几次短期标记,加上药物辅助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安德烈自然选择了第二种,只是担心克莉丝不会同意。毕竟这就意味着两人在结束白天的训练后必须尽量呆在一起,磨合信息素的同时还要进行短期标记。况且这样做绝对是违法的,且风险性较高,若是被发现连克莉丝都要受牵连。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充满忐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没想到少女只是询问:“需要多久?” “最少一周……”一周只是两人信息素磨合的时间,至于幕后黑手何时决定曝光,他们也说不准,在那之前最好一直呆在一起。 “噢。”克莉丝脸上没什么表情,“那我可不可以选个房间?” 当天晚上克莉丝熬夜写完了申请,第二天就带着简单的物品住进了安德烈家。第一是她东西不多,本来也没打算长住;第二是她想保持低调,如果能在其他麻烦人物知道之前把问题解决就再好不过了。 她想的简单,结果在真正和安德烈“同居”的那晚,克莉丝傻眼了。 首先根据队医的嘱咐,安德烈需要大量alpha信息素。然而克莉丝几乎不能像其他alpha那样对信息素收放自如,在尝试了听舒缓音乐、吃美味食物、集中注意力冥想等方式无果后,克莉丝头一次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alpha的失败。 不管她怎么努力,安德烈都只能闻到一点点香气,与平时没什么差别。而克莉丝自己又闻不到,看着男人失落的狗狗眼,她愈发觉得自己就像小黄文里满足不了伴侣而疯狂想邪门歪道激发欲望的无用主人公。 “没关系,或许是太着急了。”安德烈嘴上这么说,心思却早早飘到了不该有的地方。他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克莉丝身上,嘴唇有意无意触碰腺体,几乎走哪跟哪。 “安德烈,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等克莉丝学会控制信息素的时候我就不缠着你了。”男人稍微松了松手,摆出一副“我也没辙”的嘴脸,要不是刚才吃了他做的美味可口的意面和舒芙蕾,克莉丝真怕自己忍不住把他当成奥斯卡对付。 有了喜欢的alpha在身边,Omega本性逐渐暴露出来,变得格外爱撒娇。吃饭的时候就不肯老老实实坐着,没一会儿便快要蹭到她腿上去;好不容易吃完了饭,正想给自己剥个橘子,安德烈又凑过来趴在她肩膀上,张着嘴要她喂;看会电视吧,男人更是把她当成人形靠枕,怎么舒服怎么躺,时不时还娇气地指挥她换台,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克莉丝感觉到太阳穴隐隐作痛,好像突然养了个孩子。 奥斯卡都没这么烦人过! 不对不对,这根本不是一回事,现在是特殊情况,要有耐心。克莉丝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当安德烈只穿着内裤、抱着小熊玩偶站在她房门口,期期艾艾地问能不能和她一起睡时,维持的理智全部崩塌了。 克莉丝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安德烈那看上去就很好摸的结实胸肌和收紧的人鱼线,以及印有卡通图案内裤上可疑的鼓包……等等,为什么穿着这么可爱的内裤! 印着可爱小熊的内裤此刻在克莉丝眼里显得格外惊悚,她依稀记得上次在奥斯卡派对上他穿的还是普通款式……这种细节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啊!克莉丝真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需要做到这一步吗?” 她还想挣扎一下,可惜安德烈不给她这个机会,干脆利落地手脚并用爬上了床。 这一夜竟然相安无事。前半夜克莉丝还强撑着眼皮,浑身僵直像个木棍,安德烈毫不在意地揽住她身体,脸埋在颈窝处蹭蹭闻闻,发出满足的叹息,很快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见他睡着了,克莉丝才放松警惕,后半夜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生物钟一向很准的克莉丝竟然破天荒地起晚了。床边空无一人,她正愣愣地刷牙,就听到楼下传来安德烈温柔的呼唤:“醒了吗?早饭已经做好啦。” 坐在餐桌前,克莉丝仍然无法将眼前系着围裙在厨房与餐桌之前穿梭的人与记忆里在舞台中央狂野热情的乐队主唱联系起来。男人心情颇好地将番茄酱挤在蛋饼上,还特意画了颗爱心推到克莉丝面前。 “谢谢……”克莉丝迟疑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安德烈,今天心情不错吗?” 安德烈哼着歌在她对面坐下,露出偶像标准笑容:“当然啦,这多亏了你!” 原来大清早队医就来了一趟,检查了一通发现两人信息素融合得不错,再加上安德烈一脸幸福缱绻的模样,队医心下了然,拍拍肩膀让他注意节制,留下几天的药就走了。 “能帮上忙就好。”克莉丝胡乱点点头,白吃白住还得陪他折腾,要是还帮不上忙可是罪过大了。 “那今晚还能一起睡吗?” “......一定要这样吗?” 安德烈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对于她的反应很不满,委屈巴巴瞪她一眼:“我有什么办法,医生说这样最便捷……”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连连摆手,“啊,我不是嫌弃你无法控制信息素……”(医生:我没这么说过) 克莉丝连忙让他打住,再说下去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你和奥斯卡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一次晚饭后,两人坐在阳台闲聊。安德烈刚喝完药,随意靠在软枕上说道。 已经入夏,晚风轻轻柔柔,克莉丝躺在躺椅上舒服地眯眼。听到这话她抬头望天,本能地想要逃避。“我知道,过一阵子找个合适的机会分手就好了。” “什么时候合适?想好理由了?”安德烈追问,“以奥斯卡的性子,大概会想尽办法让你打消这个念头,到时候闹出别的事端也未可知。” 克莉丝沉默,她始终不愿去细想的问题被安德烈摆在台面。冬天发酵的事态眼睁睁被拖到了快要赛季末,本想着缓解燃眉之急的办法倒成了如今无法脱手的困境。 是困境吗?女孩怔怔地望着暮色,太阳已经完全西沉,繁星依稀可见。 她想起之前有一次蒙特赢下冠军,大家不管不顾地庆祝,克莉丝喝了不少酒。半醉半醒之际,她半个身子趴在露台上看着泛白的天际,从墨蓝到泛白由近及远逐渐过渡,一时竟分不清是晨曦还是暮色。 见她不说话,Omega心下不快,忽然起身凑到她面前,低头讨了一个吻。 比起那两人的侵略性和肆无忌惮,安德烈显得温柔许多。嘴唇相触,舌尖轻柔地勾住女孩的软舌在口腔搅动,一点点吮吸着,还不忘留出接吻间隙让女孩喘口气。鼻尖、脸颊等也被细致照顾到,最终又回到唇瓣上。 “别想他了。”男人目光温柔,与她额头相抵,“现在只要看着我就好。” 情潮(h) 睡前克莉丝吹着头发,沉浸在刚洗完澡的放松以及洗发水的清香中感到飘飘然。过了一会她停下呼呼作响的吹风机,鼻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安德烈煮咖啡了? 这个念头只漫不经心地存在了不到一秒,克莉丝的神经就因为察觉到真相而紧绷起来。 由于自身信息素的关系,安德烈从来不喝咖啡。 她几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下楼,偌大的客厅空荡荡不见人影,只有浓烈的咖啡香气充斥整个空间。克莉丝被突如其来加重的信息素熏得头晕眼花,身体内被刺激苏醒的基因叫嚣着让她去寻找那个曾经标记过的Omega。 她试探着呼唤安德烈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这次发情期来势汹汹,他很可能已经昏迷在某个角落。克莉丝找遍家中每一个房间,终于在地下室门口发现了倒在墙边的安德烈。 好在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克莉丝几乎称得上轻车熟路地拨开后颈被汗打湿的红发,火焰般的颜色仿佛能将她灼伤。她刚要凑上去帮他缓解燃眉之急,原本意识模糊的男人却忽然躲开,反手将她按在地上。 “安德烈?”克莉丝惊呼,下一秒唇齿相依,安德烈不管不顾地撞过来,嘴唇一阵吃痛,果不其然尝到了血腥味。 发情期的Omega没什么力气,然而克莉丝不敢对他动手,她逐渐安静下来,想等待机会趁其不备完成临时标记。见她态度缓和,Omega也不再凶狠地进攻,腾出一只手来轻柔地伸进克莉丝宽松的睡衣抚摸着,很快便听到了令他满意的喘息。 热烈的吻从嘴唇逐渐向下过渡,脖颈、锁骨再到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胸口,一下一下舔吻着,神情痴迷。胸口很快被他弄得湿漉漉一片,克莉丝尽量忽略身体反映出的快感,不动声色地往后撤。 可下一秒她就不敢动了,安德烈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插入了穴口,正轻缓地扩张着。克莉丝眼睁睁看他抽出手指,带着亮晶晶的粘液。 “已经湿了。” Omega狡猾一笑,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随即俯下身,舌尖钩住那粒敏感的红豆,在听到克莉丝求救般的呜咽后固定住她的下半身并肆意加大力度,将穴口不断流出的液体尽数吞下。 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声,alpha觉得头皮发麻,从尾椎处传来轻微触电般的感觉直至大脑。察觉到什么变化,安德烈忽然一顿,神色更加痴迷。 “你的信息素变得好浓……天啊……这感觉太妙了……” 克莉丝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其中的信息,安德烈硬的发疼的阴茎便猝不及防地捅了进来,本就高潮过一次的她受不了这种刺激,发出求救般的哀鸣,手指死死扣住男人的肩膀,留下一道道血痕。 察觉到疼痛,安德烈眯了眯眼,附身再次吻住还残留着血腥味的唇。他喜欢听克莉丝的声音,又想要和她接吻,这可怎么办呢? 安德烈换了个姿势,将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alpha抱起来架在腿上。这样克莉丝无法发力,身体全部支点除了墙就只有安德烈的性器。他一边卖力抽插着,一边在女孩耳边断断续续说着浑话。 “克莉丝真的好香好软,你搬进来的第一天我就想这么做了……” ”哈啊...安德烈...别... “当你熟睡的时候,我只能悄悄对着你自慰,那几天真是折磨的我快疯掉……” 像是为了展示自己的体贴,安德烈贴上去吻她,如同要汲取克莉丝口中所有津液那样强硬地横扫她口腔的每一处,迫使克莉丝只能发出可怜的、求饶似的呜咽声。 他如同戒断许久的瘾君子般思之如狂。下身交合的位置已经被反复击打出白沫,不知是谁的体液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克莉丝早就被干得一片混乱,无法回复对方任何话语。直到安德烈终于射出来,两人一同到达高潮后才稍稍恢复了些神智。 Omega的信息素稳定了些,将克莉丝抱到浴室清洗。胸口、锁骨和脖颈被他啃咬出的痕迹让男人心猿意马,好像他才是那个不顾一切想要完成标记的alpha。他看的眼热,下身又有抬头的趋势。 主唱把克莉丝压在镜子前后入。alpha刚清醒些,就又被男人拖入情欲的泥沼。她挣扎着要转过身,却被男人坚实的臂膀紧紧压住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接受侵犯。 ”喊我名字吧,甜心,你知道我有多爱听你叫我的名字......“ “呜呜……安德烈……”克莉丝再也承受不住更多,她已经不受控制地高潮了叁次,内心对于安德烈遏制不住的情欲开始感到恐惧,情不自禁地开口求饶。难得见她撒娇服软,Omega动作放缓,轻柔地揽过她温柔亲吻着。 克莉丝忽然一反常态回手钩住他的肩膀热情回应着。安德烈气血翻涌,下面那物又变大了几分,发疯似的干得克莉丝嗯嗯啊啊说不出一个字。 突然,alpha勾着他身体的手臂一用力,还没等安德烈反应过来,腺体就被狠狠咬穿,属于克莉丝的独特信息素在浴室狭小的空间内炸开。安德烈克制不住地颤抖,被alpha标记的快感使他身心同时到达了高潮。 “甜心,你真是太棒了……” 没想到克莉丝在意乱情迷之际仍然惦记着给自己临时标记,这个认知让安德烈红了眼眶,下身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怜惜,他喊着克莉丝的名字大开大合几十下,粗喘着气将精液一滴不漏地射进了克莉丝身体里。 爱恋(h) 第二天两人双双请假缺席了训练。被短期标记后安德烈清醒了很多,却对性事食髓知味,大清早拉着克莉丝在床上胡闹。克莉丝被折腾一晚上本来就累得够呛,一大早又被闹醒,气的她手脚不断往男人身上招呼,期间还一脚将他踹下床。 而安德烈在这方面竟然完美copy了奥斯卡的不要脸,即使左脸已经有了红红的巴掌印还是锲而不舍地粘着她。克莉丝不愿意动,他就像条狗一样趴在腿间给她舔穴,舔得克莉丝不住呻吟情动,穴口也软乎乎湿哒哒,他便提枪而上,并在克莉丝的破口大骂声中用舌头堵住她的嘴。 中午安德烈声称要补偿她,点了很多披萨炸鸡。克莉丝早就累的虚脱,歪倒在沙发上慢悠悠吃着,也不管食物会不会弄脏沙发。反正脏了也是安德烈洗,他活该。 她正想再吃一块,就看见安德烈自顾自地躺到她腿上哼哼唧唧抱住她的腰。 克莉丝觉得为了身心健康,尤其是身体安全着想,她得马上搬走。 昨晚两人闹得太疯,睡衣洗了还没干,早上起来克莉丝被套上了一件安德烈的衬衫。真丝质感很舒服,蹭到发红的皮肤也不会难受,于是她心安理得地穿着衬衫到处逛,没注意衬衫扣错了扣子,锁骨大片痕迹明晃晃地露在外面,看的安德烈心热,午饭也不吃了,想吃克莉丝。 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躺着,克莉丝也就由他去了。可这家伙手上小动作逐渐变多,毛茸茸的脑袋也不知何时拱进了衬衫下摆,舌尖色情地从肚脐开始一路舔舐,最终到了软乎乎甜滋滋的奶尖。 他开始像婴儿吸奶一样吮吸。奶头早就被他咬的破了皮,怕克莉丝疼,只敢轻轻舔弄着,将乳尖裹进嘴里转圈舔舐。 他吸得认真,好像只要他努力,真的能从克莉丝身体里喝到奶水。他舔得如此虔诚,似乎一瞬间回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虽然在那个家里他从未体验过。 他顿时只想永远靠在克莉丝怀里,他们要一直这样缠绵,他会为她做甜点,将奶油涂满克莉丝的身体。她的肤色或许比奶油还白,尝起来比蛋糕更甜。 安德烈白天会送克莉丝去训练,夜晚两人便在床上做爱。如果克莉丝心情好,他们也会在露台上。他会细心地吻住她的嘴,阴茎却一下比一下进的深,不让寂静街道上可能会出现的行人听到那勾人的呻吟。 Alpha被他闹得心烦,想抬脚踹开,却不小心蹭到男人早就勃起的下身。 克莉丝身体一僵,听到安德烈呼吸变重,不管不顾扔下披萨扭身要跑。被男人掐住腰狠狠拽回来,按在沙发上毫不怜惜地后入。 ”撩完就想跑?“安德烈声音冷酷,鸡巴坚硬如铁,对着他早已摸清的敏感点磨蹭,引得女孩穴道止不住地收缩,爽的令他发出喟叹。”噢......亲爱的...“ 对你的贪念始于情欲,却被那温暖纯净的心灵拉入囚笼,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是你亲口答应要帮我,那么不管出现什么状况,你那柔软的心一定不会轻易离开吧? ”克莉丝·克莱因,你要对此负责。“ 阴茎猛地顶到最深,克莉丝被这一下操的整个人瘫软下来,像极了安德烈为她烤好的舒芙蕾,软趴趴地陷进Omega用爱织成的、甜蜜致命的大网里。 接下来的时间她尝试躲进房间锁上门,然而安德烈有所有房间的钥匙。不紧不慢拧动门锁的咔哒声堪比恐怖电影的背景音乐,只不过推门而入的不是杀人犯,而是硬着屌散发信息素的饥渴Omega。 被抓住后克莉丝急了,也不顾两人过几天还有比赛,招招下狠手,每一拳都往对方痛处落。安德烈生生扛住几下,柔声劝慰说不做了,就亲一亲。克莉丝哪信他的鬼话,两人交手几个回合,男人又改口说不亲,就抱一抱。没皮没脸的性子气得女孩大喊受不了了,她今晚就要搬走。 Omega这才知道把人逼狠了,紧紧搂住克莉丝语无伦次地向她道歉,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阐述自己没了她就得进去蹲局子,职业生涯也毁了,以后就得靠她送饭过日子。颠叁倒四的话听的克莉丝气急反笑,逼他发誓这几天绝对不能乱来,老老实实听她的话。 安德烈忙不迭点头,发毒誓说再逼她自己就孤独终老一辈子。此时两人纠缠到了门口,克莉丝说什么也要出去透透气,男人期期艾艾问他能不能一起,被无情否决。 “就是要离你远点才出去的,不许跟着!” 克莉丝说罢毫不犹豫地拉开门,奔向她向往的新鲜空气。 屋外耀眼的阳光刺激的她不由得眯眼,再睁眼时,前院小路上站着位意想不到的来客。 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停在篱笆外,来者似乎是刚熄了火准备走上前敲门,见有人开门便停在原地。他穿着黑色机车服,打理好的发型被头盔压得有些凌乱,见到开门的人是克莉丝,表情从诧异逐渐转变为阴沉。 克莉丝只觉得从头到脚被人浇了一盆冰水,呆立在原地一步都迈不出去。她还穿着安德烈的衬衣,这次虽然系好了扣子,但脖子上鲜艳的红痕和后颈的清晰牙印明晃晃昭示了主人近期激烈的情事。 见她不动,安德烈奇怪地走到旁边,偏头看见有客来访,心下了然。 “别站那儿了,是怕记者看不见吗?”安德烈压不住嘴角得意的微笑,恢复了高贵从容的模样,“进来吧。” ------- 打起来!打起来! 达成共识 明明已经入夏,可客厅内的气氛冷的快要结冰。 叁人在客厅落座,面前都摆着热茶却无人触碰。克莉丝不愿意和任何一个坐在一起,拿了抱枕执意坐在单人沙发上,垂着头一副任人发落的模样。 她本来不愿开口,可叁人僵持不下,相对无言已经坐了十多分钟,女孩就要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窒息而死了。安德烈倒是坦然自若,俨然以家主的身份自居,身体随意靠在沙发上。见克莉丝看过来,冲她骚包地抛了个媚眼。 真是没眼看。克莉丝无奈偏头,另一位脸色阴沉的吓人,死死盯着茶杯不愿意看屋内其他人。如果眼神有杀伤力,那茶杯早就粉身碎骨了。 虽然真实情况和女友出轨被抓个正着有很大差别,但在奥斯卡心里估计大差不差,大概正寻思着怎么把她碎尸万断呢。克莉丝不知怎的有些心虚,都怪这小子看着实在吓人,往他身边放块石头都能立马结冰,眼神锐利的跟刀子似的恨不得给你戳死。 令她意外的是,安德烈竟然主动开口,大致解释了前因后果。克莉丝真不知道该说他体贴还是迟钝,感谢他为她解围,但面前坐着的可是另一个alpha,就这么暴露自己的秘密真的没问题吗...... 谁知奥斯卡听完,直接问道:“那现在什么情况?” “这个......” “那个幕后黑手,你们找到了吗?难不成我们的尼特队长一直坐以待毙?”奥斯卡冷笑,站起身在客厅踱步,空气中弥漫着两个人的信息素和来不及散尽的情欲气息,任谁进来都知道发生过什么。 他攥紧拳头,似乎在控制着自己不把面前的家伙脑浆打出来。“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个Omega,否则我一定让你再也上不了场。” 安德烈面不改色地回答:“那我可太幸运了,奥斯卡,你应该不会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吧?” 克莉丝闻言也抬头望向他,alpha顿觉气血攻心,喊道:“我不是那种告密的小人!” 果然还是个孩子,一激就沉不住气。安德烈毫不在意他的语气,泰然自若地喝了口茶,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奥斯卡一愣,神情有些不自然。安德烈见状乘胜追击道:“这件事从来没有第叁个人知晓,你怎么知道克莉丝在我这的?还精准找到了我家住址?”他故作委屈般看向克莉丝,后者连忙摇头以示清白,她可没告诉任何人。 得到否定的安德烈微微一笑,“你该不会,在克莉丝身上放了定位器吧?” 奥斯卡身形一僵,不甘示弱地反问:“关你什么事!你们队员知道自家队长上赶着给人当小叁吗?乐队粉丝们知道主唱插足别人感情吗?别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 他说的语速快,声音也大,倒有几分反客为主兴师问罪的气势。 “少自欺欺人了,你们只是演戏而已!忽悠观众别把自己也骗了!” “那也比你这个无名无份的人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战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克莉丝头痛不已,寻思要不让他们先吵,她好回去补个觉。 况且这两位谁都没有询问她意见的倾向。女孩面无表情地喝茶,虽然不可能做出极限二选一的决定——她喜欢单纯的人际关系,温馨平和的相处方式,很显然这二位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会给她找麻烦;但目前完全无视她反应的现状让她恼火,就好像她是什么物品可以随意拿来拿去。 于奥斯卡,他们不是真情侣,没有必要对彼此负责;于安德烈,更是你情我愿的帮忙,克莉丝甚至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可惜两个男人正上头,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克莉丝已经回房间锁上门睡着了。 这下安德烈不敢再开门打扰她,老老实实下楼呆着。两人一个默不作声喝茶,一个到露台吹风,谁也不搭理谁,倒是让克莉丝清清静静睡到了晚饭时间。 遇事不决直接睡觉的alpha醒来时天都黑了,她也不着急,慢悠悠洗了个澡,又把洗干净的睡衣换上才打着哈欠走下楼。 下楼后惊觉这二位爷竟然一个都没走,安德烈就算了,奥斯卡那性子居然也能忍?她诧异地看着两个男人在厨房忙碌,一个切菜一个摆盘,倒生出几分默契来。 见克莉丝醒了,二人齐齐放下手中活计凑上前嘘寒问暖,弄得克莉丝一头雾水,被引导着坐下。中午被安德烈折腾得也没吃饱,披萨堪堪吃了两块,晚饭又做的丰盛,还特意迎合她的口味做了家乡食物。 女孩没有教练管着,肚皮吃的溜圆。 克莉丝边吃边感慨男人心海底针,一会子的功夫就转了性子,这会儿倒都像个人了。她吃的开心,压根没注意餐桌上明枪暗箭的眉眼官司,也不管谁在她盘子里放东西,统统照单全收。 实际上在她呼呼大睡的时间里,两个男人还真达成了某种共识。毕竟他们内心都深知自己现在得到的都是威逼利诱、连哄带骗、使出各种心计强求来的。 这也怨不得他们,若是等克里斯想明白,他俩头发都白了——对于此事两人深感认同,暂且抛下矛盾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两个同病相怜的男人交流了些信息,奥斯卡告诉安德烈,克莉丝迟迟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原因很可能是心中还放不下莱昂内尔,“我就不明白了,那老头有什么好的,没我年轻没我帅,他能给的我也能给,他不能给的我照样……” “他不能给什么?”安德烈瞪他一眼,“听你这么说,克莉丝和他朝夕相处的那些年,好像什么都有了?冠军荣誉金钱地位,不仅深得莱昂内尔亲传,还被他亲口承认是自己最有天赋的学生。我看你有的那些资本,她根本不在意。” “你!”年纪小些的男人气急,随后又颓然低下头。是啊,对克莉丝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竞技,换句话说只要不耽误她比赛,不重要的事物都可以搁置在一边。 很不幸,他们便属于被搁置的那一类。 想到这他叹了口气,“我不想放弃,得想个法子在她心里留有一席之地才行。”安德烈表示赞同,两人在沉默中统一战线,暂时联手一致对外。 殊不知,这一番愿望被奥斯卡先实现了,以一种令他意想不到的方式。 ----- 假期嗖地一下过去了,心碎 备战 p o1 8m b. c om 克莉丝的信息素在安德烈身上融合的非常好,队医前来检查后断言接下来分开一个月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当着克莉丝的面,安德烈不好再串通队医撒谎来让她留下,只得不情愿地帮她收拾好东西。 奥斯卡也赶最近的飞机回到蒙特,他请了一天假,即便洗过澡身上还是沾染些许信息素味。一些和克莉丝关系好的队员一靠近就闻出来了,纷纷揶揄他是粘人精。 奥斯卡一一应付过,憋屈地想自己哪是去约会,分明是去捉奸。 威胁事件果然在学院杯开赛前一晚发酵。安德烈被暂停活动带走接受调查,即便官方最大限度地封锁了消息,队长无故缺席,尼特学院的赛事还是难免受到影响。一时间流言蜚语肆起,关于安德烈真实性别的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知情者之一忧心忡忡地浏览那些造谣信息,一个不落地点举报。 按照之前安德烈对她的叮嘱,事态发酵后她是万万不可出头露面的,连作证都不行。 另一位知情者心态倒是良好,毕竟少一个竞争对手——无论是竞技还是情感层面来说都对他有利无害,只不过他担心克莉丝会因此受牵连,为了不让最坏的结果出现,奥斯卡也暗地里请人帮衬了许多。他早年间摸爬滚打、拉帮结派的狐朋狗友可不少,只要给够了好处就能办事。有了他的上下打点,再加上克莉丝的信息素效果拔群,安德烈很快洗清了嫌疑,重回赛场。 但罪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幕后指使是谁,数罪并罚下来被判了五年。安德烈对这个结果可不满意,这个人必须消失,不过那就是后话了。更多类似文章:p o 18a i.co m 待他正式回归的那一天,学院杯已经进行到八强。得知一切顺利后,克莉丝很快便无暇顾及他,全身心投入到比赛当中。这是今年最后几场大型赛事,到了九月份又开始转会期、友谊赛、商业活动,然后是冬歇,一年很快便过去了。 克莉丝想在学院杯的比赛中拿到好名次,好给自己这一赛季圆满的交代。 希特已经拿到了联赛的冠军,但这对于克莉丝来讲远远不够。在综合实力排名表上,希特学院目前排在第11位。她希望通过大家的努力,争取在明年赛季挤进前5的位置。 想达成这个目标,学院杯冠军是不可或缺的。虽然冠军数量不是评价学院实力的唯一指标,却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除此之外还有可轮换的主力数量、学员的个人荣誉、团队默契值等等。克莉丝在心底默默计算着,如果拿不到这赛季学院杯冠军,明年的压力就太大了。 带着这样的信念,克莉丝与教练商量,加大了训练强度。好在希特学院目前没有伤员,每个人以最好状态迎战的话,冲进半决赛应该不是问题。 大家夜以继日地训练,克莉丝叁天两头往教练员办公室跑,和这赛季新聘请的教练组共同探讨合适的战术和打法,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这些年总结的经验。 克莉丝为人谦和,讲解战术时精神抖擞,大眼睛兴奋地闪闪发亮,教练们都很喜欢她。艾萨克更是毫不吝啬对她的喜爱,每当克莉丝走后都会得意一笑: “她厉害吧,我签下来的!” 更关键的是,克莉丝几乎和每一位队友都进行了一对一指导。这不是因为她好为人师或多管闲事,只是当有队友来请教问题时,她都会耐心示范,细心给出可以更好改进动作的建议。久而久之,队友们都愿意来找她切磋。队员之间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根据多次实战演练,很快确定了以克莉丝、马莱奥和约翰为进攻主力的战术安排。学院上下紧锣密鼓地规划,很快,新的战术在赛场上取得了良好效果,希特顺利来到半决赛。 很不幸,半决赛的对手是蒙特。这一事实给了众人不小的打击,尽管他们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潜意识里还是不希望面对。 克莉丝也没什么信心,经过八强赛,她敢肯定莱昂内尔回去后一定连夜摸清他们的打法并想出了新的对策。蒙特之所以是最强学院,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有莱昂内尔这个战术天才坐镇,手下还有一众猛将,她几乎想不出什么能赢的办法。 “要不我偷偷溜进去,给他们饭菜里下药?”约翰的提议竟然得到四分之一的队友赞同,他再接再厉道:“或者找个Omega诱惑一下,让那些alpha都发情,这样他们就过不了赛前体检了。” 发情期的队员是不允许出现在场地的,但很显然这个方法有失偏颇,约翰自知失言,不得不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连连道歉。 “幸好队里没有Omega,不然非扒你一层皮不可。”他们的教练推门而入,像赶鸭子一样挥手让学员去睡觉。 另一边的蒙特学院会议室里,学员和教练们也在讨论半决赛时的策略。当然,最终决定还是由教练组做主。一些非主力学员以太累为理由早早离开,只剩下几个核心队员和教练们。 作为教练组成员之一,布鲁诺算是元老级别,队内话语权仅次于莱昂内尔。这个年近40的中年人几乎为蒙特奉献了自己的一切,队内曾经有传言,如果当年没有莱昂内尔的加入,他才是教练组的一把手。 布鲁诺快速在白板上画出站位布局,同时用蓝色代表了希特的选手。他一边讲解一边改动,致力让主力们迅速吸收消化,更好的在赛场上展示出来。说到最后,他用红笔画了好多个箭头,最终指向了其中一个蓝点。 在场的队员面面相觑,都知道那个蓝点代表了哪个选手,却不明白教练的意思。 “克莉丝是他们的支柱,也是最大弱点。” 众人点头。 “一旦击溃了克莉丝,希特便群龙无首,到时候冠军还不是手到擒来。” 此言有理,众人刚想附和,下一句话却让他们愣在原地。 “盯紧她,往死了打。”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没错,就是字面意思,谁都不许手下留情。”—— 周五更! 不适感 丹尼尔尴尬地咳嗽一声,问道:“您的意思是重点盯防克莉丝对吧?” 布鲁诺不耐烦:“听不懂我的话?你们要下狠手,能有多重有多重,最好让她当场不能动那种。” 不是“失去战斗力”,也不是“受伤”,而是全面击溃。 在场唯一的Omega露西表示不赞同,“有必要吗?我们只要防住她就好了,难不成还得打断腿?” 没想到布鲁诺直接点头,末了还轻蔑地瞟她一眼:“打断腿是个好主意,原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 “布鲁诺!”坐在会议室另一端的主教练及时出声斥责,“说重点!” 露西早就对他这副死样习以为常,不顾其他人的反应转头离开了会议室,边走边掏出手机给克莉丝发消息:“哪天一定要把布鲁诺这个搞性别歧视的老逼登弄死。” 克莉丝很快回复道:“提前一天告诉我,到时候就地火化。” 露西被她逗笑,转而想起刚才的极端战术,不免又为好友担忧起来。但敌对学院之间相互告密是不可取的,克莉丝肯定也不想她提前泄露信息。女孩只能忧心忡忡地发了晚安。 于是早退的露西并没有听到针对克莉丝的战术后续,她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如果莱昂内尔不干预,布鲁诺根本不会让她上场。这家伙是个老古板,一直瞧不起Omega在竞技行业的能力,已经明里暗里排挤露西多次,她早就忍不了了。 可其他人听的清清楚楚,那天半夜才离开会议室的几个主力时都惨白着脸,回宿舍的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回到房间关上门,丹尼尔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踢飞地板上不知道谁喝完的易拉罐,罐子擦过窗台,从窗口飞了出去。“什么狗屁战术,要是人人都这么玩还比什么赛?直接打架算了!” 他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奥斯卡,觉得奇怪:“听到他那么说克莉丝,你不生气吗?” 换做平时,奥斯卡一定是率先骂骂咧咧的那个。可这次他全程沉默不发一言,丹尼尔心想难不成他身上真有什么开关,只要按一下就能静音? “没什么,就是累了。”奥斯卡走进浴室,隔绝了丹尼尔想要交流的打算。他拧开花洒任冷水浇到身上,不停地揉搓着脸让自己清醒些。 半小时后奥斯卡才披着浴巾出来。他刚踏出浴室门,就听见室友发出不可置信的叫喊:“神经病吧,他们竟然不让我上?” 奥斯卡一愣,快步走到他身边。丹尼尔将手机屏幕转向他,上面显示着教练组安排好的最新首发名单,既没有丹尼尔也没有露西。 “又没有伤病和判罚,凭什么不让我首发?”而且露西也不在,他们宁可用替补也不要状态好的主力?丹尼尔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与此同时他收到了露西的消息,两人即刻统一战线,想着哪天一定要扬了布鲁诺的骨灰。 他俩在手机上痛斥群臣,一旁的奥斯卡却收回了视线,默默躺回床上用被子裹住全身,像化疗的小鸟宝宝般缩着不动了。 他今天真的很奇怪,丹尼尔摇摇头不愿多想,可能是跟克莉丝吵架了吧。 在半决赛碰上蒙特确实不利,但希特学院做好了充分准备,都暗下决心即使倒在赛场上也得让蒙特扒一层皮,要让全世界知道如今的希特已经今非昔比。 这场比赛是熟悉的丛林追逐战,队员们自行分组寻找安置在丛林某处的“人质”并在保证其安全的情况下一同前往终点,最先带领人质抵达终点的队伍获胜。说来有趣,上次在丛林比赛时,被诱导发情的奥斯卡差点标记了她;再次相遇两人便站到了不同阵营。 克莉丝心里嘀咕完,在队员通道看到了同样整装待发的蒙特队友,她的老队友们……咦? 克莉丝面露疑惑,目光再次扫过全部出场队员,几乎看不到曾经那些熟悉的身影,除了奥斯卡和队长艾瑞克,只有两叁个队员勉强算得上相识,其他的都是陌生面孔。 露西和丹尼尔也不在吗?蒙特竟然换上了这么多替补,主力们都去哪了? 这可是意想不到的出场阵容,出乎所有希特成员的意料。克莉丝忍不住再次侧头打量,只见艾瑞克低头看着鞋尖,口中念念有词;奥斯卡神情严肃,正用力给自己的手腕缠绕绷带,视线完全没有向她的方向偏移。 奥斯卡的肤色确实要比去年夏天更深了些,身体也不再是初见时纤细的模特身材,健壮得几乎快于队伍前方的队长持平。很显然他并没有荒废在蒙特的日子,不仅认真完成每一次训练,学院还专门为他单独配置了营养师和体能教练,整个人的战斗水平得到了质的飞跃。 他们见面的频率不算低,况且最近几次见面都处于尴尬的情景中,以至于让克莉丝忽略了对方逐渐累积起来的、微小的变化。如今奥斯卡已经是蒙特的绝对主力,短短一年就取得了不可替代的位置,实力必定突飞猛进。 意识到这一点的克莉丝简直想嘲笑自己钝化的感官,留给她深刻印象的是会撒娇耍赖的奥斯卡,是在游乐园给她买冰激凌的奥斯卡,是会突破层层阻碍、徒手爬上五楼翻窗户来找她的奥斯卡。 不同身影重迭,被她遗忘的,是同样身为竞技选手、擅长枪械的竞争对手。他强行转院来到蒙特,不到一年时间便挤占了主力位置,将本不属于他的资源通通收入囊中。 现在的奥斯卡再也不是莱特学院那个花架子,而是炙手可热、前途无量的超级新星。 且对方一直在她身边,她怎么就没发现呢? 一丝前所未有的怪异的感觉略过心头。可踏上场地便不可能退缩,事已至此,唯有迎难而上。 克莉丝强压下心头不适,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到眼前的赛场。 僵持 出于对老对手的了解,希特教练组能肯定对方的火力会全部集中到克莉丝身上,以莱昂内尔为首的教练组会针对克莉丝布置严密的防守计划。既然如此,他们决定将计就计,以克莉丝为诱饵引开那些进攻主力,让马里奥等人去解救人质。 此类比赛的关键在于携带人质抵达终点,一味的厮杀没有意义。比赛开始十分钟,艾萨克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克莉丝、约翰以及诺亚的叁人小队受到了重点盯防,吸引了绝大部分火力。 叁人在林间穿梭不断拉远距离,身后的蒙特队员紧追不舍,甚至比一开始还多了几个。 “这些家伙都疯了吗,怎么来这么多人啊?”约翰抱怨着,侧身躲开的一发箭矢射中身旁树干,半截箭头都嵌入进去。双方一碰面就展开了激烈角逐,各式兵器碰撞声盖过了林间鸟啼鹿鸣。 蒙特至少派了五个人前来干扰,占据人数劣势的希特不敢长时间缠斗,只能一边防御一边拉远距离。谁知这几个人如同狗皮膏药般粘着不放,不仅死死纠缠还痛下狠手,搞得叁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约翰与奥斯卡一样是远程攻击选手,使用的比赛专用枪械不会像普通枪械那样造成致命伤,同时也没有连发的特性,需要手动装弹。比赛没有弹药限制,但一次性携带太多势必会成为负担,所以如何精巧地利用时间和子弹数量给予对手最大的攻击效果,也成为了检验选手能力的一大标准。 叁人早已在无数次训练中培养出默契,约翰已经记不清没日没夜摸枪的那段时间打出过多少发子弹,手枪倒是用废了两把。克莉丝十分熟悉他的装弹节奏,与诺亚轮流在叁秒空隙内找时机掩护他。 即使已经见证过克莉丝的实力,对手还是无数次被她奇快无比的速度和反应能力所折服,若是换成别人,哪怕是艾瑞克那样1v1的王者也恨不得把自己一劈两半丢出去对付。 那灵活多变的身姿,上一秒刚捅你一刀,下一秒就能闪现回来踢断别人肋骨。 所以即便是3v5的不利状况,约翰也依旧充满自信。现在时间已经过半,他们牵制了大部分人手,马里奥那边应该不会太困难,只要撑过这一关,胜利便唾手可得。 正这样想着,身后传来方子弹破空之声,队友诺亚躲闪不及,子弹正中肩膀。克莉丝想去帮忙,却被层层包围上来的对手逼入另一侧,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蒙特竟然又派了两个人增援。 此时离他们大约两百米的地方,奥斯卡和艾瑞克正飞速赶来。刚才那一枪算是奥斯卡的试探,他本想击中克莉丝,却阴差阳错打在了诺亚肩膀上。 无所谓,反正没有误伤队友。 受伤倒地的诺亚此时却异常清醒,在肩膀传来剧痛的瞬间针对蒙特为什么又增援大脑闪过无数种可能性,最后落在他认为最有可能的因素上。他强忍疼痛对赶来帮助他的约翰吼道: “别管我!去找克莉丝!” 约翰没有犹豫,一个急刹车调转方向朝克莉丝奔去。果然蒙特的人全追着克莉丝跑,被戏耍的感觉令他怒火中烧,抬手开枪击倒来牵制他的队员,并从腰间掏出克莉丝早早塞给他的匕首向离他最近的一人掷去。 那人背对着他没有留意,匕首正中后腰。少了两个对手,克莉丝的压力也小了很多,约翰的及时赶到也让她有了更多回旋余地。谁知蒙特的援兵拍马赶到,枪声响起,子弹擦着耳边过,令人心惊肉跳。 见到两个熟悉面孔时克莉丝只觉得不解,现在她这边一下子来了七个人,剩下的两个肯定打不过马里奥他们的,这算什么策略?他们不想赢吗? 但面对前任队长与奥斯卡,她仍不敢大意,闪身进入更为茂密的丛林中。 算算时间,如果那边进行的顺利,马里奥应该带着人质赶往终点了。只要自己自己这边再拖五分钟…… 枪声再次响起,克莉丝惊惧地发现奥斯卡仿佛预判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在不远处的树干上开了枪。子弹击中了左手臂,克莉丝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喊出声。 约翰想赶到她身边,却被艾瑞克纠缠阻拦自身难保。他本就不擅长体术,面对面碰上蒙特第一战力艾瑞克毫无还手之力,两枪未中后被对方近身一脚踹向腹部,没几回合便被拧着胳膊摁倒在地。 两个队友相继失去战斗力,克莉丝内心焦灼不已,只能期盼马里奥那边一切顺利。她背靠一颗粗壮的树站立,看着团团围上来的对手试图拖延时间。 “什么意思,想杀老队友?”她冷笑起来,视线一一扫过面前的几人,指了指那叁个替补,“噢,我不太认得你们几个,是一直在学院的替补,还是今年新招进去的?” 那叁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们比克莉丝晚两年进入蒙特,当然熟悉克莉丝,只是蒙特学院人那么多,他们一直打替补没什么上场机会,跟主力磨合的少,平时又说不上几句话,对方自然对他们没印象。 见他们面露尴尬,克莉丝目光又落在离自己最远的“男朋友”身上。“站那么远怕我吃了你?刚才不是打得挺起劲吗?” 奥斯卡似乎没料到克莉丝会与他搭话,梦游般抬起头与她对视,可目光只接触了不到一秒便触电般移开。 他受不了克莉丝被逼入绝境依然漆黑如墨,沉静如水的眼眸。 这小子状态不对......克莉丝暗自寻思,她从来没有见过奥斯卡如此魂不守舍的时候,难不成蒙特学院有什么埋伏? “这么多火力就为了对付我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偷了你们学院机密跑了呢!”心里嘀咕着不对劲,嘴上还是不饶人。此类一触即发的气氛会让克莉丝忍不住开始嘴炮输出,这大概是莱昂内尔唯一没有教她、被她自学成才的技能。 可惜这些队员们在队长艾瑞克的眼神威慑之下没人敢接茬。好吧,一个个嘴严得很。女孩觉得无趣,要是丹尼尔在就好了,还能跟他扯皮几句再开打。 她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小巧弯刀扔到半空中旋转一圈,漂亮地落到她手里。 而现在就没有这种必要了。 混乱之中 克莉丝袖口一扬,,密密麻麻的细针瞬间大面积覆盖,让蒙特队员措手不及,来不及挡掉的部分精准刺入皮肉十分折磨人。这种小暗器攻击力不强,也难以一击致命,却是个恶心人的好东西。 要按以前克莉丝是瞧不上这种小玩意儿的,今天上场之前特意拿了一大把,扔他们身上算是物尽其用。 克莉丝回身逃出几十米远,忽地听到几声清脆的鸟叫。她辨认出暗号的主人,快速往声音所在的右前方奔去,果然在半路上遇到了来接应她的席琳。 “只剩你一个了?”席琳惊呼,迅速扯下队长袖标包扎住克莉丝血流不止的左臂。叁人小队超出了预定集合时间,自己和马里奥一行人又中了蒙特学院的陷阱,好不容易脱困却发现大部分人手都离开去找克莉丝麻烦了。席琳惊觉其中有诈,赶忙过来接应。 “为什么冲着你来?”听完克莉丝简单叙述后,席琳也无法理解。“不过马里奥他们快到终点了,我们别让他们追上就行。”说完还冲她挤了挤眼,“毕竟教练可是警告过我们别让你受太多伤。” 克莉丝也顾不上还嘴,两人急匆匆赶路,却还是听到身后传来枪声,子弹一发接一发打在两人身侧。席琳从腰间摸出回旋镖回身借力甩出去。奥斯卡急忙压低身子避开,却忘记此物有来有回,刚起身后脑便一阵钝痛,直打得他两眼发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当场昏倒。 “专心点!”艾瑞克一把拽起他,捡起枪塞到他手里恶狠狠地说:“别忘了任务!你不想搞砸吧?” 奥斯卡阴沉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左右观察了一会儿,手脚并用地爬上那颗最高的树。 终点门前是一片开阔地,马里奥和其他队员正带着人质全速前进,回头看到两名队友气喘吁吁地赶来,身后也没有“追兵”,便放慢脚步想着等她们一起。克莉丝也发现了他们,眼见胜利在望,兴奋地冲他们招了招手。 枪声就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两人心中皆是一惊,同时扭头看向对方。 克莉丝想要扶住什么,还没来得及伸手便卸了力,脸色苍白地倒了下去。 这一枪击中了小腿。克莉丝无法站起,席琳连忙冲队友打手势让他们先行通过终点。可艾瑞克带着几个人不知何时绕了过去,不由分说发动袭击与他们纠缠起来。她心急如焚,却见奥斯卡现了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干什么?”席琳警觉起来,这家伙表情好奇怪。身后的伤员推了推她,虚弱地催促她快去帮马里奥。 “我没事的,那边最要紧!” 克莉丝浑身剧痛难忍,已经分不清哪处伤更严重。她扶着腿坐在地上,后背直冒冷汗,眼神瞟向仍然站在原地的奥斯卡:“行了,不就是想牵制住我吗,你们目的达到了。” 对方没有应答。他背着阳光,额前碎发在眼前投下一片阴影,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出于对二人男女朋友关系的信任,即使心中不安,席琳还是听从克莉丝的话赶去支援前方的队友。谁曾想她刚跑出去几米,身后便又传来了枪响,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克莉丝已经丧失行动能力,按照规则她可以在原地等待医护人员将她抬下场治疗,但奥斯卡竟然毫不犹豫地补了一枪。 这下所有人都听见了,希特学院的队员们不可置信地看过来,都堪堪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离得最近的席琳更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愤怒地冲向那个罪魁祸首,叫喊着让他离自家队员远一点。 “滚远点!没看见她已经不能比赛了吗?” 席琳怒吼着扑过去同他扭打,此举在队友眼中已然是赤裸裸的侮辱与挑衅,作为队长她绝不允许自己的队员受到这种对待。奥斯卡不得不回撤抵挡席琳的攻击,拳脚相向中枪口一偏,第四枪正中克莉丝肩膀。 “克莉丝!!!!” 这一声不知是谁喊的。女孩因为失血过多而意识混沌,双眸早已无法聚焦,只觉得周围哗啦一下乌泱泱围上来许多人,可她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有几个还动起手来,场面顿时陷入混乱。 耳鸣,还是耳鸣。 像是录音机被卡住,转带吱吱作响,无力扭转时发出的恼人求救。 空气凝固住,每吸入一口都十分费力。她小时候曾想象如果泳池变成一大摊胶水,人掉进去是什么感觉?呼吸不畅,缺乏氧气,手脚都无法动弹。 现在想来也不过如此,大抵与此刻相同。 录音机?什么时候买的录音机?播放的歌曲好耳熟。 砰—— 噢,这一下是枪响,谁开了枪? 都说人临死前会有走马灯来重现一生,那会不会像放电影一样?片尾有演员表吗? 主演:克莉丝,导演:还是克莉丝,多有趣。 “好孩子,快睁开眼睛,我不能失去你......” 谁在说话,她好像经常听到这个声音。 《Goden days》是谁唱的来着? 枪声更近了。 克莉丝睁眼便坐在荫凉树下,不远处操场上是挤挤挨挨的一群孩子,正撒欢似的打闹。 她天生肤色白,也不喜欢晒太阳,只要不是户外训练时间能躲便躲。这导致练的黑黢黢的孩子们站成一排,她倒成了最显眼的那个。 这不算好事,除了种族原因,在这种地方没有被太阳过度炙烤的肤色会成为你不认真训练的证据。哪怕克莉丝发誓她绝对认真对待每一次训练,只不过大家在太阳下疯跑玩耍的时候,她躺在树荫里躲清静而已。 “克莉丝,你又在这里呐。”稚嫩的童音在面前响起,带着强装成熟的镇定,“去抢沙滩球吧?” 树下的小女孩闻言看他一眼,摇摇头拒绝了。 “好吧。”小队员失望地撇撇嘴,“你这样怎么去莱昂内尔身边呀?” 她刚想反驳这有什么关系,手中便被塞进冰凉的物体。 “这是我爸爸给我新买的训练枪,帅吧?”小队员得意洋洋,却发现眼前的女孩脸色逐渐苍白。 砰! 谁开的枪? 身上的伤口,血液在脚下汇成河流。 谁开的枪? 她跌跌撞撞在黑暗中奔走,耳边不断传来声响。 有人在唱歌,有人在低声哭泣,也有人在不断祈祷着。 克莉丝缓慢闭上眼。 这走马灯......也太长了些。 -------- 卡子发疯的原因后面会解释,总之还是有些心智不成熟 烈烈:我就说嘛 卡子慢慢追妻吧! 恢复期 四枪下去虽说都不致命,但也足以让人只剩一口气了。 目前的医疗技术称得上顶级,把她救回来倒是不在话下,至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对竞技有什么影响,都得等她醒来才能判断。 于是克莉丝在“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完美避开了外界舆论的血雨腥风。 克莱因夫人切了一小盒水果,猕猴桃、密瓜、樱桃等好几样摆的整整齐齐,将长方形小盒填的满满当当。克莉丝打开后一阵清香扑鼻,都不知道该从哪部分吃起。 她刚吃完晚饭,桌上医院的营养餐一口未动,倒是把母亲带来的鸡汤面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完犹嫌不足,撒娇说想吃妈妈做的炸肉排,夫人自然笑着答应。 直到父母走后,克莉丝才收起笑脸,放任自己往枕头上一栽,直挺挺躺着连半根手指都不想动。 说来也怪,每次受重伤身体就忍不住大睡特睡,没个叁四天准醒不来,这次更是直接睡了一个礼拜。不过睡饱后身体便能慢慢恢复,或许还是有alpha基因自愈力强的缘故。 听父亲说她昏迷的时候不少人来看她,见有长辈在也没说几句话,放下东西就走了。克莉丝问都有谁,得知竟然除了安德烈和希特的队友,再没人来过。 她颇感稀奇,自己人缘不算差,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最在意的那几个都没露面。拿起手机更是惊讶,那几人竟然连问候的信息都没有。 克莉丝联想到自己刚醒的那天,父母在照顾她的同时总是欲言又止,在她的追问下,母亲才说道:“以后不要同奥斯卡来往了。”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父亲紧接着说道:“你妈说的对,就算他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做出那种为人不齿的事情,实在算不上良人。” 克莉丝这才反应过来父母说的是比赛那件事。 她想解释俩人只是假情侣,转念一想出了这种事,不正好是个分手的机会?也就没有反驳,乖乖地点了点头。 再一看新闻,从媒体添油加醋的描述中得知那是蒙特想出的极端战术,克莉丝这才恍然大悟。 看来某些人是觉得心有愧疚,才只送礼物不见人影,连话都不敢说。 这样也好,反正她懒得开口。丹尼尔和露西倒也罢了,克莉丝甚至可以用性命担保他们上场了也不会对她下手——可能这也是教练组不让他们首发的原因。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买了一大堆零食托人送来。 丹尼尔这个狗东西,知道她得坐几天轮椅还特意买了昂贵的鞋,一双抵得上克莉丝叁个月工资又不能扔,气得她当场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顿,叁人算是没有嫌隙。 克莉丝独自推着轮椅来到院子里吹风。医生说她的腿伤很不理想,要想在下个赛季正常比赛,这两个月必须好好养着才行。 一听他这样讲,女孩便知道学院杯的结果了。她没什么抱怨的,蒙特学院既没有犯规也没有作弊,尽管手段下贱了点,也不过是各为其主。 但这并不影响她生气。 蒙特的战术并不是莱昂内尔一个人说了算,更何况还牵扯到高层利益,虽然他是主教练,但只要高层介入,他便没有了说话的权力,这一点克莉丝在被迫离开蒙特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了。 可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共犯。 不管怎样,克莉丝一一给这些“犯人”判了罪,她承认其中有迁怒的因素。毕竟这个赛季算不上失败但也绝对不算成功,自己身体又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如初,万一落下什么病根,以后的赛季要怎么办?难道像莱昂内尔那样早早退役吗?她根本不敢想。 住院的日子特别无聊。自打醒来之后克莉丝已经研究出了十多种操控轮椅的方法,从一开始的新奇到逐渐失去兴趣只用了短短叁天。她没事干就在空无一人的区域飙车,和几个住院的小孩打闹,假装摇着轮椅追他们。 安德烈来到后院时正好看见克莉丝正将几个小孩撵得哇哇乱叫,轮椅都快摇出火星子。孩子们见有陌生人来,还是个漂亮的大哥哥,都停下来看着他。 克莉丝介绍:“这是安德烈哥哥。” 安德烈本来就喜欢小孩,见他们和克莉丝玩得高兴,自己也忍不住眉开眼笑,很快便和他们闹作一团,把带来的甜点分给他们吃。 等孩子们都走了,克莉丝很快卸下了快乐面具,弯下腰开始嚯嚯那些野花。过一会觉得累了,又指使安德烈去摘。男人乐得顺从,五颜六色的花朵在腿间堆出小山。他一如既往的体贴温柔,跟她讲些最近的趣事,提议等她出院了一起去海边待几天。 在对方轻声细语的讲述和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视下,许是二者信息素还有残留影响,也可能是夏夜蝉鸣,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人的环境让克莉丝感到安全。总之alpha没能忍住,伏在安德烈肩头无声落泪,摘来的野花从腿间落下,重新回归土地。 她的队伍与冠军失之交臂,更不明白奥斯卡为何性情大变,枪伤带来的痛苦远远盖过了其他伤口。她以为自己成长了,能肩负起学院的未来,成为独当一面的主力,可遇到这样的挫折还是让她心灰意冷,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才恢复一点。 可见到安德烈,濒临崩溃的情感急需一个出口,泪水几乎打湿了他的右肩。 “他之前做的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么?”女孩说到这自嘲一笑,“如果是那样,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安德烈可不这么认为。他虽是Omega,却也是个男人,那充满爱意和眷恋注视着克莉丝的目光,处于同一空间时不由自主的跟随,分明与自己一样。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奥斯卡那样做,必定有其他隐情。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搂住alpha,顺毛似的一下一下理顺她乱蓬蓬的头发。 婚礼 “以为他们是想把我牵制住,没想到是要葬送我的职业生涯。”克莉丝苦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眼望着安德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你不会也有什么目的吧,看在我这么惨的份上赶紧招了,省的你们还得做戏。” 最后半句有点多余了,克莉丝自知失言,却说不出道歉的话,自顾自地摇着轮椅回病房。 安德烈站起来主动推着她,似乎没有受她话语半分影响。 “我没有你和奥斯卡那样对竞技的赤诚,也没有什么必须达成的目标。”回到房间,安德烈终于在扶着克莉丝躺下后开口。他神情严肃,微红的眼眶暴露了他的内心。 曲折的命运让他学会了珍惜眼前,活在当下。但他理解并支持克莉丝所追求的愿景,也会义无反顾站在她身边。 “冠军于我而言从来不是必不可少的事物。我知道身为队长说出这种话或许是不负责任,但如果这个身份成为了你我之间的阻碍,我会毫不犹豫舍弃它。” “自始至终,我最想要的就在眼前,而她已经离我十分接近,我相信这是命运使然,更是难能可贵的缘分。” 泪水滑落,男人低头不住地亲吻克莉丝的手背,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我始终不敢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直到遇见了你。你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独特的宝物,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更无所谓能否建立永久标记将我们紧紧相连,因为只要有你在,你就是我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安德烈承认,趁对方卸下心防时表白有些卑鄙,但他才不在乎。俗话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对手,在观察情敌的这段时间他也从奥斯卡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两项便是厚脸皮和把我机会。 他认为没有比这再合适的时机了。 但他很聪明的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也确实字字发自肺腑,几乎是剖开了整颗真心给克莉丝看。他和蒙特队长一般大,用不了两年也会退役,到时候就能天天陪着克莉丝,她想做什么都能支持。 克莉丝刚哭完的眼睛仍旧红肿,此时卸下防备看上去楚楚可怜。空气中散发着alpha淡淡的香气,一时间安德烈只想拥着她躺在床上亲吻她的嘴唇,其他的什么都不去管。 两人只是拉着手,没有接吻也没有上床,安德烈却觉得他们比任何时刻都要亲密。 一个多月后,克莉丝才在经细致检查后被队医允许出院。不管怎样她摆脱了轮椅,就算还要拄拐杖也不要紧——至少能洗澡了。她仔仔细细收拾了一番,特意画了精致的妆,带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出现在马里奥的婚礼现场。 见到克莉丝带来的男伴时,艾萨克眼皮狂跳不止——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克莉丝早就不喜欢奥斯卡,同这个青年在一起了。 相反,队员们都松了口气,为克莉丝找到新伴侣而高兴。经过那次比赛后他们都恨透了奥斯卡,现在瞧着安德烈怎么看怎么顺眼。克莉丝解释两人还不是情侣关系,请他们不要声张,众人都表示理解,打趣一阵很快又回到热闹的婚礼氛围中。 马里奥的爱人是个很典型的Omega,体型娇小身量纤细,浅金色的短发微卷,随着主人激动的心情轻轻颤动着。眼下一颗泪痣显得整个人妖娆妩媚,一笑又风情万种,大大方方地与来宾寒暄。他的伴侣站在身旁,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圣洁的钟声过后,二位新人在神父的引导下交换戒指。接吻的一瞬间,无数白鸽从广场另一侧飞起,伴随着众人的惊呼齐刷刷飞过广场上空。白鸽消失后,安德烈忽然抱着吉他现身舞台,轻松愉快的小情歌让众人欢呼着跳起了舞。 伴侣是安德烈乐队的粉丝,能让偶像在自己婚礼上作为嘉宾还进行表演,Omega本就幸福洋溢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在马里奥怀里嚎啕大哭,大家嘻嘻哈哈劝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怎么样,惊喜吧!”约翰得意地冲好友一扬下巴,“费了好几天才找了这么多鸽子!安德烈人好,当场就答应帮忙了。” “你不唱歌就是最大的惊喜。”马里奥笑着拍拍他肩膀,“多谢了,不过这不是你身为伴郎应尽的职责吗?” 到了抛捧花的环节,情绪激动导致用力过猛的Omega不负众望地让捧花穿过人群,砸在了正吃爆米花看热闹的克莉丝头上,花瓣和爆米花落了一身,简直像是误入花丛的贪吃仙子。 队友们嗷嗷起哄,又唱又跳地开始婚礼派对。安德烈忍不住拍下克莉丝满头花瓣的样子,又赶忙趁她撅嘴之前帮她清理好。 婚礼结束后,艾萨克单独把克莉丝叫过去。 “我们之前说过,等这赛季结束就宣布你是新队长的事。”教练直奔主题。克莉丝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这赛季希特只拿了一个冠军,而自己伤情不明,连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都不确定,这个状态下宣布成为新队长确实不是好主意。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推荐马里奥。”克莉丝抢先开口,如数家珍地说明了队友的诸多优点,还把已经有了家庭、行事一定会更稳重讲了出来。艾萨克愣愣地听完,发现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思路上。 “你在想什么?说了队长一定让你来当,因为你受伤了就反悔?我是那样的人吗?”克莉丝躲闪的神情被教练捕捉到,气得教练抬手给了她个脑瓜嘣。“你还真这样认为啊!我的意思是先缓缓,等你的腿不用拄拐杖了再宣布——总不能打着石膏拍照吧?” “啊?我以为……” “别以为了,赶紧回去休息,明天全体管理员开会!” “噢噢噢。”克莉丝忙不迭点头,转身离开前又迷茫地问,“开什么会?” ------- 烈烈出击,烈烈得手! 新的关系(微h) jiz a i25.co m 新的转会期即将开始,学院必须尽快决定是否要买来对队伍更有利的学员。克莉丝作为管理者之一也有权参与学员的挑选与“买卖”。她第一次参加这种会议,与在场的叁位教练、两位队医以及学院经纪人一同商议引进哪些新学员。 经纪人向大家说明了学院目前的财政情况——从各方面来讲都要比上赛季好得多,如果从青训营的孩子里选,至少能引进五到六人;挑选现役学员的话,第一梯队的学员——如奥斯卡、露西、安德烈等,大概率只能买一位,而且对方还不一定愿意来。 “青训营的孩子们潜力大,没有经验会更好培养,但这样需要最少叁个月的训练才能到一线队伍;现役学员可以挑选几个第二梯队的,哪怕第叁梯队的也可以,不仅价格便宜还能尽快成为主力。”经纪人如此分析到,并分别出示了几份学员的资料。 “这几位选手有意离开原来的学院转到希特来,我们的队医看过伤情资料,都没有过大伤病。”他介绍着,两位队医也点点头,简单说明了这几人的身体情况。克莉丝和教练们仔细看着资料,时不时播放他们的比赛录像,讨论这些选手留在希特的可能性。 会议开了一上午也没有定夺,但大家都不觉得疲惫,希特学院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这样欣欣向荣的局面了,很多优秀的选手都愿意加入。器材设备更新,聘请专业教练,队员们也充满活力,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 ai13. c om 克莉丝第一次在希特学院感受到从未有的归属感,在蒙特时她也觉得很高兴,她是不可或缺的主力队员,是莱昂内尔的爱将,可终究是他们的提线木偶,成为了管理层用来填补财政漏洞的牺牲品。而在希特,她真正有了自己做主的机会,对于学院的一切建设都有发言权。 她连夜搜集资料,调查每一位有潜力、愿意转会的学员,还和艾萨克一起去了最近的青训营观察孩子们训练。最终经过半个多月的持续研究,一共敲定了五名转会人选——叁个现役学员以及两个青训小将。 转会进行的很顺利,签合同时克莉丝没有出面,她打了辆车亲自到青训营接小将们。两个小女孩都是满16岁的alpha,见到克莉丝差点开心的飞起来,二话不说收拾行李坐上了车。 叁个现役学员分别来自不同学院,等全员到齐后学院举行了迎新会好好热闹了一番。约翰装模作样地给新人训话,说一些根本不存在的奇特院规,什么走廊里第叁扇门不能开、和教练说话前要鞠躬、午夜12点以后不要去天台,听的几个新人一愣一愣,还以为希特是什么玄学院。最后造谣者被马里奥正义执行,拖去洗碗。 短暂的忙碌和快乐让克莉丝暂时忘记最近的伤痛,她的腿也逐渐好起来,至少不用拄拐杖了。 就这样摇摇晃晃到了秋天,席琳正式退役,将队长袖标交给了克莉丝。 克莉丝几乎没有实感,尚未体会到队长的责任。但她知道自己会接受,无论前方出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她都会逼着自己咬牙挺住。 在生活的裹挟和追赶中,她还是匆匆忙忙长大了。 自打上次住院以来,克莉丝都尽量避免看到蒙特的相关消息,屏蔽了手机上所有蒙特相关的账号,几乎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队友们偶有提起也从来不当着她的面说,和好友联络时说的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直到年末整个学院结束冬歇回来,她才从安德烈口中得知些惊天八卦。 那时他们刚刚确定关系,安德烈开车带她去海边兜风。他们没有正式公开,但经过媒体的捕风捉影也足够人尽皆知,包括他们共同出席马里奥婚礼以及结伴出行购买圣诞礼物的照片早就传遍网络。人们在唏嘘的同时也更加不理解奥斯卡的所作所为,最终讨论出他就是个追求名利的负心汉罢了。 对于这些克莉丝漠不关心,自那之后奥斯卡也没有联系过她,整整一年的热情纠缠如同屋檐上的雨水被蒸发殆尽,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想必蒙特也做了相应公关处理,决赛事件没有发酵太久。除了大肆宣扬他们这赛季的叁冠王,还高调宣布要为学院选择新的主教练。 “好像是和管理层理念不合,也与其他教练有些纠纷,索性洗手不干了。”安德烈说道。他小心翼翼窥探克莉丝的脸色,试图从中读出一些别的情绪。 然而克莉丝只是惊讶片刻,很快又变得事不关己。“那应该是和布鲁诺有矛盾吧,他俩一直不对付。”她冷笑,“还以为他会在蒙特待到退休呢。” 安德烈挑眉,不再多说,关于蒙特的话题到此为止。 至于另一位主角,两人根本没想起过。 车停在空无一人的海边,安德烈打开暖风,探过身子与克莉丝接吻。手上逐渐有了动作,轻车熟路地解开上衣。 察觉到车内信息素骤然变得浓烈,克莉丝有些惊慌,他不会要在这里做吧? 很快安德烈就用行动证实了她的想法。上衣被随意丢在座位上,露出精壮的上身。 在性事中安德烈总是很主动,这似乎有些违背传统AO之间的相处原则,可他不在乎。 香香的、柔软的,乖顺躺在他怀中的克莉丝。 衣衫半褪,肌肤温凉,圆圆的眼睛害羞又惊慌,粘腻的呻吟带着化不开的情欲。 光想象一下就让他硬得发疼,信息素不要钱似的往外涌,咖啡香气很快熏得克莉丝头脑发晕,小声哼哼着任他摆弄。 莫名其妙的,安德烈的思维开始发散,飘到那些不知名的、阴暗的角落。 身体如同往常那样进行着动作,阴茎不断戳中克莉丝敏感的领域。他们二人简直无比契合,安德烈百分百相信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人选了。 可这突如其来的心慌是怎么回事? 他晃晃头甩掉那些念头,手掌拍拍女孩屁股让她放松些,又坏心眼地趴在她耳边撕咬耳垂,意图逼出更多的尖叫。身下动作又快又狠,入得克莉丝泪水涟涟,连小声骂他的力气都没有。男人温柔地将泪水尽数吻去,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在女孩耳边诉说爱意。 事后克莉丝在后座睡着了。安德烈开着车,视线透过后视镜无数次落在女孩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问问她,你选择我,是为了报复奥斯卡吗? 可比起这些,他更在乎那双眼睛里有几分真心—— 突然有些没信心的烈烈扯花瓣: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 再会 没等假期结束,克莉丝回家呆了几天便收到了安德烈的同居邀请。他给出的理由特别充分:克莉丝身体仍未完全恢复,他可以贴身照顾;她现在又是希特队长,作为过来人安德烈可以传授她很多当队长的经验。 Alpha觉得好笑,又有几分可爱,男女朋友同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安德烈干嘛小心翼翼的。 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安德烈格外粘人,时不时就要亲亲抱抱,导致长时间呆在一起擦枪走火的次数徒然变高,经常眼神一对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往往前几个痕迹还没消退,安德烈便迫不及待补上新的;她的穴口总是红肿,布料摩擦便敏感得流水;乳头被咬的破了皮,连内衣都不敢穿。 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克莉丝不得不找借口回学院宿舍住。安德烈当然不同意,两人拉锯战似的僵持好久,最终双方各退一步:克莉丝同意一直戴着安德烈准备的情侣戒指,而安德烈每周五去学院接克莉丝回家住,周一早上再送她过去。 一场友谊赛结束后,学院经纪人建议她去参加一档有知名度的电视节目为学院增加曝光率。 “大概会有五六个现役选手,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玩玩游戏什么的,主持人会带动气氛,所以克莉丝只要表现平常一点就好。”经纪人如此说道。这档节目克莉丝几年前在蒙特时参加过,随口便答应了。 然而要是经纪人提前把嘉宾名单发给她,克莉丝说什么也不会来的。到了录制现场,女孩打着哈欠往房间走,一转弯迎面撞到结实的胸膛,手中的咖啡洒了对方一身。克莉丝连连道歉,抬头发现居然是奥斯卡。 她赶紧摆出一副严肃脸,眼睛忽闪忽闪从上到下完成了扫描。这么算来自上次比赛后俩人也有叁个多月没见面,他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把头发染成了白色,加上耳垂的钻石耳钉把肤色衬托的更深。破洞牛仔裤加花里胡哨的T恤,克莉丝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哪个不良少年从学校跑出来了,见对方这副打扮,严肃的神情差点没绷住。 “抱歉,T恤的钱我会赔给你的,待会托人告诉我就好。”克莉丝匆匆说完,侧身想要离开,她怕再看几眼叛逆少年真的会忍不住笑出来。 手臂却突然被拉住,好死不死正好碰到之前枪伤的地方,克莉丝吃痛地叫了一声,吓得对方连忙松开手,表情阴晴不定。他刚想说些什么,几个工作人员有说有笑地从另一边走过来。克莉丝不想被人看到这一幕,二话没说快步离开了。 节目是录播,这给了嘉宾们自由发挥的空间。主持人先是挨个询问了每个选手的近况,给大家充足时间介绍自己学院新一年有什么变化。这部分选手们都回答得中规中矩,只有克莉丝一反常态,按照来之前和经纪人连夜打磨的稿子充分介绍了希特学院的优势,表明自己对学院的未来充满期待。 这让奥斯卡见识到了克莉丝完全不同的一面,以往的电视节目中克莉丝都是话最少的那个,有时候还需要嘉宾和主持人共同调节气氛。这回她变得健谈了许多,对于主持人的提问不仅回答得滴水不漏,还主动谈到新赛季的规划,仿佛是代表希特来和其他学院建交的一样。 奥斯卡目不转睛地看着克莉丝,短短叁个月不见,女孩已经离他很远了。 到了游戏环节,嘉宾们要回答从箱子里抽到的一切问题,如果不想回答,就要喝掉作为惩罚的超酸柠檬汁。 奥斯卡抽到的问题是“最喜欢的做爱体位”,场下观众纷纷拍手叫好。没想到他眼睛也不眨地回答:“骑乘。” 主持人追问原因,奥斯卡回答他不想错过对方任何表情,每一秒都性感得要死。 众人尖叫,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克莉丝的反应。主人公却毫不在意,直接伸手抽出问题:有过多少段感情? 主持人抓住时机问道:“听说你和尼特队长安德烈在一起了,这是真的吗?” “是的,我们暂时没有公开。”出乎意料,女孩竟直接承认了。演播室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奥斯卡死死咬牙才不然自己表情失控,他只通过网上照片了解到只言片语,从未想过他俩竟然是真的。 不对,也可能像当时一样,只是权宜之计呢? 可这是克莉丝亲口承认的恋情,比起当年被动接受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主持人好奇地追问细节,克莉丝竟然表现出些许羞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二人感情很好,自己之前就是安德烈的歌迷,现在算是追星成功了。 此话一出,演播室充满了善意的笑声。除了奥斯卡,他实在笑不出来,绷着脸和其他人一起拍了几下手算是鼓掌。 后来几个问题奥斯卡都没心思整活了,要么糊弄过去,要么干脆利落地喝光柠檬汁。克莉丝反而越战越勇,哪怕抽到“最难忘的接吻对象”她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是和安德烈在某某海滩边,因为她喜欢大海。 反正一切都往男朋友身上扯就对了。 至于节目是怎么结束的,奥斯卡记不清了。他回到房间就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过多的柠檬汁在胃里堆积,反上来的胃酸侵蚀着他的喉管。着急喝白开水又被呛到,整个人像一条脱水的鱼,半死不活地躺在名为床的沙滩上。 他后悔来这个节目,后悔见到克莉丝。他们不应该如此平和地见面,就应该出现在赛场上,拿着武器拼个你死我活。 又或者躺在床上,死死压着她,撕开碍事的衣服扔到地毯上,用内裤把她的手绑起来避免她反抗打伤自己;他会轻柔地吻让她放松警惕,再恶狠狠地侵犯,操得她一个字也骂不出来。纵使无法标记,他也会像疯了一样无数次注入信息素,直到克莉丝从头到脚充满自己的气味,再也没有他人气息。 没错,刚才在走廊撞见时他奥斯卡就闻到了女孩身上淡淡的咖啡香气。现在想来她与安德烈确实要好,必定是天天黏在一起,否则信息素怎么会如此持久? 他头脑混乱,完全不想思考其他可能性。明天就要启程去别的城市拍摄广告,下次再见克莉丝也就是赛场了。 男人觉得自己可怜极了,勉强打起精神洗了个澡,擦干身子出来时注意到随手挂在门口的T恤——就是被泼到咖啡的那件。 他忽然计上心来,匆匆穿上浴袍就出了门。 向工作人员打听到克莉丝的房间,奥斯卡耐下性子敲门。门开了,克莉丝正打着电话,见到是他十分惊讶.她一手挂电话一手带上门,根本不打算让奥斯卡进去。 “是衣服的事情吗?”克莉丝直奔主题,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这就给你转账。” 奥斯卡当然不听她的,抬脚卡住门缝生生挤进去,锁门开灯一气呵成。 “你干什么?”克莉丝警惕起来,圆圆的眼睛瞪着他,“还有别的事?” -------- 本来想昨天更,结果梯子崩了...... 争执(微h) 男人早有准备,理直气壮地拎着那件T恤:“我这衣服可是高定,为了上节目特意找设计师做的,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件!” 他故意吓唬对方,以克莉丝对时装的了解,这种小把戏唬她绰绰有余。 果然,女孩闻言狐疑地打量他手中的上衣,怎么看都像是大街上一百块钱叁件的批发货。询问其价格,奥斯卡说了个数。 克莉丝直接沉默,思考因为一件衣服把人打死是不是不太值。 “我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但也确实受到了损失,咱们公事公办就好。”男人一本正经地双手抱胸,话说完的同时人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一副不解决完就不打算走人的架势。 “好吧,你想怎么解决?” 居然答应的这么痛快,究竟有多不想见他?奥斯卡神情阴郁,琥珀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看半天,没有正面回话。 在克莉丝变得不耐烦之前,他终于开口:“刚才和你打电话的是安德烈吗?” 女孩皱眉,“关你什么事?” “当着我的面就不用演戏了,你们是假的吧?你只是为了气我!” 被他的自作多情气笑,克莉丝彻底没了耐心:“再说一遍,这和你没关系。” 奥斯卡不依不饶:“我的确有错,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在一起啊!” 这下克莉丝确定这家伙是借着衣服的名义来找茬的了,她二话不说挥手赶人,奥斯卡死活不走,推搡之间,他忽然闻到了那令他魂牵梦绕的信息素香味。 克莉丝有基因缺陷,几乎不会发情,信息素突然如此浓烈只能说明极端情绪影响了alpha——她是真的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奥斯卡竟然兴奋起来,这是不是证明克莉丝没有完全不在意他?她还是会因为自己的言行受到影响不是吗?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奥斯卡动作大了些,几乎是半强迫地将克莉丝推到了沙发上。推搡中浴袍散开,看着男人腿间的凸起,克莉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变态!” “对,我就是变态,闻到你的信息素就发情。”奥斯卡双手撑在两侧,将克莉丝完全笼罩在身下,原本讨喜的笑容此时却显得有些病态,克莉丝发现他戴着初遇时的那只钻石耳钉,而与之相配的另一只还在自己这里。 “和他分手吧,克莉丝,别再生我气了。”他哀求道,声音颇有楚楚可怜的意味,“那件事我会解释清楚,虽然不是现在......” 女孩冷笑:“你就用这副模样求人的?压着人还硬着屌?” 少见的尖锐话语让奥斯卡手脚发软,下身却硬的发疼。 他不由分说就去撕扯女孩衣服,还不忘见缝插针把自己内裤脱了。克莉丝当然不干,毫不犹豫地拳脚相向,两人在原本暧昧的气氛中扭打在一起,从沙发滚到地上。alpha的信息素在空气中碰撞,随着越演越烈的动作逐渐变得危险。 或许是经常标记安德烈的缘故,克莉丝身为alpha的基因最近有了觉醒意识,开始顽强对抗同性别的奥斯卡,并将对方求欢的行为看作挑衅,让克莉丝几乎是招招下死手,还目标明确地直往脸上打。屋里顿时变得一片狼藉,脆弱的家具遭了殃被撞得东倒西歪,一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台灯被踢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无意应战的奥斯卡根本不是克莉丝的对手,很快就被后者掐着脖子摁在地上。 “你听好了。”女孩轻声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弄得奥斯卡耳朵发痒,就连颈间窒息的感觉都转化为了快感,身体上的疼痛与此刻的近距离接触相比根本微不足道。“我不管你们究竟有什么阴谋,事情已经发生,再去追究毫无意义,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干,就当之前的所有事情都没发生过,好吗?” 没有得到答复,回应她的只有身下人骤然粗重的喘息声以及明显不正常的高热体温。 再掐下去怕是要出事,克莉丝赶快松手,却发现奥斯卡只是脱离般躺在地上神色痴迷地盯着她,脸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再往下一瞟,地板上的白浊星星点点,剩下的大概都在浴袍内。 这个变态,竟然就这样射了。 克莉丝无法忍受只想尽快离开,房间也不能住了......算了,干脆换个酒店吧!她二话不说站起身,却被小麦色手臂紧紧抓住脚踝。 “抱歉......克莉丝。” 男人很明显已经神志不清,执着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我实在想不到其他方法让你记住我了。” 喜欢她的人那么多,可她什么都不在乎,那怎样才能在她心里留有一席之地呢? “最后那一枪,是个意外......” 而他仰望的人无悲无喜地看着他,眼里只有冷漠和一丝丝怜悯。 “奥斯卡,你的发情期到了,我去找医生。” 说完她抬脚甩开禁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只留男人独自趴在地板上,双目失神。 恨我吧,亲爱的,总比忘了我要好。 新赛季没有克莉丝预想的那样顺利,队医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后,觉得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仍然不适合上场。 前段时间在与奥斯卡的争斗中旧伤复发,肩膀又隐隐作痛。所以克莉丝回到学院之后一刻也不敢懈怠,全力以赴投入到恢复训练当中,就连咖啡也忍痛戒掉,一顿不落地吃光营养师配好的餐食。她还有意加大训练量,就为了能及时赶上新赛季,不要像去年那样举步维艰。 女孩有了新的目标——势必要在下一次对决中将蒙特学院打成筛子。 酒精 克莉丝忧心忡忡地询问队医自己何时才能上场,队医建议保险起见,她必须再歇几场。 克莉丝回到已成为单人间的寝室,在床上呆坐几分钟后,突然站起来开始到处翻找,所有抽屉和柜子都被打开,最终在她放首饰的小盒子里找到了一颗闪亮亮的钻石耳钉,就是当年从奥斯卡耳朵上扯下、被当作定情信物的那枚。 她松了口气,似乎在庆幸耳钉没有被丢。然而下一秒耳钉就被扔在了垃圾桶里,和其他生活垃圾一起打包被丢进了室外大垃圾箱。 假期不知要延长到何时,alpha简直备受折磨。朋友们都需要训练,她整日呆在房子里无所事事,本应该充满希望的日子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心情也被厚厚的灰烬压住,透不进一丝光来。 与此同时克莉丝还收到了好坏参半的消息。露西这赛季想要转会到希特,可学院完全负担不起她的转会费,她只好接受了多特学院的报价,签了两年合同。 Alpha心乱如麻,穿上衣服就出了门。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黄昏落日、星辰初现,在静寂的河边坐下来时,才觉得杂乱无章的心思平静了些。 她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河边常有很多钓鱼佬,果然今天也见到了许多。她想起去年也是这样的冬天,在河边碰到莱昂内尔钓鱼的情景。 身后传来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克莉丝心头一紧,又觉得没那么凑巧。然而下一秒清冷的冰雪味道弥散开来,让克莉丝彻底确认了来者的身份。 “您又来锻炼垂钓技术了。” 男人嘴角微弯,坐在她身旁,递过一杯微烫的热饮。 克莉丝瞟了一眼:“我不喝红茶。” “暖暖手。”莱昂内尔坚持道。克莉丝侧头盯他半响,冷哼一声接过来,转手将茶放在地上,还不忘挑衅地瞪他。 莱奥无可奈何地笑了,下意识想伸手揉揉克莉丝毛绒绒的头发,伸到一半想起了什么,尴尬地停在半空。 克莉丝假装没看见。 “我已经不是蒙特教练了,再也不是了。”莱昂内尔说道,语气缓慢低沉,“希望你接受我的道歉。” 克莉丝嗤笑:“你辞职就是为了向我证明吗?” 男人竟毫不犹豫地点头,“这的确是原因之一。”见克莉丝仍然不看他,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了些,“伤口还疼吗?” “都多长时间了,早就……”克莉丝本想糊弄过去,电光火石间又记起那天的枪响,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 不能再想了,她迫切地需要些什么麻痹自己。 安德烈提前说过今晚不会回来,身为队长的他要主持明天一大早的集体会议。克莉丝大脑迟钝地运转着,思考究竟有什么可以让她暂时放下一切。 “有了!”女孩猛地站起来,大眼睛闪烁着兴奋与好奇,“快快快,现在就走!” “去哪里?” “跟我来就对了!” 坐在很明显不是正经清吧的酒吧里,莱昂内尔铁青着脸吓走了几个想贴上来搭讪的少男少女,从见识到自己钟爱的小天才豪爽地要了两杯鸡尾酒并像啤酒一样痛饮,到她跑到吧台和陌生人喝shot接力,一杯一杯灌下去仿佛杯子里的只是白开水只过了十分钟。 她酒量很好,喝的再多第二天也不会头晕,咖啡本身就是她为了戒掉酒精而选择的替代品。这下回到她熟悉的领域,自然要喝个痛快。 莱昂内尔尝试阻拦未果,已经上头的克莉丝拿他的话当耳旁风,最后竟然不耐烦地揽过男人脖子,捏开嘴巴硬灌了一杯威士忌。 莱昂内尔并非滴酒不沾,可女孩的难得强硬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半杯酒都被他咳嗽得吐出来浸湿了衣领,引起身旁一群人的哄笑打趣。更让他难堪的是,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克莉丝竟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面子有些挂不住,他在克莉丝面前一向是成熟稳重的长辈形象,何曾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不顾周身嘈杂,他拉住克莉丝的手就要强行带她走。女孩却以为他在闹脾气,还在嘻嘻哈哈地赔笑,身子顺着他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下,在莱昂内尔转身看她之时脚尖一踮,男人猝不及防被拉入怀中。 女孩嘴唇上还沾有刚才鸡尾酒的味道,她一只手搭在莱昂内尔后颈,柔软的舌尖极有耐心地缓慢挑逗、舔弄,终于在对方忍不住松开牙关时开始了深吻。 比起那时的青涩,克莉丝如今的吻技可是大有进步,但一想到是那两个小子调教的结果,莱昂内尔就一阵牙酸。心中满是惊讶与苦涩,脚下却再也动弹不得,手臂搂住女孩的腰肢,很快反客为主,亲的女孩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醉的。 然而他们必须离开了,再呆下去有被认出的风险。出了门被冷风一吹克莉丝倒是清醒了一些,可脑袋还是处于混沌状态,迷迷糊糊地被莱昂内尔搀扶着走。直到上了车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眯着眼睛看见沿街不熟悉的建筑时才稍稍回过神。 她想说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可惜今晚摄入的酒精含量超过了她的阈值,等终于组织好语言准备蹦出第一个字时,车停了。 房门被关上,克莉丝心脏开始砰砰乱跳,只恨自己喝的不够多,或许再来两杯就能直接昏过去不用做心理斗争了。没想到莱昂内尔极为耐心地帮她卸了妆、吹干头发、换好睡袍,中途没有一次多余的动作。 直到被温柔地放在床上掖好被角,灯光暗下来,克莉丝才终于放任自己陷入梦境当中。女孩踏实地出了口气——看来是她想多了,莱奥果然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像奥斯卡那样趁人之危。 ------- 乐,卡子成了各类反面教材 以及下章就会打脸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h) 才怪! 被叼着后颈干醒的时候她的脑子彻底清醒了,但身体还是不听使唤,嘴巴费力地想骂些什么,一张口却只发出不成调的呻吟。见她醒来身后的男人更加亢奋,阴茎使劲在敏感点冲撞,逼得克莉丝止不住求饶,条件反射往床头爬。 男人停下动作,喘着粗气看她慢慢爬出一节距离,逐渐只留龟头堵在穴口时,双手掐住腰狠狠往回一拉,整根没入,逼得克莉丝尖叫一声,像是惩罚她不听话般大力开合起来。 确认女孩已经熟睡,莱昂内尔先去洗澡,洗完了也不穿衣服直接上床,掀开被子把克莉丝整个搂在怀里,心满意足地嗅着颈间淡淡的香气。不一会他的手已经灵活地解开浴袍,在她光滑的肌肤肆意揉搓。 很快他就摸到了大小不一的疤痕,以及那叁处新添的枪伤。莱昂内尔放缓动作,温柔地撑起身亲过每一处伤疤。克莉丝眉头轻皱,下意识想翻个身,却被牢牢压制住双腿。男人失去了耐性,低头对准穴口舔弄起来。 他们拥有一整夜。 想到这嘴上的力气不由得重了一些,牙齿轻咬阴蒂,刺激得女孩呜咽一声,下身喷出花液,被男人大口舔弄进嘴中。 “舒服吧,乖宝。”穴口已经软烂不堪,被口水和体液打湿。莱昂内尔不再克制,将硬邦邦的性器缓慢插入,确定她适应之后耸动腰肢操弄起来。 冰雪气息悄无声息地蔓延,比不上烈酒那样有攻击性,甚至不如巧克力和咖啡那样有存在感,但足以让人放松警惕。克莉丝体验过几次高潮的快感后意识迷离起来,傻乎乎地听从指令。 男人说张嘴,她便小口微张,乖乖伸出舌头任他叼住嘬弄;说自己动,便按自己节奏摆动腰肢,很快便磨得对方忍受不住,剥夺了主动权被狠狠贯入;她不想说话,莱昂内尔偏要让她说,双手掐住两边乳尖引得她直哆嗦。 “舒不舒服?嗯?是谁在操你?” “舒……舒服……是莱奥……” “说清楚点,哪里舒服?” “嗯……小穴,奶子……” “这里呢?”大掌狠狠拍了一下屁股,激得肉浪翻涌,克莉丝不由得夹紧甬道,眼泪唰地流出来。 “呜呜……” 似乎被这个人打屁股拥有不一样的含义,女孩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事情,可怜兮兮地认错。莱昂内尔尚不明白她哪里错了,克莉丝却已经乖巧地搂住他,献上讨好的吻。 眼睛、鼻尖、嘴角,软乎乎、轻轻柔柔的吻。 他瞬间回到了眼前人离队的那个夏天,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让莱昂内尔不受控制地红了眼圈。 深呼吸,他对自己说。 “对,好孩子就该乖乖认错,下次还勾不勾引别人了?” “不会的……呜呜……” “要是小穴痒了,就坐上来亲亲小莱奥,明白吗?” 他无比清醒又心甘情愿沉沦,恨不得溺死在身下的温柔乡中。 克莉丝胡乱点头,晃动腰肢配合着他的抽送,大床有节奏地作响。 暂时的喘息之际,克莉丝的手无意碰到那根凶器,沉甸甸的分量令她吃了一惊,小手秉着好学的精神缓慢探索着。她常年握兵器,指腹和掌心都有薄茧,带来的别样快感令那根已经射过一次的大家伙迅速变硬,还在她手心跳了几跳,惊得她赶快松开。 男人轻笑,握着她的手放到阴茎上,引导她一点一点抚摸,坏心眼地发挥教学者的作用打算当场复习生理课知识,问她知不知道小莱奥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克莉丝脸皮薄,哪经得住他这样戏弄,红着脸快速抽回手时,指甲刮过敏感的马眼,带出一股银丝。她愣愣地看着指尖的粘腻,却被欲望深沉的男人一把抓住,拉到怀中再次操弄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克莉丝连哭带叫弄得嗓子已然沙哑,她感觉身体好像一把已经燃烧殆尽的柴,持续性灭顶的快感让她根本跟不上灼烧的欲望,整颗心被悬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偏偏那丢掉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男人不肯给她个痛快,非要问是谁操她最爽,克莉丝哪敢答其他人,可那人却不信,气得克莉丝急了眼,张嘴在他胸口处狠狠咬了一口。 看见那明晃晃的牙印,心里竟有种奇怪的满足感。莱昂内尔放缓动作轻声安抚,舔吻小猫咪被亲红肿的嘴唇和乳尖。克莉丝难得享受了一会儿温柔情爱,底下的鸡巴却不肯再动,她忍不住前后摆着腰自己动起来,“莱奥是大坏蛋!”她呜呜地骂道。 知道再逗下去怕是哄不好了,莱昂内尔扶好她的腰,专心进行活塞运动。最后逼得她“先生”“老公”一通乱叫,才在她甬道深处射了出来。 克莉丝体力耗尽,昏昏欲睡地靠在莱昂内尔臂弯。男人爱恋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见她睫毛轻颤,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乖宝醒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差一点就能滑入梦乡,被闹醒的克莉丝只有满脸不耐,紧闭双眼假装没听见,莱昂内尔确信自己听到了不耐烦的哼哼。他耐心地哄劝,语气饱含爱意,另一只得空的手坏心眼地捏住乳尖揉搓,很快逼得女孩气哼哼地睁眼,水汪汪的眼睛控诉地瞪他,险些让他又硬起来。 “真的很重要。”莱昂内尔憋住笑,嘴唇却又开始亲她的眼睛、叼住双唇不放,指尖也不停歇地撕扯乳头。克莉丝早就燃尽的情欲被生生唤醒,双手无力地推拒他的胸膛,嚷嚷着不能在做了。 她嘟囔着,抓过那只作乱的手不让他动弹,“快说。” 莱昂内尔反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低下头与她鼻尖相抵,觉得世间再亲密的距离也不过如此。 “我爱你,最亲爱的克莉丝。” 如今他主动卸下了那些枷锁,再没有什么能阻止他站在克莉丝身边。她想要的,莱昂内尔会助她一一得到;对她不利的,他也会毫不留情替她铲除。 纵欲过度的下场是两人双双睡迟,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已经日上叁竿。好在一人被迫休假,一人刚离职还在找下家,都没什么需要早起的理由。克莉丝揉揉酸痛的腰坐起身,看着满床狼藉,隐隐约约回想起昨晚还是自己主动勾他的,羞愧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莱昂内尔倒是接受良好,叫服务生送来午餐。他想抱着克莉丝坐在他腿上,被无情拒绝。 “好吧,看来以后得劝你多喝点酒才行。” “什么?” “没什么,尝尝这个牛肉。” 吃到一半,克莉丝暂时戒了咖啡只能猛灌白水,好像喝的越快就越能掩盖昨晚那些迤逦痕迹,成功被呛到。莱昂内尔为她拍背顺气,等克莉丝缓过来后,不紧不慢地问了句: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克莉丝宁愿被水呛死。 她尴尬地搓搓手指,被莱奥抓过用湿巾擦拭,“别动,沾到酱汁了。” 抬眼见女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是不是为昨晚的事有几分后悔。男人目光沉沉,压下心中不快。克莉丝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但凡是赛场之外的事,指望她下个决定简直比登天还难。 于是莱奥摆出一副耐心授课的姿态徐徐劝导,大意是此事他也有错,可他的情谊做不了假,不能装作无事发生。话里话外竟透出一种委屈至极的小媳妇心思,点明了她必须负责。 拜托,挨操的可是我哎!克莉丝欲哭无泪,头疼该怎么面对安德烈。与奥斯卡好歹有名无实,对安德烈的表白她可是亲口答应的。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至少……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她结结巴巴,大眼睛滴溜溜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莱昂内尔,“如果被安德烈知道了,他会打断我的腿。” “……尼特队长这么可怕吗?” 那倒不是,自打他俩认识至今连吵架拌嘴都不曾有过。只是安德烈在床上的那股狠劲儿,以及生活中不知不觉透露出的一些阴暗想法让克莉丝知道他绝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Omega,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越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越恐怖。 莱昂内尔倒不是逼她和安德烈分手,他可是想明白了,与其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头衔,不如想方设法让她离不开自己——无论是情感上还是身体上。当初有奥斯卡霸占着,还不是让安德烈撬了墙角?现在有了安德烈,又被莱昂内尔偷家。 除非有人心甘情愿主动退出,否则这种“轮班”的局面什么时候是个头? -------- 这怎么能算出轨呢,分明是老男人蓄意勾引! 还有几个脑洞想写,天杀的工作还我时间!!!! 雪崩 p o wenx ue2. c om 半个多月后,克莉丝终于得到了队医和教练的许可,下场比赛可以作为替补登场。 她兴奋地告诉安德烈这个好消息。自打新赛季开始,尼特队长就忙的团团转,但听到克莉丝能重返赛场,他还是抽出一天时间好好安排了两人出游,美其名曰最后的约会。 “趁现在甜蜜一下,到了赛场上克莉丝就会念得我的好,下手没那么重。” 青年一本正经的解释让克莉丝咯咯直笑,“那可不够,加一顿莓果奶酥我就考虑考虑。” 同居时安德烈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美食,把她的胃口养的刁钻至极,如今吃食堂倒成了修身养性。 他在离城市不远的雪场订了餐厅,虽然赛前选手们被禁止进行一切危险运动,但克莉丝无数次发誓自己只是想看看雪,绝对不碰滑雪器材,这才说服安德烈。 等两人高高兴兴走进预定好的包间,刚进门克莉丝就笑不出来了——包间装饰的壁纸竟然是奥斯卡的照片,且基本是作为时尚博主出镜,笑容灿烂的简直要把克莉丝闪瞎。 安德烈黑着脸让服务生换个房间,却得知其他房间都满了。 他们只好随便找了家人多的餐厅。然而饭菜味道过于奇特,番茄炖番薯这种奇葩菜品让克莉丝大跌眼镜,等再次要来菜单重新点时又被那道名为巧克力意面的逆天面食吓晕。 两人面面相觑,环顾四周熙熙攘攘的顾客,一时不清楚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俩疯了,只得悻悻喝光热饮,逃也似的去找缆车。 不滑雪的游客可以在半山腰下车,俩人捂得严严实实打雪仗,累了就停下来拍照片。克莉丝身体畏寒,闹了一阵下来也出了一身汗,趁安德烈不注意往他脖子里塞了把雪,又在被抓住之前大笑着跑开。 折腾半天都累的气喘吁吁,呈大字躺在雪里发呆。戴着厚手套的手胖胖地迭在一起,明明隔着羽绒,克莉丝仍然能感受到另一只手传来的热意。 “心情好点了吗?” 克莉丝正对着天上的云朵发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安德烈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撑着脑袋,侧身看着她。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 “害……比赛的事呗。”克莉丝不由得心虚,想打哈哈掩饰过去,“要不早点回去吧,我还是想念莓果奶酥。”毕竟午饭实在不怎么样。 “我是想说,不管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安德烈站起身将她拉起来,正色道,“我们之间……恋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忘了他吧,好吗?”Omega贴近她轻声说道。 他知道克莉丝最近一直心神不宁,可面对自己时总会假装开心。这让安德烈感到心痛,认为对方心里还是放不下奥斯卡,甚至产生了恐慌,害怕克莉丝有天会因此离开他。 所以独处的时候,安德烈总是黏着她,还听取了乐团成员的建议——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她的胃。还好得益于早些年他独自生活的经历,变着花样做美食倒是手到擒来。 新赛季开始,作为队长的安德烈忙的团团转,家都很少回。自觉对克莉丝有所亏欠的他才计划来雪山玩。一是带她散散心,二是要加深自己在克莉丝心中的印记,让她明白安德烈才是她的正牌男友,是永远不会离开的那个人。 克莉丝定定地看着男友的双眼,正想说什么,刚才还晴朗的天气忽然狂风大作,两人都被夹杂着雪花的寒风顶得说不出话来。安德烈拉住克莉丝的手,一前一后想原路返回。 走了几步才发现,那时两人一路打闹,竟然不知不觉间远离游客区走到了陌生的区域。安德烈拿出手机,果然没信号。 暴风雪的蔓延只是一瞬间的事。安德烈紧紧握住克莉丝的手,这种时候只能保证对方不要和自己走散,他记得缆车离这边不太远,只要找到缆车就能找到下山的路。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否则会有雪崩的风险。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移动,凭记忆向缆车方向靠拢。 风雪弥漫,可见范围大概不到十米。克莉丝没打算滑雪,出门时只穿了双运动鞋,不知怎的穿在脚上有些滑落。她抬了抬手示意安德烈停下,蹲下身整理那只不听话的鞋子。 变故就在此刻发生。克莉丝重心偏右,还没等穿好鞋便觉得身子一歪,脚下本以为厚实的积雪纷纷滑落,露出被掩盖的地形裂缝。眼看女孩就要掉进裂缝中,安德烈眼疾手快,果断伸手拽住她的兜帽。 周围没有可以借力的物体,安德烈死死趴在缝隙边缘,一下都不敢动。更多类似文章:jiz ai9. c om 这时身后不远处传来工作人员的呼喊,询问这边是否有游客在。安德烈连忙大声回应。可在工作人员之前赶到的,是刹那间漫天飞扬的大雪。安德烈只听见有人在喊叫什么,还没等仔细分辨,眼前就被一片雪白淹没。 雪崩了。 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雪山临时的简易病房里,这次暴风雪和雪崩来的太过突然,同一房间内还有好多来不及逃跑、被积雪吞噬的伤者,好在大多数人都被救了回来。安德烈遍体生寒,却不管不顾拔掉输氧管,踉踉跄跄跑了出去,向每一个路过的医生护士询问: “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呢?” 几个救援人员快速赶来,安德烈断断续续向他们描述克莉丝的体貌特征,“身高大概到我肩膀,栗色头发的女孩,穿着黑羽绒服和白裤子……”他反复强调克莉丝是很重要的参赛选手以提高他们的重视。等救援人员离开,他又给经纪人打电话,叫他们先不要和希特学院联系,马上带人上山一起找。 伤愈复出前昔,新任队长就失踪了,这件事传出去不知道要掀起多少风浪。 他发誓自己当时绝对没有松手,可雪崩的到来瞬间改变了一切。 男人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疲力竭的身体背靠着墙缓缓下滑。护士赶忙搀扶住他,将他送回刚才的病床上。 一个多小时后有人来告诉他,克莉丝大概是被落雪冲到了裂缝下面。那一带鲜少有人靠近,没人知道那边居然存在被积雪掩盖的山体裂缝。 安德烈麻木地点头,听出了救援人员的言外之意,只能一遍又一遍对着窗外的月亮祈祷。 “雷德克里夫先生,为了安全起见您还是尽快下山……” 男人拒绝了,在经纪人气喘吁吁赶到后也加入了搜索队伍。雪崩过境,除了艰难留存下来的缆车,他几乎辨认不出前一天二人走过的路。甚至大脑已经开始混乱,想着把脚下的积雪全铲走需要多久,那样是不是就能找到克莉丝? 距离克莉丝失踪已经过去六个小时,警方出动了直升机开始大范围搜山,仍一无所获—— 古怪 铺满厚厚积雪的道路上,几个村民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赶路。 冬季严寒,尤其是对于山沟里的小村庄来说,干柴是家家户户赖以生存的资源之一。好在这几个村民今日满载而归,家中半个月都不愁没热水了。 “前几天尤里安在河边捡的那个人怎么样了?”许是太过安静,其中一个年轻些的说起来最近村里流传的话题。 “说是去打水的时候碰到的,不知道从哪漂下来,就剩一口气了。”年长一些的男人叹了口气,救活那个女人费了大夫不少力气,昨天刚醒。 另一个年纪更小,看上去只有十来岁的孩子兴奋地插话:“我偷偷去尤里安哥哥家看了一眼,觉得她……和村里其他女孩不一样。”说话间脚下一滑,筐里的柴差点重获自由,旁边的男人连忙帮他扶好。 “怎么不一样?”最先说话的年轻人好奇起来。 “唔……我也说不上来。”小孩挠挠头,“村里的姐姐们也都很好看,但那个外来的姐姐,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年轻人嗤笑,“小小年纪就怀春啊?小心我告诉你爸妈。” “才不是呢!”小孩恨恨跺脚,背后的柴一颤一颤颇感命运颠簸,“非要说的话,她和那些打猎的叔叔有点像。” 几人忽然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那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后续的路程大家加快脚步闷头赶路,没人再说话。 村里的房子不结实,用的材料也是克莉丝没见过的,寒风能透过四面八方的缝隙呜呜钻进来,想取暖只能在炉子里生火,或躲进被子里靠人工抖动。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尤里安闪身进门又迅速关上,不让更多的寒风灌进屋子。见克莉丝坐了起来,青年面露欣喜,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床前。 “感觉好点了吗?村里的医生说你得了伤寒,让我熬了药喂给你。”说到这少年脸一红,“啊,不过你已经醒了,大概不需要喂...” 克莉丝闻到清苦的药材味,有些犹豫该不该喝掉,毕竟竞技选手的每一项药物摄入都需要严格控制,万一损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况且这人生地不熟的,谁知道药里有什么东西。 尤里安见她犹豫,以为是怕汤药烫,自己用小勺子尝了一口。 “不烫了,温度正好。” ……真是淳朴的孩子。克莉丝不好再推脱,皱着眉将汤药饮尽。 见她乖乖喝药,少年终于放下心来,搬了木凳坐在床边同她讲话。“你在冷水中浸泡太久,冻坏了身子,大夫说只有嗓子受损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克莉丝醒来的那一刻就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出些气音都像破旧风箱般。其实不止喉咙,她总觉得身子哪里都不舒服,不过看这小山村的情况,有个能治病的大夫已属难得,更细致的检查还需要回去找队医才行。 她记得自己遭遇了雪崩,也不知安德烈怎么样了。 她回过神打量着尤里安,少年黑发微卷,身子单薄得像纸片,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乡村特有的质朴。这个人自称在打水的河边发现了她,好不容易才救回一命。可当她比划着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时,却支支吾吾说不上来。 与其他人的交流也是如此。不管是村里好奇看望她的小孩子还是给她看病的赤脚医生,凡是提到有关村中地点的事,年纪小的满脸茫然,成年人则是讳莫如深,仿佛这是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 她的手机早就不见踪影,村里没有电话,一切基础设施都很落后,难以想象在信息化时代的今天还存在如此贫穷的村庄。但尤里安说可以写信,请打猎的人们带到镇子里寄出去。 克莉丝为之一振,那说明猎户知道走出大山的路,跟着他们到小镇上辨认方位会更容易些,应该也能借到电话联系学院。 她不清楚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有没有错过赛程,不过以目前的身体状况就算回去了也暂时不能上场…… 想到这她更加郁闷,焦急之情日日写在脸上,村子里没有好的物质条件,人也迅速消瘦下去。 待她终于能下床走动,便迫不及待地跟着尤里安出门打探地形。 可惜现实比她预想的还要糟,大雪封山,方圆十几公里不见人烟。如果学院的人来找,大概得开直升机来接她。 女孩捡了一根木棍在雪地上写字,询问那些猎户什么时候回来。 只有他们回来了,她才有机会出去。 然而尤里安也不清楚,只说他们没有固定时间,有时候几个月都回不来。 被困在深山老林,克莉丝简直要绝望。尤里安见她郁郁寡欢,想着法子逗她开心。 “你叫什么名字?” 克莉丝犹豫了一阵,还是在雪地里写下真名。 “克莉丝,这个名字真好听。”尤里安好奇心上来,有好多问题想问,比如你的家在哪里?外面是什么样的?你听说过泡芙这种食物吗? 这是有一次那些猎户们带回来很多物资,他去领东西的时候听到的。一个女性用陶醉的声音说这家泡芙多么多么好吃,外皮酥软奶油鲜甜不腻……他听的入了迷,不由得想象泡芙究竟是什么样子,像雪一样松软吗? 他抓了一把干净的雪,揉成小团放进嘴里。 呸呸呸,太冰了些,真正的泡芙肯定不是这样的。 但尤里安没有开口,他看着女孩失望的神情,心里不由得替她难过起来,到嘴边的话变成了: “林子里或许有浆果,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我带你去摘吧?” 克莉丝摇摇头,她怕冷,身子还没好利索,什么都不想做。 少年肉眼可见地沮丧,又建议道:“那我们去钓鱼好不好?” 仍然得到了否定。尤里安十分局促,村里孩子们都喜欢的活动不能让这个外来女孩提起一丝兴趣,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救了自己一命,克莉丝无意为难他,沙哑着嗓子发出几个音节,比划着手势想帮他们砍砍柴、生生火什么的。 这段时间见着尤里安缝衣服、捆干草、喂鸡,那么瘦弱的身板还跟着其他人上山砍柴、生火做饭,还包揽了照顾自己的大小事务,她的内心实在过意不去。 怎么说人家也救了自己一命。于是在等待村里猎户到来的时间里,克莉丝日日跟着村里人进山。人们惊奇地发现这个外来人虽然看着身子单薄,劈起柴来却像剥花生一样轻松。背着满满一筐干柴回去时,还能顺手把尤里安的那份一同背上,上山下山都健步如飞。 趁克莉丝不注意,几人调笑尤里安像个小媳妇。 尤里安脸色一变,却不是因为字面意思,他惊恐地看着稳稳当当背着柴的克莉丝,几乎是冲上前将柴抢了回来。 ”别干活了,你......你伤还没好。见克莉丝不解,尤里安支支吾吾道,不顾克莉丝阻拦硬生生扛着两筐柴背下山。 地下竞技场 克莉丝不知所措,以为是她自作多情让小男孩儿伤自尊了,毕竟她是现役alpha队员,虽然体质还不到上场比赛的程度,做简单体力活还是绰绰有余。 不过以这个村子的消息闭塞程度,说这些大概不会被理解。她从村民的谈话中得知,这个村子里所有村民都是beta,从来没有出现过另外两个性别。他们无法与外界接触,自然不清楚外面的世界发展到了何种程度,把克莉丝当作天生神力的女人也不足为奇。 看来那些所谓的“猎户”没那么简单,这个村子很可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入夜,克莉丝烧好水简单洗了洗,尤里安忽然敲门进来,神情慌张:“那些猎户回来了!” 见克莉丝如释重负,尤里安脸上的焦急更甚。他局促不安地在屋内走动,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四处翻找,放东西的抽屉和篮子都被打开翻乱。 他觉得克莉丝温柔又有趣,要是猎户们把她带走,他真的舍不得。 克莉丝脑子还没转过来,手中就被塞了一把小剪刀,看着像是平时裁衣的剪子。 “克莉丝,我...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尤里安鼓起勇气拉起她的手,眼中充满难过不舍,“剪刀你拿好,万一遇到不测……”说到这他苦涩一笑,家里连个像样的刀具都没有,况且他们人多势众,小剪子充其量壮个胆。 他悉心照顾克莉丝只想她赶快好起来,没想到却被与猎户勾结的村民盯上,连逃跑都没地方去。 看来此行凶险。克莉丝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她拉过善良的男孩抱了抱,声音沙哑地感谢他这么长时间的照顾,连比划带磕巴以为终于表达清楚意思,尤里安却以为她是在交代后事,难过得抹了把眼泪。 她深呼吸几下,活动手腕给自己壮胆,结果走出去没多远便闻到一股异香,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再睁眼,她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被五花大绑装进车厢,隐隐能听见外面有人在讨价还价,说在河边捡到的那个质量最好,怎么说也得按平时价格的叁倍。 这人的声音克莉丝很熟悉,正是村子里经常和尤里安聊天的青年。 另一个人似乎有些不耐烦,骂骂咧咧了几句,那青年便不吭声了。后来另一个较为冷淡的声音传来,让男人赶快给钱,他们赶时间。 汽车发动。克莉丝用力挣了挣,绳子很紧。环顾四周,基本都是与她年纪相仿的男男女女,大概六七个人,都衣着破烂,哭丧着脸。 她很想打听情报,最起码要弄清楚他们会被送到哪里,可惜目前仍是哑巴状态,根本开不了口。 路途遥远,刚才的药效未过,克莉丝在车内昏昏沉沉睡了不知多久,汽车才终于稳稳停下。 几个壮汉打开车门给他们搜身,搜出那把小剪刀时,壮汉狐疑地看她,似乎不相信她居然拿这种东西当武器。这眼神克莉丝可太熟悉了,跟奥斯卡闹翻的那场比赛前她抓了一把细针备用,当时约翰就是这么看她的。 但那还不是派上用场了!她愤愤地想,随后又有些怅然,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她好想念自己的伙伴们。 自克莉丝清醒过来到现在怎么说也有一个月的时间,身子刚好一些又被拐卖,人口买卖的生意果然在全世界都不过时。 几人蒙着眼被推进类似地下室的房间,克莉丝被单独带到另一间房。屋内温暖如春。见到熊熊燃烧的壁炉和红木桌子上的印花茶具,以及正中央靠在躺椅上,大衣里面套着西装的男人,克莉丝一瞬间产生了穿越的错觉,仿佛踏进那扇门起就从上上个世纪穿越回了现代。 男人眯着眼仔细打量她半响,皱着眉问她身后的人:“村民说她是个哑巴?” “是的,好像是伤了嗓子。” “多少钱?” “他们得寸进尺想要一千,最后六百块收的。” 克莉丝两眼一黑,她堂堂身价叁千万的现役竞技选手被拐卖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以六百块成交,人生还有最低谷吗? 事实证明:有。 男人简单介绍了他们的生意:打假拳。他似乎十分没有耐心,才解释了几句便挥挥手,让手下人把克莉丝带到赛场去,“打一局就明白了,看她身板不错,应该能撑过第二轮。” 于是克莉丝一脸懵逼地站在小型场地中央,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周围都是吵闹不堪的观众,喝着廉价啤酒粗俗地叫骂着,时不时还有不明物体砸到她身上。 “喂,你们从哪找来的小美人?” “这么瘦弱的身子能打架吗?不如让爷疼疼......” “赶快开始吧!让弗兰克把她那张漂亮脸蛋撕碎!” 肮脏,丑陋,血腥,低俗不堪。 这里是竞技场最原始的面貌。 克莉丝觉得呼吸不畅,脚腕的锁链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她赤手空拳没有任何武器,脚下、场边明晃晃的干涸血迹提醒着她即将发生的惨剧。 即便下一秒脑浆溅到竞技场上,观众们也只会为赢家叫好。 随着轰隆隆的鼓声,她的对手登场。凶悍的铁锤毫不留情地向她砸来,克莉丝甚至来不及考虑“他为什么能用武器”,只得狼狈地连连躲闪,整个人很快变得灰头土脸,惹得四周群众哄堂大笑。 “杀了她!把她的脑袋砸烂!” 克莉丝惊恐地逃窜,脚上的铁链限制着她的行动,四肢发软根本使不上力,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爆炸。这不是她喜爱的那种比赛,某种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在心底肆意疯涨,很快牢牢把控了她的躯体,令她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弗兰克狞笑着,脸上的横肉挤作一团,手中的铁锤已经将地面砸得稀烂,有几次几乎擦过克莉丝头顶。他喜欢看对手惊慌失措逃跑的样子,有的人被砸断了腿绝望哭喊时更让他兴奋,而眼前这个新猎物,应该能让他听到不错的声音。 什么奖杯,什么冠军,全部化为泡影。 此时此刻,生存,是克莉丝唯一需要考虑的东西。 -------- 乐,比赛难度升级 新男主尤里安终于登场了,是个腹黑而不自知的beta,与最后一个男主都是年下弟弟型 生存 传统竞技比赛上,选手们能接收到的信息是:“我很安全,我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大家会竭尽全力取胜,观众们也能获得激情四射的观看体验。而地下竞技场的存在与传统比赛背道而驰,在这里人们以杀戮取乐,鲜血是对胜利最好的献祭,任何伤亡在这种失去法律约束的地方都再合理不过。 于是突然转变环境的克莉丝慌了阵脚,根本来不及调整状态便被拖入一场大逃杀之中。 很遗憾,电光火石间克莉丝并没有像小说主角那样觉醒什么逆天技能,也没有任何天降奇兵来救她于水火之中。在猫追耗子般仓皇逃窜整场后,她的膝盖和掌心由于多次跌倒血流不止,头发乱糟糟满是灰尘,体力耗尽气喘吁吁,整个人再狼狈没有。周围的叫喊声逐渐失去兴趣,不耐烦地催促弗兰克尽快了结她。 弗兰克甩着手中的铁锤也失去了耐心,这家伙看着手无缚鸡之力,身形倒是很灵活,好几次即将砸烂她时都被她狡猾地躲过去了。他挥舞起铁锤大步向她奔去,迫不及待想看到克莉丝的漂亮脑袋开花。 Alpha再次跌倒在地,手脚并用不住地后退。仓皇间指尖忽然摸到冰冷的金属——大概是上一场厮杀没来得及收走的匕首。她来不及多想,脑中没有丝毫顾虑,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占尽了上风。右手紧握刀把的瞬间女孩突然暴起,布满尖刺的锤头擦过耳畔的同时,匕首尖端深深刺入弗兰克的侧腰。 这并不能一击致命。克莉丝在刺中后反而冷静下来,多年来的战斗经验令她的动作流畅而连贯。匕首被拔出,血珠在空中扬出弧线,手心里的武器漂亮地翻了个花,调转方向狠狠刺入心脏。 杀了他,你才能活下去。 这并非比赛,而是你死我活的厮杀。 这一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温热的血液溅到女孩苍白的脸上,四周像是被按下静音键般鸦雀无声。 她晃晃脑袋,以为自己被伤到了耳朵,抹了把脸上的血迹站起身,惊觉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克莉丝缓缓低头,地上的血迹蔓延到脚下,弗兰克怒目圆睁,迸发的血液在他脸上开出艳丽的花。 真可惜,她的嗓子坏了,发不出弗兰克想要的哀鸣。 正不知所措之际,场边井然有序地冲出一群人将她带离现场。临走前她挣扎着想要再看弗兰克一眼,却只看到快速覆盖到身体上的白布。 克莉丝被带到一间房内关了起来。屋里有简单的消毒药品和一些食物,她麻木地坐在床上,先就着水吃了些面包,痛觉才逐渐恢复。alpha强忍疼痛洗了个澡,裹着浴巾给自己上药,疼的呲牙咧嘴。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在门前留下一套新的衣物。简单的长裤T恤也比脱下来的那套破烂强得多,克莉丝换完衣服躺在床上,大脑如同断了电般失去知觉。 弗兰克死了吗? 这一觉睡得极沉,比起村子里硬邦邦的木床以及闷热的车厢让她好受许多。等她迷迷糊糊睁眼,又有人再门口放了些麦片粥。对于食物她来者不拒,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恢复体力,被追杀却无法还手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 又过了半天左右的时间,克莉丝猜测大概是到了晚上,终于有人将她带到了另一处房间。 这次见到的还是那个男人,此时却一改之前的不耐,满脸堆笑地让手下为克莉丝呈上饼干、咖啡等点心。他先是极为殷勤地表示对克莉丝能力的欣赏,话题又绕回之后的比赛上。 ”这场比赛你为我赢得了十万元。“毕竟根本没人相信克莉丝能完成反杀,赔率高的吓人。他兴高采烈地搓搓手,如同见到令人满意的商品。”噢,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巴斯蒂安,以后就是你的老板了。“ 克莉丝勉强扯了扯嘴角,根本笑不出来。 巴斯蒂安抬手示意她去窗台那边,他们所在包厢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下面竞技场的一举一动。”这会儿正在进行另一场比赛,去看看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就算是奥斯卡那样的交际花也不可能在这种山沟沟里有认识人吧……克莉丝转头配合地打量那些零零散散、或站或坐的观众,目光落在场中正在拼杀的两人身上。 没想到敷衍地看过一圈,还真被她发现了“熟人”——确切的说是看上去十分眼熟的人。 其中的女人留着大波浪长发,精致的妆容为她的五官锦上添花,即使卸了妆也绝对是风情万种的美人。她神情冷淡,左手紧握长鞭,挥舞在空气中啪啪作响,寇红的指甲刺眼夺目。 得以看清她的正脸,克莉丝终于从深藏已久的记忆中搜索到相关信息——她确实认得这个人,但不是在现实生活中,而是在蒙特学院收藏馆的照片上。 馆内收藏了蒙特建立以来所获得的奖项荣誉以及重要人物的照片事迹,刚获得第一座冠军奖杯的那段时间,克莉丝几乎每天都要去看看那座银色奖杯,自然也会把馆内其他收藏品观摩一遍,包括每一位为学院做出贡献的人物。 这个女人的照片就是其中一部分。 她叫伊莲娜·杜维,曾创下赛场上1v1格斗10连胜的战绩,至今无人打破。 可她分明在几年前退役了,怎么会出现在地下竞技场? 伊莲娜 克莉丝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等待伊莲娜上楼。她刚刚亲眼目睹了对方将对手的胳膊生生扯下,像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随手丢远,骨头关节扭曲断裂的声音仿佛萦绕在她耳畔。 该死的,今晚不会做噩梦吧...... 带着一身血腥气踏入房间,伊莲娜看到沙发上的女孩后果然露出讶异的神情,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 见她们确实认识,巴斯蒂安若有所思,挥挥手让伊莲娜带“新人”去熟悉熟悉规矩。 两人毕竟相差了十年之久,勉强算是前辈与后辈,更何况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她刚见证了对方最残忍的一面,克莉丝冷汗出了一后背。 来到走廊尽头的一处房间,伊莲娜表示这间屋子以后就是克莉丝的。 “你实力不错,boss很欣赏你,否则你得跟其他人挤10人间。” 克莉丝打量着简陋的房间,窗户被木板钉死只能拉开一条小缝,淋浴喷头像是监狱那种规格。 “别想了,你回不去了。”见她踌躇,伊莲娜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悠悠地吸了一口,“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偏偏被拐到这里。” 克莉丝嗓子沙哑地发出几个音节,女人皱眉看着她:“我记得你不是哑巴,难道嗓子坏了?” 女孩连连点头。伊莲娜默不作声掐灭了烟,说带她去看医生。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本来在打牌,听到有病人来不耐烦地赶人,见到是伊莲娜,又忙不迭站起来找药。 嗓子并无大碍,只需要按时服药便可。克莉丝比划着表示感谢,出门时不小心绊了一下,怀里的药差点掉一地。 “笨手笨脚的,是怎么拿那么多冠军的?”克莉丝听见她轻声嘀咕。 即便退役,身处这样偏远的地方,作为前任选手的伊莲娜仍然在关注比赛,否则怎么会认识克莉丝这样的新生代选手?女孩暗暗将伊莲娜作为突破口,摆明了要从她这里打探消息。 “伊莲娜,当年你为什么要离开蒙特?” 回到房间,克莉丝找来纸笔刷刷写着。 “和你一样。” 出乎意料,伊莲娜几乎是有问必答。克莉丝本想先从学院下手套近乎,再逐步询问这个地下竞技场的位置,想办法联络外界来救自己。没想到原本冷若冰霜的伊莲娜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不等克莉丝引导,自己就说了个一干二净。“因为没什么好藏的。”女人一脸无所谓。 要是所有人都这样坦诚,哪来那么多狗血剧情。克莉丝无奈地想。 按伊莲娜所说,这个地方名为穆恩镇,远离城邦十分偏僻,是进行各类违法犯罪活动的好地方。而这个地下竞技场已经开办了数十年,俨然成为地下洗钱交易的渠道之一。 而克莉丝的作用说白了就是职业打手,客人们在她身上下赌注,根据比赛走向和当天赔率、以及各大老板的心情决定输赢。 “没事,也不是每场都会死人的。”伊莲娜如此安慰道,毕竟她好端端活到现在了。“最重要的还是看老板安排。” 呵呵,那是因为他们都打不过你。 她又问伊莲娜为什么不想办法逃走,却得到令她震惊的答案。 “我是主动来这里的。”伊莲娜耸耸肩,“钱多事少不用勾心斗角,比跟那些高层虚与委蛇强多了。” “难不成他们也逼你走了?” 伊莲娜轻笑:“这是他们的老传统了,你不知道吗?”末了她又说,“看来莱昂内尔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克莉丝心底一沉。莱昂内尔对她的保护过于密不透风,几乎让她隔绝了所有肮脏交易,只要开开心心比赛就好。或许,就连那些捉摸不透的沉默与疏离,也是他严密保护的一部分。只有逼走克莉丝这一点脱离了他的掌控,也成为他日后离开蒙特的伏笔。 “蒙特为什么要那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伊莲娜说好处太多了,蒙特从不缺人才,再厉害的选手也有能量耗尽的时候。趁他们身体到达临界点之前高价卖掉,不仅能为学院提供补贴——实际上大部分都被管理者中饱私囊了;还能给新人们敲响警钟,让他们乖乖卖命。 “我们当年都是这样走掉的,只不过我无意中发现他们收买裁判,就直接被雪藏了。你算是个意外。” “等一下……收买裁判?意外?” “没错,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你都远远达不到被卖掉的条件,据我们调查,蒙特学院这些年贪污腐败的程度远超你们想象,荣耀盛景的背后是被贪婪欲望吞噬的无底洞,卖掉你能解决燃眉之急。至于收买裁判,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伊莲娜悠悠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那个朋友也去了别的学院吧?” 是说露西吗?可她是自愿离开…… 克莉丝心里咯噔一下,这谁能说清楚呢?蒙特或许早就计划好了也说不定,无论露西是否愿意,她的离开是板上钉钉的事。 伊莲娜继续说道:“按这个频率,我猜艾瑞克过了今年就会‘主动’退役,而那个新人……叫什么来着?” “奥斯卡?” “对,他会是新一任队长。况且莱昂内尔已经走了——这倒是出乎我们意料。他算是学院内部斗争中的保守派,少了他的制衡,激进派只会利用特权疯狂揽财,用不了多久,蒙特学院只会变为一具彻底的空壳,连学员的工资都支付不起。” 克莉丝惊讶于她了解的如此之多,又敏锐地注意到伊莲娜说的是“今年”而不是“这赛季”,看来她确实远离赛场很久,但为什么如此关注蒙特的变动呢? 她想接着问些什么,却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 男主就要到齐啦! 尤里安 小巧精致的蝴蝶结发夹出现在门边晃了晃,随后探进一颗浅黄色短发的小脑瓜。紧接着便是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以及那阵迫不及待小跑而来、皮鞋后跟磕在地板上的咔哒咔哒。 “伊莲娜,原来你在这儿!” 克莉丝愣愣地看着体型较小的女孩如蝴蝶般飞扑进伊莲娜的怀抱,刚才还面无表情的女人竟露出了欣喜、宠溺的笑容,手臂牢牢接住这只小蝴蝶。 两人亲密无间地说了好些话,大多是你怎么不来见我、我好想你之类的甜言蜜语。克莉丝坐在一旁尴尬至极,倒不是因为她们旁若无人的氛围,而是这个新来的女孩——梅根,也是之前蒙特名人榜上的其中一位。她比伊莲娜晚几年入行,刚崭露头角的时候,伊莲娜正要离开。 克莉丝一动不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尽可能忽视眼前这种熟人打情骂俏的诡异感。 合着蒙特十几年来什么都没干,培养出的人才全都外流了! 克莉丝怨念顿起,恨不得现在就往管理者的脸上梆梆来几拳。 那两位好不容易说完了话,总算记起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大活人在。梅根极为自来熟,亲热地揽过克莉丝的肩絮絮叨叨地称赞她所了解到的光辉战绩。“说实话这几年蒙特培养的选手全是草包,扔到这里都不够这些人塞牙缝的!你算是最好的一个啦!”梅根不屑地撇嘴,又唉声叹气,“选手们一届比一届差,想当年我们那会可是群星璀璨!现在呢?稍微表现好一点就恨不得捧上天!我们当年哪有这么多媒体造势呀?” 草包里最好的一个吗......克莉丝汗流浃背,对于梅根女士针对现今竞技环境的侃侃而谈,头一次庆幸自己暂时说不了话。 “噢,我看到你那场比赛了,太逊了吧,职业选手怎么能在台上被吓到腿软!”梅根恨铁不成钢给她后背来了一巴掌,克莉丝顿觉气血翻涌,“像弗兰克那种菜鸡随随便便就能处理掉啊!” “梅根,注意礼貌。”伊莲娜淡淡开口,“克莉丝初来乍到,不适应这边的规则很正常,相信她慢慢就会习惯的。” “好吧。”像是被顺毛撸的野猫,梅根收起那身戾气,蹦蹦跳跳凑过去拉住伊莲娜的手,“对了,外面好像新来了几个人,巴斯蒂安让我们去挑一挑。” 外面?克莉丝来了精神,满怀期待地跟她们出去,却被拦在了铁门内。 按照规定,新来的选手必须打满十场比赛才能出门,而克莉丝才进行了一场。伊莲娜只得让克莉丝站在门边看着,若是有觉得资质尚可的便打手势将其留下。 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年轻人被带到伊莲娜面前,与克莉丝刚来的第一天何其相似。几人大约知晓了自己的命运,个个神情麻木,眼神空洞无光。 克莉丝攥紧栏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若不是千钧一发之际冒出的求生本能,她现在大概被盖上白布扔进坟堆了,可这些孩子也要遭受同样的事情...... 唯有一人像是在寻找什么,抬头止不住张望着,黑发微卷带着几根草屑,身子单薄得像纸片。 尤里安!克莉丝几乎要叫喊出声,她拍拍铁门示意伊莲娜,后者皱着眉拎起尤里安看了又看,狐疑地问:“他是个beta,又这么瘦,上场就会被弄死,你确定要这个家伙吗?” 尤里安灰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忽然抱住伊莲娜大腿开始痛哭,说自己懂些医术,也能干活儿会照顾人,肯定能把主子伺候好。其他人见状纷纷开始哭诉,哭声此起彼伏吵得伊莲娜头疼,将尤里安丢给克莉丝便离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 面对克莉丝不可置信的询问,尤里安磕磕巴巴起来:“我是偷偷上的车,想着混进来或许就能见到你。”他本以为克莉丝落在人贩子手里必定受尽折磨,为此还在克莉丝走后红着眼睛把家里收拾干净,锁好门,背上简单的行囊就要去救她。谁知刚巧碰上了那群团伙的另一趟车,果然让他在无数次祈祷中再次与克莉丝相见。 听说克莉丝生病期间一直是尤里安在照顾,巴斯蒂安露出了然的表情,点头同意男孩呆在克莉丝身边,吃穿用度都从克莉丝身上扣。不过他始终认为克莉丝是想找人上床,还反复推荐他熟识的各类妓院,说里面的人一个个器大活好,床上花样儿老多了,肯定比那个弱不禁风的beta更让她满意。 用面巴斯蒂安的话说,是克莉丝执意留下他的,所以他必须听克莉丝的话,让他往东就不能往西,让他倒水就不能递烟。不管如何,总得让她高高兴兴的才行。 “噢,对了,为了让你安心呆在这,有些事必须同你说明。”巴斯蒂安正襟危坐,清了清喉咙,煞有其事地开口。 “距离你失踪已经过去了39天,搜救队依然一无所获。为此国际赛事委员会甚至推后了整个赛季的比赛时间,然而失望次数太多,舆论风向更偏重你已经死掉了,所以委员会在前段时间重新恢复了比赛,现在应该进行到第七轮了吧?” “至于你关心的希特学院,抱歉,那不是我感兴趣的方面。不过有人确实因为你的失踪每日魂不守舍,至今还在自掏腰包请救援队搜寻你的踪迹呢。” 遇难,拐卖,知名选手,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对了,你的父母已经接受了你死亡的‘事实’,只是不肯原谅你男朋友——现在是前男友了,毕竟你死了嘛。” 他边说着边拿出手机,找出最近一次尼特学院比赛的视频。镜头内的安德烈坐在替补席上双目无神地盯着比赛场地,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灵魂早就不知飘向了哪里。虽然衣着整洁,但灰白的脸色和眼下乌青依然展现出男人此刻极度糟糕的精神状态。他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红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张扬变得软趴趴,还因为忽略仪表,下巴上残留着没刮净的胡茬。 看那惨白的脸色,八成连着几夜没合眼,这种身体状况根本无法参赛,能出现在替补席上只是他身为队长最后的责任。 巴斯蒂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假意安慰道:“没关系,只要你好好配合,按规定打完接下来的九场比赛,我就想办法透露点风声,让他们别再为你费心神,如何?” 从长计议 梅根拎着一柄与她自身重量极不匹配的斧子从候场通道缓缓走来,鞋跟踩到未清理干净的血迹,嫌弃地在地上蹭了蹭。 “梅根!你可算来了!”巴斯蒂安夸张地张开手臂,毫无感情的双眼中透露出商人的精明算计。梅根躲过他的胳膊,满脸不耐:“这场怎么打?” 基本每场比赛都有特定的剧本,开始之前都会与选手们讲清楚细节,比如何时进攻、何时投降,甚至会故意让对手捅你一刀再完成反杀——据伊莲娜所说最近观众比较喜欢这类情节,所以在克莉丝出乎预料杀掉弗兰克后才会引起那么大反响,上面的大老板说什么也要让她留下。 克莉丝别过头,不愿意听自己杀掉弗兰克的细节,内心仍然拒绝正视它的真实性。 这场的对手也参加过几年职业比赛,需要梅根点到为止,双方最好打个平手营造出势均力敌的假象,合理控制下注观众的赌金流向。 这种比赛哪有什么规则,正是因为过于无法无天才引得各类嗜好血腥暴力的伪君子不远千里来此下注。况且一味的虐杀有什么乐子,势均力敌才有看点,所以地下竞技场暗中招募了不少职业选手来提高观看趣味,对外则声称他们都签了保密协议自愿出场。对此虽然有的观众不买账,但前来观看地下比赛的能是什么好人?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他呢,精彩就好。 因为需要平局,梅根不得不暗中收着力,巨斧在手中灵巧地转个圈削掉对方一片头发,让原本茂盛的草原生生凹进去一大块。 对方气急败坏,竟然口不择言侮辱梅根的性取向。“两个女人有什么用?生孩子不还得靠男人?” 听到这话,伊莲娜冷冷地看着场地没什么反应,梅根眯了眯眼,收起了点到为止的心思,用力握紧斧柄。 在克莉丝眼中,一切都是刹那间发生的事。沉重的巨斧在梅根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扑面而来的杀意让对手变了脸色。抽身想要防御时,梅根已然大踏步向他奔去,全力一挥击飞他手中的兵器,再快速抬腿,小皮鞋狠狠踹在男人下体。 在场的男士都倒吸一口冷气,下体隐隐作痛。 这还没完,在男人痛苦地倒地缩成一团时,梅根堪称动作轻柔地拉开他的双腿,斧头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般下坠。 痛,太痛了,是在场全员都狠狠一哆嗦的程度。 在事态发展更加恶劣之前伊莲娜及时开口阻止,主持人勉强宣布平局,观众们在短暂震惊之外的反应克莉丝已经无暇顾及,脑海中反复播放的是原本漫不经心的梅根突然提速,拎着几乎与自身重量相当的巨斧如同随意挑了把菜刀干群架的场景。 她那么娇小的身材,是怎么挥舞那么大质量武器的?毫不吃力像是玩玩具一样。这么说来前十五分钟根本不是放水,简直是放海啊! 另一个想法冒出脑海。梅根已经退役多年,按理说年纪与莱昂内尔相差无几,在这样的年纪身体素质和技巧依然强悍,她根本不敢想象全盛时期的梅根和伊莲娜拥有多么恐怖的统治力。 功高震主。 很快她便无暇顾及这些,在场地被清理后,伊莲娜煞有其事地给克莉丝戴上面具遮住半张脸。 “这场随意发挥就好,几个老板都想试探你的底细,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克莉丝拿了两把趁手的短剑,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指指刚才那个男人,想知道他怎么样了。 伊莲娜满不在乎:“不知道啊,谁让他嘴贱,梅根对这种男人不手软。” 克莉丝硬着头皮走上场,习惯了竞技场漫天欢呼的现役选手仍然无法接受四周夹杂下流脏话谩骂的吼叫,即便他们只是为了宣泄毫无意义的垃圾情绪。脚下是不平滑的沙土,没有中场铃,没有裁判,连主持人都是街头酒吧前来撑场的DJ。 这不是正规赛,没有规则可言。 好在她虽然身体没能完全恢复,多年的经验、已经刻在基因里的动作几乎让她本能地作出反应,全然不似第一天惊慌失措。每一次出手力道欠缺但十分精准,不知不觉将对手拖入自己的节奏当中,观众席的叫骂声逐渐被一次次惊呼代替,觉得自己下错赌注的人破口大骂另一个选手的无用,侥幸押对的人乐不可支地吹口哨。 没有所谓的热爱、对自家队伍的支持、对选手发自肺腑的鼓励。 血与火焰,金钱和仇恨,死亡混杂着宣泄。 他们是被操控的傀儡,在刀尖与悬崖边起舞。 Alpha浑浑噩噩度过了几天,被严加看管无法与外界联络,除了尤里安在房间里打地铺外只有伊莲娜和梅根时不时来陪她。比赛并不是每天都有,选手们可以选择去更深一层的地下训练场进行简单训练。克莉丝去过一次,选手们都如同看待肥肉般盯着她,见了伊莲娜又如同老鼠见了猫。 好在除了第一天,剩下的几场比赛没再让她杀过人,充其量受些重伤,也不知道这里的医生能不能尽心医治。终于熬到十场比赛结束、能够出门的那天,克莉丝本想借机带着尤里安一同出去好让他趁机与外界联络——这几天她已经让尤里安将她能记得起来的联系地址和方式烂熟于心,只要能接触到手机或网络就有希望。 尤里安不会使用现代设备,还需要偷一个带给她。 没想到这边的安保根本不让他出门,就连克莉丝也得有人在旁边跟着才行。克莉丝暗自叹气,逃跑计划长路漫漫。 没想到巴斯蒂安亲自放下手头事务陪克莉丝闲逛。随便买了些生活用品和衣物,男人便迫不及待露出真面目,连拖带拽将克莉丝丢进了镇上最大的妓院。 ”相信我,他们可比beta好多了!“他是真的不理解干巴巴的beta有什么好的,更何况不是有传言说她喜欢Alpha吗? 克莉丝来不及竖中指就被一众莺莺燕燕拖了进去,数不清的花瓣和香氛混杂着各种信息素铺天盖地袭来,熏得她直犯恶心。好不容易找借口去洗手间,跌跌撞撞还迷了路,误打误撞闯进一间套房。 -------- 感冒请假休息,码字又精神了 救风尘 layuzhaiwu.xyz 扑面而来的是气味,Alpha、Omega的信息素纠缠在一起便已经营造出暧昧的氛围,大概是香橙、雪茄和不知名的花香,夹杂在其中的还有某种熟悉的石楠花味。酒精再混杂着那些污浊气息,克莉丝顿觉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立刻跳窗逃跑。 但这些还不是最闹心的。她在赛场奋战多年,即使气味复杂,还是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气。 余光一瞥,果不其然看见一个男孩裸着上身跪在墙角,双手被缚吊在“刑具”前,后背已经被抽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奥斯卡曾经同她讲过圈内人喜好BDSM的八卦。可看男孩奄奄一息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无法同情趣联系起来。 她不喜疼痛,就连和那几个男人上床时也是被小心翼翼呵护的那个。除了二人彻底闹掰那次,奥斯卡性子再赖皮也绝不会伤到她;安德烈虽然床上强势,也得把她哄得舒服了再来;莱昂内尔更不用说,尽管放纵多次,出现伤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即便是情趣,做过了头,也会变成单方面的施虐。 房间内正进行激烈的多人运动,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克莉丝犹豫片刻,还是蹑手蹑脚走过去,在男孩发现她之前捂住他的嘴。”嘘,我帮你解开。“她比划着,也不管对方茫然无措的样子是否听懂,尽可能不发出声响地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离得近了Alpha才发现,男孩的年纪怕是比尤里安还小,孩子气的脸庞带着稚嫩,可那眼神却不似孩童般天真,透露出对生活无望的麻木和疲惫来。 克莉丝心头堵得慌,将新买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男孩下意识裹紧仍带体温的薄外套,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响动。更多免费好文尽在:ririw en.co m 原本应该大战三百回合的嫖客竟走出房间,大概是喝多了酒,步伐还有些摇晃。他诧异地瞪着房间里的不速之客,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惊叫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都说了你们想要的东西不在我这儿!“ 他哆哆嗦嗦,竟掏出了枪。 扳机扣下,子弹擦过克莉丝耳旁留下血痕。酒精的作用尚存,男人才能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失手。 而克莉丝不再给他机会,纵使耳内嗡嗡作响,作为竞技选手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也依然让她做出了反应,在按倒男孩的同时抓起手边最近的东西甩了出去。砰地一声响,男人晕倒在地上,烟灰缸正中脑袋。 跟随而来的Omega们惊恐地捂住了嘴,没敢泄露一丝声响。他们长期在场馆工作,深知生存之道,这种时候若是走漏一丝声响说不定会被灭口。克莉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上前确认男人还有气息,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大门口算是走不成了,万一被工作人员发现可不好解释。她打算直接从窗户处爬上房顶逃离。脚刚踏上窗沿,偏头看见男孩跪坐在地板上呆呆地望着她,一只手死死抓住她的裤脚,呈幼态的脸上还挂着泪痕,背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头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来时克莉丝已经蹲下身将男孩背起,如同托起一片落叶,轻飘飘地踏着窗台离开了。 这原本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克莉丝本想寻找最近的通讯设备,哪怕能发出一条信息、响起一声电话铃也好谁知巴斯蒂安竟好死不死拎着大包小裹迎面而来,见她背着伤员,不由得惊呼: “还能顺手救人?我可不是开孤儿院的!”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帮克莉丝将男孩送到了地下医务室。克莉丝还以为他善心大发,没想到这奸商竟然盘算着把他丢进竞技场打扫卫生来偿还这次医药费。 “快去哄哄尤里安吧。”梅根嚼着口香糖靠在门边。她闻讯而来,本想借妓院的事情揶揄克莉丝,却看到了更刺激的一幕,“见你背着新人回来,他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何止精彩,见他们归来,尤里安本来高高兴兴买了泡芙给克莉丝吃——他从来没吃过这种甜点,简直太美味了,必须让克莉丝尝尝。没想到克莉丝背了个洋娃娃似的小孩回来,连一个眼神都没递给他。 望着克莉丝给洋娃娃上药包扎的身影,手中的泡芙被捏到变形,奶油全被挤了出来。待尤里安回过神,泡芙早就变得一塌糊涂,被他郁闷地扔进垃圾桶。 克莉丝没心思扯皮,带走这孩子纯粹是她看过的电影里的主角基本都这么干的——所谓救风尘便是这么一回事。可当事情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没那么帅气悲壮了。 男孩趴在床上咬着下唇一声不吭,眼泪打湿了枕头。克莉丝见状内心便更软了些,下意识想放轻声音问他的名字,张口却只发出几个音节,随后便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有进步!至少能发声了!“梅根惊喜地拍手,”我去告诉伊莲娜!” 待克莉丝缓过来,男孩已经强忍疼痛爬起,安抚般轻拍她的后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声念出自己的名字。 “卢卡。” 卢卡,意为曙光、希望与积极。 男孩偏过头,眷恋、亲昵地蹭着克莉丝的颈窝。见她身体僵硬没有反应,双手便得寸进尺、情不自禁环抱住她的腰肢,发出满足的叹息。 克莉丝正犹豫要不要推开,皮肤却感觉到温凉的液体。 卢卡埋在她的颈窝,无声落泪,用低到只能令自己听见的声音呢喃道: “妈咪”—— 无痛当妈嘿嘿嘿 小卢卡登场啦!是连安德烈都自愧不如的茶艺大师,本文年纪最小的男主(16岁) 不过在校园文里这个年纪正合适(逃) 带娃 克莉丝浑浑噩噩回到房间,盖住被子蒙头大睡。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可不知怎的,总觉得被窝里越来越热。当时图省事直接穿新买的睡衣躺下,这会儿索性迷迷糊糊把睡衣蹬掉甩到床脚。 燥热稍微减轻了些,但温度还是很高。难不成她又回到那个村子里,睡在火堆旁边了? “……你俩怎么进来的?” 忍无可忍掀翻被子后总算找到了热度来源,尤里安和卢卡挨着克莉丝一人一边睡得正香,惊醒后赶紧坐直身体。 其中一个先发制人:“你的门没锁……是卢卡的主意!”说完忽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圆:“克莉丝,你能说话了?” 可能是受的惊吓过大,虽然勉强能开口,但嗓音破碎如同被天使嘎了喉咙。 背黑锅的卢卡支支吾吾不敢看她:“巴斯蒂安说让我们跟着你,吃穿用度都从你的酬劳里面扣,还说要是惹你不高兴就把我俩关在冰窖……”想起男人冷酷无情的话,卢卡越说越委屈,泪珠子断了线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 谁带回来的人谁负责,他从不养闲人——巴斯蒂安原话是这么说的。 克莉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个王八蛋! 她无奈穿上衣服,安抚好了哭哭啼啼的卢卡,转头看见尤里安咬着唇一脸不甘心,只得也给他顺顺毛。 “你们吃饭了吗?” 两个少年点头。 克莉丝深深叹气,年纪轻轻就背负起养儿子的责任,要是让露西和丹尼尔知道了得笑得满地打滚。 卢卡正是上中学的年纪,但突然让他重返校园实在有些困难,克莉丝本想到一个安全的城市让他学一些生存技能好能够独立生活下去;而尤里安刚成年,最好等回到学院后(虽然希望渺茫)看看能不能当个助理——毕竟那种村子他也不愿意回去。 结果听巴斯蒂安这意思,这俩孩子是和她捆绑在一块了,若是擅自放他们离开,俩人怕不是会被立即灭口。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卢卡在妓院长大,为了避免挨打很小就学会了看人脸色行事,见克莉丝满脸纠结,他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主动解开衬衫纽扣,抓起克莉丝的手放在并不丰满的胸乳上。 “让我留下吧,您救了我的命,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少年显然不擅长说这些台词,磕磕巴巴红了脸,“我学了很多本事,一定能伺候好您的……” 说罢急切地凑上来亲克莉丝的脸,想证明他学的是哪些“本事”。 尤里安见状生怕被比下去,有学有样地开始脱裤子,被克莉丝一人赏了一个脑瓜嘣,拎到窗边罚站去了。 庭院里种了很多玫瑰,克莉丝不认得什么品种,闲逛时觉得好看便站在那观赏,手指轻柔拂过花瓣,指尖沾染一丝幽香。结果路过的好心人告诉她,那下面埋了很多尸体。 在腐烂尸身的土壤中生长,艳丽的暗红玫瑰。 克莉丝讪讪收手,忽然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顺着来源找过去,看见伊莲娜摘了几支玫瑰坐在小亭内的石桌旁,正用剪刀修剪。 咔嚓,剪刀从花朵下方用力,整颗玫瑰头下落砸到桌面上,花瓣纷纷扬扬。 头一次看见有人这么修剪的……克莉丝愣愣地看她剪完所有玫瑰,拿起剩下的花枝子向庄园后方走去。零星散落的玫瑰被丢弃在大理石桌面。 庄园后方是修剪齐整的草坪,唯独有一块地方杂草丛生,甚至有不少藤曼歪歪斜斜攀爬在石碑上。走进了克莉丝才发现,那是一块墓碑。 伊莲娜冷冷地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将手中的玫瑰枝干随意扔在墓碑前,干脆利落得不像是来祭拜,倒像是寻仇。 这场面实在太过古怪,克莉丝有些后悔跟过来,正犹豫怎样悄无声息离开时,伊莲娜叫住了她。 她本就是冰美人,任何时候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在这种诡异场景下克莉丝也不敢靠太近。可冰美人却主动开口了:“你怎么一脸苦大仇深?” 或许是错觉,克莉丝竟然听出一丝调笑的意味。 “梅根说你救了个没分化的男孩?发生了什么?” 英雄救美的主人公吃了一惊,什么?他还没分化? 大意了,她对信息素不敏感,尤里安又是个beta,竟然完全没发现端倪。 克莉丝想擦擦汗,甚至生出一丝后悔来,她可没照顾过未分化的孩子,等分化的那一天可怎么办?她大致讲了一下事情经过,伊莲娜撇撇嘴,大概觉得这戏码老套。 她轻飘飘转移了话题,“你猜这下面是谁?” 墓碑上的姓名有些过时,不像是近些年人们愿意为孩子取的样式。 伊莲娜的声音听不出起伏:“是仇人。” 好好好。纵然心中有疑问,克莉丝也不想开口问了。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蒙特学院存在极其严重的贿赂问题吗?” 克莉丝感到体温正在逐渐变凉,一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刚从那片玫瑰墓地中爬出来。 伊莲娜娓娓道来,讲述了一个对于竞技圈太过常见的阴谋故事。内部争权,金钱交易,散播人脉,买通媒体,罪恶的手伸向了竞技场,公平正义被金钱衡量,钱权买卖侵蚀了比赛选手们对于胜利的赤诚真心。 “一次他们的幕后交易被我发现,为了封口,他们试图把我拉入阵营。”伊莲娜表情终于出现动容,“我拒绝了,他们就威胁要卖了我。” “那时候梅根的状态正值巅峰期,听说了一些风声后就去找高层理论,跟他们吵得天翻地覆,甚至去求教练不要开除我。”似乎也感觉到有些寒冷,女人抱紧了双臂。 她没有明说结局,但克莉丝能想到,两人自然是被双双赶走。 “所以我们的经历很像,都是受蒙特亏欠的人。”伊莲娜转过身来看着她,金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学院让我们背了黑锅,饱受骂名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地方愿意接受,就在这时,巴斯蒂安找到了我们。” “而这下面躺着的,就是当时陷害我们的罪魁祸首。” “所以想开点,这里的生活没有那么糟。”伊莲娜说完,抬头望向花园大门口,梅根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兴奋地冲她们挥挥手。 “快来!有新情况!” 女人微微一笑,克莉丝仿佛听到了冰雪融化的声音,她惊悚地看着伊莲娜施施然告别,步伐轻快地向梅根走去,仿佛有人将刚才那个冷若冰霜的女人瞬间掉了包。 伊莲娜的意思很明确,无非是想让她老老实实留下。说得轻巧,她不愁性命之忧,喜欢的人又在身边,自然肯踏踏实实留下。先前只有她一人时还好,现在两个孩子都成了她的把柄,想要完美脱身简直是难上加难。 克莉丝无力地蹲在墓碑前,双手捂住脸。 那次她一身是血回到房间,两人明显吓傻了,帮她上药的手都哆嗦。克莉丝没受多少伤,孩子们却不声不响抱着她胳膊睡了一晚上,怎么劝都不撒手。 可她自己知晓,从来没有什么善心大发,她救下这两个孩子,分明是想平衡自己内心杀了人的愧疚。若是放在从前她一定早早将二人打发了,怎么会顾及他们的安全留在身边。她尚且自身难保,怎么就认为有能力保护他们? 天空阴暗潮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定位器 终于应付完了记者,艾萨克焦头烂额地回到办公室,从冰箱里拿出啤酒一饮而尽。 自打克莉丝失踪的消息传出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警方仍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人们沿着她当时掉下去的山涧寻找,几乎要把山体挖空。 雪山救援不易,操作不当会引起雪崩,更何况雪山天气变幻莫测,搜救工作进展缓慢,把希特学院众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训练都提不起精神,学院从没有这样死气沉沉的氛围。 啤酒只缓解了生理上的干渴,主教练依然觉得内心焦灼无法释放,忍无可忍回头冲坐在沙发上的红发男人喊: “你还我们小队长!!!!!!” 对着晚辈无理取闹,谁听了都觉得艾萨克怕不是疯了,可安德烈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任凭对方絮絮叨叨控诉他的“罪恶”行径。 等满腔怨气终于发泄完,转个身的功夫又恢复了主教练的架子,推了推快要滑落鼻梁的眼镜,沉声道:“也别太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性格切换速度快的像是患了精神分裂。 顿了顿,他又问:“见过克莉丝父母了吗?” 安德烈点点头,这几天除了跟救援队上山就是往克莱因夫妇家里跑。夫妇俩倒是没有苛责他,只是态度始终冷漠,让安德烈备受煎熬。他们拒绝为克莉丝选择墓地,理由只有一个——没有找到尸体,那他们的女儿绝对还活着。 没能看护好学员是教练的失职。艾萨克也不好过,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就接到莱昂内尔的电话,老友鲜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不顾多年情谊劈头盖脸把他骂了一顿,自己发动人脉去找人了。 竞技联合会为克莉丝的事情宽限了赛季开始时间,但赛事不能永远拖延下去。十天后,救援队依然一无所获,于是赛季重新开始。失去新任队长的希特学院不得不让马里奥充当临时队长,而安德烈精神萎靡,勉强参加了几天训练就被教练放在了替补席上。 他的教练觉得可惜,再消沉下去,安德烈怕是只能就这样退役了。 可谁劝都没用。不用去学院的时候,安德烈就把自己关在家里,试图从克莉丝留下的衣物用品中找到她还存在的证据。 玄关拖鞋摆放整齐,浴室的白色牙具和安德烈的黑色挨在一起,两人的睡衣并排挂在衣柜;冰箱里存了她爱喝的咖啡,甚至由于住的时间不长,合照还没来得及放进安德烈特意挑选的空相框。 那天他将精心挑选的相框抱回家,克莉丝正趴在沙发上看杂志,半空白晃晃的脚丫看得他眼热。 安德烈将相框放在桌子上让她挑选,从卧室拿了双袜子帮她穿上。 女孩抗议,说家里很暖和。然而这些小细节向来是安德烈说了算,穿上袜子之前被他捉住脚背亲了一口,克莉丝便红着脸不吱声了。 放眼望去,满屋都是克莉丝生活过的痕迹,空气中还能闻到她特有的信息素香气。 安德烈不敢再这个家里多呆一秒。他锁好门,什么都没带连夜去住了酒店。 思念和愧疚几乎要将他吞噬,伴随而来的是失眠症。睁眼等待天亮的时间里,他缩在被子里数次拨通克莉丝无人接听的电话,只为了听听她略懒散的电话留言。 “嗨,这里是克莉丝,如果我没有接电话,那多半是被生活压垮了。” Omega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挂断再拨通,上瘾般重复着。他不敢上网再看那些收藏的视频,但凡看到网友们悼念克莉丝的语句,他就两眼发黑呼吸困难;看到怀疑他将克莉丝推下山崖的阴谋论更是气血翻涌,索性断了网。 在酒店没住几天,他又为自己离家的事情后悔不已,对同克莉丝一起居住过的家思之如狂。被教练押送至心理医生处,躺在诊疗室假意就诊实则补眠后,安德烈拖着空荡荡的躯壳回到了他们的家。 他和克莉丝的家。 脚步顿住了,门口站着一个人。安德烈不敢确定这不是长期失眠带来的幻觉,那人耳垂的钻石耳钉却晃了他的眼。 “奥斯卡?你怎么在这?” 两个男人无言对峙,来者上下打量他半响,勉强扯出个笑来。“看来你过得不好。” 说起来他俩上次见面,还是奥斯卡气势汹汹来“捉奸”的时候。不难看出他消瘦了许多,整个人轻减了一大圈,气质也不同以往那副阳光开朗的样子,显得阴沉邪魅。 可他与克莉丝闹掰,安德烈不想给他好脸色。 Omega皱皱眉,错开他的身体开门。 没想到奥斯卡紧随其后,伸脚挡住即将关住的门,疼的忍不住嘶一声。安德烈可不想跟他拉扯,不耐烦地问他到底想干嘛。 “非常重要的事!能不能让我先进去?” 手上力度丝毫不减,“就在这说。” “嘶……是关于克莉丝的,她还活着!” 终于被放进屋,门关上的同时冰凉的刀刃也架在了脖子上。“给你三十秒说完。” 奥斯卡倒也没卖关子:“上次来你家,你质问我是不是在克莉丝身上安装了定位器,还记得吗?” 安德烈一愣,他当时只是为了刺激他一下,没想到这家伙真这么干了。 奥斯卡丝毫不怵,反而因为秘密的揭露愈加兴奋,忍不住扬起的嘴角露出那颗标志性虎牙:“好消息是我确实放了,坏消息是......” “或许是由于距离太远,已经一周没动过了。” 不知他经历了什么,即便笑了,那股洒脱气质也荡然无存。 安德烈气急,恨不得让他血溅当场,可他不想脏了和克莉丝的家。“这么关键的事情你居然才想起来?而且你凭什么证明定位器不是丢在别的地方了?也许被雪冲走了。” “我不能确定,但不管是不是巧合,都值得一试。”alpha说完,得意地冲他扬下巴,“怎么样,我们合作一下?” 客厅再次陷入沉默。安德烈来到岛台默不作声地煮了壶咖啡,倒了两杯才发现,这是克莉丝爱喝的牌子。 奥斯卡也注意到,小口小口抿着,直到杯里的咖啡彻底见底。 “你当时为什么要补那一枪?”安德烈突然问道。 他看了直播,同为职业选手而言除了愤怒便是诧异,甚至一度怀疑奥斯卡得了失心疯。 思绪瞬间被带回到半决赛那天,枪声伴随着绽放的血花在眼前重映,女孩不可置信的目光深深刻印在脑海。以及在节目中重逢,令人绝望的对峙。 大脑一阵刺痛,奥斯卡苦笑,摇摇头没有回答。 安德烈盯着他,眼中怒色翻涌:“所以你现在是想赎罪?” 小麦色指尖摩梭着杯口边缘,男人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 “算是吧。” 安德烈不想继续追究,走到男人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所以地址在哪里?” 任务与怀念 房间半拉着窗帘,两个少年聚精会神坐在电视前,面前摆满了爆米花、甜甜圈等孩子爱吃的零食,电视正播着当下很火的间谍电影。他俩自然不被允许上网,最初让他俩乖乖呆在房间时两人还不高兴,缠着要跟克莉丝出去玩,结果电影开始后就被激烈的打斗吸引了注意,克莉丝趁机脱逃。 酒店下方就是赌场,赌场面积很大,几乎每一台机器和赌桌前都围满了玩家,老虎机轻快的音乐、赌徒掷骰子声、下注声充斥在耳朵里,令她有些心烦意乱。奢华绚烂的装潢以及使用过量的香薰也无法遮盖混杂的烟酒味,完美符合克莉丝对赌场的刻板印象。 她没想到做廉价打手之余还要兼职怪盗的工作,该死的奸商让她们来赌城将一个价值不菲的王冠偷回来,信誓旦旦表明那是他家族的宝物。 去就去,总比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玩儿命强。某天克莉丝不慎将对手的左脚砍掉,脚掌在地上弹跳几下没有流血,她才反应过来那只是假肢。那次之后她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梦里所有人的四肢都会跳舞,惊得她冷汗涟涟。 所以管他什么家族宝物,偷就偷,大不了她装病让梅根去干。 在赌场这种环境下找人有些困难。为了不让玩家轻易离开,赌场设计如同迷宫,克莉丝兜了半天圈子,还是回到了最初那台老虎机旁。 见有客人落单,附近穿燕尾服的荷官特地邀请她到自己的赌桌玩,克莉丝汗流浃背地拒绝了,倒不是她清心寡欲,只因为那最可悲的缘由——没钱。 她本人穷得只剩两双袜子,衣服还是在穆恩镇买的那套,上衣裤子轮着洗;刚才为了省钱特意跑到三公里开外的便利店给小孩们买吃的,客房服务都不敢叫。 要不是奸商老板给了经费,想在这寸土寸金的赌城活下去只能靠要饭了。 形单影只在赌场只逛不玩,这引起了安保的注意。好在伊莲娜及时出现,在安保把她架出去之前及时解救下来。 伊莲娜为了此次任务特意变换了发型,本就艳丽薄情的一张脸搭配称得刚留剪好的狼尾发型以及有些高挑的身材,克莉丝见了,心中直呼姐姐好。 此时赌场喧嚣依旧,仿佛白天夜晚的概念在这里并不存在。伊莲娜不急于行动,饶有兴致地教克莉丝玩21点。赌桌新手看不懂每个数字和筹码的含义,反正也不花她的钱,抓起筹码就像抓桶里的爆米花那样随意。 女人也不阻拦,笑吟吟地看着她玩,只在恰当的时候给一些提示。见她兴致消磨得差不多了,又带她玩轮盘赌。 “玩吧,都算在我账上。毕竟当职业选手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机会,不是吗?” 白色珠子滴溜溜在黑红相间的轮盘里转,克莉丝玩的兴起,也不知道自己输了多少,手里空了伊莲娜就再塞给她一把筹码。也有眼前堆满筹码的时候,这时她就回身犹豫着问要不要收手,毕竟任务没完成先欠下一屁股债就不好了。而女人总会耐心地说,想玩可以继续,不想玩就换别的。 她不想继续,借口去洗手间,出来之后还是迷了路,晕头转向地在赌场内乱走。路过一扇半敞着的门时,余光敏锐地瞥到了大屏幕上一闪而过的、熟悉的身影。 心头狂跳,血液似乎在刹那间凝固,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放映厅,熙熙攘攘坐了不少人,而投影在幕布上的画面赫然是正在进行的国王杯,十六强赛希特vs莱特第二轮。 老天,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可四周的环境提醒她现在仍在赌场。侍者殷勤地请她到沙发上坐下,拿出托盘问她想要下哪个注。 哦,原来是专门进行比赛投注的房间。 “我们赌场没有那么多规矩,客人想怎么下就怎么下。” 给比赛下注?这和以前在学院压五块十块闹着玩可不一样。她低头看着银质托盘,注意到压莱特赢的筹码几乎是希特的两倍。 “为什么压莱特的人这么多?”她忍不住道出疑问,这不符合她对双方实力的认知,难不成最近莱特崛起了? 侍者贴心地解释,因为莱特的明星受到多数人喜爱,而希特学院没什么特别出名的选手。 Alpha环顾四周,放映室内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有的凑在迷你吧台前调酒,有的干脆离开沙发,走到另一边打台球消磨时间,眼睛只会时不时瞟一眼大屏幕,根本没人认真看比赛。 克莉丝不知为何忽然感到愤怒,摸出刚才顺手放进口袋里的零散筹码全部押到了希特学院那端。 她不知道手中筹码代表的数额,全部押上时颇有赌气的心思在里面。然而侍者显然训练有素,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毕恭毕敬地请她稍等片刻并端来了茶点。 令克莉丝松一口气的是,她的队友们全员实力在线,无人受伤,替补席上那几个新招进来的小将也显得跃跃欲试,认真听从艾萨克指导——看来这场有他们的上场机会。毕竟对手是莱特学院这个有名的花架子,哪怕是以前的希特也照样能赢他们。 她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灵魂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精神世界。镜头扫过观众席,本应该展示支持自家队伍的旗帜和标语通通换成了整齐划一的tifo,各类悼念克莉丝的话语书写其上,粉丝们自制的画像也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点缀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便是她抱着各类奖杯亲吻的照片,观众们随着队伍每一次进攻得分而欢呼着,手中的tifo随人潮涌动,从未落下。 看到这一幕克莉丝不由得发愣,她本人坐在屏幕前看比赛,屏幕内不明真相的人群却在缅怀已经“死去”的她,恍惚中竟有种现实与梦境般的割裂感。刹那间周围赌徒的谈笑声不复存在,她再次回到了赛场上,脚下是经过处理的柔软草地,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环绕在耳畔。 身边人影绰绰,或许是哪个队友在冲她呼喊什么,当她闻声望去时,对方面容却不真切,模模糊糊好像隔着层雾气。 此时裁判一声哨响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希特学院再得三分。得分功臣约翰没有大肆庆祝,而是冷静跑到场边的队迷区,在众多摄像机前脱下希特学院蓝白相间的队服上衣展示里面的纯白半袖。衣服胸前赫然用花体字印着: 【你在看吗,亲爱的克莉丝】 ------- 尤里安和卢卡在克莉丝的认知里仍属于孩子的范畴 所以下章会让孩子们先喝口汤,嘿嘿 分化 队伍在场上拼搏,队长却被困在遥远的某处“与世隔绝”。主人公尝试调整呼吸,倏地眨了下眼睛,泪珠砸到手背上时才觉察自己已然泪流满面;同时她又难以自制地感到高兴,没有什么是比切实感受到队迷喜爱和在意更令人感动的了。 观众们在缅怀她,队友们希望她回去。她必须逃出这里,赛场才是她真正的归属,希特学院才是她第二个家。 大屏幕内的精彩并没有引起赌场客人们的注意,他们并不在乎比赛内容如何,只要结果符合赌注意愿就好。是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沙发上独自坐着的戴面纱的现任队长,正又哭又笑地抹着泪。 等她终于从两种情绪的拉扯中缓过神来,比赛已经结束。客人们得知自己赌注结果,赢者喜笑颜开,输家恼羞成怒,素质低下的人甚至拿起酒杯砸向屏幕,大骂主裁判偏袒对方。 这种事克莉丝早已司空见惯,她匆匆擦干眼泪想要尽快离开,却被刚才的侍者拦住了去路。 “您好,请随我来这边查看赌注结果。” 从另一个房间走出来重新回到赌场大厅时,克莉丝依然对刚才发生的事感到不可思议——她赌气押下的筹码竟然高达六百万,而希特学院的胜利为她带来了翻倍的金额。扣除赌场抽走的一部分,剩下的钱足够她带着两个少年衣食无忧地度过下半辈子。 神啊,克莉丝可算明白有些人为什么沉迷赌博了,洲际赛冠军奖金才五百万,而且需要队员们拼死奋斗数月,可她随随便便押了一场便赚了双倍。 可惜侍者告诉她,这些赢来的赌金只能在赌城消费,不过她可以以报销路费的名义转移一小部分到私人账户中,这是赌场为客人们做出的最大让步。 然而alpha根本不敢动用以前那张储蓄卡,她万分肯定自己所有账户都在巴斯蒂安的监视中,突然出现大额转账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克莉丝需要这笔钱,无论如何,它会是日后逃跑的必备品。 于是她用假ID重新办了一张卡——感谢赌场贴心至极的服务,成功转了二十万到新卡。 至少这下能叫客房服务了。克莉丝幽幽地想。 与刚才相同的是她还是找不到路,伊莲娜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乐得清静,脑中盘算着怎样才能回到学院——至少要先顺利逃出去吧。 在赌场左转右转,期间还绕回了之前的放映厅,里面已经切换到了游泳比赛。走走停停半个多小时,还在吧台消耗两杯咖啡后,克莉丝终于找到了通往客房区的熟悉走廊。 谁知转过弯发现,尤里安不知为何出现在走廊上,正因疑似年龄不够进入赌场而被安保盘查。少年紧张不安地缩着手,眼神惊慌像受惊的小鹿。见到克莉丝,他如同见到救星般刚要开口喊她名字,却被克莉丝抢先拦下了。 “抱歉抱歉,这是我家孩子,我这就让他回去。”说罢还不忘伸手拧一把尤里安本就没几两肉的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不好好在房间待着干什么!不是说了别来这里吗!” 大概是耐不住好奇心想来赌场玩玩的青春期男孩,安保没有多想,放二人离开了。 被克莉丝拽走的时候,尤里安还没有从“我家孩子”的身份中反应过来,呆愣愣地跟克莉丝走。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克莉丝才小声问他有没有事。 “刚才那人没难为你吧?” 尤里安缓缓摇头,指尖还残存着柔软的触感。 克莉丝的手好软,他想着,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见他没事,alpha放下心来,继而问他怎么突然出来了。 青年这才记起自己跑出来的最初目的,神情也变得万分焦急。 “卢卡发烧了,缩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卢卡,你还好吗?觉得哪里不舒服?” 温柔的声音传递到被窝里显得闷闷的,少年艰难地蠕动了一下探出脑袋,柔软的棕发被汗水打湿,整个人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卢卡体温过高,蔫蔫的提不起精神。可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烧?克莉丝扶着他的手无意间擦过后颈,少年十分明显地瑟缩了一下,泄出几声呻吟。 大事不妙。 克莉丝故作镇定地安慰卢卡,同时拨通了前台电话,让他们送几支Omega专用的抑制剂来。 “卢卡会没事吗?”尤里安担忧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的弟弟,他们刚看完了一整部间谍电影,正为了争抢最后一块甜甜圈来回打闹。卢卡突然说自己很热要去洗澡。可即便洗完澡打开空调,他依然无法抵挡从身体内部奔涌而上的热意,很快便烧得迷迷糊糊。 听完来龙去脉,克莉丝心中有数。“他会没事的,亲爱的,帮我个忙好吗?” 她请尤里安守在门口,如果有侍者送抑制剂来就收下放到门边,而他本人必须呆在客厅不能进来。 虽然他只是beta不会有什么影响,可保持距离对他们两人都好。 抑制剂送来了。克莉丝关上浴室的门,也顾不上男女大防,用温水一遍一遍给浴缸里的男孩降温。 分化初期,如果不能及时处理会有生命危险。 克莉丝回忆着自己学过的生理知识,拿起药剂给男孩注射。好在这种事她已经颇有经验,卢卡哼哼唧唧靠在她身上,瘦弱的身子由于缺乏营养甚至还没开始抽条,背后的伤疤十分刺眼。 手背贴上额头,热度终于降了些。卢卡恢复了些精神开始在浴缸里扑腾,嚷嚷着不让她走,水溅了克莉丝一身。 清香的茉莉花茶味在小小的空间内扩散,克莉丝轻抚他后颈依然红肿的腺体,小声安慰着,同时又焦心自己不能随意释放信息素安抚他。 卢卡还是分化为了Omega。 妈咪(微h) “克莉丝,我下面好难受……” 少年略显青涩的性器挺立着,因其不得章法的撸动可怜兮兮地吐出清液。度过了危险期,Omega体内的信息素因抑制剂起效而逐渐稳定下来,只有旺盛的情欲依然折磨着他。 “帮帮我......” Alpha垂下眼帘,指尖微微用力抬起少年的下巴,少年原本清澈的瞳孔被欲色填满,满心满眼只有那个将他救出地狱的女孩。他呻吟着,轻轻抓过克莉丝的手,引导她触碰身下的阴茎。 好烫……克莉丝不由得红了脸,撇开头不去看那根因她的触碰变得更加精神的东西。少年把头埋在她胸前,痴迷地嗅闻女孩淡淡的体香,湿漉漉的脑袋因身下不断传来的舒适感拱来拱去,很快便蹭湿了胸口一大片。 常年握匕首的掌心带有薄茧,刮蹭过囊袋和马眼时让卢卡舒爽得喟叹出声,意乱情迷时还不忘抬眼观察克莉丝的反应。见女孩耳尖微红,他不由得起了坏心思,隔着被打湿的上衣叼起一小块软肉,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卢卡!” 少年闻言抬头,用一种委屈的、哀求的眼神看着她,克莉丝想起有的Omega分化后会出现短暂的口欲期,想来他也还只是个孩子,便闭上了嘴,专心应付手中的活儿。见她服软,卢卡满意地眯起眼睛,亲吻逐渐攀上白皙脖颈。 像是对下体的舒爽给予回报一样,卢卡含住一块软肉用牙齿轻轻撕磨,再用舌尖推出去,嘴唇覆盖住颈肉亲吻,舌尖灵活地舔弄,直到软肉被吮吸出一片红痕,小小的一块,像被夏日蚊虫叮咬的痕迹。 他敏锐地发现克莉丝的身体也有细微变化,女孩咬紧下唇,呼吸急促,偏头尽量不看那被前液浸湿的阴茎。可这样就把弱点暴露在男孩眼前,随着密密麻麻的吮吸啃咬,alpha的体温逐渐升高,引得他着迷似的肌肤相蹭。 “克莉丝也发烧了吗?”男孩睁开迷离的眼睛,小声猜测道,“是不是我把感冒传染给你了?” 克莉丝胡乱摇着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拇指轻柔按压马眼,希望卢卡早点射出来,免了这样升腾的煎熬。 她手活儿做的稀烂,可这不影响同样青涩的少年在欲望中沉沦,生涩的挑逗能带来更大的刺激。他紧紧抱着克莉丝,赤裸的身体与alpha仅有一层湿透的上衣相隔,贴紧时带着暧昧的触感,炽热的体温和跃动的心跳,是少年从未体验过的温暖。 他在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被扔到妓院,老板嫌他瘦弱干不了活,身子微微长开后便让他去接客。好在他还保留一丝良心,分化前只让他干些揉肩捏腿之类的杂活儿。。 但这样的待遇将少年送上了另一处地狱。喜好施虐的客人们会专门点他,在仍然稚嫩的身体上留下数不清的伤痕。然后他会被送去治好,下一次还会送到其他客人房里。 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克莉丝推门而入的那晚,卢卡已经被鞭子折磨的奄奄一息。可他不敢流泪,因为这位客人不喜欢,看到泪水会引来更惨烈的鞭打。 有的人喜欢让他哭,声音叫的越惨越好;有人却只想把内心的暴虐施展到他身上,经常塞住他的嘴让他发不出一丝求救。他搞不懂人的情绪为何如此多变,上一秒还亲热地叫他乖孩子,下一秒皮带便狠狠抽在了大腿上,留下狰狞的血印。 他趴在女孩的后背上,第一次看见了妓院外的沉沉夜色,以及头顶数不尽的星空。 这是种什么感觉呢?温暖的、纵容的怀抱,香甜柔软的气息,陌生却被渴望着的安全感…… 少年颤抖着射在克莉丝手中,不顾一身的水和赤裸的身体,搂住克莉丝的腰将自己摔进了她怀里。羞愧和感激的情绪交织,还带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卢卡泪眼婆娑地看着略惊讶的女孩,对方不明白他此刻如藤蔓般扭曲生长的爱意,甚至还在关心他。 “卢卡?怎么样,觉得好些了吗?” 啊,他知道了,就像从前在妓院窗口偷偷看到的那些孩子一样,他们总是无忧无虑,欢脱如小鸟般飞向妈妈的怀抱。 他没有母亲,也从未有过生日,可在此刻,他无比希望自己在克莉丝怀中诞生。 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不求回报的爱。 卢卡仍然埋在胸口,声音呢喃不清。克莉丝下意识靠近想听他说了什么,却对上了那双被欲色遮盖的眼睛。 克莉丝的眼睛清澈倒映出他的模样,充满热切的关怀却不参杂一丝欲望。他为自己内心升腾起的下流念头感到羞愧,曾经被迫观看的那些肉体纠缠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脑海。 不能……不能被克莉丝发现,她可能会不要我的。 尽管这样想,Omega还是努力抬起头,声音颤抖着,带着化不开的情欲和祈求:“克莉丝,你会抛弃我吗?会离开我吗?” Alpha惊讶地看着他,却来不及回话,少年纯净、青涩却充满浓浓渴望的吻,不由分说地落在她唇上。 亲吻一触即离,终于感到舒适的躯体让他不得不沉入梦乡。意识残留之际,双手仍然牢牢抱住克莉丝腰际,轻声专注地呼唤她。 “妈咪……” ------- 在外面守门的尤里安:不对劲,我得进去看看 这个组合太适合3p了,得想办法搞一次(搓手) 泡芙(微h) 卢卡卷了被子,头发没有完全吹干,脸上仍带着红晕沉沉睡去。 他爽完了,尴尬的是克莉丝。刚刚抱着卢卡从浴室里出来被尤里安撞个正着,眼看少年嘴角一撇就要哭,急忙将小的安顿好,再把大的推出去。 她不得不紧急上一堂生理知识课,将所有性别特征细细讲来,总算分散了少年的注意力,不再红着眼圈抱住她胳膊不撒手。他尚且能明白自己是beta,虽然看上去有些失望,但当克莉丝说自己也和他很相似时便振作了些。 从卢卡被带回来的那天起尤里安便一直心怀忐忑,总觉得克莉丝或许更喜欢这个长得像洋娃娃的弟弟。他没有兄弟姐妹,相仿的年纪自然让他忍不住亲近可爱的卢卡,但平时总免不了争风吃醋的心思。尤其当他听说了卢卡的身世,心中的不安更甚。 现在又得知卢卡分化为了Omega这种对alpha吸引力最强的性别,抓耳挠腮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个beta,这和AO关系中的路人甲有什么区别,他不想成为他们之间play的一环啊! “克莉丝,你......更喜欢卢卡吗?” 克莉丝尚且不明白这突如其来询问的含义,自然回答对他们一视同仁。 “那你能抱抱我吗?” 女孩伸手搂住尤里安毛茸茸的脑袋,小卷发长长了些,萦绕着洗发水的清香。 她此时还处于湿漉漉的状态,未能完全干透的上衣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完美曲线。她比起之前训练的当的身材瘦了不少,眼窝深陷,肌肤像点缀在泡芙里的鲜奶油,栗色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带着浴室里潮乎乎的热气。尤里安双手紧扣住她后腰,温暖柔软的肌肤,不复赛季末的紧致。 这些变化尤里安自然不知,眼前的克莉丝对他来说就是最美的。 他确信克莉丝第一眼见到自己时眼神是惊艳的,感谢他不知名的父母给了他一张漂亮且无辜的脸蛋,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克莉丝信赖于他;同样也庆幸自己倾心的人儿是善良且心软的神明,只是稍加犹豫便决定将他带在身边。因为克莉丝,他才有机会走出吃人的小村庄,看到更广阔的世界。 只是现阶段的关系不能让他满足。很明显克莉丝不是热情痴心的类型,她看什么事物都淡淡的,受了伤都不在乎。那么,除了扮演一个乖孩子让她喜爱,还有什么事情能长久留在她心里呢? 一个贴心的、懵懂无辜的、总是需要她照拂的情人。 似乎是太久没有声音,克莉丝不安地低头,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那么好听,每一个音节在克莉丝舌尖缱绻万分,伴随她缓慢、轻柔的语调,这样在耳边呼唤无异于调情。 尤里安红透了脸,却还是执着地、牢牢抱住她的腰际,一点点抬起头,在alpha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轻轻将嘴唇印在她的唇上。 这感觉很怪异,克莉丝呆呆地任凭他行动,双唇紧闭,而尤里安缺乏经验,紧密相贴之后便不知所措。见克莉丝没有反应,他试探着伸出舌尖,像小猫似的轻轻舔动,终于在对方下意识想要开口阻止时将舌头伸了进去。 他觉得自己正在吃什么甜品,那种香软如泡芙的感觉,却又比他吃过的泡芙更加可口。克莉丝本想将他推开,可这孩子无师自通般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往反方向带,一通挣扎下来两人都倒在了沙发上。 克莉丝再迟钝也该意识到不对劲了,可男孩撑起上身,将她完全笼罩在身形下,语气充满委屈。 “你明明说过对我们一视同仁的。” “那卢卡有的,我也要有。” 他伸长胳膊去够桌子上的零食,还好他们没有贪吃,最后一个鲜奶油泡芙正静静地躺在他手心里。 男孩本想学着刚才电影里的情节,将奶油抹在对方唇边,顺其自然地舔舐接吻,然后来一场火热的性爱——当然最后一个环节被镜头隐去了,但他坚信只要做了开头,后面的困难便迎刃而解。没想到他过于激动,被掰开的泡芙没拿稳掉在克莉丝身上,奶油铺满胸脯。 尤里安结结巴巴地道歉,下意识伸手想帮她清理干净。然而掌心推至胸前,忽然触碰到了一团柔软,与此同时身下的人儿也情不自禁呻吟一声。她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捂住嘴巴。 他懂了,他们需要比电影里更激情的刺激。 少年缓慢俯身,中途不忘抬眼确认克莉丝的窘迫的神情,隔着薄薄的衣衫用力舔舐那层无辜奶油。奶油很快在舌尖融化,被他不断吞咽的,还有身下人迷茫、被强行勾起的情欲。嘴唇触碰到那处红缨时,克莉丝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隔着一层衣料,暴露出的快感竟然更加强烈,湿透的衣料随着舌尖动作不断摩擦奶尖,很快便可怜兮兮地涨的通红,将衣物顶出一个小包。 奶油早就被舔舐干净,可尤里安如同上了瘾般不撒口,痴迷地、凶狠地含住乳头在口腔吮吸、啃咬。 克莉丝受不了了,不住呼喊他的名字。“尤里......尤里安......” 可这在尤里安耳中像是在为他喝彩一样,他理应回应。 他趴在克莉丝耳边,手指不老实地揉捏奶尖,呼吸粗重。 “嗯啊...呼...喜欢...喜欢你......” 追击 heiyewu.com 克莉丝是被爆炸声惊醒的,剧烈的轰鸣和窗外透过的火光昭示着危险来临。她自沙发一跃而起,可怜的尤里安趴在她胸口睡得正香,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他们顾不上收拾东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叫醒卢卡跌跌撞撞冲下楼。赌场不复昨日繁华变得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混乱逃跑的人群,枪声和尖叫组成这个不眠夜晚的背景音。 “轰——”不知哪层楼又发生了爆炸,建筑摇摇欲坠。好在他们速度够快,及时撤离到一处开阔地。 直觉告诉她这一定和伊莲娜脱不开关系。克莉丝掏出那个仅能与她们联络的老年机,果然看到一条十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东南角吧台,带家伙来】 什么家伙?她指的不会是枪吧? 况且已经过去十分钟了,不知道她们情况如何。 克莉丝没辙,总不能指望她现在去街角便利店买把枪。她叮嘱两个孩子跟着人群呆在安全的地方,自己过一会儿就来接他们。 卢卡刚完成分化,正处于对他唯一接触过的alpha万分依赖的阶段,别别扭扭不想走。克莉丝无奈,俯身在额头亲了一口,假装看不见少年念念不舍的目光,绕过人群往赌场赶去。 四周已经被警方戒严,据说是好几支势力在赌场发生火拼。她摸出藏在腰间的匕首从后方巷子里潜入,直奔短信所说的位置。 东南角大厅内,几名游客双手抱头蹲在中央,周围站着六七个衣着统一的持枪雇佣兵。他们都是来赌场寻欢作乐的,谁曾想逃跑不及被困在这里。更多免费好文尽在:yu shuwu. biz 而伊莲娜已经在酒柜后藏了十分钟。当时她本想趁克莉丝去洗手间的时候去目标人物的房间搜索,用偷来的万能卡开门时却发现自己晚来一步,房间内早已被洗劫一空,老板想要的那件宝物不翼而飞。 按照以往伊莲娜本可以直接打道回府,毕竟她不是专业雇佣兵,杀人越货的勾当不是她的强项。但这次任务的奖赏非同一般,巴斯蒂安向她们保证:只要这次顺利将王冠带回,她与梅根便可以舒舒服服养老,再也不用被迫进行地下比赛。想周游世界也好,呆在穆恩镇也罢,有关她俩的决定组织再也不会干涉分毫。 彻底的自由。 诱惑太大,伊莲娜暗中闭了闭眼,咬牙将毫不知情的克莉丝拖下水,发出了那条信息。 从同行手里抢东西的难度可比目标人物难上不少。很显然对方掌握了比他们更多的信息,就连不惜在赌场制造混乱掩护他们撤离恐怕也在他们计划之内。那座王冠怕是已经放置在了运往遥远大洲的货轮上,当务之急是赶快撤离,追上那艘货轮。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在被不下十个持枪悍匪包围的情况下成功逃离呢? 似乎是听到响动,一个雇佣兵竟向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女人凝神聚气,思考着一击毙命的可能性。她刚才东躲西藏几乎打光了子弹,枪膛里仅剩三发。 可这些用来解决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们远远不够。 脚步声近在咫尺。伊莲娜目光阴狠,抱着几乎是必死的决心准备开枪,枪声却在她扣动扳机之前响起。 她眼睁睁看着刚才的雇佣兵肩部中弹倒在面前。似乎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人,雇佣兵还没来得及呼喊就被对方冷着脸割断了喉咙。 “那边!” 其他人没注意到酒柜的异样,以为同伴被当场一枪放倒,纷纷集中火力朝刚才开枪的方向扫射,密集的子弹几乎要把墙面射塌。 然而枪声再起,重新装备好子弹的伊莲娜自然不会浪费机会,在视线死角猛地开枪,没留一个活口。 哦,好像不小心伤到人质了。 她漫不经心瞟了一眼,只打中了腿,问题不大。 女人踩着一地弹壳和鲜血,恢复了那副轻佻不屑的样子,“亲爱的,出来吧。” 头顶一阵响动,通风管道口被拿开,清秀的小脸探了出来。克莉丝抓住通风口边缘,身形敏捷地一跃而下。 克莉丝一路潜行过来时不得不解决了几个雇佣兵——打晕他们比杀掉要难得多。好在她很快发现了安全路线,徒手攀爬进了通风管道。 发现伊莲娜的位置后,她不得不暂时撤出来,在对方发现她之前射击吸引注意力——感谢沿途雇佣兵老铁送来的武器! 伊莲娜头一次觉得见到这个新人十分高兴,但现在顾不上复盘,她们必须尽快撤离。 “这些游客怎么办?”他们被吓得不轻,其中一个倒霉蛋腿受了伤还在流血,慌乱得已经分不清她俩是哪方的人,虽然这对他们来说没有区别。 “不用管,警察马上就来了。”毕竟他俩不是来救人的。女人抬手开枪打碎身后的玻璃,“该走了。” 往哪走?克莉丝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外表精干的女人随手扔掉那把枪,冲上前一把扛起克莉丝,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顺着碎裂的窗户跳了出去—— 感觉某个老男人快被遗忘了 不过很快就轮到他登场 拍卖会 “那真的是她,我发誓!!!” 赌城医院,单人病房内,床上的男人情绪激动挥舞着双臂,若不是一条腿打着石膏,他早就在原地上蹿下跳,恨不得把地板跺出窟窿。 房间另外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出现错觉是很正常的。”其中一人戴着鸭舌帽,声音低沉,隐隐可见帽檐下方露出的红发,“你需要好好休息。” 另一人坐在窗台上翘着二郎腿,正毫无心理负担地吃着医院为病号准备的水果。“就是,当时那种情况,你认错了很正常。” 男人简直急得要跳脚:“我还听到她说话了!声音也一模一样!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把她带走了!” 窗台上的男人慢悠悠地剥开一颗橘子塞到他手里,问道:“当时除了你,还有其他选手在场吗?亲爱的凯文?” 凯文迟疑片刻,有些心虚地摇摇头。 他有些赌瘾,时不时就要去摸两盘,这次背着女朋友偷偷去了全世界最大的赌场,本想好好玩几天,谁知却碰上了那种事。 更要命的是,在他蹲在原地被人用枪指着,又被一个长相妖异的人不慎开枪击中了腿后,他竟然看到克莉丝出现在眼前。 凯文一度以为是疼痛产生的幻觉,毕竟那人戴着面纱看不清全脸,可无论是身形还是出招动作,简直和克莉丝一模一样。 或许只是巧合? 结果那人开口说话了,惊得凯文当场瘫软在地。 他之前是蒙特学院的替补选手,因为实力平平长期得不到上场机会便退出了竞技场,与克莉丝算不上认识——毕竟克莉丝压根没认出他来。 可哪个竞技选手不认得克莉丝啊?获救之后他第一时间给奥斯卡发信息,想要告诉他这个“死人复活”的特大消息,没想到奥斯卡不仅光速赶到还带来了安德烈,而且看这两人的态度,他们压根不信自己说的话。 “好了,感谢你的分享,这真是个精彩的故事。”奥斯卡安慰似的拍拍他肩头,笑意不达眼底,“我敢打赌,你卖到任何小报都能大赚一笔。” 凯文尴尬地笑了笑,他哪敢跟报社讲,先不说会不会被人当场精神病,自己去赌场的事也会暴露,被女朋友知道就麻烦大了。 想起女友那暴怒的巴掌,再看奥斯卡笑面虎似的盯着自己、安德烈冷若冰霜的表情,倒霉蛋识趣地表示他绝不会再跟第三个人说。 “这就对了,我这是为了你好。” 他假惺惺说了些场面话,与安德烈正要离开,病床上的男人疑惑地问: “既然你们都不相信,为什么要特意来一趟?” 走到门口的两人同时回头,竟极为默契地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瘆人的微笑。 “你还是多关心自己的腿吧。” 他们租了直升机,一路追踪信号到一片荒地,定位器所在的发圈正孤零零躺在草丛里。正一筹莫展,凯文的消息便神奇出现了。 可惜没等他们高兴多久,毫不知情的主人公便登上了去往某个海岛的飞机。 逃离赌场后克莉丝本想立刻与两个孩子汇合,谁知巴斯蒂安放在他们身上的追踪器显示他们居然在海上。急急忙忙赶到码头,得知刚出发不久的货轮正要运往圣马丁岛。 当时码头一片混乱,他们很可能是被不小心带上去的。 从赌城到圣马丁岛需要航行一天时间,坐飞机或许能在两个孩子遇害前找到他们。 克莉丝的担忧简直要实质化,甚至悄悄问伊莲娜现在威胁机长飞快点的可能性。 “你不明白,卢卡才刚刚分化成Omega,尤里安也还小……” “什么?”听到关键词,原本闭目养神的女人神情终于严肃了些,“他分化的时候谁在旁边?” 克莉丝面露尴尬,“是我。” 她恍然大悟,她心虚目移。 飞机降落在圣马丁岛这个风景优美的度假胜地。然而女人们谁也没有心思观光,紧绷着脸寻找王冠和孩子们的蛛丝马迹。她们紧跟着定位器来到一间仓库,西装革履的人们在真枪实弹的护卫保护下鱼贯而入。 伊莲娜很熟悉这类操作,“看来某个大老板想要在卖出去之前一饱眼福。”她解释道,“我猜接下来就要进行拍卖会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直蹲守,直到傍晚时分,一行人转移到了一所俱乐部内。 俱乐部下方便是拍卖会现场,没有邀请函无法进入。这难不倒她俩,直接打晕两个客人拖到隐蔽的地方,拿走邀请函的同时顺便借他们的衣服穿穿。 看着动作干脆利落的克莉丝,她的同事感慨道:“你已经完全是专职打手了。” “这真是我完全不想听到的评价。” 两个孩子也在俱乐部内,安保众多,克莉丝无法随意寻找心急不已。台上流水般呈上的宝物也提不起她的兴趣,耳朵却听到了一些拍卖价格。 “四十万的睡衣?”克莉丝简直不敢相信,“我们到时候需要把王冠拍下来吗?” 伊莲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谁说要买了?我们只要看看买家是谁,到时候抢过来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又一件新的展品被推上台。高大的笼子被绒布遮盖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总不能是哪家动物园正在逃亡的老虎吧,或许长了两条尾巴?克莉丝失去兴趣,神情恹恹地靠在座位上。 可绒布揭开看清笼内后,背后升起的寒意遍布全身,紧接而来的是滔天怒火。 “这件展品名为《双生》,是年仅16岁的beta、Omega兄弟,尤其是这个Omega刚分化不久,信息素是茉莉花茶味,起拍价15万!” 女孩登时便要起身冲上台去,被身旁的同事死死按住:“冷静,你当那些持枪保安用的是塑料子弹吗!”她一手拉住克莉丝不让她乱跑,另一只手举起了竞拍号码,“20万!” 喊完价还低声劝说:“花钱能办妥的事,何必费心费力!” 克莉丝扭头瞪她,却不再试图冲台,指甲快要把小臂掐出血痕。 很快便有人抬价,克莉丝焦急地看着笼子里惊恐地抱在一起的孩子们,他们光着脚,脚踝处被系上了铁链,原本给他俩新买的衣服也变得脏兮兮,像在泥地里滚过一圈。两个男孩紧靠在一起,得知他们要被当成商品拍卖,紧闭双眼不敢看台下。 这两个男孩不算是最有吸引力的竞拍品,毕竟可以用更低廉的价格去红灯区享受更愉快的服务,或者调教家里的孩童仆役。于是为了提高商品含金量,拍卖方故意压低了尤里安的年龄,让他们以双生子的身份出售。 可惜两人虽说都身板瘦弱,长相并不相似。尤里安鼻梁高挺剑眉星目,虽说还是张娃娃脸,但和卢卡那种柔弱如小白花似的气质大相径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俩不可能是兄弟。 所以一些宾客并不买单,已经开始不耐烦地催促下一件商品。不知哪个包间的客人竟大手一挥高价拍下,翻倍的价格让主持人乐的合不拢嘴,更让在场的克莉丝和伊莲娜如坠冰窟。 “那位客人的包间在哪?”克莉丝笑眯眯地拦住路过的服务生,“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他讲。” 相见 二层的贵宾包厢内,衣着考究的男人站在珠帘后,目光锁定下层举止亲密的一对宾客,神色晦暗不明。 同样穿西服的男子从身后递过红酒,顺着他的视线在一层搜索一圈,觉得都是普通宾客罢了。“哪个是你要找的人?” 男人避而不答,只是问他:“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万事俱备。”西装男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但对方是他的恩师,他自然愿意提供帮助,“对了,事成之后要不要去安第斯转转?我听说那边新开了个滑雪场,还带温泉酒店……” 听到什么关键词,男人偏头看他,眼神锐利如刀。 西装男自知失言,连忙低头离开了包厢,“我再去确认一下。” 该死的,怎么偏偏提滑雪场。西装男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正要走下楼时侍者迎面而来,说有客人着急要见包厢的老板。 巴斯蒂安想要的那座王冠起拍价三百五十万。一时间会场犹如菜市场,对宝物的贪欲让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彻底撕开了情面,在此起彼伏的加价声中面对竞争者破口大骂,几欲动手。不知谁的服饰上有羽毛,拉扯中纷纷扬扬飘了一地。 然而他们有所不知,早在几小时前的仓库会面中,王冠便已被暗中敲定了买家,无论宾客们如何喊价,最终的得主都只有位于二层包厢的男人。 “一千万。” 男人示意侍者竞价,听到这个数字,会场陷入短暂的安静。 左侧一位戴狐狸脸面具的客人咬咬牙,又加价了一百万。 这个王冠是他用来促成联姻的,女方家族表示只要有了这个王冠,两家便能顺利合作,解救他们家族于水火之中。 所以即便超出预期,他也要咬牙挺住。 而楼上的客人只是再次举牌:“一千两百万。” 之前另一个叫价的客人早就安安静静坐下了,现在变成了狐狸脸与二层客人竞争。 又是一轮抬价,价格来到了一千五百万。狐狸脸有些撑不住,试图再次举牌时,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一千五百万成交!恭喜二层贵宾室的客人!”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贵宾室内,男人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房间大门突然被用力撞开,他皱着眉头想训斥那个不懂礼数的家伙,却听见他的学生惊慌失措地喊道: “有人闯进来了,我...我拦不住!” 话音刚落,西装男便被大力摁到在地,咽喉处抵住一把冰凉的匕首。来者钳制住身下人,目光凶狠已然起了杀意,她刚要开口威胁,却在看清屋内人后愣在了原地。 克莉丝呆呆地看着面前出现的男人,裁剪精良的西服,身形挺拔,左手小指戴着一枚银戒,深邃的眉眼此时却饱含浓浓忧愁。熟悉的冰雪气息蔓延鼻尖,信息素的主人正处于某种极端情绪中,大抵是担忧,以及深切的思念。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熟人相见,克莉丝几乎是强压下所有上前拥抱他的冲动,可眼泪还是情不自禁盛满了眼眶。 她刚要开口,视线倏的一暗,身体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你瘦了好多。” 莱昂内尔将她紧拥入怀,心疼地呢喃道。 他的小天才不知经历了多少磨难,身板薄得连骨头都能摸到。 听到这句话,眼泪再也坚持不住,大滴大滴砸在男人肩头。匕首应声落地,克莉丝伸手回抱,声音哽咽:“您也是。” 前任教练显然过的很不好,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正备受某些事情的煎熬,整个人空有一副躯壳,心早就被掏空了大半,浑浑噩噩全靠意念支撑着。 在自发搜救无果后他便觉得奇怪——就算遭遇雪崩,可搜救队连续一个多月的搜索,整座雪山几乎要被挖空,滑雪场也因此停办,怎么会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况且寻找克莉丝的新闻铺天盖地,几乎快赶上总统大选,若是有人救了她,怎么会毫无动静? 除非有人刻意隐藏。 他夜不能寐,思来想去,翻出了通讯录底层的几个联络人。 自竞技比赛成立以来,优秀的竞技选手加入地下组织,或转行做杀手的并不少见,甚至莱昂内尔手下也有过这样的学员。当时他只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路都是自己选的,他尽了自己的责任,其他的也帮不了更多。 没想到竟然还有再用到他们的一天。 莱昂内尔联系到曾经的学生,托他打探消息。果然在两周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听说边界那边的地下竞技场最近生意爆火,都是为了看一个新人。” “栗色头发,总是面无表情,皮肤白的像瓷娃娃。” “见一面的话倒是不难,他们老板在找家族王冠,看你愿不愿意冒险了。” 两人约了个地点碰面,莱昂内尔问他想要什么好处。 不料电话那头语调轻慢的布莱克,见面后竟支支吾吾起来,半响才说道:“什么都不要,您于我有恩,要不是您在记者会上全力维护我,我得背负一世骂名。” 当年布莱克作为他的学员,在比赛中途不慎从高处摔落,砸伤了对手学员的腿。后续众人为了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争论不休,泼脏水的报道一篇又一篇,是莱昂内尔在记者会上斩钉截铁维护学员,以个人名誉担保才平息此事。 那个时期莱昂内尔刚带队不久,换做现在他肯定说不出“以名誉担保”这种话。但此举被布莱克铭记在心,主动牵线搭桥得知他们下落,还为莱昂内尔搞到了拍卖会邀请函。 莱昂内尔拍下那两个孩子纯属第六感作祟,他始终关注克莉丝在下层的动向,见她神情激动,想必那两个男孩对她十分重要,便毫不犹豫替她买了单。 听他们亲密叙旧,布莱克欲哭无泪,他的膝盖很疼,能不能先让他起来? 克莉丝尴尬起身说抱歉,明白孩子们平安无事便放下心来,询问他买王冠做什么。 她知道莱昂内尔退休前作为选手和知名教练年薪很高,但突然拿出那么多钱还是让她吃了一惊。 莱昂内尔却不答,指腹轻柔滑过克莉丝脸颊,拭去眼角泪水,眼中满是疼惜。这半年来令他牵肠挂肚的人儿终于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眼前,他再也抑制不住思念,附身拥住她深吻。 被完全忽视的布莱克:“要不我走?” 海浪 莱昂内尔的计划很简单,他拍下王冠用来交换克莉丝,否则他就以克莉丝的名义将它归还政府,巴斯蒂安再也别想得到它。没想到他如此轻易便见到了心爱的人,现在主教练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带小天才回到属于她的世界。 “至于那两个少年是怎么勾搭上你的,回去再细聊。”男人面露不悦,手掌不轻不重拍了下克莉丝的屁股,吩咐布莱克按原计划行事,将克莉丝直接送回学院。 见他根本不打算带走那两个孩子,克莉丝急忙解释,她做不到丢下他们不管。当初带走尤里安是为了让他帮忙通风报信,救走卢卡也只是同情心在作乱,若他们因为克莉丝而遭遇不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莱昂内尔拗不过她,只得同意。谁知等三人下楼打算去找被拍下来的孩子们时,却在转角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她的老板,让她被迫打假赛的罪魁祸首,臭名昭着的人贩子,正一手持枪一手抓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两个面露惊恐的少年,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克莉丝看到眼前的情景浑身一震,她不知道巴斯蒂安怎么会突然出现,只得尽量平缓语气:“巴斯蒂安,把他们俩放了,你知道他们有多无辜。” 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也掏枪对峙,莱昂内尔神情严肃,他既然已经见到克莉丝,便不可能再让她离开,今天说什么也要把她带走。 那些失去联络的日日夜夜,他不想再经历。 “听着,王冠在我这里,你......” “嘘,我不想听这些。”巴斯蒂安不耐烦地甩甩枪口,虚假的笑容使他肥胖的脸显得尤为可怖,“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这不可能,王冠和人都属于我,如果不能带走......”他狞笑着拽了拽身后的绳子,少年们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我不介意多两具尸体。” “伊莲娜,帮我把克莉丝小姐请上船。” 伊莲娜从后方出现,表情冷漠不与克莉丝对视,仿佛回到了她们刚认识的那天。 是了,再怎么相处她也是巴斯蒂安那边的人,怎么可能来帮她。克莉丝苦笑,抬手示意莱昂内尔放下枪。 “没事的,相信我。”她冲男人笑笑,跟着伊莲娜来到地上向码头走去。 莱昂内尔当然不可能放心,保持距离跟在后面,枪口始终对准巴斯蒂安。 码头风很大,夜间低温让两个光着脚的孩子瑟瑟发抖,忍不住偷偷看向克莉丝,却懂事地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们偷听过那些人的谈话,知道他们暗中管他俩叫累赘。尤里安私下便和卢卡商量过,无论如何不能拖累克莉丝的脚步。 这个总是面容沉静的女孩带他们接触新世界,教会他们很多从未了解过的知识,对他们的关心爱护,两人都看在眼里。 尤其是卢卡,随着克莉丝的靠近,他对克莉丝信息素的味道越发敏感,发自内心的渴望回到她的身边。可少年却倔强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说一个字。 夜已深,码头只有灯塔和几艘停靠的渔船闪烁着灯光。克莉丝一步步往前走着,恍惚间觉得她回到了竞技赛场,走出这一段黑暗长廊,迎接她的是盛大的比赛舞台,还是永不见底的炼狱? 克莉丝双拳紧握微微颤抖着,却目光如炬。“放开他们,巴斯蒂安,我们就当这一切从未发生过,我会跟你回去。” 奇怪的是,不知是否是过于紧张产生的错觉,她似乎瞥见一抹红色晃过,很快便沉溺于黑暗。 她晃晃脑袋,又上前一步,语气带了哀求:“你知道他俩对我的意义,如果就这样失去他们,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巴斯蒂安当然明白,否则他不会单枪匹马压着两个男孩做赌注,他赌的就是克莉丝不愿意冒一丝让他俩受伤的风险。 “克莉丝小姐,我也没办法,你实在太受欢迎了,留你在竞技场能帮我赚大钱。”说到这他故作叹息,子弹上了膛,“可惜你太冲动了,你们的竞技比赛要比地下肮脏无数倍,回去有什么好处?蒙特究竟隐藏了多少恶心秘密,你都知道吗?” 他抬起手,瞄准了尤里安的腿。 “你需要接受些教训,就让他们替你受罚吧。” 克莉丝血液凝固,身体已经不顾一切向他冲去,电光火石间,枪声四起。 男人手臂中弹,惨叫着松开枪。一道红色身影迅如闪电,飞快从侧后方出现一刀切断了三人相连的绳子,一手抱起一个孩子闪身到安全区域;正后方白色身影飞身上前扑倒了巴斯蒂安,伊莲娜冲上前帮忙,三人扭打在一起。 安德烈和奥斯卡?他俩怎么会在这?顾不上惊讶,其余众人立刻上前想要将巴斯蒂安制服,却不料他不知从哪掏出匕首,一刀捅在了奥斯卡腹部。 奥斯卡吃痛地蜷缩在地上。胜者摇摇晃晃站起身,衣衫凌乱,身后便是奔腾汹涌的大海。 “真是蠢货!”他咆哮着,“杀了她!伊莲娜!” 伊莲娜胁持住克莉丝,黑洞洞的枪口已然抵在她的脑袋上。 见她犹豫,巴斯蒂安怒不可遏:“别忘了梅根还在我手里!” 听到这个名字,身后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克莉丝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身体由内而外涌出无法克制的愤怒,心脏怦怦直跳快要跃出胸腔。用爱的人做胁迫,草菅人命,竟然还认为地下竞技场比他们的比赛更高贵? 他哪来的厚脸皮? 身体再一次先于思想行动,刚才混乱之中下意识摸到的匕首起了作用,如同救走卢卡那天,被烟灰缸正中脑壳的嫖客那样,巴斯蒂安摇晃身躯,头重脚轻地栽进海里。 伊莲娜脸色煞白,不顾虚脱倒地的克莉丝冲到悬崖边查看,奔涌的黑色大海吞没了一切,哪有她老板的身影。 万籁俱寂,只有劫后余生的喘息和海浪的声响在圣马丁岛回荡。 -------- 这一节写的很难受,虽然把想写的剧情写完了,但删删减减总觉得怪 水平不行是这样的,哎 还好能回去了,后面会精彩些 休息 寂静的夏日庭院内,依稀只听得几声蝉鸣鸟叫。除此之外还时不时传来叮的一声,紧随其后的便是叹息。 一男一女在橡树下并肩而坐,女孩面色凝重,拉着男孩的手腕细细观察;男孩乖巧地坐着任她摆弄,手臂不着痕迹地紧贴女孩温凉的肌肤。 场面十分温馨和谐,如果女孩手上没有握着一把锤子的话。 克莉丝头疼得要死,巴斯蒂安给他们带上手环定位器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坚硬无比,刀枪剑戟都奈何不了它分毫。各类兵器试过一轮后,只能试图通过最原始的砸核桃方法与之抗衡。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她真的折腾不动了,自打回来之后试了多少种方法都没辙,难不成还得去找伊莲娜帮忙? 见她发话,尤里安也不好再继续贴着她,磨磨蹭蹭地站起来,问:“你要去接卢卡吗?” “嗯。”克莉丝简短地回应着,换好衣服就要出门,“冰箱里有酸奶和西瓜,别吃太多,晚饭......” 尤里安赶紧回答:“我来做吧,上次的意面可以吗?” “行。”话音刚落,只留下关门的声音。 男孩盯着那扇白花木门半响,缓缓坐到沙发上,有些无措地打量着他们搬进来一个多月的房子。 新房子是克莉丝千挑万选后用假ID租下来的,价格不贵远离闹市区,还附带一个小小的后院,住三个人绰绰有余。安顿好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院子里那颗巨大橡树下安了一个秋千,她现在最常做的事情便是慢悠悠晃着秋千,盯着远方的山脉发呆。 那半年多的经历令她疲惫不堪,况且她还没有想好如何解释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实,连父母都没敢接近。 卢卡需要上学,克莉丝以监护人的名义花重金将他塞进附近一所中学当插班生,平时也会给他补课,好在卢卡聪明乖巧深受老师喜爱。况且alpha并没有太在意他的成绩,只愿他能平安毕业就好。 克莉丝本想让尤里安进入竞技学院,他的体格好,或许能当个助教陪练之类的,但她暂时不敢接触竞技,这个想法也被暂时搁置下来。于是在家除了锻炼之外无所事事的尤里安学会了做饭,厨艺突飞猛进,很快便成为家中的掌勺大厨。 期间来过不少客人,都被她赶了回去。奥斯卡倒是不敢亲自来,只是回回都托安德烈带东西去,又被克莉丝通通丢尽垃圾桶;安德烈倒是能进屋坐坐,然而克莉丝变得有些冷淡,他小心翼翼地关怀,只能换来不痛不痒的回复,这让Omega心如刀绞;莱昂内尔也是如此,克莉丝冷漠的态度让主教练备受折磨,差一点情绪失控地质问在她眼里自己究竟算什么。 在巴斯蒂安落海之后,伊莲娜当着众人的面向克莉丝抛出几个问题。 奥斯卡为什么突然转性,他和蒙特高层背地里究竟签了多少协议? 安德烈身上的信息素事故,哪部分是自导自演? 亲爱的教练背地里促成了多少笔学院与地下竞技场的交易? 女人只负责提问,没有解释,可很显然她知道所有细节。她说完这些话,不顾男人们愤怒的眼神,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 而几人从失而复得的狂喜转变为手足无措的愧疚。他们知晓自己的私心和错误,却根本无从解释。 克莉丝其实并没有完全相信伊莲娜的一念之词,那些话更偏向于离间。她明白其中必定有蹊跷,但她不想追究,也不愿去调查所谓的真相,事到如今那些早已不重要。 她真的很累,只想休息。 女孩对每个人都道了谢,承诺会尽自己所能去回报他们。男人们痛苦地发现克莉丝言行之间竟然想与他们划清界限,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全部能一笔勾销。 绝对不可以。 安德烈不想承认他大概失去了所谓男女朋友的优势,在向两个孩子介绍他们时,克莉丝都只是简单地说了他们的名字。他惴惴不安地选择不开口,面对最坏的结果,他宁可一直这样过下去。 他从卢卡下手,以教会他Omega生存技巧的名义劝说克莉丝允许自己每周来一次,后者无所谓的同意了,于是探望次数很快没有了限制。从卢卡口中他得知克莉丝那段时间经历的一切细节,而莱昂内尔得知克莉丝意图将尤里安送入竞技学院后便毛遂自荐,主动承担起教练一责,自然也打探到很多信息。 得知事件全程后他们更加心软,难得统一了战线,毕竟以克莉丝目前的状态再想分出胜负简直滑稽可笑,倒不如想想怎样让她更开心。 而尤里安作为两个孩子中更为年长的那个,沉默地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您和安德烈哥哥,都喜欢克莉丝吗?”一天傍晚他们结束了练习,夕阳余晖下,男孩看着教练的眼睛发问。 莱昂内尔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橘色夕阳衬得他的笑容愈加温暖。 “当然不是。”他目光眷恋地、缠绵地落在刚进门的女孩身上,“我爱她。” 他的声音轻的几乎能托起一片羽毛,可尤里安听得清清楚楚。 男孩突然感觉口干舌燥,见克莉丝关切的目光向自己望来竟有些手足无措。刹那间他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奇怪悸动,以及那些随处萌生的、统称为嫉妒的情绪来源。 同卢卡一样,他也选择了下意识隐藏。然而卢卡对克莉丝的爱意从不吝啬表现,身体逐渐抽条的大男孩依然喜欢拥抱克莉丝,当着一众同学的面钻进她的怀里;每日的早安晚安吻从不落下,使得克莉丝被迫养成了给予他们亲吻的习惯。她只当是孩子缺乏亲情,把亲吻当作补偿手段,无知无觉地忽略了平日里刻意的肌肤接触,以及暗地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尤里安只是个beta,看不懂信息素之间的吸引,却坚持认为克莉丝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他,让他不间断地、跌跌撞撞向她奔去。 “你们结束了吗?”女孩呼唤他们,声音平淡,却得到院子里的两人的积极回应。 她懒得做饭,接回卢卡后顺路买了披萨和饮料,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口味。她不想因为一顿饭征集所有人的意见,孩子们胃口好,吃什么都可以,至于不速之客——不爱吃就看着。 电视里播放着近期很火的综艺节目,他们默契地没有选择克莉丝平日爱看的比赛频道。热乎乎的芝士在空中拉出长丝,可乐倒进杯子里劈里啪啦作响,炸薯条的香气从敞开的窗子飘入风里。 女孩慢慢咀嚼着食物,听着屋里另外三人讨论学校课业、训练成果、近日的天气……电视里主持人夸张的语调作为背景音回荡在空气里,暖色灯光将整个客厅笼罩。 不知不觉中,屋内人说话声悄声停止,看向同一个方向。 克莉丝穿着睡衣蜷缩在沙发上,呼吸轻缓,手里还捏着半块披萨。 她就那样睡着了。 ------- 下章终于能写肉了 思念如潮水(h) 娱乐主持人的话语戛然而止,灯光熄灭,只剩下角落小夜灯的光亮以及悉悉索索收拾食物包装的声音。两个孩子自觉地屏气凝神,动作放轻,尽可能将声响压到最低。 男人动作轻柔地抱起沙发上的女孩往楼上卧室走去,没注意身后两个孩子紧紧跟随的目光。 两人对视一眼,垂下眼帘,继续收拾客厅。 塞进被子,掖好被角,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或许是在梦里,也可能在另一个平行时空。窗帘拉得严实,依稀透进来的几缕月光不能让他看清全貌,可就算一片黑暗也无法阻止他描摹克莉丝的面貌。 莱昂内尔低头借昏暗光线打量床上熟睡的身影,寂静的房间内只有女孩平缓的呼吸声,以及只有他能听到的、已然失去节奏的心跳。 就这样静静坐了很长时间,久到男人恍惚以为是否该天亮。最终他还是无法克制内心的渴望,温热的亲吻落在她额头上。 那些夜不能寐的时间里,他思之如狂。 点点亲吻从额头转移到眼睑,到鼻尖,到脸颊,最终微微一滞,落在嘴唇上。 克莉丝特意买了很软的床和大到能将她裹好几圈的被子,平时睡觉时整个人便陷进那片柔软陷阱中,孩子们站在门口时根本无法判断床上那一团里究竟有没有她。 她睡得很沉,全然不似刚回来时整日警惕地睁着眼,枕头下随时塞着刀。 舌尖轻而易举撬开牙关,勾着女孩小舌在口中纠缠,手指轻巧地掀开被子,如同狡猾的水蛇滑入女孩宽松的睡衣内。 清冷的冰雪气息悄无声息地在卧室蔓延。 克莉丝小声唔唔着,她被亲吻得很舒服,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警惕,乖巧地舒展身体任那只手上下抚摸着。似乎终于确认她完好无损,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莱昂内尔微微松口气,指尖终于堪堪停留在阴蒂上,熟练地轻抚揉捏起来,很快便感觉到粘腻的湿意。 穴口紧紧闭合着,莱昂内尔耐心地就着水液绕圈打转,觉得差不多时便缓缓推入一根手指。克莉丝轻声喘息着,仍没有醒来的意思。 身上早已出了薄汗。虽然带着尤里安结束练习后他简单冲了澡,但此时很明显不是中途停下去洗澡的时机。男人快速脱了衣裳,按捺住与克莉丝合为一体的心,将那俱日思夜想的躯体拥进怀里。 火热的气息紧紧相贴,克莉丝微微皱眉,下意识想要离远些,却被有力的手臂牢牢禁锢住不得脱身。手臂的主人很快褪去了她的睡衣,让稍微散去些热意的女孩又安分下来。 房间内响起啧啧水声,男人伏在她身上,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笼罩在身下,亲吻还在持续,手上的动作也不停,下身已经可以纳入三根手指,还时不时捏一捏克莉丝已经挺立的乳尖。女孩小幅度地扭动着,躲避四面八方传来的快感,却在男人锲而不舍的攻势中很快泄了出来。 莱昂内尔怜惜地再次亲吻女孩额头,指尖梳理她微微汗湿的头发。 “乖孩子,我要进去了。” 他自然得不到身下人的回应。男人抬起克莉丝的腰,怒涨的龟头缓缓挺入穴口,直到整根彻底没入。他没有急着动,伏下身与女孩鼻尖向抵,呼吸交织,亲密得如同多年爱人。 温情结束,莱昂内尔摆动腰胯,毫不留情地操弄起来。 他操得很用力,每一下都要顶到最深处才罢休。克莉丝被迫在剧烈的快感中朦朦胧胧睁眼,看不清眼前景象,熟悉的冰雪气息却将她温柔包围。 “教练……?” 女孩小声呢喃着,似乎不确定眼下发生了什么,软糯的语调饱含信任与依赖,半梦半醒的意识让她无法清醒应对男人的进攻,小腿却下意识盘上了男人的腰。 主教练宠溺地轻笑,双手揉捏着白皙胸乳,将它们聚拢到一起,含在嘴里吞吐。直到乳尖被嘬得通红,指印明晃晃昭示着男人的罪恶。 他略微放缓了动作,细致感受小穴乖顺紧致地包裹阴茎,每一次抽出,穴肉都会恋恋不舍地挽留,带出层层淫液。 “好孩子,我在这。” 克莉丝觉得有些热,巨大柔软的床铺像是要把她吃进去,而身前的男人牢牢掌控着她,喘着粗气与她接吻,两人交合的位置泥泞不堪。 还是不动了吧。她有些懒散地想,被吮吸过头的唇瓣略微红肿:“这是梦吗?” 腰腹猛地发力,直戳穴心,莱昂内尔及时含住她的嘴唇堵住尖叫,避免被楼下的孩子们听见。 他们好像一对趁孩子睡觉时偷偷亲密的夫妻。 被这个想法取悦到,莱昂内尔嘴角勾起的坏笑完全压不住。 “这是梦,亲爱的。”他颇为色情地埋在颈间啃咬,含糊不清地命令,“叫我的名字,好吗?” 女孩被抱起来坐到他身上,阴茎得以进到更深的位置,让她短暂失声。 “哈……啊……” 她喘着气,随着主教练的节奏摇晃着,借着依稀的月光想要看清他的脸。 她断断续续念出男人的名字,尾调上扬,勾人至极。 体内的性器胀大了几分,克莉丝觉得委屈,蹬着小腿想要起来,又被男人掐着腰按了回去。 “乖孩子会有奖励。”莱昂内尔在她耳边撕咬,气息滚烫,“所以要好好回答问题,明白吗?” 他轻拍几下女孩的屁股,富有弹性的手感让他意犹未尽,忍不住一直抚摸。 这个举动却被女孩误认为不听话就要被惩罚的信号,连忙点头。 主教练继续耸腰进出着,体液打湿了两人的大腿根,以及那一小块床单。 “喜欢这样吗?” “嗯……喜欢的……” 龟头故意戳着敏感点,一下又一下击溃了女孩的防御,让她再一次呜咽着到达了高潮。 穴道止不住地收缩,莱昂内尔咬紧牙关强忍射精的冲动,亲亲她迷蒙的眼睛。 “离开那么久,宝贝有没有想我?” 似乎触发了什么记忆机关,克莉丝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泪滴顺着眼角滑落。 主教练急忙搂住她连连安抚,轻拍后背,不住地说着没事了、安全了、有我在,亲吻更是如雨点般落在眼角、嘴唇。 在温柔耐心的劝慰中,女孩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回应般搂住对方脖颈,唇间吐露真心的告白。 “教练先生,我好想你。” 想念他毫无保留的夸赞,温和得体的耐心,明里暗里无微不至的保护。她知道的太少,很多秘密都得知于伊莲娜和梅根之口,才明白当年的主教练无视风险,为她创造了一片只需要快乐比赛的伊甸园。 当她被迫躺在满是血污的地下竞技场上喘息时,由衷地怀念那几年无忧无虑的时光。 莱昂内尔再也无法忍耐,低头咬住女孩嘴唇,凶悍粗长的阴茎在体内驰骋,囊袋不断撞击穴口,很快便将那一片撞得红肿。鸡巴完全贯穿身体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发出了失控的喘息,克莉丝脑海中仿佛有烟花绽放,身体因承受不住剧烈快感而颤抖着。 莱昂内尔即便退役后身材也锻炼得当,紧致的肌肉线条牢牢托住克莉丝的臀部,宽阔的后背能将女孩完全包裹在身下,细密汗珠滑落到地板。而女孩双腿依然夹着他结实的腰腹,小穴条件反射般吸允着。她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几次,几欲崩溃,而这个男人竟然还没有射。 终于,在她带着哭腔求男人射进来时,主教练低吼着禁锢她的腰身,一滴不落地射进体内。 射完精性器仍不肯退出,莱昂内尔知道他的乖乖不可能受孕,但私心仍希望她体内都是自己的东西。 两人接了个长长的吻延长高潮余韵,数不尽的缠绵和幽思融化在夜色里,魅惑的香气与冰雪气息在空气中纠缠、交织,构建出充满爱欲情意的巢穴。 ------- 下章还是吃肉,但是换了人,嘿嘿 她好不容易能休息当然要狠狠doi!!!! 最最亲爱的(h) 克莉丝筋疲力尽,体力不支卷起被子蒙头大睡,任凭莱昂内尔怎么劝也不愿动弹。 爽完就不管他了,小没良心的。 年长者没有办法,谁能想到他一把岁数了只能亲历亲为,为她简单擦洗过后换了新的睡衣,再次帮她掖好被角。 他不能留宿,最近忙着帮尤里安申请学院,明天一早还有会议要处理。 莱昂内尔珍重地留下告别吻,轻轻带上门。 下了楼梯后脚步顿住,他诧异地看着两个坐着沙发上发呆的孩子,两人听到他下楼,也抬头望着他。 此时早就过了睡觉时间,电视也没有打开,他们坐在这干什么? 两个男孩却没说话,只是站起来把他送到门口,沉默地目送他出门。 客厅内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两人锁好门一同上楼,无声推开那扇白花木门。 房间内充斥着散不尽的情欲气息,奇异香气与冰雪味道交织,房间的主人深陷在床铺里,呼吸平缓,正睡得深沉。 尤里安和卢卡并非亲兄弟,却在那些生死攸关的相处中产生兄弟般的默契,以克莉丝为纽带的男孩们在无声的沉默中早已明白对方与自己怀揣同样的心思,就连关门上锁的举动都是那么配合无间。 而克莉丝睡得比以往更沉,自然没有意识到房间内已经来了新的客人。 尤里安蹲下身凑近,小声念她的名字。 “克莉丝?” 没有回应。 他暂且放下心,大着胆子去掀那原本被掖好的被角。 卢卡站在他身后,被掀开被子后突如其来的信息素香气冲击得头脑发懵,身体几乎是立刻做出响应,性器已经微微抬头。而睡得正香的女孩很明显已经被喂饱,被新睡衣掩盖的肌肤上遍布红痕,腺体周围甚至布满了牙印。 她像是引诱猎物的诱饵,躺在陷阱中央,不自觉散发出甜美糜烂的气息。 被吸引的猎物用信息素回应,茉莉的芬芳在房中扩散,冲散了之前残留的冰雪气息。卢卡暂且满意,而Beta对此无知无觉,可女孩的存在便足以让他的理智崩溃。 他颤巍巍拉下裤腰,一只腿抬高跪在床上,像之前在浴室用克莉丝的内衣偷偷做过的那样,对着她的睡脸缓慢撸动性器。 他心跳的极快,在害怕被发现和欲望之间拉扯着,不知哪方先败下阵来。卢卡从另一侧爬上床半躺在克莉丝旁边,虚虚地拉起她的手,小心翼翼放在自己的性器上, 熟悉的触感让他想起了刚分化时在浴室里的那一幕。卢卡气血上涌,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呻吟,手指抱住克莉丝的手,带着她徐徐在性器上套弄着。 一时间房间内都是两人压抑不住的喘息,黑暗中的刺激放大了他们的感官,紧张又期待地干着违背常理的勾当。 虽然名义上克莉丝是他们的监护人,但她从未拘束二人,在称呼方面几乎叫什么答应什么。当然多数情况下他们会呼唤她的名字,而当卢卡睡得迷迷糊糊、意识不清醒时,会小声地、充满依恋地喊她妈咪——他精明极了,从来不让克莉丝听清,反正她总会应答的;尤里安内心不愿意喊她任何称呼,只是每次念她名字时,舌尖像是含了化不开的蜜糖,黏糊亲密。 按道理他们之间不存在伦理关系,只是从未有过正常亲情的两个少年在与她的日夜相处中产生了爱意。这份爱意被他们藏在心底,在见识过纠缠克莉丝的那三个男人后更是深感自卑,只得压抑着,在寂静无人时分拿着克莉丝的衣物悄悄释放。 克莉丝从未有过养育孩子的经验,平日里的一些举动也只是模仿印象中的母亲形象,少年们从每日例行公事一般的早安吻便能看出,克莉丝没有直接让他们搬出去自立门户,完全是将他们带出来的内疚感在作祟。 这样就导致有时她会很没耐心,面对令她头疼的数学作业尝试过两次便撒手不管,卢卡只得请教安德烈;她几乎不做饭,点外卖是常事,偶尔兴致来了便直接做出一天的量,逼得尤里安厨艺突飞猛进,大手一挥包揽了三餐。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想戳穿,努力表现出一个好孩子该有的样子讨克莉丝欢心,生怕有一天最坏的结果出现——克莉丝在餐桌上平静地宣布他俩从明天开始搬出去,好像在讨论天气那样普通。 少年们不想失去这份温暖,在不间断的接触中试探克莉丝的底线。早上刷牙时若无其事的拥抱,晨勃的性器隐秘地轻戳她腰际,又在她觉得不对劲时及时松手,人畜无害地笑一笑;午睡时会假意困倦与她挤在一张床上,克莉丝睁眼便能看到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身上拱来拱去;晚安吻更是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变得稀松平常,殊不知二人每次的回吻都饱含了怎样热烈扭曲的心思。 他们嫉妒又怨怼地看着那两个男人在家中自由出入,还不得不与他们和睦相处,更别说还有个更疯狂的家伙在暗中窥伺。 凭什么?这是他们和克莉丝的家! 两个少年的思想日益阴暗,愤愤加快了手中撸动的力道。 那么,我的妈咪…… 亲爱的克莉丝…… 如果他们都可以,那我们为何不行? 尤里安撸动着性器靠近,圆润的龟头几乎要戳到克莉丝因亲吻变得艳红的嘴唇上。他尽全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触碰了她的嘴唇。 那种柔软的、可爱的触感,让尤里安心尖发颤,而克莉丝似乎是觉得不舒服,在梦中哼哼着,颇为不耐地咂了砸嘴,舌尖无意中扫过马眼,唇上沾了些许清液。炸裂般的舒爽让尤里安再也控制不住,将精液尽数射在早就准备好的纸巾上。 不可以的,射到克莉丝脸上她会生气的。 男孩喃喃自语,心中却立刻有了下次一定要射到脸上的疯狂想法。 而卢卡显得有些经验不足,迟迟无法射出来,正急得满脸泪痕。他干脆跪趴在克莉丝身前,掀起上衣露出那被蹂躏过的、可怜兮兮的胸乳,将鸡巴埋在双乳间就着马眼流出的清液缓缓蹭起来。 乳沟很快就被摩擦得发红,温软的乳肉包裹着他滚烫的鸡巴,在清液的作用下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爽得他情不自禁发出轻哼,又怕吵醒克莉丝堪堪捂住嘴。这导致他没来得及用纸巾,不小心射得克莉丝胸前全是白浊,还有几滴沾到了下巴上,简直色情至极。 “抱歉妈咪,我帮你清理......” 男孩慌乱伸手想将精液抹去,滑腻的触感令他心头一颤,犹豫半响,哆哆嗦嗦俯下身。 红肿的乳头可怜兮兮暴露在空气中,卢卡不知怎的觉得口干舌燥,小心翼翼张口,将被吮吸过度的乳头包裹进口腔。 克莉丝小声哼哼着,阴茎再次胀大的尤里安咽下唾液,扶着与他身材不相匹配的粗壮阴茎,马眼对准女孩的另一只胸乳,试探地将乳头吃进马眼。 “呜...好爽...克莉丝......” 尤里安小幅度前后摆弄腰肢奸淫可怜的奶子,而另一边的卢卡正吃的啧啧作响,仿佛只要努力就能从克莉丝胸口吃到奶水,成为哺育他的、真正的母亲。 黑暗的房间内,两人对着他们名义上的监护人,干着背德下流的勾当。 小心清理完已经是半夜,他们却兴奋得没有丝毫睡意。 临走前好像忘记了什么,伸出去的脚又拐回来。 “今天还没有晚安吻呢。” 尤里安咕哝着,低头含住克莉丝唇瓣狠狠嘬了一口。卢卡则探到她的后颈,痴迷地嗅着那令他抓狂的香气,在腺体旁边吸出一块草莓。 “晚安,妈咪。” “晚安,克莉丝。” -------- 克莉丝:怎么睡一觉反而更累了,难道是鬼压床 敞开心扉 第六次来到克莉丝的家时她正双手叉腰站在厨房,一脸苦恼地盯着冒泡的汤锅,拿起汤勺试图通过搅拌来让它恢复到菜谱上的样子。 这个画面过于可爱,那锅汤很显然成为了她新的敌人。安德烈默不作声地换好拖鞋来到她身边,强忍住在她脸颊亲一口的冲动,“我来吧。” 看到一旁的菜谱,安德烈怔愣住,那是他之前给克莉丝做过无数次的奶油蘑菇汤。 “我已经试了好几次,总是无法复刻你做出来的味道。”女孩懊恼地将汤勺递给他,即使早已饥肠辘辘也没有叫外卖的心思。 这是她回来之后头一次主动同自己说话。安德烈面不改色,心脏却如同经历过百米冲刺般狂跳。 他努力不去想这是否是克莉丝借助共同回忆来发出缓和的信号,按耐住心中狂喜,搅拌锅底的动作磕磕绊绊,汤勺不断碰壁发出哐哐响。 好在浓汤终于做好端上桌。香浓的味道吸引了正在楼上打游戏的二人,脚下生风似的滚落餐桌。 奶油蘑菇汤,小番茄沙拉,香煎鳕鱼,克莉丝心愿达成,难得多笑了几次,惯会察言观色的两人意识到什么,借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博得关注。 “周五要开家长会。”卢卡状似无意地提起,余光注意到克莉丝果然抬头看向他,语气假意委屈,“你会来吗?” “当然了,一定准时到。”克莉丝略忐忑地回答。 尤里安在旁边立马接上:“周六是我去希特学院试训的日子,克莉丝,你会来吧?” 女孩自然点头称是。希特学院门槛低,像尤里安这样没有专业背景的人也有机会通过实训进入希特工作。况且经过莱昂内尔的打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两人兴奋地说起日后的规划,手腕上的黑色圆环磕到桌面,让原本微笑着倾听的安德烈笑容僵硬了一瞬。 对于这两个孩子的存在他没有意见,哪怕克莉丝真的将他们当作亲生孩子来照顾,他也会全盘接受,当个后爸也不是不行…… 但是他俩身上的手环相当于定时炸弹,克莉丝只要看到就难免想起那段提心吊胆的日子。 饭后孩子们去刷碗,安德烈收拾饭桌,克莉丝成了闲人一个,老大爷似的背着手在客厅里溜达。 目光瞟到墙上的日历,她盯着看了几秒,忽然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 “安德烈,你怎么没去比赛?” 夏季正是学院杯进行的时节,现如今应该进行到最后几轮,以尼特学院的实力不可能在小组赛就被淘汰。今天正是比赛的日子,七点整开始,没记错的话对手是铂特。 那安德烈怎么会在傍晚过来? 正擦桌子的动作停顿,Omega有些尴尬地抬头,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解释。 他该怎么说?他因为思念成疾根本没法好好训练,更别说参加比赛?这种理由在克莉丝这样的竞技脑看来完全立不住脚,还有被鄙视的风险。 克莉丝觉得不妙,快步走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语气急迫:“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到了哪里?” 说完还翻来覆去地检查,安德烈不得不反过来握住她四处点火的手,天知道离得这么近还问到她的香气,想要忍住需要多大毅力。 “没有受伤,是我状态不好。”他缓声安慰道,“教练建议我休息几天。” 女孩显然不信这套说辞,她回来都快一个月了,就没见安德烈在赛场上出现过。她刚要继续追问,男人却反问道:“亲爱的,你最近看了很多比赛吗?” 否则怎么会对赛事情况了如指掌? 客厅陷入安静,只听得到花园里传来的蝉鸣。两人在沉默中对峙,寂静的空气中都看透了彼此的内心。 她当然看了,在那些睡不着的夜晚,比赛如同电视连续剧似的轮番在她的卧室上演。Alpha心跳如鼓,看着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或多或少有了变化,而不曾参与其中的那些日子,赛场自然多了不少新鲜血液。那些青春稚嫩的身影,竟让她产生了一丝危机感。 克莉丝当然远不到退役的年纪,况且以她获得的荣誉,至今无人能撼动她在竞技赛场的地位,或许未来很久都不能。可女孩还是久违的感到危机,那种血脉喷张的快感,自脚底处爬上她的肩头,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念头即将破墙而出。 安德烈释怀地笑了,走上前张开双臂,给了克莉丝一个温暖的、不带任何情欲的拥抱。后者犹豫几秒,紧紧回抱了过去。 他向来如此,如他在雪山中的誓言那样,全心全意支持克莉丝的一切决定。 “那你最近在干什么?”克莉丝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 男人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在写新歌。” 克莉丝惊喜地抬头:“打算重新回到乐队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女孩情不自禁欢呼一声,引得洗完碗的少年们纷纷走过来询问,又被兴奋异常的克莉丝一手一个搂住,啵啵在脑门上亲了两口。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弄得红透了脸,梗着脖子不吱声,被克莉丝赶去睡觉- 重逢 j i l e1 .c om 今日晴空万里,湛蓝的天空不见一丝云彩,微风拂面,令人心情舒畅。 希特学院的所有者、最高话事人、主教练艾萨克先生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像往常一样瘫坐在那张二手淘来的老板椅上。椅子的上任主人养着两只猫,导致厚厚的靠背上布满了猫咪的抓痕,头部位置还破了外皮,露出里面的海绵垫来。 可是它才50块呀!艾萨克毫不在意,照例每日靠在伤痕累累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教练,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男人眼皮都不抬,敷衍地摆摆手,“先放那儿吧。” 嘶,怎么感觉这人声音有点耳熟? 来者没有回应,为难地站在办公桌前,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见人没走,艾萨克不耐烦地发出几声气音,哼哼着要赶人。 “我说了放下就行,你……” 瞳孔骤然放大,没说出的几个字也被卡在嗓子眼里。主教练半张着嘴,瞠目结舌地瞪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再熟悉不过的人。 克莉丝歪歪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反应,倒是跟想象中大差不差。 “你……你怎么……”男人好似突然变成了结巴。 克莉丝眨眨眼,表示自己是活人。 “你怎么瘦成纸片子了?!” 克莉丝:“??” 那天,希特学院对外大门紧锁,内部仿佛炸了锅。 她还是隐瞒了自己如同电影小说般的经历,只说一直呆在小山村养伤,前段时间才找机会回到学院,并拜托教练也这样对媒体讲述。大家窝在办公室开了一宿的会,第二天顶着熊猫眼,却都精神抖擞地走出门时,被早早蹲墙角的一众队员偷袭。 约翰和马里奥又哭又笑,几人围着克莉丝心疼地转圈,摸摸这碰碰那,好像在确认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克莉丝,你……还能继续比赛吗?”马里奥担忧地询问,毕竟学院杯还在进行,他们害怕克莉丝目前的身体无法承受高强度的比赛,万一大伤就得不偿失了。 这赛季没有克莉丝的带队,希特学院各项赛事虽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却都在八强或四强时被淘汰出局,唯一有进展的只剩下学院杯。 说起学院杯便想到去年半决赛中的惨痛。克莉丝依然耿耿于怀,队友们听到这事,神情反而不自然起来——蒙特队长宣布退役,这赛季在奥斯卡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已经横扫两项冠军。 找这种势头下去,明年的洲际赛恐怕也要被他们收入囊中。 这狗东西果然趁她不在偷偷练级,竟然还谋权篡位抢了艾瑞克的队长席位!克莉丝恶意揣测着,可他假惺惺去圣马丁岛救自己做什么?还无缘无故挨了一枪,时间长了想刷刷存在感吗?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缺席的这段时间,竞技赛场发生了太多变化。于是队友们纷纷搬了凳子端来瓜子,围住克莉丝开始大谈特谈。 两个多小时总结下来,艾瑞克被迫退役,奥斯卡成为新任队长,蒙特主教练变为那个极端的布鲁诺。“他与奥斯卡狼狈为奸,现在加入蒙特的任何学员都有签订严格的条约,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学院手里。几千万营销费砸下去,蒙特简直成了宇宙第一竞技学院。”约翰侃侃而谈,就连他那从不关心比赛的姥姥都问他什么时候跳槽去蒙特。更多类似文章:po18y y.co m 克莉丝的好友丹尼尔在一次比赛中受了伤,以此为借口被蒙特雪藏,已经三个月没有上过场;露西在多特学院倒是风平浪静,只是前段时间易感期发作,拒绝任何alpha的标记硬生生毁了半座训练场,现在还在家里养伤。 克莉丝在树荫下坐着,听得冷汗直流,怕晒的她头一次产生了晒太阳取暖的想法,脑海中的设想逐渐清晰。 自打她离开,蒙特学院便开始实行大清洗计划,陆陆续续逼走了与她交好的莱昂内尔、露西和丹尼尔,将原先分庭抗礼的管理层全部统一管理。克莉丝想起伊莲娜消失前说过的话,他们留下奥斯卡,一定是因为双方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奥斯卡的突然变化也与他们脱不开关系。 疯狂敛财,财政漏洞,出售学员,与地下组织合作……蒙特学院在暗中腐烂着,腐败糜烂的腥臭笼罩在整个竞技圈上空。 克莉丝的存在是当时唯一的纯白,在莱昂内尔的恰当保护下度过了纯净的竞技时光。而这份脱离金钱权力欲望的纯净,自然不被高层所容纳。 她开始庆幸蒙特逼走了自己,否则现在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最初认识奥斯卡时那如阳光般明媚的笑脸,金毛犬似的围在她身边,肤色分明的触碰,无数次越轨般的试探…… 或许她错了,有些事情不能置之不理。 从前她迟钝无感,对于一些事总不愿意细想,宁可一刀两断也不愿在对方身上耗费精力。 脑袋被人踩在地上,刀刃离咽喉只有不到半厘米,骨折了只能窝在阴暗屋子里咬牙包扎,不敢掉眼泪怕被孩子们看见。那些日子是毒药,命运强捏着她的喉咙灌下,又将她扔在原地冷眼任她挣扎。 无数次临近死亡的那些瞬间,她的确是想努力记得某些事情,那些她最珍视的人和事,甚至没来得及对他们说再见。 若非说这半年的经历教会了她什么东西,那只能是头破血流般的抗争,等待天明的隐忍。她总是注视着领奖台,只在乎闪闪发亮的奖杯能不能抱在自己怀里,而如今,是时候去面对一些早已与她生活无法分割的事情了。 她既要冠军奖杯,也要好好生活。 锁链 接下来的半个月简直忙成狗,克莉丝不停地在家与学院之间往返,还要保护好父母那边不被媒体骚扰。好在两个少年不用担心,克莉丝用假id注册了监护人的身份,暂时还不用去卢卡学校露面…… 不对,是不是有个家长会来着?还有尤里安的试训!!! 手中的咖啡掉在地上,她来不及为咖啡心痛,捂住嘴无声尖叫。 忘得一干二净。 而且她最近为了方便都睡在学院,压根没回过家。 十万火急赶到家,克莉丝心虚地推开门,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试图狗狗祟祟溜进客厅。谁知刚推开一条缝,两个身影便一前一后冲进她的怀里抱了个满怀。 她甚至没来得及说话,胸前便被大滴大滴眼泪濡湿,两人像被主人恶意抛弃的幼犬般嗷嗷大哭,紧接着身后走出来的是满脸尴尬的安德烈。 男人试图将牛皮糖似的两人拉开,干笑着解释:“他们联系不上你,不停地问我你去哪了、是不是不要他们了,我实在没办法,就说你最近很忙。” 结果两个孩子探讨一番,自觉将答案理解成了他们脑海里的意思。 没错,一定是克莉丝嫌弃他俩,不想再和他们一起生活了。 得知家长会和训练都是安德烈替她去的,克莉丝感动得将Omega摆在了救命恩人的位置上。 安德烈挠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正好和两个孩子拉近距离,他可是要当孩子后爸的! 克莉丝思绪一团乱麻,不得不在安抚好两个少年后告诉他们一个残酷的事实——她需要比赛,必须要离开他们一段时间。毕竟不是真正的母亲,她目前还没办法同时平衡好比赛和生活。不过她保证一旦有假期就会立刻赶回来,“这段时间你们要好好生活,每天开开心心的,好吗?” 她依次亲吻了两人的额头,这让他们感到满足,依恋地窝在她怀里。 安德烈没忍心打断,尽管他总觉得这俩年纪也不算小了,对克莉丝如此依恋是不是有些奇怪?但考虑到二人坎坷的身世背景,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蒙特训练场。 奥斯卡靠在树旁叼着烟,冷脸看着面前神情紧张的队友。 “队长,我已经通过主力考核了,能不能请您帮我和教练讲两句,下一场让我试试?” 磕磕巴巴地说完,凯莉不安地抬头观察奥斯卡的反应。 见他不说话,女孩又赶忙补充道:“哪怕不首发,只上半场都行!” 其实论资历,她才是那个比奥斯卡更早加入蒙特的前辈。只是她运气不好,还在做替补时恰好赶上了克莉丝露西几人横空出世,只能偶尔作为轮换积攒经验。莱昂内尔还在时,几乎所有替补队员都有上场的机会,也不乏有几个表现好的被提拔为主力,那时的日子也算顺利。 莱昂内尔走后,布鲁诺掌管了实权,蒙特学院彻底变了天。管理层力捧奥斯卡,逼迫艾瑞克让位,每一个不符合他们要求的学员都会被转让走。 如今像凯莉这样的普通学员,已经沦落到需要请求队长来替他们说话,争取一个上场的机会。 认真算算,凯莉已经四个多月没有出现在赛场了。 想到这里她就鼻头一酸,哪个健康的职业选手经得住这种折磨? 然而眼前的男人并没有被她通红的双眼打动,反而不耐烦地弹了弹烟灰,神色不愉:“这都是教练的意思,我也做不了主。” “队长,我已经快半年多没有比赛了,再这样下去……” 奥斯卡冷哼一声,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觉得不服是吗?那就去别的学院呀!正好快到九月份了。” 说完他不顾凯莉不可置信的目光,自顾自朝宿舍走去。 丹尼尔走后,他如愿以偿地住在了单人间,况且现在也没有不长脑子的队友想跟他住一间房,奥斯卡乐得清静。 进屋之后他照常打开电脑,点开被隐藏的一个联系人。他们之间没有对话,只有定期的汇款记录,以及对方几乎每天都会发来的、某个特定的人的照片和视频。 今天发来大概十张。奥斯卡眯起眼一张张浏览着,指尖忍不住触摸电脑屏幕,轻轻滑过那人白皙的小脸。 视频只有不到二十秒,主人公推着小车逛超市,在两种泡芙之间犹豫不决,而车筐内早就装满了孩子爱吃的各类零食。 偷拍的角度遮遮掩掩,镜头也有些晃动。但奥斯卡依然看的津津有味,看几眼就要拖回进度条逐帧观看,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或许是私密空间让他放松警惕,也可能是这些消息过于吸引人,男人全神贯注像个痴汉趴在电脑屏幕前,并没有注意到房间内的异样。 克莉丝实在看不下去,强忍给他一刀的冲动,轻咳一声。 男人身形一顿,僵硬地转过身,看到了背着手站在房间正中央的女孩。 “你爱好挺多啊。”克莉丝微微偏头,视线瞟过屏幕上的自己,嘴唇快抿成一条线,“雇人偷拍要花多少钱?” 奥斯卡张口结舌,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啪地一声合上电脑,竭力恢复刚才面对学员时那副冷酷的样子。“咳咳,你怎么来了……不对,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进来的?” 行吧,在她面前真是一秒钟都装不下去。 克莉丝没有正面回答,在男人惊异的目光中轻快地走近几步,停到触手可及的距离内。 奥斯卡大气也不敢喘,眼睁睁看着她鼻尖微耸,小猫似的低头嗅了嗅,随即嫌弃地躲开。“全是烟味。” 她无视男人受伤的神情,又退开些距离坐到床上。 “真行啊,人家那样求你都没法上场。” 奥斯卡瞪大眼睛,她竟然听到了训练场的那些话。 “不服就转院是吧?没想到你已经成长得只手遮天了,奥斯卡队长。” 最后几个字克莉丝故意咬的很重,缓慢软糯的语调像钩子一样将男人心尖挑起,无形的项圈再次出现在他的颈间,而锁链的另一头则牢牢牵在克莉丝手中。 他不由得呼吸急促,口腔分泌大量性欲唾液,牙根发痒。 好想咬…… -------- 看得见吃不着,给卡子馋的要死 以及谢谢大家的喜欢,我愿称之为精神支柱,比心 你的小狗(微h) 克莉丝没发现他的异常,见他不说话便失去了耐心,翘着腿冷冰冰地看着他,“那次去圣马丁岛,你是怎么想的?” 奥斯卡盯着地板,没有看她:“安德烈应该都告诉你了。” “我想听你亲自说。” 空气静默长达五分钟,克莉丝闭了闭眼,二话不说起身离开。 “等等!”奥斯卡猛地扑出去抓住她的手腕,又在看到她不耐烦的眼神后讷讷松开。他犹豫一下,问克莉丝会不会参加接下来的比赛。 “你的身体情况……队医怎么说?” 克莉丝瘦了很多,身体不再像去年那样结实,薄薄一层肌肉被衣物覆盖。虽然没有大伤,但能不能通过联赛协会的检查也是个问题。 不过希特队医检查后只是说缺乏营养,在学院呆一段时间补回来就行了。克莉丝没有隐瞒,她以为奥斯卡在关心自己身体,谁知这家伙下一句话竟然劝她不要参赛。 “国际联赛协会会对你进行严苛细致的检查,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什么时候能上场就只能看他们的意思了。”男人低声解释,小心翼翼建议她先躲过这段时间,把身体彻底养好再上场。 克莉丝冷笑,眼中的寒意让奥斯卡后背发凉,闭了嘴不敢再说。 “哦,我差点忘了,你们蒙特学院离三冠王就差临门一脚的学院杯。”她再次靠近,两人的距离触手可及,奥斯卡甚至能闻到对方淡淡的信息素香气。 她又生气了——男人不知为何因这个认知兴奋起来。 克莉丝的确怒火中烧,强忍住给他来一巴掌的冲动。“想让我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你们喜夺三连冠?没记错的话我们最后一次交锋就是在学院杯半决赛吧?你还记得后果吗?” 职业生涯唯一一次大伤,两个季度无法比赛。 然后便在休赛期遭遇了雪崩。 现在回想起来,要不是当初在滑雪场的饭店看到他的照片,她和安德烈也不至于喝口热饮便匆匆上山。若是安心吃完午饭,他们绝对不会赶上那场暴风雪。 奥斯卡手脚发凉,一连串的反问让他根本说不出话,以前无往不利的撒娇求饶此刻也不敢再用。 没错,以前。他痛苦地闭上眼,他们再也回不到之前的日子了。 “这都怪我……”他声音颤抖,抬眼对上克莉丝冰冷的视线,心头一颤,等反应过来时,膝盖已经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 “但我是有苦衷的……你信我……” 啪的一声脆响,男人脸上挨了一耳光,头无力地偏到一侧。 克莉丝掌心发麻,心头觉得解气。“什么苦衷?你说啊?” 他自然说不出口,泪水涌出眼眶,委屈与懊悔在心头交织。奥斯卡轻轻拉过克莉丝右手,在掌心吻了一下。 “打疼了吧……” 女孩简直要被气笑,古怪的施虐感如电流般窜过身体。她抬起脚,毫不犹豫地踩到男人双腿之间的突起。 奥斯卡闷哼一声,却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疼的还是爽的。 “这就硬了?你真的是狗吧?随时随地发情的狗?” 脚掌微微用力,仍然明显感受到那根大家伙在发热发胀。克莉丝嫌弃地挪开脚,不愿与他纠缠,转身便走。 小腿被抱住,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腿间,手指的温度也高的吓人。 巧克力的味道迅速包围了整个房间,冲散了之前的烟味。 奥斯卡抬眼看着她,目光的执念快要化为实质,嘴角扯出一抹病态笑容。 他真的发情了。 昏暗的屋内,咕叽咕叽的水声连绵不绝。 深色皮肤的男人双手背后跪在地板上,下身已经脱了个干净。胯下的东西粗而长,经络微微跳动着,马眼不断渗出前液。 克莉丝坐在床上,腿间起伏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微卷的头发扫得她大腿内侧发痒。 舌尖模仿性器不断进进出出,卷走花穴间流出的蜜液,如同久旱逢甘霖般一滴不漏地吸入嘴中,时不时还要啵地亲一口。 牙齿将已经肿胀得通红的阴蒂微微扯出,坏心眼地撕磨。女孩便颤抖着高潮,下身涌出更多蜜液来。 奥斯卡憋得难受,却还是殷切提供着服务,巴不得一点一点将对方吞吃入腹。 又一次高潮袭来,克莉丝难耐地夹紧腿。男人被肉感十足的大腿包围,在短暂的窒息感中竟然直接射精了。 他喘着粗气抬起头,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让你射了吗?” 血液在皮下奔涌,后背已经冒出大滴大滴汗珠。奥斯卡假装无力地歪着头,脸颊肉紧贴被他刚刚舔的软乎乎、湿漉漉的逼口。 这样贴一贴脸就不疼了,他心想,同时用祈求的眼神与克莉丝对视,像极了可怜兮兮的小狗。 克莉丝毫不留情再次踩上他刚射过的鸡巴,没几下便感觉那东西胀大了不少。 手指插入男人发间,他挑染了浅灰色,此时被汗水打湿,软趴趴地缠绕住指尖。 自打认识他以来不知道换了多少发色了,怎么就爱折腾头发? 克莉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指倏的用力,头皮的痛感让男人发出轻呼,只得顺着她的力道缓缓仰起头。 “疼吗?”话语没有温度,可奥斯卡的心却像火焰般燃烧。 他实在是太想念、太痴迷与她接触的感觉了。 “不疼。”奥斯卡那迷人的琥珀瞳孔全部被克莉丝的身影填满,认真地、专一地宣誓。 “我爱你……” 女孩神情怔愣,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无论你打我、骂我还是恨我...” 奥斯卡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一副项圈正静静躺在那里。 “......我都是你的狗。” 黑色皮质打底,镶嵌着一圈细钻,没想到他一直保存着。 调教(h) 他自然地、像是做过无数次般,咔哒一声戴在脖子上。 “狗是最忠诚的动物,不是吗?” 抬起那只在腿间作弄的脚,奥斯卡虔诚地亲吻脚尖,依依不舍地抚摸圆润的脚趾。 克莉丝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突然清醒过来般,瞬间将脚收了回来,警惕地屈腿坐在床上。 柔软触感消失,奥斯卡委屈至极,泪水在眼眶打转。他断断续续地表明半决赛那天开枪是迫不得已,他也没想到后果会那么严重。克莉丝不断逼问,甚至放缓了语气循循善诱,说到最后眼中也有了泪花。 “听着,我从未想过与你交恶,有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对于竞技选手来说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情。我很高兴看到你的成长,我们曾经也拥有过愉快的时光。” 奥斯卡哽咽住,眼泪滴滴答答,打湿了克莉丝膝盖。 “那段时间我很快乐,是真的,虽然也觉得你烦人……但这一切并不能被随意抹去,你做错了事情,也做出了弥补——至少出现在圣马丁岛救我时我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我只想搞清事件的真相。”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缓下来。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说,今晚出了这扇门我便当作忘了那一切,我们从此毫无关系,只是立场不同的对手。” 奥斯卡双唇颤抖,挣扎着死死扒住她的大腿,眼中充满恳求。 克莉丝再添一把火,手指轻抚冰凉的项圈却不触碰他的皮肤,语气轻柔的像是在对小孩子般:“告诉我真相,蒙特究竟有什么计划?他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如果单纯排挤学员——比如露西和丹尼尔,那蒙特充其量只是个不守诚信的虚伪学院而已。但克莉丝害怕他们有更深层次的阴谋,很可能会危及到她所热爱的事业,以及同样为它而战的队友们。 但奥斯卡仍然只是充满渴求地望着她,手指不留痕迹地摩挲着她的小腿肚。 克莉丝叹了口气,她差点忘记奥斯卡刚才突然被诱导发情了。 “要我怎么帮你?” 小狗如同得到了嘉奖,眼睛变得亮晶晶,期待地指了指脖子上的项圈。 克莉丝:“……” 真的要这么玩吗? 许是看出她有些窘迫,奥斯卡贴心地将下巴放在克莉丝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帮她出主意:“主人,狗狗可以亲亲您吗?” 克莉丝猝不及防红了脸,“嗯……可以……” 奥斯卡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双臂虚虚圈住女孩,起身在脸颊轻柔落下一个吻,舌尖还故意舔了一口。 滑滑嫩嫩,真想尝尝味道。 他乘胜追击道:“狗狗可以帮主人脱衣服吗?” 他的主人应允了,信息素缓慢扩散,独特的香气让奥斯卡的小兄弟委屈地挺立着,刚被克莉丝玩弄过的阴茎已经射过一次,马眼却仍在滴水。 男人硬的快爆炸,却只能说一句做一步。二人进行的早已脱离传统意义上的BDSM游戏,但对此一无所知的克莉丝,不由自主的被引导着。 伪装成忠犬的野狗舔了舔獠牙,垂涎欲滴地盯着他的主人。 好香。 奥斯卡不自觉地吞咽唾液,克制住附身啃咬的冲动,继续耐心询问着。 “可以舔奶子吗?” “嗯……” “克莉丝的奶子好香好软,里面会有乳汁吗?” “不要问这么多!” “好吧。”奥斯卡故作委屈,泄气般趴在克莉丝已经光溜溜的身体上不动了。 肌肤相贴,奥斯卡的体温滚烫,巧克力香气充满了整个空间。他把头埋在克莉丝颈窝,发烫的呼吸一下又一下打在那一小块皮肤上,嘴唇嗫嚅着,令人崩溃地发痒。 结实的胸肌紧紧挨着柔软乳房,微微一动,早已挺立的乳头便蹭过紧实肌肉,电流版带来丝丝快感。奥斯卡故意用鸡巴顶在克莉丝穴口,感受到那里已经有些许湿润。 “你……”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克莉丝欲哭无泪,到底是谁在发情?“你倒是动啊!” 狗狗不满,狗狗委屈:“可是主人不给我指示……” 项圈突然收紧,男人被呛得咳嗽数声,眼前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完全变换了身位。克莉丝坐在他身上,项圈链乖乖躺在她手心。 “躺好,不许动。” 话语严肃不带丝毫情感,说罢还威胁似的扯了扯链子。脖颈已经被勒出一圈红印,奥斯卡兴奋至极,不自觉吞咽唾液。 若他真的长了尾巴,此时一定摇成了螺旋桨。 克莉丝掌握了主动权,扶着滚烫鸡巴缓缓磨蹭着。穴口已经被奥斯卡舔的软烂,像熟透了的蜜桃,粗大的性器毫不费力地进入,熟练地在穴道内部找寻那几处让克莉丝崩溃尖叫的敏感点。 “嗯…主人...” 奥斯卡粗重喘息着,时不时捏着嗓子肉麻地喊出那些爱称和令克莉丝起鸡皮疙瘩的话。 “哦~主人操的狗狗好爽…主人喜欢狗鸡巴吗?小狗每天都跪在床边等主人用小逼操狗鸡巴好吗?” “用你的小逼狠狠操我,坐在我身上,掐住我脖子操我……” “嗯啊…主人别夹,鸡巴被夹断了就不能让主人爽了……” 他叫的放浪又大声,激烈的身体动作使得项圈垂挂下来的细锁链哗啦啦响。克莉丝羞愤地腾出一只手想捂住他的嘴,却被反手握住,十指相扣。 雪白的胸脯随着她的节奏晃动着,奥斯卡看得眼热,激动地想要叼住奶头磨牙,却被主人的含羞带怒的眼神瞪了回去,乖乖不敢再动。可嘴巴还不老实,含糊不清地说道: “主人的小奶子好色情,平时粉粉的,被亲一亲就红了。” “这么可爱的奶子却吃不到,狗狗真是好可怜...” 动作了半天克莉丝浑身酸软,这家伙却还没有射意,早知道刚才不玩他那么久了。 她泄气般喘息着,拍拍奥斯卡汗湿的脸颊——他憋得难受,眼角通红,却乖乖的没有乱动。“行了,你来吧。” 这一下算是点着了火。下身猛一用力,鸡巴顶到最深处。女孩脚尖绷紧,指甲用力在男人胸膛留下数道抓痕。奥斯卡根本感觉不到似的将她抱起,气喘吁吁地换了个位置。 “主人……”小狗又开始哀求,握住她的手舔舐着。“狗狗好难受……主人心疼我一下好不好……” 克莉丝早就出了一层汗,穴道被操得发麻,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这家伙还是狗一样的德行,做起爱完全不管不顾,还惯会装傻卖乖。 头发自从她落崖到现在就没修理过,已经到披肩长度,微微被汗水打湿自然散落在肩膀。女孩沉静如水却被情欲沾染的双眸正一眨不眨与他对视,倒映出的身影满满当当只有他。 奥斯卡下腹像是着了火,差点被她的眼神看得直接射出来。 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旧时光 性爱还在持续,整个屋内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克莉丝仰着头无助呻吟,双乳满是唇印红痕,已经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几次,整个人陷入脱水般无力的状态,可偏偏下面那张小嘴还在因为情动而止不住地吐露蜜液,湿淋淋的阴茎不断进出着。 奥斯卡沉迷情事忘乎所以,忽然靠近女孩因快感而持续微张的双唇,想要给浓烈的爱意填一把火。 回应他的依然是清脆的一声响。男人的脸偏到了一旁,又被颈间的项圈控制,扯着锁链被迫靠过来。 “让你亲了吗?” 奥斯卡回过神,带着眼泪可怜巴巴地道歉。 “我错了,请主人原谅我……” “去那边跪下。” 奥斯卡不情不愿地答应着,鸡巴带着精水和体液的混合,依依不舍地抽离温暖的洞口,膝盖再次跪到冰凉地板上。 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太大,男人感到寒冷,可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难过。他畏缩地抬眼,主人的表情没有一丝好转。 这下惨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时间克莉丝再也没让他碰过自己,奥斯卡不得不在委屈后悔的心情当中,用不甘下流的眼神视奸主人,在看得见吃不着的状态下自己撸了出来。 难得在周末回了趟家,克莉丝却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个孩子郁闷极了,心不在焉地挥舞扫帚,即使地板早就干干净净,小眼神时不时瞟过那扇紧闭的房门。 简单来说就是急于得到认可的少年轻信骗局误入歧途的故事。克莉丝听了一半便失去耐心,敷衍安慰几句无情离开。 毕竟真心和野心,在她这里只能留一样。 奥斯卡颓然地坐在地上,眼睛早已红肿。 “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否则在你心里,我便和莱昂内尔他们一个样!” 他有些失控地喊着,“在你心里是不是谁都可以?只要不妨碍你比赛,谁都能轻易上你床吗?” 他低估了克莉丝的坚韧,以及自身对她深入骨髓的爱欲。 蒙特高层许诺给他队长位置和数不尽的好资源,他的年薪高的惊人,一跃成为了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现役选手。目前学院所有的战术体系都围绕他一人打造,在布鲁诺的独裁统治下,选手们必须优先与奥斯卡配合才能自行发挥,任何违背指令、特立独行的学员都会被剥夺下场比赛首发的权利。 如今的蒙特学院俨然是一座制度森严的兵工厂,每个选手充当了工厂备件的作用,严丝合缝地为共同目标转动着。 这样真的好吗?克莉丝深表怀疑,在这样的学院比赛跟坐牢有什么区别?怪不得那个选手想要申请首发还要跟奥斯卡求情。 若是莱昂内尔还在,必然会想尽办法与之抗衡。 房门被敲响,尤里安紧张不安地告诉她,外面有客人。 “他们看上去很生气……”男孩补充道,同时悄悄示意卢卡去拿藏在沙发缝隙里的匕首。 克莉丝无奈地按住卢卡,她不相信有人会光明正大敲门来找茬,更奇怪他俩哪来的武器?卢卡乖巧回答:“是安德烈送我们的,他说要时刻小心,保护克莉丝也要保护好自己。” 这家伙倒是想得周到…… 克莉丝臭着脸拉开门,表情随即呆滞,继而变得惊恐、尴尬,精彩纷呈的变化让五官扭曲成一团,反而吓到了两位来者。 “好家伙。”其中的男性感叹道,“连小表情都一模一样,现在的科技也太发达了!” 两分钟后,一男一女落座客厅。喝着尤里安倒好的咖啡,丹尼尔总算接受了眼前的人是真实的克莉丝,并非高科技克隆人。 “他以为奥斯卡在骗他。”露西翻了个白眼,与他拉开些距离,“受了一次伤,脑子也不好使了!” Alpha明白了,奥斯卡这个狗东西,竟然点了她的炮。 露西剪了短发,金色发梢在客厅里仍然耀眼夺目,一如既往地热情开朗,始终握着克莉丝的手听她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丹尼尔打量着她的小家,目光落在了在一旁偷听的孩子们身上。 两人先是絮絮叨叨数落克莉丝的不对,认为无论怎样应当先通知他俩,虽然他们始终相信克莉丝依然活着,但日复一日的等待也逐渐磨灭了两人的信心。 后来话柄转移到客厅里的两个少年,不出所料,两人听了克莉丝的讲述狂笑不止,恭喜她早早当了“母亲”。 两个少年被逗得脸通红,支支吾吾跑去做饭了。露西惊呼怎么能让孩子们下厨,赶快过来休息,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丹尼尔叔叔的手艺! 丹尼尔黑了脸,说的那么慷慨激昂,合着还是坑他。 他们得知克莉丝已经见过奥斯卡,没有多说什么。相比这些小事,他们更在乎克莉丝消失那半年的经历。露西还是没忍住哭了一顿,好友不得不反过来温声安慰一番,客厅内灯光明亮,吵吵嚷嚷,时不时听到从厨房传来被火烫到的叫喊。 “克莉丝!你家的锅该换了!” “手艺不好就怪锅是吧?待会儿是不是得把厨具都骂一遍?” 两人在克莉丝家留宿,通宵打游戏,手柄搓得劈里啪啦响,空酒瓶摆了一地。后来又拉着两个孩子打牌,克莉丝耍赖被抓包,不得不接受惩罚让卢卡贴了一脸纸条。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从前最无忧无虑的时候,那些糟心事似乎只是一场梦。她还是蒙特的最佳主力,与伙伴们一起在赛场上大杀四方,享受莱昂内尔无微不至的照顾。 一切都有所改变,却好像又没变。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拼尽全力守护现有美好。 那些所珍视的人和事,绝不会让他们再次溜走。 女孩嘴角挂着笑,端着咖啡回到客厅,看到两个孩子追逐打闹、好友们正因为游戏输赢争论不休弄得一片狼藉时,刚才萌生的温馨顿时烟消云散。 “打扫干净之前谁都不准走!!!” 新赛事 这天克莉丝被紧急叫到学院,被告知竞技协会要对她进行全面身体检查。 这是正常的流程,毕竟她远离赛场大半年,健康检测也能防止她在赛场上出现生命危险。但结合奥斯卡之前说的话,再加上面前黑压压一群人虎视眈眈的阵势,此次检查必定没有那么简单。 她的教练也觉察出不对来,干笑着和那些人虚与委蛇。希特学院早就对克莉丝进行了一次细致体检,除了需要补充营养外,其余指标一切正常,完全达到比赛要求。艾萨克一边与他们周旋拖延时间,手机上悄悄发送了几条信息。 果不其然,检查结果出来后,那群人面色严肃地告知众人:克莉丝右腿的情况不是很乐观,需要在十天后进行第二次体检,到时再判断她能否上场。 下一场比赛刚好就是十天后,这不是明摆着给希特学院使绊子么!艾萨克嘴角抽搐,强压下心头火气与负责人谈判,还拿出学院的体检报告与协会做比对。他敢保证对方一定使了什么手脚,哪怕十天后再次进行体检也绝对有新的理由等着他们,目的就是不想让克莉丝参加接下来的所有比赛。 “他们真的很怕你。”趁人不注意,艾萨克对她耳语道,“这是我们的优势,必须好好利用。” 话音刚落,大门口那边,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登场了。 他轻咳一声吸引力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时拿出几份签署过的文件,条理清晰地说明克莉丝真实的身体状况,并对竞技协会带来的体检仪器做出委婉评价。 “大概是年久失修,机器出问题了。”他狡黠地眨眼,看着那群人将信将疑地浏览这份体检报告。报告上的内容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末尾那处签名,龙飞凤舞的笔迹正是蒙特管理者之一——布鲁诺的名字。 布鲁诺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几人面面相觑,纷纷质问来者是怎么搞到这份文件的。男人凑过去与他们低声交谈,过了十多分钟,那群人才不情不愿地在同意出场的位置盖了章。 “克莱因小姐,欢迎回到竞技场。” 等协会的人们浩浩荡荡走后,克莉丝才从刚才曲折发展的事态中回过神来。及时登场的男人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笑眯眯地问:“能比赛了,高不高兴?” 本以为会得到对方的羞涩一笑,谁知克莉丝眨了眨眼,询问的目光投向另一边的艾萨克。“教练,莱昂内尔怎么会在这?” 当着前任的面喊现任,她绝对是故意的。 得意之情油然而生,她的教练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余光瞥到老友瞬间阴沉的表情,只得咳嗽一声缓解尴尬:“那什么……莱昂内尔现在是我们学院的顾问。” 哦,原来是招安了,退休人员返聘。 克莉丝语调夸张,嘴巴鼓起一个O型:“天哪,我们学院怎么请得起年薪三百万的顶级教练来当我们的顾问呢?” “噢,他自愿降薪,现在大概要三十万吧。” “……真的吗?” “假的,三十万我们也掏不起,先欠着。” 落到艾萨克这个铁公鸡手里真是委屈你了。克莉丝面露同情,没等她安慰几句,她的现任教练大手一挥,宣布半小时后全体员工开会。 所有人步履匆匆,准时在会议室集合。虽然通知得匆忙,却没人表现出任何不满,反倒显得急切万分。等克莉丝走进会议室时,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她,那些目光里流露出的情感,克莉丝读不懂;莱昂内尔和艾萨克眼中的自豪与期盼,她也看不出来。 可她比谁都清楚希特学院如今的处境,这个赛季即将结束,剩余的比赛不够他们再冲击下一座冠军奖杯。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竞技协会在今年宣布了一项新型赛事,学院杯、国王杯、国内联赛等各项赛事的最新一届冠军都有资格参加这场超级冠军联赛。很不幸,其中三项冠军都被蒙特学院包揽,以至于这项冠军联赛的参赛成员只有十所学院。而作为上届国内联赛冠军的希特学院便是其中之一。 冠军联赛会在十月份举行,队员们要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完成剩余赛事,并为冠军赛做好准备。这并不容易,若是按赛季初的规划,大家是不会考虑在这项比赛上争夺名次的。 但如今克莉丝平安归来,这也是一个向蒙特学院复仇的好机会。 “看起来我们要创造历史了,我亲爱的队员们。” 蜕变 zuijile.com 克莉丝平安归来,希特学院士气大振,恨不得把所有媒体都请到训练场上参观公开训练。 这是艾萨克想出来的新招数,每个月定期邀请各大媒体前来现场观摩学员们的训练状况,还能让部分队伍粉丝在场边观看。此举大大增加了希特学院的曝光度和粉丝支持量,引得各大学院纷纷效仿。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坐以待毙。”教练故作轻松地笑着,“但我们始终相信你会回来。”克莉丝留意到他原本染出的金发已经被消失的差不多,露出原本的黑色,往常喜爱的卡通短袖也被换成更加正式的衬衫长裤。 总觉得自从她加入希特以来就给他填了不少麻烦。克莉丝心中愧疚,忍不住上前紧紧拥抱对方。 “不过话又说回来,蒙特学院可不好对付。”男人满面忧愁,他实在害怕学员们再次败在蒙特手上,从此一蹶不振失去信心。他给克莉丝展示了一些内部人员流传的训练视频,其他人暂且不提,光奥斯卡那股不要命的凶狠样就够他们头疼了。 于是克莉丝好几天没睡个完整觉,人只要清醒着就把自己锁在会议室反复研究近期所有蒙特学院比赛、训练的视频,对于参考价值高的视频甚至到了逐帧播放的地步。会议室的咖啡机高频率运转再也没停过,约翰抱着一袋新买的咖啡豆上楼时,只见到上一个包装袋的尸体。 小队长顶着黑眼圈盘腿坐在地上,稍长些的头发用铅笔随意盘起,四周散落的纸张上面画满了各种阵型图,不同颜色的线条代表各式各样的路线和站位;开会用的白板也被各种数据填满。约翰定睛一瞧,他的队友竟然将每个主力的身体数据记得清清楚楚,自家队员的也放在一旁做对比。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ai1 4.co m 好家伙,平时连咖啡打几折都算不清,这时候倒成数学家了。 约翰啧啧感叹,贴心地替她磨好咖啡豆,转身离开时却被小队长一把拉住,神采奕奕地问他对于这些录像作何感想。 男人欲哭无泪,此情此景简直似曾相识。 然后他一个多小时都没能出会议室。 后来他才知道,几乎全体成员都被她拉过去开过会,时间有长有短,像马里奥和艾萨克这种能跟她长谈的基本半天起步,约翰这种一开会大脑就自动宕机的选手则会被迫灌输新的战术然后被拖到训练场加练。 这样的魔鬼行程持续了一个月,期间不知是因为克莉丝重返赛场士气大振还是科学训练有了成效,应对多特学院的比赛竟出奇的顺利,极大增强了希特学员的信心。 赛后克莉丝与露西拥抱时还忍不住怀疑,总不能是露西他们放水吧?结果写在脸上的心事被对方戳破,被露西嗷嗷喊着追打了半场。 实际上克莉丝自身的变化让对手和观众惊叹不已。半年不见,女孩变得更加锐利,早已打磨好的利剑增添了别样的光彩,本就灵活多变的身法愈发精进,脚下步伐实实虚虚让人捉摸不透。如果说上个赛季的克莉丝以速度变化快而让人猝不及防,那么如今的她身法更多了几分无法预判的诡魅。 更恐怖的是她进攻时眼中似有似无的杀意,令对手胆寒的同时只能恍惚地看着对方将分数取走。 她习惯了在地下竞技场单打独斗的日子,那一场场血腥的比赛,无数个睁眼到天亮的夜晚,身上总是洗不尽的铁锈味。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得不被两个孩子搂在怀里,闻着他们身上令人安心的肥皂香气才能睡着。 回归赛场的克莉丝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态和气质的悄然改变,而这些变化被亲近的人看在眼中,便多了浓浓的担忧。 艾萨克数次想找她谈心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敷衍了过去,莱昂内尔也竭力阻止,像忠诚的骑士一有空就守在她身边不让其他人接近。有一次他趁午休时间想去会议室找女孩聊聊,却看到他的老友殷切地在给克莉丝梳头发,手指穿过发梢轻柔将秀发服帖地拢在脑后,时不时低头在她耳边悄声说些什么,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如此怪异的情景,主人公浑然不觉,一门心思扑在手中的战术板上。 有点子吓人。艾萨克放弃了与小队长直接沟通的打算,倒也能旁敲侧击从老友口中得知些信息。 我这个主教练快被你俩架空了!得空时艾萨克开玩笑般抱怨道。 莱昂内尔是知道内情的,多亏了尤里安那孩子愿意对他敞开心扉,他了解到不少克莉丝在地下竞技场的“充实”生活。 当时伊莲娜经常与克莉丝在花园里过招,几个回合后,女孩气息不足败下阵来,惹得女人皱眉:“你太虚弱了,这样很容易被抓到破绽。” 克莉丝何尝不知,从那天起她顿顿饭不落,早起跟着梅根跑步,午饭后又缠着伊莲娜陪她过招。 伊莲娜退出竞技场多年,出招不似现役选手一板一眼,更多了几分见血的杀意,克莉丝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几天下来竟然也学到了不少技巧。 “选手们因为要避免事故,在场上总会留力。”伊莲娜教导她,“地下就不一样了,你必须时刻拼尽全力,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没等克莉丝悟出什么道理,招招下死手的伊莲娜便打得她节节败退,晚上洗澡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连呼吸都刺得肋骨生疼。 原来她一开始还是收敛了!克莉丝欲哭无泪,估计是看自己这几天稍微恢复了些,便放心下狠手。 梅根闲来无事便教她枪术。“竞技场上多数时候用近战武器更有利,但外面的世界是热兵器的天下,没有枪,你根本寸步难行。”她们来到花园后方,示意克莉丝打中五十米外的苹果,女孩试了三发,都偏了。 “……行吧,至少进步空间很大。” 她上午练体能下午打枪,晚上在门廊前与伊莲娜切磋,竟真被她学到了不少技巧。她本就青训营出身基本功扎实,稍加指点训练便进步飞速,让梅根惊叹不已:“能拿那么多冠军果然名不虚传,这样看来,蒙特那几年的成绩应该不用靠送钱吧!” 克莉丝:“……”—— 完了,又想到一个狗血但是很香的梗,嘿嘿嘿 治愈 如今克莉丝的身法不再像统一培训出来的那样规规矩矩,更多了几分灵动野性,几乎在规则边缘反复游走跳跃。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数打的对手气愤不已,纷纷举手示意裁判。 “响铃之后她还在攻击!”对手申诉着,裁判只得暂停比赛去观看录像。然而画面慢动作回放清晰地显示出,克莉丝在铃声结束前0.1秒及时收手,不构成犯规,气得那人直跳脚。 这种新形式也冲击到莱昂内尔传统的训练方法,不得不转变思维跟着克莉丝的节奏来。他是最了解克莉丝身体状态的人,知道怎样在不损害身体的情况下让她发挥出最大威力,为此他找来约翰和马里奥给她当陪练,反复打磨最舒服的进攻方式。 竭尽全力还是被揍了一顿的队友:“陪练这活儿,能不能轮着来?” 他们惊悚地发现,如今队内根本没人是克莉丝的对手。如果说刚来希特的克莉丝还能和几人打个五五开,现在则是大佬满级归来建设新手村,以切磋的名义将村民轮番揍了一遍。 队友们都有了危机感,追求上进的心思被默不作声挥洒在白天夜晚的训练场上,最离谱的时候连凌晨两点半都有人在训练场跑圈。莱昂内尔原本只关注克莉丝,但有时女孩会很烦他,不让他总是跟在自己身边,前教练便只好去训练场找其他学员撒气,狠狠魔鬼训练一番再潇洒离去。 迫于老友的淫威,艾萨克只得不停打哈哈糊弄过去,惹得众人敢怒不敢言。 好在结果不错,临近初秋,他们顺顺利利来到四强。 这期间出了不小的插曲。晋级之前的那场比赛还剩最后五分钟,克莉丝率领五人小队势如破竹,强行撕开对方防线将他们打的溃不成军。她闪现到对手面前蓄力准备给他最后一击,可千钧一发之际,某种熟悉的动作和场景与脑海中记忆重迭,眼前的人倏地变化,近在咫尺的,是她浑身发抖站在地下竞技场、被她拼尽全力杀掉的弗兰克的脸。 瞳孔放大,喉咙发紧,使出全力的手臂下意识停顿。在众目睽睽之下、眼看就能取得胜利的关键时刻,克莉丝却莫名其妙收力,砰地一声与对方学员撞在一起,双双滚至台下。 这是什么新打法?队友们都愣了,扶起小队长后却发现她脸色惨白,手腕止不住发抖。约翰连连示意台下的教练,将克莉丝换下场。 赛后各种猜测克莉丝状态不佳、打法随意的报道层出不穷,但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匆匆赶回家后,躲在后院的秋千上发呆。 期间莱昂内尔来看她,温声软语安抚一番。他自然明白小天才是因何事迟疑,正因为明白,才更让他心疼不已,差点说出不打比赛也没关系这种话。他只想让她开心。 “没什么,先生,我缓一缓就好了。” 女孩扯出一丝笑,反倒开始安慰他。 第二天她再也没见过报道自己状态的新闻,大概是被怒气冲冲的莱昂内尔教训过——毕竟蒙特会的那一套他也可以,不就是操控媒体嘛,这么多年积攒下的人脉还是有些用处的。 距离下场比赛还有一周时间,他有自信让小天才恢复如初。 尤里安洗好小番茄,将蜜瓜细心切成小块放进玻璃碗中,正要端给院子里的克莉丝,却看到卢卡面色潮红地走过去,俯身同她咬耳朵。 女孩面露惊讶,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卢卡一步三回头地先行离开。克莉丝呆愣半响,起身跟了过去。 心里咯噔一下,刚尝了一口的蜜瓜突然不甜了。尤里安放下玻璃碗,默不作声从室内楼梯来到了克莉丝的房间。 Omega的易感期很难熬,这点克莉丝十分清楚。她会给卢卡留些残存她信息素的衣物,家里的抑制剂也从来没断过。但当卢卡以生日为借口向她发出求欢信号后,她深切担忧起自己本就不擅长的育儿方式,像真正的母亲那样怀疑是否因为她的缘故才把卢卡带歪了。 但总不能扔下他不管。克莉丝拿着抑制剂推开房门,少年已经盖着被子蜷缩在床上,脱下的衣物整齐放在床边,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地看着她。 克莉丝觉得头疼,试图耐下心来同他讲清楚所谓正确的相处关系。绞尽脑汁搜罗一通话术后,男孩乖乖的点头表示同意,同时一手掀开被子一角,殷切地邀请她进去。 得,全都白说了。 Alpha只得尽快解决此事,抑制剂他肯定是不愿打的,那就速战速决来个临时标记,先熬过这关再说。 被标记的感觉依旧令他心潮澎湃,基因自带的占有和不自觉对她的臣服让卢卡发出不成调的呻吟,过电般的快感使他一时间四肢发软,浓郁的茉莉香气席卷整个房间。他依恋地捧住克莉丝的脸不愿让她离开,强撑起身子与她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害怕他摔下去,克莉丝只得尽力托起他的身体,不料却被突如其来的吻搅得不知所措。这孩子不知从哪学来的吻技,一根舌头将她的口腔搅得天翻地覆,她不断后退却被手掌不容置疑地托住后脑,僵持之下竟一起摔倒在床上。 卢卡撑在她的身前,混合着欲望、爱恋和敬仰的眼神几乎将她吞吃殆尽。 房门被推开,克莉丝像是见到救星般朝她的大孩子伸出手:“帮帮我,尤里安,卢卡到易感期了……” 而更年长的孩子只是沉默地锁好门走到床边坐下,一只手轻抚克莉丝脸颊,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克莉丝定睛一看,险些晕厥。 润滑液,还是草莓味儿的。 哺育(h) 克莉丝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将卢卡救下治好他的伤,衣食药品从不短缺,就连分化期都是她陪在卢卡身边;尤里安将她从河里捞上来又悉心照顾,她却为了一己私欲将他带出村子,数次让两个孩子陷入危险境地。 最关键的是,在那段黯淡无光的日子里,每次回到阴暗小房间,两个孩子都会亲热地扑上来对她关怀备至。热水是烧好的,床铺是整洁的,就连克莉丝一身汗水一身血他们都不会嫌弃,照样依恋地拥抱上来。久而久之,克莉丝便开始期待每天回去的时间,少年们成了她坚持下去的第二个理由,也是阴暗地下室唯一的阳光。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迷迷糊糊从噩梦中醒来,俩人总是一左一右将她搂在中间,手臂牢牢扣在腰上,脸颊紧贴她的肌肤。克莉丝大喘着气缓过神来,不自觉握紧孩子们的手。恍惚间她明白了名为责任的东西。她要保护好两个孩子,让他们平安健康长大。 尤里安喘着粗气挤上来,宽松睡裤被拉到膝盖,性器硬得滴水。 “你们听我说,我……”余下的话语被吞吃入肚,尤里安熟练的吻技使他只会一味用舌头胡搅蛮缠,几番下来自己竟先喘不过气,小脸憋得通红。 “妈咪……”少年晕晕乎乎忘记了掩饰称呼,“你吃糖了吗,怎么甜甜的……” 胀痛感越来越明显,尤里安没有对弟弟刚才抢先一步的举动表示不满,毕竟平日里两人互相截胡的次数不算少,甚至对于克莉丝的晚安吻先给了谁都要暗中较劲好一会儿。 可既然上面的小嘴被抢先,那下面的小嘴他就收下了。 克莉丝的躯体如他想象的那般美好,虽然哥俩已经暗中窥探过无数次,还总是打着各种奇怪的名义——“克莉丝好像不太舒服”“妈咪心情不好”“妈咪的浴巾忘了拿”。但如奶油般柔和却又无比坚韧的肉体令他血脉喷张。身体的伤痕十分明显,可因为它们是在克莉丝身上,在两人眼里便显得同样迷人了。 他扶着性器,对准眼前微微湿润的甜美小穴就要立刻塞进。克莉丝欲哭无泪,这傻孩子都不懂得扩张,你拿润滑液只是觉得它好看吗? 她不得不支起身子,强压被唤醒的情欲,莫名其妙的开展了临时性爱教学。两人听的格外认真,不时还要上手摸一摸那颗挺立的阴蒂,像弹弄钢琴般好奇地看着下面的穴口汩汩流水;乳肉软乎乎像果冻,稍微揉一揉乳头便挺立起来。 穴肉很快开始不满地张合,像是催促什么更粗更大的东西尽快将它填满。 “好湿啊,妈咪。” 火热性器终于进入时克莉丝还是感到些许疼痛,不由得责怪两个没经验的小孩不懂得循序渐进。尤里安又只会往里钻,舒爽的挤压感让他一时忘记照顾克莉丝的感受,还是弟弟及时掐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 “抱歉,妈咪,疼吗?”两人心疼地亲亲摸摸,毫无章法的乱摸竟让克莉丝也有了快感,又因为与两个孩子的性事内心觉得荒唐,生理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下一秒,眼睛传来柔软触感,同时也失去了光亮。 “别看,妈咪。”不知谁的声音颤抖,“您只要知道我们爱您,这就足够了。” 克莉丝大张着嘴汲取氧气,内壁被男孩火热的阴茎填满撑开,双腿紧绷死死夹住他腰际,遵从本能的摆动让快感逐渐从小穴传遍全身。尤里安发出满足地喘息,而卢卡尽心尽力让她靠在胸膛充当肉垫,掰过她的脸颊索取亲吻。 长长的吻结束,脸颊传来滚烫热度,什么东西正戳在她脸上。卢卡害羞地亲亲妈咪被绒布盖着的眼睛,小声请求道:“亲亲它好吗,妈咪?求你了,亲亲它吧……” 尤里安尽心尽力打桩也被弟弟那故作纯洁小白花的举动无语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隔着绒布克莉丝看不清那根庞然大物,可那灼热的温度和即使仔细清洁过仍带着微微腥气的味道让她的大脑发出警报,下意识往后躲。凶器不依不饶,在卢卡坚持不懈的软声撒娇后,终于如愿以偿碰到了克莉丝湿润的嘴唇。 男孩忍不住发出舒爽的喟叹,谁知他亲爱的妈咪竟然使坏,小手捧住沉甸甸的肉棒送到唇边,双唇虚虚包裹住龟头,舌尖顶住那流水的小孔轻轻一嘬…… “天哪,妈咪!呜…”过于激烈的快感让缺乏经验的男孩几乎是立刻射了出来,浓稠的白精喷在克莉丝脸上,与此同时身前的尤里安也加快了速度,失控地喊着她的名字射在体内。 “我们爱你,妈咪,我们好爱你……” 克莉丝还没回过神来,两人的身位便已经完成了交换。卢卡害羞地挠挠头,看似请求实则是通知:“妈咪,我也想进去……” 绒布依然没有摘下,于是两个男孩因此错过了亲爱妈咪失神的一面。青春期的男孩拥有蓬勃欲望,再次硬起来的速度让克莉丝根本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鸡巴便气势汹汹进入穴道。 尤里安的阴茎粗大,遍布经络,看起来很是吓人;而卢卡的那根弯而长,能轻易顶到克莉丝敏感的软肉。不懂技巧全靠蛮力的横冲直撞竟带来了某种原始快感,没几下就操得克莉丝嗯啊乱叫,白乎乎的奶子一颤一颤,被少年毫不犹豫卷入口中。 尤里安不断用牙齿啃咬,掌心包住另一只乳房揉捏,像是势必要挤出些奶水来。克莉丝呜咽着,用手软绵绵地推他。“尤里安,再怎么吸都不会有奶的……” 男孩动作停滞了一瞬,随即含糊不清地哼哼道:“妈咪撒谎!” 他弟弟胯下猛发力,顶的克莉丝一阵尖叫,也气哼哼附和:“就是,妈咪怎么可能没有奶?没有奶要用什么哺育我们呢?” 尤里安嘟嘟囔囔,埋怨弟弟操了太久;卢卡则忿忿不平,说都怪妈咪勾引他,让他射了一次现在才这么持久,气得他哥哥非要现在进去证明自己。 大脑简直要被他俩搅成浆糊,空气中的茉莉香气将她理智淹没,被三言两语挑拨得竟也得了趣。身份的禁忌感和三人行的快感让女孩降低防备,等身子被迷迷糊糊扶起来时才察觉到不对。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便无限放大。背部贴上另一具火热躯体,粗重喘息萦绕耳畔,几根手指不老实地在穴口试探,试图找到空隙挤进去。 “不行!”克莉丝真的害怕了,扭着腰想躲,却被四只手牢牢按在怀中。她只得带着哭腔让她的乖孩子们放手。“不能一起进去......” 她呜呜哭着,泪水被悉数舔净。待尤里安故意用指甲抠挖那颗红肿的小豆,卢卡的阴茎抽出又带出一波水液时,她的身体已经瘫软成了任人摆布的棉花糖,还是孩子们最爱吃的口味。 女孩抽噎起来,求饶声是自身察觉不到的娇软妩媚。 “妈咪会坏掉的......” 生日(h) 女孩过于害怕,甚至没注意称呼已经被他们带着跑。两个孩子对视一眼,嘴角勾起奸计得逞的微笑,默契地选择装傻。“不会的,妈咪很棒的,一定能吃得下。” 一前一后两具躯体紧紧将她夹在中间。恍惚间双手摸上其中一具胸膛,她惊讶地发现男孩们早就不是最初被她带回去时那副随时会被风卷走的瘦弱样子,精神和物质都摆脱匮乏、变得逐渐充盈起来的男孩们得以迅速发育,很快便不输给同龄人,变得健康强壮了。 克莉丝怔愣住,小心翼翼用手指感受他们身体的变化,直到身前传来异样的喘息。 “呼...多摸摸...妈咪也很喜欢我们吧?”只是随意抚摸,过电般的快感让男孩们差点失控,他们的小妈咪就是这么会撩人,无意识的举动都足以让男人发狂,“多亏了妈咪我们才能健康长大,没有妈咪我们可怎么办呀……” 说着竟然逐渐哽咽,假惺惺挤出两地泪来,又意识到克莉丝蒙着眼睛看不见,特意抓起她的手贴在脸颊。尤里安看着弟弟一通骚操作白眼都快翻上天,好在这家伙还算有点用处,至少转移了克莉丝的注意力,让他得以在妈咪逐渐放松的穴口找到空隙,成功将龟头挤进大半。 “哈……啊……” 克莉丝想要叫出声,却只是微张着嘴,连喘息都变得小心起来。她的身体根本无法辨别是快感更强烈还是痛感更胜一筹,穴道为保护自己分泌出了一波水液,反而让两根阴茎进入得更顺滑。 她的反应吓坏了两个男孩,手忙脚乱地亲吻安抚,尽力刺激着她身体每一处敏感点让她觉得舒服。嘴巴也说个不停,说她是他们的小妈咪、全世界最可爱的人,即使世界末日他们也会陪在克莉丝身边。 绒布脱落,被泪水模糊的双眼感受到温柔坚定的亲吻,舌尖将泪滴尽数舔去,男孩们拥着她,终于完全纳入她的体内。 啊,和妈咪融为一体了。 两人开始默契进出着,一根进来另一根便出去,总能保证湿热紧致的甬道内满满当当总有鸡巴填满。 妈咪好贪吃,竟然全都吃下了。尤里安侧头咬她的耳朵,逗弄她,看着她紧咬下唇不吭声,脸上泛起褪不尽的薄红,喜欢极了;卢卡则天真地询问克莉丝会不会怀小宝宝,怀了宝宝也要叫她妈咪吗?她的小奶子会分泌出奶水给宝宝喝吗? 说到这里两人忽然意识到什么,不约而同冷了脸。 “那还是不要小宝宝了,我们就是妈咪的宝宝。” “妈咪的奶水也只能给我们喝。” 克莉丝嗯嗯啊啊胡乱应着,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了什么,全部注意力都被身下两根作乱凶器所吸引。再加上卢卡的信息素浓烈得吓人,茉莉花几乎要将她腌入味儿,作为Alpha不服输的生理本能叫嚣着要用自己的信息素盖过Omega。 而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标记。克莉丝头晕目眩,鼻尖嗅着信息素的香气贴到后颈腺体,全然不顾已经标记过一次的事实再次咬了下去。 卢卡闷哼一声,阴茎又粗壮了几分,汗珠大滴大滴砸在小妈咪腿间。他原本只是假装发情,想着妈咪分不清真假,先把人勾上床再说。谁知两次短期标记的作用惊人,再加上妈咪实在太软太好操,硬生生将他彻底拖入了发情期。 克莉丝欲哭无泪,不明白那根大家伙怎么变得更大了。尤里安对此一无所知,见克莉丝注意力都被弟弟吸引,嘴角一撇就要撒娇。 “妈咪是不是更喜欢卢卡,不喜欢我...尤里安委屈极了,小猫似的在克莉丝颈窝蹭,探出舌尖顺着侧颈一路舔舐,直舔的小妈咪头皮发麻。肩头微痛,被少年留下清晰牙印。 “不是...不是的...”Alpha断断续续安抚,伸手搂住男孩毛茸茸的脑袋,在侧脸留下一个轻吻。 绒布滑落,男孩终于能看清妈咪眼中那真真切切的温暖。 “我同样爱着你们两个。 用牙印换吻痕,他好像不亏。 少年们心头震荡,无法言说的爱意让他们恨不得将小妈咪揉进怀里。拿走我的骨血吧,妈咪,我的头发、我的眼泪、我那颗沉甸甸的心,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两人不再说话,爱欲交织在空气,流浪的孩子找到了他们的港湾。 “别不要我们。” 情到浓时,往往吐露出最迫切的渴望。 “别丢下我们……” 掌心牢牢包裹住乳肉揉捏着,嫩红小舌被叼出来吮吸,火热阴茎在穴道内不停进出,不仅将她的身体填满,连心都塞得满满当当。 “其实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妈咪。”卢卡气喘吁吁,嘴唇紧贴她的耳畔,眉眼难得多了几分悲伤,“我们连母亲都没有,怎么会有生日呢?” 尤里安动作放缓,依恋地从身后抱着她。 “但是你救了我们,把我们养大,你就是我们的小妈咪。” 卢卡抓起克莉丝的手按到交合处,肉棒交错起伏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发出轻呼。 “感受到了吗,妈咪,我们在你的身体里。”尤里安低声在耳边蛊惑,看着她的双眼逐渐迷离,“在今天,我们才真正诞生。” 奶尖被用力揪起,克莉丝口中发出不成调的呻吟,前后两个身躯默契地同时发力,发狠地操干手中被掐出青紫的腰肢,每一下都带出之前射进去的浓浓白精,肉体的撞击声让任何人听去都会当场发情。 肉穴被大量精液冲刷攀上高潮,过量的快感让她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那间阴暗的地下室,她只能考虑如何面对明天,三人一同活下去是她最大的期盼。 黑暗中是两个孩子用纯真无暇的爱治愈了她,这份爱直到离开小镇,离开圣马丁岛都没有变质。 我们会永远爱你,亲爱的妈咪。 所以请再爱一点……再纵容我们一点吧。 ------- 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梗,总之这个组合很适合3p 不卡肉,所以周四更(逃跑) 全家福 zu ijile .c om 几次敲门没有回应,安德烈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总会有个孩子跑过来给他开门,难道都出去玩了?可是他早就跟卢卡约好了今天辅导作业 克莉丝不接电话,他绕过房子前门来到后院围墙,前后门都关的很严实,只有二楼小房间拉着窗帘。 大白天拉窗帘?安德烈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克莉丝负面情绪爆发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去?或者不小心摔倒了却没人能帮她……越想越慌,Omega直接选择最快的翻墙方式冲进后院,从后门拐上楼来到房门口。 即使房门紧闭,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淡淡的信息素气味。是茉莉花香加持了某种不知名香气。 糟了。 安德烈头脑轰然作响,就连心脏都似乎停跳了一秒。 与此同时,卧室门被恰到好处地打开,浓烈到化不开的香气顿时席卷了整座房子。男孩打着哈欠一脸餮足,头发凌乱,裸露出的皮肤上还有数道可疑的红印。 “我去给妈咪拿水。”他冲身后说道,回头便与目瞪口呆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卢卡丝毫不慌,反而故意抬手整了整衣服,冲他露出抱歉的笑容:“哎呀,妈咪太缠人了,一直咬着我不放……”一边说着一边施施然从他身边飘过,下楼拿水去了。 另一个脑袋探出来,冲楼下喊道:“你再拿些润滑液,这次换个味道,妈咪不喜欢草莓味。” “知道了!” 安德烈手足无措站在门口,生平头一次理解奥斯卡当年捉奸的感觉。尤里安也看到了他,冲他古怪一笑。 “妈咪太累了,让她休息会儿吧。”他走出来,趿拉着拖鞋懒洋洋走下楼,不忘回头叫他,“安德烈哥哥,来帮我准备晚饭好吗?” 很好,现在连这个称呼都听着刺耳了。 克莉丝揉着眼睛闻着晚饭的香气来到一楼,待看清餐桌前整整齐齐的人影时吓得愣在原地,被两个孩子连拖带拽按到椅子上。 番茄香煎鸡肉、虾仁土豆沙拉、莓果奶酥、鲜橙柠檬茶……丰盛佳肴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再加上餐桌“其乐融融”的氛围,克莉丝头晕目眩,难不成她一觉睡到过年了? 女孩迟疑地拿起餐具,试探发问:“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大家聚得这么齐,还做了这么多菜……”安德烈肯定也帮忙了,莓果奶酥可是他最擅长的甜品,柠檬茶也一定是现榨的,还能闻到淡淡的橙子柠檬味。 “不是哦,只是突然想到大家还没有好好庆祝你平安归来,正好今天都有空,干脆聚一聚吧。”安德烈坐在她右手边,极其自然地切好一小块鸡肉放到她盘子里。克莉丝瞪大眼睛看向对面的莱昂内尔,男人耸耸肩,算是勉强同意了他的观点。 一小时前尤里安突然给他打电话,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还以为克莉丝出了什么事,一脚油门赶到家门口,被拉进去榨了整整两大瓶果汁。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a i1 6.c om “孩子,世一教的手不是这么用的。” “可是克莉丝说她很想喝……” 主教练败下阵来,指挥战术的双手开始认命地给橙子剥皮。 在橙子味的芬芳之间,alpha敏锐的嗅觉忽然闻到了些不一样的气味。他知道那个小一点的孩子是Omega,分化时是克莉丝陪在他身旁,他们难免会有些亲密接触也无可奈何。可是今天,这孩子的信息素气味似乎变了。 见男人停下剥皮的动作若有所思,卢卡与他对视半响,主动拉下领子,露出后颈腺体处依稀残留的牙印,像是展示什么战利品似的,脸上扬起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 他顿时明白了进门时安德烈阴沉情绪的来源,既然兄弟俩都在家,那尤里安必然也…… 所以这小子特地叫他过来不只是为了干活,纯粹是嫌场面不够乱想再添把火!毕竟他和安德烈总不能当着克莉丝的面把他俩揍一顿。 该死的,两个小屁孩没一个让人省心! 莱昂内尔郁闷地靠在院门边,右手下意识想掏出烟盒,余光瞟过克莉丝房间的窗户,拿烟的手又收回去,掌心被塞了个蓝莓。 见红发男人过来,他还是没忍住阴阳怪气了几句:“你看看,这就是你带的老二,都学会爬床了!” 安德烈扔了颗蓝莓进嘴,不甘示弱:“你带的老大不也‘报答’你了吗,哥俩狼狈为奸,咱谁也别怪谁。” 两个男人长叹一口气,目光不约而同都落在了那扇拉着海浪条纹窗帘的窗户上。 空气中的暗流涌动毫不意外地被主人公过滤,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美味无比的番茄香煎鸡肉上,沙拉入口顺滑,鲜橙柠檬茶酸酸甜甜十分解腻,莓果奶酥成为了整顿晚餐的点睛之笔。 真好吃啊,要不然让他们每天都过来吧,女孩漫无边际地想。 但是眼下的状况属实有些过于古怪了……到底是什么情况才让她可怜的餐桌挤了四个男人?这四个还都和她睡过!有两个甚至刚睡完! 反应过来的克莉丝汗流浃背,嘴里的奶酥也变成难以下咽的纸团索然无味。可四人各吃各的像是什么都不知情,用餐氛围平静得离谱。 那我也装傻好了……克莉丝默默低头做鸵鸟状,将盘子里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就在她以为情况不能再遭的时候,门铃响了。 几人吃完了饭正收拾餐桌,急于逃离这种尴尬气氛的克莉丝连忙擦擦手主动跑去开门,却在看清来者后,笑容僵硬在脸上。 奥斯卡·帕尔米洛先生捧着一束花,略显局促地站在门口。绿灵草和粉海棠作衬,油画小菊与鸢尾环绕着奶油桃子大丽花,淡蓝绣球点缀其中,主打一个五彩缤纷乱中有序,大概是只挑了他觉得又贵又好看的。 可惜经历一整天混乱的克莉丝已经无法思考,本能地错开身子请他进去。奥斯卡震惊了一秒,似乎没想到她如此果断便同意,进门时脚步飞快生怕她反悔。 站在客厅里他仍然没有回过神,抱着花束手足无措地打量克莉丝的小家,竟生出几分不真实感。 他也曾幻想过,自己与克莉丝会拥有什么样的家。 尤里安体贴地接过花招呼他坐下,找来花瓶将它们一一插好,卢卡端来柠檬汁招待,让浑身写满局促二字的男人总算放松了些。 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很复杂,他讨厌的咖啡味和冷冽气息都在,还参杂了几丝茉莉花味儿。奥斯卡嫌弃地皱眉,适当放出自己的信息素遮掩,这才觉得舒服。 克莉丝看着他在客厅落座,悲哀涌上心头。 精彩,这下人齐了—— 俩孩子:孔雀开屏,疯狂得瑟 仨男人:虐童犯法虐童犯法 克莉丝:你们真的是来帮我解开心结的吗 花 屋内其余两个男人没有理他,洗着碗闲聊最近的琐事。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了孩子们身上。 主教练观看了尤里安的试训,觉得这小子身板结实,是有些天赋在身上的,只在学院做陪练有点大材小用。莱昂内尔打算和克莉丝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他先跟着一线队训练,能不能上场到时候再看情况。 他相信尤里安也有此意,少年见过克莉丝训练后对她崇拜的不得了,跟着队伍看完比赛更是热血澎湃发誓一定要努力站在她身边。况且以克莉丝对后辈人才的珍视,让他成为职业选手是迟早的事。 安德烈听完回头看向正在扫地的尤里安,少年经过锻炼身高已经窜了大半头,腰背肌肉线条流畅,背影已然是个成年人。再看看卢卡还是那副无忧无虑的小孩样,Omega不由得叹了口气。 “哥哥长得快,弟弟快愁死我了。”他压低声音同莱昂内尔抱怨,“学习倒说得过去,就是在班里太顽皮,总是一言不合跟同学打起来,我几乎每周都要去趟学校给对方家长道歉。” 去学校就算了,老师已经多次要求卢卡的监护人出面,安德烈毕竟不算他真正的家长,下次大概必须要克莉丝亲自出马。 莱昂内尔挑眉,虽然意外卢卡的性格但也表示理解,青春期的男孩难免活泼顽皮些。两人低声交流着育儿心得,如同尽职尽责的父亲那般讨论着本和他们没有丝毫关系的孩子。这种在别家看来颇为诡异的场景放在克莉丝家里却再自然不过。 而话题中心人物、罪魁祸首正在沙发上端着柠檬茶如坐针毡,看着突如其来的访客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他为什么会来?有什么目的?是安德烈叫他来的吗?不可能吧…… 距上次见面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每当她不想与对方有所联系时,男人便会以各种理由阴魂不散缠上来。可看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再加上其他人都在,克莉丝根本说不出重话。 纵使脑中有一百个问题,女孩还是尴尬地扯出微笑,打算与他攀谈。 “那个……最近工作怎么样? “噗嗤”不知是谁憋不住笑,克莉丝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由得回头瞪了尤里安一眼,可惜含羞带怒的眼神没有丝毫杀伤力,俩人嘻嘻哈哈,互相推搡着走了。 奥斯卡自然有事,但进门见到克莉丝太过顺利,他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珠转来转去,最终视线落到被摆在电视机旁的花瓶上。 男人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沉声问道:“喜欢这花儿吗?” 得到肯定的回复,琥珀色的眸子总算有了些光彩。“之前也送过你花,是香槟玫瑰,不过是很久以前了……”说到这他又面露失落,期期艾艾地看着女孩,“你还记得吗?” 他说的应该是克莉丝刚到希特不适应环境、找安德烈出来散心被奥斯卡抓包的那次,当时男人千里迢迢坐飞机赶来,怀里抱着的可是一大捧香槟玫瑰。花朵在阳光下怒放,肆意张扬。 如今心境不同,自然也会送不一样的花。 克莉丝对他的花朵表示感谢,并保证一定会好好养它。两人客套了几个来回,厨房二位都快听不下去,又觉得还是让他俩说明白比较好,只得强忍着用洗碗刷暴揍奥斯卡的心情,假装检查冰箱里还有什么存货。 男人终于鼓起勇气说明此次来意,身体向克莉丝的方向挪动几分。他看了那场比赛,自然也知道第二天有关克莉丝失态的报道大抵与布鲁诺脱不了干系。比赛对于克莉丝而言就是一切,他不想再看到克莉丝因为任何意外情况导致无法参赛——不管与他有没有关系。 听他支支吾吾说完,克莉丝有些讶异,为他表现出的温顺体贴感到意外。再一想眼前的人毕竟是奥斯卡,这人做出什么事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此时厨房二人组清点完存货,安德烈探出半个脑袋,问她明天早晨想不想吃蔓越莓煎饼。 “还剩下一袋蔓越莓干,孩子们应该爱吃。” “当然了,你做的那么好吃。” 红发消失在玻璃门后,奥斯卡不用看都知道那张脸一定乐开了花。 莱昂内尔翻了翻冷冻柜:“没有肉了,我明天去趟超市。” “好,让尤里安跟你一起去。” 见他们互动如此自然,口吻亲密像是共同生活了多年的爱人,而自己坐在客厅端着茶水,任谁看都知道他是客人。奥斯卡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蔫头耷脑像极了被雨水淋湿的小狗,觉得自己当场犯心脏病也不足为奇。 克莉丝起身用手指戳了戳他肩膀,问他想不想参观后院。 站在院子里的巨大橡树下可以看到远方山脉,深深浅浅的青色连绵起伏,晨星初见,傍晚天空青白交错界限模糊不清,是世间最厉害的画家也无法复原的绝美景色。不了解她的人可能会觉得克莉丝就是坐在秋千上看着那样的景色思考人生,实际上多数时间她只是在发呆放空而已。 晚风拂过,橡树叶子沙沙作响,一颗没来得及成熟的橡果落下来砸在奥斯卡头上,被他轻轻抬手接过,揣进兜里。 他与克莉丝曾共同度过许多个这样的夏日,他靠着仅存的美好回忆坚持到现在,在每个失眠的夜晚自虐般找出那天的痛苦记忆一遍一遍反复播放,直到精神彻底承受不住,如行尸走肉般醒来。 他不求克莉丝能忘记过去、抑或是原谅什么,他只知道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奥斯卡·帕尔米洛这辈子是离不开她了。 直到天空被染成墨色,奥斯卡才终于开口说话。 “这里有个东西应该能帮到你。”他拿出一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小东西,上面只有一颗圆圆的按钮。 克莉丝好奇地接过来,“现在可以按吗?” “可以,只要你……” 话没说完,按钮发出滴的一声,克莉丝尴尬地看着他:“抱歉,手快了。” 她本以为会像电影里那样四周会有烟花腾空绽放,可除了几声蝉鸣鸟叫以及二人沉默对视之外什么都没发生。克莉丝寻思着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便听见二楼传来几声惊天动地的怪叫,随即两个身影跌跌撞撞冲下楼来到院子,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朝克莉丝扑了过去。 -------- 香槟玫瑰话语:只钟情你一人 卡子:我应该在车底...... 冠军赛(1) 女孩惊讶:“怎么了?你们又把手柄摔坏啦?” 两人将挥舞着的手腕伸到她面前,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克莉丝呆愣两秒才反应过来,巴斯蒂安为他们戴上的、她费九牛二虎之力也砸不烂的定位手环就这么轻飘飘脱落,再也不会禁锢在孩子们手腕上了,刚才的按钮便是手环开关。 “老天啊,你是怎么搞到那个控制器的?” 男人笑而不语,当他出现在穆恩镇,伊莲娜还以为他是来找茬的,要不是梅根拦着,她真的会把他胳膊卸下来。他免去一堆不想让她听到的暗箱操作,只说管用就好。 这样一来,唯一与那段经历有关联的物品再也不会困扰到她,有时破除心魔只需要简单的步骤——至少奥斯卡是这样认为的。他安静地看着三人喜笑颜开,少年们的手腕被她翻来覆去检查,逗得两人咯咯直笑。 “克莉丝。” “嗯?” 女孩扭头看他,暮色柔光将他浅浅笼罩,风吹过,额头前细碎头发微微晃动,丝质衬衫下摆被风带起,露出一小片皮肤,隐约可见腹间伤伤痕。 克莉丝神情一暗,反思自己为何时常忘记——眼前的巧克力小狗并不只是奥斯卡,他还是蒙特学院现任队长、带领学院横扫数项冠军的竞技新星。他的乖顺体贴,有多少是出自愧疚? 殊不知男人已经敏锐察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他苦笑,想伸手拥抱她,身体像是被钉在原地般迈不出一步。 没想到克莉丝比他先一步开口了。 “好好比赛,我们赛场见。” 女孩目光沉静淡然,嘴角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奥斯卡怔愣住与她对视,无形的流光仿佛瞬间带他回到了二人初见的赛场上。就是那惊鸿一瞥、人影憧憧之间的视线交错,时间按下了暂停键。 或许有些事从未改变。 “好。”奥斯卡做出许诺,眼圈微红。“我们赛场见。” 半决赛,蒙特对战希特,熟悉的阶段,熟悉的对手。 竞技场人山人海,许多人不远万里前来,为了一张炒出天价的门票掏空了口袋。双方粉丝在场外便已爆发过不小的冲突,代表希特学院的蓝色与蒙特学院的白色焰火在各个区域点燃,竞技场上空一度烟雾缭绕。群众们欢呼雀跃、呐喊助威,各种自编的口号和歌谣在粉丝中高声传唱,代表双方学院的旗帜在半空飞扬。 这是世界上影响最大、最受欢迎的竞技运动。加上新赛事规则使得场场都是冠军对决,更是将比赛炒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粉丝的期待、观众的热烈欢呼,这一切都被隔绝在更衣室门外。选手们井然有序准备好自己的队服武器,更衣室内只有收拾装备的响动,以及尽量掩盖住的心跳声。 克莉丝原本平心静气,可约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个不停,而他本人正叽里呱啦和装备管理员描述他喜欢的运动水杯遗忘在车上。女孩没好气地走过去,看见他收到了来自“老婆大人”的七条信息。 更衣室顿时炸开了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队友们及时赶来嘲笑他,痛斥约翰不讲义气,有了情人也不告诉他们,连马里奥都被蒙在鼓里。 “赶紧点开看看老婆发了什么信息!”在众人催促下,约翰不得不红着脸,当着队友的面解锁,并播放了其中一条语音。 手机里传来的爽朗女声似乎也在比赛场地,背景都是嘈杂的欢呼呐喊声。女孩说她就坐在北面观众席,让约翰好好发挥,祝希特复仇成功! 原本正常的鼓励却让克莉丝化为石像僵在原地,如果她没有立刻耳聋的话,那个女性的声音应该来自她的多年好友、多特学院队员露西。 他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露西竟不透露丝毫风声!Alpha不得不承认她有种被偷家的感觉,好像自家辛辛苦苦种的白菜趁她不在被猪偷了,虽然这只猪长得金发碧眼、性格还算说得过去,勉强同意也不是不行。 见她脸色突变,约翰本就心虚的神情更加哆哆嗦嗦,干笑着解释说本想赢了比赛再告诉大家,就怕影响各位心情。末了还小心翼翼同她商量,待会还要直播比赛,能不能别打脸? 究竟影响到谁的心情,众人无需多言,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吹着口哨四散而去。艾萨克进来见气氛不对,也不多问,毫不犹豫给了约翰一脚。 “去去去,肯定又是你小子搞事。所有人,都给我精神点!” 尤里安幸运地作为随队助理来到场地。他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忙前忙后,直到上场前才有机会跟小妈咪说几句话。 助理教练在和裁判确认上场时间,双方队员相隔两米站成竖列,队长戴着袖标站在最前面。一男一女各自整理着装、活动手脚,视线始终注视前方,谁也没有说话。 衣角被轻轻拽动,克莉丝偏头,尤里安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她。 “克莉丝,你紧张吗?” “紧张是你最好的武器,亲爱的。”克莉丝笑着对他说道,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游刃有余。作为队长,她的状态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到队员发挥,所以哪怕是咬碎了牙,她也绝不允许自己再出现上次的失误。 队友们对他俩的关系了解不多,去问小孩,小孩只是呲着一口白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他是关系户。这可不算说谎,他的监护人是现役最强的竞技选手之一,技巧还由世一教亲自辅导,待他几乎视入己出,恐怕再也没有比他还硬的关系户了。 但尤里安平时话不多人又勤快,学东西时葡萄般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竟跟克莉丝有几分相像。大家都对他印象不错。 少年注视着克莉丝略显瘦削的侧脸,长发被她剪去了一部分,小绵羊发圈还是早上卢卡替她挑选的,据说灌注了卢卡的“灵力祝福”;长长的睫毛微颤,嘴角无意识紧绷,只有那双漂亮的眼平静无波地面对一切,视线永远注视着更遥远的地方。 妈咪确实很强大,但…… “如果输了……”说到这尤里安急忙闭嘴,自知失言,赛前讲这些话可是大忌。他还没有习惯作为克莉丝预备队友的身份,以为会得到她的训斥。可女孩只是沉默了几秒,鼓励似的捏了捏他的手心。 “比赛总有输赢,胜者只有一个,这才是它的迷人之处。” “况且人生不只有这一场比赛。”即便这场输了,还有下一场,下下场...蒙特并非常胜将军,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她微微喘息,晃晃脑袋将头脑清空,沉声道:“不管结果如何,你只要怀揣一颗向往胜利的心,总有一天它会被你抱在怀中。” 她对尤里安说着,也是在对自己说。 “毕竟那座奖杯,实在美丽。” 冠军赛(2) 两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身后几个队友听到,纷纷上前拍尤里安脑壳,美其名曰爱的祝福,让他在场下认真学习,争取明年进一线队。 哨声吹响,主裁判示意选手入场。在主持人慷慨激昂的介绍下,希特与蒙特,克莉丝与奥斯卡,终于面对面站在了对抗赛场上,如同二人初次相见那样。 双方队长握手示意。奥斯卡定定地看着她,祝她好运。 “好运?”克莉丝勾起嘴角,“你比我更需要它。” 电光火石间传递的信号让各自队友不解,主持人恰到好处地起哄,说他们俩握手时间是不是长了点?两人这才松手,回到各自位置上。 由于是冠军赛,分出实力的最佳方式当然是简单直接的对决——攻击双方身上带随机光标的选手便能得分,结束时分数最高的队伍获胜。这也是观众们最想见到的,所以每场比赛大家都人狠话不多。况且这是第一届冠军联赛,谁都想拔得头筹、载入史册。 上半场比分追的很紧,几乎每得一分,蒙特学院就会紧接着扳平,实力的确不容小觑。但能和全胜时期的蒙特打个有来有回,也说明希特学院制定的战术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教练们将约翰和马里奥安排在最前方打头阵,多年好友的熟悉让他俩配合默契如同双子星,一个人出现空隙另外一个就能迅速填补,进攻防守都天衣无缝;从青训队提拔上来的莱利由于出色实力和稳定发挥被安排首发,在有必要的时候尽可能辅助克莉丝。 克莉丝被作为队伍爆点安排在基础阵型最后方,此举被很多人质疑,认为艾萨克是否对克莉丝有些过于保护,由此能得出克莉丝其实状态不佳、可以轻易击溃。 而教练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女孩是他的秘密武器,同时也是检验学院众人训练水平的标杆。曾经的希特学院独木难支,孤掌难鸣,团体运动永远不能靠一人作战取胜。尤其是面对蒙特这样的强敌,必须让每个人都发挥150%的水平。 而现在就是要让全世界都看到,希特学院再也不只有克莉丝一人。 半场快要结束时,希特学院右侧被撕开缺口,克莉丝立刻冲上前挡住攻击,使作为光标选手的莱利得以转移。她不断阻挠对手以拖延时间,却不料对方气急败坏,在如此近的距离下掏出了枪。 枪响,女孩毫发无伤。原本后退的莱利见状不妙,情急之下一记飞踹结结实实砸在对手侧膝,子弹擦着发丝而过,避免脑袋开花的风险。 托某人和某些经历的福,她现在面对枪口时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希特队友先行击中了对方信标学员,观众席欢呼起来,希特再次取得领先。 中场休息15分钟,希特学院取得两分领先优势,这让蒙特的主教练布鲁诺大发雷霆,一脚踢飞战术板,将更衣室的门摔得震天响。 其他队员不明白主教练为何如此震怒,他们状态良好,两分之差完全不足以锁定胜局,他们有信心在下半场将优势抓在手里。 但没人想发表意见,也没人敢。9名选手只是沉默地坐在位置上补充水分,聆听主教练足以掀翻房顶的怒吼。他埋怨教练团队不够努力,竟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二流教练钻了空子,不仅破解他们的战术还打了相当漂亮的防反;场上稍有失误的选手被指着鼻子痛骂,甚至牵扯到人格尊严。二十多岁的选手脸色煞白,咬着牙不敢反驳一句。 更衣室的温度下降到冰点。就连队长奥斯卡也没能幸免,布鲁诺讽刺挖苦地翻出他与克莉丝那些往事,问他是不是旧情人相见不忍心下手?刚才在场上可是没看见他有多强的攻击意愿! 可男人听完只是敷衍应答着,点了根烟离开房间。 布鲁诺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转头向坐在角落、尽量降低自身存在感的几名替补队员,目光冰冷,瞳孔似乎寄宿着毒蛇。 “你们几个,都跟我来。” 另一边的希特学院更衣室,克莉丝换上干净的队服,与几个女性队友一起离开浴室向休息区走去。路过门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自门边闪过,很快消失不见。 “克莉丝,不走吗?” 队员在呼唤,她们的队长回过神,抱歉一笑:“你们先过去,我马上回来!” 明明看见奥斯卡往这个方向走,紧追慢赶还是跟丢了,这个竞技场内部竟然这么复杂。走到某个房门前时楼道内已经空无一人,克莉丝懊恼地准备返回休息室,门内却忽然传来一声责骂。 “废物!这么点代价都不愿意付出,还想着场场首发?痴心妄想!” 好像是布鲁诺的声音,他们不在更衣室商量战术,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干嘛? 克莉丝忍不住凑近仔细听,里面大概有三四个人,同教练小声请求着什么。 “我们只是觉得,不用喝药也可以……” “谁能保证?你能保证?还是你?如果输了这场比赛,责任在谁?” 一连串的质问让房间内其他声音安静下来,布鲁诺缓和了语气,犹如阴暗毒蛇嘶嘶吐信:“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况且只是痛苦一阵子,等药效过去便会恢复自如。暂时的痛苦换来载入史册的胜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这种说法好奇怪,像是巴斯蒂安那个老登会说的话。克莉丝来不及细想,里面传来几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以及布鲁诺满意的笑声。 毒蛇吐着信,虚伪的许诺淬满毒液。“这就对了,如果能赢下这场,你们很快就能坐实首发位置,到时候薪资翻几倍,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 脚步声向门靠近,本能警告克莉丝应该立刻转身逃离,然而还没等她迈开腿,紧闭的房门便猛地拉开。干瘦黝黑的男人怔愣住,与门口万分震惊的克莉丝对视。 冠军赛(3) “请各队参赛队员立即到队员通道集合,两分钟后入场。” “重复,请各队参赛队员立即到队员通道集合。” 广播救了她,克莉丝几乎是撒腿就跑。待她气喘吁吁站在队伍最前方,尴尬地向队员们解释她因为迷路才迟到时,依然能感觉到布鲁诺阴冷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后背上,让她脊背发寒。 该死的,蒙特学院竟然使用违禁药物!女孩攥紧双拳尽可能让自己不发抖,惊人信息暂时麻痹了头脑。她什么都做不了,即使她现在举手向裁判说明,具体药检也要等到比赛结束之后。在那之前,她要想办法保护队友安全。 下半场开始前对方教练宣布换人,将刚才服用过药物的四人换上场。他们应该是服用了可以短时间大幅提高身体素质的药物,比兴奋剂更有效,但副作用也更大。 倒计时响起。克莉丝呼吸急促,怎样才能在对方明晃晃作弊的情况下取胜?想不出更有效的办法,情急之下离开阵型位置,对约翰和马里奥耳语几句。两人神情复杂地对视一眼,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队友们悄声传话,又告诉了莱利和其他队友,克莉丝稍微安心了些,她不管布鲁诺会如何对付她,作为队长必不能眼睁睁看着队友蒙在鼓里。她的目光扫过场外,果然看见布鲁诺抱着双臂站在阴影处,眼神恶毒得像刀子。 他大概在思考赛后怎样立即把我灭口。克莉丝无奈苦笑,偏头看向自家阵地,艾萨克和莱昂内尔都在注视着她,她的任何细微变化自然逃不过两人的眼睛。 “她好像很在意蒙特轮换的四个人。”艾萨克有些担忧,“我们要不要也做出换人调整?” 莱昂内尔摇头,神情严肃,克莉丝不是会担心这种情况的孩子,场上的变化一定另有蹊跷。他忽然想起什么,问好友:“之前商量过的东西,都安排好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男人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太了解布鲁诺这个人,为达到目的甘愿用尽一切手段,这也是他们在蒙特共事时的最大分歧。以防万一,希特这边也必须做好准备才行。 侧后方传来某人划破天际的呐喊,激动万分的女孩儿双手高举自制的应援海报,全然不顾摄像机和周围观众,拼尽全力呼唤她的名字。 “克莉丝!加油啊亲爱的!!” 她身旁的男人捂着耳朵,巴不得把“我不认识她”几个字写在脸上。见两个好友表情精彩各异,克莉丝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后她冲着露西挥挥手,指尖敲敲左手手腕。 三人多年的默契都对这个手势的意思心知肚明,丹尼尔疑惑挑眉,“她为什么让你等着瞧?” 露西尴尬挠头,嘿嘿笑两声:“她应该是知道了……” 男人及时送出嘲笑,让她自求多福。 下半场局面依然焦灼,新上场的四名选手实力惊人,快速的反应和敏锐观察力让主持人惊呼蒙特竟然藏着这么多秘密武器。希特选手应对明显吃力起来,上半场游刃有余的优势正逐渐消失,胜利的天秤似乎已经向另一端倾斜。 克莉丝调整着呼吸,丢掉一直以来使用的匕首,从腰间掏出两把枪。 在此之前克莉丝从未使用过其他武器,短暂使用也只是作为匕首的辅助,而此刻她竟选择抛弃匕首,这可是前所未闻。观众们都伸长了脖子,手机一刻不停地录像,不愿错过片刻她用枪时的风采。 场边教练不为所动,在感受到十米开外蒙特教练组探究的目光时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 使用远距离攻击的克莉丝不再上前进攻,在充当半分钟射手之后似乎觉得没意思,刷地一甩手腕冲了出去,枪体在掌心灵活旋转正如同她使用匕首那样顺手。见对手迎面而来也不慌,侧身躲避,手腕一转,枪托像锤子似的狠狠砸在对方太阳穴,结结实实来了个迎头痛击。 好好的手枪被她耍成了近战武器,天底下恐怕只有她有实力敢如此肆意妄为。要是被梅根知道她的技巧被这样使用,非得跳起来打她的头不可。 为了增加比赛观赏性和提高难度,场地随机分散设置了许多障碍物,选手们可以利用这些仿真建筑、植物等施展战斗技巧。新的光标出现在克莉丝身上时,她便瞬间翻身跳到了那处破败楼梯上面。 凑巧的是,蒙特的光标选手是奥斯卡。 众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给奥斯卡让出了位置,独留他们二人在楼梯上对决。克莉丝被这偶像剧般的情节弄得哭笑不得,却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对待。打空弹夹后她干脆利落地扔掉了手枪赤手空拳应对,男人见状也将武器丢给队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出手。 同为光标选手对决时,率先让对方短暂失去行动力的攻击者先行得分。两人都毫不留情几乎拳拳到肉,顶级Alpha之间充满荷尔蒙张力的对决让其余队员受到影响,不顾得分形势一个个血脉喷张地打斗起来。赛场气氛瞬间达到高潮,观众们即便喊破了喉咙也要哑着嗓子助威,人海声浪几乎要将竞技场淹没。 克莉丝头一次切身体会到奥斯卡的成长,曾经青涩的少年如今变得强大沉稳,每一拳划破空气的声音听得人胆战心惊,落在身上怕不是连骨带筋都能砸断。他下手快准狠,周围散落的石块砖头都成为顺手武器,几次过招下来克莉丝都分不清自己哪里受了伤,肋骨刺得生疼。她不得不咬牙防御着,有学有样拿起砖块狠狠呼他脑门上将砖块拍得七零八落才觉得解气,心里忍不住连骂好几句狗东西。 她可不是吃素的!女孩利用在台阶上的地形优势向上攀爬,假意爬高几步躲避进攻。奥斯卡自然毫不犹豫追上去,却看到克莉丝身影一转,左手撑着边缘石柱登高而上借力飞起一脚,漂亮的回旋让男人即便做足了防御也结结实实踢到侧脸,身体失去重心向楼梯边缘倒去。若不是他抬手挡了一下,这一脚怕是会让他当场破相。 好狠心的女人! 两人对彼此感到不满,却都默契地没有选择手下留情,势必要在这场对决中分出个胜负。 -------- 战斗爽! 解脱 克莉丝乘胜追击,不料男人顺手揪住她上衣将她扯进怀里双双滚下楼,带起满地尘土飞扬。两人灰头土脸,来不及爬起来便再次扭作一团。拳脚相向,仿佛要在这一刻将所有新仇旧恨一笔算清。手指关节已经砸出了血,两人谁也没得到多少好处,到最后都忘记使用战斗技巧,撑着那股劲谁也不服输,回归最原始的争斗仅凭蛮力和本能反击着。 女孩腰部发力猛地翻身,跨坐在他腰间死死掐住喉咙不松手。感受到掌心脉搏跳动、温热血液流淌时心里更多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那种在地下竞技场拼搏厮杀的快感刹那间死灰复燃,浪潮般席卷身体每一处角落。所有细胞极度兴奋地跃动着,肾上腺素飙升,呼吸急促心跳如鼓,生命与死亡的意义与胜利相比在这一刻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奥斯卡听见自己的骨头咯咯作响,但他不确定是哪一块;他无法喘息,左手死死扣住克莉丝手腕试图抵抗,右手伸长了手臂拼命去够不远处那把掉落的手枪。只要拿到枪,哪怕没有子弹也能让他稍微缓过神。但那把枪离他有些距离,无论如何都差一点。 他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居高临下的神情满是坚决,汗珠自鼻尖滴落在她手背上。奥斯卡恍惚了,有那么一瞬间竟觉得这样也不错,所有的喧嚣离他远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俩。他们本就不应该甜甜蜜蜜、像普通情侣那样生活,血与泪、生存与死亡的竞技场才是他们的归宿。 他明白的,上天让他们在竞技场相遇,他们就该相互争斗、彼此怨恨,被肮脏的欲望锁链捆绑在一起纠缠不休。 克莉丝,他的克莉丝,可爱、勇敢、强大的克莉丝。训练时全神贯注,生气会打人,接吻会脸红,看到你哭泣,会手忙脚乱安慰你的克莉丝。 钻石耳钉,香槟玫瑰,游乐场的吉祥物气球,项圈与锁链…… 枪响,子弹,雪崩。 奥斯卡费力地扯动嘴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面带笑容。这样也好,亲爱的,如果这样能全部了结,使我的罪孽一笔勾销,让你能记住我的话...... 我会成为你心中永不分割的一部分,心底肮脏的秘密,不眠夜晚纠缠的噩梦。我会从坟墓里爬起,用失去温度的嘴唇亲吻你带血的泪珠,虔诚地进入你的身体,在爱与欲望中将你吞噬,恨不得连同我的罪恶一起将你拖入地狱。 视线失焦,瞳孔渐渐涣散,迷人的琥珀色正在失去光亮。 亲爱的克莉丝,若是这样,你能理解我的爱吗? 像是被人猛地拉了一把,男人从深海窒息中解脱,如溺水之人般牢牢抓住身边唯一事物,痛苦地弓着腰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意识逐渐回笼,各个关节犹如被挤压般疼痛。克莉丝不知何时早就松开了手,跪坐在一边担忧地看着他。 “奥斯卡,你还好吗?” 男人显然还没回过神来,怔愣地与她对视,眼泪与灰尘混到一起显得他狼狈不堪。他拼命咳嗽,自由呼吸的感觉竟然是那么美好。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很没出息的、自动搂住了克莉丝。 “比赛结束了吗?”奥斯卡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像是老旧风箱。 “嗯……” 感受到冰凉泪水,克莉丝心里隐隐生出些后怕来,下意识回抱住对方。 两分钟之前,双方学员正缠斗在一起,与莱利对打的选手突然发狂,毫无章法地无差别攻击起来,队友阻拦无果后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倒在地上。莱利哪遇见过这种情况,还以为是自己下手没轻没重,当场就要冲过去做急救。队医冲上场时莱昂内尔往蒙特那侧看了一眼,原本站在角落里的布鲁诺已经不见踪影。 突如其来的事故打断了比赛节奏,若不是混乱之中队员们大喊克莉丝的名字,她或许还沉浸在杀意腾生的较量之中。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杀了奥斯卡。 女孩根本不敢再细想,补偿似的将他拥紧。 那个发狂的选手她见过,正是前阵子向奥斯卡请求一个出场机会的凯莉。大半年没有打比赛的选手拼命恳求终于能够上场,却是以这样惨烈可怕的方式。队员身体承受不住凶猛药性的刺激,成为了布鲁诺阴谋中的无辜受害者。 群众疏散,场馆被暂时封锁。根据克莉丝的证词,调查人员很快从那个房间搜查出了有药物残留的玻璃碎片。而由于莱昂内尔思虑周全,早早让艾萨克联系了各路媒体蹲守在所有出口。当布鲁诺遮着脸急匆匆想要从地下车库离开时,被长枪短炮和闪光灯堵了个严严实实。 几名学员抽血化验后对教练要求他们服药一事供认不讳,蒙特学院因此接受竞技协会调查,在此期间暂停一切比赛活动,全员待命。由于凯莉发狂时队长奥斯卡与克莉丝依然在缠斗,同为光标选手的他先一步失去行动力,希特学员及时反超比分,所以几天后裁判组发表公开声明,本届冠军联赛半决赛获胜方为希特学院,将于7日后对战另一场半决赛的获胜者。 希特学员本该感到高兴,但这之间的时间差间隔让原本应有的喜悦被冲淡。再加上蒙特药物事件让所有队员都不得不接受详细检查,赛前药检更加严格,比赛场馆除淋浴室和更衣室外所有房间都不允许有队员出入。众人简单聚餐当作庆祝,全身心投入决赛的准备上来。 待伤好的差不多、终于能自由行走时,克莉丝悄悄去看望奥斯卡。医院大门被严加看守,无数媒体记者守在门口等着拿到第一手信息。Alpha只得学着奥斯卡当年去病房找自己的那样,绕过重重守卫,静悄悄从窗户翻进房间。 奥斯卡没有睡着,盯着夜空百无聊赖地数星星。视线中忽然探出一张俏脸,兴奋忽闪的大眼睛比星空更璀璨。 “我大概懂你之前的心思了,这样找过来确实很刺激。”好在奥斯卡的房间只是二楼,她没费什么力。奥斯卡察觉到她今晚格外兴奋,坐在他床前小嘴巴拉巴拉说个不停。 是出于胜利者的喜悦,还是另有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难道安德烈怀孕啦?奥斯卡不着边际地猜测着,瞬间的走神被女孩察觉,不满地弹他脑瓜嘣。 男人故意呲牙咧嘴喊疼,身子不住地往她怀里靠,气哼哼道:“你不会是特地赶来嘲笑我的吧,除了我你还能欺负谁……” 说一半他不吱声了,不用克莉丝提醒就能掰着指头数出来,还有他、他、他和他……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 安德烈:%¥-!@。(无数脏话) 惩罚(微h) “伤好些了吗?”克莉丝适时转移话题,他俩打的虽然狠,但后期谁都没使用武器,应该不会过于严重……吧? 女孩心虚地移开视线,奥斯卡脖子上现在还挂着固定器具,嗓音嘶哑好像被天使嘎了喉咙。 “这是慰问品。”她拿出一个小礼盒,在奥斯卡期待目光的注视下将它打开,取出里面设计独特的手链——她猜时尚博主应该会喜欢这种。可对方还在眼巴巴看着她,眼眶的湿意将整个房间变成汪洋。克莉丝只得将冰凉凉的手链亲自戴在他手腕上,还好,尺寸合适。 奥斯卡欣喜地将手链翻来覆去查看,没留意到女孩探究的视线。半响,他终于满意地收回手藏进被子下面,正打算得寸进尺索要更多“慰问”——比如一个缠绵的热吻,或许他可以在那白皙侧颈留下一枚小小红痕,就当作无声炫耀。 他不免沾沾自喜,却被温和的话语打断心思。克莉丝还是那副软糯缓慢的语调,带了些竞技选手特有的笃定直觉。她问奥斯卡,当时是故意经过门前想要引她过去的吗? 正是因为看到了奥斯卡一闪而过的身影,克莉丝才决定上前一探究竟,随后顺理成章发现布鲁诺的阴谋。两方更衣室相距甚远,奥斯卡不可能只是路过。 奥斯卡没有回答,一个翻身缩进被子里,嘟嘟囔囔说自己困了。克莉丝伸手去捞,猝不及防被卷进黑暗,唇瓣贴上湿热的吻。 罢了,有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 男人仿佛变成了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野兽,贪婪吞食着落入陷阱的猎物。被子织物柔软,轻轻抬手便能掀开,女孩却被无形的触手抓牢限制于此。小小的密闭空间隔绝了外界纷杂,掩盖住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吻声。 过于着急,虎牙磕破嘴唇引得克莉丝吃痛地闷哼。奥斯卡心疼地道歉,小心翼翼舔吻血珠,一点一点吞咽像是在品尝奶油蛋糕。 他还是那副不知悔改的凶狠样子,叼住她的舌头吮吸舌根,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溢出嘴角。男人感到饥肠辘辘,恨不得连皮带骨将克莉丝吞吃入腹。若是克莉丝能开口,早就皱着眉头骂他是不通人事的狗。 奥斯卡不在乎。克莉丝是一种神奇的存在,你总能在她身上找到某种温和的归属感。她耐心将皱巴巴的心抚平,沥干水分,捧在温暖干燥的手心,最后珍重地烙下一吻。 他的爱人是被困在被子里的小小神明。 他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安慰。 克莉丝回到家时孩子们仍然熟睡,她悄无声息回到房间,却发现浴室里有人在洗澡。 从身形能判断出霸占房屋主人浴室的大概是安德烈。联想到最近家里关于安德烈的私人用品越来越多,克莉丝无力地想着要不干脆让他搬过来好了,反正家门钥匙都被他以接送孩子方便为由顺走一把。 只是那样一来岂不是更闹腾…… 正胡思乱想,浴室里的身影察觉到克莉丝归来,扬声问她要不要洗个澡。 “我的浴巾忘记拿进来了,麻烦递给我好吗?” 克莉丝拿起浴巾走到门口,浴室门猛地被拉开,男人刚关掉热水,水珠顺着训练得当的身材恋恋不舍地滑落地板,胯下的小兄弟竟微微抬头,精神抖擞地冲她说嗨。克莉丝被突如其来的操作吓得差点惊呼出声,连忙别开眼将浴巾塞他怀里。 安德烈笑嘻嘻:“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他接过浴巾慢条斯理地围在腰间,未擦干的发梢湿漉漉滴着水。“你去哪里了?” 不等克莉丝回答,他便自顾自凑到女孩颈间用力嗅闻,只闻到独属克莉丝的淡淡香气。 自从有一次被卢卡闻到其他人的信息素味道哭了一顿后克莉丝便吸取教训,每次回家前都提前兜风将信息素吹散,又喷了不少阻隔剂才没被发现端倪。可男人并没有打消怀疑,手也不老实地开始乱摸,痒得克莉丝直求饶。 “我帮你吹头发!”女孩自告奋勇拿来吹风机,还颇为专业地做了个手势请安德烈坐到床上。见她这副狗腿子模样以及嘴唇上暧昧的伤口,安德烈更加断定她绝对出去偷吃了,虽然通过信息素味道判断他们应该没做到最后,但也必须狠狠教训!男人享受着她细心的服务,脑袋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折腾她。 先适当放出一些信息素降低猎物警惕,待她晕晕乎乎想去洗漱时将猎物拖进浴室,连哄带骗光溜溜送进浴缸,撒几片花瓣,美味可口的晚餐便做好了! “说,去找谁了?” 面对面含进那根大家伙时克莉丝还支支吾吾不愿意招,被安德烈拍了几下屁股刺激得夹紧穴道,小屁股忍不住上下扭动起来试图磨到敏感点。安德烈假意发怒,沉声道:“既然不愿意,那就自己吃。”说罢手臂轻松搭在浴缸边,真就不再动一下。 自己吃就自己吃!克莉丝不服输的劲儿上头了,含着安德烈的阴茎像骑马一样摆动腰肢。可女孩早就被一众男人宠得越发犯懒,对于性事习惯躺平享受,摆了十来下便没了力气。 “这就没劲了?场上杀气腾腾的克莉丝去哪了?”安德烈也忍得辛苦,紧绷的腹肌都快能当搓衣板。他耐下性子挑逗,修长手指弹钢琴似的拨弄小奶头,时不时揉捏拉扯,乳尖很快变得像樱桃一样嫩红,很适合含在嘴里细细品尝。 见他竟然真的不动,克莉丝没辙了,被唤醒的欲望将她架在干柴烈火上烤,只得软声求饶,讨好地俯身亲吻男人饱满的胸肌。抬眼见他眸色深沉,不轻不重地留下一个牙印。 又是从哪学的招数!难道是那两个小崽子教的?安德烈欲火翻腾的同时愈发吃醋,3p被他撞见本就气得胃疼,脾气好不代表他不会发火,能忍让到现在纯粹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毕竟在卢卡学校那边他已经是父亲的存在了。现在看来温柔男妈妈根本管不住这只贪吃的小猫,总得恩威并施、好好教训才行。 克莉丝没想到她刻意讨好的手段并没有换来想要的快感,这男人不知为何看起来更生气了,冷着脸将坚硬如铁的鸡巴抽出,就那样湿漉漉甩在克莉丝脸上。 即便生气他也舍不得让克莉丝用口,平时亲亲舔舔已经是极限,但他照样有更好的办法惩罚小坏猫。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亲自检查了。”安德烈难得板着脸,女孩心底竟有些发颤,也不敢用以往的招数让他心软。 “坐起来,自己张开腿。” ------ 烈烈:演一下,好爽 礼物(h) 她只得乖乖照做,浴室的水蒸气让她肌肤发烫,咖啡味香气也使得头脑更加昏沉。圆眼睛悄悄看了眼那根让她湿的流水的大家伙,自以为隐蔽地吞咽了一下。 小心思被看在眼里,安德烈不由得轻笑,指尖剥开粉嫩嫩的穴口粗鲁抠挖着,两根手指立刻被粘稠湿意包裹。“就这么迫不及待?” 克莉丝还没反应过来,手指抽出带出银丝,小逼立刻挨了一巴掌,不轻不重正好打在阴蒂。过电般的快感让她惊叫出声,穴口一张一合,忍不住又吐出水液。 安德烈皱眉,看上去十分不满。若不是他那根怒涨的阴茎气势汹汹在眼前晃来晃去,克莉丝真会以为他在发火。“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她连忙讨饶,想站起来抱住男人结实的腰,又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亲爱的,你还是没有搞明白问题的本质。”安德烈慢条斯理说着,走到梳妆台前拉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两个淡蓝色蝴蝶结乳夹,底端还系着小小的铃铛,轻轻拨弄便发出声响。“我只想让你记住,偷吃可不是好习惯。” 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见他拿着那两个东西靠近,克莉丝头皮发麻,迫于淫威还是老老实实挺胸。夹子咬住挺立的乳头又痛又爽,小奶子微微颤动,带起一阵清脆铃音。从男人的视角看去,肤白似雪的女孩张开双腿坐在浴缸边,穴口颤巍巍地流水,胸前蝴蝶结时不时发出轻响,完全就是在勾引他享用这份“礼物”。 克莉丝这才后知后觉这男人就是单纯想要折磨她,连道具都准备好了。 “很漂亮。”Omega发自内心称赞道,“比想象中更加适合你。” 其实安德烈还准备了整整一箱“礼物”,但不着急,日子还长,总有时间在她身上全都试一遍。 “喜欢吗?”他故意拖延时间,浴室里旖旎的气氛以及两人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香气让他几乎无法自制,马眼不断渗出的前液已经浸湿整根柱体,看上去淫靡至极,只想不管不顾将鸡巴埋入她体内,将她腹腔射的满满当当,漏出一滴就打一巴掌,屁股、奶子,还有那肉感十足的大腿内侧……男人粗喘着告知自己要忍耐,势必要让贪心小猫长记性。 长臂一捞,安德烈将神情恍惚的女孩抱起放在镜子前,阴茎堵住流水的穴口蓄势待发,继续逼问刚才的问题。龟头将进不进,可小穴已经下意识吮吸起来,折磨得克莉丝快要哭出声,哪敢说不。 “说全了,喜欢什么?”他不依不饶,利用指尖的薄茧揉捏阴蒂,拨开包皮毫不留情地搓弄起来,另一只手不得不按住女孩因为刺激而乱蹬的小腿。“喜欢我,还是喜欢这个礼物?” 他怎么这样!女孩这下彻底崩溃,下身立刻去了一次。手臂挂在安德烈颈间小声抽噎,委委屈屈地乱亲:“都喜欢!不对,喜欢你!呜呜呜我说错了…轻点…” 得到想要的答案,男人心里乐开了花,更何况小馋猫那修长双腿已经自发盘上在他腰间发出邀请,再不给台阶下就说不过去了。万一小猫真的生气,他以后都别想上桌吃饭。 阴茎整个没入,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叹息。穴肉热情得很,谄媚地又吸又咬以示欢迎,安德烈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刚进去就缴械。克莉丝被吊了许久。全身犹如浸入温泉般舒爽,满足地抱着男人不愿撒手。 胸膛紧贴,乳尖发出轻响提醒它的存在。克莉丝小脸通红,讨好地亲亲安德烈唇瓣,想要把它拿下来。安德烈盯着那微微颤动的蝴蝶结半响,喉结上下吞咽,“我帮你。” 说罢将头埋进胸口,连同乳夹一起将奶子包裹进嘴中。同时下身开始发狠地冲刺,像是要把刚才的忍耐悉数补回。快感过于强烈,克莉丝在惊呼出声后突然想起孩子们也在家,低头一口咬在安德烈肩膀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承受着狂风骤雨似的侵袭。 Omega舌尖灵活地舔弄乳肉,铃声被他尽数吞咽,时不时扫过最敏感的顶端。待最后一节锯齿咬住奶尖不放时,牙齿轻轻一拉,蝴蝶结终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克莉丝被剧烈的快感折磨的又哭又叫,一边的奶子鲜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另一边则还忍受着乳夹的甜蜜酷刑。安德烈适时将鲜红樱桃放进嘴中安慰,却对另一只不管不顾,惹得克莉丝气恼想推开他。 男人气喘吁吁松口,脸颊紧贴乳肉,抬眼用上目线看她。本被吹的半干的红发再次打湿,发梢刺得皮肤微微发痒;俊朗眉眼清晰地反映出她的倒影,嘴唇微张,明显一副爽翻了的样子,犹如壁画内才会存在的林中妖精,勾人心魄。 该死的,他竟然用美人计!头昏脑胀被带出浴室,双乳紧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后入时女孩忿忿不平地想着,她怎么就着了道! 从卧室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看到窗外夜景,小花园自然没人,但万一有哪个脑子抽了的路人想要从墙外经过,又恰巧抬头看到二楼景色……克莉丝被这种想法刺激到,蹬着小腿就要逃跑,被男人一把捞回怀里,肉棍如热腾腾的刀将柔软黄油劈开,过于激烈的快感让女孩尖叫出声。 “跑什么?”男人恶狠狠咬耳朵,“你要去找谁?” 下身加快了征伐动作,刚才在浴室射过一次,再次抽插时总会带出丝丝白浊。安德烈故意为难,拍着屁股叫她夹紧。 “敢漏出一滴,我就开着灯操你,让路过的人都看看你发情的样子,怎么样?” 简直颠倒黑白,她怎么可能会发情?女孩又流出泪来,觉得今天的安德烈好可怕,下身却在挨了一巴掌之后条件反射地夹紧,呼吸拍打在玻璃上,交合处湿淋淋滴着水。 在被操的四肢发软、头脑恍惚中,克莉丝依稀记起什么事情。 “安德烈…安德烈…” 爱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安德烈立刻卸了力气,语气紧张:“是不是压疼了?抱歉亲爱的,我……” 话音未落,他那可爱倔强的情人,抬手搂住他的后颈轻轻施力。明白她要干什么,男人紧张又期待,顺从地配合她低下头,毫无防备露出肿胀腺体来。 牙齿咬破腺体,注入信息素。被爱人标记的感觉依然让他神魂颠倒,这是其他性别都无法体会到的绝妙快感——被占有、被征服,烙下独属于某人的标记。他发疯似的回吻,之前被刻意压制的爱欲如野草般疯长,很快将他的爱人包裹的密不透风。克莉丝小声抗议,他却不太担心。爱人柔软又坚韧,是他见过的最自信强大、完美无缺的存在,完全能够接纳他溢出的满分爱意。 射精后男人仍不愿退出,将自己埋入温暖巢穴,小心取下另一只乳夹。可怜奶头被欺负得红肿,接下来几天怕是连内衣都穿不得。安德烈爱怜地亲吻着,被不轻不重弹了脑瓜嘣。 “还生气吗?” 他哪敢啊,本就戏精上身,这会儿得了甜头,赶紧抱在怀里哄了又哄。 ------- 让勤勤恳恳带娃的烈烈吃顿好的 教练先生:?我就不辛苦吗 露西 收到克莉丝晚餐邀请时露西两眼一黑,知道这是一场注定逃不开的鸿门宴。她煞有其事地向丹尼尔交代后事,将她房间里成吨的乔纳森唱片、签名海报、同担物料,以及她那辆限量版山地车、珍爱的拳击手套、18岁生日时穿的礼裙等等大小物件列了详细清单,每一项都标明归属。 丹尼尔原本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看到长长清单时忍不住扫了一眼,怒意值瞬达百分百。“给我留一套办公用品是什么意思?信纸订书机和六个曲别针?”他本想劝她放松点,克莉丝又不会吃了她,现在看来她就是欠收拾,他很乐意帮克莉丝善后。 “怎么可能,下面不是还写了别的嘛!” “芭比粉的口红是吧,请问我要这个有什么用?” 露西嫌他啰嗦,干脆将他一起打包开车去了餐厅。 克莉丝原本只是想与自己错过的那些精彩事件多多接触,朋友的恋情自然让她喜悦,可缺失的过程更让她好奇。然而或许是训练场切磋经历过于惨痛,约翰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待露西推门而入,她男朋友已经将恋爱全程招了个彻底,双手交迭在胸口面容安详靠在椅子上装死。 见两人目瞪口呆一副你对他做了什么的样子,克莉丝赶紧举双手表示无辜。 露西和约翰的相识算不上浪漫,甚至可以用灾难来形容。当时克莉丝已经失踪半个月,众人急得焦头烂额恨不得掘地三尺。露西加入搜救队搜查几天后无果,郁闷地坐在酒吧喝下一杯又一杯百加得。 见她落单,一些没脑子的过来搭讪,却被露西巧舌如簧,三言两语忽悠着替她结了帐。等女孩悠哉悠哉走出酒吧后门,那几人才反应过来上当,纷纷追出来要教训这个臭丫头。 地痞流氓而已,露西根本不放在心上,况且她特意从后门出来也是为了掩人耳目,被摄像头拍到影响不好。正打算收拾这几人,却听到后方有人大喝一声“别动她!”,然后便看见约翰先生喝得东倒西歪扶不住墙,还要逞英雄似的让他们滚远点。 同为竞技选手露西自然认识他。可约翰很明显只将她错认成了某个需要被拯救的单纯少女,袖子一撸就要干架。果不其然醉醺醺的选手被其中一人偷袭,完全不占上风地混打成一团。露西前去帮忙,结果动静太大引得酒吧老板出来报了警,明明没做错事的两人不得不在月光下的街道狂奔上演夺命逃亡。 约翰神志不清,说话时舌头都打了结,仍然坚持询问她的联系方式。问完又觉得羞愧毫不犹豫扇了自己一巴掌,认为这样做同刚才那些人没什么两样。露西被他阴晴不定的状态吓到,帮忙叫了车,嘱咐司机一定要安全将他送回去。 第二天她便将此事忘了个干净,反倒是约翰找上门来,扭扭捏捏表示自己添了麻烦想请她吃饭。一聊才得知约翰也是因为克莉丝的事情心烦意乱才出来买醉,两个同病相怜的选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推断。约翰坚持认为克莉丝其实是外星人,毕竟她那种天赋绝不是地球人会有的,这次只是阴差阳错回到了母星;而露西则觉得那庞大雪山下一定隐藏在什么古老神殿,克莉丝八成被困在神殿内部无法同外界联络。 合着他们相识还是因为我!主人公听到这顿时明白他俩为什么会在一起了,露西的脑回路只有约翰跟得上,平时她也会倾听好友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但很少同她如此认真地探讨,丹尼尔更是直接当耳旁风。约翰竟能跟她聊个有来有回还不会厌烦,露西也没有觉得此人是个智障,单从这点看来两人确实相配。 “所以你是怎么表白的?我是说,你们就这样确定关系了吗?”克莉丝好奇追问。涉及到共同回忆,两人情绪放松了不少,丹尼尔却在此时插嘴,一脸悲痛的讲述自己的受害经历。 “很老套,但是我很受伤。”他端起酒杯压压惊,“那天是露西的生日,她不想过度庆祝,我们买了蛋糕一起在餐厅简单喝喝酒。这家伙不请自来……”说到这他幽怨地看向约翰,后者缩了缩脖子,忙不迭起身为他添酒。 丹尼尔继续说道:“他带着气球鲜花,还因为给露西送什么生日礼物骚扰我整整半个月,最后还是没有选我提议的那几个——不过这不重要。” 显然这相当重要,因为这位拥有好看蓝眼睛的混血小伙重重将酒杯砸在桌面,脸上却依然没有多余表情。约翰假意咳嗽着,他对那天的情景可谓印象深刻,不断眼神暗示女友救他一命。可露西像是屏蔽了感官,只顾着扭头欣赏包间里那些意义不明的画作:“哎呀,这个花瓶可太花瓶了。” “中途这位先生非要开香槟,喷了我一身倒不说,几杯下肚后竟然要唱歌!” 听到这克莉丝捂住了脸,她大概能猜到后续,约翰那海妖般动听的歌声一定打动了在场所有人,餐厅老板没把他赶出去都算他心地善良。 总之露西很尴尬,但其他人笑得不行,纷纷调侃她从哪找来的活宝。那天晚上大家离开后约翰就鼓起勇气表白了,然后被拒绝;第二天他又试了一次,还是失败。如此重复不下十次,他的心上人才终于答应。 后来丹尼尔问她为什么拉扯那么长时间,露西满不在乎耸耸肩:“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蛮好玩。”她不在乎身边有没有男朋友,追求者更是从来没断过,只是像约翰这种头铁不怕死的还是第一个。 况且,他执着又用心的样子确实很可爱。 丹尼尔听完,替傻乎乎盯着女友笑的笨小子捏了把汗。 克莉丝回到家却觉得神情恍惚。她为好友的恋情感到高兴,也不担心约翰作为Alpha会不会伤害到露西——这小子虽然智商都加到了颜值上,但绝对是个正人君子,退一万步来说真要有什么事,她和丹尼尔也不是好惹的。令女孩感到困扰的是他们二人的相处方式,纯爱如电影情节般的相识接触似乎才属于正常的感情进展,也符合克莉丝自身对爱情的认知。 可她呢? 被某人无辜外表欺骗,一时心软哄上了床;迫不得已解救那位,稀里糊涂把心仪歌手标记;醉酒后和主教练发生关系,回过神来连定情信物都收了。更别说那两个无辜的少年,赤裸裸的示爱让她在每一份晚安吻中愈发愧疚。仔细想来,她几乎没有经历过像露西那般、所谓“正常”的情感关系。 可怕的是,事到如今,她竟然完全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甚至少一个人时都会觉得奇怪。 女孩自嘲一笑,她以前可不是会想东想西的人,果然随着时间流逝,人的心境也会变化。 此时卢卡正屋内透过窗户盯着克莉丝:“妈咪怎么了?看上去闷闷不乐。” 尤里安刚洗完澡,对着镜子自以为帅气地抹了把头发:“没事,肏一顿就好了,妈咪舒服了自然心情好。” “!!好主意!!” -------- 卢卡:哥哥好聪明! 无所不能 可惜没肏成,被小妈咪以比赛为由从房间里赶了出去,两人甚至装作无意露出新练出来的漂亮腹肌试图勾引,被克莉丝皱着眉头教训:“莱昂内尔和安德烈就教了你们这些?” 怕被自己的挂名老爹揍,俩儿子灰溜溜离去。顾忌妈咪身体怕影响决赛,又实在馋得紧,半夜按耐不住偷偷溜进房间。 克莉丝倒也不是真赶他们走,只是决赛在即,一切都要为比赛让路。俩孩子正是青春期性欲蓬勃的时候,每天摸摸蹭蹭就够让她头疼,有几次晚安吻她差点没能出房间。可随着克莉丝训练任务加重他们本就聚少离多,被搂着黏黏糊糊撒娇,心软也是常有的事。 大概爱是自觉亏欠?她正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有两个身影狗狗祟祟爬床,心中叹气,一手搂过一个也就随他们去了。 好在两人很懂事,含住小妈咪嘴唇亲了一会儿,爪子不老实地到处摸摸,最后一个含着奶子,一个埋在颈窝睡着了。 溺爱的结果便是大清早被强制燃起的欲望唤醒。一颗脑袋趴在身下正卖力舔穴,穴口殷红流淌出汁水被尽数卷进口中,舌头模仿性器进进出出,小虎牙时不时碾过肿胀阴蒂以刺激更多体液。克莉丝醒来时便已经快要高潮,两个奶子又被不断挤压揉捏,送进嘴里大力吮吸,恨不得能从这里吃饱一样。在这种双重甜蜜折磨中克莉丝浑身瘫软,连踹他们一脚的力气都没有。 坐在餐桌前,小妈咪一脸严肃地要同他们约法三章,包括比赛前都不能一起睡觉啦、平时只许亲亲啦、不能半夜爬床啦……小崽子们连连点头称是,发誓一切以妈咪意愿为准,暗地里却下定决心进修最新撒娇技巧,谁让妈咪心太软。 明天便是决赛日,希特学院全员精神抖擞蓄势待发,上午以完美状态完成训练后,下午便各自养精蓄锐,等待明天的比赛。 克莉丝没有走,独自留在办公室研究录像。等其他人都走光她才慢悠悠来到训练场拉伸,打算再来一组加训。 挥汗如雨,克莉丝从没觉得自己状态这么好过。夕阳将天边染成了橘红色,整个人像被浸泡在橘子汽水里。她将鞋踢到一边,光脚踩在训练场地小心走了几步,抬头深呼吸,任凭夏夜晚风裹挟着夕阳余晖将她包围环绕。 直到天边再也看不见落日,女孩才缓缓转身准备离开,回头之际,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映入眼帘。 “莱奥!” 莱昂内尔笑意盈盈,看着他的小天才蹦跳着向他跑来,情不自禁向前几步张开双臂。克莉丝却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堪堪停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你刚来吗?” “看到你来训练场,我就跟过来了。”男人语气温柔至极,像是对待柔软的羽毛,怕一不小心就被风吹走了。“走吧,我们去吃晚饭。” 也就是说他至少一动不动站在那看了她两个小时…… 两人一同上了车,听男人语调舒缓地告诉她尤里安去上训练课要明天才能回来,安德烈马上要开复出演唱会,让卢卡过去帮忙了,今晚只有他们两个。 难得独处,主教练本想好好安排浪漫晚餐,吃完饭沿着河边散步,最后再进行火热缱绻的性爱……他兴高采烈定好餐厅,却在观看完克莉丝独自加训后改变了想法。 他的小天才,每一次出手都是那么赏心悦目。初见时的惊艳贯穿了两人相识的整个过程,日日看到也会觉得其他人不过如此,世间大概再也不会有如她这般灵气逼人的竞技选手。时至今日能再次见到她训练、比赛的身影,陪着她取得想要的一切,他还是会感叹命运是多么奇妙。 他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阻碍她前进的脚步,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莱昂内尔不自觉红了眼眶,趁红灯间隙握紧了女孩的手。 他只想完完整整陪她走完整段旅程,别无所求。 “明天就是决赛了,先生,我有些紧张。”明明这类话她教导过尤里安好多次,但面对教练先生,女孩总会忍不住想得到他的安慰。说完克莉丝有些害羞,都是身经百战的老选手,这么说会不会有撒娇的意味? 车子停下,教练先生侧过身,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不带丝毫情欲的、充满期望与祝福的吻。“亲爱的,你能做到。”他笑着开口,眼角细纹让克莉丝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平,却被他抓过贴在脸颊,在掌心留下亲吻。 “你无所不能。” 庆祝与插曲 上场前克莉丝不断左顾右盼,如愿在观众席找到了那些她在意的人的身影。她兴奋地招手互动,带着家人朋友满满的爱与祝福踏上赛场。 安德烈抱着平板电脑坐在观众席,如同抱着遗像般举着屏幕,一脸肃穆。 “你就不能直接看直播吗?整这一出岂不是更引人注目?”他低声抱怨着,屏幕里的画面抖动,冒出奥斯卡满不在乎的俊脸。 蒙特学院被停赛,他可以大吃高热量食品,嚼着吉士果含糊不清地说他没法去现场,只能想出这个办法。说罢还不忘指挥安德烈调整角度,让Omega觉得自己戴口罩帽子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否则跟这个脑子脱线的家伙一起难免要出丑。 “好了好了,他们出场了!”屏幕里的人叫嚷起来,安德烈不得不尽力举起平板让他看清,注意力也回归到场地上。 决赛要比半决赛顺利得多。克莉丝甚至还没有完全发挥实力,比赛结束的哨声便已吹响。她茫然地站在场地中央接受队友兴高采烈的拥抱欢呼,不敢相信这居然那么真实。 女孩被簇拥着站上领奖台,左臂的队长袖标隐隐发烫。她看到空中漫天的彩带飞舞,整个竞技场正在为他们欢呼,亲友们感动得热泪盈眶。无数镜头对准她的脸不愿错过任何精彩瞬间。 她看到艾萨克哭湿了三张纸巾,莱昂内尔不住地鼓掌,微红眼圈暴露了他激动的内心;安德烈即使戴着帽子也能被她认出来,举着平板冲她欢呼;露西和丹尼尔快要把座位跳出一个坑,不住地向她和约翰抛飞吻。 “安德烈你个狗东西别晃了!我要吐了!” 可怜的奥斯卡头晕眼花,但无人在意。 啊,他们真的是冠军。 冠军赛奖杯看上去十分有重量,金灿灿的颜色将它包裹,流畅优雅的曲线和光洁外表让人忍不住低头亲吻。克莉丝连忙招呼队友都上台,几人共同将奖杯高高举起,欢呼庆祝属于他们的胜利时刻。 咦,奖杯还是蛮轻的嘛! 队员们轮流抱着奖杯合影,克莉丝在场边接受采访。记者询问她,在这个万众瞩目的时刻有什么想要对大家说的吗?仍然不擅长面对媒体的女孩害羞地将手背后,与刚才场上杀气腾腾的选手简直判若两人。 “很感谢教练组和队友的辛苦付出以及粉丝们的支持,这座奖杯属于所有人,我爱他们。”克莉丝缓慢而坚定地叙述着,整个人看上去幸福洋溢、光彩照人。记者继续问道她下赛季有什么计划,她抬眼看向镜头,狡黠地眨眨眼。 “不好意思,接下来我得去学校接孩子们放学了,后天还要去看安德烈的演唱会。” 克莉丝走下场,穿过无数对准她的闪光灯和话筒,回到了更衣室。 寂静无人,她的心脏快要跃出胸膛。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顺利。 可是该死的,刚才她无意中在人群扫过,刚才那一闪而过的身形,胖胖的身材和狡猾的眼神,油腻的运动装…… 克莉丝独自站在更衣室,如坠冰窟。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巴斯蒂安会出现在这里? 她亲手给了他一刀,眼睁睁看到他坠入悬崖,他本不应该活着! “暂时的痛苦换来载入史册的胜利,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那天在房门外听到的熟悉话语在耳边轰然作响,克莉丝脑海中有电流蹿过,不得不抓住身旁的椅子勉强站稳。 巴斯蒂安和布鲁诺,他们之间必然有什么关联,说不定让职业选手去地下竞技场打黑拳也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自从蒙特被迫召开发布会承认赛前服药的事实后布鲁诺就没再出现公众视野。蒙特学院官方声明已经将他开除,但事实究竟怎样只有那帮人清楚。他们的公关部门对于除服药以外的指控矢口否认,声称不论是打假赛、收受贿赂或是打压选手都是外界抹黑学院形象的手段。对于那些克莉丝并不关心,没有实锤的证据竞技协会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况且靠她自己不可能将如此根深蒂固的势力连根拔起。 最重要的,是保证布鲁诺不会再伤害到她亲近的人。 比如……奥斯卡。 他们没有讨论过这个,但继续留在蒙特百害无一利。在无法改变环境的情况下只能改变自己,想办法离开才是最佳选择。 可是说来容易,以蒙特目前的状态必不会轻易放他走,解约简直难如登天。而且若是在这个节骨眼离开,舆论难免会认为奥斯卡吃里扒外。蒙特不留余力为他造势,后来更是以围绕他组建队伍,于情于理也不能立刻解约。 克莉丝觉得头疼,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索性起身离开。 场地内外哪还有巴斯蒂安的身影。Alpha强压下心头不安参加庆祝派对,将自己灌得醉醺醺才勉强不去想这件事。尤里安和卢卡被带到队友面前认识,约翰被灌多了香槟,大着舌头问她什么时候生的孩子。 “你居然不告诉亲爱的队友…嗝…我还能帮你想名字…” 露西及时出现把男人拖走,马里奥在一旁欣慰地感叹,这种阻挠约翰先生出洋相的活儿终于不是他干了。 尤里安已经成年,卢卡也16岁了,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克莉丝的亲儿子。那只能证明克莉丝的确在外收养了他们,可这是为什么? 众人喝多了酒开始七嘴八舌打探,克莉丝正用被酒精控制的头脑缓慢思考该如何应对,旁边端着果汁的卢卡乖巧地说道:“因为我们生来就是要做克莉丝的孩子啊!” 他哥哥附和着点头,少年一本正经的话语让全场陷入五秒沉默,紧接着爆发出的笑声掀翻了房顶,派对气氛到达高潮。 小祖宗哟!女孩头疼地将两人先行送回家,并保证带他们一起去安德烈的演唱会。 狂欢结束在凌晨,莱昂内尔没有将她送回家,神神秘秘地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教练先生自然说什么都好。可当二人出现在教练办公室时,克莉丝头一次生出了逃离这个男人的想法。 “请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克莉丝感觉自己声音都在发颤,他俩都喜欢研究战术没错,可在这种值得大肆庆祝的时刻讨论战术会不会太变态了?她敢保证翻开战术板就会立刻呼呼大睡。 莱昂内尔从柜子里翻出一件保存得当的队服,背后黑色胶印清晰印着他的名字。 “穿上试试看?” ------- 下章是只有教练先生能做的play,嘿嘿 决赛没有水分,是奥斯卡他们太强了才显得打别的学院很轻松 以及恶从心头起搓了个打赏章,是男人们欺负克莉丝的脑洞(在116) 他们也只能在番外威风一下了,哼 教练(h) p o1 8a a.c om 克莉丝一眼就认出这是莱昂内尔刚加入某个学院时的队服,上面竟然还留着他的亲笔签名。 所以她的教练先生是个自恋狂? 克莉丝狐疑地与他对视,见男人嘴角紧绷似乎在憋笑,嘟囔着向角落走去。 莱昂内尔拉住她:“你去哪?” “换衣服啊!”克莉丝睁大眼睛,“难不成在这儿换?” “当着我的面换怎么了?没有比我更了解你身体的人,各个方面来说都是。”主教练坏笑着诱哄道,将女孩拉到自己身前,抱着她坐在腿上。 幸好办公室光线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皎洁月光,她没有觉得太过尴尬。双手撩起衣摆刚露出腰腹,炙热的手掌便覆盖上来,轻柔抚摸着。 “乖宝,是这里不舒服吗?”男人故意询问,手上的动作怎么也和按摩扯不上关系。指腹摩挲过疤痕时总会特意停留一下,转着圈轻抚,仿佛是在安慰伤口,弄得克莉丝痒痒的。 我可没说过不舒服……女孩红了脸,快速将教练的队服套上。 衣服有些宽大,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可见主教练年轻时身材必定碾压同龄…当然现在也保养的很好啦!克莉丝内心找补着,小手摸索着胸口处的签名。男人觉得好笑又可爱,忍不住搂过来亲了一口。 “这有什么好看的,想要多少都给你签。” “怎么还吃自己的醋啊!”克莉丝咯咯直笑,小脸一扬,“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你得向我要签名了。” “当然,当然,那么亲爱的冠军,你能为我签名吗?” 他牵着女孩的手,从衣服下摆缓缓摸到心脏处,嗓音低沉。 “签在这里,连同你的一部分,你的野心与爱,所有的情绪、气味、泪水都给我,用亲吻深深雕刻在我心里。” 心脏热情欢快地跳跃着,血液在皮下奔涌。熟悉的感觉让她有些慌张,手心微微出汗。“听上去很疼。”她咕哝着想要抽回手,整个人被抱起,放到在办公桌上。 “不会疼。”明明是在昏暗的环境,女孩却清晰看到主教练的双眼,指尖描绘出他的模样。莱昂内尔俯身压上与她鼻尖相抵,房间内不知不觉全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因为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便只为你跳动。” 若是放在以前,克莉丝肯定会嘲笑他老土,但现在的情景是如此合适,使她心跳都漏跳一拍。 “你不知道我想象过多少次你将它穿在身上的样子,亲爱的。” 衣摆被撩起,唇瓣在肌肤烙下亲吻,舌尖绕着肚脐打转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引得身下人一阵颤栗。 作为职业选手,穿着不属于自己的队服,被这件衣服的主人压在桌上——甚至办公桌也属于他。学员与教练,禁忌的办公室,这似乎有些太超过了。克莉丝喘息着,内裤早已被体液打湿。 “先生……”看好文请到:rou shuwu.clu b “嘘,好孩子,该叫我什么?”莱昂内尔依然衣着整齐,唯有粗壮性器被释放出来抵在女孩穴口缓慢磨蹭着,直到整根柱体被她的汁水包裹。他坏心眼地摩擦那粒小豆,马眼抵住嫩红阴蒂像是要将它吃进去似的,成功听到身下人发出气音。 克莉丝难耐地喘着气,抓住他的手臂寻求安慰:“教练……” “乖孩子。”男人抓过她的手按在桌面上,十指相扣。“还记得教练是怎么教你的吗?如果觉得小穴痒了,就主动亲亲小莱奥,把它都吃进去,能做到吗?” 实在是太羞耻了,克莉丝扭过头不看他,小声嗯了一声。火热性器缓缓纳入,男人没有急着动,而是认真的、专注的将女孩身影印入脑海。 天知道她这个样子躺在你身下是怎样的媚态,性感与纯洁在她身上同时出现毫不违和,却又总是刻意引诱。你将欲望涂抹开来,心甘情愿追随她去到地狱。 “哪怕真的有神明,我也宁愿向你祈祷。”莱昂内尔喃喃自语,没等克莉丝回应,火热的阴茎将她彻底贯穿,没能说出的话语支离破碎成无助呻吟。男人的吻如他的执教风格般霸道,几乎要将口腔中的空气与津液掠夺殆尽,没多久身下人便产生即将窒息般的恐惧,不住地躲避求饶。 避无可避,身心都被牢牢控制,舌根被吮吸得发麻。好不容易唇齿分开能够喘口气,下身猛烈的撞击又将归位的魂魄撞散,欲仙欲死。她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快感如浪潮袭来,就连下一次高潮都由男人把控。 可是,面前的人是她所信赖的、从小便仰望追随的莱昂内尔,而对方早已将他的全部交给自己。克莉丝失控呻吟着,逐渐放松下来,将全身心交由男人掌控。 大抵是队服加重了暧昧氛围,抑或是夺冠夜兴奋异常,主教练一改先前循序渐进的温柔节奏,狂风骤雨般向身下人索取爱意,不留余力把紫红狰狞性器往穴里钻。汗液和体液混合着打湿背后的名字,有那么几次女孩简直要以为莱昂内尔已经把她操晕了。 后背在桌面硌得有些疼,主教练轻而易举将她抱起,以面对面的姿势坐到办公椅上。白天在这里思考战术批改文件,夜晚在同一个地方将他最爱的学员操的神魂颠倒汁水淋漓,多么尽职尽责的教练。 “嘘…别叫太大声,你想把值班的人引过来吗?”男人附在她耳边吹气,在女孩一阵瑟缩时张口咬住耳垂,满意地留下一个牙印。“不过乖宝叫的这么好听,他们大概会以为是小野猫发情吧。” 轻微疼痛和话语大大刺激了克莉丝神经,穴肉止不住痉挛着试图将精液榨取出来。莱昂内尔被夹得差点精关失守,没好气地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急什么,都会给你。”他掀起衣摆送到女孩嘴边,命令她咬住。 小奶子随着主教练的冲撞颤巍巍晃动,像生嫩的豆腐一样看得他眼热,凑近时却敏锐地注意到奶头略显红肿。他眯起眼放缓下身动作,捏起硬挺乳头在指尖把玩着。 “怎么肿了?”莱昂内尔面露不悦,“是不是那两个小子整天缠着你?” 克莉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俩臭小子自然是罪魁祸首,对吃奶简直有变态的执念,闲暇时只要被他俩逮到肯定少不了埋头苦吃。哪怕小妈咪带着哭腔说自己真的没有奶也决不松口,坚决要吃到将妈咪下面的汁水吸出来为止。 “妈咪,你下面流奶了”两人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如是说。 再加上前阵子被安德烈用乳夹欺负过,没等完全好转又被崽子们舔弄,乳头现在比之前肿大了一圈,明晃晃露在外面简直勾引你去吸去咬,淫荡的要命。 见她支支吾吾不吭声,男人被气笑,带着惩罚的力道恶狠狠咬住奶尖:“真是个淫荡的小妈咪,他们要什么你都给,是吗?” 克莉丝尖叫出声,泪眼朦胧,穴口早就湿的一塌糊涂,甚至打湿了教练的真皮座椅。主教练自然也注意到这点,想着下次一定要哄着她在白天队员们都在的时候做一次。 队友们在外面挥汗如雨,他们的队长却在办公室用小逼吃主教练的鸡巴。 希特队员们知道他们有个这么淫荡的队长吗? 莱昂内尔低吼着将浓精灌入,半软的阴茎被抽出,将余下的精液涂抹在穴口和小腹。他用指尖沾了一点,送到他的小天才嘴边。 克莉丝早就被肏得神志不清,嘴唇微张,看见递来的东西便探出小舌舔了一口。 真是个小妖精!主教练感觉下腹像被勾着了火,不由分说抱起女孩再次按倒在办公桌上。 “小混蛋,想把老公吸干是不是?两张小嘴都这么能吃,那就都喂给你好了!” “跑什么,你要穿着我的队服、身上沾着我的精液去找其他男人吗?他们只会把你肏死在床上,只有我最心疼你” “对,乖乖把嘴张开呼主动亲老公的才是好孩子再吃得深一些” 夜还很长,主教练会好好照顾他的冠军队长—— 艾萨克: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才是她的现任主教练? 莱昂内尔:你是我们play的一环 屋檐下 艾萨克被亲爱的队员们灌醉躺了一宿,第二天顶着兔崽子们画的脸谱,拖着宿醉的躯体想去办公室躺着醒醒酒。教练组下午还要接受媒体专访,总得收拾出个人样来。 走到楼梯口他想起来,钥匙昨晚被莱昂内尔拿走了。 那他应该在办公室里吧,虽然不知道这老男人大晚上去办公室做什么。艾萨克一向懒得揣摩老友心思,更何况他过度头痛的状态不允许他进行思考。于是他径直敲门,带着浓重的鼻音喊好友名字,说想进去拿些东西。 无人回应。他试图开门,发现门竟然被反锁了。 这老家伙又搞什么鬼!他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确实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隐约还夹杂着几声意味不明的呻吟,但听的不真切,更像是幻觉。 他再次敲门,语调带了些不耐烦:“你是不是霸占我沙发了?赶紧起来收拾,下午还有采访呢!” 莱昂内尔模模糊糊回应,让他先去把下赛季新队员名单找出来。 “哦对,他们肯定会问这个!”艾萨克一拍脑门,临走前还不忘威胁几句,“别忘了现在是我给你开工资!你最好……”话还没说完,门板上便传出咚的一声巨响。教练受到惊吓,急急忙忙咽下后面的内容撒开腿跑掉了。 屋内,全身只穿着一件宽大队服的女孩被压在门板,狰狞性器仍在身下凶猛进出。肉感十足的大腿和臀肉被牢牢托在臂弯,穴口充血肿胀,稍稍碰一下就哆嗦着流水,却还要承受如此猛烈的撞击。克莉丝没力气阻止他,眼角始终带着泪,全身只有小腿紧紧盘在他后腰,说不上是抗拒还是索要更多。 刚才艾萨克的突然来访让克莉丝神经紧绷,穴道止不住收缩生生逼着莱昂内尔射了出来。待赶走不速之客后,被浇灌整晚的小腹竟微微隆起,吓得克莉丝哭喊着说什么也不让他再射进来。 主教练没办法,最后一次将阴茎抽出来射在女孩胸前。他舔舔嘴唇还是没忍住,搂过脖子一口咬在后颈,即使那处已经遍布牙印以及吮吸出的斑驳青紫。就连身上仅存的队服也被拉扯揉搓得变形,完全被主教练当成了一次性道具。 “先生…先生…我真的不行了…啊…” 男人将她放在沙发上仔细观察红肿穴口,体液夹杂着白浊满溢出来。他拿过湿毛巾轻轻擦拭,惹来女孩变调的泣音。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教练实在没忍住,脸凑上去啵地亲了一口。 克莉丝:“……我要搬到一个没有变态的地方住。” 冠军赛的结束意味着整个赛季落下帷幕,各个学院很快会进入转院和休赛期,拼搏了一整年的选手们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但克莉丝没有停止忙碌。她的身价水涨船高,以断层优势超越当前所有选手登顶第一,希特学院因为连续两个赛季都有冠军入账成功跻身世界前三。虽然还暂时无法将仍然排名第一的蒙特学院拉下水,但对方颓势尽显,观众媒体都对希特未来的表现充满期待。一时间赞助商和广告等商业活动的邀请塞满了电子邮箱,前来请求合作的公司踏破了办公室门槛。 不过那都是后话,在那之前,克莉丝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和露西从早上便开始忙碌,精心制作了显眼的海报和荧光手环,小风扇冰贴饮水袋一应俱全——连同两个孩子的份都有。卢卡放暑假,尤里安也不用去学院训练,睡懒觉的俩人迷迷瞪瞪被拉起,按在梳妆台前一顿操作。于是在午饭后,精心打扮好的四人与穿着大裤衩人字拖的丹尼尔在街口集合。 约翰提前在演唱会不远处的咖啡店占了座,本以为是共同战线队友的丹尼尔对他一身花枝招展的装扮深感鄙视。约翰先生有苦说不出,要是他随便应付,露西非杀了他不可。 两个孩子兴奋异常,人生第一次看演唱会,台上站的还是他们名义上的老爹,简直太酷了,这不得跟同学吹嘘一辈子?克莉丝不得不随时盯着他俩以免走散,有些后悔没听安德烈的话去坐贵宾包厢,不过前场更有气氛嘛! 安德烈仍然是简单的白T加半裤,胸前挂着的金属项链是克莉丝送的礼物。他特意举起项链送到唇边轻吻,收获全场尖叫的同时满意地看到女孩也害羞地冲他比了心。安德烈答应露西会请乔纳森做嘉宾,还会在台下与她合影。以至于露西应援得超级卖力卯足了劲呐喊,连带着丹尼尔都有些受感染,不知不觉加入到她们的欢呼中。 经典的《Golden days》,前奏响起,克莉丝心头一颤,音乐将她带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夏天。那天她也同好友们看了演唱会,还在台下与安德烈机缘巧合碰到加了联系方式。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们经历过那么多起起落落,如今站在相同的位置,身边的亲友只多不少,这何尝不是命运的眷顾? 克莉丝激动得热泪盈眶,在全场跟唱欢呼中控制不住地擦着眼泪。 漫天彩带飞舞,气球轻盈似花朵。安德烈握着麦克风站在台上,由内而外散发的自信魅力令孩子们惊呼:“天哪,安德烈哥哥好像在发光!” 听到这句克莉丝再次哽咽,对于安德烈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所以当他决定重新站在舞台上时女孩百分百支持。事实上同安德烈一样,她也会无偿支持对方所做的一切决定,她只希望安德烈能不被任何事物束缚的、自由的去做想做的事。 “下面这首歌来自我的新专辑《屋檐下》,主要讲述了我和我的爱人……”说到这台下观众发出尖叫,手机内存都快放不下照片和录像。安德烈坦然一笑,继续说着: “我们曾经有过短暂的同居生活,她为了帮助我做出了很大牺牲,那段时光甜蜜又温馨,支撑着我度过了黑暗的日子,我很感谢她。” “她是我的灵感火花,我的缪斯女神,love of my life。” “谢谢你始终在我身边。” 安德烈抱着吉他坐在高脚凳上,简单的和弦弹奏出优美旋律,副歌朗朗上口,一遍过后大家便都能跟唱。荧光棒自动变成淡蓝色,一时间全场陷入淡蓝色的温馨海洋。唯独歌曲的灵感来源本人红着脸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猝不及防与面带微笑的主场对视,脸更是红到了耳根。 尤里安见状拉拉她的小手,还不忘推弟弟下水:“我也能给你写情歌……卢卡在学校收到好多情书,他肯定也会写!” 卢卡急忙自证:“我一封都没看!妈咪你要信我!” 克莉丝破涕为笑,温柔地摸摸他们的头,继续向台上望着。 握着麦克风的他是那么完美,他生来就是为了舞台而存在。 音乐是解开他人生谜题的钥匙,是带他走出围城的指引。请尽情演唱吧,亲爱的安德烈,热爱让你闪闪发光。 ------ 安德烈:接招吧老男人!接招吧奥斯卡!还有小崽子们别费劲了,你们追不上我的速度(自信) ps.艾萨克是beta,所以才没发现办公室的端倪 叫你妈来一趟 秋冬交替时节,克莉丝以监护人身份去了趟卢卡的学校。 新生报到,学校里人头攒动洋溢着青春面孔。卢卡兴奋地带着克莉丝四处参观,像只脱了笼的小兽缠着她撒欢儿。半路遇到他的同学,见到克莉丝后朝卢卡挤眉弄眼:“嘿兄弟,你姐姐可真漂亮。” “那当然了!不过她是我的...唔!” 克莉丝及时捂住他的嘴,笑着冲男孩们打招呼,等人都走了才堪堪松开。 “抱歉,只是觉得这样更简单些……”否则解释起来可太麻烦了。私底下叫妈咪也就算了,当着这么多小孩子的面被喊她确实有些接受不了。卢卡撇撇嘴没说什么,只能另找机会展示他的阴暗性癖,顺便想想晚上回去怎么找理由在小妈咪身上补偿回来。 卢卡的班主任自然认识这样的公众人物,为了避免麻烦还贴心的找了没人的屋子谈话。老师大致介绍了一下卢卡的日常情况,在学习和体育方面适当夸赞后话锋一转,委婉地表示少年平日里与同学起冲突的次数有些多。 “这个年纪的孩子冲动些不奇怪,只是卢卡下手确实狠了些,还在年级内拉帮结派,已经有很多家长来反应过这个问题了。”第一次处理打架时班主任还不相信看起来纯洁如小白花的omega能单枪匹马把四个男同学干趴下,直到越来越多的家长带着鼻青脸肿的孩子来要说法,他才明白卢卡根本不像外表那样善良柔弱。 克莉丝偏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少年,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轻声问道:“卢卡,这些事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呢?” 男孩身体紧紧贴着她,闷声回答:“又不是什么大事,您每天那么忙,不能因为我的事烦心。” 三分不忍七分心碎,演得好啊!卢卡简直要为自己鼓掌欢呼,可惜哥哥不在这,否则以他俩配合天衣无缝的程度,一套组合技下来克莉丝肯定心软得不得了,晚上不管用什么姿势她都会答应的……想到这卢卡差点压不住嘴角的笑,身子不动声色又贴近了几分。 班主任请他先出去找朋友们玩。待男孩离开后,老师有些不自然地清清嗓子,看着黑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不眨认真注视自己的女孩,脸上没理由地泛起一片红晕。 “冒昧地问一下,前段时间来学校的男人是卢卡的父亲吗?”说到这的时候老师有些紧张,毕竟他们长相气质毫无相似之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是亲父子,他只是想确认卢卡的监护人——这位比卢卡大不了几岁、面对老师时略显局促不安的可爱女孩是否单身。 他有些蠢蠢欲动,虽然对方是身价千万的知名竞技选手,但他自己也不差呀。知名院校博士毕业,经济学与哲学双学位,家境殷实,刚毕业便被这所贵族学校直接聘用,年纪轻轻便当上教学主任,平日里接触的家长都是达官显贵。他自认为外貌条件不差,追求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都觉得差了点什么……唯独眼前这位,让他有了久违的心动。 克莉丝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称是。 班主任心碎了,那个男人确实英俊潇洒气度非凡,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贵族家庭的优雅教养,想必背景不是一般的强硬。他大概没什么机会。 “是我平日里对卢卡疏于关注,您放心,我回去以后同他好好谈谈,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克莉丝几乎一秒都不想呆在这,她不擅长同老师相处,更何况是孩子的老师,浑身不自在让她恨不得立刻跳窗逃跑。可怜的安德烈,他不知道受了多少这样的苦! 眼看对方想要结束话题离开,班主任想都没想便站起身拉住她的胳膊,又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讪讪收回手。“抱歉,能不能跟您合个影?” 克莉丝将他当成了粉丝自然同意。待出门找到卢卡时,少年正在篮球场挥汗如雨,认真专注的神情和转身过人等精彩操作惹得场边男生女生尖叫连连。少年在她的精心照顾下像得到阳光雨水滋养的树苗茁壮成长,半年的功夫便出落得松风水月,扑面而来的少年感和阳光气息看的克莉丝直发愣,连孩子凑到她跟前都没反应过来。 “妈咪在想什么?”少年坏笑着抹了把额头的细微汗珠,几乎与她鼻尖相抵,“是不是觉得我帅呆了?” 距离太近,她甚至能闻到卢卡身上独有的荷尔蒙气息,以及完全无法收敛的、浓郁的茉莉香气。他像只求偶的孔雀花枝招展,恨不得散发所有魅力让克莉丝注意到他。男孩极其自然地撒娇,向妈咪讨水喝,将四周站着的想为他送水的少男少女无视个彻底。 克莉丝连忙拿出一瓶水拧开,卢卡却改了口,让她先喝。 “跟老师聊了这么久肯定口渴了,妈咪先喝。” 她确实有些渴了,拿起水瓶小口小口喝着,没注意对方盯着她嘴角残留的水珠眸色发暗。男孩自然地拿过她刚喝过的水,对着她唇印的部位用唇包裹,末了还暧昧地舔了一下,眼睛始终注视她,像狡猾的狐狸盯着它的猎物。 克莉丝心跳如鼓,连话语都磕巴起来。她还听到四周的孩子们在窃窃私语,小声讨论着他们的关系。 “那是卢卡的姐姐吗?感觉好眼熟呀……” “肯定不是亲姐,长得完全不像啊!” “难道是女朋友?卢卡可从来没喝过我送的水。” “说的好像他理过谁似的,我朋友送的情书都被他当面撕掉了。” 女孩不敢再听下去,磕磕巴巴叮嘱他不能打架后就要离开。“那妈咪晚上记得来接我!我会乖乖等妈咪来的!”少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听清,还不顾四周惊异的目光一把拉过克莉丝在脸上啵了一口,满意地看着她面红耳赤仓皇逃走,好像受惊的小动物。 随后他慢悠悠转过身,视线扫过球场鸦雀无声的众人,突然将篮球狠狠砸在地上吓得人群连连后退。 “看够了吗?”少年冷笑,目光阴狠,“再盯着她看,我就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球场人瞬间散的干净,仿佛无事发生。 随后卢卡将目光移向刚才的办公室,他亲爱的班主任还在工作。 妈咪身上有臭男人的气味,一定是那老登对她动手动脚。她容易心软,打着粉丝的名号被占便宜都不知道。 但这不代表他是好应付的。 少年握着小妈咪喝过的水瓶,忍不住又打开喝了一口。 ------- 校霸卢卡堂堂出击! 最近换了新工作有些忙,但看到大家的留言就好有动力呜呜呜爱你们 “家访” 傍晚克莉丝带着尤里安来接卢卡,原本靠在墙边冷酷如冰山浑身写着生人勿进的少年见到他俩立刻化身阳光小狗飞扑着跑过来,回家路上叽叽喳喳分享今天在学校的见闻。走到某个路口时,克莉丝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卢卡,那是不是你们老师?”早上刚见过的男人此时愁眉苦脸站在路边,对着完全停摆的车子一筹莫展。 淦,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卢卡面露不悦,嚷嚷着饿了想劝妈咪赶紧离开。见他这样,尤里安明白那车子大概是他整坏的,兄弟俩眼神交流后迅速统一战线,闭上嘴巴假装好孩子。 克莉丝停下车关心地问老师是不是遇到了麻烦,她很乐意提供帮助。上午她向前队长席琳请教如何同孩子老师相处,已经有两个孩子的席琳告诉她与老师们保持良好关系是必要的,这样在日常教学时他们也会给予你家孩子更多关注。 “我其实是不怎么管的,不过孩子他爸经常请老师来家里吃饭。”席琳如此说道。她以过来人的身份温声安慰让女孩安心不少,忍不住表达了对她的思念。她的前队长如今在一家青训营当教练,日子过得舒坦极了,趁机建议克莉丝退役后也去教学。 于是克莉丝谨遵教诲决定对卢卡的班主任伸出援手,后果就是这个戴金丝框眼镜的年轻人最终出现在了家中客厅。 听到男人自我介绍叫本杰明,正在削土豆的尤里安翻了个白眼,“好蠢的名字。” 来到世界冠军的家中让本杰明惶恐不安,克莉丝贴心地带他四处参观,本想让他夸赞一下自己引以为傲的院子,可男人却站在满满当当的奖杯展示柜前不走了。 “天啊,您获得了这么多荣誉……”整整五层的奖杯柜,这比他从小到大读书获得的奖状都多,尤其听说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其他的都在储藏室时,男人额头顿时布满了细汗。 见他痴迷的样子克莉丝有些不耐烦,果然和孩子的老师打交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她及时说明保险公司晚上就会将修好的车送来,请他稍作等候。 本杰明却不急着走了,他被各种颜色的奖杯迷了眼,脑子里已经盘算着如果这一切都属于他,他的人生究竟会多么圆满,哪怕多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崽子也没关系——反正他们都长大了,过不了几年就要搬出去。到时候他在哄着克莉丝生一个流淌他血脉的孩子继承家族姓氏,他也能在众多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说不定还能多得几份遗产。 男人兴冲冲制定好了计划,完全忘记她身边还有个不好惹的孩子父亲。他找到院子里正清理落叶的克莉丝,柔声询问明晚是否有时间一起出去吃完饭,他想好好聊聊卢卡的情况。 克莉丝不明所以,这人声音怎么突然夹起来了?她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继续低头将院中的落叶整理成一堆。本杰明发现她竟然光着脚丫站在泥土里,白嫩的脚趾间沾了几片碎叶。他忍不住吞咽口水,踏入院中靠得更近,滔滔不绝地开始介绍自家情况。 女孩注意力都在那一小堆树叶上,总觉得怎么也堆不整齐,而且风一吹又飘得到处都是。她将叶子扫到袋子里时那男人已经讲到他弟弟在某理工大学做讲师但年薪远不如他在贵族中学高,眼看就要讲到他奶奶,克莉丝终于干完活儿,拍拍手叉着腰看他。 “您说这些做什么?” 本杰明干笑着,说只是为了与卢卡家长互相了解,他很关注卢卡的情况。 “毕竟他再打架的话,就要面临退学的风险了,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他。”男人意有所指,探究的眼神看向克莉丝。“您也不想孩子被突然退学吧?” 可alpha只是继续叉着腰,歪头看他半响,忽然笑了。 “晚餐应该好了,我们过去吧。” 本杰明连忙跟在她身后,走着走着克莉丝突然刹车,男人反应不及结结实实撞在她后背,略显慌乱地退后几步,可女孩还是稳稳站在原地。 克莉丝见状笑道:“老师可能常年呆在室内办公,还是多多外出运动比较好。” 从厨房端出菜的卢卡:“菜鸡。” “什么?”本杰明还以为自己听错,刚转头求证,尤里安又走了出来。 “细狗。” 这回可是实打实让他听到了。男人脸涨得通红去跟克莉丝反映,她却一脸不可置信,认为自家孩子绝对不会如此无礼,她更愿意相信是老师听错了。 显然他们的家长是无条件溺爱型,男人有苦难言,只好不断劝自己要冷静,毕竟丰厚的回报总是伴随着风险。这个女人看上去不像是精于男女关系的,甚至略显得愚钝,就算是个alpha他也有信心取得进展。男人计划着,算盘珠子劈里啪啦都快崩到孩子们脸上。 饭后这家伙果然拖着不肯走,絮絮叨叨讲述他大学时期的获奖经历。尤里安实在不耐烦,借口说卧室灯坏了要带克莉丝去看看。进了屋就把门一锁,缠着小妈咪不让她出去——反正楼下有卢卡盯着,更何况他早在半小时前就搬了救兵,给妈咪通讯录里最疯的家伙打了电话。 他俩也能解决,但他们必须维护自己在小妈咪心中的乖孩子形象。而这位完全不在乎什么形象脸面,当尤里安添油加醋描述完事情经过,便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摩托车的轰鸣以及子弹上膛的咔哒响。 “给我留门。”男人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日天气,“老子要一枪崩了这个王八蛋。” 是的,尤里安不想看到阴阳怪气的唇枪舌战,他要他们打起来,打的越狠越好,他要看到拳脚相向、血流成河! 所以听到熟悉的摩托车声响时尤里安嘴角上扬,一只手将小妈咪内衣解了下来,满足地埋进温柔乡里。 本着尽量不打烂家中器具的原则,奥斯卡先生一进门便毫不犹豫照着他脸上来了一拳,趁其头脑发懵之际经验十足地用抹布塞住嘴,拎起衣领一路拖到后院,按住脑袋在干净坚硬的地砖上狠磕两下,膝盖重重顶在腹部。几番下来男人很快没了声响,被充满杀气的现役选手揪住头发质问: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你他妈也配?” 你是谁啊!!!莫名其妙挨了一顿狂揍的本杰明痛哭流涕,抬眼却看到卢卡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手里把玩着熟悉的物品。若不是被打的不成人样他一定跳起来抢夺,那是他的手机! 他的好学生不知何时得到密码顺利开了锁,当着他们的面查阅半响后发出夸张的感叹。 “哇,老师有好多催债信息哎,原来成为大人就可以随便赌博啊?”卢卡啧啧称奇,纤细的手指不断滑动屏幕,“老师您怎么能偷拍班里女孩子的身体?这可是犯罪哦~” 本杰明哀嚎起来拼命挣扎,被仍不解气的奥斯卡死死按在原地。 看着看着,少年不怀好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将屏幕面向他,眼里没有一丝情感。 “老师,这个叫布鲁诺的人是谁啊,他为什么在前几天突然给你转了20万?” “他让你找到那两对手环,这又是什么意思?” 噩梦 穆恩镇,地下竞技场某个房间。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救他。”扎双马尾的女孩躺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掂着脚转椅子,桌上的盆栽被她捏在手里随意揪扯,很快便光秃秃只剩个枝干。“他一死咱们正好坐享其成,我早就想把这破地方改成养老院了。” “人一死直接埋在花园滋养玫瑰里是吧?”伊莲娜扶额叹气,靠在窗边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巴斯蒂安在最困难的时候拉了伊莲娜一把,又帮忙除掉她的仇人,这些年算是待她不薄,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而且一旦他意外死亡,那些觊觎地下场利益的人会蜂拥而上,只凭咱俩根本无法应对。就算他身上的罪孽足够下十八层地狱,也得等到合适的时机才行。”女人终于找到烟盒,冷静地掏出香烟点燃,眉间有着散不尽的忧愁。 巴斯蒂安活着,她算是还清了债,但对于克莉丝来说却是十分不利。那男人锱铢必较,一定会想尽办法报复。看出她的想法,梅根安慰道:“克莉丝已经顺利拿到冠军了,巴斯蒂安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奖杯抢过去。” “这不是我担心的,克莉丝在这里都经历过什么,你忘了吗?”烟雾缓缓吐出,消散在夜色里。梅根听完,垂着头抱紧盆栽不发一言。短暂的沉默过后,突然将其狠狠摔在地上,土壤和陶片四分五裂,控诉着不被自己所掌握的命运。 梅根盯着那盆土直发愣,曾经的她们也如同这盆土壤,随时可能被遗弃到某个肮脏角落,谁也不会多看她们一眼。那双背后操控的手是最初的蒙特学院,后来的巴斯蒂安,那现在呢? 她看向伊莲娜,女人的侧脸隐没在黑暗里,只有烟头橘红色的火光忽明忽灭。梅根不用出声呼唤,她知道,爱人一定也在注视着她。 寂静夜色里,无声的交谈吐露了彼此的心思。 “好吧。” 梅根拉伸着手臂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橘色瞳孔如同丛林里蓄势待发的猛虎充斥着兴奋与野性,伊莲娜怔愣片刻,有时她会忘记爱人是如此坚忍不拔,当初吸引她的便是那股生机勃勃的力量。梅根笑着歪歪头,不知何时拎起了那柄巨斧抗在肩头,又恢复了天真活泼的模样,“这次是我们说了算。” “下面让我们掌声有请本届最佳竞技选手得主——克莉丝·克莱因小姐!” 女孩身着黑色礼裙激动地走上台,颁奖嘉宾是她亲爱的莱昂内尔教练。主教练满脸自豪将精致的奖杯亲手递到小天才手中,低声在耳边说出真挚祝福。 台下坐着她的家人朋友,全都身着礼服为她拍手叫好,有几位甚至热泪盈眶。克莉丝笑着冲他们挥挥手,开始发表获奖感言。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能得到这个奖项让我十分……” 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是谁掐断了麦克风。主持人还没来得及救场,背后的大屏幕便从她的精彩集锦变成了一段录像视频。视频内的主人公满身泥泞狼狈不堪地站在场地中央,又在几个躲闪之后惊恐地将匕首插进一个男人的喉咙。 鲜血四溅,克莉丝不住地发抖,那视频中出现的人竟然有着和自己完全相同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最佳竞技选手得主竟然是个杀人犯? 台下顿时一片骚乱,摄像机统统对准克莉丝毫无血色的脸,无数记者如潮水般蜂拥而入将她团团围住。她听不清那些问题,只觉得闪光灯弄花了眼,所有亲友都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就连莱昂内尔也缓缓抽走了属于她的奖杯。 “看来要等到下次了,亲爱的。” 不要!!! 克莉丝猛地睁开眼,心跳如鼓,望着窗帘缝隙射进来的阳光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梦。 她来到客厅,正巧碰见奥斯卡端着咖啡像做贼般闪身挤进门内,用臀部迅速顶了一下关上门。男人听到不屑地咂嘴声,抬眼便看到某个讨厌的家伙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没事干扭什么屁股?” 我屁股翘关你p事!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丝毫不觉得刚才那一连串动作有什么不对。安德烈冷着脸夺过咖啡,转过头不再理他。 克莉丝默默看完这一幕,忽然觉得在蒙特装腔作势的队长奥斯卡也挺不错。 奥斯卡也不客套,直接问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你那班主任醒了没?” 卢卡头也不会搓着手柄:“醒了一次,刚吓唬他两句就又晕了。” 他哥哥在一旁接话,觉得那家伙肯定是装的,不如直接鞭子伺候,说着还做出咻咻的声音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他颇为肯定地说道。 奥斯卡忍俊不禁:“这就是你带的老大?还不如让我来……”话没说完被莱昂内尔立刻打断,警告他不要插手对孩子的教育。这个臭小子始终对自己没有孩子可带而充满怨怼,认为只有他像是这个家的外人,所以无数次试图拐走尤里安或卢卡,始终未能得手。 毕竟克莉丝轻飘飘一句:“你不太适合带小孩。”便让他委屈好几天。 俩孩子也觉得奥斯卡哥哥有点怪,他经常突然出现在两人的必经之路上,像拐卖儿童的罪犯般以买冰激凌或去游乐园等理由与他们搭话。不过在他锲而不舍的攻势下勉强取得两个少年的古怪信任,所以才毫不犹豫打电话叫他来支援。 事关重大,几人纷纷暂停手上的事物到克莉丝家中集合——他们算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 克莉丝推断,那两对手环除了定位一定还有其他功能,例如录音录像。既然能够断定巴斯蒂安与布鲁诺相识,那后者必然清楚克莉丝失踪那半年所经历的一切,包括她失手杀的人。但那时两个孩子都还没有到她身边,手环中所记录的,大概只有克莉丝在地下竞技场比赛时的事情。 可对布鲁诺来说这些便足够了。手环是切实的证据,里面的内容足以让克莉丝深陷停赛、失去参赛资格等风波,到时候再把她杀过人的帽子一扣,剩下的罪名还不是随便编就有人信?打过黑赛的竞技选手还有什么话语权? 说到这里她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强迫自己冷静。她一直避免去想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死亡真真切切发生在她手中,弗兰克的血迹如同刺青般牢牢扒在她皮肤表面,除非时光倒流否则没有任何挽救措施。更何况克莉丝坚信哪怕再来一回她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毕竟谁不想活下去呢? 但是……如果命运真的要她直面错误,用其他代价赎清所谓的罪孽,她应该怎么办?死不承认,装作这一切从未发生过吗? 克莉丝放下杯子,起身向地下室走去。 现在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毕竟那对手环还留在房子里没有被布鲁诺找到。她必须赶在对方做出新的举动之前取得先机,那亲爱的本杰明老师就不得不做出些牺牲了。 ------- 这两天忙的人都迷糊了,从明天开始会好很多,爱你们! 同一战线 本杰明没想到只是临时见色起意却能导致整个计划失败,这下他不仅收不到尾款,所欠的债务自然也无法还清,到时候开除公职事小、缺胳膊少腿事大。男人悲从中来,双手被绑在椅背有一搭没一搭地哭着,觉得自己简直倒霉极了。 听见楼梯传来脚步声,本杰明哭的更厉害了。刚刚被几个魔鬼轮番审问连一口水都没给他喝,现在又想出什么新招收拾他? “他们也没打你啊,怎么哭成这样?”克莉丝下楼看见这一幕被震惊到,忍不住拿毛巾胡乱擦了擦涕泪横流的脸,成功将鼻涕眼泪都抹匀了。 有同情心,但不多。 “你又想怎么折磨我?”本杰明哽咽着问,他已经把知道的全告诉那几人了,可他们板着脸说什么都不相信。 “你是说,布鲁诺找到你,让你从卢卡入手想办法接触克莉丝,然后再找机会将两对手环偷出来交给他?”奥斯卡剑眉一挑,对本杰明的说辞表示不屑与轻视,他更愿意相信夜间档的电视剧情节,“我不信,这背后一定有更深的阴谋,劝你赶紧说实话,否则……”他扬了扬手机,嘴角露出标志性的小虎牙,“否则我就打电话给你的债主,说你准备还债了。” 魔鬼在人间啊!本杰明哀嚎起来,深刻体会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理解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至于克莉丝询问的手环功能、布鲁诺在哪儿、他有什么计划等问题,他就真的一概不知了。“反正他说手环特别重要,只要拿到手就替我还清所有债务……” 克莉丝盯着他看半响,突然灵光一闪。她噔噔蹬跑上楼拽过奥斯卡嘀嘀咕咕,又噔噔蹬跑下去同眼睛哭肿的本杰明聊了半小时。待两人神色如常一同走到门口握手告别时,几人惊讶得下巴都合不上——除了奥斯卡。 问他是怎么回事,alpha得意地哼哼,说这是他与克莉丝之间的秘密。而后者没有理会他,转头认真地问莱昂内尔,这届最佳竞技选手的颁奖定在什么时候。 “应该还是冬歇前一周,怎么了?” 克莉丝冲他狡黠地眨眨眼,询问颁奖嘉宾是否是他。那股洋洋得意胜券在握的小劲头让主教练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狠狠亲几口。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虽然换来屋内其他人锐利如刀的眼神以及不满的咳嗽声,但他不在乎。 克莉丝从他的怀抱里抽身,严阵以待地做了个手势请大家坐下。几人照做,长沙发坐着奥斯卡和两个孩子,安德烈和莱昂内尔分别坐在两边的单人沙发上,五双眼睛齐刷刷看着克莉丝。被他们同时盯着,女孩没来由地涌起一阵负罪感,想说的话也卡在嗓子里,磕磕巴巴几句才终于说出口。 她不为做过的事情后悔,真要有什么后果她也会毫不犹豫承担。但克莉丝不想因此牵连到他人,更不想看到她在意的人被舆论伤害。 有些秘密注定会被埋藏在阴暗地底,如果重现天日只会带来不良影响。 所以扳倒布鲁诺,彻底让巴斯蒂安开不了口,是她必须做的事情。哪怕她注定要背负一辈子杀人阴影,她也要拼尽全力守护现在的美好。 过去和未来,她选择现在。 “妈咪你在想什么啊。”两个孩子原本面色凝重,听完倒是彻底放松下来,懒散地靠在一起,“你经历的那些,我们难道不知情吗?我们俩当然永远和你同一战线啊!再说本来就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连累不连累……” 两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嘀咕完,跑到她面前一人亲了一口脸颊,嘻嘻哈哈出门买冰激凌去了。 少年们是最不用担心的,毕竟他们的姓氏都登记为“克莱因”。不管怎样,他们都和亲亲妈咪通过牢不可破的无形契约绑定在一起了。 克莉丝还没从呆愣中缓过来,安德烈也开口了。Omega满脸不可置信,眼中的惊讶与失望快要溢出来:“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觉得我一定会避嫌?在我们共同经历过那么多之后?” 舞台上张扬肆意的红发主唱此时声音带着哭腔:“我可从来没同意过分手!按道理来讲我们还是情侣关系!我是你的正牌男友!你是我唯一的Alpha!” 好家伙,不愧和卢卡同属于绿茶流派,这套招式使出反倒让主人公愧疚不已连连安慰半响,主动献上几个亲亲才哄着主唱大人心满意足去做饭了。 莱昂内尔耸耸肩,他没有那么多戏,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的小天才,意思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主教练的威严在,女孩哪敢造次,试图打哈哈应付过去。可莱昂内尔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再勾勾手指,克莉丝就不得不凑过去搂住男人脖颈讨好地蹭了蹭,小猫似的模样终于让男人勾起嘴角,蜻蜓点水般在额头落下珍重一珍重吻,说晚上给她做薄荷冰茶。 没错,在尤里安的鼓动下,主教练已经完美掌握多种饮品做法了。 最后只剩下奥斯卡。男人尴尬地搓着手,发现自己以往惯用的招数都被悉数抢了去,反而显得他更像“第叁者”。 他忿忿不平,一群抄袭怪!你们就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呃,宝贝我可以发誓,我……” Alpha抓耳挠腮硬是说不出一句完美的话,一向能言善辩的他竟在最适合表心意的时刻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花言巧语都被倒进了下水道飘向远方。奥斯卡急得出了汗,手忙脚乱想站起来抱她,又怕被拒绝,两只胳膊像失控的机器人。 难得见他如此慌乱,克莉丝实在没绷住咯咯笑了起来。见她乐出声男人终于放松了些,脸颊晕起薄红:“你就会嘲笑我,你明明知道我心意……” 奥斯卡肤色偏深,平日里就是阳光海滩的硬朗风格,脸红时反而显得娇俏。克莉丝好不容易止住笑,宽慰道: “当时尤里安选择叫你来处理本杰明,就说明两个孩子已经信任你了。” 当然,她不知道尤里安的小心思,可这句话让奥斯卡十分受用——孩子的信任就代表她的信任。男人立刻恢复了狗狗属性,恨不得摇着尾巴绕客厅跑几圈。见其他人都不在客厅,他激动地跪在地上环抱住克莉丝的腰肢,止不住地嗅闻主人的体香。 “主人……”alpha声音闷闷的。 “嗯?” “能不能舔舔奶子和小逼…哎呦痛痛痛轻点打!” ------- 卡子:他们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 变故丛生 rourou wu2.co m 克莉丝对着镜子整理好衣裙,这身淡紫色礼裙是露西和丹尼尔为了颁奖前的访谈节目替她精挑细选的,据说两人为此争执不休。露西坚持选择那身薄荷绿古典收腰礼裙,露背设计显得高雅又性感;丹尼尔则一眼相中这套淡紫色细肩带,走动起来时裙摆会呈现波光粼粼的效果,灵动至极。最终露西败在剪刀石头布的终极对决下,却还是当着好友的面趾高气扬将古典礼裙买回了家,说下一次必须穿这身。 没有人询问主人公的意见,因为她极有可能再干出长裙配运动鞋的逆天做法。说实话她平时这么穿完全ok,但这可是直播节目,众人不想再看到网上观众对着她的审美指指点点——毕竟为了对线他们每人几乎都有七八个小号,很累的! 于是克莉丝被剥夺话语权老老实实接受安排。不得不说有了露西丹尼尔的严格把关以及安德烈对妆容近乎严苛的要求,当女孩带着最终造型从更衣室走出来时,在场所有人都被那超乎常理的美艳震惊得忘记呼吸。 克莉丝原本便是生机勃勃、灵动可人的类型,旺盛的自然生命力和悲悯天人的神圣感同时在她身上呈现出与众不同的魅力,那双无辜的圆眼睛看着你时总会闪过一丝俏皮,好像在温吞柔软的外表下正兴高采烈打着什么坏主意。 正因如此,魅惑、性感之类的词很少出现在她身上,可这一次她做到了。淡紫色衬托她的肤色越发白嫩有光泽,发梢微卷点缀了同色系细小花朵松散披在肩上与妆容相得益彰,眼尾上挑更显妩媚,不经意看向你时总会觉得房间内气温又高了几度。 克莉丝看着众人赞叹至极的表情忍不住开口:“只是上个节目,需要穿成这样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偌大的房间顿时炸开了锅。 “需要!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说你没品位了!” “要让全世界看到不一样的你啊亲爱的妈咪!” “答应我宝贝,这一天都不要换下来,好吗?”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美!让布鲁诺吃屎去吧!就是要让他们看到你光彩照人的超绝状态!”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uyezh en.c om 众人七嘴八舌,克莉丝自觉理亏,在沙发上缩成了小鹌鹑。 访谈节目进行的异常顺利,克莉丝早就不是初出茅庐的闷葫芦,作为学院队长她需要肩负起这份担当,比起刚建设希特学院、与奥斯卡一同参加的那个节目时更加自信健谈。亲友们含辛茹苦的妆容服饰也引起了巨大反响,那场直播专访在短短五分钟内便破了最高收视率,各大平台登录页面统统变成了美艳动人的小队长。 问了几个常规性问题后,主持人显然想要放松一下气氛,通过快问快答来考验她对朋友们的了解程度。 “谁是最爱干净的?” “丹尼尔。” “谁的衣品最好?” “露西,她的每一套常服都能出片。” “谁最擅长做饭?” “安德烈,还有我们教练艾萨克。” 游戏进行的很流畅,于是在毫无防备下,克莉丝被询问了主持人准备的重磅问题。 “你会选谁作为结婚对象?” 克莉丝刚要自信开口,听清问题后微笑顿时凝固在脸上,大脑被硬控好几秒。社媒上当然流传着很多小道消息,但只要正主不承认那一切都是流言。现在这种情况只需要打哈哈应付过去,可下意识的停顿已经暴露出一个事实——她身边确实有结婚人选。 观众们炸开了锅,大部分人猜测是安德烈,但近期她与奥斯卡的关系也有所回暖,还被拍到和莱昂内尔在高档餐厅吃晚餐。好在主持人经验丰富及时用俏皮话过渡,克莉丝也顺坡下转移话题,至于剩下的就让他们在网上吵好了。 节目结束后的一个私密派对邀请了很多圈内知名人士。克莉丝从一个只知道躲在教练身后偷偷把果汁换成酒的的小女孩成长为与对方从容交谈的合格队长只用了一年时间,她不需要亲自社交,站在那里便是整个会场的焦点,数不清的宾客排着队想要同她打招呼交好。 可女孩与人为善,不代表她身边的人是木头。当家财万贯的投资商试图用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来让她换取更璀璨的前程时,克莉丝尚未听懂,男人便被皮笑肉不笑的莱昂内尔礼貌地请到一边,不一会儿派对便查无此人。 少年们没经历过这样的场合,总觉得穿着正装浑身都不舒服,紧跟在克莉丝身边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坏人拐了去。没想到他们碰到了克莉丝认识的选手带的孩子,少年少女们年纪相仿,很快熟络起来。 “我们家吉米很喜欢和尤里安相处啊,他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克莉丝僵硬地点头与对方家长寒暄,明明是相识的竞技选手,转变为家长身份后却显得如此不自然。况且她此时精神高度紧张,眼睛不留痕迹地扫过现场每一张脸,试图找出记忆里熟悉又可恨的那张。 她断定巴斯蒂安一定会来。之所以敢在竞技场明目张胆出现就是因为他的脸对公众来说过于陌生,那么想要混进这种派对也不是没可能。女孩这样想着,放下酒杯向洗手间走去。 通往洗手间的走廊狭长安静,小高跟磕在大理石地砖上,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脆回响。克莉丝微微喘息,走到尽头的窗户边,心中默数叁个数,转身,回头。 “你果然来了。” 女孩语调平缓听不出一丝惊讶,嘴角甚至带着笑。她从容不迫看向来者,仔细打量一番后才发觉不同,“你在减肥吗?” 面前站着的正是巴斯蒂安。男人装模作样地穿着正装,可这样也难掩身上那股挥散不去的奸诈气息。他看着克莉丝,咧嘴笑了,露出一颗镶嵌的金牙。 “看上去你过得不错,克莱因小姐。” 他上前几步,诡异的压迫感袭来:“我看了刚才的节目,十分精彩。这让我不禁在想,如果世人知道电视上美丽强大的选手有着长达半年毫不光彩的经历,他们会怎么想?” “你威胁不到我,你没有证据。” “哈哈,你还是那样天真倔强。”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足叁米,而克莉丝的右手已经稳稳握住了枪。 男人故作惊讶:“这种场合还带着武器,好敬业的选手。” 他拿出一个小屏幕点击播放,镜头似乎在一个阴暗房间,不明的晃动后,房间中央出现了两个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的少年。 女孩瞳孔瞬间放大,是尤里安和卢卡! 怎么可能!他们刚才明明在……脑海迅速回忆那几个同他们交谈的少男少女,腰间口袋分明都鼓鼓囊囊装着各类武器!她竟然疏忽大意没有察觉! 不对,当时的家长们一直拉着她攀谈,连什么时候远离孩子们都没注意。 他们是一伙的! 千算万算没想到他们会混进这么多人来。见她变得愤怒,巴斯蒂安哈哈大笑,晃了晃屏幕:“你猜我们会先解决哪一个?要不,你来挑选?谁是你最爱的孩子?” 子弹呼啸而过,下一秒腹部便挨了一记侧身飞踹,尖锐的高跟鞋差点穿破肚皮。巴斯蒂安几欲呕吐,可脸上紧接着又挨了好几记重拳,当场打掉两颗牙。 “孩子们在哪?”克莉丝语气冰冷,眼中杀意尽显,“我单手就能掐断你的喉咙,劝你在窒息前赶紧说。” 男人对眼下情景出现了两个误判:第一,克莉丝身着礼服却依然武力值爆表;第二,她没有同想象中那般立刻惊慌,低声哀求他放过孩子亦或拖延时间请求支援,而是选择毫不犹豫、立刻出击,并且真真切切动了杀意。就算当场把他脖子拧断,女孩大概也不会后悔。 看来她还是学到了些东西,但没有学到这个。巴斯蒂安终于摸到口袋的烟雾弹用力甩到墙壁上。四周烟雾腾升,不得不捂住口鼻的功夫,男人不见了踪影。 颁奖前夕 如果说从婚礼上出逃是一件引爆当日话题的事情,那在众目睽睽之下绑走两个孩子还被他们的监护人穿着高跟鞋不要命般追了半条街,终于甩掉那个疯女人时却发现监视器丢了这种事更是会被同行笑话一整年。 好在巴斯蒂安不用担心这些。他没有立刻回到窝点,而是在夜色中东躲西藏上了列车后敲开布鲁诺的家门。见来者是他,布鲁诺根本来不及发火便将他拽进屋内,同时小心观察四周确保没有人跟踪后才关门。 “你疯了吗?怎么敢突然露面!”身形瘦削的男人穿着简单的家居服,若是忽略他狂怒的神色,巴斯蒂安只会觉得他是个快退休的小老头。“别急啊,看看你,白头发都长出来了。”他咧嘴嘲笑道,慢悠悠走到沙发前坐下,熟拈得仿佛这是自己家。 布鲁诺刚想骂他,眼睛一扫发现不对劲,“怎么这么狼狈?你又掉进下水道了?”末了他反应过来,气得恨不得让他当场被捅死,“我不是说过让你吓唬克莉丝,但不要明目张胆出现在她面前吗?” 巴斯蒂安也不想,但自从在决赛场上被克莉丝发现行踪后她的第六感就敏锐得吓人,潜伏在派对时感受到无数次审视的视线轻飘飘从他的方向掠过。待她终于确定了什么,独自慢条斯理向无人之处走去时,男人内心那股蠢蠢欲动的狩猎心理根本压制不住。他急需证明自己能够成功,要当着疯女人的面告诉她自己永远能够将她掌控。 只要他还活着,手上就总有筹码;只要他还活着,克莉丝就永无安宁之日。 “是我冲动了。”巴斯蒂安肥胖的脸上竟出现了些许歉意。他疲惫地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舌头舔过被打掉的牙齿缺口,觉得可以再镶个金的。“你真应该看看她那副得意样子,好像全天下都是她的。” 布鲁诺走到窗前快速拉好所有窗帘,问他究竟怎么打算的。 “别担心,监视器虽然丢了,但我已经迅速安排他们带着那俩小孩转移了。拜托,别那么瞪着我,这只是多一重保险。”男人推了推快要滑落的眼镜,右边镜片已经出现裂痕,不知是他自己摔的还是被克莉丝打的。“你只要继续按照计划来就好,我们都合作10年了,这只是其中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是吗?” 他的合作伙伴没有回话,沉默地抱着双臂靠在窗边。 巴斯蒂安继续安慰:“我们只需要静悄悄等到颁奖典礼那天,到时一切真相水落石出,你我都可以回到原来的地位。” 布鲁诺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脑海中仔细过了每一个细节,似乎都觉察不出端倪。“得再联络一下本杰明,让他这几天老实点。” 奥斯卡一脚踹开木门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几根破烂绳子和布团留在地板上。 “还是晚了一步。”他大致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有用的信息,疲惫地坐在台阶上。“为什么要绑架他们?” “因为只有他俩比较弱。”克莉丝阴沉着脸,“相信我,如果你是最菜的那个,他们也会想办法绑你的。” “……”奥斯卡不敢还嘴,毕竟克莉丝一夜没睡到处找人,期间无数次发誓要以绑架罪将巴斯蒂安送进监狱并单方面决定把两个孩子都送到学院集训,整个人的怨气能把鬼吓跑,“得让艾萨克好好教他们什么叫要对陌生人有所防备!” “回去吧,后天就是颁奖典礼,莱昂内尔说你绝对不能有事。”奥斯卡还发誓自己一定会找到他们,这才劝着疲惫不堪的克莉丝回去休息。 “抱歉,在这个阶段让其他人行动太显眼,辛苦你了。”奥斯卡还在禁赛,目前只有他能畅通无阻四处游玩,甚至队内都以为他已经去圣马丁岛度假了。更何况之前定下的计划为了方便只有他俩知情,沟通时间难免长了许多。 奥斯卡略显惊讶,竟一时愣在原地结巴起来,故作镇定地说这算什么。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又同时移开,看上去都有些脸红。 更奇怪的玩法他俩都试过,却在这种时候变成纯爱了?克莉丝低头心虚,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男人红着脸亲了亲她,两人匆匆告别。 话说回来,他已经好久没与克莉丝亲近了……大狗狗有些委屈,早知道刚才撒撒娇多亲几下,那股信息素的味道又让他牙根发痒。 本杰明先生早早下班后没有回家,而是偷偷摸摸来到郊外一栋私宅。 私宅的主人看清是他,怀疑地眯起眼:“本杰明先生,真是稀客,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见我了呢。” 要不是你这个阴险老东西威胁我还会来?本杰明心中怒骂,脸上干笑着解释是因为最近学校事情有点忙,说着忙不迭闪进屋子。 他大致汇报了近期的发现,都是些布鲁诺不感兴趣的细节,听到一半就不耐烦打住:“所以你找到手环没有?” 男人忙不迭点头,献宝似的捧出一只黑色手环。布鲁诺恨不得掏枪给他击当场毙:“就一只?而且你怎么才拿出来?” “一只不行吗?” “当然不行!必须凑成一对儿才能显示声音和影像!”布鲁诺拿到电脑前试了试,只有嘈杂的声音。他仔细分辨了一会儿,确认里面有克莉丝清晰的人声后觉得也能用得上。他刚想说些什么,手机响了,接通之后传来惊慌失措的汇报声。 “老板,那两个人跑了!” 两个小孩子都看不住?布鲁诺正要怒吼,忽然神情呆滞地反应过来——就算未成年,可卢卡也是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小伙子了,而尤里安在希特学院训练了整整一个夏天,认真起来也能和职业选手比几个来回。为了成功威胁到克莉丝,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直播折断他俩的手臂,等几人抽了根烟回来就遭到了偷袭,被两人钻空子跑掉了。 “先别声张,一切等到颁奖典礼再说!”男人咬牙切齿,这次转移的地点很远,小崽子们不会那么快就跑回去,他只需要拖一拖 僵持的气氛下,本杰明先生大气也不敢喘,衣服内侧口袋里的手环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转机 如露西所愿,她精心挑选的那套薄荷绿礼裙在克莉丝身上大放异彩。希特学院的队友前来打招呼时,像看到稀世珍宝一样围着克莉丝团团转。 “老天,太绝了,竟然会有人同时适合紫色和绿色!” “严格来说,那是薄荷绿。”露西自信叉腰,滔滔不绝给在场的后辈传授她的穿搭秘诀,几个小男孩竟认真做起笔记。 莱昂内尔来到后台一挥手,像赶鸭子似的将嘻嘻哈哈的小将们赶了出去。他今日穿了最贵的一套正装,优雅得体,十分绅士地牵起克莉丝的手,问她准备好了没有。 竞技协会经常在颁奖前的某个特定时间通知各个奖项的获得者,克莉丝这边也早早得到了消息。她没有感到意外,从单核带队取得冠军到提升整个队伍的水平,她的表现都无可挑剔。事实上,这已经是她第叁次获得年度最佳竞技选手的水晶杯,并且很有希望打破记录,成为第一位获得四个水晶杯的现役选手。 克莉丝望着镜中面容沉静却目光坚定的女孩,依稀还能看到第一天加入蒙特学院时那个倔强、总是不服输的自己。她站上过大大小小的领奖台,每次都有不同的心情。而且她知道,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镜中的女孩扬起嘴角,冲她笑了笑。 克莉丝缓慢地眨了下眼,反而牢牢握住莱昂内尔的手心。“我准备好了。”自信满满的女孩偏头冲他眨眼,眼中有万千世界,月落星河。 颁奖典礼顺利进行。克莉丝同一众表现优异的选手坐在最前排,在面向全世界的直播镜头前微笑招手,视线不露痕迹地扫过舞台角落。 她知道有什么事会发生,但她并不害怕。 希特学院的莱利获得了本届最佳新人奖,小姑娘第一次得奖兴奋至极,蹦蹦跳跳跑到台上时却发现颁奖嘉宾是穿着西装配短裤的艾萨克,只得撅着嘴不情不愿跟教练道了谢,合影时实在嫌弃他的着装特意离得老远,把其他人逗得哈哈大笑。 “真应该出台一条法律,明令禁止重要场合穿短裤!”莱利坐下后跟小队长说悄悄话,后者好不容易憋住笑,听到这句实在忍不住,笑倒在椅子上。 “下面公布本届最佳竞技选手的候选人——” 能作为候选者也是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可惜克莉丝实力一骑绝尘,基本奠定了颁奖结果。克莉丝凝望着舞台,一切都和那天的梦中一样,恍惚间生出一种不真实感,脚踩在铺着红毯的台阶上时甚至有些微妙的眩晕。 好在代表最佳竞技选手的水晶杯是真实的,摸上去冰冰凉,底座还刻着她的名字和获奖年份。莱昂内尔抬手整理额头有些散乱的发丝,俯身烙下一个亲吻。 “恭喜你,亲爱的。”他轻声祝贺,满目柔情,“没人比你更值得。” 全场为他们感人至深的师徒情谊献上掌声,知道内情、不情不愿如安德烈也拍了拍手。 克莉丝站在立麦前,聚光灯集中在她身上,全世界都在期待她的获奖感言。 这一点也和梦里相同……Alpha深呼一口气,对着台下的观众和镜头讲出事先准备好的发言。在说完感谢词后,预想的情节并没有出现,灯光依然耀眼,大屏幕放映的还是她的精彩瞬间。 克莉丝疑惑的同时稍稍安下心,却还是忐忑不安地思考布鲁诺究竟何时干扰。她静下心来继续讲着,目光扫过前排的小将们时,心脏忽然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小队长定了定神,丢掉了之前定好的台词:“最后我想对初出茅庐的新选手们说,竞技比赛最不缺的就是新星和天才,无论现在是什么样子,未来都是属于你们的。” “这句话也送给尤里安和卢卡,我亲爱的孩子们,他们一定能听到。” 说到这克莉丝眼眶湿润,她始终希望两个少年在摆脱困境后能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成为不被命运束缚的、自由自在的小鸟。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角色,却获得了两人无条件的信赖与关怀,并在任何情况下始终支持她。相依为命是当时不得已的选择,而超越亲情爱情的纽带让他们密不可分,成为对彼此都独一无二的家人。 希望你们平安无事。 就在此时灯光骤然熄灭,徒然陷入黑暗的众人惊慌失措。应急灯亮起之前,克莉丝稳稳站在台上,瞳如星辰。 还是来了。 她身体紧绷已然进入战斗状态,却在感受到腰间轻柔的触摸后放松了些。“先生?”克莉丝有些疑惑地回头,熟悉的冰雪气息令她安心。莱昂内尔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体紧贴着后背,低声让她不要害怕。 不是的,您不明白……克莉丝刚想解释说布鲁诺随时有可能出现搞砸一切,侧脸被炽热的手掌捧住,在完全黑暗的环境内,在台下一片混乱的局面中,他旁若无人般吻住女孩的嘴唇,接了一个伟大的吻。 “我知道。”他使坏般悄声说道。克莉丝彻底怔愣住,就在此时应急灯亮起,众目睽睽之下,大屏幕被接通,出现了电波一样的线条,随着被播放的音频抖动着。 “好了,这是定金,等你顺利抓到那两个小孩,我再付给你剩下的。” “只要能搞到那两对手环,我就有了抹黑克莉丝的证据,到时候你欠的赌债都会一次还清。” “失败了?开什么玩笑?只是让你偷个东西有那么难吗?” “我再说一遍,之前转出去的资金已经用完了,只能等新赛季拉拢更多投资商才能周转过来……工资?他们能上场已经是我仁慈了,还要什么工资?” “连两个小崽子都看不住?早说了让你们打断腿!算了,等到了颁奖典礼再说,我们要在那天清算一切。” 音频毫无顺序,却能听出交错发言的两人的谈话内容。在场来宾几乎都是竞技圈子内的人,对其中一个声音不甚熟悉,但另一个主角可是再了解不过。 “他在说什么啊,这已经是犯罪了吧?” 阴谋漩涡 麦克风传出嗡的一声响重新恢复工作,紧接着传来清脆的女声。她喂喂喂喊了几下确认麦克风已经打开,轻咳两声开始自我介绍。 “大家晚上好!想必在座的各位都不知道我是谁,那么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们……” “嘘,说重点。”另一个女声听上去更成熟,在一旁轻声打断她。其他人茫然无措,四处寻找声音来源,而克莉丝听到两种声音后感到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主教练拉着她退到台下,发觉女孩掌心竟出了微微一层汗。 清脆女声显然很听另一位的话,马上转换了语气,字正腔圆地表示她们来到这里是为了揭示一桩跨越四十多年的惊天阴谋。她以一个初入竞技场的小女孩的视角,徐徐讲述蒙特学院的辉煌背后是怎样的丑陋不堪。 四十年前,蒙特学院最初建立时还只是一个岌岌无名的小学院,全院的工作人员加上选手也不过叁十人,如同克莉丝未加入前的希特那样缺乏资金赞助与名气,只能靠管理者四处游说恳求才能换来几次比赛机会。就在走投无路之时,一个颇有实力的财团找上门来,许诺给予蒙特学院必要的财政支撑直到他们走上正轨,但管理者要保证只要学院还在,以后的每一年都要与他们财团合作。 心急如焚的管理者草草看了眼合约便痛快签字。学院很快正常运转起来,随着比赛次数增多,队员们也获得一定曝光,逐渐家喻户晓。越来越多学院兴起,竞技运动很快成为市场主流,商业价值水涨船高,更多的投资商愿意为选手们驻足。 这时学院最初的管理者退休,而那个财团很快便安排了一个新的继任者。蒙特学院越来越壮大,十年后便跻身第一梯队成为最着名的竞技学院之一。从这里诞生了许多如伊莲娜、梅根、莱昂内尔般的知名选手,创造过数不清的辉煌战绩。就在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时,学院忽然被爆出贿赂裁判组、与竞技协会进行情色交易等问题。但一双无形的手将其悄无声息地压了下去,许多曝光者被捂了嘴,再也没有发声过。 小女孩就是这个时候加入了学院。她天资聪颖,娇小的身材却能挥舞重量十足的武器,很快便在同辈中脱颖而出。或许是洋娃娃般的面庞吸引了某些色欲熏心的人,在严肃拒绝某高官求欢的邀请后,女孩被管理层训斥一番,放在了替补席。 前辈来开导她,两人性格迥然却志趣相投,很快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可在某一次比赛后,温柔沉稳的前辈亲眼目睹了他们对于学院杯的谈判过程——冠军将属于蒙特学院,与之相符的,要让那个洋娃娃般的选手成为财团某官员的所有物。 前辈震惊地站在原地,在管理者笑意盈盈、毫不犹豫将自家选手献祭出去时愤怒地冲了出去高声阻止这一切。与权力作斗争的结局是被赶出学院,而那个她维护过的后辈,竟也声嘶力竭地为她辩护,甚至声泪俱下恳求对方不要驱逐她。 讲到这里时女声有些哽咽,在场宾客静默无声,就连四处巡查的安保也忍不住侧耳倾听。 前辈还是离开了学院。而女孩知道自己留下的后果,在临走之前拼命收集证据后逃之夭夭。 “我们没有立即将证据公开,是因为当时能威胁到我们的人,已经死了。”女孩脑海中回想起那片玫瑰墓园,情绪平稳下来,“可没想到他的后继者竟延续了一贯作风,继续将他们的学员视为玩物,数不清的肮脏交易在华丽战绩的掩护下悄然进行。”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正义之士,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在仅有的抗衡者被迫离开后,蒙特学院彻底被那个卷土重来的财团所掌握。忘了告诉你们,这个财团还在暗中进行地下竞技场的运作,骗有实力的选手去打加赛、赌博甚至杀人。”此时叙述的人换成了成熟的女声。这是她们在巴斯蒂安昏迷时发现的,那一件件藏在保险柜里的文档和电脑里的邮件揭露了血淋淋的事实,伊莲娜当场砸烂了办公室。 听到这克莉丝有些喘不上气,紧紧牵着莱昂内尔的手不放开。 此时群众骚乱起来,对于所听到的内容大感震惊,也有甚者对此不屑一顾,认为这只是哪家对手为了搞破坏的噱头。 女声还想说些什么,可话筒嗡的一声被掐断,紧接着新的声音响起,一个瘦削的身影也在台中央现身。 克莉丝瞪大了双眼,是布鲁诺! “很抱歉在颁奖典礼造成的骚乱,但我必须为蒙特学院正名。”布鲁诺微微致歉,他穿着一套旧西装,眼窝深陷,看起来十分颓败。“刚才的内容毫无真实可言,包括录音在内皆是刻意抹黑蒙特学院而精心编造的谎言!” 全程吃瓜的露西和丹尼尔默契地掏出薯片,心想这次颁奖典礼真是来值了。 可下一秒两人的笑容便凝固在脸上,随着布鲁诺说要展示新的证据,音响中竟传出了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而此时聚光灯也恰到好处地亮起,转移到了台下的克莉丝身上。 好抓马的剧情……但这怎么会跟克莉丝扯上关系?两人见状薯片也不吃了,猫着腰躲避人群,准备去舞台控制室把设备都掐掉。 录音显然被精心过滤剪辑,甚至比刚才的录音更有说服力。人群怀疑、探究的目光渐渐移到克莉丝身上,而看起来身心俱疲的布鲁诺则像极了为了学院东奔西走、奉献一切的老者,赚足了观众的同情分。 “她不仅打假赛,还极其冷血地杀了对手!刚才的两个女人就是她的帮凶!克莉丝·克莱因竟然这样背刺曾经训练她、对她有知遇之恩的学院,还试图嫁祸给我,简直是个背信弃义、丧尽天良的小人!” 布鲁诺情绪激动差点站不住,而躲在角落的梅根简直要气疯,袖子一撸就要冲出去抽烂他的嘴。 梦中的情景似乎得到完美重现,克莉丝呼吸急促,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在为她鼓掌欢呼的群众变得愤慨激昂,更有胆大的记者已经带着摄像师向她靠近,大有一问到底的架势。 事态急转直下,原本做好应对措施的她没想到伊莲娜和梅根会突然出现,更没想到布鲁诺竟然恬不知耻地颠倒黑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完全无辜的人!可她该说什么呢?说她是被胁迫的,说布鲁诺和巴斯蒂安有勾结,说那两段录音内容都是真的? 说她确实失手杀了人? 克莉丝大脑一片空白,她抬头看向台上,发现布鲁诺正傲慢地看着她,脸上写满了挑衅。 享受从最高处跌落的感觉吧,克莉丝小姐。 这下你该拿什么跟我斗? -------- 事态发展过快,poor克莉丝一时没跟上有些被吓到 回家 “很抱歉,布鲁诺先生,恐怕你的发言对大家造成了误导。” 大门被推开,安德烈带着一众便衣警察浩浩荡荡闯进来。导播无比庆幸自己早早切断了直播源,否则这一幕被全国观众看到简直不堪设想。 他什么时候出去报的警?克莉丝来不及震惊,只见安德烈手臂一扬,请出躲在警察中间不敢抬头的本杰明先生。“布鲁诺,请问你是否认识这个人?” 这是什么现场办案的情节!见她吃惊不已,莱昂内尔悄声解释:“安德烈的父亲是蒙特学院所属辖区的司法部部长,母亲是最高法官。”说罢还觉得奇怪,“你完全不知情吗?” 简直是惊天大瓜。克莉丝只知道安德烈与做官员的父母断绝了联系,平时也从未听他提起过父母的职位,这就像平时跟你一起吃泡面的朋友其实是世界首富一样。“大概是父母心软,开始让儿子滥用职权了?”主教练开玩笑猜测道。 本杰明的出现也令克莉丝惊讶,按她原本的计划,这位老师应当在布鲁诺的音频播放一半时赶到,拿出他最近兢兢业业潜伏在老头子身边找到的有关布鲁诺巨额金钱交易、出卖学员、绑架未成年人等罪行的证据——毕竟奥斯卡在贫民窟摸爬滚打那些年,很凑巧地认识向本杰明放高利贷的头目,叁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事比等着布鲁诺替他还债要简单多了。 看到证人出现的那一刻布鲁诺身体僵硬,他明明嘱咐巴斯蒂安把这个老师悄无声息解决掉,怎么会活生生出现在这里! “我从未见过他。”布鲁诺强装镇定,“警官先生们,你们来得正好,这里有一个潜逃数月的杀人犯,希望你们能将她捉拿归案!” “该进监狱的人是你!”刚才还唯唯诺诺不敢抬头的本杰明忽然高喊出声。他畏惧布鲁诺和巴斯蒂安,只求能还完债继续过舒舒服服的日子,他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今天——只要能结束,他就自由了,这也是他们最初许诺的。 可谁能想到,本杰明刚离开家便遭到了暗杀。躲在阴影中的人令他惊慌失措四处奔逃。关键时刻,安德烈及时出现救了他一命。 本杰明声音带着哭腔,眼中也有了泪花。克莉丝实在不想承认他颇具悲情剧女主的气质,更何况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勉强算是伸张正义。男人已经向警方出示了所有能搜罗到的证据,即使不足以判他死罪,关个叁五年还是不成问题的。 “你最好乖乖跟我们走,你也不想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些证据吧,布鲁诺教练?”安德烈戏谑地靠在摄像机旁抬手拍了拍这个大家伙。此时警察已将他团团围住,而露西和丹尼尔及时关灯的操作也让观众遗憾错失布鲁诺被押走时脸上扭曲的表情。 “所以……克莉丝的录音是真的吗?” 有人小心翼翼询问,然而会场总闸被毫不留情拉下再次陷入黑暗,在一片慌乱和尖叫中,克莉丝不得不拉着莱昂内尔从后门离开。 简直一团糟,她想问问男人究竟怎么计划的,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可转念一想她最初与奥斯卡商议时也选择向了隐瞒,女孩垂下眼帘,终究没有多问。 两人在巷子里遇到了伊莲娜与梅根。后者依然穿着她喜欢的小皮鞋,鞋跟踩在石砖上咔哒咔哒,一路轻响着奔向克莉丝怀里。 “让我看看你的奖杯!”梅根惊喜地将水晶杯翻来覆去,还不忘透过灯光观察其中有没有杂质。克莉丝见状忍不住笑了,说她要是喜欢可以拿回去。 她们身后的两人:“?” “克莉丝…”伊莲娜好心提醒道,“这是你的奖杯。” “我知道,但是没关系的。”克莉丝表情颇为认真,“这种杯子我家里还有两个呢。” 她看着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震惊不已的伊莲娜,简直乐不可支:“就当作是你们勇敢揭露布鲁诺罪行的谢礼。” 女人意识到她是认真的,小心翼翼靠近她,询问道:“你不怨我吗?” 她说的是救了巴斯蒂安的事。克莉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起她的手。两人目光相对,她们都变了许多,有些事情根本无需多言。 “好吧。”伊莲娜败下阵来,她实在受不了女孩那无辜圆润实则在打什么坏主意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转换了语气建议道:“跟我们去圣马丁岛怎么样?” 两人在那次混乱之后低价收购了拍卖场,改造成健身房并开办了拳击馆,在圣马丁岛小有名气。至于穆恩镇的竞技场,她们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见女孩竟然真的在仔细考虑,一直没说话的莱昂内尔沉不住气了,他搂住克莉丝的腰,提醒她还有孩子们的事。 “你总不能抛下一大家子去度假吧?”伊莲娜竟然从男人声音中听出了委屈,她与梅根对视一眼,都觉得能拿下莱昂内尔这个木头,克莉丝一定吃了不少苦。 “哦,对了。”离开前伊莲娜嘱咐她,“如果再看到巴斯蒂安,直接动手就好。”女人将发梢撩到肩膀,妩媚地冲她眨眼,“我们也会这么做的。” 尚未理解伊莲娜抛媚眼的意义,对方已经拉着高高兴兴捧着水晶杯的梅根消失了,独留莱昂内尔阴沉着脸生闷气,觉得防了男人不够还要防女人,真是人生艰难! 奥斯卡发来信息,克莉丝看完,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走吧,孩子们应该到家了。” 新的藏身地并不难找。奥斯卡感激自己曾经不堪入目的灰暗经历,让他从小积攒的人脉得以在今日发挥用途。待他气喘吁吁踹开大门,顿时愣在原地。 “你们能自己解决,让我在这累死累活?”他忍不住怪叫道。废弃仓库内歪七扭八躺着两人,而另外两个正被哥俩一人一个揪住胖揍,凳子腿都摔到一边。 见奥斯卡来,尤里安不满地翻白眼:“怎么是你?”他拍拍裤腿的灰站起来,还不忘给地上的人补一脚,没好气地问,”妈咪去哪了?” “你妈在忙,让你俩跟我走。” 兄弟俩乖乖听话,走出半截后又站住,“奥斯卡叔叔,你看到那个眼镜歪在一边的死胖子了吗?” 卢卡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得把他杀掉才行。” 听到令他嘴角抽搐的称呼,奥斯卡勉强压下教训晚辈的心思,干脆利落地掏枪上膛。 “说,你们老大去哪了?” -------- 露西与丹尼尔:古希腊掌管灯光的神 教练先生:受苦的是我哎,你们以为追妻很容易吗 巧克力蛋糕(h) 推开门,搂过一前一后飞扑进怀的两个身影让克莉丝从颁奖典礼那堪称戏剧性的场景中回过神,总算有了灵魂落地的真实感。 俩孩子闹着不愿意睡,叽叽喳喳讲完神奇的冒险经历。如果忽略他们差点搓掉一层皮才洗净的双手和莫名其妙失踪的两身衣服,完全称得上是一个精彩故事。 衣服没有乱丢,按奥斯卡叔叔教的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风一吹连灰都没剩下。他们仔仔细细洗完澡,从头到脚检查一番确保连一丝痕迹都没有露出来,沐浴露差点把他们腌入味儿。换上干净睡衣盖着被子又变回好孩子的模样,只有在肌肤接触的时候默默祈祷小妈咪不嫌弃自己沾染过鲜血的双手。 尸体处理的很干净,看他们沉着冷静的样子连奥斯卡都啧啧称奇,不禁怀疑你们真的是第一次吗?他一边利落地将指纹都毁掉,一边摇头感叹:“这要是让克莉丝知道了……” “她永远不会知道的。”尤里安出声打断。两人停下动作,同时起身盯着奥斯卡,神情有说不清的复杂。 “你不会告诉妈咪的,对吗?” 奥斯卡怔愣片刻,不由自主也直起身与他们对视,“当…当然。”他赶紧补充道,“这是我们叁人之间的秘密。” 孩子们放下心来,继续闷头甩着铲子。 听到巴斯蒂安失足落崖的消息,克莉丝感到奇怪,他们所在的城市可是平原,附近哪来的悬崖? 失策啊,就说别用这个理由吧!尤里安伸手暗暗在被子下狠掐弟弟胳膊,卢卡嘶地吃痛一声,眼泪顺理成章流出来。“妈咪,我们好想你……” 一句话转移了小妈咪的注意。两人本来有各自的单人床,现在为了方便和妈咪亲近便挤在一起。叁人亲亲抱抱说了好长时间的话,直到俩孩子实在累的坚持不住昏睡过去,梦中还牵着克莉丝的手不放。 轻轻关上卧室门,手机提示有新信息,内容简短。“门口。” 奥斯卡骑着摩托车,载着女孩在夜色中飞驰。折腾一整天两人都有些累,等抵达目的地时克莉丝都没有力气细看,直到关上房门才清醒一点。 “你大费周章就为了开房?”克莉丝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连眼皮都懒得抬,“事先说好,我完全不想动……” “谁说开房就不能干别的了?”男人一反常态地正经,哼着歌推着小车走过来,推车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还贴心地在小王冠旁边写了克莉丝的名字。“还没来得及祝贺你获得最佳竞技选手呢。” 他细心将蛋糕切好放到盘子里,克莉丝十分感动,刚要好好品尝,眼前便被轻柔地系上了布料。 “我们今天换个方式吃。”男人温柔地说道,同时送了一小块到克莉丝嘴里试图安抚。女孩翻了个白眼——虽然看不见,她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但是失去视觉确实有种别样的刺激,其他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当衣服被层层解开时,克莉丝觉得自己就像一份礼物被剥开外壳,亦或者刚才被切开的小蛋糕,将香甜可口的内在暴露在男人掌心。 乳尖被涂抹上冰凉顺滑的东西,克莉丝忍不住发出轻呼,被食指轻轻抵住嘴唇,“嘘,我还在制作甜点呢。”鼻尖萦绕着浓浓的巧克力香气,却分不清究竟是蛋糕还是男人的信息素。 身上粘腻湿滑的触感仍在继续,她的敏感部位似乎都被涂抹上了什么东西,指尖一触即离,留下的暧昧触感无法缓解越来越强烈的痒意,而巧克力的味道却变得更浓。 女孩难耐地扭动着,当听到男人满意的喟叹,臀部被捧起,花穴被迫不及待送入口中品尝时,克莉丝明白了——她才是今晚那道甜点。 细腻烫热的舌尖在阴唇不断舔舐,时不时滑过那粒小豆却不给予刺激,只是故意在周围打转。舌尖不住地在穴口戳刺,清理着他有意装点的奶油,如同饿极的野兽吞食着送上门的猎物。 可最需要抚慰的小豆总是被忽略。克莉丝忍不住想要自己动手,察觉到她的动作,那可怜的花蒂突然被掐住狠狠拧了一把。女孩又痛又爽,指尖死死揪住床单不敢再乱动。 奥斯卡的阴茎粗壮凶猛,就着奶油进去的十分顺畅,一直顶到最深处。多余的奶油被挤出来,好似白腻的精液。 “宝贝,你好湿啊。” 克莉丝茫然地睁大眼,下身开始被迫承受凶猛的撞击,而同样涂满奶油的乳头也被叼在嘴里嘬弄着。雄性荷尔蒙强势地包围住她,香甜的巧克力气息让她变得放松且柔软,几乎是乖顺地迎合对方的每一下动作。 可节奏过于猛烈,她有些受不住,本来身体就疲惫,现在承受这样强烈的性爱怕是要好几天起不来床。所以当奥斯卡像狗一样舔遍全身,确保没有留下一滴奶油后,克莉丝实在忍不住,不轻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她看不清,于是这一巴掌打在了胸脯上,更要命的是正好打在奥斯卡健壮的胸肌上。手感很好还富有弹性,女孩呆愣片刻,毫不犹豫捏了捏。 “……好摸吗?” “嗯…”克莉丝心虚。 “想天天摸吗?” “嗯?”克莉丝期待,可以吗? 奥斯卡凑近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像吮吸乳头那样用湿漉漉的舌尖拨弄。 “让我搬过去,好不好?”他蛊惑着,暂时放过耳垂在耳边吹气,弄得克莉丝心痒难耐,“同你住在一起,想什么时候摸、在哪里摸,都听你的。” “我们可以趁安德烈做饭时在餐桌上悄悄做爱,你撑在桌子上咬住嘴唇不敢出声,我就像这样用力掐着你的腰,从后面操你。” “或者,等孩子们都睡了,我翘着硬的发疼的鸡巴去找你,拖着你到房门口,试试我们的动静能不能大到吵醒他们?嗯?” 奥斯卡缓慢抽插着,不上不下的情欲折磨着克莉丝,越是轻柔,她越想念被贯穿填满的快感。而当龟头缓慢坚定地碾过那块令她崩溃的软肉,令她直接尖叫出声。 “又或者,我们在大门口,莱昂内尔马上就要回来了。只要一推开门,他就会看到我抱着你在沙发上,你什么都没穿,精液和淫水弄脏了他最喜欢的那块地毯。” 金属链哗啦啦响,他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那条链子塞进克莉丝手心。同时抱住克莉丝换了个姿势,让克莉丝在上。 “还是说,主人更喜欢用小逼肏我?”布条被解下,男人邪气挑衅的笑容映入眼帘,健壮流畅的肌肉线条沾了些许奶油。他威胁似的挺了挺腰,引得克莉丝颤栗不已。他托住女孩的腰,引导她缓缓起伏。 “我的甜心,我的小宝贝,我的主人……”奥斯卡颇为露骨地呼唤着,声音被情欲浸透,迷人的琥珀色眸子几乎将女孩的魂勾走。 “用你的小逼狠狠肏我,直到我射不出一滴精液,再用鞭子抽打不听话的鸡巴…” 男人描述着,兴奋得不断吞咽口水。 “让我做你今晚的巧克力蛋糕。” ------- 犒劳东奔西走的卡子——“人家只是想搬进去有什么错呜呜呜” 温存(h) 夜已深,月光透过纱帘照进屋内,隐约可见床上两具纠缠的肉体。 克莉丝恍惚中感觉自己在骑马,她腰部肌肉很疲惫,可肉穴痒得很,贪婪吞吃着身下鲜活有力的阴茎不肯放开。男人的不应期极短,射过后总是很快能硬起来,如平日那样缠着她,唇齿相依,鸡巴蹭着穴口裹上湿淋淋的水液。 女孩无意识发出轻喘,深顶时的媚叫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 “亲爱的,如果你平时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想要星星月亮我都会摘给你。” 后来亲吻的时间延长,他像是要在肌肤每一处留下烙印那样虔诚,炙热的呼吸拍打在皮肤,整个人被圈在怀里十分有安全感。女孩全身懒洋洋的如同泡在热水里,毫无防备地向对方敞开身体。她身子敏感,稍微磨一磨就能出水,按自己的节奏慢慢起伏便能延长快感;可几个男人们都是急色鬼,做一次如同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样凶,好几次都被干晕过去。 他们没开灯,因为根本不需要。奥斯卡太熟悉这具躯体,每一条曲线、每一处伤痕都被他亲吻抚摸过无数遍。巧克力蛋糕完全不能吃了,虽然大多数都进了奥斯卡肚子。残留的奶油被他舔弄着,有力的舌头恶意将其推入湿漉漉的洞口,在听到身下人的惊呼后退出来,指尖夹着红肿的阴蒂快速揉搓,听着女孩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最后融化成软绵绵的一团,乖顺无比地被他吞食。 待性器全部操进去的时候,奥斯卡会故意停顿几秒,调整呼吸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失控。爱人是坚韧的、柔软的,在床上时又尽显放荡,好像只要能让她爽就不在乎那根鸡巴的主人是谁。想到这总会有点生气,可他绝不会说出来,只会在女孩的疑惑浮现之前闷不做声地操干。龟头卡在穴口感受被穴肉讨好、亲吻的极致触感,再猛地直插入底,囊袋被两人交合处的水液打湿,床单自然不能幸免。 克莉丝被操熟了,眼角湿润,嘴唇微张,很乖地叫他名字。“奥斯卡…”她叫着,露出粉嫩的小舌来讨吻。 男人心脏漏跳一拍,马上忘记自己刚才在气什么,心比刚才的蛋糕还软。 小冤家。 奥斯卡应着,接了一个喘不上气的深吻,舔掉她眼角泪滴,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过后颈。 Alpha的天性便是占有和掠夺,而他恰恰便是违背本能,放下一切身段尊严,只求能与她在一起。 哪怕不能独享。 所以精液射进去,算是对他小小的补偿吧?万一,他是说万一能有小宝宝呢? 男人心猿意马,指尖擦过小腹,心底默念着,希望有奇迹发生。 “蒙特那边,你是怎么想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正抱在一起享受高潮的余韵。男人宽大的掌心在她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捏,在情色与安抚之间游走。他没有立刻回答,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颤,随即垂下眼帘,一眨不眨地看着近乎坠入梦乡的少女。 “干嘛突然提工作啊…我不能满足你吗?” 克莉丝心底叹气,遇到想要逃避的事情时这家伙就会变成鸵鸟,扯东扯西就是不说正题。但说实话她也没有想到最佳解决办法,干脆眼睛一闭、脸往他胸口一埋,打不过就变成同类。 就在她昏昏欲睡、差一点滑入梦境时,似乎有一句轻飘飘的话语飘散在空气中,想捕捉却又立刻被晚风吹散了。 “抱歉,我可能还是会留下的……”奥斯卡低声呢喃,将怀中的女孩搂得更紧了些,“你会怪我吗?” 克莉丝没能听清,她太累了,连梦里都是巧克力的香气。 “照你这么说,这件事全是我的错咯?” 女孩的处境很尴尬,她的家遭受了无妄之灾,被怒气冲冲的好友用攻击力极强的话语填满,又在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好言相劝中将压力从窗口释放。可没等她完全放松,对方不知又说错了什么,惹得露西再次不顾形象地喊叫起来。 “你从来没和安德烈吵过架,对吗?”好友余怒未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捏着抱枕撒气,“约翰真是个白痴!他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 一家之主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仔细回想两人的相处模式,好像还真的没有起过什么冲突。换句话说,在他们感情最牢固的时候便出了雪崩那档子事,待克莉丝归来一切又变得不同了。 她很抱歉不能给好友什么情感建议,毕竟她对待大部分事情都太过随意,往往只要不触及底线就一切好商量。想到这克莉丝莫名恐慌,露西还停留在她与安德烈交往的记忆当中,可家里明显不止四个人居住。玄关柜子里放的风格各异的男士拖鞋与家中悄无声息出现的复杂信息素味道,难道都没有让露西起疑吗?若是她真的问了,自己要怎么解释? 对,我同时和叁个男人交往,两个孩子也难逃魔爪。女孩脑子里胡思乱想着,险些被自己逗笑。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令人意外的是露西似乎真的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话题一转开始谈正事,“丹尼尔的伤好了,但他打算就此退役,我不知道该不该劝他。” 蒙特新上任的管理者算是温和派,经过一段时间的改革后总算让学院恢复了些往日精神,对之前受过伤害的学员也给予了很多补偿。若是丹尼尔留下来肯定能恢复到主力的位置,可他却在这时候提出离开。 “以他的年纪和实力,现在退役实在太可惜了。”—— 被撞破的日常 露西慢慢嘬着果汁,冰块碰撞杯底发出轻响。两人深知丹尼尔那倔强性子绝不会被轻易说服,真把他逼急了怕是能干出离家出走之类的举动。 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也算离家出走……吧?露西仰头靠在沙发上,打定主意今晚不要回去。克莉丝正犹豫要不要通知其他人,门口便恰到好处传来开锁的声音。奥斯卡先生拎着一袋子蔬菜和鸡蛋兴冲冲进门连鞋都来不及换,大声向屋内人宣布他今天的收获:“西兰花打骨折价!我挤走了五个老家伙才抢到这么多!正好给孩子们补充营养!” 他没有搭配平日里花里胡哨的造型,简单穿了白裤子黑卫衣,头发也不似往常那样烫个卷或染成奇怪颜色,除了左耳的十字架耳钉外别无装饰,看上去活脱脱是个男大学生。“这不是露西吗!好久不见!” 被叫到名字的女孩震惊,这家伙怎么又变回最初阳光开朗的大金毛模样了?莫不是人格分裂?她扭头看向克莉丝,后者假借上厕所的名义直接开溜。 躲吧,这可是你家,你能躲哪去?露西哼哼两声翘起二郎腿,正巧卢卡遇到不会的题目,抱着作业本噔噔蹬跑下楼请教她。见奥斯卡出现在厨房,少年大惊,连拖带拽让他远离那个是非之地。 奥斯卡叔叔的厨艺同他的性格一样糟糕,心情好时还能做出像模像样的菜品,味道勉强能入口;但这家伙总要创新,在端出螃蟹炖菠萝这样的黑暗料理后克莉丝便严禁他进厨房,于是特价抢购又成了他的新爱好。 此类八卦卖给杂志一定能大卖。露西目瞪口呆听完,不禁问孩子:“奥斯卡叔叔同你们住多久了?”得到大概半个月的答复后,女孩还想追问些什么,听到玄关处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亲爱的,家里来客人了吗?”男人看到陌生的女鞋摆在鞋柜旁,松开领带同西装外套一起挂在衣架上,走进客厅后看到了来客,“是露西啊,最近怎么样?听说你找男朋友了?” 露西·克林斯小姐从未觉得同自己前任教练见面是在这样的私人场合中,更可怕的是对方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极其自然地将她摆在了客人的立场上,轻车熟路从冰箱里拿出提前冰镇好的水果招待她,还不忘对她的生活表达恰当关怀。 客人坐立难安,恨不得自己站起来忙前忙后请教练坐下,又觉得那样太过刻意,只得在道谢后假装研究卢卡的作业,目光简直要把那道题盯出个洞。 “露西姐姐,你出汗了哎。” “啊哈哈,屋子里好像有点热……”好姐姐露西强压下问孩子为什么主教练会在这里的好奇,干笑着询问别的事,“怎么不见你哥哥?” 卢卡差点脱口而出“哥哥昨晚把妈咪操哭了,被妈咪惩罚去沿着人工湖跑十圈还没回来”的事实,话到嘴边觉得不妥,这种私密的事情怎么能跟外人说呢!况且一想到妈咪那哭红的眼睛,下身又蠢蠢欲动起来。男孩端正坐姿一本正经地回答,哥哥去游泳了。 冬泳吗?年轻就是好啊,抗造。露西默默感叹,终于在混乱中把题目理清楚,一五一十地讲给卢卡听。她正讲解着,耳朵却不由自主竖起来偷听——刚刚莱昂内尔去楼上了,应该会遇到克莉丝……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依稀听到了几声讨饶,以及小声的埋怨。 “露西还在呢…” “乖宝,就让我亲一口…好想你…” 露西不敢再听了,在蒙特时他们确实关系亲密,但在外人看来也只是惺惺相惜的教练与学员罢了。她知道克莉丝曾短暂喜欢过莱昂内尔,但好友是聪明人,知道底线在哪里。难道是因为两人脱离了身份的束缚,现在可以无所畏惧谈情说爱了? “姐姐,你走神了哎。” “啊哈哈,没有吧…你还有哪里不懂吗?” 少年乖巧地摇摇头,抱着作业上楼了。过了一会儿克莉丝终于出现,局促不安地绞着手指不知该从何解释起。此时偷偷溜进厨房准备大展身手的奥斯卡突然探出头叫嚷道:“露西,听说你和约翰吵架啦?” 好家伙,可算来了个新人听她发泄了!露西袖子一撸,帮他洗菜的工夫把前因后果又完完整整讲了一遍,奥斯卡作为alpha竟也站在她这边,如同十年好姐妹般毫不留情痛批约翰,还十分贴心地抖出好多黑料。 “别告诉其他人,但这小子以前去莱特学院面试过,管理员原本已经相中他打算让他去拍MV,没想到他四肢僵硬得像机器人,还不小心把女演员的台本丢水里了。”奥斯卡故作神秘地说道,“别看他长得帅,其实都是用智商换的。” 露西对此深有感触,两人仿佛终于遇到了知己在厨房大聊特聊,独留克莉丝在客厅凌乱。 这样看来,应该没事了吧? 还好安德烈忙着巡演最近都不在家,真要被露西撞见全员到齐,她干脆也离家出走好了! 克莉丝开始后悔同意他们搬进来的决定。除了主卧,这栋房子还有三个卧室,两个孩子住一间,安德烈一间,余下的那间总不能让奥斯卡和莱奥轮流住吧! “简单啊,每天有一个人陪你睡呗!”奥斯卡大大咧咧提议道,被克莉丝以关爱身体健康为由无情否决。后来几个人不知达成了什么默契,总会有人忙于工作几天不回家,再没让女孩为难。 在露西的监督和帮助下,奥斯卡总算没有毁掉晚餐。尤里安回家时,还带进来一位浑身冻得僵硬的年轻人。“妈咪,他说她的女朋友丢了,让我帮他找找。” 尤里安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说,露西很快红了脸,过去拉扯懵懵懂懂的男朋友。“我错了,你回家好不好……”约翰差点要嚎啕大哭。克莉丝憋笑着去洗盘子,再看就不礼貌了。 “度假服务” 按照惯例,冬歇是不允许除队员外的无关人员陪同前行的。可尤里安占着一个陪练的身份可以同去,又扛不住弟弟的软磨硬泡撒泼打滚。再加上把他一个人丢下半个多月让确实克莉丝不太放心,便破天荒地动用了股东权利将卢卡也带上。 俩孩子把这次旅程当成了度假,欢天喜地在海边泼水堆沙子,嬉笑打闹间不小心把艾萨克撞进海里吃了满嘴沙子,挨了好一顿训。 众人在熟悉的别墅中集合,等半天也没有教练的动静。早已习惯接受折磨的队员们自然不敢掉以轻心,叁叁两两分开寻找可疑之处。没想到另一批人马乘船赶到,竟然是专程前来维持别墅运作的服务人员。 艾萨克表示,队员们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一个赛季并取得了圆满的结果,值得一次完美休假。众人欢呼起来,然后齐心协力将教练抛举到半空中,在最后一刻颇有默契地收手离去任由老男人掉进海里,水花四溅。 事实证明老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当约翰自以为风度十足地来到吧台,请调酒师给他来一杯马天尼时,留着小八字胡的beta酒保微微一笑,目标明确地指向训练场。 “请完成一次抢圈练习后拿着兑换券再来。” 抢圈练习是最常见的训练项目之一,学员们站成一圈,以不同的物品为诱饵吸引位于中央的队友争抢,物品会快速传递、难以预判方向,实则是对身体敏捷度的训练。当然,在这个赛道上克莉丝从未有过败绩,以至于教练要求抢圈时,都会把克莉丝拎出来单练。 我就知道艾萨克没安好心!约翰气哼哼来到训练场,发现这里早就站了好几个人,可大家都有别的任务在身。男人只好打消了喝马天尼的想法打算去地下台球室,毫无悬念被尽职尽责的服务生拦在门外。 “请完成1v1对决后带着兑换券再来。” 约翰瘪着嘴离开,半路碰到了马里奥,上蹿下跳解释刚才发生的事。 正打算去找人1v1的马里奥:“那你完成任务不就行了?” 约翰惊悚地发现队友们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较量中,毕竟岛上的一切服务都需要完成一定量的训练任务才能兑换,那么谁享受到的服务越多、越高级,就能证明谁的训练更刻苦。像莱利这种卷王新人不用多说,在岛上呆了两天已经享受了全身按摩、室内游泳池、海上香蕉船等服务;连婚后变得有些懒散的马里奥都积极起来,连拖带拽将他带到竞技场。 于是筋疲力尽的约翰先生还是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马天尼,坐在吧台同正身处农场的露西视频,开始羡慕那边喂鸡骑马的日子。 与约翰先生相反,克莉丝带着两个孩子倒是过得很舒心。她物欲不高,除了必要的训练外整天躲在房间睡大觉,枕头被子成了她最受宠的情人,搂住不撒手的程度连孩子们都觉得嫉妒,用尽各种方法博得小妈咪注意力。更令人讨厌的是,尤里安名义上的老爹竟然也跟着来到冬歇小岛,且房间就在克莉丝对面。 平时都有各自的事情忙碌,就算在家里也不常见面,这下他们真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对方还总是以教练的名义使唤他俩去干活,其实就是找借口支开他俩好与妈咪私会!少年们忿忿不平,在隔着门板亲耳听到男人温声诱哄与妈咪的动情呻吟后更是气得恨不得把门板砸烂。看得见吃不着的男孩迅速制定了计划,故作无意地透露按摩有多么舒服。 “妈咪,你也去试一下嘛,技师手法特别专业,按完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大概是“轻松”两个字吸引了克莉丝,完成任务后便兴冲冲去找按摩师了。前来服务的是带着口罩头巾的技师,一身宽大白袍将身形遮盖的严严实实。克莉丝打量几眼迅速移开视线,没敢多问。 万一人家是少数民族呢?问多了岂不是很冒犯? 再说她是来享受服务的,多说无益。技师很显然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精干的手法很快令女孩舒坦得昏昏欲睡,觉得每个关节都柔软了不少。 半睡半醒之际,克莉丝感到后背凉飕飕的。这身衣服是为按摩特制的款式,可以从后面直接打开。冰凉的精油滴落,随着炙热的手掌被均匀涂抹到后背,以及裸露的腿部。 没想到还有精油按摩,或许服务升级了? 玫瑰的味道弥漫在鼻尖,与此同时还参杂着别的香气,可能是别的花?她有些分辨不出来了,只觉得浑身舒服至极,只要再给她几秒钟就能踏踏实实睡过去。 可背后的那双手不愿让她如意。随着精油被搓热,每一下的推揉都带起一阵奇怪的涟漪,被按摩过的肌肤变得酥酥麻麻,心底也像是有小蚂蚁在爬。克莉丝小幅度扭了扭身子,唾弃自己竟然欲求不满,连按摩也能来感觉。 殊不知她的身子在几个男人的调教下早就变得极为敏感,更别说精油按摩这种较为暧昧的肢体接触。见她浑身紧绷,按摩师终于开口了:“请放松身体,现役选手肌肉不舒服是很正常的,如果哪里需要用力只要告诉我就好。” 他的声音模糊像隔了层雾,但话语听起来很专业,克莉丝也不好扭捏,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技师满意地勾起嘴角,在双手滑到腰部时,不出意料的听到顾客发出轻声呻吟。 克莉丝小脸通红,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停下然后离开这个地方,可她却像被下了药般浑身无力,只能老老实实趴在床上任人摆布。而且不知为何,这名技师给她的感觉很熟悉......正想到这里,按摩师的手突然从宽松的裤腿中伸了进去,抓了一把浑圆的臀部。 还不等她出声阻止,好像嫌它碍事般,短裤被唰地扯了下来。 “这位客人,我要按摩您的臀部了,请放松。” -------- 新玩法!嘿嘿嘿 专业按摩(h) 竞技选手们会通过大量的训练来保持良好身材,以确保在每一场比赛中都能够发挥出色。作为最优秀的现役选手之一,克莉丝那双大长腿被无数人当作圣经争相效仿。脂肪含量和肌肉占比都相当完美,既能让她快速跑动灵活走位,又能恰当地保护骨骼关节免受伤害,甚至那几处伤疤都给这双腿平添别样的魅力。更别说她圆润的翘屁股,轻轻拍打时颤动的臀肉能让每个性能力正常的人为之亢奋。 某男士在一次酒后试图把脸埋在里面,被克莉丝当作变态在半夜两点赶出家门。 而按摩师那双涂满精油的手,正轻柔地在臀部来回滑动。白花花的小屁股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瑟缩着,看得人心痒难耐,凌虐之心油然而生。此时在这样的屁股上面留下指印成了全世界每个Omega的梦想。 如果这时还不明白对方要干嘛,那克莉丝就白睡那么多男人了。她挣扎着想要扭身抓住他的手,或者拿起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还装着匕首,她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按摩师狠狠来几刀。然而涂抹在身上的玫瑰精油似乎有催眠的功效,她身子疲软得如海绵一般,脑子也昏昏沉沉,睡意翻江倒海几乎将她淹没。 “你不能……”女孩艰难喘息着,努力撑起身子想要夺回身体控制权,“现在住手,你还有退路……”否则等我清醒过来一定会打断你的肋骨。 好言相劝没有让按摩师回头是岸。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客人一眼,手指不着痕迹地从臀缝滑下,来到那处秘密花园。“您湿了。”他客观地给出答案,就着那处粘腻在穴口打转,“这里不舒服吗?” 克莉丝咬住嘴唇不回答,心里默默想了对方的好几种死法。 “还是说,您只是天生淫荡,会对每一个触碰您的人张开腿流水?” 男人似乎在自言自语,慢慢靠近那饱满的臀部,终于没忍住轻拍上去,布丁般弹滑的触感,简直在明晃晃引人犯罪。 鸡皮疙瘩瞬间起遍全身是什么感觉,克莉丝终于体验到了。她刚想破口大骂,嘴里却突如其来被塞进了两根手指玩弄起小舌——另一个穿着袍子的人出现,正低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她。 “今天由我们两个人为您服务!”与旁边冷静的人不同,这个男人声音听起来十分愉快,快速掏出一块帕子蒙住了克莉丝的眼。 与此同时,身上的衣物都被完全剥离,女孩被翻过来赤条条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极了待宰的鱼。 然而按摩并没有结束。精油继续涂满她的身体,只是变成了两双手同时进行着,丝滑粘腻的触感让两人都忍不住发出赞叹。手掌来到前胸暧昧地打着圈,乳肉在掌心变换成各种形状,如同被稚嫩孩童发现的新奇玩具。奶尖挺立起来,却始终得不到抚慰,男人使坏般故意绕开那处敏感,按摩着绵软乳肉不放。 克莉丝都快哭了,要做就做,还不给个痛快! “客人,您可以直接说出诉求。”冷静的青年放轻了语调,凑在女孩耳边吹气,牙齿咬住耳垂撕磨着,舌尖探入耳廓发出色情的声响。“想让我们按摩哪里?” 另一双手还在四处煽风点火,游走到那处饱满阴户,却不像处子般粉嫩,透露除淫靡的嫩红,指尖轻轻拨开阴唇后还能看到拉丝的水液,正欢欣雀跃地发出邀请。男人愉快地吹了声口哨,真心实意夸赞道:“客人,您有一个天赋异禀的骚逼。” 克莉丝没能开口反驳,舌头被迫与另一根纠缠着,呼吸交融。他舔吮着唇珠,像是要好好尝尝这片唇瓣的美味,手指也不老实地绕到了乳头,用修剪整齐的指甲不轻不重地搔刮。 “唔唔…”克莉丝呻吟出声,唇瓣被短暂放开,得以呼吸的瞬间开始讨饶,“就是那里……” “哪里?”男人明知故问,指尖描摹着她的鼻尖、脸颊,令人发痒。他掏出那根怒张的大家伙,憋得紫红的龟头报复般戳刺乳肉,好缓解他不得不压制的情欲。“是这里吗?” 下面作乱的手指在穴口浅浅抽插着,此时也毫不留情探入体内,肆意抠挖穴道。他对这具身体的每一处敏感部分了如指掌,轻易便找到了那处销魂软肉,威胁般在穴内作乱。 克莉丝已经分不清他们说的是哪里,嗯嗯啊啊连连称是。她已经不顾上什么投诉、制裁,强行撩拨起情欲又被半吊在空中的痛苦让小队长崩溃地流着泪,小穴空虚至极。她不得不轻轻勾住其中一人的手,只求现在能有人能满足她。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带着火星子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胯间的小兄弟快要憋得爆炸。 作为专业技师,对于客人的要求他们一定会好好满足。 -------- 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崽子!(指指点点) 闲人免进(h) 莱昂内尔去了训练场和别墅大厅,又来到海滩边四处张望,还是没能发现自家小天才的身影。 他的好友正穿着花裤衩舒舒服服躺在沙滩上享受阳光试图把自己晒成受年轻人欢迎的小麦色,高大的身影却遮住了他的温暖来源。艾萨克不耐烦地摘下墨镜,看清来着后嚣张气焰降低了一半。 “什么事?”他撑起上半身,“有学员受伤吗?” 男人问他见没见过克莉丝,她的手机打不通,卧室也没人。 艾萨克还真不知道,自从来到岛上他对克莉丝便是放养状态,毕竟女孩很自律,况且就算他不管,这个控制欲极强的老男人也会插手的。“肯定在岛上丢不了,要不去酒吧看看?” 大白天喝酒不像克莉丝能干出来的事。尽管如此莱昂内尔还是决定去找找,走出几步后听见老友嘀咕:“那两个臭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万一受伤我可不负责啊!” 莱昂内尔心觉不妙,那俩孩子很可能又缠着他们的小妈咪不放。他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危险,但这里可是远离日常尘世的海岛,新的环境可以让青少年大胆突破平时的限制,以他们俩那股兴奋劲儿大概会干出什么新奇玩法。他匆匆看了眼酒吧,空无一人,于是转头开始在各个房间排查。 他承认此时是内心那股控制欲在作祟,自从来了岛上克莉丝的一举一动都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连她睡觉时都要悄悄摸进去用甜言蜜语扰人清梦,最后总会哄着她亲亲小莱奥,或者用舌头舔的她汁水四溢,变成熟透的水蜜桃。 若是在往常,某人尝过甜头后总会自觉腾出位置让给下一位,不同性别的相斥让几个男人们默契地遵守规则才能更好享用甜点。可就像他刚才所想的,这是远离日常生活的新环境,舒适、自由、充满刺激,人们很容易被激发出内心压抑的欲望,他也不例外。 所以当他来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门口竟然欲盖弥彰地放着“办公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可鼻尖因绕的淡淡茉莉花味和克莉丝独有的香气直接让莱昂内尔额头青筋暴起,他拿出管理者的万能钥匙开门,按摩室内的淫靡情景使他怒气如火山喷发的同时,欲望也达到了顶峰。 衣物随意乱丢在地上,按摩床上弥留大片可疑水渍,有些甚至还未干;精油的香气、茉莉花和某种奇特香味混合成性爱独有的糜烂气味,昭示着爱与欲望的沉沦。按摩床完成了它的使命被闲置,他的小天才被少年们一前一后夹在怀里,眼罩早就被蹭掉在一边,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呻吟,而身下那处小嘴被迫吃进两根尺寸惊人的性器,无助地吐着花液。 在他推门而入之前,两个精力旺盛的男孩已经在小妈咪身上尽情发泄过好几轮。卢卡抢到身前的位置,脑袋埋在胸口卖力吸吮想要榨出母亲用以哺育他们的乳汁。尤里安心下不快,扭过妈咪的脸含住双唇激情深吻,全然不顾克莉丝已经被吸得舌根发麻,唇瓣艳红更平添了性感。 莱昂内尔生平第一次痛恨自己该死的绝佳视力,他甚至注意到女孩膝盖发红被磕破了皮,刚才用了什么姿势想都不用想。他的确猜对了,可怜的小妈咪被抓着手腕翘着屁股后入,缠着青筋的鸡巴粗鲁地捣进穴内直戳那处软肉,每一下都带出层层水液,混合着白浊滴答滴答落在木地板上。 克莉丝恢复些力气挣扎了起来,阴茎险些滑出,身后的尤里安想都没想,啪地一巴掌扇起肉浪,留下醒目指印。 “乖一点,妈咪。”此时他也不装了,喘着粗气卖力操弄,把小妈咪顶的直往卢卡怀里躲,又被抓回去死死钳制住。“按摩嘛,不按到最深处怎么行。” 说完手指残忍揉捏着红肿阴蒂,尖锐的酸麻感一波波涌至下体,随之而来的还有奇怪的生理反应,克莉丝不由得尖叫出声。“不行!!快停下!!!”再刺激那里,她怕是会当着孩子们的面尿出来,还是被大儿子生生操尿,这对克莉丝来说实在是太超过了。 泪水早已打湿孩子们的胸膛,可这并没有换来多少怜惜,反而变本加厉激发他们的凌虐欲。见莱昂内尔推门而入,他们竟也不意外,还十分大方地将克莉丝无法合拢的双腿掰开向男人炫耀。肉穴已经被操的红肿大开,随着少年的动作缓缓流出精液;大腿内侧一片青紫,贪婪的少年们像饿极了的野兽留下无数牙印,就连脚尖都没能幸免。 “抱歉老爹,这里没有位置了。”尤里安开朗地露出白牙,他弟弟在一旁点头附和,还不忘用身体护住妈咪怕她着凉。莱昂内尔惊愕地关上门,觉得这两兄弟简直越来越像了。 克莉丝累倒在他们怀里,模模糊糊看清来者后,万般委屈涌上心头。 “先生…先生…”她向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伸出手,头发上都挂着丝丝精液,看上去比小电影里的女主还要淫荡几分,“他们欺负我……” ------ 完咯,要被吃抹干净咯 休养 女孩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眼神始终无法聚焦,身子敏感得稍微碰一碰就能出水。莱昂内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走上前用摸了摸女孩的额头。 男人掌心温度不算低,可对方还是舒服得眯起眼,小猫似的往掌心蹭。若是在平时他早就把持不住,但克莉丝高热的体温让他内心顿时响应十级警戒,拿过刚才倾倒一空的精油闻了闻。 “这里面加了什么?” 见他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少年们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回答:“就是普通精油,带一点点催情的效果,店家说这款销量特别好。” “一点点?”男人冷笑,小孩子想玩儿情趣他能理解,但只要玩儿脱了就该受罚。“赶紧收拾好这里回房间,我去叫医生。” 男孩们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小妈咪那异于常人的高温,手忙脚乱给她擦净身体穿好衣服。待他们回到克莉丝的房间,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对于这次突如其来的发热,队医也难以解释,只能归结为身体对外界药物产生了排异反应,再加上其他刺激便高烧不退。莱昂内尔面色凝重,克莉丝的身体他最了解不过,感冒发烧出现的频率堪比彗星撞地球。可往往越不常生病的人,一旦倒下便要很久才能恢复——主教练正是担心这点。他视线一扫床边战战兢兢满脸担忧的孩子们,眼神锐利如刀。 “去那边跪着。”他们名义上的老爹发号施令,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地转动小指的银色戒指,“克莉丝什么时候醒,你们什么时候起来。” 男孩们自知有错,大气也不敢出,看着男人忙前忙后为小妈咪擦身体降温,他们想帮忙却不被允许,只得心急如焚地跪在那里。 主教练一直忙到深夜,克莉丝的体温总算降了下来,可人却显得疲惫至极,苏醒后简单吃了些水果便继续睡了过去。孩子们腰部以下几乎要失去知觉,连滚带爬跪床前道歉,眼泪蹭了小妈咪一脸。 克莉丝:总觉得有狗在舔我… 没成想这一病就让她躺到了冬歇结束,艾萨克百思不得其解,天冷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来到热带反而生病了?他们不敢对媒体声张,只说克莉丝是冬歇最后两天才觉得不舒服,很快就会好起来。 他们来到医院后迅速办理了住院手续。这下可把两个孩子吓得不轻,更是对小妈咪寸步不离,上厕所都恨不得抱着她去,要不是克莉丝明白来龙去脉还以为自己已经瘫痪了。“别那么紧张。”她看着可以用卑微来形容的少年们无奈笑道,“我可是医院的常客。” 安慰不成,两人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半夜偷偷抹眼泪被莱昂内尔逮到,又叫出去好一顿训。 “她只是身子突然有些弱,又不是得了绝症。”男人板着脸压低声音,“你们的任务是想办法让她打起精神,再让我看见眼泪就都回家去!” 住院期间女孩被抽了七八管血,克莉丝觉得自己哪怕真有什么事也会先被抽干,同主教练商量想回家养着。他们查不出任何疾病,克莉丝的一切身体指标都很正常,没人能解释她突如其来的高烧和近期虚弱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既然这样还不如回家躺着,呆在医院总让安德烈和奥斯卡他们不放心。 开车回家的路上,莱昂内尔忧心忡忡。他的小天才头一天还精神抖擞地训练,学着丹尼尔的招数一棍子把对战木偶打得四分五裂;隔了一晚上再见到时就高烧不退,好不容易苏醒却变得像普通beta那样虚弱。别说参加训练,他们顺路从超市出来时女孩连一箱牛奶都要掂量掂量才能拿起。那晃悠几下的动作看得莱昂内尔心惊肉跳,之后再也没让她动过手。 传染病?普通感冒?大脑损伤?男人不断排查可能性又一一否定,还差点分心错过了路口。待他的SUV终于停稳,主教练习惯性抬眼想确认克莉丝状态,正巧看到女孩打着哈欠,右手无意识挠了挠后颈。 仿佛有道闪电自眼前穿过,莱昂内尔被刚才的想法所震惊,茫然无措地拎着购物袋跟在母子叁人后面。克莉丝的栗色发丝随意披在肩头,刚好遮住了他想看到的部分。 进家门,早就做好午饭等候多时的安德烈和奥斯卡连忙迎上来,被莱昂内尔提前叮嘱过的二人隐蔽地打量着女孩不敢暴露过多关心——即使不能探病让他们心急如焚。“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很快就会好的。”安德烈安慰道,将细腻鱼肉切好放到她盘子里,“你的身体肯定不想错过新赛季。” 他还有心情打趣!奥斯卡有些按耐不住,悄悄伸腿在桌下踢了孩子们一脚。 哼,罪魁祸首! “哎呦!” “怎么了?”克莉丝闻声看去,只见男孩们呲牙咧嘴,说菜有些烫。 “慢慢吃,别着急。”小妈咪难得露出一丝笑意,让整个餐桌的氛围都缓和了许多。而克莉丝耐心倾听冬歇期间大家的见闻,就连盘子里的食物变凉都没有发觉。 饭后克莉丝上楼午睡,安德烈径直找到了在门外抽烟的莱昂内尔。 “她的情况很不好。”安德烈开门见山,“午饭几乎一口没吃,饮料勉强喝了半杯,我从没见她胃口这么差过。”换句话说,他从未见过克莉丝对自己做的饭不感兴趣。自从他们第一天同居、安德烈为她做意面开始,女孩哪次不是两眼放光吃个干净?男人觉得挫败,如果克莉丝不爱吃,那他做饭也失去了意义。 莱昂内尔不说话,闷头抽完一根烟,等冷风吹的烟味散去时才转身同他说了自己的猜测。 安德烈惊讶不已,二话不说便上楼取证。克莉丝已经熟睡,奥斯卡拉好窗帘,对着他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两人也不废话,悄声屏气来到窗前,刚好看到女孩侧卧时露出的后颈。作为alpha原本十分隐蔽的腺体此时微微红肿着,因不断抓挠留下几道醒目红痕。 假想得到论证,可他们不敢妄下结论,对着腺体拍了几张照片后发给了第二性别鉴定机构值得信任的医生。他们注视着熟睡的女孩,眉眼间尽是挥散不去的担忧。 接下来只能等待好消息了。 枪响 克莉丝在家休养了几天,期间露西和丹尼尔前来探望,对突然失去“法力”的克莉丝困惑不已。露西不太信,叫嚣着与她掰手腕,果不其然,好友连叁秒都撑不过,跟普通beta没什么两样。 “我现在相信他们的外星人学说了。”丹尼尔看着落败的克莉丝瞪大眼睛,“你是不是在地球的体验日到期,要回母星了?” 露西翻了个白眼:“别理他,这家伙最近失业了脑子不好使。” “谁说我失业了?那叫主动隐退!” “这个岁数隐什么退?你今年多大了?56?” 两人反唇相讥斗起嘴来,克莉丝笑完赶忙岔开话题,问丹尼尔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好友表示他受够了这种官僚主义、资本腐败的环境,决心脱离出来实现自己的理想。 “你有什么理想?”露西反问。丹尼尔神情有些不自然,一甩袖子说以后告诉你们。 看得出露西并不想让丹尼尔早早离开赛场。克莉丝理解她的担忧,毕竟身处不同的圈子,以后能相聚的机会可能会大大减少,就连关系疏远了也说不定。想到这她有些不自在,借口去了洗手间。 洗手时顺便抹了把脸,克莉丝擦干水珠看着镜子里苍白的面孔,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眉眼,面无表情时总显得有些凶,第一次见她的人会以为她是难以相处的类型。她与自己对视半响,总觉得镜子里的她哪里看着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她在镜子边缘摸索着,食指摸到一处凹陷,稍加用力后镜子微微弹开,露出藏在后面的小暗格。 克莉丝拿出暗格里的枪。 这是她刚搬到这栋房子里时设计的,出于自我防卫的心理,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几乎都藏了武器,以确保不管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处于上风。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疗愈”,在大家的细心呵护下(尤其是扳倒那两个坏蛋后),克莉丝的PTSD好转了许多,都快忘记家中藏武器的位置。 而此时她拿着的手枪算是最喜欢的一把,枪体为暗灰色金属,雕花木柄,射程50米,最重要的是它与大多数现役选手们喜爱的消音式截然相反——这个宝贝音量极大,相对的威力也十分惊人。这种枪型早在克莉丝刚加入蒙特那年就被全面禁止在赛场使用,克莉丝喜爱得紧,瞒着所有人偷偷留了一把,连莱昂内尔都不知情。 枪被她保养的很好,在白光下焕发着金属的迷人光泽,以及克莉丝永远能闻到的、淡淡的硝烟气味。她仔细擦拭着枪体,盯着它看了半响,忽然心念一动,想试试上膛的感觉。 怎么回事,竟然拉不动? 她又试了几次,曾经丝滑如拉链般的操作竟像卡到了死扣,女孩还以为是枪出了什么问题,急出一身汗,竟生出几分太监上青楼的无力感。她试图垫着衣服加大摩擦力,反复检查各个小零件,最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听到咔哒一声。 克莉丝欣喜地正要查看,目光瞟过镜面时忽然发现自己胸口处不知何时变得湿哒哒的。她分了心想用手去摸,手一滑,枪体脱手碰撞到地砖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爆响,面前的镜子应声碎裂,无数玻璃碎片如下雨般淋落在地。 众人着急忙慌赶到时看到克莉丝跌坐在地上神情呆滞,而那把枪躺在满地的玻璃碎片里,与主人遥遥对望。 “老天奶啊,这是怎么回事!”露西惊叫出声,以职业选手的迅捷反应将地上的手枪踢得老远,“克莉丝·克莱因!你敢自杀我就剁了你!” 这句话听着有些滑稽,却让整栋房子陷入前所未有的慌乱。克莉丝没来由的觉得心烦,闷不做声拍掉身上的碎片,说了声“不用收拾了”便回到自己房间,接下来的一整天再没出过门。 不管不顾闷头大睡之后,这位目前身价第一的现役选手接受了这个残酷事实:她的身体机能真的退化为一个普通人。克莉丝原本心态平和,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会好的。可刚才操作手枪的行为切实反映出她与现役选手的巨大差别,这让克莉丝感到恐慌。 这意味着她将不能参加训练,无法比赛,失去作为竞技选手的一切价值。 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她宁愿刚才的颗子弹正中眉心。 短暂的麻痹后,克莉丝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相关病症。两个小时的浏览无果后,她没有犹豫,简单包装自己一番后从窗户翻了出去,径直打车回到了父母家。 她内心隐隐觉得,这和自己那先天缺陷的基因有点关联,爸妈家里肯定存着她小时候的病例,或许这样会找到什么线索。 至于身体变得迟钝,跳窗户翻墙时差点闪到腰一事,她决定烂在肚子里。 再回到小房子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家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孩子在。两人简直要被小妈咪的反复无常折磨到心碎,却根本不敢表现出一点委屈,只是小心翼翼抱了她好久。 “抱歉,让你们着急了。”克莉丝眉眼低垂,伸手呼噜他们乱蓬蓬的头发,“我没事的。” 这时候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叁人难得安安静静抱了一会儿,卢卡忽然抬起头,略带疑惑地说:“妈咪,你身上有股奶味。” 尤里安也仔细闻闻,“真的呀,妈咪,你把牛奶撒到衣服上了吗?”他正想说我帮你洗,旁边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的弟弟已经掀起了衣服下摆,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瞪得溜圆。 “天哪,妈咪……” 兄弟俩都发现了什么不对,不约而同呼吸粗重起来,眼睛盯着那处,觉得口干舌燥。 “你流奶了……” --------- 精油里只是少量催情药,没有别的副作用,小孩哥倒大霉而已 从此俩孩子连挑润滑液都选无色无味的 小兔子 “抱歉,请您再说一遍,我这是什么症状?” 接受完检查,克莉丝刚穿好外套,听完专家的解释后身体像是按下了暂停键,连表情都凝固在脸上——好吧,她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只是受到惊吓显得更呆滞了而已。 经验丰富的第二性别研究者史密斯先生尴尬地咳嗽一声,出于职业素养再次耐心解释道:“您的身体出现了与孕期相符的症状,比如身体虚弱、胃口欠佳,甚至胸部涨奶……”听到这克莉丝红了脸,因为她能感觉到即使掺了柔软的布料,奶水还是源源不断流出来。她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安德烈见状上前一步,将她护在怀里,主教练把手搭在她肩上,掌心传递安抚的温度。 史密斯先生继续说着:“但以您的身体条件,怀孕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们初步判断您应该是进入了假孕的阶段,至于后续有什么变化还有待观察。” “假孕?”他的意思是像兔子那样?克莉丝脑中艰难消化着这个信息,“可是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医师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解释,在他以往二十年的研究生涯中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叁双眼睛正迫切地看着他,史密斯先生只好开口:“首先我需要了解一下,这两位谁是您的伴侣?”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克莉丝强忍住夺门而出的冲动,低头不敢看他们任何一位:“两个都是……” 身旁的两人听到答案后,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些。医师想用手帕擦擦汗,摸遍全身的口袋也没有翻到。他只得故作镇定,拿着刚才的检查结果坐在办公桌后面。“两位都是alpha?” “不,我是Omega。”安德烈回答。 好吧,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史密斯解释清原委,简单来说,克莉丝的基因缺陷让她不足以成为传统意义上的alpha。最初被奥斯卡在比赛中“标记”,那时起便是变化的开端,再加上几个男人意乱情迷时总喜欢在她后颈来一口,她又反过来标记了身为Omega的安德烈和卢卡。此番操作让她的基因产生困惑,一时无法界定自身性别,受到药物刺激的最后一击才变成如今紊乱的模样。 医师只解释了变化原因,后面的情节皆为克莉丝脑补,但她总觉得对方也能猜出个大概,毕竟史密斯先生的脸色变化之快都赶上夜店灯球。“史密斯医生,我不能因为所谓的‘假孕’而错失整个赛季。”克莉丝恳求道,“您一定有办法。” “噢,不会是整个赛季的。怀孕之所以漫长而艰辛是因为腹中小生命的存在,而你没有这样的顾虑。”史密斯开了一些帮助信息素稳定的药剂,提醒她以后尽量不要接触刺激类药物,“等你的信息素完全稳定下来,身体的排异反应也会随之消失,到那时就可以正常比赛了。” 克莉丝依然迟疑,问:“那需要多久?” 史密斯耸耸肩,“保守估计,最少也要一个月。” 叁人同时松了口气,这个时间他们可以接受,毕竟新赛季开始的那一个月几乎都是商业赛或友谊赛,即便错过也不打紧。他们道了谢正要离去,史密斯在身后忽然叮嘱道: “忘了说,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纳入性行为,最重要的是要保持你的信息素稳定,与伴侣在密闭空间相处时最好贴上隔离贴。” 克莉丝:我看上去很像什么淫魔吗? 她答应着表示会谨遵医嘱,转头却看见身旁两人失魂落魄,难过之情简直写在脸上。安德烈委屈地站远一些,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莱昂内尔则同医师详细追问究竟允许什么程度的接触。“接吻可以吗?”这位成熟稳重风度翩翩的主教练认真问道,女孩真怕他当场掏出本子记下来,“那亲脸呢?” 呵呵,淫魔竟在我身边。他们难道已经忘记一小时前刚把试图嘬奶的小崽子们赶去湖边跑圈的事情啦?克莉丝嫌丢人,拽着他俩就跑。 没有训练可参加的克莉丝顿时成了闲人一个,在大家都为了新赛季、新专辑或新学期忙前忙后时只有她像个孤魂野鬼整日飘荡在家中,偶尔出现在街角咖啡厅试图偷偷干点什么,总能被监视者之一抓个正着。 “抱歉,亲爱的,医生说你不能喝咖啡。”男人镇定自若地将盛满奶泡的淡蓝色小瓷杯挪到自己这边,成功收获了女孩怨怼的眼神。 “那只是卡布奇诺!”她申诉道,“而且我是为了这块蓝莓麦芬而来!咖啡是无辜的!” “忍一忍好吗,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奥斯卡装模作样揶揄道,像烂俗电视剧里的深情渣男父亲那般从桌子对面握住克莉丝的手。他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小腿突然一阵疼痛,女主角冷哼一声,丢下他起身离开了。 更令人感到难熬的是,女孩隐约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因伤没有参赛,而就在养伤的那段时间出了不少差错,接踵而来的便是长达半年的绝望经历。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后怕,似乎自己再不上场就会像去年那样遭遇什么不幸从而耽误半个赛季。 想到这里她就不安,觉得不安就想喝些什么。克莉丝蹑手蹑脚下楼,今晚家里只有她和孩子们,为了保险起见她干脆让其他人各回各家。当时还闹了很多意见,直到克莉丝搬出奥斯卡那套话术:“都是为了我好,不是吗?” 奥斯卡简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安德烈连锤好几拳。 半夜偷喝果不其然被抓个正着。灯光亮起的时候克莉丝真想当场发疯——他们几个都开了天眼不成? “没有啦,我们只是太了解你了。”啪嗒一声,灯又被关掉,宽厚结实的胸膛黑暗一同靠了上来,紧接着是另一双臂膀。克莉丝面无表情地提醒他们远离,兄弟俩故作委屈,说只是想和亲亲妈咪呆一会儿。 叁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在黑暗中拥抱着。小妈咪被兄弟俩夹在中间,左右都是温热的胸膛,手臂紧密环抱着她的后背与腰肢。视觉的剥夺放大了其他感官,她能闻到男孩们身上的沐浴露香味,以及与她同款香气的洗发水。 孩子们固执地与她使用同款洗漱用品,就连牙膏都如出一辙。他们急于将自己染成同样的颜色,浸泡在相同的气味里,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们变成真正的、密不可分的家人。 克莉丝能感觉到他们的下巴正抵在她头顶,自以为隐蔽地嗅闻发丝清香。 “才不到一年时间,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她忍不住小声感慨道,像是怕惊动什么人。“刚遇见尤里安的时候,你瘦的像纸板,而卢卡个头那么小,我轻轻一托就能把你抱起来。” ------ 克莉丝的信息素基因be like:淦,我到底是哪边的?算了先装一会儿吧 涨奶(微h) 除了不能满足口腹之欲外,涨奶便是最大的麻烦。克莉丝向来不爱穿内衣,总觉得过于束缚,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在胸前裹叁四层柔软布料,才能在奶汁溢出时免于衣物濡湿的困扰。 最难熬的便是清晨起床时。从前在家里,她要么睡到自然醒,要么被两个孩子装傻卖乖以各种无法言说的方式唤醒。现在这两种方式都用不上了,双乳的酸胀感成为令人头疼的闹钟,克莉丝不得不带着起床气、顶着乱糟糟的头毛迅速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那样光脚走进浴室,解下胸前层层阻碍让奶汁释放出来。 原本是准备了吸奶器的,但克莉丝总觉得那玩意十分古怪,仿佛只要用了它自己就会变成产奶的机器。于是吸奶器被丢在角落吃灰,她宁可受点肉体上的折磨,也不愿被所谓的病症消磨了心智。 于是她的奶尖始终红肿,到后来稍稍一碰就又疼又痒,总得站在原地缓半天,捂住胸口闷不做声掉几滴泪。 太折磨人了,她咬牙忍耐着,仰头饮尽今日的药剂。总得想些什么办法才好。 一些真实存在过的画面闪过脑海,克莉丝脸颊飞快浮起一抹红晕,赶紧晃了晃脑袋打消这个念头。 算了算了,还是暂且忍忍…… 忍不了一点儿!!!! 第七次气喘吁吁被迫惊醒时女孩实在受不了了,起床气加上势必要将此事解决的焦心使她动作干脆地翻身下床,离开卧室大步向两个孩子所在的房间走去。此时天色还远不到训练和上学的时间,兄弟俩缩在各自的被子里睡得正香。尤里安只觉得房门被猛地踹开,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身体便被一把揪出床铺暴露在空气当中,后脑勺被小手托住狠狠压到某处柔软香甜的所在。 “吃!”小妈咪面色不虞,被清晨涨奶折磨得睡不了一个好觉,话语间隐隐带着怒气。原本处于睡眠状态的大脑听到指令后顿时一片清明,尤里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张开嘴,一口将那饱受折磨的乳头含进嘴中,小心轻柔地在舌尖吮吸安抚。清甜奶汁滑入喉咙,奶腥味填满鼻腔,不过是匆匆几口,左乳的胀痛便明显缓解了不少,让备受折磨的女孩轻轻喘了口气。 卢卡被声响吵醒,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背叛的感觉痛心疾首:“妈咪偏心!为什么只给哥哥吃?!” 克莉丝闻言偏头看他,抬手轻轻勾了勾手指:“你来不来?” 淦!他当然要! 年纪小的那个吃的太急,哪怕被腥甜奶汁呛到也绝不松口,来不及吞咽的汁水自下巴滴落在被褥上。随着胸前胀痛被缓解,克莉丝也逐渐腰酸腿软,不知不觉顺着兄弟俩的力道仰躺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却仍然眯着眼费力地挺胸,像个合格的母亲那样毫不吝啬地将奶尖送到孩子们嘴里。 “慢些……”她呻吟着,少年们互不相让,比赛似的争抢着,双手捧着乳房如同得到了琼浆玉露。疼痛感渐渐失去,取而代之的是身体深处的空虚。她推了推两颗毛茸茸的脑袋,叫他们停下。 卢卡吐出湿漉漉的奶尖,嘴角还残留着白色汁水,脸颊紧贴在乳肉上歪着头看她:“可是里面还有好多,我还没吃饱呢。” 谁让你当早饭吃了!克莉丝哭笑不得,年长的那位也不是个会疼人的,虽说听了她的话不再卖力吮吸,嘴唇却始终触碰着红肿乳头,粗粝的舌头像舔舐奶油布丁似的一下一下滑动,将时不时冒出来的奶珠卷进口中。“妈咪用完了我们就要把我们踢开吗?”尤里安语气听不出起伏,却成功让小妈咪提心吊胆。 她这个大儿子,是最为腹黑难搞的。 “好吧,好吧。”小妈咪败下阵来,“你们随意,但我要睡一会儿。”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坦,再睁眼天光大亮,屋内隐隐飘荡着饭香,不知哪位大厨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至于穴口红肿,腰肢酸软,胸口即使被擦净也残留着不明液体的独特气味,神清气爽又饥肠辘辘克莉丝仅仅怀疑了一瞬便很快抛之脑后了。 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吃饱喝足,家中无人,正是寻欢作乐的好时机!被看管这么些天也总该出去放放风了!克莉丝兴致勃勃,穿着新买的米色大衣和小皮靴飞奔出门,从仓库找出她的那辆山地车一路风驰电掣,七拐八拐直径来到了——某学院大门前。 指望竞技脑去寻欢作乐,也只能想到此处了。 “克莱因小姐?”门卫见了她颇为惊讶,又见她一脸跃跃欲试打了个招呼就要进门,只得无奈拦住她,“主教练先生特意通知我们,说在您身体完全康复之前不能让您进去。” 女孩兴高采烈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看的门卫冷汗直流。好在她没有多说什么,配合地转过身推着车子离开了。门卫刚想松口气,余光却瞥到视频监控的画面面上,一个米色身影快速闪过,还不忘对着摄像头做个鬼脸。 完了,奖金就这么水灵灵地溜走了。门卫强迫自己不去想主教练那愠怒的脸色,哆哆嗦嗦给办公室打去电话。 风声 学员们正在训练场完成本日任务。希特学院刚结束了一场与尼特的友谊赛,失去安德烈的尼特没有如众人想象那般一筹莫展,而是迅速选出了新队长,并从二线队伍中培养新人填补空缺。 希特小比分落败,艾萨克急得不行,回来之后把赛季前的训练计划满满当当写一白板,众人叫苦不迭。 “我觉得他还是反应过度了。”跑圈时约翰悄声抱怨,“不就是友谊赛,相互点到为止罢了,至于大费周章吗?” 马里奥回头看了眼场边正围成小圈观察队员训练情况的教练们,他也感到最近队内气氛有些紧张,不仅是教练们如临大敌般加强了训练难度,队员之间的氛围也不似上赛季那般轻松活跃。 或许这与克莉丝的突然离队有很大关系。他同约翰分析着,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个最近在队内流传很广的问题:“约翰,你有没有听露西说起过什么?克莉丝是否真的如传言所说,打算离开希特了?” 约翰立刻瞪大了眼睛,见他这反应,估计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传言。马里奥解释道:“自打冬歇结束克莉丝就没有参加过队内训练,就连在岛上时大家都没有见过她几次。原本这不算什么问题,但最近媒体经常拍到她与奥斯卡有密切接触,开始怀疑她想回到蒙特去。” 没等他说完,约翰就斩钉截铁否定了这个观点。两人还想继续讨论下去,哨声响起,队员们连忙集合,开始下一轮训练内容。 看着进行障碍躲避训练的队员们,艾萨克承认他最近确实有些操之过急。试想曾经呆在最底端,好不容易有机会爬了上来,金钱名誉更是翻了倍的涨,论谁都不想再回到之前到处看人脸色的日子。更何况克莉丝身体不适合上场,康复日期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不能在赛季初取得领先,那后面的赛程会格外艰难,很可能会面临四大皆空的结局。 艾萨克焦虑地来回踱步,他又把头发染成了金色,胡子刮干净,眼镜框换成了当下年轻人最流行的金属款式。莱昂内尔倒是不干涉老友的时尚选择,但看他最近的状态,总有种竭尽全力融入年轻人却没有收到派对邀请的颓丧感。 而且,老友也对最近的传言有所耳闻。艾萨克眼神不断扫过身旁的位置,被弄得心烦意乱的莱昂内尔不得不开口,问他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 男人诧异地挑眉,似乎没想到一向心直口快的老友会如此回复他:“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但被风言风语扰乱心智的下场……我们谁都不想复刻蒙特管理层,对吧?” “啊……”艾萨克好似刚从梦中惊醒,“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最近确实有些混乱,我会调整好的。” 其实他是最明白克莉丝不会轻易离开的人,毕竟她加入希特之初便签下了合约,尽管经常忘记,但她确实是希特掌握部分实权的管理者之一。或许连艾萨克本人都没有注意到,他此时的心慌和危机感,大概率来自身边这位的威胁——潜意识里,艾萨克总觉得莱昂内尔是来带走克莉丝的,他会用花言巧语和共同的美好记忆将女孩骗走,独留希特学院抱着短暂的光辉苦苦支撑。 所以当流言四起,他第一时间怀疑的,便是相识数十年之久的老友。 尽管莱昂内尔早已离开蒙特,尽管蒙特已经今非昔比,尽管克莉丝合约在身绝不会说走就走。 可人心难测啊!她与奥斯卡关系好、与曾经的学院感情深,那家伙每天吹耳边风,谁能保证她不动心? 这边的训练场各怀心思,而事件的主人公却毫不知情,蹦跳着路过室内训练室时看到熟悉的身影,拉开窗户就翻了进去。 “妈咪!”正独自训练的尤里安惊呼出声,赶忙将她安全抱下,“小心啊!” 他没有问“你怎么来了”或“为什么不呆在家”,他什么都没有说,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孩,难掩激动的心情替她整理凌乱的发丝。 尤里安没有信息素,浑身却散发着好闻的清香。他对着镜子独自练习,平板电脑上播放着克莉丝的视频,男孩认真地对比动作试图原样复刻出来。见他练得认真,克莉丝收起玩闹的心思,脱下大衣拿起了训练用的长棍。 “当武器长度超过手臂时,重心不要压那么低。”她低声指点着,同时灵巧地旋转着棍子做示范,“此时你的打击范围会更大,如果体力够用,像丹尼尔那样大开大合也无可厚非;若力气不占优势,像我一样用灵巧的武器效果更好。” 尤里安似懂非懂,他哪有偏爱的武器,作为陪练的他基本是有什么用什么。克莉丝建议他选个顺手的,这样学起来会更快。“我看你更常用棍状武器,或许先用长枪试试?”她建议道。 克莉丝并非擅长所有武器,只是同丹尼尔配合那么旧自然耳濡目染了些,指点起来也不至于无话可说。两人就这样在训练室度过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夕阳余晖将室内染成橘黄色,尤里安才擦了擦满头的汗,觉得成就感十足。更让他感到高兴的是,小妈咪的身体似乎恢复了许多,虽然还远不到之前的实力,但从灵活多变的步伐身法不难看出,完全康复指日可待。 看来吃奶还是有些用处的,尤里安美滋滋地想。两人相伴走出训练室,与正打算下班回家的艾萨克撞了个满怀。 ------- 教练们都在观察训练,门卫的电话无人接听 艾萨克是有点神经质的,他知道自己不如莱奥那样天生就是当教练的料,却在两人处于同一起跑线时也会有暗戳戳较劲的想法 以及想写一些克莉丝主动带后辈! 老照片 教练面露惊喜:“克莉丝!你的身体怎么样?” “比之前好很多,抱歉我私自闯进来了。”克莉丝先是认错,可没等她接着说下一句,就看见自家教练表情疑惑:“什么叫私闯进来?你是学院的一份子呀!” 怕他会错意,克莉丝反应过来,连忙解释:“您了解我的,我根本闲不住,身子稍微好些了就想过来练一练。莱奥怕我乱来便让门卫拦着我,大概是他忘记跟您说了。” 训练一整天,那个老家伙还真没跟他提过一句!艾萨克颇为不满,让克莉丝以后有事直接同他讲。随后他话题一转,问她刚才在教尤里安什么招数。 “就是一些平常的身法。”克莉丝起了兴致,像家庭聚会时要求孩子表演节目的家长那样示意少年——给叔叔露两手!尤里安尴尬得能用脚趾抠出叁室一厅,红着脸大致做了几下就不愿意动了。他们的教练一眨不眨地看完,突然问: “这不是你最擅长的那类技巧吗?” 说是擅长,更像是克莉丝的独家秘籍。当年为了更好地适应丹尼尔大开大合、狂风骤雨般的打法,克莉丝不得不对自己的进攻方式做出调整,迫使自己的动作更贴合丹尼尔的节奏。到后来他们越来越默契,某些时刻甚至能步伐一致,百分百同步打出双倍伤害。这使得对手每次看到他俩组队就心底发怵,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恰好尤里安的打法特点与丹尼尔相似,克莉丝便按部就班,将自己那套心得一字不差地传授给他,没想到被艾萨克看了出来。 她正想打趣教练竟如此了解自己,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男人却突然面色一沉,摆摆手让她赶快回去养伤别耽误了新赛季,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艾萨克闷不做声回到家,家里空无一人。妻子上夜班,孩子去参加学校组织的野营活动过几天才能回来。他开了瓶啤酒坐在电视前,偌大的客厅回荡着脱口秀嘉宾的卖力讲述,中间穿插观众们配合的大笑。男人没有笑,抑或是讲的段子太过无聊,只是一口接一口喝酒。 酒瓶见底,他起身去拿。路过书房时看到桌上散落的几本相册,想必是妻子翻看后忘记放回去了。 她就喜欢看这些老照片。艾萨克无奈摇摇头,走过去将相册整理好,却发现上面的日期是他刚接手希特学院那年。他忍不住翻看,保存良好的照片封存住许多熟悉的面孔。这些学员大部分都已经退役,有一位转行在某餐厅做主厨,艾萨克每次去都能坐在最好的包厢。他们站在尚未建成的大门前面,拍下学院第一批成员的合照。 指腹抚摸着照片,勾起许多回忆。艾萨克忍不住捋捋头发,幸好全都染成了金色,要是长白头发可怎么得了! 拿起另一本,清晰的回忆展现了更多。这是克莉丝加入希特之前的那个赛季,其中一张大概是某次派对,约翰偷吃了刚摆好的蛋糕,众人便一拥而上将他的脸狠狠砸进蛋糕里,奶油溅得到处都是。时至今日艾萨克看到这张照片仍然忍俊不禁,他往后翻看,比起其他学院更加官方、正式的合照,希特学院的照片集充满了吵闹的生活气息,更像一个人口众多的大家庭。 再翻开比较新的一本,队长袖标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手臂上。艾萨克依然清晰记得那天是如何拍下这张照片的,新任小队长与席琳拥抱,爱惜地摸摸印着希特学院图案的蓝白色袖标,抬头正好与镜头对视,露出一个自信又略带羞涩的笑容。 后面出现的便是那座迷人的联赛奖杯,如今端正摆放在希特学院新建造的收藏馆内。那天他们差点掀翻了学院屋顶,据说约翰还激情献唱被众人打了下来,可惜教练早早喝晕过去,第二天照镜子才发现满脸鬼画符,差点给他气晕。 马里奥的婚礼……他倒是没什么印象,队员结婚嘛,他作为教练参加过的婚礼可不在少数。依稀记得克莉丝与奥斯卡闹掰,带了个新男朋友出席,后来也与那个尼特队长交往了。好像还是什么歌星?不想了,他对音乐不感兴趣。 不知不觉翻完了全部相册,艾萨克将它们一一摆好,发觉窗外月明星稀,才想起自己没吃晚饭,光顾着追忆往昔了。 简单做了个花生酱叁明治填肚子,他回想着刚才看到的照片,里面夹杂着他与莱昂内尔的合影。他们在青训营便认识了,又都早早退役,十多年来二人的合影数量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拒绝正视年纪,学年轻人的穿搭,与年轻队员们混在一起,古板的老友是与他截然相反的对照。 许多往事与现实穿插,艾萨克的思绪混乱无比。可能是酒精起了作用,他倒在床上昏昏睡去,梦里尽是竞技场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 有始有终 到了约定好的复查日子,克莉丝拒绝了其他人的陪同独自来到史密斯先生的诊室。半个小时后,他抱歉地表示克莉丝的身体虽然有所好转,但还远不到能上场的地步。 偏偏这时候传来另一个坏消息——莱利在训练中不慎拉伤大腿内侧肌,需静养至少一周。自打上上个赛季以来希特招募了不少有潜力的新学员,虽然远不到人丁兴旺后备充足的地步,至少也摆脱了没有替补可用的窘境。莱利本就是辅助克莉丝的角色,算是不完全意义上的替补,这下两人双双缺席,谁来填补这个空位成了教练们讨论的难题。 克莉丝本想建议让尤里安试试,可他目前还不算正式队员,突然让他上场会让其他选手觉得不满。所以她提议能不能在所有选手和陪练人员之间开展一场小竞赛,能够脱颖而出的便可以上场。 这种方式比较公平,也是对尤里安的考验,机会总要他自己争取。 她特地跑去跟艾萨克商量,教练对于这个提议倒是没有多大意见——至少克莉丝看不出来,这家伙一直死气沉沉低头盯着笔记本,那上面空白一片有什么好看的!她不由得靠近了些,带着探究的神情问他在想什么。 “啊?没有没有,挺好的……” 走神太过明显,克莉丝感到奇怪,最近教练好像被什么事情缠住心神。“您在担心什么事吗?” 艾萨克怔忡:“有吗?” “都写在您脸上了……” 教练请她坐下,端正坐姿,换上了一副严肃认真的口吻,询问她对于未来职业前景的规划。克莉丝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可艾萨克满脸严肃浑身紧绷的样子实在过于罕见,alpha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说自己打算在退役之前培养莱利和尤里安,有机会的话还能多带带新人,让希特学院再也不会出现人才紧缺的情况。 她认为希特学院完全不用走蒙特那样商业化的老路,虽然更多的投资商会带来很多利益,但一味扩张总有一天会因为承受不住而遭到反噬。踏实利用自身特色稳扎稳打才是长久之计。况且,克莉丝在希特学院感受到了与蒙特截然不同的氛围,她希望这种大家庭一样的模式能为每个队员带去美好回忆,不让蒙特那样的残酷现实重演。 “至少在我退役之前,想看到我们学院站在顶端的样子。” 艾萨克喃喃重复:“退役?” “是的,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干到30岁……”说到这她笑了一下,“但还是想尽可能为希特留下点什么。” 克莉丝说完,男人久久不发一言。她正纳闷自家教练怎么越来越奇怪了,仔细一瞧却发觉对方不知何时红了眼眶,正掐着大腿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怎么回事,是她说错了什么话吗?早知道先去找莱昂内尔了。 女孩没敢戳破对方情绪,待艾萨克终于缓过神来,听他问了一句:“这些事你同莱奥讲了没有?” 小队长说只同他讲了,没来得及跟莱奥说。没想到教练似乎更绷不住了,为了维持所谓男性尊严还特意抬起头假装颈椎不舒服。克莉丝无语得很,她大概猜到教练在担心什么,但此时多说无益,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意安慰便赶紧溜走。等办公室的门一关,果不其然听到里面的人开始嚎啕大哭。 路过的约翰被吓一跳:“老天,你终于忍不住揍他了?” 小竞赛的事很快提上日程。既不能太难又要检测出队员们的真实水平,最重要的是必须拥有参加重大比赛时的良好心理素质。教练们简单讨论一番,很快决定还是按照学院排名赛的标准来。除了正式队员外还有包括尤里安在内的4名陪练参与,地点就在学院训练场。 恰逢周末卢卡休息,专程赶来看哥哥笑话,差点当着一众队员的面上演兄友弟恭,被克莉丝黑着脸制止。臭小子不以为耻,反问小妈咪还需要吸奶吗?逐被痛殴。 希特训练场经过了改造升级比以往要好不少,焕然一新的设备看得选手们眼热,摩拳擦掌想要上去试试。只有最受克莉丝关注的那位看上去紧张不安,亲爱的小妈咪站在场边期待地注视着他,弟弟装模作样挥着小旗子加油,名义上的老爹双手抱臂神情严肃,等着检验他的训练成果。 真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尤里安从没觉得站在训练场如此煎熬过,甚至想问卢卡现在跟你换爹还来得及吗,他很怕自己表现不好被莱昂内尔拖去加训。 而且比这更令他难受的,是让小妈咪失望。 “你觉得谁更合适?”莱昂内尔低声询问身旁的金发男人,等半天得不到回应,侧头才发现他正直勾勾盯着空地愣神。莱昂内尔没好气地“啧”了一声,对方这才如梦初醒,冲他嘿嘿一乐:“什么?你怎么知道克莉丝要在我们学院呆到退役?” 莱昂内尔:“……我现在知道了。” 出乎意料的,尤里安竟然真的在一众选手中脱颖而出,虽然没能按排位规则拿到最高的分,但却是表现最抢眼的那个。尤其是在双人配合需要冲线时,他毫不犹豫选择拦住对手为队友争取胜利机会。教练组认为这个年轻人拥有一个好的防守者最需要的品质,就连得了最高分的马里奥都赞同让他参加下一场商业比赛。 回家的路上,尤里安得意洋洋,小妈咪还破天荒给他们兄弟俩都买了叁种口味的冰激凌球。尽管卢卡一而再表示他已经不再是用冰激凌就能应付过去的年纪,但草莓椰子无花果味儿的冰激凌还是迅速消失在他嘴里。“谁让我有最好的老师呢!”吃完冰饮的入选者不忘给小妈咪吹彩虹屁,“妈咪说过的——紧张是你最好的武器!” 他弟弟听完冷哼一声,回家后趁大家都来给尤里安庆祝,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动作夸张地掏出一个粉红色信封,语调诡异地上扬:“哥哥,今天有人给你送情书呢!” 正在倒酒的安德烈手一顿,莱昂内尔听闻从厨房探出头,而晚来一步刚进家门的奥斯卡叔叔只捕捉到了“情书”两个字,如临大敌地奔向客厅。 “谁的情书?”刚结束训练的男人气势汹汹,荷尔蒙气息还未完全消散,“家里不许出现这种东西!” 为什么,因为只有你是文盲吗?箭在弦上的气氛让克莉丝硬生生忍下这句吐槽,在尤里安跳着脚要把信封抢过来时拦腰截住了他。 --------- 虽然都是“体育生”,但卡子确实......连小学都没念完 生活所迫呀! 前奏 比赛当天尤里安兴奋至极,在队员通道也时不时蹦跶着热身。克莉丝坐在了观众席,看着大儿子东张西望寻找她的模样好像第一天上学的小朋友,忍不住通通拍了下来。待她乐不可支复盘手机里存下的照片时忽然反应过来,觉得她似乎越来越融入母亲的角色了。 混乱、扭曲的,充满背德的母子关系。 克莉丝熄灭手机屏幕抬头看向场内,保险起见她特地叫了丹尼尔来观察尤里安的动作——他俩有太多相似之处,单凭克莉丝的记忆很难做出更细致的指导,还是让正版师傅来教比较保险。为此她不得不替好友报销了来回车费,还答应他过生日那天一定穿着小黄鸭睡衣登场。 “想整我就直说,没必要这么绕弯子的。”克莉丝幽幽说道。而身旁带着小黄鸭帽子的男人仅仅想象了一下那天的搞笑场景就已经憋红了脸,勉强在女孩瞪他之前止住笑。 虽说商业赛更多是为了增加赞助商的曝光度,更偏向娱乐性质,比赛结果往往没那么重要。但小队长仍为自己的队伍捏了一把汗,确切地说是为尤里安捏一把汗。因为刚开始时丹尼尔还翘着二郎腿靠在座椅上,越到后面神情越严峻,瓜子也不嗑了,目光紧锁场上的少年不发一言。所以在观众们都享受着赞助商的爆米花轻松愉悦地观看比赛时,只有小队长和她的好友紧张不安。 而场上的尤里安觉得热血沸腾,认为终于有了展示自己实力的机会,卯足了劲往人堆里冲。半场结束被艾萨克叫到场边狠狠说教,让他和队友们配合别只顾着自己输出。“信标都出现在你身上了,就算你不想跑,稍微依赖一下队友也没问题吧?约翰就在你侧前方随时都能替你挡开!”老头脸都气成猪肝色,“想以一敌百?你以为你是克莉丝吗?” 克莉丝当然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从教练激烈的手势和大儿子那熟悉的不服气表情能猜到个大概。“他太冲动了,动作完全是乱的。”女孩略担忧地分析道,少年过于莽撞的举动甚至打乱了其他队友的节奏,为了进攻得分而突然跑动导致后防线明显出现缺口,险些被打个对穿。 丹尼尔盯了半响,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想让他当职业选手?” “一开始只觉得他身板挺好,体力比普通beta强很多……他自己也是愿意的。”克莉丝老实回答。好友听完也不打算隐瞒,直截了当告诉她尤里安大概在透支身体,按现在的打法,只要受一次伤很可能会报销整个职业生涯。 话音刚落,场内传来裁判刺耳的哨声,医疗队匆匆上场,抬走了一名穿着蓝白队服的选手。克莉丝真希望自己眼花看错了人,匆匆赶到医务室时两眼一黑——想不到好友一语成谶,尤里安脸色苍白靠在床上,脚踝肿的像木瓜。 教练不愿意说更重的话,但克莉丝明白这孩子大概搞砸了自己的第一次出场机会,下次还能不能出场只能碰运气了。见她来了,尤里安睫毛一颤,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 还好只是心急扭伤了脚只需静养两天,待克莉丝和莱利康复也就不需要他上场了。男孩垂着头满脸不甘,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急着出手,不但没成功反而心急伤了自己。 克莉丝握住他的手宽慰也不起什么作用,虽然初出茅庐的少年急于崭露头角再寻常不过,可这小子气性还挺大,闷声掉了一会儿眼泪就说想自己呆着。 终于在春天来临之前的一个早上,克莉丝再也不用忍受恶心反胃和涨奶的折磨,神清气爽地换好衣服来到厨房,破天荒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像模像样的早饭。简单的煎蛋吐司搭配牛奶,切了几片火腿加上清爽的番茄,简单又不会出错。其他人没起床时她便早早出门,绕着附近的人工湖慢跑两圈,又到附近的咖啡店买了一杯热腾腾的拿铁,蹬着车子去了学院。 现役第一人能够重回赛场掀起了不小的风浪,而更让众人沸腾的是奥斯卡·帕尔米洛先生宣布与蒙特学院签订5年的合约,彻底锁定了他在蒙特的地位。对此克莉丝不可置否,离开或留下都是奥斯卡做出的选择,她不会干涉。可嘴上说着不在意,人倒是恨不得天天赖在训练场,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练,成功将卷王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还不忘带偏了一众队友。 见小队长刚刚痊愈就火力全开,其他人自然不好意思懈怠。莱昂内尔知道克莉丝是在与奥斯卡较劲,平时看他们训练时便拿着战术板在场边写写画画,思考怎样才能让克莉丝进攻更舒服些。 以她的身体状况,想要退役还早的很,完全可以开开心心再打好几年。退役后她想做教练也好,想开咖啡店也好,自己都会寸步不离地陪着她。想到这,笔下逐渐出现了一个身形灵动的小人,转身甩手将武器扔向半空,修长的身段简直与场上的女孩如出一辙。 “没想到你还挺会画画的。”耳边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莱昂内尔笔尖一顿,险些划破白纸。他故作镇定地翻到下一页遮掩,“瞎画罢了。” 艾萨克在他旁边坐下,茶褐色的眼睛透过镜片看向训练场的身影:“克莉丝动作那么快你都能画出来,平时没少练吧?” 莱昂内尔没说话。好友自顾自说道:“我有时候真的不理解这孩子看男人的眼光,先是奥斯卡,再是安德烈,又加一个你。”他啧啧称奇,不住摇头,“感觉都很一般嘛!” 好友翻了个白眼,问他觉得谁不一般。 艾萨克嘿嘿一笑没正面回复,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是怕你后悔,毕竟那孩子还年轻。年轻人嘛,心思总是变得快。”保不齐哪天就把你甩了——他忍下了后半句,可好友听出了他的意思,脸色阴沉下来。 “我不会让她这么做的。”莱昂内尔盯着那道灵动身影,手指不自觉摩挲起小指银戒,“从前我太过畏首畏尾,总是担忧世俗眼光,那些美好的日子就那样被我白白浪费了。” 说到这他缓缓低头,指尖擦过刚才的画作,嘴角勾起一抹笑。 “后来我想明白了,珍贵的事物像指尖流沙,怎么用力都会消失的。可这让我怎么甘心?” “就算是满手的碎玻璃,我也要死死握住不放。” “真有被厌弃的那天,我就告诉她我得病快死了,克莉丝心软,自然不会离我而去。” 艾萨克知道从这个疯子嘴里听不到什么正常话,但真正听进耳朵的时候还是被震撼到,无语凝噎半响,只叫他保重身体。 “放心,肯定活得比你长。”莱昂内尔没好气地说,末了又突然问:“不对,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艾萨克气绝:“我又不是瞎子!” 亲密连结 j izai1 9.co m 奥斯卡站在竞技场边整理手腕处的绷带,他喜欢这样一圈一圈将腕关节包裹,力度不会太紧,保护手腕的同时也能掩盖住他刚刚完成的刺青。男人并非有意识隐瞒,只是当纹身师完成他的工作,期待地问这位出手大方的客人是否满意时,奥斯卡还是垂头,下意识地用袖子遮起那片图案。 那是一片绚丽绽放的烟花,从腕间血管处盛开蔓延至掌心下方。蜜色肌肤做底时呈现出的纹身颜色不比浅色皮肤更鲜艳,然而得益于纹身师精湛的技艺和配色,多种色彩几乎与他的肌肤融为一体,化作腕间独一无二的绚烂烟火。 纹身师隐晦地表示这类图案通常是非alpha客人选择更多,试图从侧面打听这位看起来像网红模特的蜜色皮肤帅哥是否有什么值得四处宣扬的过往。可惜对方嘴很严,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只让他在烟花边缘、最靠近他血管的位置,又刺上了几个小小的字母。 纹身师猜测那大概是情人的名字,没有人会把家人纹在如此暧昧的位置。字母下面是温热的皮肤,汹涌奔走的血液,若是按这个位置划一刀,不消5分钟就会失血过多昏迷。 他付给纹身师高额的小费感谢他殷切贴心的服务,指尖小心滑过那一小块字母,无比珍惜地低头,唇瓣轻轻相贴。 她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呢? 奥斯卡嘴角勾起一抹笑,心情愉悦。随队来到比赛场地时忽然后知后觉想起来,克莉丝似乎打消过某人青春期冲动想要纹花臂的想法。 女孩倒没有严令禁止什么,她靠在沙发上翻杂志,时不时看一眼小儿子叽叽喳喳挥舞胳膊向她炫耀新练出来的肌肉。好不容易放下袖子,卢卡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他那几个“跟班”的新纹身挺酷的。“妈咪,他们纹的好夸张的,从手腕一直到肩膀!” 卢卡向她比划着,克莉丝忙着浏览杂志里夹杂的小漫画,甚至没工夫深究男孩所说的“跟班”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漫不经心地回了句:“那样好丑。”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g g.c om 从此兄弟俩再也没提纹身的事。 纹都纹了,怎么才想起来!奥斯卡欲哭无泪,但他又真心认为这个图案很好看,况且加上了她的名字,克莉丝肯定不会说丑吧? 男人嘟嘟囔囔,觉得在克莉丝见到之前还是不示人为好,他想让克莉丝成为第一个看到这片烟花的人。 只为她绽放的烟花。 官宣留队后训练任务便繁重起来,他回家几次都与克莉丝恰好错开。倒是撞见过安德烈,对方坦然自若,只要克莉丝不在,两人还能像熟悉的陌生人般和谐相处。虽然奥斯卡瞧不上这个红毛腻腻歪歪写情歌的投机行为,但他不得不承认,恰好是歌词中那两人的相处点滴构成的情感联结刺激了他,回过神来,纹身已经刺在手上了。 莱昂内尔送她了代表冠军意义的宝石,安德烈有情歌,自己又有什么呢? 他永远和别人不同,他想要的早已不只是克莉丝心中的一席之地,他喜欢与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对峙,享受两人堵上荣誉浴血厮杀的快感,冠军只有一个,胜负只在刹那间。 那种对手之间的极致拉扯、剪不断理还乱的宿命对决,血脉喷张之时闪耀出的蓬勃爱意,比世间任何诱惑都令他怦然心动。 男人笃定克莉丝绝对明白他的心思,顶级选手总是惺惺相惜,这点从她最近愈加频繁的训练便可得知。于是奥斯卡潜心将自己打磨得无比锋利,只待在赛场上再次相见的那天。 这场比赛的对手是露西所在的学院。上场前两人在队员通道相互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上场后便再不顾昔日情面,一心为了各自的学院而战。 许久未切磋,露西的拳头还是那样势大力沉,若不是做足准备势必要被她打出内伤。奥斯卡沉着应对,可露西显然也苦练许久,竟神不知鬼不觉摸出短刀自下而上闪电般划向他的下颚。奥斯卡下意识抬起手臂抵挡,刀尖流畅地划破手腕绷带,天女散花般落了一地。 奥斯卡气急反笑:“偷藏武器,克莉丝教的?” 露西洋洋得意,短刀在手中漂亮地旋了个花:“情同姐妹,招数自然有相似之处!”说罢她刚要乘胜追击,却眼尖地注意到男人手腕的图样。 “咦,那好像是……”她正想瞧个仔细,奥斯卡的队友拍马赶到,场面立刻陷入二对一混战。 赛后露西专程打电话痛斥奥斯卡的无耻行径:“他居然在手腕处纹了你的名字转移我的注意力!卑鄙小人!幼稚!小学生的把戏!” 正被迫观看放大版纹身图样的克莉丝:“……” “你喜欢吗?”某人摇晃着狗尾巴小心询问。 克莉丝看着自己的名字竟觉得陌生,头皮发麻地回答:“喜欢。” 于是狗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期间还出了个小插曲。马里奥的伴侣顺利生下一个女婴,待身体好转后邀请好友们参加诞生派对。他特地拜托克莉丝,询问能否让安德烈出面,毕竟他的伴侣是安德烈的忠实粉丝。 克莉丝自然是答应的,当天便带了安德烈出席。马里奥的伴侣伊万抱着襁褓中的小婴儿来到他们身边,眼角泛起幸福的泪花。这位Omega表示自己的婚礼便是他们二人参加,如今孩子顺利降生也能有他们捧场,再加上他们亲密的联系,这孩子一定与他们二人有缘。所以伊万与alpha商量着,想请克莉丝和安德烈为孩子取名。 克莉丝只给小时候养的狗狗取过名,深知自己起名水平与画画功底不相上下,此时羞怯地不敢开口。身旁的安德烈也一时没了主意,伊万见状,将怀里的婴儿递到克莉丝怀里,俏皮地眨眨眼说他想去休息一会儿。 Alpha从未抱过孩子,浑身僵硬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安德烈觉得好笑,小声哼着歌哄孩子入睡,指尖轻轻触碰孩子的小脸。 “……杰西卡?”克莉丝忽然轻声说道,抬头望向安德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脑子里。”像是得到回应,小婴儿咯咯笑着,挥舞着小胳膊想摸她的头发。 “她很喜欢,是个好名字。”安德烈笑着,想到前段时间克莉丝假孕出现的不良反应,竟一时有些惆怅。 还好,有些痛苦永远不需要你承受。他默默想着,低头在女孩侧脸亲了一下。 好在马里奥和伊万很喜欢这个名字,当场便欣喜地向来宾宣布这个消息。而约翰作为孩子的教父颇为不服,因为他事先替孩子想了好几个名字,统统被他的好兄弟否决了。 “现在已经没有年轻人会叫‘玛格丽特’了。”马里奥鄙夷道,“顺便一提‘苏珊’也很差劲,伊万他不喜欢。” 你懂个屁,时尚是一个轮回!名字也是这样的!约翰试图据理力争,被露西铁青着脸拽走。 向前 夜晚,克莉丝洗完澡丝滑地钻进被子,大儿子却突然敲门进来,说想和她谈一谈。 尤里安虽年长,但也还是那副少年心气的小孩样,此时难得严肃认真地坐在床边同她讲话,让小妈咪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自上次在比赛中发挥失误,伤好后男孩连着好几天都没去学院训练,有克莉丝劝说着,教练也就随他去了。即使回家见面,尤里安也总是情绪低落地抱抱她,转头就回房间同弟弟说话。 克莉丝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年纪的少年相处,只是出于对母亲这个角色的认同和模仿,觉得这时候应该找男孩谈心。可原本应当温暖贴心的谈话在尤里安步步紧逼的身形中失去意义,被压在床上气喘吁吁时,卢卡兴高采烈脱掉衣服加入其中,又求着妈咪给他一个标记。 最终克莉丝被压着来了场酣畅淋漓的3p,待她被哄着迷迷糊糊撅起屁股跪趴在床上时,早就把最开始谈话的目的抛到九霄云外。 事后克莉丝再也不敢找孩子们谈心了。以这个家的习惯,发自肺腑、敞开心扉的灵魂交流只会让他们克制不住地想把女孩压在身下。克莉丝试图深入了解他们的行为让男人们兴奋不已,是以话题往往很快就变了调。 太危险了! 所以当尤里安主动找她聊天,小妈咪不由得身体紧绷,悄悄抓紧了被子。 男孩垂着头不敢看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似的。 “妈咪,我想离开家一段时间,去更合适我的训练营学习。” 屋内一时间静悄悄,他似乎听到了妈咪激烈的心跳声。尤里安急忙握住小妈咪冰凉的手,解释道:“我喜欢竞技,想更长久地呆在您身边,但希特学院确实不能让我有更好的发展。我这样半路出家的选手没有安德烈哥哥那样的天赋,只能踏踏实实从基础学起。您放心,那所训练营里都是我这个年纪的孩子,离家也只有两小时的车程,只要放假我就会回来的!” 说实话,克莉丝第一反应是“孩子大了留不住”,继而开始反思难道是这个家让他觉得不舒服了,于是找机会尽快离开?可她做的还不够吗?女孩呆呆地坐在床上消化这个信息,是啊,她只是将男孩从被控制的村子里带出来,他没理由要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如果他想走,克莉丝更没理由阻拦。 尤里安和卢卡都是自由的小鸟,待羽翼丰满,总要飞向自己的天地。 听完男孩的自白,她慢慢回过神来,“你自己联系的那家训练营吗?” “不是的,您还记得那封‘情书’吗?”尤里安不好意思地挠头,拿出那封不知是谁写给他的信,“其实这是一封邀请函,是训练营的教练看到我的表现后找人塞给我的。我查了训练营的信息,还和弟弟去观察了几天,觉得那地方应该很合适。” 那一晚克莉丝几乎没怎么睡。她当然会答应少年,却也在第二天拉着莱昂内尔驱车赶往那座训练营同管理者和教练进行了一番交谈。作为选手,克莉丝只能看到她更在意的因素,比如队员关系、训练环境、伙食待遇等等,而莱奥作为教练能发现的问题就更为全面。他们一直聊到下午,终于放心一切的克莉丝在副驾驶昏昏欲睡,莱昂内尔看着她的侧脸,不免有种孩子长大成人,为人父母要为他送行的欣慰感。虽然和传统意义的家庭不太一样,但男人异常珍惜。 送尤里安离开的当天正好是克莉丝的比赛。女孩一如往常般出手果决,不给对手留片刻喘息机会。可熟悉她的观众也难免从大屏幕上看到,在比赛中一向平静无波的选手眉眼间带着几分忧愁。当希特学院在小队长的带领下顺利赢下叁分,胜利的喜悦才勉强冲散那些负面情绪。 训练营的教练来接他,卢卡有些舍不得,红着眼圈让哥哥每周末都回来。尤里安哭笑不得,明明开车只要两个小时就能到,怎么表现得像是永远见不到了似的?他轻轻搂住弟弟肩膀,在克莉丝看不到的角度低声威胁道: “其他人我管不了,你小子可不能趁我不在吃独食。” 呵呵,这我可保证不了哦。卢卡换上假笑,此时克莉丝拎着他的背包走来,兄弟俩视线交锋几个回合,又恢复了兄友弟恭的亲热模样。小妈咪多嘱咐了几句,尤里安绷着脸不敢细听,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只是故作坚强,再说了,谁不想每天和妈咪腻在一起啊! 看拽哥强装镇定,酷酷地撇着嘴单肩背包,奥斯卡只觉得莫名熟悉——几年前的他貌似也是这副德行。安德烈强忍着笑没戳穿,莱昂内尔与教练交流完,拍拍便宜儿子的肩膀,祝他一切顺利。 当晚莱昂内尔留宿,搂着闷闷不乐的克莉丝一下一下顺着毛,时不时低头在脸颊烙下轻吻,才总算安慰着小天才陷入沉睡。 生活回到正轨。新赛季修改了不少比赛规则,增添了许多没见过的新赛制。但万变不离其宗,克莉丝忙着训练、比赛、接代言活动的间隙,竟意外遇到了来这边旅游的伊莲娜与梅根。 伊莲娜带着茶褐色的太阳镜,那头波浪般的卷发依然令克莉丝羡慕不已。女人踩着高跟鞋坐在喷泉边的长椅上,在招呼不远处喂鸽子的伴侣同时还不忘让克莉丝尝尝她排队买到的甜甜圈。 “我听说这里原本不是旅游城市,是因为你来到希特,这里的旅游业才逐渐发展起来。”伊莲娜咬了一口带蓝莓果酱的甜甜圈,指尖沾了糖霜映衬着寇红指甲更为鲜亮。她眯起眼睛,语气带着满足,“梅根总念叨着要看你比赛,我们用了五台电脑通宵抢票,总算抢到了。” “这么难抢,直接向我要不就好了?” “我也是这样说的,可梅根偏要试试。”说到这里梅根向她们飞奔而来,愉快的笑声响彻整个广场,“克莉丝!我好期待你和奥斯卡的比赛!我们可是抢到了前排座位!” -------- 嗅到了完结的味道~~ 气恼(h) 这只是一场在普通不过的比赛罢了,她不懂大家为何如此重视。 女孩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她照常吃饭、训练、应对记者采访,然后盯着天花板睁眼到天亮。 真是要命,自从成为职业选手以来从未发生过因比赛而失眠的情况,哪怕第二天的比赛结果直接决定整个赛季成功与否。克莉丝从不担心,可这次是因为什么?这既不是洲际赛决赛也不是冠军联赛,甚至只是赛季初的多场比赛之一,唯一让媒体兴奋的点在于这是她复出以来在新赛季首次与奥斯卡交锋。 好吧,那又如何?克莉丝站在擂台上与助教对练,她很快适应了在学院见不到尤里安的日子,而队内年轻人的成长也令人惊喜。莱利早早坐稳首发位置,从青训营选来的小将同卢卡一般年纪,却已经在同年龄段的比赛中拿到过冠军。竞技体育永远不缺新星,像克莉丝这样保持长久状态的少之又少,可她总有退役的那天。 旧时代的王总要卸下王冠,传到新王手中。 不过现在想这些纯属自讨苦吃。克莉丝绷着脸向左侧闪避,同时沉肩一击重拳打在助教腹部。助教闷哼一声差点支撑不住,要不是身上全副武装谁敢跟这位小祖宗陪练?他看出克莉丝心情不佳,尽职尽责地汇报给莱昂内尔。 从教练办公室走出来的克莉丝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因失眠而神志不清了,莱奥竟然建议她直接找奥斯卡谈谈。先不提两人在赛前接触有没有影响,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大度了?他忘记上次奥斯卡想进家门被他以锁坏了为由关在门外一整晚的事吗? 还是说他只是觉得这种小事无关紧要?拜托,她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克莉丝没意识到自己烦躁易怒的情绪完全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直到莱昂内尔终于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打算再叫她好好谈谈时才发现小天才不知上哪去了,拦住路过的莱利问,女孩摇摇头: “前辈那阵子气呼呼去了装备管理室,现在都没出来。” 今晚整个学院安排了夜训,为安全起见每个岗位都要有人在岗,所以管理室的楼层灯火通明。克莉丝独自呆在满是枪械的屋子里没有开灯,摸黑凭直觉将枪体拆开再安装上。索性她还没有气到头脑发昏装上子弹,单是打碎家中镜子已经够让她长记性了。 在这样一片黑暗的环境下其他感官会无比敏锐,克莉丝听到了走廊传来的、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对方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口仿佛确认她存在似的观望着。克莉丝猜测大概是主教练,故意缩着身子降低存在感,倔强地不吭一声。 没想到来者在静静观察她一会儿后竟转身离开了。小队长的怒气更上一层楼,来都来了也不知道哄哄她!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她将拼好的枪狠狠丢回箱子内制造出不小的动静,起身朝刚才的脚步声追了过去。 她要好好骂这家伙一顿! 跟在那家伙身后一路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这里似乎是专供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正空无一人。四周静悄悄,连外面热火朝天的训练声都听不见。克莉丝的气焰消下去一半,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决定离开这里——她大概是跟丢了,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有人。 女孩刚要转身离开,耳朵便听到房间最里面的小门内传来一声轻响。如同恐怖电影里的情节让克莉丝汗毛直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顺把枪。 “先生?”她试探着呼唤道,“莱奥?”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克莉丝鼓起勇气靠近那扇门,猜测里面大概是茶水间。岂料刚推开一道小缝,一只手便猝不及防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拖拽进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 克莉丝肌肉紧绷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可空气中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夹杂某人喜爱的冷调香水气息让她没有瞬间做出反击。男人见她同受惊的小兽那样炸毛,心情颇佳地搂在怀里安慰着。 “在生我的气?”他试探性问道。怀里的人儿冷哼一声,不作答。 现在克莉丝背靠在门板上,身前是主教练高大宽阔的身影,将她牢牢笼罩在黑暗中。周围全是他独特的冷冽气息,隔着西服衬衫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莱昂内尔搂着她的腰,动作轻柔地按摩。 “既然生气,为什么还要跟过来?”他故意使坏,低头在耳边不轻不重地吹气,果不其然激怒了怀中小兽,张牙舞爪就要抓他:“当然是为了教训你!”莱奥连连求饶,趁女孩不备忽然捧住她的侧脸,深深吻了上去。 这个举动成功让女孩乖顺起来,虽然收获了表达不满的几声闷哼,却在几下试探舔弄后乖乖张开唇齿,让男人的舌尖把她搅得晕头转向。 莱昂内尔沉沉地笑,胸膛微微震动,一只手解开西装裤,牵着克莉丝的手去摸那根硬的发涨的大东西。女孩草草撸动几下便放开,嘟囔着说她可没有时间做这些事。 “好吧,亲爱的。”主教练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领带被解下丢在地板上,在如此静谧的空间内连解开纽扣的声音都无比清晰。“按你的想法来。” 比起繁琐的西服,克莉丝的训练服要好脱得多。短裤被拉下时露出一抹白,教练一时分不清是内裤的颜色还是女孩那嫩白肤色。他将克莉丝翻了个身让她撑在门板上,自己掏出那根大家伙抵在臀间磨蹭着,湿滑黏液很快沾满了股间,小穴也配合着分泌出水液混在一起,滚烫的热度让克莉丝不由得身体紧绷,腰却期待地向下塌着,暴露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主教练大手掐住她的腰肢向上带了带,对准那湿哒哒的穴口操了进去。两人的身体经过无数次性事早就无比默契,穴肉贪婪吞吃鸡巴像是迫不及待要榨出汁液来,阴茎也不住地向更深处钻研直到将自己彻底埋进女孩体内。 “还生气吗?”手掌不老实地揉捏起胸乳,柔嫩奶尖在手指间变化出各种形状,指甲恶意对准那微不可察的奶孔抠挖着,刺激得克莉丝发出呻吟,下身绞得更紧。 -------- 很快又有人加入了,嘿嘿 戒指(h) 她下意识躲避那只作恶的手,而这姿势让主教练得以进入得更深。莱昂内尔难耐地低喘着,火热的呼吸紧贴克莉丝侧颈,似乎能感受到细嫩皮肤下的鲜热血液。男人张口,不轻不重叼住他的小天才,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紧咬着不放,下身更加卖力抽插,带出的水液在交合处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这个姿势让他们几乎严丝合缝地亲密贴在一起。克莉丝感觉自己要被莱奥的气息淹没了,轻微疼痛刺激着神经,而男人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嘴,唇瓣蹭到她的脸颊黏黏糊糊索吻。主教练的吻强势霸道,每每都要将女孩最后一次空气掠夺殆尽才堪堪罢休。他喜欢克莉丝因跟不上他的节奏而气喘吁吁求饶的样子,不得不搂住他、仿佛他是这个空间内唯一的依靠。 他享受女孩依赖他的感觉,这让主教练觉得自己并非漂浮在宇宙中的孤独尘埃,或是什么愚蠢电影里的旁观者。他感受到的一切真实鲜活都存在于怀中这具坚韧柔软的躯体中,是他与整个世界独有的联系。 想到这里男人的动作非但没有变得温柔反而更加凶狠,肉体不断撞击的啪啪声甚至要盖过女孩娇媚的呻吟。主教练强势的男性荷尔蒙彻底包裹了她,克莉丝身心如同经历过一场舒服的温泉浴,每个细胞都被霸道的爱意填满,连头发丝都晕乎乎的。她忍不住向后偏头,主动勾住教练先生接吻。 莱昂内尔一只手抬起女孩腿弯让阴茎埋入得更深些,唇齿交融间总会有呜呜嗯嗯的呻吟泄露出来,克莉丝情不自禁让他慢些,她的整个身体都由莱奥的鸡巴和手臂支撑着,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令她有些慌乱。而男人的回答仅仅是抽出水淋淋的鸡巴只剩龟头留在穴口,随后猛地耸动胯部整根贯穿。克莉丝的惊呼声被吞没在亲吻里,身子颤抖着就那样高潮了。 “叫我的名字试试,亲爱的。”主教练诱哄道,转而咬住她可爱的小耳朵,在耳廓留下清晰的牙印。早就被亲吻得舌根发麻的女孩含含糊糊,在一下又一下的顶弄中只能勉强念出莱奥。 主教练特意放缓了速度,感受每一寸软肉在他试图抽离时的热情挽留,下腹窜起的欲火几乎让他失去理智:“叫不出名字的话,你应该叫我什么呢?” 说罢威胁般狠狠一顶,交合处的水液滴在地板上。 “唔…教练先生?”女孩被操干得眼泪都要流下,声音也带了哭腔。男人沉默不语,将她翻了个身,面对面进入。 “…老公?啊啊…” 男人加快了征伐速度,粗大性器每一下都整根拔出再没入,女孩白皙丰满的大腿间满是手指捏出来的红痕。“再想想?” 你倒是给个提示啊!克莉丝呜呜哭出声,浑身酸软地靠在教练身上像一只吸饱了水的海绵,轻轻挤压就能溢出好多汁液来。她泄愤般在对方嘴唇咬了一口,随着男人顿时凶狠的目光再次攀上高潮。 射精后莱昂内尔不肯退出,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本想让你叫daddy的,但转念一想老公也不错。”况且小天才在他怀里叫的又软又甜,换成谁都把持不住,至于daddy就留到下次吧。 男人摘下小指的银戒,珍重地吻了吻。 “说出来你可不能笑话我,这是在第一天见到你之后,我跑去首饰店买的。” 出了青训营,主教练拒绝了其他好友的邀约,径直开车去买下了这枚戒指。 本想买成对戒,但当店员热情问他是用来订婚还是求婚时,莱昂内尔茫然了。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多么可笑,那孩子才16岁,可能还不知道情爱为何物,只是出于崇拜敬仰的心情想要加入他的队伍,而他却像个变态老男人一样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决定要去买戒指。 于是他最终只买了一枚单戒,心情烦躁时会不由自主摩挲它寻求平静。而事件另一位主人公听完,忍不住吐槽道:“说实话,您如果早些表明心意,也不至于煎熬那么久。” 言外之意是嫌他想得太多。莱昂内尔笑笑,搂着女孩,胸膛紧贴。“过去的选择,谁知道又会改变什么?但好在,我还是留在你身边了。” “事到如今,我只想在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你的体温。” 空气陷入安静,两人享受着高潮余韵,克莉丝稍微清醒过来,问他什么意思。 主教练笑而不答,只将又硬起来的性器缓缓抽离,却还是维持面对面的姿势将她抱在腿上,戒指靠在嫩红穴口轻轻试探着,沾满粘腻体液,以及隐约可看到的丝丝白浊。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克莉丝脑海中响起一级警戒,小腿一蹬扭身就要跑,被早有准备的主教练拖着腰按回腿上,语气不容置疑:“乖。” 他用了平时的教练口吻,让小队长的身体下意识选择听从,可就在这迟疑的两秒钟内,小逼被塞入了冰凉的物体。 “!!!拿出来!!!”克莉丝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那个小巧的戒指越来越深最后只能去医院取出来,那可太丢人了!可教练只是亲昵地蹭蹭她,怒张的阴茎就那样抵在穴口,大有她不听话就长驱直入的架势。 “就让它呆一会儿,好吗?”莱奥声色低沉,总是带有蛊惑的味道,“这样戴着它时,好像时时刻刻都有你在身边。” 克莉丝身体紧绷,小穴紧紧夹着那枚戒指不敢动弹,主教练都不敢想象现在插进去的感觉有多么销魂,可他不想吓到女孩,只得搂在怀里不住地哄着,时不时探入手指,确认戒指没有被贪婪小逼吞吃得更深。“毕竟乖宝很贪心,每次都吸住教练的鸡巴想留住它呢。” 戒指终于被取出时克莉丝出了一身汗,主教练指尖勾住银圈恶意在内壁抠挖,让高潮后本就敏感的肉穴抽搐着,不知是抗拒还是热情挽留。然而当戒指被取出,却没有回到他手指而是被轻轻挂在充血肿胀的阴蒂上时,克莉丝仅存的那点理智彻底崩盘,终于放松下来的神经令她下体涌出水液,打湿了主教练的西装裤。 咚咚咚。 “里面有人吗?”门外传来熟悉的清朗音色,本该觉得悦耳的男声却让克莉丝此时头皮发麻——是安德烈。 无人回应,因迟迟等不到克莉丝回家的主唱大人亲自来学院找人,此时正疑惑地与他们一门之隔。“克莉丝,你在里面吗?” ------- 卡子:不是说找我聊聊吗!!!!! 中秋快乐~~~ 难搞(h) 安德烈左等右等得不到回应,可刚才给他指路的孩子们都说克莉丝在这层楼,他一间间屋子找来只剩下眼前这间。而且刚才明明听到里面传出克莉丝的声音,莫非是遇到了麻烦? 主唱心头闪过一丝慌乱,径直拧开了门把手,闯入一片黑暗里。 “亲爱的,你还好吗?该死,莱昂内尔没交电费吗……”安德烈在墙壁上摸索开关无果,正要拿出手机照明时触碰到一只温热的小手,同时还有附在耳边的小声呼唤。 “…我在这儿。” 安德烈松了一口气,反握住女孩的手问她怎么还不回家,搂进怀里时男人却像是触电般僵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触觉。“你……没穿衣服吗?” 克莉丝肩膀披着一件外套,可下身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说不定还光着脚站在地板上。男人刚要追问,对方的双臂却突然环住他的脖子急切地吻了上来。这下再多的言语都显得微不足道,安德烈毫不犹豫接住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将她腾空抱起,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一同倒在沙发上。 来之前主唱刚刚结束了录音棚的工作,为保险起见,Omega喷了大量阻隔剂以确保他不会被任何人的信息素影响。而此时阻隔剂还在生效,是以安德烈闻不到房间内浓郁的信息素香气,以及混杂在其中、存在感极强的冰雪气息。 他像个毛头小子般热烈地亲吻着女孩每一寸肌肤,脱下上衣随意扔在一边露出精壮腰身,自上而下用身体将他的爱人整个笼罩。 “好湿……”安德烈俯下身想要用口舌为女孩做润滑,却摸到一手的粘腻,他不由得轻笑,坏心眼地在穴口吹气,“自己扩张过了?” 他猜测克莉丝大概是有些发情期的征兆,虽然理论上来讲不太可能,但自从假孕的情况出现后,安德烈再也不能按正常逻辑理解她的真实情况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不管什么样的克莉丝他都爱的不得了。想到这Omega心中生出几分怜爱,手指顺畅滑入穴道找到熟悉的敏感点抠挖着,唇齿则纠缠住那枚挺立的红果不放,在女孩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吟中用舌头卷走涌出的水液。犹豫半响后虎牙还是叼住了脆弱的阴蒂,对准内里敏感至极的小核轻轻摩擦。 “啊…安德烈!不要…” 男人轻而易举将爱人送上了高潮,老实讲他有些得意,这不是恰如其分地证明克莉丝的身体也同样渴求着他吗?奥斯卡那个蠢货总嚷嚷说他靠Omega信息素作弊,这次他可是一点都没用到。 安德烈晃晃头,这么好的机会必须把握住,克莉丝难得如此热情主动,他可不能把时间白白浪费在无关人员的身上!男人亲吻肥嘟嘟的阴唇,一路向上来到小腹,湿漉漉的舌尖绕着肚脐打转,时不时留下色情的亲吻声。如果此时开灯,主唱会立刻发现女孩小穴红肿外翻,阴蒂处于充血状态根本消不下去,大腿根满是手指烙下的红印,明显一副被肏熟了的样子。 可惜Omega深陷情潮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而最害怕的当属他身下被肏成一滩春水的爱人。克莉丝感觉自己的灵魂几乎要被扯成两半,一半受着安德烈温柔相待的性爱折磨,另一半则高度紧绷,不停地思考莱昂内尔究竟在哪里? 她知道主教练一直有些恶趣味,却没想到这家伙在听到安德烈敲门后,竟然不动声色地说:“那我等你一会儿。”然后真的起身不知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天知道克莉丝为了不暴露主动搂住安德烈时腿抖得有多厉害,而那个恶趣味的家伙竟一声不吭听着他们在黑暗中情动!老变态! 克莉丝闻不到对方熟悉的咖啡味,猜测安德烈大概使用了阻隔剂,否则他不会对房间内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无动于衷。也幸亏如此,即便她早就同这几个男人做过无数次也从未被一对一撞破过(至少她本人不知情),更何况是在这种尴尬的情景下,被看到了大概会原地升天。 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克莉丝泪眼汪汪地揪住罪魁祸首的头发,质问他是不是咬破了皮。顺便心想这家伙用了什么牌子的护发素,手感这么好。安德烈不得不松开红肿破皮的乳头,气哼哼地将她翻了个身,拍拍手感极佳的屁股让她跪起来撅好。 “走神是吧?”Omega冷笑,肉棒粗鲁地在花穴抽插,一只手还不断拉扯本就因红肿而无法收回的阴蒂,刺激出更多水液,随着阴茎的不断进出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折腾得克莉丝流出眼泪来。“有了我还不够?刚才在想谁?” 另一只掐在腰间的手抬起,啪地一巴掌落在饱满臀部,白花花的臀肉上顿时出现五个手指印。克莉丝哭叫着,穴道比以往更强烈地收缩,夹得安德烈差点精关失守。他倒吸一口冷气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早早缴械。作为惩罚,他加快了操干的力度,手掌牢牢掐住女孩腰间不断将肉穴往阴茎上撞。 “是不是小穴痒了,所以自己躲起来做?”男人逼问道,“我去接卢卡放学,还做好了晚饭等你,可你连回家找我都做不到?难道克莉丝不喜欢我,宁愿自己做也不想跟我上床了吗?” 他将性器退出一些,又一巴掌抽在了臀肉上。 “不是…不是的…你听我……啊!!” 克莉丝努力向后伸手试图触碰他的手臂,可被自己的想象气昏头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反而借着后入的体位径直顶到了最深处,身体趴下与克莉丝紧密贴合在一起,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她注入浓精。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狂野的一面,安德烈先生。”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黑暗的环境中响起,安德烈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女孩整个人包裹在怀里,同时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你这老东西,从什么时候就在这里的?你……” 喊到这主唱突然意识到什么,艰难消化完眼前的事实后险些被气晕。 莱昂内尔耸耸肩,抱着刚才收拾好的衣物来到两人身旁。“抱歉,我只是想看看克莉丝在你们面前是什么样子的。不得不说,我的小天才……总能带给我惊喜。”不知是不是错觉,安德烈似乎听到他吞咽了一下。主教练拿出一个小夜灯,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一小块地方,却恰到好处地展示出克莉丝满是体液与痕迹的身体。乳珠确实破了皮变成鲜艳红嫩的颜色,胸乳、颈间更是遍布青紫斑驳的咬痕;女孩累极了,闭着眼陷入半睡眠的状态,眼角带着未干的泪痕,小穴可怜兮兮地肿着,过量的精液正从穴口缓缓流出,明天肯定不能正常走路了。 完了,缺一天训练,克莉丝醒来会骂死他俩。 两人顿时统一了战线,反正怎么都要挨骂了,那不如将刺激贯彻到底。莱昂内尔旁观时早就硬的发疼,一度怀疑自己再憋下去就要丧失性能力了;主唱心疼地亲亲乳尖,心想他怎么就错过了克莉丝涨奶的好时机? 女孩觉得不舒服,皱着眉小幅度反抗着,手却被抓着放在了不知是谁勃起的阴茎上。 “宝贝,待会我们轮流肏你,要是能猜出是谁的鸡巴今天就放过你,好不好?” -------- 克莉丝:所以我又背锅又挨草是吗 爱人和对手 难得有时间回家住的奥斯卡先生终于得以从拍摄任务中脱身,按好新换的指纹锁顺利开门。自从上次他被莱昂内尔以门锁坏了为由关在外面后便自掏腰包换成指纹密码锁,连带着给家里添了很多新家电。卢卡对扫地机进行了一上午的细致观察,待小圆盘汗流浃背躲进充电口才堪堪停下。“妈咪,它好能干啊!” 赞叹完又补了一句,“比奥斯卡叔叔能干!” 花钱又挨骂的奥斯卡抄起了拖鞋。 十分钟后,卢卡灰溜溜待在厨房跟他一起剥虾。尤里安晚上就能到家,按理说另外两位也会赶过来吃晚饭才对,尤其是莱昂内尔。可克莉丝冷哼一声,表示他们这星期都不会出现了。 没成想那个鸡贼的老男人竟以孩子为借口,声称尤里安学习了一星期,总要他这个经验丰富的教练帮忙指点困惑。“亲爱的,再生气也不能不让我见孩子吧,他年纪还小需要父母的关爱……”男人隔着门碎碎念,克莉丝被吵得头疼,又不能赶刚回家的尤里安去和他住,勉强同意让他们进来。 俩人买了一堆新奇玩意哄克莉丝开心,奥斯卡扫一眼就知道又是些价值不菲的东西,知道他们大概又干了什么蠢事让女孩不高兴,就连吃饭时都离他们远远的。不过这和他没关系,男人美滋滋收拾完去她房间,却看到对方一脸幽怨地盯着自己。 “怎么啦?”他陪笑道,脑子已经光速将近期可能犯的错误过了一遍,随后选择了他认为最有可能的那个,“抱歉宝贝,我不是故意给你买那套情趣内衣的,只是觉得你喜欢小猫咪嘛……穿上一定很可爱。” 这家伙的脑回路还是那么抽象。克莉丝太阳穴突突直跳,闷头钻进被子,说最近不是很想看到他。 “啊?好吧……”大金毛失望垂头,尾巴都耷拉下来,“那你想我了要随时跟我说哦。” Alpha几乎要炸毛,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听话?“我让你走了吗?”她生气地坐起身,过高的音量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奥斯卡愣在原地,他以为克莉丝不喜欢自己那副痴缠样子才痛下决心改了改,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尤里安及时出现支走了呆若木鸡的大金毛,搂住小妈咪腰肢撒着娇,絮絮叨叨讲述这些天在训练营的趣事。“教练很好,队友们也很好,我只是太想您了。”男孩毛茸茸的脑袋埋在怀里蹭来蹭去,心满意足地嗅闻妈咪身上的独特幽香。克莉丝顿时心软了一大截,搂着少年说了好多悄悄话,直到半夜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纵使心中再怎么别扭,该来的还是会来。比赛当天克莉丝郑重其事换了新队服,连绑头发的发圈都是她和露西逛街时新买的。“队长要参加发布会吗?”莱利见状询问道,“我可以帮忙怼那些烦人的记者!” 克莉丝摇摇头否认,目光落在前方背对着她、正在整理腕带的奥斯卡身上。她得知蒙特学院又研究出了针对希特的新战术,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更多的则是即将对决的兴奋。她迫不及待要看看自家队员潜心训练的成果,也好奇对面究竟能拿出什么新花样。 这几天alpha大致梳理了头脑中杂七杂八的想法,隐约明白她烦躁的真正原因——原则上来说,她与奥斯卡始终是头号竞争对手,这份关系很可能会持续到两人退役;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他们又是感情复杂的情人(至少克莉丝这样认为),赛场上他们针锋相对,场下却亲吻做爱,身份与情感的割裂让克莉丝有些无所适从。安德烈已经退役,莱昂内尔又加入希特完全站在她这边,更别说两个孩子的立场。 只有奥斯卡不同。 她不想承认自己竟受困于如此简单的问题,势必要在这场比赛中搞清楚——一个人可以同时是朋友、爱人、与对手吗? “队长,发什么呆?”约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队长回过神,扭头看向他。 约翰咧嘴一笑,灿烂的金发明晃晃十分耀眼。 “该上场啦。” 双方选手出场,各自队伍的支持者在全场响起激昂的呐喊。这赛季蒙特学院换了黑色队服,金色队徽和队员姓名相得益彰,让整支队伍站在一起时看上去高贵又大气,克莉丝却觉得他们活脱脱就是反派。希特学院一如既往保持了蓝白色,与对面黑压压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伊莲娜翘着腿靠在座位上,虽然是来看比赛但她仍然穿了高跟鞋,戴着墨镜面无表情打消了几个男士试图搭讪的想法。梅根咀嚼着爆米花在一旁叽叽喳喳,评价克莉丝万年不变的发型。 “等比赛结束,我们带她去染发怎么样?”她兴奋地搓搓手,脑海中已经构思出几个艳丽的颜色,“顺便再打几个耳洞吧!只有两个怎么够?” 两人正说着,旁边穿着破洞上衣工装裤的女孩听到后好奇地凑了过来,“你们是克莉丝的朋友吗?”见对方留着齐耳短发,用小熊发夹别在耳后,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再看她的衣服,看上去休闲装扮却被伊莲娜认出是某设计师刚出的新款,据说月底才会正式发售。一番判断后她恍然大悟,“你是露西,对吗?克莉丝的好朋友?” 见被对方认出来,露西不由得惊讶。梅根急忙表示她们也是克莉丝的朋友,却只字不提叁人是如何相识。越聊越觉得熟悉,女孩趁机不备在手机上搜索后才恍然大悟,意识到眼前的两位是自己在蒙特学院时的前辈。 克莉丝的交际圈这么广吗!露西震惊。可比赛开始的哨声打断了几人思绪,Omega回过神,注意力集中到赛场上。 交战 此次比赛内容是进行1v1、3v3或5v5的抽签战。选手们都很熟悉这套流程,按照规则两支队伍可以派任意学员出战,双方有任何一名选手失去作战能力就判对方获胜,十个回合中获胜次数最多的队伍胜出。 裁判在两位队长的见证下抽出1v1的卡牌。另外两种都是团体作战,实力平平的队员只要保证自己不拖后腿倒也能成功过关。可1v1纯看个人实力,平时训练情况如何、实力上限在哪、选手优势劣势只要几个回合便能轻易看出。与学院排位考核不同的是,这场比赛结束后很大程度上会影响观众、媒体以及其他学院对你的看法,优秀的选手会获得更多的热度与喜爱,而那些表现平平,甚至出现重大失误的,大概会消沉好一段时间。 而且为了避免“田忌赛马”的策略出现,比赛规定双方队伍必须同时提交下一位作战选手的名字。克莉丝刚来到希特时以一人之力迎战10轮比赛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在此之后竞技协会修改了规则,同一名选手不得在抽签对决中出战超过7轮。毕竟克莉丝虽然赢下了比赛,却受了不小的伤。新规定既是为了保护选手,也能让其他队友获得更多上场机会。 所以抽到1v1时众人心里都打起了鼓。而作为队长自然当仁不让率先出战,与队员们逐个拥抱、加油打气后站到了台上。 匕首打磨得锋利,在掌心闪烁着寒光。而她的对手歪了歪头,袖口一甩,枪支在地面滚了几圈被丢到台下,随后活动手腕,冲她得意一笑。 此举在观众席掀起巨浪。只要关注比赛的人都知道他们二人之间复杂错乱的关系,而明眼人都能看出奥斯卡才是更爱的那一个。他的粉丝从刚开始的不理解与谩骂已经转变为尊重且鄙视——这么长时间都拿不下人家,您是否过于没用了?更有甚者还去克莉丝的评论区好言相劝:“做小也行啊,给孩子一个名分吧!” 对此克莉丝一概不知,安德烈倒是津津有味看完了全部还挨个点赞,又被截图下来拿到粉丝群讨论了好一阵。自带话题《蒸煮太过优秀怎么办》《追现役第一人的好处》《男人太多了每天都有瓜吃》,热度只增不减。 克莉丝见状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但她没有像奥斯卡那样直接丢掉,而是慢条斯理将匕首收回,同时冲扔掉枪支的方位略嫌弃般挥了挥手。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到大屏幕上,手势的意思很明显,女孩觉得奥斯卡故作帅气丢掉武器的行为很幼稚,职业选手可以赤手空拳对决,但保证武器随时在身上何尝不是完美无缺的策略?小队长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冲他勾勾手指。 啧啧,还是太年轻。 奥斯卡也不怵,只是看到克莉丝意气风发的样子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两人霎时间缠斗在一起,血肉与骨骼的碰撞总是令人血脉喷张。试探几下身手,克莉丝毫不犹豫将新打磨出的招数用在对手身上。她的身法本就灵动诡谲、变化莫测,稍不留神就会遭到致命一击,如今更是杀气腾腾,每一下出手都确保给予对手最大限度的打击。奥斯卡速度不如她快,躲闪不及挨了好几拳,可他最大的优势便是缺少青训营出身的选手那种公式化的出招体系,一招一式皆随他心意,否则也干不出丢掉武器那样的事来。他找准空位,福至心灵预判了克莉丝的走位,一记重踢将女孩飞出去两叁米,却被她趁机滚落几圈拉开距离,给自己喘息时间。 观众席欢呼起来。这二位每次都能把比赛上升到吵架离婚的高度,明知场下奥斯卡对克莉丝紧追不放,可到比赛时两人照样打的你死我活,对比赛的认真重视也是观众对他们吹捧不已的原因之一。 此时二人距离再次拉近,女孩抓住时机,在对方抬腿的一瞬间压低重心,沉肩从左侧躲过膝盖,又在奥斯卡察觉不对向后肘击时抬臂挡过,右拳结结实实击中男人后腰。 这一下势大力沉,莱昂内尔一定又给她加了不少力量训练。奥斯卡脸色铁青吃下这招,膝盖支撑着想要继续,却看到自家教练在场边打着轮换手势。 再坚持下去他或许会赢,但状态势必会受到影响,对后续的回合不利。男人做了回应捂着腰部下场,第一轮希特学院获胜。 “重心能压那么低,你什么时候给她特训了?”艾萨克忍不住问。克莉丝刚才的打法如同丛林中相遇的猛兽,既能保持自身平衡又能迅速出击,想把这套原模原样搬来还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样的本事。莱昂内尔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其实是她在教完尤里安之后没多久悟到的,我只是点拨了几句。” 艾萨克听完怔愣,竞技天才果然名副其实。他瞟了两眼,发现对方居然还在笑。 “别乐了!快去报名单!” “你才是主教练,为什么让我去?” 约翰上场后,他的女友反而平静下来,坐在位子上开始吃薯片,全然不似刚才给克莉丝加油呐喊的激动。“别误会,我们没有吵架。”她慢悠悠拍了几张照,对另外两人解释道,“只是这小子实力忽高忽低的,当你见识过克莉丝那绝妙身法后再看其他人就觉得不过如此。” 这偏心的也太明显了!梅根啧啧称奇,但她不得不承认事实确实如此,看了一会儿便开始同伊莲娜讨论克莉丝刚才的精彩发挥。 “我听说克莉丝最近因为要和奥斯卡对决的事心情不太好。”露西适时插话道,“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影响嘛!” 然而此时坐在队友中间的克莉丝陷入天人交战。在观众眼里她发挥了百分百的实力应对,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面对奥斯卡时有那么一刻差点下不去手。要不是她凭多年来的职业素养咬紧牙关发力,或许那一拳都不够给他挠痒痒。 按他们的计划,克莉丝至少还要再战两轮,那就有很大的几率再次面对奥斯卡。这家伙倒是状态极佳,浑身硬的像钢筋水泥,给她跪下当狗的时候身子不是挺软的么!莫非他一直在偷偷内卷想着有一天超越自己?做梦! 几番思量下来反而越想越气,恨不得拿他当沙袋狠狠锤个百八十拳。待小队长终于再次上台,活动筋骨准备好好收拾他时,诧异地发现这场换了对手。 好好好,不敢面对我是吧。克莉丝气急反笑,干脆利落地掏出匕首在掌心旋了个花,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对面的选手打了个寒颤。 教练救我! -------- 卡子彻底想通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他可以场上凶狠,床上也凶狠(bushi) 教练先生则以正宫自居,认为其他人都是小孩子把戏不足为惧 但在网上讨论时,大家更偏向烈烈是正宫(乐) 生日快乐 “所以,你搞清楚这段时间为什么失眠了吗?” 夕阳最后几缕余晖拂过带有印花的落地窗前,“sweetnight”酒吧即将开始营业。吧台昏暗,几盏暖黄色的小灯驱散黑暗,撑起不大不小的一块安全区域。坐在高脚凳上的女孩用胳膊撑着脑袋昏昏欲睡,剩余的半杯鸡尾酒随着冰块在玻璃杯中晃荡。 听到有人说话,女孩终于抬起头,迷迷糊糊回答:“好像……我也不知道。” 那人轻笑,擦干净手中的杯子放到台后,玻璃与大理石接触没发出一丝声响。 “这里倒成了你的避难所。” 克莉丝还是觉得困,费力撑起身体,将剩余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此举终于让调酒师脸上的完美微笑面具破裂,手上的动作几乎要将冰球凿成碎渣。 “你就不能好好品?哪有这样喝的?” “…说好了做优雅调酒师呢?别的客人这样喝你也要冲他们吼叫啊?” “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我是在磨练你的耐性!” 神秘宁静的氛围彻底消失,露西抱着精心包装的礼物盒走进酒吧大门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热闹的景象。她视若无睹地绕过他俩,打开酒吧所有灯光,总算让这家充满异域情调的酒吧重见光明。“丹尼尔,你准备礼物了吗?”她问调酒师。 丹尼尔穿着黑色礼服,领口还骚包地别了个紫色暗纹的蝴蝶结。他把棕色头发都捋到耳后,原本不算长的刘海喷了过量发胶,一缕一缕看上去有些滑稽;他的嘴唇很薄,因为不高兴抿在一起时总显出刻薄的样子,而那双如湖泊般湛蓝的眼睛更让他的气质平添几分寒意。 英俊但脾气古怪的调酒师——来过这家酒吧的客人们评价道。 此时调酒师正用这双好看的眼睛瞪着露西:“我都把酒吧借你们用了,还要买礼物?”他上下摸索口袋,掏出一个海豚样式的开瓶器丢到吧台上。 “喏,价值55块的限量版,拿去。” 克莉丝问这是什么意思,好友惊异地看着她,仿佛听到她在问1+1等于几。 “连自己生日都忘啦?大家要给你举办生日派对,你不知道还偷偷跑来,我以为有人通风报信了呢。” 克莉丝身体僵化片刻,她似乎真的忘了。 见她那样丹尼尔也不意外,拿走面前的空杯,让她现在少喝点,等人齐了再一起喝。 露西坐到她身边,伸长了胳膊从吧台里摸出一瓶苏打水,还不忘冲她吐槽:“这家伙学了几个月调酒,还真给他学会了点东西。”她打开易拉罐,发出的气声让调酒师从遥远的吧台另一端传来怒吼:“露西·克林斯!你又偷拿饮料!” omega缩缩脖子,背对着他做了个鬼脸。“脾气还是那样。” 克莉丝本想说这样已经好很多了,若是放在叁个月前他绝对会扔鞋过来。不过没等她开口,酒吧的厚重大门再次被推开,俩孩子吵吵嚷嚷冲进来,后面跟着怀抱叁份礼物的安德烈。 “妈咪!生日快乐!!!” 男孩们搂住小妈咪一人亲了一口脸颊,随后拿出刚买来的鲜花开始布置场地。克莉丝不喜欢那种彩带气球花体字的派对氛围(她觉得结束后收拾很麻烦),男孩们就想着直接用鲜花装饰,漂亮又香喷喷的,还能回收利用。 看得出安德烈特意做了造型,整个人精致的像刚走下舞台,连举手投足间若隐若现的香水味都充满心机。来之前他完全能想象到今晚会是怎样惨烈的修罗场,所以他必须做好充分准备,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给任何人。 “昨晚睡好了吗?”安德烈拥抱了她,在耳边悄声问道,“还没恭喜你又赢下了一场比赛。” 安德烈身上传来好闻的香水味,像柑橘与薄荷叶。在他臂弯中抬头,能看到男人如蝴蝶翅膀般的睫毛与高挺鼻梁,眼眸璀璨如星。克莉丝忽然红了脸,点点头说睡得很好。 omega嘴角勾起笑,显得五官更加艳丽动人:“晚上我陪你?” “咳咳!”露西实在听不下去,大声咳嗽着打断他,“安德烈,丹尼尔需要你帮忙搬酒。”安德烈无奈一笑,指尖滑过alpha鼻梁,口型无声说道:“等你哦。”随后施施然离开。 莱昂内尔进门时场地已经布置完毕,鲜花代替了花里胡哨的装饰品,吧台摆满了甜品零食以及倒满的酒杯。人们叁叁两两聚在一起聊天,伊莲娜正和露西比赛扔飞镖,梅根、丹尼尔和安德烈挤在台球桌前,尤里安与卢卡趁老板不备,颇有兴致地尝试调酒。而派对的主人公正端着酒杯站在那里,与不知是谁交谈着。 主教练刚要迈步,身边同他一道来的约翰已经冲了出去。他像炮弹般冲向自己的爱人,热切表达爱意与思念后又大声对克莉丝说生日快乐:“马里奥必须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不过他录了视频,待会可以在大屏幕上播放。”他完全不社恐,以令人咂舌的速度迅速与在场所有人寒暄一番后回到露西身边,如打胜仗般洋洋自得。 “帅吧,你老公可是当代交际花!” 此时与克莉丝交谈的人转过身,与莱昂内尔恰好对视。“艾瑞克?”主教练惊讶,自从他离开蒙特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开山大弟子、克莉丝的第一任队长,能出现在克莉丝的生日派对上着实令他意外。丹尼尔见了,在不远处解释道:“是我请他过来的,克莉丝很想念之前的队友。” 与老学员相见,两人迅速攀谈起来,同时当着艾瑞克的面,毫不避讳地搂住克莉丝的腰,亲昵地在耳朵尖烙下亲吻。莱昂内尔倒是坦然,他的小天才可是彻底变成一颗熟番茄——当着前任队长的面,她完全没做好心理准备。 “讲道理,我不觉得意外。”艾瑞克哈哈大笑,卸下队长的担子后,他整个人松弛了不少,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冷若冰霜,“说了您别介意,当时我们队员之间都在传,觉得您盯着克莉丝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吃了她——用比较色情的那种方式。”他朝克莉丝挤挤眼,衷心祝贺她拿下那么多奖杯,希望她能在竞技的路上越走越远。老 队长如此嘱托,再联想到他是如何被迫让位的,克莉丝鼻头一酸,忍不住给他一个拥抱。 “蛋糕呢?谁负责蛋糕?”露西巡视一圈后发现万事俱备只欠蛋糕,叉着腰气势汹汹站在台上询问。成功将吧台搞得一团糟的两个孩子为转移注意力,齐声道:“是奥斯卡叔叔!”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大门被一脚踢开,奥斯卡·帕尔米洛先生身着黑色机车服,一手推着鼻梁上的墨镜一手拎蛋糕风尘仆仆地登场,嘴里还大喊着亲爱的宝贝儿生日快乐!同时迅速冲约翰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蹿到他身边配合地掏出彩带枪砰地一声,伴随着闪闪发亮的彩带和定格pose,一个人工制成的闪亮登场便完成了! 露西:“……你以后少跟他做这种蠢事。” 蛋糕由奥斯卡亲手制作,在失败不下十次后终于做出一个像模像样、口感极佳的巧克力蛋糕。克莉丝尝了一口,配合地竖起赞赏的大拇指。 行了,虽然都是些笨蛋但至少人来齐了。露西肩负起主持人的职责,宣布派对正式开始。拆礼物的环节,约翰抢先一步冲上台播放视频。马里奥与伊万抱着他们的孩子杰西卡冲镜头招手:“亲爱的克莉丝,我们的小队长,生日快乐!感谢你加入希特学院以来做出的贡献,你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与你并肩作战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梦想,而你就在我们身边。” “希望你永远快乐,让我们一起拿下那该死的奖杯吧!” 杰西卡咯咯笑着冲镜头摆动小胳膊。 安德烈送了一只精巧的镶钻王冠,还做了一首新歌《loveyoulikethemovies》深情献唱,听得奥斯卡直翻白眼;莱昂内尔准备的竟然是一枚戒指,这让其他男人警铃大作;尤里安和卢卡亲手给妈咪织了围巾和手套;而奥斯卡试图展示特地挑选的情趣内衣,被莱奥及时拖走阻止。 吹蜡烛时,伴随着大家齐声唱的生日歌,克莉丝闭眼虔诚许愿。 她从不信上帝,更不信神灵,每一场比赛都会让她更加坚定地意识到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以及共同奋战的队友。 可这一次,克莉丝却难得向不存在的神明许愿,希望爱她的人与她爱着的人都能永远平安快乐,这样的幸福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她要继续拿好多好多冠军,从没有什么退位或让贤,她爱极了竞技场漫天遍野的欢呼和沉甸甸奖杯,骨子里对胜利的偏执让她一直处在向前的道路上。 “所以,你搞清楚这段时间为什么失眠了吗?” 同样的询问在耳边响起,她迷茫睁眼,大家都在笑,许多双眼睛注视着她,带着喜悦、祝福与爱。 他们的好朋友、可靠的小队长、坚韧又柔软的爱人、伟大的小妈咪。 一个人可以是多种身份吗? 亲人、爱人、友人、敌人…… 她看看亲手救回来的两个孩子,尤里安已经是成年人的模样,乱糟糟的黑发从不留长,笑起来便露出小虎牙;卢卡仍然稍显幼态,俏皮的大眼睛总是滴溜溜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在他们身上总能窥见自己的影子,即便不是亲生,可生死患难间的相处并非虚假,他们的爱意每日都会切实体现。 希望他们能健康长大。 想到这里,克莉丝又看向奥斯卡,对方正冲她傻乎乎地笑着,像永远热情的巧克力小狗,骨子里却流淌着野狼的血。 莱昂内尔隐忍后终于得到的爱,安德烈毫无顾忌展露的伤疤。 问题的答案或许不那么重要了。 压抑的情感瞬时崩塌,情绪像开了闸的洪水得到释放。克莉丝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哭了出来。 “哎呀别哭啊!我刚给你画好的妆!” “丹尼尔,你不会在酒里放辣椒了吧?” “老子没有!!!!” “亲爱的,我这里有纸巾。” “好啦好啦,吃块蛋糕怎么样?我先尝尝……呕,这蛋糕谁做的?” “乖宝别哭,晚上我就删了奥斯卡的指纹不让他进门。” “老东西你敢!呜呜呜宝贝别这样,你一哭我也想哭……哇哇哇……” “妈咪你快看,哥哥要表演翻跟头!” “妈咪我钻火圈给你看好吗?” 正文完—— 仙侠au:重生之杀夫正道(上) 合欢宗闯进了一个清清冷冷的仙子。 说是仙子又不完全准确,只因那人一袭白衣从天而降,肤若凝脂绰约多姿,及腰长发随意用束带松松垮垮扎起,风一吹便带起清香。她面色清冷,却长了一双无辜的杏眼,乍一看竟又多了几分可爱;可这人也同时手执长剑,一招便破了合欢宗的护宗大阵,慢悠悠迈步至庭院内,对着一众目瞪口呆的俊男靓女高声宣布她是来找道侣的。 合欢宗长老认得这位修真界无人敢惹的仙子,汗流浃背地赶来遣散众人,殷切将仙子请到大殿内亲手端茶送水,琼浆玉露、仙果丹药摆了一桌。可仙子看都不看,直言她想在合欢宗找道侣。 长老鹤发童颜,已然修炼了四百年有余,听完她的话却战战兢兢,小心问道:“听闻清辉仙子主修无情道,此中心法最是要断绝七情六欲,您……”言外之意您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可仙子点点头说她知道,低头轻抚手中长剑,想起临走前师尊说过的话。 “找便找吧,只是切勿说出真实目的。若是说了,可别把师傅我供出去。”她师尊对着未解的棋局沉思。他这个徒弟虽天资聪颖,却在出门游历一圈后不知从哪个江湖骗子口中听闻想要修得大道就必须“杀夫证道”,即便师傅苦口婆心规劝也无果,倔强地认为自己的修为卡在元婴期是因为没有道侣可杀。 莱昂内尔注视她半响,抬手摘下落在她发梢的桃花。 罢了,反正找到道侣,总要带回来让师傅征婚的,到时候同那人解释清楚便好。 清辉仙子盯着长老,一字一顿说出自己的要求。她想找一个干净的、家世清白的男子,个子要高,身材要好,最好长得比她师尊好看。 长老擦擦额头的汗,小祖宗哟,单单这第一条我们就满足不了你,在合欢宗找个干净的男人比飞升成仙还难。但他不敢这么说。他陪笑着表示您真是找对地方了,请稍等片刻,容我去喊人。 没等长老起身离开,屋外便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长老,弟子自请成为清辉仙子的道侣。” 送上门的倒霉蛋!合欢宗长老大喜,神识一扫,这人竟真的保留了元阳,至今未与人交合过。而且此人长得丰神俊朗,除了那头红发有些不伦不类,像极了堕入魔界的妖。长老自觉发现真相,大概就是因为外貌才一直没有人愿意同他双修!他连忙将两人打包送走,反正那男子修为才堪堪筑基,仙子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御剑飞行是剑修的基本功。清辉仙子稳稳立于剑上,嘱咐她刚认识的道侣:“如果害怕就扶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孤……咳咳,弟子名唤安德烈,久仰仙子大名。”男人竟有些害羞,脸颊飞起一抹红晕,“从今日起,便由我来服侍仙子,不胜欢欣。” 服侍倒也说不上吧……克莉丝有些尴尬,她总不能直接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况且她还没搞明白所谓杀夫正道要如何操作,只是听说合欢宗男子皮相最好,拎着剑便急匆匆来找人了。 安德烈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肢,嘴唇贴在耳边呵气如兰:“仙子,您可知何谓鱼水之欢?” “啊?”不能怪她耳背,实在是风太大没听清,“什么鱼?晚上让师傅烧。” 说话间已经到了她师尊的山头。克莉丝拉起男子的手迫不及待地在院子里狂奔,边跑边喊:“师尊!我找到啦!” 安德烈被她温热的小手牵着,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可一人突然从天而降,那人肤色稍深,留着精干的短发,从头到脚戴满了稀奇古怪的首饰,抬抬手臂便哗啦啦响,琥珀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的少女,全然忽视身后显眼的男子。“师姐,你上哪去了?我找了你好久。” 男人委屈起来,人高马大的身形搂住师姐,鼻尖埋在少女颈窝不住嗅闻。 她这个师弟总是如同小狗一样!克莉丝不耐烦地将他推开,指着身后的男人向他介绍:“这是我刚找的道侣,名唤安德烈,你要同他好好相处。”说罢绕开男人石化般僵在原地的身躯,自顾自找师尊去了。 另一边的殿内,莱昂内尔早就感知到亲传弟子的接近,却没想到她真的随便拉了个男人回来。意识到这一点时,完整的棋盘被掀翻在地,黑白棋子噼里啪啦跳跃,闹出不小的动静。 “谁惹您生气了?”少女弯腰捡起滚落在脚边的棋子,步伐轻快来到师尊身边,脸上堆起谄媚笑容,不轻不重替师尊按摩肩膀,“我替您收拾他!” 从还是个5岁小娃娃起莱昂内尔便捡她回山门,精心呵护引导才成就如今的天下第一剑修,说是半个父亲也不为过,眼皮一抬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坏招。 “整日围着为师转的只有你一个,还有谁能气我?” 师尊皱着眉,让她把道侣带过来见见。 克莉丝嘿嘿一笑,手上力道不减:“在见他之前,弟子有一事想请教。” “什么事?” “弟子听闻,杀夫正道之前需行夫妻之实。” 克莉丝慢悠悠说着,如同谈论今日天气般寻常。 “可究竟如何行这‘夫妻之实’,弟子翻遍了典籍也未寻得。师尊能否教教我?” 偌大的寝室内寂静无声。克莉丝疑心师尊是不是年纪大了有些耳背,正要开口细问,院内便传来毁天灭地斗法的声音。 “区区筑基的小贼也敢肖想师姐!今日你若是斗不过我,就休想再踏入山门一步!”奥斯卡可是金丹期,周身放出的威压已然将安德烈压趴在地上,嘴角止不住地吐血。可安德烈周身像是有什么法宝护着,即使奥斯卡祭出他的本命剑也无法靠近他分毫。 师尊冷着脸呵斥,总算让二弟子停手,拉着一张脸面壁思过去了。出了这种岔子,克莉丝二话不说把她的道侣带回洞府养伤,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见。她觉得丢了面子,自己都是大师姐了,带个道侣回家还被师弟排挤,师傅态度也颇为古怪,待她突破元婴就立刻自立山头,再也不回来。 金丹期的威压可不是唬人的。安德烈面色苍白,即便喂了丹药还是不停地吐血,克莉丝不得不引出些灵韵来滋养他,这才堪堪保住性命。 “你这法宝好生厉害,竟然能挡下奥斯卡的本命剑。”克莉丝盯着那枚镶嵌血红宝石的灵戒啧啧称奇,“是你师傅留下的吗?” 安德烈垂下眼帘,“是我娘。” “我还是凡人的时候,家中遭遇山贼,是娘拼死救下我。好在有仙人途经此地,发了善心将我娘精血炼化成这枚戒指,保佑我平安。” 竟还有这种炼制功法?但听起来怎么像邪术……克莉丝想摘下戒指查看,却被他轻巧地抓住手指,略带血色的瞳孔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显得魅惑无比。 “都过去了,仙子莫要再提。” 安德烈微微一笑,修长的手将她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带,克莉丝便愣愣地、顺势倒在他身上。 “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 完了,我真的不会起章节名 仙侠au:重生之杀夫正道(下) “弟子打听过了,师姐是从合欢宗拐来的人,据说那男子根骨不行,宗主便让他做个洒扫弟子,至今未得任何指点。”奥斯卡同师尊汇报着,回想起师姐维护那人的样,差点毁了半个山头。“您可得做主啊,师姐不能白白被那种不叁不四的人占了便宜!” 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不好,虽说师姐修的是无情道,但他提出只想做个可心人儿陪在师姐身边时还是被拒绝了!现成的道侣就摆在她眼前,师姐偏要出去找野男人! “杀夫正道,哼,也怪她太过执着于修行,才找来这么个法子。”莱昂内尔叹息道,“无情道,并非要你孤身一人斩断世间亲情冷暖,而是大道无情,不为世间情爱所困,不为因果轮回而伤。如今想来,当初就应该劝她选别的路,实在是为师的过错。” 奥斯卡不解:“师傅,您也是修无情道啊,师姐得您亲传,怎么会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呢?” “哪来那么多废话。”他师傅一甩衣袍,让他赶紧区把师姐带回来,“就说为师病了。”他强调道,总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小子与克莉丝独处。那头红发好生怪异,怎么看都像是入魔的迹象,手里的法宝也不似寻常仙家能持有的。莱昂内尔怀疑那人是魔界派来的卧底,若真是如此,他的宝贝徒弟可是处于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的莱昂内尔心里只有那个跌倒在花海中,顶着满头花瓣冲他傻乎乎笑的5岁孩童,全然忘记他捧在手心的小宝贝已经凭着以一当十的实力和超绝顿感成为修真界最无人敢惹的元婴剑修。 师尊一拍大腿,抬手换出本命剑。 “为师随你一起去。” 清辉仙子的洞府内,洞房花烛夜自然是没搞成,一是因为克莉丝在她师尊密不透风的保护下实在对此事一窍不通,衣带都被解开了还在认真思考什么时候杀他最合适;二是因为,清辉仙子养的两只灵宠刚巧巡山回来,见床上多了个衣衫半褪的陌生男子正色眯眯拉着主人的手,惊得它们直接现出原形,九尾狐与狮虎兽爆涨的身形差点把洞府压塌,吼叫着扑上去就要将那人撕成碎片。 “坐下。” 清辉仙子食指在半空中一点,空间如投入石子的水波般荡漾开,两只灵兽感觉到体内的无形契约开始灼烧,同时身体不受控制地停在原地,连狰狞的爪子都直挺挺举在半空。 “他不是坏人,是我找来的道侣。”克莉丝解除禁制,待他们慢慢恢复成普通灵宠大小,一左一右抱在怀里安抚。然而以往有效的安抚手法没能起多大作用,尤里安和卢卡听到某个关键词,浑身的毛都直立起来了,白光一闪,双双在她怀里变成人形。 “您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娶亲吗!”黑发黑眼的少年双臂挂在她脖子上不松手,过分亲密的距离让她低头就能用脸颊亲吻少年嘴唇;看上去年纪稍小的那位则靠在她身上,手指把玩着墨色长发,神情幽怨地盯着她。 “主人说话越来越不算数了。”他幽幽叹气,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床上那人,颇为刻意地翻了个白眼,“这年头,什么野男人都有。” 克莉丝很喜欢这两只灵宠,他们不仅毛色顺滑俏皮可爱,带出去更是打架的好帮手,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忍受两个裸男坐在怀里!她那非正式的夫君还在床上看着呢! 在变回原型和穿衣服之间两只兽选择了后者。可今日的活动大大消耗了克莉丝的精力,她实在不喜与人打太多交道,简单确认安德烈不会死掉后便将洞府留给他,自己跑到一处瀑布静修。于是她的师傅师弟扑了个空,与遗憾入睡又被吵醒的安德烈大眼瞪小眼。 待清辉仙子终于平复心境决定好好研究所谓洞房花烛夜,慢慢悠悠回到洞府时,发现周围的山头都被削了个干净,除了自己的地盘被下了保护禁制完好无损外,简直跟住在平原没什么两样。 禁制很熟悉,是师傅的法术。克莉丝下意识认为有仇敌找上门来,唤出尤里安和卢卡便追着师傅的踪迹飞去。一路上两兽吵吵嚷嚷,说师尊不知和那个红头发男人说了什么话,竟一言不合打起来,实力竟与师尊打的有来有回,连奥斯卡都受了伤。 “我一进门便觉得他气味有异!”尤里安气呼呼地舔着毛,“身上一股妖邪的臭味!虽然被掩盖过,但那种味道我是不会认错的!” 可那人明明只是个筑基小白菜,跟话本子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模一样!克莉丝懊悔自己竟看错了人,招了个不知深浅的家伙进门,还伤了师弟。可是能瞒过她这个元婴期的剑修,对方的实力必定深不可测,或许身上还有更值钱的法宝。 思考间她来到了一处山涧,溪流潺潺流淌,而上游的水中正站着两个人。她的师尊一袭白衣手执长剑,只站在那里便不怒自威,强大灵压让修为低的修真者根本无法靠近;另一位身着黑袍,右手握着一截黑鞭,魅惑多情的赤色瞳孔见了来者,顿时满足地眯起来。 “娘子!” 安德烈亲热地唤她,让其余四位浑身一震。克莉丝反应过来,一本正经地向他解释:“我不是你娘子,我们还没有成亲。” “没关系,等我们回了魔界,要什么样的婚礼都能办。”他笑眯眯地朝仙子伸出手,衣领下滑,露出一截雪白肌肤,看得人直晃眼。被莱昂内尔看穿后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妖族身份,叁人在洞外大打出手。金丹期的奥斯卡根本不是妖王对手,很快便只剩下莱昂内尔与他硬碰硬。 师尊见状急忙开口阻拦,他是真怕自己那喜欢英俊皮囊的亲传弟子一不留神答应人家——毕竟她亲口承认过,当年拜师就是图莱昂内尔的颜值。“妖言惑众,徒儿可别信他!”手腕微转,本命剑感受到他的杀意,激动得嗡嗡作响。他偏头见徒弟呆呆望着那妖怪眼睛都直了,急得脱口而出: “师尊也能与你双修!” 话说出口他才察觉不对,可为时已晚,克莉丝瞪圆了眼睛,上次见她这么吃惊还是发现灵宠能修炼成人形的时候。“您在说什么啊?” 事已至此,干脆脸面也不要了。一向冷静自持的化神期宗主脸红到了耳尖,他是真的怕徒弟被妖怪拐跑,“说实话,为师的修为,在遇到你的那天便停滞不前了。” 路人或许会以为这男人在怪她,但克莉丝却再明白不过。师尊一生刻苦修行,距离突破化神只差临门一脚,却在遇到她的那一刻停滞。他的无情道,他的道心,早就因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被抛之脑后。 什么成仙,什么修行,他只想永远和他的小天才生活在宗门,快乐此生。 风卷起树叶飞舞,小溪依然汩汩流淌。两只灵宠从未听说过这等有悖纲常伦理的事情,惊得捂住了耳朵。奥斯卡原本靠在不远的树下疗伤,听完更是直接吐出一口血,巴不得自己晕过去。 该死啊!怎么有那么多人要同他抢师姐! 他还一个都打不过!!! 克莉丝茫然了。她寻找道侣,是为了早日突破元婴,是要得道成仙。而最关键的一步需要她亲手杀掉自己的夫君,若这个夫君是熟悉的人,她根本下不去手。可杀害无辜的人就对吗?或许那家伙不是好妖,但自己也要作为正道人士将其斩杀,而不是骗他做什么道侣…… 她所坚持的无情道,真的是正确的吗? 无情道,是否无情无义,无欲无求,六根清净,尘缘断尽? 克莉丝看向将自己养大的师傅,一同长大的师弟,又看向忠诚依赖的灵宠,与安德烈对视时,灼热的视线几乎要将她烫伤。 恍惚间,她心神微动,似乎随着风的节奏一起越飘越远,甚至触摸到了九重天。周身的灵气疯转,她闭眼感受天地间的变化,只觉得自己与世界好似融为一体,她看到几百里开外的湖面波光粼粼,鱼儿欢欣地跃出水面;听到漫山遍野的灵兽窃窃私语,有几只甚至躲在土地下;她闻到阵阵花香、雨水与泥土的芬芳,感受到每一寸灵力沿着她的皮肤游走。本命剑嗡鸣,迫不及待跃出灵台,剑身通体焕发金光,热度化为温暖源源不断传递心间。 “师姐……好像顿悟了?”奥斯卡喃喃自语,忽然发现自己的伤口不知何时愈合了,定是师姐突破境界带动灵气的缘故!他激动地前去道喜,却见远方天际乌云滚滚,雷劫将至。 金丹之后,每一次雷劫都是九死一生。奥斯卡二话不说开始布阵护法,莱昂内尔将随身携带的上品丹药喂给她,带着两只灵宠站到其中一个阵旗旁祭出抵挡雷劫的法宝,安德烈神情严肃,布下结界防止无关之人前来破坏。 无法断绝情欲却顿悟了无情道,天道怕是不能容你。 电闪雷鸣之间克莉丝隐约听到这样一句话。她运转功法,抬眸望天。 “是生是死,轮不到他人说了算。” 女孩嘴角勾起一抹笑,抬手抗下第一记雷击。 “事已至此,我偏要逆天而行。” ------- 修仙者连表白都是这么隐晦! 克莉丝belike:淦,我还是想修炼啊 番外:父母亲的买股 想获得克莉丝父母的认可,几个男人下了不少功夫。 尤里安和卢卡自然不必说,俩人凭借对“好孩子”形象的史诗级演绎让姥姥姥爷对他们格外疼爱,听说他们要来提前半天就开始张罗一桌子大餐。克莱因先生专程开车去湖边钓了鲜美的鱼给孩子们补身体,而生鲜超市的最新鲜的蔬菜瓜果也被克莱因太太抢购一空。这让克莉丝深刻体会到隔代亲的魔力,心中难免阴暗地设想假如父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真面目后会作何反应。 这个想法只出现了叁秒钟就被立刻打消。克莉丝心安理得地躲进自己的房间把家务活全推给孩子们,尽管母亲思想十分前卫,认为女儿如此优秀,身边有好几个男人再正常不过,可与收养的孩子发生关系一定会超出她的认知。而父亲更推荐她在这几个人中挑一个最好的,极力推荐安德烈。 “莱昂内尔是你的教练,虽然成熟稳重也不曾有过恋人,但同自己的老师结婚,你不觉得太怪了吗?”父亲井井有条地分析道,比起前任教练,他更中意那个红头发的乐队主唱。这时母亲总会及时补充,给莱昂内尔投一票:“安德烈是个好孩子,人也踏实可靠,可他毕竟间接导致你落入山崖、陷入危险之中。我们只要见到他,难免会想起那半年痛不欲生的日子。” 这几句话克莉丝已经听腻了,她翻来覆去解释过教练如何为她着想、安德烈为找到她做出的努力,可夫妻俩根本听不进去。好在他们都能达成一个共识:不管怎样,奥斯卡绝对不行。 “他看上去就不是能踏实过日子的人。”母亲评价道,“安德烈也会打扮,可哪次像他一样夸张?上次见他来,身上的首饰得有10斤重吧?” 父亲连连点头:“是啊,而且关于他的花边新闻从来没断过。作为你的头号对手,关系太密切绝对不是好事。” 关于这点克莉丝无话可说,毕竟奥斯卡先生已经是她的小小家庭中地位最低的人,就连卢卡新养的几条热带鱼都排在他之前。哪怕是在性爱中,奥斯卡受到的“虐待”也最多——尽管他觉得爱能止痛。 男人们得知克莉丝父母对他们的印象后,使出浑身解数为自己拉票。 克莉丝的父亲曾是业余游泳运动员,安德烈便送他一套专业的游泳装备,还靠着朋友圈人脉带他到市里的游泳队做陪练。尽管年纪不占优势,可那份对运动的热爱和长期自律让他迅速融入这个集体,简直对安德烈赞不绝口。同时安德烈还变着花样为夫妻俩做菜,厨房成了他表演的舞台,最终依靠28顿不同花样的饭菜加上克莱因先生坚持不懈的枕边风,总算让克莱因夫人对他有所改观。 克莱因夫人是高尔夫教练,据说正是在与朋友去高尔夫球场时看到她充满力量与优雅的挥杆牢牢俘获了克莱因先生的心,从此对她展开热烈追求。莱昂内尔正巧也对高尔夫有所造诣,经常邀请夫妻俩一同去球场交流感情。男人的修养谈吐不凡,聊到他们的女儿时,对克莉丝的身心状况简直了如指掌,哪怕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都能让他精准捕捉到女孩想要传递的信息。几番接触下来,克莱因先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很爱他们的女儿。 至于可怜的奥斯卡先生,在见识到克莉丝父母对其余两人的态度后深受打击。除了比赛,他只擅长时尚搭配和美妆,可那些都不是克莱因夫妇喜欢的。投其所好的事情也被那两人抢占先机,加上他知名度太高不能频繁去家中拜访,每次只得拜托克莉丝将他挑选好的礼物送去。久而久之,奥斯卡倒也习惯了,他奢求不多,只要克莉丝肯让他进家门,其他的都好商量。 “女儿呀,你最喜欢哪一个呢?”圣诞节晚餐,众人在克莉丝父母家齐聚一堂,趁男人们争先恐后收拾餐桌表现自己,夫妻俩悄悄拉过女儿问道。殊不知几个人早就练出了绝佳听力,一时间纷纷放轻手中动作竖起耳朵。 “这......”克莉丝颇感为难,她知道为了博得父母喜爱有多难,能让他们问出这个问题,想必男人们背地里费了不少精力,现在说谁都不能把水端平。她思来想去,眼神瞟到了正在打双人游戏的孩子们。 “我当然最喜欢......”她故意拖长音,大声说道:“最喜欢尤里安和卢卡啦!” 俩人听见了,兴高采烈扔下手柄,搂住妈咪吧唧吧唧亲两口,说他们也最喜欢妈咪了。殊不知叁双阴冷的目光已然落在他们身后,脑子里冒出无数个折磨他俩的主意。 “尤里安,你们教练说,上周的考核你拿了倒数第叁名啊?”这是莱奥关怀的询问。 “卢卡,你的物理试卷呢?拿来我看看。”这是安德烈温柔的命令。 “臭小子们,前几天是你们把我车胎扎了吧?”这是奥斯卡叔叔咬牙切齿的指控。 莫名其妙承受叁人怒火的少年们:“???” 克莉丝:真是难忘的圣诞呢(惬意喝茶)。 -------- 国庆快乐!!放假爽!!!! 番外:莱昂内尔be线(第一人称预警) ie8 我从未想过那孩子会飞得那么高。 这座城市常年温和多雨,绵密雨滴将一切变得湿漉漉,少有的阳光总让年轻人们跃跃欲试地去做些什么,任何事都好,只要不是训练。 说实话我对此有些厌倦,他们递交上来的请假条漏洞百出,连最起码的借口都不肯好好思考,真的有人会天真地认为我会批准“给猫咪接生”这种理由吗?他养的可是公猫! 那孩子也递交了请假条,理由是购买补给品。 我知道她一定会趁机买些咖啡,在我和心理医生的努共同力下她总算暂时戒掉酒精,转而选择咖啡作为替代品。训练压力大,这个年纪的少年总得找点慰藉,她没有像其他选手那样私生活混乱已经很令人欣慰了。于是我签了字,鬼使神差的,亲自送到她手上。 只是想看到她开心的样子。 那是个大晴天,我的小天才刚脱下被汗打湿的训练服,换上干净的、印着鬼脸的白色半袖,喜笑颜开地说谢谢教练。那件衣服她穿过很多次,据说是她喜欢的面料。我悄悄摸过,厚实且柔软,是秋天也能穿的款式。回到家后,直到睡觉前指尖还弥留着她那独特清香。 变故只发生在短短一日内。第二天学院的经纪人敲门,随口提了一句:“铂特学院的人给克莉丝开出高价,想租借她去铂特呆一个赛季。”要看更多好书请到:po18e t.c o m 他见我呆若木鸡,好心地将对方开出的价码发给我。说实话,短短一年就能得到如此丰厚的报酬,换做谁都会心动。“克莉丝怎么说?” 经纪人耸耸肩:“你知道的,这孩子肯定觉得无所谓,对她来说只要能打比赛就行。” 我慌了神,接下来的一整天都焦躁不安,想到克莉丝正拿着假条在外面乐不思蜀,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出去将她抓回来。她不能离开,她是我挑中的学员,只属于蒙特,只属于我。 这可不是一位好教练该想的。我晃晃脑袋试图将不安甩出去,给那孩子打电话,无法接通。 已经是凌晨,她怎么会夜不归宿?我匆匆披上外套来到学院围墙边,那些玩通宵的学员都会从这边翻墙进来。我一路找过去,果然发现了倒在墙边的、醉醺醺的她。 她竟然出去喝酒!我怒火中烧,觉得这一整天的担心简直是自讨苦吃。她睡得很安稳,嘴角挂着笑,迷迷糊糊呓语着还要喝。 我将她带回办公室,锁上门。其实可以直接送她回宿舍,等第二天再狠狠批评,可当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晃醒,神志不清地眯着眼,让我别打扰她睡觉。 “又不是训练时间,别烦我” 好好好,这下连敬语都不说了。我气昏了头,当即将她翻过来,在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手感真好,血液涌上大脑,仿佛我才是那个喝多了的人。施虐的欲望控制了身体,裤子被完全扒到腿弯,啪啪又是几巴掌。鲜红的手印在白花花的臀肉上格外刺眼,她哭喊着扭身挣扎,可惜喝多了酒使不上力气,被我轻而易举牢牢压制。 再然后,我闻到了她失控的信息素香气,只觉得大脑轰鸣,手指沿着臀缝,朝更下方那处湿润探去。 又是阴雨天,阳光一去不复返。我坐在办公桌前查阅邮件,那孩子敲门进来,冷着脸。 “您找我?” 啧,还是那么倔。 我靠在椅背上舒展身体,只觉得轻松愉悦:“去把门锁上。” 她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现在是训练时间!你不能” 老天,她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可爱。我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她从震惊转变到漠然,最后认命般走过去锁好门。 我拉上窗帘,勾勾手指让她坐在腿上,满足地埋进颈间嗅闻那神魂颠倒的香气。好神奇,只要抱着她,所有的烦躁都会消失不见。 当嘴唇吻上侧脸,她的声音带了些祈求:“教练” 天真的孩子,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有感觉。她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是怎样纯洁又淫荡的诱惑,那夜真正将这枚果实采摘下,才知道她是多么甜美可口。手指轻巧地拉下宽松短裤,顺利触摸到那处柔软时,我满意地笑了。 “乖孩子,这不是按照要求做了吗?”我命令她来找我时不许穿内裤,只要想到她气愤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下体就硬的发疼。“有没有被人发现?” 我轻柔地帮她扩张,最近几次做的太狠,小穴总是红肿着,稍稍用力就会哭出来。我舍不得见她哭,让她躺在办公桌上用舌头舔。这次她上面下面一起流水,脚丫蹬在我的肩头,抽噎着骂我败坏师德。 真是冤枉,好老师才会尽心尽力给你舔,不然你想让谁舔?我莫名其妙又生了气,插进去的时候连套都没戴。她的合约在我手里,十年,我威逼利诱让她签了字。我答应她,只要拿到叁个冠军就放她走,当作这一切都没发生。那件印着鬼脸的上衣被我撕坏,现在好好珍藏在我的衣柜里,当然,我给她买了很多新衣服,只是她不肯穿。 冠军可不是那么好拿的。看得出她卯足了力气,可总有与领奖台失之交臂的时候。失败了会有惩罚,让她下面含着我的东西加练,精液用跳蛋堵住,漏出一滴就免不了再挨一顿操。赢了自然也有奖励,我可以答应她一个小要求,可惜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让我一周都不要碰她。 我被伤透了心,讨价还价变成叁天。叁天之后总会加倍讨回来,那段时间她脖子上贴满了膏药,队友问起只说被蚊子咬了,殊不知罪魁祸首正站在训练场边,确保她时刻都能在我眼皮子底下。 哦,我的小天才,我竟然真正拥有你了吗? 或许是上帝终于看不下去我的罪行,我的小天才,亲爱的克莉丝,在她拿到第叁个奖杯的那晚来到办公室,一脚踹断了我的肋骨。 隐忍到现在,最初对我那点充满敬仰的爱意终于被磨灭,她成功用叁个冠军把自己的身价刷到前所未有的高,并在新经纪人的推动下毫不犹豫跳出这个水坑。虽说只是租借两年,但我比谁都清楚,她不可能回来了。 离别的那天我站在人群中,她特别高兴,笑着冲队友们挥手。视线转移到我这里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随后快速看向别处,关上车门离开。 原来天真的是我。 我彻底丢了魂,精神再也不比以前,那个叱咤风云无所不能的名教消失了,灵魂随着他的小天才一起,去向那个属于她的新世界。 我的小天才,飞得很高很高—— 大概就是教练先生选错了方式把克莉丝强了,试图用不入流的手段把她留住,最后人没了心也没了的if线。 如果这样发展,克莉丝在被”开除“之前就会主动离开,与卡子只会是对手,然后被烈烈完美截胡!教练先生只能半夜咬着被角悔恨流泪,找时机用身体勾引小天才,自己心甘情愿当小叁。 番外:带娃日常 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儿子,安德烈其实是有些偏见的。 作为一个伪装成alpha的omega,他自然明白怎样利用自身优势与其他性别游刃有余地相处。对此他不觉得自豪或自卑,这是他长期以来赖以生存的技能并且转化为了习惯,只有回到家里、见到克莉丝时才能完全放松地做自己。他隐藏起信息素,靠药物搅乱发情期,刻意避免那些可能会威胁自身安全的活动。安德烈一直以来都扮演的相当完美,并毫不意外地认为自己会继续下去。 可这个被克莉丝捡回来的孩子,甚至在遇到克莉丝之后才堪堪分化。他不需要隐藏任何事,和哥哥一起在克莉丝丰满羽翼的庇护下健康快乐地成长着。他的小妈咪从未对他们有严格要求或过高期望,用克莉丝的话说“只要是个好人”就行。 毕竟刚买下这栋房子时根本没想到日后会住进一大家子人,虽然空间足够宽敞互不干扰,但在奥斯卡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安德烈若无其事的枕边风进攻下,一家之主还是动了让孩子们自立门户的念头——长大了总要学会独立嘛!结果在与安德烈闲聊中说漏嘴被二人听到,闹了好大一通才勉强妥协,最后达成住在马路对面或隔壁的共识。 所以对于像小树苗般肆意生长的卢卡,安德烈很是羡慕。或许刚开始请求他照顾卢卡,只是出于性别相同会更方便的看法,没想到两人关系日渐亲密,有时竟真的像父子一样了。 “发情期到来时,最好让你的alpha陪在身边。”某个午后,安德烈教导他,“如果她不在,你就要及时远离人群并使用抑制剂。” 不同与安德烈,卢卡的发情期很稳定,目前为止都没有出现过失控的状况。不得不说这得益于克莉丝的及时陪伴和标记,这让安德烈心中更加酸涩。压抑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被强行磨去花纹的躯壳在一片血淋淋中固执碎裂,宁可重新生长。 “安德烈哥哥,你看起来总是不开心。”卢卡用了学校里流行起来的词形容他的状态,“感觉很忧郁,emo?你有什么心事吗?” 该怎么说呢?总不能向他承认,我很羡慕你,甚至到了嫉妒的程度?安德烈笑笑,故作神秘地说大人就是这样。卢卡撇嘴,完全不吃这套。 “奥斯卡也是大人,他整天可开心了。” 正在拍摄新杂志封面的奥斯卡先生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夜晚安德烈回到房间,看到克莉丝抱着自己的那把吉他,坐在床边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呃,抱歉擅自动了你的吉他...我刚学着弹了弹,想听听吗?” “你随意用就好,甜心。”安德烈不自觉放松下来,满眼期待地坐到她身旁。这让克莉丝愈加紧张,勉强弹完轻快小曲,还是手抖着错了好几个音。安德烈毫不吝啬地给予夸赞,将吉他放到一边,搂住女孩亲了一口。“怎么突然想弹吉他?” “卢卡说你心情不好......” 男人神色微怔,心头涌上一阵暖意。噩梦总会醒来,眼前所拥有的才是最真实的。 这里是他的小小宇宙,他的小小神明。 他没有说话,两人在寂静的房间紧紧相拥,从彼此的臂弯中汲取力量。“那孩子很崇拜你,总说要去念音乐学院,以后加入你的乐队。”克莉丝轻声说道。安德烈没来得及回复,两人便听到楼下吵吵嚷嚷的声响——莱昂内尔带着尤里安回来了。 一周不见,大儿子自然十分想念妈咪,可惜短暂拥抱后就被老爹揪住领子按在沙发上,气愤不已地和克莉丝告状:“这小子不听教练指挥,还跟队友打架。他的教练说再这样就只能开除他!” 作为知名教练莱昂内尔从未遇见过这样刺头的学员,当然也是因为刺头都被开除了。所以他深知与教练闹矛盾绝不是什么好事,本以为尤里安已经是大孩子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谁知去了青训营半年就被告了7回状。每次去了都要跟人家道歉,他世一教的面子往哪放? “他们说我是关系户!”尤里安也不服气,冲老爹嚷嚷,“说我没实力,全靠家里打钱塞进去的!我怎么能忍?” 这话倒也没错,试问竞技圈谁有比他关系更硬的选手?不过克莉丝除了正常费用还真没给过一分多余的钱,那些人很明显只是找茬。于是她听完,极其自然地接了一句:“就让他们说去吧,我敢保证那里面没有比你后台更硬的‘关系户’了,他们说的也没错,是吧?” 这样教育孩子不会出问题吗?万一他骄傲自满怎么办?莱昂内尔试图劝阻,却见尤里安露出一副释怀的样子,心安理得地享受妈咪的怀抱后转身来向他道歉。 “抱歉莱奥,我再也不会因为这种事给你添麻烦了。”刺头尤里安郑重弯腰,“他们只是嫉妒我有好爹妈罢了!”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莱昂内尔满脸黑线,得空时与安德烈交流育儿心得。半支烟的时间过去两人达成共识:孩子不好带啊。 “尤里安身子结实适合当诱饵、抗伤害,他非要当出击的那方。”莱奥为大儿子的固执叹气。 “卢卡要进音乐学院学架子鼓,可他连拍子都打不准。”安德烈为小儿子的前途头疼。两位尽职尽责的老父亲45度角忧郁望天,见骑着摩托哼着歌的奥斯卡,气不打一处来。 他凭什么这么舒坦? 于是第二天克莉丝床边多了一个哭哭啼啼告状的人,他带着两个娃去游乐场,被欺负的很惨。 “他们抢走我的气球,还把冰激凌掉在我衣服上,把我困在鬼屋!!”奥斯卡哭诉道,满脸写着“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手还不老实地伸进被子试图摸到女孩滑溜溜的大腿。 克莉丝恨不得自己搬出去住。 番外:求婚 1. 虽然不想承认,但露西·现役最强omega·乔纳森单推人·克林斯小姐在见到自家男友为了迎合自己喜好花大功夫制作出的应援海报时还是有那么几分感动。为了这次的演唱会约翰熬了叁个礼拜潜伏到各大粉丝群进行调研,终于做出这份十年老粉看了都说好的海报。 “我早就打听好了,乔纳森一定会从这个入口下车!”约翰斩钉截铁,为了行动方便他特意穿了训练时才会穿的鞋子,“咱俩拿着海报一人一边蹲守,绝对能让他一眼看见!” 说到这他拍了拍上衣口袋,马甲内部鼓鼓囊囊全是零食和水。 “渴了饿了就告诉我,我做了充分准备!” 就连克莉丝都诧异于他这份努力,这小子,难不成是乔纳森隐藏粉?不过她更愿意相信约翰是为了女友才下这番功夫,此时两人已经如多年同担般尖叫拉手,兴冲冲排练应援口号了。 “他俩一直这么吵吗?”围着小桌坐的叁人正在斗地主,听梅根这样问,丹尼尔头都不抬:“也不是,见到乔纳森时会更吵一点。”说完扔出手中几张牌,身体轻松地向后靠,“炸弹。” 其余两人长叹一声,认命地把最后几个筹码推到他面前。 “你肯定在出老千!”梅根忿忿不平,还起身绕着他观察了一圈,“否则怎么会连赢叁局?” “随便你查,我可是调酒师,只要是手上的活儿你们肯定都比不过我。”丹尼尔正得意,没意识到众人纷纷因他话语中的歧义停下了喧嚣。待他总算反应过来,气急败坏跺脚: “焯!我不是说那种手活儿哎不是!你们别笑!” 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2.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交往一年,约翰思考着合适的求婚日期,掩人耳目地来到丹尼尔的住处寻求建议,毫不意外地受到热情接待。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去找克莉丝商量?” 约翰着急:“她们关系那么好,克莉丝肯定会告密的!” 丹尼尔目光犀利:“嘿,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告密?你觉得我是她俩以外的第叁者吗?” 约翰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转折几番来到了好兄弟马里奥家。 许是当家长的缘故,好兄弟显得要镇定多了,一边听他叙述一边洗着女儿杰西卡的小衣服。约翰心想带娃就是累,短短几天,这家伙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累?其实还好,平时都是由保姆带她。”马里奥笑笑,将衣服从烘干机里拿出来迭好,“只是好不容易休假,总不能让杰西卡觉得父母不关心她,所以只要有时间我和伊万就会陪她玩。” 老天,我可不想要孩子约翰心中嘀咕着,他完全不认为自己会成为合格的父亲,但万一露西想要呢?他们从未讨论过这个!等待,现在想这些还早见他陷入神游,马里奥踢了他一脚,指挥他去给杰西卡做水果泥。 “既然已经选好戒指,那为何不定在你们的周年纪念日?”好友提议道,“你有多大把握?” “呃,大概50%?”约翰忽然不自信起来,他真心爱着露西,却没勇气确定她同样爱自己,“要不还是算了,也不用这么着急” 马里奥笑而不语。空气陷入寂静,切到第叁根香蕉时,约翰坐不住了:“你怎么不劝我?” 他的好兄弟早有预料,两人从小一块长大,这小子眼睛一转马里奥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你心中早有决断,何必跑东跑西问别人?让我猜猜,你的手机上一定有鲜花气球的订单以及承包某片海滩的咨询吧?” 手机响起了特别提示音,约翰扫了一眼,丢下水果刀抓起外套。 “拜拜,我去找露西吃大餐了!”说着不忘回头嘱咐一句,“记得那天穿正式点!但别被看穿!” 马里奥笑着叫他滚蛋。 3. 自上次输给丹尼尔后梅根受了刺激,从此苦练牌技。可惜打牌的技术没什么长进,倒是将纸牌扔的出神入化,俨然成了杀伤力不小的暗器。 为了避免误伤到人,伊莲娜禁止她再玩牌。可早就上瘾的梅根哪里闲的住,就连大家齐聚海边餐厅筹划求婚仪式时都忍不住将牌甩来甩去。 “哎,这蛋糕怎么少了一个角?”奥斯卡路过,瞪大了眼睛感叹道,“边缘齐整,无任何奶油飞溅,现在的蛋糕工艺竟如此登峰造极!” 梅根心虚地握着牌溜走。 求婚时露西没哭,克莉丝反而哭了。她生怕破坏气氛,死咬着下嘴唇不出声,憋得眼眶通红。丹尼尔站在她旁边觉得纳闷,用胳膊肘捅她:“咋啦,眼睛进沙子了?” 尤里安和卢卡站在他们身后对视一眼,都不明白妈咪是怎么和这个大傻子成为朋友的。两人偏头看到奥斯卡叔叔,嘴角不约而同勾起了坏笑,悄声怂恿对方也求个婚。 奥斯卡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欣慰这俩兔崽子总算开了窍,独具慧眼地选择了他作为克莉丝的合法伴侣!被热烈气氛所烘托,男人激动地摸索口袋,准备拉着克莉丝去没人的地方,别抢了人家风头。 正准备掏戒指盒的手被另一只大手稳稳按住。莱昂内尔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浅色瞳孔闪烁着危险的光:“小子,别轻举妄动。” 奥斯卡正要挣开,余光瞟到对方鼓鼓囊囊的上衣口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老东西,你不也准备好了想要捷足先登?做梦!”两人互相较着劲谁也不肯撒手,安德烈注意到此处争执,压低声音让他俩停下。没想到奥斯卡冷哼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胸口,果不其然摸到坚硬的盒子。 很好,这下叁个人头一次心有灵犀,彼此怒目而视都不愿放对方离开。而此事件的导火索们正一左一右搂着妈咪,兴高采烈地看烟花。 露西挠头:“现场的蜡烛怎么削得这样整齐?”难道是约翰特意买的设计款? 伊莲娜满脸黑线,拉走了偷藏纸牌的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