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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婚: 纸婚 第120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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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纸婚
    ◎是他的全部(大结局)◎
    于祗推着行李出门时。陈晼的车刚好在门口停下, 时间掐得很准。
    陈晼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往她家落地窗里看一眼,“江总不会杀出来吧?”
    “不会。他喝得有点多,且走不动道儿。”
    于祗余悸未平地抚着胸口, 让司机快开走。
    她盖好毯子坐在车上, 没几分钟就开始犯困, “几点的航班?”
    陈晼一个孕妇都比她更精神, “那章公子请大伙去玩儿, 能让你坐民航吗?当然是坐他的湾流g650。”
    从小到大都坚守初心的人很少。章伯宁算一个。
    读大学时于祗就问过他, “怎么你一放假就往国外跑啊?不是夏威夷就是巴厘岛。”
    问的章伯宁还挺纳闷,“我不去这些地方, 还能往你闺房里钻吗?”
    “你都不用学着怎么管理集团吗?”于祗说。
    章伯宁被吓一跳,“集团还用我管啊?”
    于祗再没一句话好说。
    陈晼和她登机时,一群人正围着简静看她手上拇指大的翡翠戒指, 于祗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顶级成色。
    连陈晼也说,“不用讲,这枚戒指没个八位数下不来。”
    于祗惊讶于她现在的眼力,“你不是不太懂翡翠的吗?”
    “我不懂翡翠。但我和简静当了这么多年冤家,我了解她, ”陈晼取出眼罩和毯子后,把行李箱交给空姐放好,“如果不是这个价位,她嘴不会咧这么开。死样子!”
    陈晼早就可以凭借简静笑的程度来判断,她今天这件拿来出风头的首饰价值几何。
    于祗推了下她,“人可是你表嫂。”
    陈晼一脸的不高兴, “没看我对她特客气吗现在!她还要什么自行车。”
    周晋辰时临时跟来的。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那位刚新婚的太太。她伸出戒指给身边人瞧个够时, 脸上的笑容就跟她挽着自己的手, 向旁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先生周晋辰,哈佛心理学博士毕业。”
    完全没两样。
    他福至心灵的,问陈晼说,“简静她,不会也把我当成一件,供她显摆的玩意儿吧?”
    陈晼向上刮了他一眼,满脸写着“你在明知他妈什么故问?”
    很不可思议的。连一向端庄不多话的于祗脸上,也是这个表情。
    陈晼弹着指甲哼了声,“您才明白过来,是这么回事啊?”
    周晋辰:“.......”
    他把行李箱丢给空姐。走到盥洗室里,对着镜子左右端详着,他这张脸还算俊朗吧?
    对简静没吸引力吗?周晋辰还以为,她是因为喜欢他呢。
    周晋辰坐到简静身边,反把她惊了一下,“你怎么也来了?”
    “我能来吗?”
    周晋辰不怎么客气地反问。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一股邪火儿上来了。
    但简静这个人钝,从小就没听出过别人的弦外之音,她说,“不知道啊,应该能吧。”
    说完她招手叫章伯宁,“周晋辰来了,有他座位吧?”
    这个点的章伯宁正亢奋,“被他妈废话,就是你家阿姨全带来,那也坐得下!”
    周晋辰:“......”
    他抵着唇咳了下说,“简静我问你啊,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简静笑着摸了下他的下巴,一百个满意的,“你长得那么帅谁不喜欢啊?”
    “......”
    周晋辰怀疑,简静真的是外经贸的金融硕士毕业?他们的交流为什么总不在一个频道上!
    周晋辰换了个问法,“你嫁给我,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简静还是那个换汤不换药的回答,“那你搞错了,我嫁给你是因为大家都喜欢你。”
    “......”
    他大爷的。真被陈晼说中了。
    陈晼回头望了一眼她失魂落魄的表哥。
    她对于祗说,“周晋辰也有怀疑自己魅力的时候,风水轮流转了嘿。”
    于祗也觉得莫名,“他为什么那么在意简静是不是喜欢他?”
    陈晼戴上眼罩准备睡觉,“因为他不能接受,有人把他当个名牌包儿。”
    于祗很精准地定义,“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呀?”
    “男性也可以被物化。只要你的钱足够多。”
    “......”
    章伯宁有一艘sunseeker 131 yacht常年停泊在南海。
    他曾大吹特吹说,这绝对是sunseeker公司最大限度按照客户需求,量身打造的豪华游艇,室内设计细致到每一间卧室窗帘的颜色,都全部根据章伯宁的品味来。虽然他直言,自己也没什么特别高的品味,无非趁大把钱。
    直到有一天,他上了江听白的riva。龚序秋问他怎么不说话,章伯宁只能笑笑说,“我能和江总比么?”
    因为飞机落地时出了点小意外。他们赶上游艇的时候,太阳早已经升起来。没看上日出,一群人兴致缺缺地拿了房卡,连甲板上准备好的早餐也没看一眼,便各自回房间睡觉。
    于祗本来在飞机上就没睡好。上了床也一直不适应,睡下去也总是做胡梦。
    梦见自己站在河边,从上游飘下来一个竹篮子,有婴儿的啼哭声,捞过来一看,竟是个漂亮的小女孩。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房间外边的露台上,一道身影凭栏而立。
    游艇漂浮在平静的海面上,天与海浑为一色,工笔也描不出的广袤平寂。江听白穿白衬衫,像是刚忙完赶过来的,长袖折到小臂上,单手插着兜,站在栏杆边抽一支烟。
    于祗侧过身体,头枕在手上静静看他。将醒未醒的时候,她想起在上海读高中的那两年,校门口那棵香樟树下也总有一道这样的身影。好像什么都没变,又仿佛一切已经改变。
    江听白再一次转过头时,发现她已经醒了jsg,正在看着自己。他掐了烟走回房间来,就在和床尾相隔的沙发上坐下,什么也不说,是黑云压城的前兆。
    于祗看出他脸色不大好。她扑开软被坐起来,往后抓了一把头发,讨巧地冲江听白笑一下。
    江听白也朝她挤一个虚头巴脑的笑容。
    于祗顿时瘪了瘪嘴,泄下气来,“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本人今天心情欠佳,暂时不接受任何理骂。”
    江听白架着腿,抱臂往后仰靠在沙发上,他侧过身子打量她一眼,淡嗤了声,“但情况是这样,我这边的训话,一般都强制执行。”
    他这是非骂不可。
    于祗意识到她必须下点猛药。
    她跑下床,赤着脚,一路噔噔小跑到沙发边,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他腿上。
    江听白丢了烟,手搭在腿两边,也没有抱她。他抬眼看她,“你这是严重犯规,要被红牌罚下场的,知道吗?”
    于祗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吹出一句,“那你罚我吧。”
    江听白深呼吸着,“什么?”
    她一下就咬住了他耳垂,双手往下伸去解他皮带,“你装。”
    一股强烈的刺激从他的脊背上迅速蹿起来。江听白顶着发麻的头皮,还在勉力维持着平静,“别来。该说的我还是要说,以后不准......”
    于祗的手已经勾开了黑色布料边缘。她唇也吻上来,“一天到晚不准不准的。总是在下命令,你不烦吗?”
    江听白掌心压着她的头,往后仰靠在沙发边缘,眼眸漆黑如一口望不见底的深井,嗓音紧沉地说,“涉及到你我就不烦,大晚上不许往外跑。很不安全,听到......”
    于祗已经伏下身去。她的脸比撒在蛋糕上的糖霜还要柔滑、松软,如果此时尝一口,应该是香甜的。她无声无息蹭着他时,江听白心脏一阵阵发紧,一句听到没有说不完整。
    窗外的风飘来无数声音。有游轮划过海面时掀起的波涛声,海鸥掠过发出的尖细而嘹亮的“欧、欧”声,以及甲板上传来热闹人群的嬉笑声。
    江听白眯起眼,他什么都听不见,耳边充斥着于祗细微的、口水的吞咽声,只感到喉结滚动得厉害,底下紧绷得他发疼,神经被挑动到极点。她如今很会用这一招来让他彻底闭嘴。
    他把于祗拉起来。她半跪着的姿势没变,就这么连人带着呼吸,跌进他浓重的荷尔蒙里。
    江听白沉热地扣着她的下颌吻上去,“babe,现在好厉害。”
    “那你别骂我了。”
    于祗吻着他的手指说。
    江听白很顺利地就滑到里面,“当我舍得骂你?太不让人省心。”
    “再说我走了。”于祗作势就要翻下沙发。
    江听白紧抱着她不让动,“你要不怕人看见,就抱着你就到露台上去,我反正没脸没皮惯了的。”
    “......”
    到傍晚时游艇靠了岸。说是气象局提示今晚有暴雨,不适合在海上过夜,江听白就把艾迪逊的十七栋别墅全订了下来,他们出房间时,已经有服务生在把众人的行李小心运回到酒店内。
    他们从码头乘车到酒店。下车时于祗肚皮一紧,蹙着眉头捂了一下肚子,弯着腰半天迈不动步子。
    江听白拉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抱回座位,“怎么了?”
    于祗表情痛苦地抓着他的手腕,“好疼,肚子好疼。”
    “去最近的医院。”